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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新的一期,顾大少请过目。”杜子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本样刊,顾海接过来一看,纸质廉价不说,排版也只是勉强过关。
杜子明依然含着腰带路,“顾主编就在办公室等您呢,这边儿请。”
主编办公室倒是亮堂,黑白配色简洁大气,偌大的落地窗前,还有室内高尔夫的球道。顾洋挥了一杆,头也不回地说:“来了?”
“你丫怎么就成主编了?这个职称怎么看也和你没关系啊。”顾海戏谑道。
顾洋也不生气,向杜子明吩咐了几句,便关上门坐在老板椅上。
“杂志社是新接过来的,找你体验体验生活。”顾洋拿起茶杯,抿一口道。
顾海乐了,“《丽都锦色》?没听过啊。”
“不畅销,不然也轮不到你。”顾洋噎了回去。
就冲这破名字,能畅销才怪。顾海不屑地想,随手翻到了封二,总编辑的位置赫然写着:石锦荣,责任编辑才是刚才点头哈腰的杜子明。
顾海迅速地在记忆中搜索着这号人物,终于想到曾经在顾威霆的饭局上听过,石锦荣是市里有名的实业家,名下的产业不计其数,光是国营被服厂,造纸厂,连锁超商,大大小小的出版社,就够普通老百姓望而兴叹的。
顾洋仿佛有读心术,慢悠悠地开口:“这家杂志社现在就是个空壳,连续滞销,员工发不了工资,交到咱们手里,完全重新开始,想怎么来都可以。”他顿了顿,点了支烟,“原来的总编石锦荣只是挂个名,杜子明管事儿,不过完全听命于姓石的。石锦荣这只老狐狸,商业这块儿玩的差不多了,对政治权利也开始蠢蠢欲动,自打竞选成商会会长,这些小杂志社就下放给几个心腹,帮忙打理打理,不大亏就成。”
“你可以啊,上哪儿分的一杯羹?”顾海哂笑道。
顾洋高深莫测地眯缝起双眼:“自有贵人。”他拍了拍顾海的肩膀,“你有什么想法没?这也算你实践经商的第一步。”
顾海思考了一会儿,“这个破名儿得换,来点儿当今流行的元素,往高逼格做,也得贴合年轻人的需求。杜子明好歹是时尚杂志的老鸟,请几个靠谱摄影,做做街拍,联系几家小众品牌赞助,花费不多,也算新鲜,开个在线的电子版,救的活。”
顾洋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顾海思付道:“杂志名就叫这个。”大笔一挥,“shoot快拍”几个字跃然纸上。
顾洋颔首,露出第一个赞许的微笑:“你小子还挺有时尚触角的。”
城南一家私人会馆里,顾威霆点一壶上好的金骏眉,亲自给对面的人沏上,“老石,你尝尝,这是今年桐木关新下来的。”
石锦荣举起紫砂茶盅,嗅了嗅:“茶香带甜,开汤就是金黄,好东西啊。”
两人交谈甚欢,这时,带位服务员敲了敲门,轻声道:“打扰两位,石小姐到了。”
石慧身着藕色长裙,白色的羊毛披肩更衬的肌肤似雪,她款款地走进包厢,莞尔一笑:“顾叔叔,爸爸,我来晚了。”
☆、横竖都是哥哥
石慧落座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画轴,柔声说:“顾叔叔,我爸爸说您喜欢书画,给您找来一副沈先生的字,请您雅正。”
卷开一看,竟是沈鹏的草隶,沈鹏享誉书坛,以自创的草行独步天下,而他初期研究笔法走向时苦练的草隶现在基本绝迹,顾威霆频频点头称赞。石慧和石锦荣相视一笑,石锦荣开口道:“老顾啊,不瞒你说,我今天带慧儿来找你,可是有一事相求。”
顾威霆的视线已经被深深吸引了,顺势说:“好,好,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尽力而为。”
石锦荣顿了顿,晃动一下手中的茶盅,“关于你家公子的事,旦凭你做主了。”
顾洋搭顾海的便车去蹭饭,俩人找了家新开的印度菜大快朵颐,顾海随便扫一眼菜单,指了最上面的推荐菜说:“这一页的,都上。”
服务员愣住了:“都……上?您确定?”
顾海头也不抬得吼了句:“叫你上就上!哪儿那么多废话!”吓得几个服务员齐刷刷地退了出去。
下场就是咖喱和辛辣的佐料简直烧了哥儿俩的肠胃,顾洋灌着牛奶直翻白眼:“你大爷的,明明从小就不能吃辣,这特么是何苦?”
顾海也辣得满头是汗,双眼通红地瞪着顾洋:“那你还不拦我,整整点了十个菜!没一个不是重口味!”
顾洋玩味地笑了:“和你的小哥哥吵架了吧?这么自虐。”
顾海的脸一下就黑了,“别提他!丫还让前女友来找我示威,自个儿倒是躲得好好的!”
“你够了啊!”顾洋冷冷地打断,他阴鹜得盯着顾海的眼睛,“有些事儿你自己把握度,别弄出败坏家门的幺蛾子来。”
顾海挑起眉,眼神带着一丝狠劲儿,把同等沉重的分量原封不动的还给顾洋。
俩人结账时,一看账单才三十多,顾海疑惑地问:“这算错了吧?”大堂经理解释道:“您二位刚才点的都是挑战菜单的变态辣,本店规定吃光五道菜品就可以全免,只收取消毒餐具的工本费。”
顾洋强忍怒火,给了顾海一拐子,先回到车上等着了。
顾洋在副驾上假寐道:“哎,上你家歇会儿,乏了。”
顾海飞他一眼:“自个儿有的楼中楼不住,上我的小窝凑什么热闹。”
顾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放平椅背躺好,慢悠悠丢出三个字:“爷乐意。”
电梯门缓缓打开,顾海和顾洋都是脚步一滞,白洛因蹲在家门口,周围散了一地烟屁股。他发着呆,手指间的烟已经快燃到底了,还是没反应。
顾海上前打掉半截烟,白洛因才回神抬起了头。
几天没见,白洛因的脸都陷下去了,挂了两个大黑眼圈,头发也是乱蓬蓬的。顾海的心化成一滩水,可这水里也带着腐蚀的酸,蜇得他一阵阵刺痛。
他攥着白洛因的手腕把他拉起来,蹲的时间太长,白洛因的腿脚已经麻了,他晃悠了几下,扶着顾海站好。
他的手触到自己胳膊的刹那,顾海觉得自己活了,像一个几天没碰毒的瘾君子被打了一针,从血液,骨缝里都渗出喜悦和满足。
他拉过白洛因的手哈着气,搓了搓,“你也不打个电话,一人傻等也不怕冷。”
白洛因温柔地看着他,“手机没电了……没拿就直接出门找你来了。”
顾海又被感动击中,正欲抱紧白洛因来一番狂风骤雨的热吻,才想起顾洋还站在电梯口。
他尴尬地回头,清清嗓子说:“哥,要不你先回家?”
顾洋的脸隐在阴影里,声音冷冽地传来:“横竖都是哥,他都不介意了,我就多留一会儿。”说罢,自顾自的从顾海手里拿过钥匙,开门进了屋。
尤其带着杨猛下楼去了高一,正赶上下午的课间活动。女生们见了尤其,都聚集起来兴奋地议论着,几个大胆的拿出手机,喀嚓喀嚓地把校草的身影收入囊中。
杨猛边用杀人的目光扫射人群,边不服气地嘀咕着:“你丫哪儿帅了,引得这帮花痴走哪儿跟哪儿的。”
尤其提起嘴角:“这是因为跟在身边的你太普通,她们也只能注意我了。”
杨猛暗地里狠狠掐了他一把,看着尤其忍痛还得顾及形象的囧样,笑得浑身乱颤。
到了高一19班门口,杨猛拽住两个女生问道:“付一敏是你们班的不?”
高个儿女生不屑地瞅了他一眼:“你谁啊?不知道在哪个班还来找人?”
杨猛正欲发作,被拦了下来。
“我找付一敏。”尤其绽放一个迷人的微笑。
矮个儿女生的小鹿都要飞出来了,连连点头道:“她就在班里呢,靠窗第五排,你快进来,快进来。”
杨猛哼一句:“真是同人不同命。”尤其抿着嘴得意地笑了。
夕阳的余晖刚好洒进教室,付一敏托着下巴专心致志地在手机屏幕上打着字,脸上带着调皮的笑意。这样的她看起来机灵又美好,难以想象的是她的心却坏得七七八八了。
尤其在课桌前站了好一会儿都没被发现,便用食指敲了敲付一敏的头顶。她嫌恶地抬起头,看到眼前人立刻笑容可掬道:“尤其哥哥,你怎么来了?”
“课间活动不出去呼风唤雨,窝在教室玩手机也不是你的作风啊。”尤其回敬。
付一敏谨慎地锁屏收起手机,“这不是等你来呢。”她甜腻腻地说道。
一旁的杨猛都要吐了,大概是恶心表现地太明显,付一敏阴冷的视线直直地刮了他一下。
尤其撑在桌上,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她:“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找你?莫非你做了什么我必须来当面对质的事情?”
付一敏一脸“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杨猛的火噌一下就起来了,“学校论坛那个置顶帖,抹黑尤其那个,不就是你写的吗!”
“看到了,真是过分呢。”付一敏故作惋惜地瞥着两人。
“嘿?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杨猛说着上前
“能那么写还偷拍我们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付一敏狡黠一笑:“你有什么证据?”
杨猛怒火中烧,说话都结巴了:“你,你就是那什么特穆尔!尤其说了,这是赵敏,你还想让人给你画眉!敏不就是你吗?!”
付一敏都听乐了:“杨猛学长,你整理好脑子再张嘴行不行?折腾老半天,你听明白自己说什么了吗?”
杨猛语塞,转向尤其拼命地使着眼色。尤其这会儿倒淡定了,心不在焉地鼓弄着窗台上的盆栽,“付一敏说不是,那就不是吧。”
“你干嘛不拆穿她啊?”杨猛气哼哼地问。
尤其无奈一笑:“拆穿?你有证据么?咱都是推断,她能承认才怪!”
杨猛沉默了,直勾勾地看着尤其。
“刚才瞄她手机,正和单晓璇聊微信呢,照单晓璇那个八卦性格,想问出点儿消息也太容易了。”
杨猛简直对尤其佩服地五体投地,他蹦起来啄了一口尤其的俊脸,我们的校园偶像尤其,破天荒的脸红心跳了半天。
☆、合唱惹的祸根
时近元旦,学校开始筹备联欢晚会,下达每个班必须出三个节目备选的硬指标。高二27班自然也不例外,副班和文艺委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集结几个女生跳舞,一个小提琴独奏,可是第三个节目却迟迟没有人选。
罗晓瑜给副班支招,才艺不够颜值凑,放着校草尤其不用,岂不暴殄天物?
副班长如获至宝,立马冲回教室蹲在尤其桌前:“帅哥啊,你出个节目呗。”
尤其擤擤鼻子,声音嘶哑:“你觉得这嗓子,还能干啥?”
杨猛突然从座位冲过来:“不就是感冒嘛,到时候肯定好了。”
尤其暗骂多管闲事,狠狠瞪了杨猛一眼。
副班长为难地说:“这次汇演真的没啥节目了,救场如救火……”
“对啊,为了班级荣誉,你就唱一个嘛。”杨猛煽风点火道,停了停,又附在尤其耳边轻声说:“我也想听你唱歌。”
尤其扶额,余光瞥到杨猛那张亮晶晶期待的小脸儿,终于点了点头。
事与愿违,尤其的感冒非但没有好转,嗓子更是火烧火燎。眼看着元旦将近,尤其也不能临阵脱逃,一着急鼻炎反倒更严重了。
杨猛看了心疼,薅着头发想办法。突然一拍大腿:“哎!找因子!你记得英语课罗晓瑜罚他唱歌了吗?有专业水准!”
尤其眼前一亮,“对!白洛因的歌声绝对一绝,到时候我就和和音,也不算放副班鸽子了。”他揉揉杨猛的卷毛,笑得宠溺:“你这脑瓜,还挺聪明的。”
杨猛脸一红,挡开魔爪埋怨道:“教室那么多人,你干啥啊。”
最近诸事皆顺,不但石慧再也没有缠着白洛因,顾威霆和姜圆也淡出了小两口的生活。唯独让顾海心绪不宁的是尤其和白洛因每天下课还要一起排练节目。在学校倒还好说,毕竟众目睽睽,自己也能陪着。而自从尤其决定改成吉他伴奏,他俩见天儿就往尤其的租屋钻,白洛因还不让顾海跟着,美其名曰:排除干扰,专心致志。
于是,顾“干扰”只能找顾洋发泄情绪,还得忍受对方的诸多取笑。顾洋看着原本少年老成的弟弟变成一个直跳脚又毫无办法的三岁小孩儿,深深地叹了口气。
自从和白洛因朝夕相处,尤其的心里又掀起小小的波澜。
他们选了Family of the year的《Hero》,白洛因浅吟低唱,加上英语口语本来就了得,竟比原唱又多了几分味道。尤其负责和音、吉他伴奏。两人在一遍遍的磨合中渐入佳境,默契也越来越好。
“你好像特喜欢这首歌,是吧?”尤其凝视着白洛因认真的侧脸,打破了沉默。
白洛因有些害羞地笑笑:“歌词符合心境吧,我也不想当世人的大英雄,能保护照顾爱的人,过平静的日子,就挺好。”
眼里的幸福展露无遗。
尤其的脸罩上一层雾霾,他明白,爱的人包括顾海。
到了汇演当天,现场气氛十分热烈,尤其和白洛因在后台分一对耳机听着原曲,白洛因记词,尤其默调。
后援人夫团顾海和杨猛被晾在一边,杨猛看着发小和爱人并肩作战,已经被满满的骄傲和自豪冲昏头脑。反之顾大少则是妒火中烧,两人每句默契地合唱,每个相视而笑的眼神,都像钉子一样射入股海的瞳孔。
“下面请欣赏高二27班选送的吉他弹唱《Hero》,表演者尤其,白洛因。”
名字一出,台下的女生们都沸腾了。
尤其稳了稳心绪,挥动右手,清沥的调子从指尖缓缓流淌。
白洛因轻轻地打着拍子,和着吉他声唱道:
Let me go
I don't wanna be your hero
I don't wanna be a big man
Just wanna fight with everyone else
Your masquerade
I don't wanna be a part of your parade
Everyone deserves a chance to
Walk with everyone else。。。
两人谢幕,掌声雷动。
杨猛像个歌迷一样,扯着横幅大喊:“尤其!因子!太帅啦!太好听啦!”顾海拧起眉毛横了他好几眼。
回到家,顾海一把抓过哼着小曲的白洛因问道:“今天唱爽了吧?!”
白洛因笑嘻嘻地推推顾海的额头:“还成,底下反应挺好。”
顾海红着眼睛,把自鸣得意的人摔倒床上,压制着白洛因的双手低吼:“一唱一和还挺带劲是不?”
白洛因亦直视着顾海,三分倔强七分挑逗道:“连着几周都跟一块儿排练,今儿彻底完事了还真有点不适应。”
“你丫!”顾海捏起白洛因的脸颊,醋意已经漫过了头顶,结果正好对着被自己挤成桃心儿状的嘴唇,心跳又没出息地漏了一拍。
“你丫再敢跟他独处,这辈子别想反攻!”顾海强作声色俱厉,其实三魂早已被白洛因湿漉漉的眼神勾去了七魄。
按照以往的发展,白洛因早就炸毛了,一向对于攻受话题敏感的他,每次顾海一压线,都能击中要害。可今天演出成功的白洛因偏偏心情特别好,他不怒反笑,还勾住了顾海的颈子,拉近至能嗅到对方鼻息的距离,魅惑地说:“我还就不想反攻了~”
顾海一惊,呼吸加重几分,粗砺的手指压着白洛因的薄唇摩挲着,“你太坏了……得好好收收你的妖气。”
话音刚落,他把白洛因反了个身,粗暴地分开他的双腿。
“顾海!信不信我弄死你丫!”白洛因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信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顾海狞笑一声,把白洛因的双臂反钳在背后。
白洛因哪见过这架势,语调立刻多了几分哀求:“大海……大海啊……别……”
顾海也心软了,吻吻白洛因通红的耳廓,“你怕什么啊,因子?”
白洛因把脸埋在被子里,不语。
就当你是欲拒还迎了!顾海被撩拨到了顶点,暴虐地扯下了白洛因的裤子……
第二天一早,顾海就被顾威霆的电话招去部队,白洛因全身酸痛,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继续补眠。
朦胧中,白洛因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他以为是顾海忘带了东西,喊了一声没有反应,也就不再理会。
突然,一个冰凉的触感印在白洛因的额头上,他立刻分辨出:这不是顾海。下意识地挥拳,正击中来人的下巴。
白洛因坐直,冷冷地看着满脸讥笑的顾洋,“这样有意思?”
顾洋抹了抹嘴角,顽劣地看着白洛因:“一见面就如此大礼,先谢谢了。”说罢,脱下风衣,一手撑着床头,逼近白洛因。
“论其关系,我跟你也算亲戚,你这样不合适吧?”白洛因的身体一寸一寸变得僵硬。
“呵!”顾洋露出一个轻浮的笑容,“你跟顾海昨晚都不合适了有好几个小时,今儿倒是装起雏来了。”
白洛因突然变色,失去焦距的眸子疑惑地盯着顾洋。
顾洋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