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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猛才不理顾大少的飞醋,“我和因子也有话说!你俩时间多了去了,借我一会儿能咋?”
顾海正要作势修理杨猛,尤其发话了:“猛子,回来坐。”
顾洋眯起眼睛,讳莫如深地笑道:“那都挪个位儿,杨猛挨着白洛因坐,咱俩也过去聊。”
白洛因看着满脸黑线的顾海,憋笑快到内伤了。
落座后,方奎帮着布菜,倒酒,杨猛看他这么忙活,也热心地加入阵营。
“尤其,我代表杂志社跟你陪不是了,先干为敬。”顾洋仰头干了杯里红酒。
尤其正要举杯,杨猛跳回来一把抢过:“他还没好利索呢,不能喝酒,这杯我替了!”说罢也跟着饮尽,结果不胜酒力,脸腾得红了。
尤其拧一把杨猛的大腿,低声道:“你丫逞什么英雄?”立刻让服务员换了两杯果汁,站起来礼貌地笑道:“我俩都不能喝酒,顾主编见谅。”
顾洋饶有兴趣地扫一眼两人,微微一笑,“心意到了就成,你们都是大海的同学,叫我名字吧。”
顾海阴鹜的目光从未离开方奎,白洛因倒是淡定的吃着菜,不时和尤其杨猛开开玩笑。
方奎绝对是个合格的秘书,该倒酒该点烟该加菜,伺候地毫不马虎,顾洋根本不用说话,两人之间的默契根本不像才共事几个月的上下级。
“对了,方奎,你也该敬白洛因一杯吧?”顾洋敲了敲杯子。
顾海的脸一下就黑了。
不明所以的尤其杨猛,也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头。白洛因沉默半晌,大方地站起来举杯道:“第二次见面了,上次都没来得及说话。”
方奎神色一凛,旋即微笑道:“是啊,幸好以后还有机会多多了解。”一饮而尽。
如果眼神能杀人,方奎早就被顾海千刀万剐了。他狠狠地嚼着嘴里的脆骨,仿佛就是杀夫仇人的骨头。
杨猛小声跟尤其说:“哎,你觉不觉得这个秘书,长的有点像因子啊?”
尤其抬了抬眼,夹一块排骨放到杨猛的盘子,不见波澜地说:“人有相似,好好吃你的吧。”
这时,服务员端上一瓶红酒介绍道:“您好,这是上泰雅92年份的Chateau,现在可以开瓶了吗?”
顾洋皱皱眉:“我没点这个。”
服务员愣了愣,解释说:“这是石小姐送的,我以为您……”
“石小姐?”顾海烦躁地放下酒杯,“石慧?”
服务员怯生生地点点头。
“酒留下吧,替我谢谢石小姐。”顾洋挥挥手,服务员赶紧退下了。
刚刚缓和的气氛又紧绷起来。顾海阴着脸问:“这怎么回事?”
顾洋一脸无辜,“我哪儿知道她也在啊。”
“你当我傻?”顾海狠攥了一下拳头。
顾洋筷子一撂,厉声说:“我看你是真傻!”
一旁的方奎接应道:“顾主编是今天临时起意才让我打电话订的位……”
“我他妈的问你了?”顾海暴喝道。
杨猛浑身一抖,往尤其身边靠了靠。
白洛因按住顾海的手,语气平静,“既然顾洋和方秘书都说不是,那这就是个巧合,咱们继续吃吧。”
顾洋仰靠在椅背,目光定在白洛因脸上,轻笑道:“还是白洛因明事理。”
顾海僵硬地挑起嘴角:“是真是假,你自个儿心里明镜似的。”
顾洋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给方奎递了个眼色:“酒是好酒,满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不肉的□□竟然被锁了……泪
☆、你敢看上因子?!
“结账。”顾洋把卡递给方奎,不出一会儿,服务员跟回来解释道:“顾先生您好,您这桌的账,石先生已经买了。”
顾洋脸色一僵,示意方奎去看看情况。顾海冷声道:“敢情父女俩都来了?还不如拼个座,人多热闹。”
杨猛不明就理,悄声问白洛因:“啥石先生?他跟你们有过节啊?”
白洛因道:“石慧她爸,顾洋他们杂志社顶头上司。”
杨猛恍然大悟:“是不每次来学校接石慧坐在豪车后座不下车那个老头儿?”
众人脸上被这个“老头儿”搞得色彩斑斓。
顾洋起身道:“人都来了,出去打个招呼吧。”
顾海穿上外套头也不回地说:“要去你去,跟我有狗屁关系。”
“这跟你可不能没有关系啊。”石锦荣把顾海堵在门口,声如洪钟地说道,回头唤道:“老顾,你说是吧?”
顾威霆黑着脸和姜圆走来,身旁还跟着石慧和她母亲汤素玉。
白洛因在和石慧谈恋爱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汤素玉,这是一个温婉信佛的女人,对待白洛因也十分和蔼,虽不赞成早恋,却从没和两人起过冲突。她对着白洛因,微笑着点点头。
石锦荣则不然,他从知道白洛因的存在就竭力阻止女儿和他来往,在他的观念里,门当户对实在是太重要了。家境贫寒且出身不高的白洛因实在配不上石慧,可两人当时不顾阻拦爱得炙热,一怒之下把石慧送出了国,打散了这对鸳鸯。
再见白洛因,这根眼中钉仍横在石顾两家结亲的计划中。
顾威霆维持着风度道:“今天和你石叔叔一家来吃个饭,叫你小子还耍起态度来了。”
顾海僵硬地说:“上次杂志社聚会已经见过了,这次我就不用作陪了吧?”
顾威霆的眉宇间霎时聚起一股暴戾之气。
石锦荣沉吟道:“那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再坐坐?”
顾威霆和姜圆对视一眼,笑道:“老石不嫌弃,就去我家喝个茶吧,正好有新下来的毛尖。”
石锦荣颔首:“那敢情好,我家夫人最喜欢豫毛峰了。”说着握了握汤素玉的手腕。
汤素玉依然保持着和善的微笑,缓缓说:“那就叫他们年轻人去玩吧,跟着咱们也怪闷的。”
顾海如获大赦,连连点头:“谢谢阿姨,那我们就先告辞。”
“回来!”顾威霆沉声唤道,言语间颇有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一行人停下脚步,杨猛和尤其面面相觑,顾洋分明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冷眼看着事态发展。
顾海强压着胸中的怒火:“还有啥事?”
“人家慧儿都没说走,你这么做合适吗?”顾威霆已有几分愠气。
顾海冷笑:“您们谈的都是正事,我们小辈掺和更不合适吧?”
白洛因暗里拉拉顾海的袖子,这要大庭广众的吵起来,顾威霆真指不定掏枪压着顾海回家。
姜圆也斡旋道:“大海,别跟你爸强,他也就想你多陪陪他。”
顾海的语气缓和一些:“也成,那因子一起来。”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石锦荣将目光转向白洛因,露出鄙夷的神情。
尤其捏一把汗,这顾海真真是不怕死,就算再黏白洛因,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护妻啊。
顾威霆的老脸挂不住了,怒不可遏地低吼:“你自个儿先回家!其他再说!”
顾洋这时才不慌不忙地出来圆场:“二伯,您别动怒,我带洛因先去杂志社等着,完事儿了再送他过去,也就开车二十分钟。”顿了顿,他安慰姜圆道:“您说这样行吗?”
顾威霆接过这个台阶,点点头。姜圆也感激地朝他笑了一下,便和石锦荣夫妇先行离开了。
顾海的脸色早已降到冰点,仍是柔声对白洛因说:“你先去等等,我很快回来。”
走在最后的石慧闻声回首,正对上顾洋饶含深意的目光,她不自然地笑笑,低头跟了上去。
一番折腾送走了顾家石家,杨猛捶着脑袋说:“这俩家人咋都那么怪?话里有话,听得我脑仁子都疼!”
尤其捏捏他的后颈调笑道:“你这智商还有脑仁子呢?”
顾洋打断二人打情骂俏,把车钥匙递给方奎,“没事儿也上杂志社一起坐坐?”语气却没有丝毫邀请的意味。
尤其知趣地摇摇头,揽过杨猛说:“我俩正好遛弯儿消食,改天再去拜访。”
杨猛还想和白洛因说几句,就被尤其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方奎在驾驶座上开着车,却透过后视镜不时观察着后座,顾洋和白洛因各坐一端,两人之间隔了老远。
白洛因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色发呆,顾洋的目光则一刻都没离开他。
顾洋猛地将白洛因的下巴扳正,邪邪一笑:“你是多怕我?”
白洛因不甘示弱地直视着他:“说错了,是个膈应你。”
顾洋挑挑眉:“哦?从何说起?”
白洛因一根根硬掰开魔爪,眼神冷冽:“你做的那些下作的事,还用重复一遍?”
顾洋摸摸下颌,故作沉思状:“我想想啊……对了,不就是摄像头的事儿吗?这应该算咱俩的小秘密吧?”
白洛因眼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今天吃饭的事,也是你安排的吧。”
顾洋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这还用说,跟顾海打电话的时候你也在啊。”
“顾海他爸和姜圆,还有石慧一家,也是你找来的吧?”白洛因冷冷地问。
顾洋一愣,笑了:“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红灯亮起,方奎一个刹车,车内的气氛安静地诡异。
白洛因瞟向方奎坐得挺直的背影,幽幽地说:“只要你不伤害顾海就成。”
这话是说给两人听的。
车程大约走了一个半小时,两人才走进主编办公室,白洛因对室内高尔夫球产生了兴趣,不理顾洋,自个儿拿起球杆玩了起来。
顾洋取出烟,在手背上磕了磕,叼在嘴里吞云吐雾。他眯起眼睛看着白洛因生涩地挥舞着球杆,微微扬起唇角。
“白洛因。”
白洛因并未停下动作,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你和顾海的名字合起来是“□□”么。”
“记得。”白洛因回答地简短。
顾洋自顾自地回忆道:“我从没见过顾海那样,整顿饭他的目光都飘在你身上,他从小就倔,加上家里的事,感情就更封闭,别说疼人了,连句暖心话都没说过。可他遇上了你……”顾洋弹弹烟灰,“一会儿暴躁地跟脑门子上点了炮杖似的,一会儿又深情款款得能掐出水来,智商也没了,只要有关你的,就能把他折腾得跟三岁小孩儿没两样。”
白洛因放下球杆,沉吟半晌,黑着脸问道:“你不会喜欢顾海吧?”
顾洋差点一口烟呛死:“你俩脑回路都他妈有问题?我能喜欢亲弟弟吗?”
“亲弟弟”三个字直击要害,白洛因心脏一缩,在法律关系上,顾海不也是自己的弟弟吗?
顾洋见白洛因的脸色十分难看,语气反而变得波澜不惊:“你和顾海,想过以后么?”
白洛因有些失魂落魄地摇摇头。
“人在年少的时候,总是越挫越勇。”顾洋捻灭手里的烟,双脚搭在办公桌上,“可渐渐长大了,就会发现这世上多的是不可抗力,所以,要么曲线救国,要么知难而退。”他转向白洛因:“你属于哪种?”
白洛因扶额,一阵灼烧的迷茫蹿上心头:“只要顾海平安快乐,其他都不是大事。”
顾洋站起走到白洛因的背后,轻轻环住道:“你能拿对顾海的一分,我就满足了。”
白洛因一僵,没来得及消化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就被顾洋抵在桌前,深深地吻了下去。
白洛因奋力挣扎着,除了顾海,他不能接受来自另一个雄性的气息。侵略,耻辱充斥在他的脑海里,眼前清晰放大的顾洋,却带着邪肆,带着绝望后的极端,带着变态的兴奋和豁出去的自暴自弃……
白洛因屈膝怼上顾洋的小腹,顾洋吃痛后退几步,喘着粗气倒坐在地上,嘴唇上渗出血丝——那是白洛因牙齿攻击留下的痕迹。
这时,门被硬生生被踹开了,顾海怒视着两人,方奎紧跟在身后,试图阻止却未果。
“顾洋,信不信我杀了你?”狠戾和暴虐充斥在顾海发红的眼睛里。
顾洋反而笑了,抬手擦擦嘴角的血迹,“恐怕你早就想杀了我吧?”
“好。”顾海的表情是僵死的,他撸起袖子,胳膊上爆起的血管突突地跳动着,他走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顾洋,眼里除了愤恨,再无其他。
顾洋平静地仰头对视着。
下一秒,身边的白洛因就被喷了一脸血。
☆、顾家一场恶斗
我们把时间回溯到两小时前。
顾海一家上了车在前面带路,石家随后跟着。
顾家的车里十分安静,顾威霆坐在副驾,顾海和姜圆保持着距离坐在后座,大家都不发一语。
“石慧这个姑娘,还是不错的,识大体,懂事,也乖巧。”顾威霆打破沉默,有些试探的意味。
顾海望着窗外,置若罔闻。
“和你提过的事儿,考虑得怎么样了?”顾威霆追问道。
“没什么好考虑的。”顾海冷冷地说。
“和石慧多来往,也是为你好。”顾威霆强压怒火,换做是年轻的时候,他早一皮带招呼上去了,可现在他老了,真真是力不从心。
“大海啊,我知道你因为她和因子交往过心里别扭,可毕竟他们已经分开了…”
顾海打断姜圆:“和这个没关系,我纯粹对她不感兴趣。”
顾威霆沉声道:“那你对谁感兴趣?”
顾海一愣,他们父子俩多年来基本见面就吵,别说感情了,就连顾海的学习、生活,也鲜见和他交流,怎么这会儿老爷子对他的情感动向倒是问东问西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顾海犹豫片刻,下定决心答道。
谁知此话一出,顾威霆一拍大腿,怒喝道:“喜欢什么?你懂什么是喜欢?!”连开车的司机都是一震。
“这么多年,因为你母亲,我几次三番纵容你,你干的事儿上不伤天害理,下不触犯法律,我都没干涉过。唯独这次,你必须听我的!不然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顾海气得倒有些好笑了:“至于么,就因为了所谓的政治利益,你连儿子也不认?”
身边的姜圆突然按住了他的手,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眼睛里写着焦虑,痛心,隐忍……顾海从未认真和这个继母对视过,此时却觉得有些触动。
“顾海,别忘了你身上流着军人的血。之前在部队里也待过一段时间,该熟悉的也都熟悉,给你安排的职位也不会差,别人求爷爷 告奶奶都讨不来的好事全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怨言?”顾威霆缓缓地说道。
“我就是不想进部队,对别人是好事,我不稀罕。”顾海顶了回去。
顾威霆叹了口气:“顾洋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给你在杂志社安插位子,你以为我都不知道?你也长大了,不能任性下去了。”
顾海僵了僵,没接话。
“人在年轻的时候,难免犯糊涂走弯路,能改就好。”
傻子都听出了话里有话,这绝不仅仅指自己逆反老爷子的意思这么简单。顾海不由得看了看姜圆,她垂着眼帘,表情竟有几分哀伤。
“我……没犯什么事儿。”顾海的底气也不足了。
顾威霆转过身,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着,怒不可遏地说:“你做过什么操蛋事还不清楚?好歹也是快18的人了,连廉耻都不懂?!”
顾威霆虽然对待顾海一向严苛,可是动用到“廉耻”还是第一次。顾海脸色一动,赴宴前那种不详的预感更强烈了。
这时,车到了部队院门口,站岗的士兵上前敬礼检查,顾海瞅中这个空档,越过司机按下安全锁,开门跳车就跑。
背后传来顾威霆的怒吼:“你给我回来!”说着就抢过警卫的枪,朝着顾海消失的方向鸣了一响。
紧随其后的车里,石锦荣把这场冲突尽收眼底,他阴着脸笑道:“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他拿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顾海应该去杂志社了,看看什么情况报告给我。”
顾海一路狂奔到正街上,拦了辆出租才渐渐平稳呼吸,开始思考顾威霆所说的话。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顾威霆应该是知道自己和因子的关系了,可到底知道到什么程度仍然存疑。到底是谁告密的?或者他从什么蛛丝马迹判断出来的?顾海的脑筋飞快地转动着,却不得要领。
一个名字带着黑雾闪进了他的脑海:顾洋。
除了他,他实在想不第二个人能在顾威霆面前捅自己一刀,还能若无其事出现在他和白洛因的生活里。
想到因子还在杂志社和他独处,顾海的眼神变得锐利,攥紧的指节咔咔作响。
他怒气冲冲地冲到Shoot快拍的楼层,坐在接待室的方奎见了,立即出来迎接:“顾主编他们还在办公室,我去通知…”
顾海一把推开他,冷若冰霜地说:“不必了,我自个儿去找他。”
方奎没敢多说话,紧紧跟着顾海来到办公室门口。
此时,顾海却听到沉闷的击打声,他心头一紧,踹开了门——
白洛因靠在桌前,衣冠不整,脸色极其难看。顾洋则倒在地上,下唇渗出点点血迹。
顾海的脑子轰地炸了,原来是因为这个,顾洋才千方百计地破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