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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南宫源那副急忙的样子,印象中倒是少见。眼神温润下来,“只是反复叨念两句而已,我也没听清。难受的话,就再躺会吧。”说罢,拿走南宫源手中空了的茶杯,放回了桌上。
心底叹了口气,要不是南宫源不会骗她,她真的以为昨晚是故意那么做来骗她原谅的。昨天还真是疯了罢……不过,既然是无意识做出来的,就是一直把自己放在心里么……还真是个笨蛋……
回过身来,见南宫源的眼神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坐在床边,“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咳,……阿忆,我昨天,真的没说什么?”还是很怀疑昨天的事情……毕竟自己已经记不得了,若是真的说出什么。提前自尽好了……
见南宫源如此在意,白忆安微微眯着眼睛,随即转了眼神过去“不知道你说什么,只是反复叨念两句而已,我也没听清楚。”
白忆安不以为然的态度,让南宫源舒了一口气,看来是确实没说些什么。下次……可不能再喝那么多酒了,昨天是发了魔障似的,竟然跑去喝酒,还喝得酩酊大醉,事情都记不得。
“你倒是挺在意昨日的事情,源,莫不是真有什么瞒着我。”白忆安忽然靠了上来,似笑非笑的眸子中含着暴风雨预来的前奏。
……讪讪的笑起来,“阿忆…怎么如此上心呢……”
南宫源那明显不正常的笑,越发加重了白忆安的疑惑。不由轻轻道“源表现得如此不正常,我怎么会忽视掉呢。”特意在咬字上加重了不正常三个字,注视着南宫源微微变色的表情。
半晌,南宫源叹了口气,转头不去看白忆安。“只是怕说错什么惹你生气罢。”
……诶?白忆安微微愣住。
“说带你出来的是我,本想让你开心一下,却不想出了那么多事。惹得你不高兴了罢,若是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
没想到南宫源说出这番话来,心下惊诧之余,还有些感动。终究是为了自己罢……放柔了语气,“罢了,清苑之后,便尽快回去吧。”
沉浸在自己心思中的白忆安,没有发现,南宫源眼底一闪而过的愧色。
司命院内。
“源殿下,才隔日不见。便又那么急着见司命了吗。”在房内打坐没多久,本是打趣的话语,但是见南宫源径直进来,脸色是相当的不好看。
看着永远都是一身紫衣的司命,南宫源拧着眉头,“你说血脉解开带来的尽是好处。可阿忆近来却越来越嗜睡。我离开不过一个时辰,她便又睡着了。”
听闻南宫源的话语,司命诧异了一下,“源殿下所言,可是真的?”
南宫源脸色更显阴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简直要扔一把刀出来“莫不是你觉着我所说的还会有差。”
“司命不敢。”您都把二殿下当心尖捧着了,我再敢质疑的话岂不是嫌命长了……
心里虽想如此,但是若真如南宫源所说,事情却是有些棘手了。“二殿下可还是有什么异常?”
“我探过她的几次脉象,…气力尽失,还远不如一个普通人。阿忆的武功与我不相上下,按理来说绝不可能变成这样。”说到后面,南宫源神色间夹杂了许多担忧,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司命神色上也染了些许担忧,气力尽失,这在凰族族人发现的话,可是会致命的,凰族族人的体质远比一般人强上许多,但脱力而导致力气耗尽也是致命的……看了看南宫源的样子,觉着现在这话万不能说,否则在眼前的人直接暴走了怎么办。
想罢,向南宫源行了一个礼,“请源殿下稳住二殿下两天,若是再发现气力尽失,源殿下便输些真气过去缓着。我这就去寻大殿下来。”
见司命脸上也满是凝重的神情,南宫源只得点了点头,沉声道“去告诉澈,若是阿忆此番出了什么事,我非得把你们凰族整个掀过来。”
司命站定的脚下忽然一歪,差点就绊倒在地……源殿下是否太嚣张了一些,在她这个大祭司面前说出要把她们整个族内掀过来的话。大祭司可是只下于凰族直系血脉的位置和权力啊……
二殿下还真是摊上了个无比强大的保护神……内心不知是喜是悲,司命最后只得总结了那么一句。
两天后,凰族族内。
司命跪在地上,身前是背对着她站在窗边的女子。女子身形修长,披着金红色的披风,披风上两只凰鸟引吭高歌,显得尊贵万分。
“什么?气力尽失?”说话的人猛的转过头来,仅是转过的半边脸来精美剔透,眉眼间和白忆安有五六分相似,不同的是,白忆安的墨色的眼眸中如古井深潭般幽暗。而眼前人漆黑的眸子却如一泓溪水般清澈无比。
司命低着头,摒弃了就算在南宫源面前也保持着的懒散样子,此刻无比恭敬道“是,源殿下亲口所说。按照源殿下宝贝二殿下的性子,绝不是在夸大。”
“若是源所说的,那必定不是小事了。”凰澈一双柳眉微皱,似乎陷入某种心事中。
“殿下……源殿下还让司命带句话给您。”司命间歇抬头看了凰澈一眼,就算是皱眉也是风情万分的殿下。在凰族中被崇拜的狂热程度可不亚于以前的二殿下。
“哦……是什么?”
“她说……若是二殿下出了什么事,她非得把凰族翻过来不可……”
听了司命的话,凰澈笑得乐不可支,终于在司命略微尴尬的神情下敛了笑容,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带着笑意的双眸,“源既然这么说,想必是一定会做得出来的吧。罢了,此番去清苑的行程,就提前好了。”
“是……殿下要何日启程?”
“一个时辰后吧,清城离这儿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想必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而且……也终于有机会去见见阿忆了。”说到阿忆,凰澈眼中染上了一丝柔和,她的亲妹妹呢。也是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了。
“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有凰澈带着,司命在后面跟死跟活的,两人并非坐车也并非骑马,而是直接用轻功飞过来。
过了一天,终于在一处野外的山洞落脚,司命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凰澈及时过去扶了一把顺便输了些真气过去。
“司命,才半年不曾见你,轻功就退步了那么多呢?”柔和的语气,凰澈一边拨弄跳动的火苗,一边对司命说道。
燃烧着的火光下,凰澈的脸庞显得柔和万分,司命忍不住脸上晕红一片,殿下即使不穿凰族族长的披风也别有一番风情。……她才不是花痴,不过也是殿下的狂热崇拜者好么。虽说容貌很是好看,但凰澈的话还是要回的……
“殿下……您那么赶,司命能追上便是用了全力。”而且司命的能力也不可能与凰澈相提并论,这实力和血脉的差距……
“呵呵,倒是我疏忽了。一心想过去,今日辛苦你了。”听了司命的话,凰澈再度展颜一笑,天地都为之失色。
被凰澈的笑容电得不轻,司命只得低下头,红晕一路延伸到脖子上。
凰澈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火苗,让它烧得更旺一些。而司命则是能与自己最崇拜的人共处“一室”而羞赧的不敢多言一句。自己可是凰族的大祭司……一定要,矜持。
但是……眼角瞥见凰澈脸上柔和的笑意,一边拨弄火苗的动作,矜持算什么啊,好想再靠近大殿下一点……可是,她勒令自己要矜持的……司命心中简直痛哭不止。
看见司命的表情,凰澈心中无奈,司命本是天赋异禀,容颜绝色,也不会丢了凰族大祭司的脸面,而且在其他人面前表现的无可挑剔。当时自己就是看中这些才把司命带出来。司命也如她所想,不光是在祭祀各种的活动上,与别人接触也是适当有度,话语无可挑剔,进退的尺度也把握得十分准确,心机谋略也不差,就像一个天生的交际家。
可是就这么一个各方面都近乎完美的司命,怎么一碰到自己,就什么事也藏不住了呢。那张满面通红的脸上已经明显得就差没写上四个大字——我很害羞,来表达自己了。
感觉无法再看下去了,若是其他人看到,还以为她把司命怎么了呢……凰澈轻咳一声“司命。”
听凰澈在叫自己,司命急忙从那痛哭不止的臆想中脱身而出,看向凰澈道“殿下有何吩咐。”
一瞬间觉得司命那晶亮的眼神像个撒欢的宠物般,她在凰城中养的雪狐,一回宫时,就是边蹦着过来,边用这样晶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不知怎么,凰澈的心情很好,轻笑道“坐过来一些罢,离那么远做什么。”
自己刚刚的想法竟然实现了,司命突然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早知道就早些痛哭不止了……挪到凰澈旁边,司命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息“殿下叫司命做什么呢。”
看着欢乐的移到自己旁边的司命,凰澈伸出手去摸了摸司命头顶的发丝,手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好呢。“司命,这半年你都在外面,不像我一直待在凰城处理事物。想必有许多新鲜的见识吧,说来我听听?”
突然被摸头的司命还有些愣住,殿下的亲密接触么,再想下去她整个人就要变得通红了,可是真的好害羞!司命的心里已经捂着脸开始妄想了……
“司命?”司命的脸上又变得通红,无奈的又唤了一声,才看那人似乎要跳起来般害羞的看向自己。知道刚刚的话肯定没有听进去,无奈的再复述了一遍,于是司命就端正坐在自己旁边开始说起半年的游历。
不知过了多久,司命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一个带着体温的人体倒在自己身上时,凰澈无奈的笑了,竟然睡着了。看着司命安详的脸庞,应该是推开的,现在倒是不忍心动了,怕扰了好梦呢。不过……
近距离看着,还真是很像呢。尤其是司命那双紫色的眸子,……凰澈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即被遮掩下去了。压下了自己的心绪,司命不是她,所以也没必要把两人联系在一起,凰澈在心中自嘲了一番,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无奈和可笑。?
抚了抚司命的头发,司命这么容易在人前睡着吗。再想下去也无济于事,索性保持着端正的坐姿,凰澈闭上眼睛养神。
竖日,司命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凰澈无限放大的笑脸和温柔动听的语调“醒了?”
司命的脑袋愣了三秒,反射般的猛的坐起身来。不过按照凰澈与司命脸的距离之近,只怕是要撞上的……凰澈忙往后撤了一点,岔开了一丝距离,同时扶住司命,不让她因为猛的起来太猛而惯性的趴到地上去。
司命通红着一张脸,朝凰澈恭敬的跪下去“殿、殿下……司命失礼了!”
腿上还是有些麻,毕竟被司命压了一夜。待真气运行的一圈后,凰澈才站起来,笑道“哪里失礼了呢,司命不用这么拘谨了,在外就不用跪了,起身吧。”
“是……”站了起来,偷偷打量着凰澈,发现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自己昨日竟然在殿下面前睡着了……一定很难看,还那么丢脸,人生的尽头在哪里啊……司命觉着自己又快要痛哭不止了。
凰澈迎着洞口而战,晨曦撒在凰澈身上,给凰澈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显得更加高贵,但含着笑意的双眸和勾起的嘴角又温柔得醉人。可是沉浸在痛哭不止的司命错过了这一幕,否则铁定要被迷得七荤八素的。
“司命,我们该走了。”轻敲了一下不可自拔的司命,凰澈笑道。
待司命连忙整理行装,两人便飞身上路,不过这次慢了些许,像是特意照顾了司命的速度。察觉到凰澈此层照顾的司命,又把对凰澈的崇拜程度更往上推了一层……
这没有尽头的崇拜感在哪里……
昨日赶路太紧,所以午时时便来到清城。凰澈决定暂住司命的院子中,等南宫源前来。
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南宫源此次没有易容,顶着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大大方方的闯了进来,若说是大方……也只不过是跳进正门后无比径直的进了内院而已。
凰澈已经备好了茶在桌边等着,见南宫源进来,笑道“源,好久不见。”便示意南宫源坐过来,翻了个茶杯给南宫源倒上了茶。
见到凰澈,南宫源点了点头,坐过去,毫不客气的拿起凰澈泡的茶抿了一口。才开口到“澈泡茶的技术可是越来越好了。”
“老是呆在凰城,若再不学些东西,岂不是要闷出病来。”凰澈笑道,眼眸微弯,与南宫源如出一辙。
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南宫源半晌才开口到“还是和以前一样沉的住气,我以为你一来就要见阿忆的。”
听了南宫源的话,凰澈笑得更加柔和,又带了一丝把握在笑容里。“源如此心疼阿忆,我自然该见的都会见到罢。”
无奈的瞥了凰澈一眼,这人永远都是这样淡然自若的样子,那么久了,自己还真没挑出她的一丝毛病。“……走罢,阿忆现在应该还在睡着……她最近睡着的时间越来越久了,我,很担心。”
提到白忆安的状况,凰澈敛了笑容,一脸严肃道“阿忆不会出事的,先去看看吧。”
“嗯。”
两人连带司命一起往白忆安的客房走去,白忆安正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着是睡着了。
见到白忆安的一瞬,凰澈愣了愣神,眼眸中浮现一种非常眷恋的神情,随即又转为愧疚。最后只化作一句低喃“阿忆……”
司命则是在旁边站着,这张脸就算是在花节看过了一次,倒是二殿下此刻睡着了,面目表情相对平和,果然与大殿下很像。不过也是,她们毕竟是亲姐妹,哪有不像的道理呢。
熟悉之间事情的南宫源默默拍了拍凰澈的肩膀,递给一个笑容。凰澈苦笑了一下,走上前去,轻轻点了白忆安的睡穴。整个过程顺利得让凰澈吃惊,阿忆就如此没有察觉吗,联想起南宫源的话,凰澈马上想到了接下来问题的严重性。不过猜想归猜想,还是把食指和中指按在白忆安的脉门上。
见凰澈在与白忆安诊脉,司命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南宫源“源殿下,二殿下连我们这般进来都没有知觉吗?”
南宫源的眼眸幽深,“有时连我站到她床边,都还不知道……”
司命心中一惊,看来,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此次她还抽空回去找了凰族记载的典籍来看。虽说解开一半的血脉会相对冒险,但是凡是记载的都是有好处的,像二殿下这样沉睡,甚至是消弱,是从来没有过的。……莫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
司命在那神色不定,而凰澈把手收了回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半晌没有开口。
“到底怎么回事。”南宫源打破了这诡异的沉寂氛围,见凰澈的表情,阿忆血脉的解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很担心白忆安,担心得简直要发了疯,她宁愿现在睡着的是她,而不是白忆安。
凰澈抿着唇,见南宫源的表情略有不对,开口到“源,你冷静一下。阿忆的表现……若是按照凰族族人的症状,是致命的……”
“……什么”如惊雷一般,南宫源来不及过多深究这个问题,一把抓起凰澈“你说什么?!致命,怎么可能?!”
“源殿下?!”见南宫源猛地抓住凰澈,司命也吃了一惊,果然暴走了,这个人为了白忆安什么都做得出来。在想上去阻止的时候,被凰澈一个眼神制止了。
“源!你都慌了,阿忆怎么办!”凰澈提高了声音,喝了一句。见南宫源猛的回过神来,怔怔的放下她。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感觉有些悲凉,自己这个姐姐竟然还不如源般关心阿忆……至少源都是一直陪在阿忆身边的。
看了看床上的白忆安,轻声道“我们出去说。”说罢便解了白忆安的睡穴,三人一同出了客栈往司命的住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三人快步回了司命的住处,待关上了门后,凰澈的脸上笑意全无,凝重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忽略了一件事。”
猛的听得凰澈此言,南宫源脸色更是阴沉,“若阿忆真出了什么事,那便一起陪葬吧。”
南宫源的话让凰澈苦笑,司命也瞪大了眼睛,此刻不能怪她失了风度……上次在自己面前说还好,如今在殿下面前那么说,殿下竟然毫无半分反驳的样子。
“源,阿忆不会出事的。即便是拼上了凰族人全部的性命,我也不会让她出事的。”有些事情,一次就好。
凰澈的话让南宫源脸色缓和了几分,“这么说,可是有解救的办法。”
点了点头,凰澈笑道,可是笑容不见往日般的洒脱“血脉的解开,按照族中的记载,虽然冒险,但都是有好处的……但我们都忽略了,血脉封印,在族中是犯了大过错的人才实行的极端做法。而那些人的血脉程度,都有一个共同点……”
经凰澈点醒,司命突然明悟过来,脱口道“血脉纯度都没有二殿下的高。”
“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