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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凰澈点醒,司命突然明悟过来,脱口道“血脉纯度都没有二殿下的高。”
“对。”看了司命一眼,凰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阿忆是凰族千年来第一个血脉纯度与凰族先祖完全一样的人。先祖是与非凰族女子结合,按理来说,除了先祖,血脉纯度最高的应该就是先祖的嫡系子了。而阿忆是出现了极其罕见的反祖现象,还是直接反到了先祖的血脉。所以,太过纯净的血脉,反而不能用族中的记载来判断了。阿忆应该算是开头的先例。”
说罢,凰澈叹了口气,“解救之法倒是很简单,此番之行,我把凰族的至宝带了出来,拿给阿忆佩上,能保两月有余。不过还是要尽快带回凰族解了剩下的一半,才是长久之计。”
听到凰澈说要把凰族的至宝给白忆安,司命开口到,眉间的神色满是为难“殿下,容我说一句。凰族的至宝是只有族长能佩戴的,若是拿给二殿下……我怕凰族长老知道会不服。”毕竟二殿下早已被逐出凰族,尽管与大殿下有着亲属血缘的关系,严格来说,也只是一个外人而已。而凰族族人对于外来者都是相当排斥的。
南宫源皱了皱眉头,不服?这是阿忆用来续命的,若是不服她也不介意用凛国的势力来压到服为止,尽管凰族是近乎于天神的民族,但一个凛国的兵力也绝不会吃亏。想到这里,南宫源也敛了脸上的神色,平静无比。
与南宫源深交多年,自然是熟悉眼前好友的性子,若是刚刚那些失控,她还有猜想的余地,偏偏现在一脸平静,眼中波澜不起,那才是最为可怕的。恐怕刚刚司命说的话已经让南宫源暴戾的生起于讨伐凰族的心思了吧。
不想让事情越变越糟,凰澈摆摆手,示意司命收回此前的话,想起阿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凰族那边,不用管。我自然会想办法镇压,而且若是把阿忆接回凰族,以阿忆血脉的纯度,才是凰族族长当之无愧的人选,族长的位置,早晚会交付于她。现在只是提前了些罢。”
听得凰澈如此说道,司命也不好反驳什么,只得低头应了。
挥挥手让司命退下,等司命带上门后,凰澈看向南宫源,“源,想必还是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吧。”
南宫源望着凰澈的样子,眼底的一抹幽暗闪了一下,沉声问道“比起来佩戴凰族至宝惹来的麻烦,直接把阿忆带回凰族,岂不是来得更好。”
凰澈吐了一口气,微笑着看着友人,“源,幸好,面对阿忆,我几乎以为你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了。”
“……”南宫源沉默不言,确实,事关阿忆的事情,她确实是过于冲动了。但,看着凰澈,若是澈要用阿忆做什么,她绝对饶不了澈。阿忆若伤一分,她便要凰族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知道南宫源在想什么,凰澈苦笑道“我绝不会再伤害她了,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也是世上唯一一个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南宫源颔首,示意自己信了凰澈的话,同时眼神一瞥凰澈,有什么话就快说,此次来清苑,怕并非是想象中的简单吧。
凰澈坐下,手指在桌上轻敲,“往返凰族最快也要四日之久,若是还要照顾阿忆的速度,便会再慢下来,更何况还需要时间解开封印。而清苑开始之日只余五天,这是时间的问题。”
“一口一个清苑,莫不是清苑还有什么你想要的不成,凰族难道没有吗。”轻微的勾起嘴角,南宫源显然对凰澈的话不屑一顾,什么事能比得上白忆安呢。
已经习惯了南宫源在自己面前锋芒毕露的语气,也是在担心白忆安,凰澈摇了摇头,“最近的凰族在各地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经过整理,而且司命的占卜预言,都传达出了一个讯息,好像,有人想要凰族的命脉。”皱了皱眉,凰澈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什么?”南宫源的表情终于变得严肃起来,她刚刚想的是攻打凰族,不过是非死即伤的事情而已。若是凰澈说的是真的,凰族的命脉,便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嗯……没想到是什么人,竟然想要凰族的命脉,不知道该说是大胆呢,还是……恐怖呢。”凰族现在虽然没有以前鼎盛般的实力,但还是不可小视的。而且经过以前发生的事情,应该是全大陆都不敢打凰族命脉的主意,没想到到她这代,竟然出了这么个人物。
“我记得,千年前也是有人想打凰族命脉的主意,结果凰族的那群老怪物出来直接把那人撕成两半,在凰城门口吊了一年吧。哼,又是三伏天,直接吊成人干,连腐烂的过程都省了。还直接出手插手四国战争,导致大陆文明差点沦陷,整个大陆的人数将近灭了四分之三。”虽然只是平静的说出口,可南宫源和凰澈都知道那份惊骇程度,直接灭了大陆四分之三的人数,那是何等的大手笔和灭绝人性的做法。差一点大陆就可以从原始状态重新开始了。
现在的大陆也看似繁荣昌盛的样子,可在国家秘史的记载中,千年前的四国实力甚至比现在还要强,毕竟现在的四国是建立在经过毁灭性打击的历史上。
“呵,只要不是凰族命脉受损,就算凰族被毁得七零八落的,那群老怪物也不会出来的。都是千年前那人见凰族命脉起了贪念,才把那群老怪物惹了出来。”苦笑一声,就算现在想起来,还是震撼万分的,凰族这么宏伟的战绩,四国都是避之不及的。
“毕竟只是占卜传达的信息,也说不准,所以便只有观察情况。而且在清城的探子回报,清苑此次的压轴品,可能是凰城的地图。凰族的物品经过严厉看管,万万不会流落到外面去,若是真如探子所查到的,那就不得不重视了。”
南宫源垂眼想了一会,巧合吗,才有人想打凰族命脉的主意,就流传出了凰城地图的拍卖消息。莫非……“你是想说,有人想借此次拍卖,摸清楚有哪方势力对凰城感兴趣,然后结盟攻打凰城吗。”
凰澈点了点头,眼中闪现出凌厉的光芒“凰城不如以前,也是看在眼中的。不过碍于凰族以前建立的威吓,即使是有心者,也不敢轻举妄动。可是若有人带头……只怕一呼百应。而且现在正是四国蠢蠢欲动的时机,若是开战,必然需要大量的资金,凰城中怕是有不少宝物招之眼红吧。”
“那人还真是聪明,找了个这么敏感时机。”理清楚事情的大概,南宫源也明白为何凰澈要亲自过来清苑一趟了。
“若一切是真的罢,还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呼了一口气,凰澈只感觉身心都有些疲惫。
“罢了,就留到清苑以后吧。”顿了顿,看了凰澈一眼,“澈,不见见阿忆吗。”
凰澈一顿,右手不自觉的握紧,最终,苦笑道,眼眸中有着凄凉的情绪“我怕她仍是恨着我的。那样,见了的话岂不是让双方凭添苦痛。”
“……已经过了那么久,阿忆想必也是很想见你的。”知道凰澈心中的愧疚过了那么久始终无法抹去,南宫源在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
“……”半晌不语,凰澈伸出手抵着额头,“阿忆的记忆都被篡改过,就算不恨,也是原谅不了我的……都是我,都是我无法保护她。”说罢,脸上的悲戚更浓。
想了想,终究,南宫源语气坚定道“若是解开了封印,都是要想起来的,你若那么在意,也不过是多拖两天而已。还不如现在就去见见她。”
“……”凰澈不语,就长久的坐在凳子上,像失去了生气一般一动不动。
“唔……”白忆安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突然感觉昨日的疼痛全然消失不见,仿佛一夜之间全好了似的。
“…阿忆,好些了吗?”耳边传来南宫源的声音,白忆安坐起身来,正想回答南宫源的话,却在下一秒愣住,盯着站在桌边的女子。
女子长发挽了个简单的样式,一身白衣显得清丽脱俗,与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眉眼复杂的看着自己,然后转了一个温柔的眼神,轻声说道“阿忆……好久不见。”
白忆安的面色逐渐变得僵硬,随后越来越冷,像是能刮下一层霜来,随后冷冷的脱口而出“凰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从白忆安的房间出来,南宫源面上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径直去了司命的住处。才进正门,便见到凰澈正一脸怅然的站在树下。
“澈。”唤了一声,见凰澈往自己这边看过来,摇了摇头,示意凰澈先不要多说,“我们下盘棋。”
坐在树下,两人已然走了几步,南宫源脸上的表情简直要皱在一起了“阿忆又把我给赶了出来。”
听闻南宫源的话,凰澈脸上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阿忆最近的脸色冷得都可以刮下一层霜来,见到她倒是不说什么,只是采取了不闻不问,把她当不存在。可是南宫源的待遇,应该说是比她更惨么,不理不睬,若南宫源缠得紧了就直接赶了出来。这三天几乎是天天来这里哭诉。
“连累你了……”还是叹了口气,凰澈无奈道。阿忆不想见的人是她,连带着源也牵扯了进来,算作是,无妄之灾吧。
“倒是没什么……多缠着几天阿忆就心软了。”在友人面前毫不隐藏自己的心思,根本不去想一国之君死缠烂打的成什么样子。“以后阿忆总是要记起的,你现在倒是提前受了冷眼了。”
凰澈想到这两天的现象,轻轻一笑“若是冷眼就好了,只是现在阿忆就是当我不存在,比以前沉得住气呢。”
“看来送到丞相府还是一个极好的打算了,不仅沉得住气,谋略也深了许多。”南宫源开口道,以前还担心着阿忆莫不会被欺负,于是不惜亲自用凛国王女的身份去镇住他们,还常常跑过去住些日子,才让阿忆安心的呆在哪儿。
凰澈执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按在棋盘上“苦了她了……可以的话,让阿忆住在丞相府也好,不用参杂到凰族的事情之中。”
南宫源默然,许久才道“你是说此次凰族有难,需要阿忆,我才会把她带出来的。”
凰澈面上苦笑道“具体来说,是命脉的预言要召回阿忆,也是瞒不住了。否则,若是我们不动,那群老怪物也会依照命脉的预言,出来带回阿忆。与其那样,还不如提前带回来,免去她们出手的状况。”
“那群老怪物哪有那么容易出手的,不过免了也好,否则再一插手大陆的事情,又得玩完。”
“只要是命脉的预言,那群老怪物是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的,上次就是千年前,于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这次,还不知道会如何。”
见话题越来越沉重,南宫源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言语了。专心下棋,两人你来我往,时间过得飞快,一盘棋下完后,已经到了午膳时分了。
看了看日头,凰澈轻笑到“源,出来那么久了,该回去了罢。”
收了子,南宫源面上闪过一丝难过,“就怕回去阿忆冷言冷语的,受不了……”
凰澈兀的笑了出来,一副开怀的样子“刚刚谁说多缠一下就好了。”
“你倒是对上阿忆看看,打不得说不得现在都缠不得了。”说罢南宫源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咳,凰澈轻咳一声,阿忆的棘手程度,她早就领教过了,为源默哀好了……
说归说,南宫源还是一刻不停的回去了。自从凰澈来了之后,白忆安和南宫源便不带面具了。依照南宫源的话来说,本来易容是为了找个靠山的,既然凰澈的来头比青国的太子要大上许多,就不用如此遮遮掩掩了。白忆安虽然不怎么想用凰澈的名头,但不用易容,权衡了一下,勉强默认了。
只有凰澈知道,南宫源得来的消息,青国有觊觎凰族的心思,此次竟然开始暗地里准备了。四国也是,若是真的处理不好,大陆陷入全面混战,也不是不可能。
话说至此,好像来了清城,也没有仔细看过呢。这两天不是在阿忆那儿受忽视就是呆在司命这里处理凰族事务,出来了也得受苦,族长果然是个艰难的差事……
难得今日无事,凰澈叫上司命想一起去逛逛清城,当然,间歇性的忽略了司命眼中闪着的光芒。
两人东游西逛的,由于先一步比凰澈到清城,司命便自动担当起介绍人的职业,两人一直逛到酉时,见天色近黄昏,司命索性提议在清城最大的酒楼用饭。
见凰澈和司命进来,掌柜的瞬间有些呆愣,随后急忙催促店小二去接客。
店小二谄媚着一张脸,眼前两位模样是一等一的,身上的布料都透露出一个信息,非富即贵,这样的人可不能怠慢了。
“楼上要一个雅间,上你们的招牌菜来。”司命开口道,这些事,自然用不着凰澈吩咐,司命便安排好了。
“好叻,客官楼上请。”弯了个身,小二便去了后厨吩咐菜色。
两人才走到楼梯边,从楼梯上就冲下来一个人,踉踉跄跄的步伐差一点就要撞到凰澈。凰澈霎那间伸手扶了一把,若是不扶,看样子就要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后面跟上的男人赶紧接过了凰澈扶着的人,英俊的脸上泛着后怕,见到凰澈,忙到“多谢小姐出手相助。”
凰澈勾了勾唇角,浮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不过是巧合罢了,不过这位公子身子好像不太好,应该静养才是。”
男子舒了口气,顺了顺一旁开始咳嗽的人,“在下傅千岩,这位是我的,义弟苏亦。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听到傅千岩自报性命,凰澈挑了挑眉,轻笑道“……白澈,这是司命。”
“白小姐想必是来吃饭的罢,今日之事,再次多谢白小姐了,不知可否让千岩尽些地主之谊。”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傅千岩竟然鬼使神差的开口到。说完后心里登时吃了一惊,怎么会请了眼前的人,不过这张面容,总感觉有些熟悉。
凰澈抿着唇,虽说这年代对女性的限制开放了许多,但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此番话还是显得孟浪了。不过也不影响凰澈的心思,她倒是很想看看,纵横四国的大商人是抱着什么心思的,便笑道“那便叨扰傅公子了。”
两人一个邀请,一个大方接受,司命却在底下暗暗冒火,为何殿下会答应这个傅千岩的要求,长得好看也不能随意诱拐她凰族殿下啊……
话说什么是诱拐了,明明是邀请好吧,诱拐的话凰澈上不上当都是一个问题。
傅千岩扶着苏亦,沿着追出来的路回去,路上不由苦笑道“此番本是与义妹义弟出来一同吃饭的,不料才到便出了些事故,让白小姐见笑了。”苏亦此时已经好了许多,只是默默的走着,摆着一张脸。
凰澈颔首笑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倒是难为傅公子的邀请了。”
两人说着,便到了一处包房内,傅千岩推开了门,“请。”
凰澈与司命进了门,便见到一个青蓝色衣裙的女子坐在桌旁,面容清丽无双,不经粉饰雕琢的脸上清新自然,不过眉头是拧着的,好似刚刚发怒了一场,而身边的女子是一身紫色衣裙,见到紫色,凰澈不由就想到司命,不过这女子的紫色乃是活泼灵动,而司命则妩媚妖娆。
傅千岩介绍道“这是令妹,仟瑾。”
仟瑾在看到凰澈的一瞬就愣住了,猛的还以为是白忆安,可仔细一看便能区分出来,眼前的人,充其也只与白忆安有五六分相似,而且……白忆安不会有这么温柔神情,更没有见她笑过。
凰澈朝仟瑾微微一笑,“仟小姐,你好。白澈叨扰了。”
白?莫不是与忆安有何亲属关系吗,仟瑾勉强一笑,“不会,不知白小姐是?”
傅千岩见此,插在中间解释了刚刚的事情。仟瑾听完,眼眸沉着,看向苏亦,但碍于白澈在跟前,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挤出一个笑容,让白澈坐下。
仟瑾的心思放在凰澈身上,说罢许久不见忆安了,不知还好罢,从花节一别。而傅千岩则是心疼苏亦,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而苏亦摆着张脸不予理会。看得凰澈一顿稀奇。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各有心思。
待凰澈和司命走远后,仟瑾沉着脸对旁边的苏亦说道“苏亦,你若要走,我让未殃送你出去,以免说是受了委屈!”
苏亦白着一张脸,许久才道“麻烦你们,我自己可以走。”
傅千岩听得苏亦说话,想仟瑾打了个神色,拜托仟瑾出去不要刺激苏亦了。本来仟瑾就是失望的,见傅千岩那副恳切的样子怒气噌噌的往上长,最后还是带着紫儿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仟瑾的脸上很不好看,紫儿在旁见到,叹了口气道“小姐……我知道你是为了苏公子好,可未免逼得太急了。”
仟瑾冷笑道“苏亦打定是想留在这里,还不够添乱。仗着傅千岩,刚刚就敢演一出欲擒故纵的戏了。”
紫儿面有难色,迟疑的开口道“傅公子对苏公子是有求必应,一时半会,若是苏公子不愿,傅公子肯定会帮着的。而且小姐最近也是,不时就提着苏公子回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