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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洛西舞移开自己放在六皇子身上的视线,张飞二代大哥就先把视线给挡住了不让人。
大嗓音直接喷下来“你是何人?快点出去”。洛西舞火了,她本来就是要出去的,不过现在她还真就不想出去了,“张飞二代大哥,这里写着是你的房子吗,我就闯了。哼”。
“你,主子,她。你快点出去,不可打扰我们皇子的清净。”可是他的主子早就自顾自地走进去水榭了没有搭理他。
张飞二代大哥看看那边,又看看她,丢下一句“赶紧离开”就撤了。洛西舞得了个自讨没趣,只好准备走出去。谁知道又差点和从假山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洛西舞发现她今天不宜出门,真是诸事不顺。
“你如何在这里?”离愈也是惊了一惊,平时水榭这里算是荒无人烟的,今天想不到还差点撞人了。
洛西舞“那个,师傅,我乱逛的误闯了水榭,先走了啊师傅”说完也不等离愈的反应就走了。离愈好生奇怪,他这新学生记忆力惊人,性子,捉摸不透。摇摇头,便往水榭走去。
水榭里,祁玄浙坐在檀香矮桌前,佐茶。传说中的张飞二代面无表情站在身边,拿着佩剑。看到有人进来,他便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离愈难得“放肆”地大摇大摆走路,不过看到他这师弟又当他是空气,倒是不高兴了。整个人一下子坐到他的对面,直接拿起已经泡好的茶,一饮而尽。“师弟,我存在感果真如此之低!我每次来你这里你都是这般当我不存在啊,我这师兄当得失败,唉。”
祁玄浙挑眉,给他倒茶,嘴角倒是微微翘起。接着,叽叽喳喳地打开了话匣子,从最近药庄的琐碎事,到红叶书院乃至她新收的女弟子,祁玄浙也就静静听着,温润如玉的他侧耳倾听仿佛一副画。
“师傅他老人家天天让我学你那什么冷静睿智的性子,睿智这种东西我真心学不来就算了。我这比你老父皇还大上一轮的年龄还让我像小儿一般学习,唉,我吃的米油盐比你多了几十年,师妹的驻颜之术帮我欺骗了多少人。”
离愈戏谑看着祁玄浙,“师弟你越看越英俊潇洒,估计师妹的药方到你花甲之年也用不上。唉,人生苦长,收收弟子耍耍消遣也好。不过这洛西舞,洛王洛蒙飞的野蛮郡主,竟然是这般的聪锐。噢,刚刚我在假山竟然看到她了,你可有见到她……”
唠唠叨叨地说了很长时间,像倒垃圾一般,祁玄浙脸上却未有半分不奈!直到太阳就要西斜之时,张飞二代来提醒二人,离愈才恋恋不舍离开。
祁玄浙看着走出去的背影,低头,微笑。轻轻抬手,招来张飞二代,接着指向不远处的茶桌。张飞二代会意便退了出去,不一会就提回一个食盒,接着开始布菜。
祁玄浙放下手中的书,走向茶桌,看着桌上的清淡菜肴,微笑坐下就膳。祁皇的几位皇子均未封王,因而他们都在皇宫中拥有宫殿。
而少有露面的六皇子祁玄浙却一般不居住在宫中,如果不是宫中大事都不会有人搭理他的存在。因而,他,祁皇六子,有着天人之姿却遭遇非人惊吓失声的哑皇子出入也是自由的。
他的兄弟姐妹知道他没有威胁,从来不需要担心他会捣弄出什么风浪;他的父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对他的存在爱理不理;他是皇子,却是没有实权比花瓶还花瓶的一个身份而已。
后来,有医术为伴,有师傅还有师兄师姐们的陪伴,他才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关心。他,只希望,这一生平平淡淡,用自己所学的东西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他不希望被权利身份地位名誉钱财所累,天天为了那些勾心斗角。
入夜,洛西舞躺在床上,眼睛瞪得比夜明珠还大,屋子内已经生起了炭火,整个卧室暖烘烘的。她翘着腿,头枕着手在沉思今天的事情。
堂堂的六皇子在红叶书院不奇怪,各位学业未成的皇子也是在红叶书院由夫子教导。可是,她听她老哥说过太子还有她表哥等人受的教育是很严格的,时间上也是严格安排的,而且各位皇子都不会居住在红叶书院。
不过,六皇子嘛。洛西舞觉得他倒是悠闲得很,而且那个水榭,摆明是一个居住的别院。皇子们不是都要严格居住在宫中自己的宫殿么,怎么他不是?还有个粗鲁的张飞二代立在那里,太太太不适合了。
于是,洛西舞愉快地决定明日要再探水榭,会会神秘六皇子,看看美男子养养眼也是极好的。
翌日。水榭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娇客。彼时,祁玄浙正坐在软垫子上看书,听到脚步声,稍微有点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因为看到洛西舞,却是轻轻抿了一下唇,不过并未有什么举动,而是继续看他的书去了。
洛西舞是看到张飞二代从菡萏院门出去后才偷懒跑了过来的,谁知道来到这里,主人竟然是不怒无语相对呢,她还想和这位帅皇子套个交情呢。不过她可是还记得她哥哥的嘱咐是,六皇子是失音的。
好好的一个帅哥,却是有着缺陷。上天原来是公平的,给你某一样好的东西,却是会令你在无形中失去什么。
如此想着,洛西舞走上前,行了个她新学的礼“那个,六皇子,您好。请问,我可以坐下吗?”
她对于礼节尊卑这些东西不感冒,所以也不会太知道她说的话有多不妥。
祁玄浙再次很诧异地抬起头,默了几秒钟便轻轻点头示意赞同,同时拿起手边的茶壶茶杯,倒茶。
洛西舞笑嘻嘻坐下来,也不觉得自己傻气,还那么自来熟就拿起茶杯喝茶了。“六皇子,你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其实我是好奇,然后就来了。还是趁着你们家张飞二代走了我才敢进来的。”
听到张飞二代两个字,祁玄浙想到了留风,不过?“哎,就是你那个大嗓门的侍卫啊,他太无礼了,粗鲁,那么大声,吓死人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就随便叫了。皇子,你这个水榭很好!”
祁玄浙轻轻微笑,打个了手势表示谢谢。洛西舞以前有看过孤儿院那些失聪的小孩子交流的手语,所以也懂得一些,也看得出这是何意!她真想不到一个皇子也会说谢谢这么礼貌的手语。
接着他还就着旁边的小矮案桌拿起笔墨写下两个字递给洛西舞,洛西舞接过一看。竟然是一个名字“留风”,字写得苍劲有力却是带着几分秀气。俗话说,看一个人首先看他写的字,如此漂亮的字,如此高颜值的皇子,她不用看啥了。
想着留风应该是那个张飞二代的名字吧,不过那个大老粗那么粗鲁,鲁莽,还凶,名字竟然是如此有诗意。
“六皇子,这是张飞二代的名字?有诗意!那,六皇子您的名字是什么。有点好奇,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说的。”洛西舞自说自话,祁玄浙却是再次转身在那个小案桌那里写了什么,接着递给了洛西舞。
第四十一章
洛西舞疑惑着接过宣纸,发现上面墨迹未干的三个大字“祁玄浙”!
洛西舞觉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看到那个浙字,好奇怪好奇妙的感觉。她摇摇头甩开这种思绪,接着一脸阳光灿烂“六皇子,浙者,曲江也,很微妙的字。”
“礼尚往来,六皇子送我两个名字,小女子还没自我介绍呢。六皇子您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洛西舞,洛的洛,西湖的西,舞蹈的舞。”说着还伸出手要给人个现代的握手礼,她也没意识到自己这个名字的拆分介绍多么脑残。
祁玄浙轻轻抬眼,不过他心中不知道什么是西湖,何为“舞蹈”,更不知道这伸出的手是何意,两人就这样干瞪着,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洛西舞有些许不好意思地收起手笑了笑。接着继续,你听我说模式。似和谐,看起来似乎原该如此,看起来似曾相识。
张飞二代——留风从外面搜罗了一大堆书,拿绳子捆成了两迭书提着走进水榭,竟然看到有个姑娘,不,应该是小姑娘在陪他们皇子下棋。然后,他因为惊讶手中的两捆书就重重摔在了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两声响。
这下子可是惊动了正在对弈的两个人,两人疑惑抬眼去看。留风发现原来坐在他们皇子殿下对面的竟然是昨天“擅闯”水榭的人兼乱闯湖心亭的人后,掉下的书也顾不得了,马上走上前。
“你是何人?竟然敢再次擅闯六皇子的禁地,快些出去。”说着他还要伸手去拖洛西舞。
洛西舞急了,她这小身板绝对是挣脱不了这个蛮力的大个子的,于是她灵活快速地跑到祁玄浙身后,还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脸上表情有些“傲娇”!
留风瞪大眼睛就要上前抓她,祁玄浙却是挥手示意他下去。留风跟在祁玄浙身边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他的主子是什么性格什么心意的。虽然想把这个“不速之客”轰出去,不过主子的意思他还是不会违背的。
于是留风愤愤地退了出去,提起在地上的书,走到隔壁屏风处摆放书。洛西舞还真是不知道自己那么不受欢迎,这下子也没啥心情下棋的,有点没趣就和六皇子告别就大摇大摆走回菡萏院去了。
她的棋艺算是不错的,不过不错的基础是要有相当长的时间来思量。一般人还真是受不了她是习惯,就算是平时抓着小夏还有她哥哥下棋,他们也受不了洛西舞如此拖拉的棋品。
不过让洛西舞惊奇的是祁玄浙却很有耐心等着她,她想等她无聊了就有棋友了。走在无人的幽静小径,洛西舞看着这并不晴朗的天空,心里有些许闷闷的。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雪下过了冬天,融雪划过了春天,蝉鸣响彻了夏,落叶萧瑟了金色的秋。春消夏近,秋去冬来,时间蹂躏了人的岁月,也惊艳人的时光。
时间匆匆过,几年后,冬雪纷飞日,菡萏院药房。
“师傅,药庄来信。说是有关于此次五年一度药疑会的事情要请您过去。”于博文走进药房,递上信给离愈。此时的洛西舞正和离愈在烧着炭火的温暖药房里讨论着针灸穴位的事情,听到这话,两人都停下了动作。
离愈接过信,忽而脸色有点暗沉,挥手便把洛西舞两个人打发出去了,接着他自己便径自往水榭方向走去。
想着今天无事,洛西舞便早早地坐上一直候着在书院门口的马车回府去了。
回到百花街上,虽然是天气寒冷,不过今天是赶集日,百花街前所未有的热闹。而且前两天听说祁皇的病有了起色,这下子沉寂了几年的祁国才重新开始有了生气,各家各户也开始迎接一个多月后的新年。
洛西舞披着厚厚的绒毛披风,走下车,门口的小厮见状赶紧撑起油纸伞来为她挡悠悠扬扬的雪花。
此时正是午后,人容易慵懒之时,之上此时正是萧肃的隆冬,天气严寒,到处是皑皑白雪散发出的寒气。所以王府里到处是静悄悄的,偶尔会有一些丫鬟小厮急匆匆走过。
洛西舞回到西子苑,小夏芍药她们正在房里烧着炭火缝制着冬衣冬鞋,看见洛西舞回来了小夏停下动作接过披风,芍药拿来一直准备着的手炭炉。
小夏笑着说:芍药怕郡主您突然回来了没有取暖的炉子,所以一直备着。不过郡主您在书院的时间越来越悠闲了,想来今年年末的院考很快就可以通过,顺利谢业了吧!
洛西舞接过芍药递来的暖茶,轻轻酌了一口“是啊,一转眼就待在菡萏院那么多年了,哥哥也离开家那么久了,连小树叶都长那么高了。”
元嬷嬷提着一壶热水进来听到这句话便笑了,“郡主,小郡主今天赖在西子苑都一天了要找您,王妃娘娘哄她很久才把她给骗走,等会啊您可是要好好哄她咯。”
洛西舞单手支着下巴,想起什么,轻轻笑了,接着走到梳妆台前让元嬷嬷帮她梳妆好过去覃心的院子请安。
她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白色的缎袍,袖口和领口露着三四寸的白狐毛。丝绸般柔滑的乌发用紫玉簪别着,简单大方,耳朵上是紫水晶梅花耳坠。几年光景让她渐渐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贵族女子。
她会武功,她会医术,她做的一切只是希望这条人生路更顺一点,让身边的人幸福安康。不过生活在皇权专制的古代,一切还带有未知数。
看着身上的首饰,她突然伸手往自己的脖子摸去,把藏在衣服里变得更红更透更纯的血翡翠拿了出来。
元嬷嬷看到翡翠,笑嘻嘻地说“郡主这块玉可是好比长命锁,不过一般人家的姑娘少爷及笙、及冠后便不会再带着这些儿时保平安的首饰。可是郡主您的翡翠却是可以一直带着,王妃娘娘可真是思虑周到。”
洛西舞轻轻抚着翡翠,冬天的它却是好像能够传递热量一般让自己的体温恒温。
洛西舞带着小夏走到紫昙苑,洛漱叶小朋友正在闹着别扭要跑出去外面玩雪,覃心不答应,就一噎一噎地在假哭撒娇。
大家虽然知道她这是装的,可是那脸上硬是挤出来的两滴眼泪却是让人看着心疼。覃心左右都不好衡量,只好假装不看她。看到洛西舞来了,像是松了口气一般。
洛西舞见状,便轻轻脱下披风递给身后的小夏,便悄悄走到她的背后,一把把她的眼睛捂住“猜猜我是谁,猜中的话便要听话噢。”
“是姐姐!”小树叶知道是姐姐来了,也没留意到那语言陷阱,一下子就踩了进去,整个人还兴致勃勃地转过身要洛西舞抱。
看着这小萝卜头,洛西舞一下子就顺了她的意思把她抱了起来,逗她“听说有人要去玩雪噢,不过刚刚你猜中了姐姐是谁所以你要听姐姐的话,姐姐和母妃都是不同意你出去玩雪的噢,所以呢。”
小树叶被这话绕晕了,不过也知道自己被坑了,嘟嘴不理人了。接着整个屋子的人都笑了。
小树叶,洛漱叶,洛蒙飞和覃心的第三个孩子,今年三岁多,洛王府的小宝贝,很乖巧很听话,但是有时性子却是执拗得很,谁也管不住她。不过却是出奇地听洛西舞的话。
自从洛南旗要去军营历练,覃心因为太思念他,在怀孕期间思虑过度导致孩子差点小产,后来等她出生了却也是个身子很虚弱的早产儿。不过幸亏调理得当,小树叶的身体才渐渐好了起来。
一家三口在暖和的屋子里待着,洛蒙飞也回来了,看起来很兴奋。“夫人,我们的世子年末便可以归来。陛下身体逐渐好转,今天竟然上朝听政了,整个朝纲低沉了三年,我们祁国总算是要再次奋起了,今年祁国一定会热闹非凡。”
屋子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很欣慰,而小树叶则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洛蒙飞煞是疼爱这个小女儿,一把把她单手抱了起来,逗她“你世子哥哥要回来了,小树叶开心吗?”
虽然洛南旗不在府中,不过小树叶听哥哥这个词倒是存在着很高的频率,她想起将军伯伯家那个每次见到自己都给自己糖吃的小哥哥,再想起哥哥这个词,便猛地点点头说开心。大家看到小树叶那渴望的眼神要流口水的表情,忍俊不禁。
冬夜的寒冷让人难以入睡,连炭火也不过尔尔。洛西舞盖了满满几床被子总算满足了,她发现她愈发怕冷了。静下来的冬夜只可以听见炭火在燃烧发出的啪啪声,窗外寒风的音讯。
她想起洛南旗就要归来,不由得喜从心来。这三年快四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祁皇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一个冬夜病倒了,虽然不严重,可是因为身体虚弱加上寒气入体,不能吹风见人。
第四十二章
在这个基础上,作为储君的太子自然而言就要承担国之重任,开始监国,处理朝廷大事。但是这么一病便是三年之久,这三年,祁国竟然是沉寂了下来。
一国之主抱恙在身,不能上朝理事,民间自然是不能举行什么大的庆典,皇宫更是直接搁置了每年的新春大典。更不用说元宵、中元、中秋重阳等节日了。连每年的祭祀都一律从简。整个后宫也是不再争宠勾心斗角,皇帝都那样了,还争什么。
就连老王妃和黎侧妃都安分了几年,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过,祁皇病情好转,看来,未来的祁国,不会再出现风平浪静的机会,少于争斗的局面。
月末,洛南旗终于在洛王府人的“万众期待”下风尘仆仆归来了。
除夕,洛西舞一家人终于第一次真正吃上了团圆饭。看到已经是大男子汉,英俊潇洒的哥哥洛南旗;可爱乖巧的小宝贝妹妹;温柔不失智慧气度的母妃还有正气十足的慈爱的父王,洛西舞由衷觉得她的生活她的心与灵魂都是圆满的。
不过碍眼的是那两个坐在那里的女人,团圆饭,除夕夜,她最大的愿望竟然是不希望这两个人出来破坏他们一家人和谐的团圆气氛。可是不管从哪个方面说,她的心愿都是不能实现的。
今天难得得寒气消退了许多,而且前几天雪便停了,寒风也缓了下来。所以这个除夕夜虽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