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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到!再迟片刻倦收天就没救了!”凌幽扬的声音出乎寻常地淡定,汗滴从他额角冒出还未滴落便凝成冰珠。
梦锦痕恨不得将手中的冰弦花扔在这两个疯子脸上。等等!冰弦花……梦锦痕骤然看向冰弦花。来不及思索,取下一片花瓣,“凌幽扬,这个或许能救他。”
凌幽扬将花瓣指引着贴合在倦收天的心脉之上,破损的心脉像是受到了滋养般一点点不再渗血。
“倦收天,你赢了,你看见了吗?”凌幽扬施术将血迹一点点清除,再借着冰弦花瓣的奇效勉强用术法让伤口一寸寸合住。
但躺下的人却不再回应他。
凌幽扬手中包扎伤口的敷料无声落下,难道倦收天终是没能……不可能!
“他怎么了?”原无乡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就在此时,悠远的钟声蓦地响起。灵杳像被吓到般全身发抖,接着禁闭着眼缓缓摇着头数着钟声。
“他死了!你满意了?倦收天死了!”二十余声钟声消逝后,灵杳冲着原无乡大喊,“你满意了!”
“你又骗我!” 原无乡琉璃般的眸子里是一片死寂的灰白,“你跟阿倦一样……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他何曾骗过你,他将自己的定缘礼都给了你……他将自己也给了你,只要是你想要的,他什么都可以给。他若真如他自己口中所说无心与你,定酒又怎会清甜。” 嘲讽的笑挂在灵杳唇边,“他若不是对你动了心思灵幻花又怎会结印在他腕间。”
“阿倦!对了,我要去找阿倦!”
“哈哈哈……”灵杳笑得邪魅,“你忘啦?是你将你的阿倦亲手送走的。凌幽扬想尽办法补好的心脉就在你那一掌之下,碎啦!碎啦……”一颗颗泪划过灵杳的脸庞。
原无乡此时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阿倦,心痛到让人窒息的感觉原来是这折磨人。我陪你一同去了可好?一定要等我啊……
原无乡恍恍惚惚地起身,又跌跌撞撞地离开了绝寒山。
七日后月朦内宫里,月朦帝手扶着倦收天的棺木老泪纵横。
“盖棺吧!”许久,他缓缓道,“以国丧之礼葬。”
次日,一个蓄谋已久的生祭在远穆悄然展开。原无乡躺在圣灵台上看着白衣的祭司割破自己的手腕脚腕让血源源不断地沿着圣灵台周围的凹槽流入一旁的水晶花盆中脸色没有一丝表情。
水晶盆中的冰弦花花瓣四四相叠,紧紧地包裹着血色的花蕊像是保护着花蕊不被什么力量所侵蚀。
“原无乡,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拿着骨刀的祭司生硬地问道,只待放掉原无乡颈间的血,这场生祭便大功告成,到时候远穆一统天下便指日可待。
“无话,只愿再见一次阿倦,跟他说一句抱歉。动手吧!”原无乡闭上眼。阿倦,我这就来找你,不知你……有没有等我?
冰冷的骨刀搭在原无乡颈间,他甚至能感受到持刀之人兴奋到颤抖的手。
“大祭司!大事不好了!有人打伤了禁宫所有的侍卫直闯圣灵殿,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像是回应他的话,剑气破空而至,凌空一剑砍断了那把颤抖的骨刀。
“放肆!远穆禁宫岂是你撒野的地方!”大祭司反手出掌意图一招直击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月朦冰弦又怎是尔等宵小之辈所能觊觎之物?”
熟悉的语调在原无乡头顶炸响,阿倦?
“来者何人?”大祭司稳住身形。
“倦!收!天!”
“好猖狂的名字,我远穆的天可不是你说收就收的!”
“倦收天也无心于此,我只想带走原无乡!”
“不可能!阻止生祭者杀无赦!”
“原话还你,阻止倦收天者有来无回!顺带,冰弦花是月朦之物,我一并带走了!”倦收天不愿与眼前之人多言,只是动动手指冰弦花便像是听见了主人召唤般飞旋着落入倦收天手中。
大祭司眼见不妙意欲出手制止,怎奈何倦收天比他还快。只是须臾便将大祭司定格,随即大祭司倒地而亡。
“好友,我……来迟了。”倦收天半蹲着将原无乡负于背上,撕开圣灵台上灵幡上的白纱把原无乡固定好,“原无乡撑住,到了月朦我便替你疗伤。”
语毕,背起原无乡便沿着来路往回奔。耳际远穆追兵的喊杀声不绝于耳,倦收天护着原无乡躲闪自如,已不知解决了多少个远穆追兵。
“倦收天,放下我。你能来我已经很欣慰了。你可还怪我?”
“闭嘴!”听到原无乡的话倦收天瞬间眼角微红。
“咳!”原无乡四肢被割断了肌腱无法动弹只能用鼻子蹭蹭倦收天的背,“我现在若是住了嘴恐怕好友更加不安心了。”
“别胡闹!”倦收天一个分神差点让迎面而来的流矢伤到原无乡,“怎么有这么多追兵。”
“定是早料到会有人前来抢夺冰弦花,所以提前布好的伏兵。你放下我,月朦很远,你带着我根本回不去。”
“那走千绝山呢?说好的一同进退呢?我既然活着来接你了,就一定会把你活着带回去! ”
不知为何原无乡感觉到倦收天的灵力明显比过去更强。远穆千绝以凌云逶迤著称,倦收天这次却背着他沿着峭壁直冲而上。抵达峰顶再一路御风行至远穆月朦交界居然毫不费力。跨过千绝山再从悬崖跃下,倦收天所行之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原无乡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一夜的亡命之路终将结束,两人抵达破浪海时海天相接之处晨曦之光一点点将夜幕驱散。倦收天这才送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原无乡放下。原无乡本就失血过多,再加上一路颠簸神情有些恍惚。他只感觉到一股暖暖的气息沿着后腰抵达自己的体内,将“祸宇”禁咒所夺去的生息和灵力一点点弥补。
不知过来多久,天已大亮。原无乡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满天霞光以及沐浴在霞光之中倦收天的背影。
“阿倦!”原无乡鼻头一酸,“对不起。我不该隐瞒所有。”
“你我都有过错,若多信任对方一点点恐怕也不会走这么多弯路。”倦收天安慰原无乡道,“好在最终没有酿成更大的祸患。”
“相传‘祸宇’禁咒可以号令冥虚界所有冥灵,以此便能夺得天下。”原无乡走到倦收天身旁试探着揽过他的肩。似乎是被海风吹拂久了,倦收天全身有些发凉,原无乡下意识地收紧了胳膊将他整个人都圈在胸前。
“宇落自灵空古史之时便被迫统领冥虚,我不信他不想回归光明。得冰弦者得天下这番话指不定只是宇落筹划多年的一个阴谋。可怜那远穆帝竟然信了。”倦收天似乎有些乏力就这么靠着原无乡。
“不提他了。”远穆帝对于原无乡而言一直是个不愿提及的话题,“以后我们便可以像之前所想的那样彻底归隐江湖了,阿倦你开不开心。还有,你得告诉我,月朦的丧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我是手脚是如何恢复的?”
“你的问题真多。下葬当日我便转醒了,可能是冰弦花瓣在你那一掌的刺激下彻底激发了修复之能。那时我明显感受到腕间有隐约的痛意,拉开衣袖才发现结印正一点点在消退。那会儿我料定你出了事。便立即赶到了远穆。还好赶上了。”
“给我看看。”原无乡翻过倦收天左手手腕,一朵暗淡的远穆灵幻花正一点点回纳着生息,“这是怎么回事?”
“此花与你命息相连,你若安好它自然无恙。”倦收天顿了顿收回手凌空轻轻一划,那朵不同于往的血蕊淡金色花瓣的冰弦花又出现在原无乡面前,倦收天转身双手自原无乡腋下环上他的肩,然后在原无乡的错愕片刻在他唇间落下了一个吻,“无乡,冰弦花拜托你替我看好,莫再要让不轨之人染指。还是那句莫忘初心。”
“好啊,我们一起守着。”原无乡抬手摩擦着倦收天脸庞,情不自禁地上前捕获住倦收天的唇,加深了刚刚倦收天那个几不可察的吻。倦收天也不同以往地回应着原无乡,原无乡有些不安,似乎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境,他还要更多才能填补这份不确定。
“原无乡。”倦收天在原无乡耳边轻声道,“吾以吾之灵锁汝之时。”
“什么?”原无乡疑惑的瞬间一缕魂息沿着他的额珠没入他脑中。
“等我归来。”
怀中之人的身躯渐渐化作晨曦之光就这么一点点消散在原无乡眼前。而那朵之余八个花瓣的冰弦花却在此时恢复了当初的模样。五五交叠的淡金色水晶样的花瓣掩映着血色的花蕊在霞光中绽放,最终回落在原无乡手中。
后来凌幽扬告诉原无乡,倦收天是因为借用冰弦花的灵力勉强活下去的,灵力用尽大限将至自会消散。倦收天已锁了他的时间,在倦收天归来之前原无乡的时间不会再变动。生老病死于他只是笑谈。
可凌幽扬没有告诉原无乡,倦收天在下葬之日便以恢复,“祸宇”禁咒生忌之人的魂息已与冥虚界定下冥约,冥约不除此人必将魂飞魄散。倦收天以自身魂魄为引,灵力为药,生息为火不仅斩断了原无乡的冥约还让原无乡痊愈。
从此破浪海边多了一个常来买醉之人。
十年……
二十年……
三十年过去了,他要等的人还是没有回来。
他并不是贪杯之人,却在倦收天走后常常在破浪海边上买醉。当年阿倦就是在这里没的。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七八坛烈酒入腹,意识渐渐模糊。
“原无乡,饮酒伤肝,莫再饮酒了。跟我回去。”恍惚间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想气。原无乡以手掩面,似要遮住满脸泪迹。
冷风袭来,海边醉饮之人微微转醒。他看着天际的旭光似是问自己又像问着那人:“阿倦,何时才能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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