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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发现洛西舞来了的是大师兄,接着书院的一些帮工和车夫一起就把那一大堆医书搬了进来,然后,菡萏院就开始热闹了。
洛西舞在菡萏院和四个师兄胡扯了一个上午也没见离愈的踪迹,她也挺兜不住了,耐心就是这样没的。她一来就听说离愈昨天已经进宫为太后请平安脉了,可是应该是有大事了才耽搁了不能回来吧,也不知道她的考核要等多久。真怕晾久了她的知识也凉了。
今天洛西舞才知道原来她的未来师傅离愈地位还不低,不过也是在书院打磨打滚了几年,威望也开始建立起来了,虽然他是个古板死心眼的人。
可是祁皇惜才,离愈在红叶书院也有救治书院乃至周围村庄的病人,所以皇帝特意给了个挂名的太医称号给他,时不时也是要进宫为太后皇帝请脉的。
吃完各位师兄准备的午膳,洛西舞只好一个人呆在药房继续研读医书了,书还真是没有说读完的,知识的海洋是浩瀚无边的这句话老土的来却是境界无边。虽然她还没到倒背如流的地步,不过她前几天,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记忆力有点神奇得惊人。
有时候相互有点同功能的两种药材,她的脑海里竟然会自动浮现两种药材的记忆,然后天花乱坠般在转动思考。
这种奇异的记忆力还是前几天她才发现的,洛西舞都怀疑是不是那天头碰到门角撞到脑子才变成这样的。虽然这是她一个小得不能再荒谬的怀疑。
但是,事实的确如此,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的秘密有点神奇神秘得不可思议,一切只留待给时间去沉淀去解答去揭晓了。
所谓的秘密就是,一直缠住你,等着有朝一日,一切破茧而出,打你个措手不及。就像是蜘蛛网一般,一旦沾上了,怎么扯也扯不干净,怎么尽力抹掉也擦不掉它曾经与你同行。
等等等,一直到了下午快要放堂时分,离愈一身风尘的回来了。看见药房里的洛西舞,微微有点惊讶,便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跟着他身后的于大师兄。
于大师兄不负她的愿望就说出了她今天心酸又无聊的一天的经历“回师傅,洛师妹她已经等了您一天了,等您回来对她进行考核”。
离愈听完“报告”,却只挥手示意大师兄先出去,他自己径自走到书架旁,拿起书,头也不抬却吐了几个字“《素问 卷二十》,挑一段背”。
洛西舞还在发呆着看着过于冷清的人,听到他的话大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让她背《素问》这本医书。脑子飞快运转,意识在调医书的知识出来。
“气交变大论篇第七十:五运更治,上应天期……”。
“《瘟疫论》,二卷。”
沉吟半霎,“舌必有胎,初则白,甚则黄,太甚则墨而芒刺也。……”。
离愈貌似有点惊讶地放下书,转头回看,像是惊讶于她的记忆力,再也不像之前那般随随便便地出题了。“《脾胃论》的脾胃虚实传变论”。
“《五脏别论》云:胃、大肠、小肠……,满而不实也。”
……
两人一问一答,时间也在带着太阳离去了把天幕一下子拉扯下来覆盖住了整个苍穹。此时药房内的两人还在“兴致勃勃”地互相对答着,门外却是悄悄围了几个听着也有滋有味不肯回家的人。
于大师兄“我就知道小师妹能行,太厉害了,刚刚我进去点灯的时候师傅他们还当我是个不存在的物体。”
少话的二师兄“嗯,那几百本医书都要被师傅问完了。”
三师兄“唉,想当初,我就背了几十本,我这师兄当得太窝囊太没底气了。”
众人默。洛南旗“第一次发现我妹妹她天赋过人”。众人默,世子你要不要这样夸人啊!
此时,不知道谁一个扶不稳,偷偷听墙头的几个人一下子就栽在了地上,药房的门也砰的一声响了一下,把屋子里的两个像是在探讨学术的人给惊醒了。
洛西舞惊奇的发现她老哥也在里面,便很护短的跑去扶起他。而她的几个师兄则在离愈不明甚解的注视下齐齐低下了头。
离愈这才反应过来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屋子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掌起了灯来,再看看自己这几个弟子,突然觉得第一次成就感颇重。那张千年大冰山难得弯起了嘴角,明显带着喜悦的口气说天晚了大家快些回去,切莫让家人担心。
几个师兄万幸没被责骂便作鸟兽散了。洛南旗也急急地拉起洛西舞跑了,好像一切显得万分不正常。
坐在黑兮兮的马车里,洛西舞突然觉得嗓子有点涩涩的,不知不觉就背了一个大傍晚的书。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到那个标题或者是书名,就想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知道的看过的东西全从嘴里吐露出来。
这是一吐为快的感觉吧,洛西舞觉得她的记忆力好像有点可怕,不但把师傅师兄吓到了,连她自己也觉得很异常。
而且背书的时候她也没发现夜已经落下帷幕,现在这会她倒是担心正怀着身孕的母妃了,只希望她千万不要又跑到大门口等他们两兄妹。
很快地,在洛西舞的催促下,马车停在王府大门前,此时的王府门前大街,百花街正是夜市热闹之时,丝毫没有受即将入冬微凉转寒天气的影响,老百姓们该逛的逛,该买的买。
洛西舞急急跑下车,发现覃心没有在门前等着,这才放下了心,谁知道洛蒙飞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差人回来打个招呼,你母妃劝了老半天才肯进去。”
洛西舞真心吓了一跳,人吓人真是会吓死她。转头偷偷瞄一下脸色有点不好看的洛蒙飞,再向已经走到她身后的洛南旗眨眨眼示意他解释解释。
洛南旗这个妹控难得很机灵地反应过来,“父王,今晚是孩儿的不是。考虑不周到让母妃和您担心了,因为妹妹的师傅一直在考核妹妹医书的内容,所以看迟了点。不过父王,妹妹今天特别厉害,一问一答的丝毫没有断断续续来个停留,孩儿都要自愧不如了。”
本来洛蒙飞皱着眉头突然就松开了,用手捋了一下他那胡子,惊奇地看向自己的女儿,低头问“此话可当真”?
“当真当真”,两兄妹异口同声回答,接着是相视一笑。洛蒙飞欣慰的哈哈大笑了一下,“好了,你们快去用晚膳吧,去陪你母妃,她今晚只肯吃了一碗燕窝粥,看你们怎么哄她多吃了。”
第三十九章
“是,孩儿遵命”两个家伙携手便跑进了王府。此时覃心正坐在大厅堂的主位上,李嬷嬷在帮她捶着背。屋内的夜明珠闪着柔和的光芒,看起来煞是好看。
闭着眼睛养神的覃心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发现心心念念的儿女回来了,伸手示意他们去她身边。洛西舞走到她身边撒了一会娇再发挥无限有用的功劳哄害喜的母妃吃多了一点晚膳,一天就圆满结束了。
又回到她的西子苑,想想她这也是三点一线的生活吧——红叶书院,王府主屋还有她的西子苑。习惯了都,已经来到古代几个月了,一切都还好,有着优渥的古代丫鬟成群伺候起居,出行是马车,吃的也是珍贵的食物。
她越来越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差错之中得来的幸运。有时候她也会想到自己是窃取了原主洛西舞的亲人的疼爱还有属于她的一切,也怕有一天闭着眼睛睡去,醒来发现一切回到了原点,怕所有的一切都是虚的。
今天的洛西舞也不知道是不是背医书用脑过度了,回到西子苑沐浴完躺在床上就开始了胡思乱想。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模模糊糊睡了过去。
梦中的她飘飘忽忽的找不到方向,无法落地探测一下,看到的只是周围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声音没有人的踪迹。
洛西舞觉得很痛苦,她感觉自己是个没有了温度的人,身心冰冷冰凉的,像是死去的了躯体那般没有了肉体的疼痛,可是精神上的折磨却是愈演愈烈了。她怎么也逃离不了这个白色的画面,虽然她以为在梦中,拼命掐自己逃离这梦魇,可是半点作用也没有。
她想起现代的哥哥,想起覃心和洛蒙飞,想起小夏芍药她们,她很想哭,却是哭不出来。她发觉原来在王府的一切都么了,现在她已经不知道离开了洛西舞的身体飞到了哪个地方。
洛西舞觉得自己精神就要奔溃的时候,闭上眼睛抱着头开始大喊,却突然发现她所在的地方已经换到了一个很暗很暗却很诡异的地方。
她细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视野能触及的地方全是阴森森的,除了自己站的那块地方留有一点亮光。洛西舞皱起眉头,竟然觉得头有点晕眩,她疑惑着现在是什么状况。
突然,她灵敏的耳朵听到身后有一点很细微的声响,疑惑地转过头去,竟然发现身后的阴暗处有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衣服,一个穿着白衣服。
两人都面无表情看着洛西舞,看到她回头乱看,只是拿着他们手中的工具指向前方,示意她继续往前走,话也不说。
洛西舞看到这副不可思议的画面,突然想起以前电视剧中地狱中勾人魂魄的黑白无常,怀疑跟着她身后的就是这传说中的他们。不可抑止地抖了抖!
洛西舞顿时一阵心灰意冷,她才害怕她到王府的一切会是过眼云烟,谁知道竟然马上应验了。原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归难以长久,一切都太虚了,虚得她现在的心比当初跳崖时候的心还塞还难受。
就这样,她照着那一线光亮慢慢有点幽魂般的向前走,有点死心眼地觉得她真的又魂归地府了。身后跟着的黑白无常也是一路无话,直到走到阎王殿。
阎王身后跟着一个判官在翻着生死簿,看到幽魂模样的洛西舞头稍微抬了一下便让她等着。突然,翻着生死簿的陆判猛地抬起头,盯着被黑白无常跟着的洛西舞,像是想起了什么,整个人一副恍然大悟的震惊模样。
只见他低头在阎王的耳边说了什么,本来还在翻着生死簿的阎王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看向洛西舞,接着猛地拿起桌上的另外一半账簿翻了起来。接着便喃喃的和陆判低语:果然是西池神女。按照上头的吩咐,神女是要历劫的。
说到这里,阎王横眉冷对黑白无常两人,开始训斥道:你们两人乱在神游什么,竟然勾错了魂,赶紧在天亮之前把人送回去。不然,等着撤职吧。
洛西舞本来还在疑惑着阎王陆判两个人在叽叽喳喳什么,突然听到阎王大声斥责黑白无常,才明白自己真的是死了,都来到了传说中的地府。不过怎么又把她送回去呢?
黑白无常两人尽忠职守,没想到竟然是勾错了魂,可是他们明明是按照生死簿上去工作的啊。两人对视一眼,向阎王行了礼便一把敲晕了还在疑惑的洛西舞,把她带走了……
洛西舞想挣扎想反抗想问为什么,怎奈她一下子就没了知觉。等她大叫一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小夏、芍药还有元嬷嬷三个人都守在自己的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看到终于醒过来的郡主,三人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而洛西舞发现她在这微凉微寒的秋末冬初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背后的床褥和衣服也被汗水弄湿了。头上的汗水更是豆大滴滴往下流,她猛地经回魂,发现原来那都是梦,真的太可怕的梦。
把几人打发出去,洛西舞觉得她的魂还是有点回不过来,刚刚的梦,刚刚的经历太真,真的像她已经灵魂出窍了一般。
她一直不信鬼神,她信的是科学,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道理她也懂。可是世界上却总是存在很多的灵异事件,科学无法解释。
就像她穿越到了这么一个没有根据的地方,成了一缕没有根据的魂魄。她不想不敢不愿相信的事情却是真的,那刚刚的梦境呢。
她也是差点被勾了魂死掉了吗?再一次逃离了鬼门关的感觉是如此这般,惊心动魄,再也不想来第二次……
“郡主,郡主。王妃派人来让您过去用早膳,您要起来了吗”。洛西舞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被她打发出去才一会的小夏在拍门叫她。
洛西舞发现自己整个人有点僵硬,手也是冷冰冰的,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里有东西堵着,好像哽住话一般。
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开口应了小夏几句便从床上下来。此时,小夏很快就端着洗脸盆进来了。看到洛西舞有点苍白的脸色不由得有点担心。
洛西舞梳洗完,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抚着自己的还是有点稚嫩的脸,有点发怔。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神经兮兮了,伤感悲观不是她的性格,可是现在的她是因为一个梦就变得脆弱就看的清现实才悲伤的吗?
小夏收拾好床褥,发现她的小郡主又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了,“郡主,您还好吧。刚刚您做噩梦缓过来了吗?不然我去找管家帮您请老太医过来瞧瞧?”。
胡思乱想着的洛西舞轻轻摇了摇头,“不了,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痛。好了,我们过去母妃那边吧。”于是两人就往主屋方向走去。
此时,初冬季节。周围的一切都盖了一层白白的霜花似的雾凇,看起来煞是美丽。不过虽然初雪已经下过,但是今天太阳却早早地在东方浮现了红光。
来到主屋,洛南旗已经端端正正坐着在吃着早膳了,覃心则是看着他,洛蒙飞应该去军营出早练操去了,只有母子两人在。
洛西舞发现她的母妃越发凸显出一种母性光辉了,独自也已经逐渐显怀了。她希望母妃可以平平安安生下小弟弟小妹妹,至于那那个不安分的人,最好她们安安分分躲在她们的那几亩地上。出来捣乱的话看她不用现代铁血手腕收拾她们。
经过很“和谐”的早膳时间,洛西舞和洛南旗又愉快地踏上了上学堂道路。
不过洛南旗却是整个人有点焉焉的没个精神气头,一问才知道作为洛王府世子的他过一段时间就要跟着父王去军营历练了,也许是去边关营地,也许是去远在百里千里之外的不毛之地。
古代的男子不是金榜题名也是要打仗建功立业的,哪怕是丰衣足食的世子。
洛西舞突然有点伤感了,看着还白白嫩嫩的哥哥,想着几年后他突然就成了真正的男子汉,黑黝黝的壮大汉。她就一下子缓不过来,来到菡萏院后她还是有点觉得接受不了。
这,让人觉得是她这么一个水嫩嫩的姑娘要去军营了在担心自己的容貌问题一般。如果洛南旗知道他亲爱的妹妹竟然担心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气晕吐血了呢。
因为洛西舞今天又是受噩梦骚扰又是受洛南旗要去远方军营的打击的影响,整个人有点不在状态,精神不济了。别人让她去东边,她跑北边去。让她晒草药,她收草药,还差点拔了离愈当成宝贝的霜母草,让平时爱药如命的离愈气得在跳脚。
洛西舞用她的超神的记忆力搞定了离愈给她的古医书就在菡萏院里面闲逛,她才出现这个院子里面还别有洞天,出奇地大。
在荷花池的东面有个小院子,不过入口那个假山被一丛灌木给遮挡住了。要不是她细心还真是发现不了。
第四十章
洛西舞弯着腰,走过那个很奇怪的假山竟然走进了一个很雅致很有情调的水榭。在水榭的前方竖立着一块大石头,上面用篆体雕刻着“虚往榭”。洛西舞皱着眉头,好生奇怪的名字,虚往?她表示不懂。
不过这院子现在好像没有人在,不过看见这地上一点落叶尘埃的痕迹都没有,应该平时也是有人居住的。
她不由得给住在这么有情调的地方的人点了个赞,她心里否定着这里绝对不是她那个看起来冷漠无情装冷静,实质上有点神经兮兮的师傅的居住处。
她刚刚还没“结束”那两棵看起来和杂草无异的什么霜母草,他差点把眼睛都瞪出来了,还在那里干生气。那么奇怪的人也有的,害恬以为她师傅是世外高人,不食人间烟火。她觉得她真相了。
洛西舞知道这个水榭没人后就大着胆子到处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的布置虽然低调可是透露着奢华的痕迹,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她围着这小院落走了一遍要拐过假山走出去的时候,突然面前就蹦出来一个人,差点没把她魂给吓跑了。洛西舞定神后就被“你是何人,怎敢乱闯水榭?!”这么一句话给震得晕晕的。洛西舞默默泪奔,这是哪里来的“张飞二代”啊!这是想把她耳朵震聋吗?
洛西舞正准备说话,突然看到“张飞二代”身后走出一个人来,待她看清那“飘逸的身影”是谁的时候,她也想起了“张飞二代”是哪号人物了。
湖心亭的那位大嗓门大哥还有画中美人六皇子!她这是走了什么运,怎么乱逛都能碰到“梦中大众情人”六皇子呢,不过,皇子怎么会在菡萏院?
还没等洛西舞移开自己放在六皇子身上的视线,张飞二代大哥就先把视线给挡住了不让人。
大嗓音直接喷下来“你是何人?快点出去”。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