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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更是会放下所有公事迎上来吧,还有什么事可以比得上她的妹妹吗……还有一点,司命也是有着自己的心思的,族中人来找殿下无非是为了那件事,南宫源和二殿下应该有知情的权力。尤其是二殿下,更应该知道殿下为她付出了多少。
综上所述,司命顿时觉得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挠这两位了,就摸了摸鼻子,笑语嫣然的把她们迎了进去,还善意的提醒了凰澈正在书房中。
两人才到书房外,便听见几个人的说话声。顿了顿,南宫源看了白忆安一眼,白忆安脸上仍旧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于是南宫源就放心了。拉着白忆安在门口隐了气息,光明正大的……偷听起来。
两人的功力不俗,再加上说话人的声音根本没有经过遮掩,便很容易的听到了谈话的大致内容。
听了有一会,南宫源脸色就沉了下来,凰族人的倒是这般没有眼力见。听声音只有两个人和澈在里面,就借着凰族长老的名字来指责澈把凰族至宝给了阿忆的错误吗,在她看来,若是阿忆好好的,凰族付出如何代价都不与为过,还要收回至宝,她看凰族的长老真是活久了,脑袋不灵光了。正要推门进去,白忆安猛的拉住了她,看向南宫源,眼眸中幽深一片。
唇微微一动,南宫源随即就分辨出来了,白忆安所说的话“听她怎么说。”
不得已,南宫源只得站在门外,心中默默念着,澈啊……你可别让阿忆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望族长收回至宝,否则此事长老怪罪下来我们无法交差。”略带沙哑的男声,说的话却隐隐含着一丝威胁。
“望族长三思。”另外的一个男声,言语虽无不敬,但其中阴恻恻的声音听着也让人不舒服至极。
里面是长久的沉默,接着,传来了凰澈的声音,“两位都回去吧,代我转告长老。凰族至宝要如何用,向来是历代族长的自身意愿,请长老不用多加干涉。”
里面的人仿佛堵了一下,随后说道“不过外人而已,若族人知道了,族长可是承担得起。”
“砰!”的一声,屋内传来了重物撞击的响声,凰澈饱含怒气的声音响起“什么外人?阿忆一直是我的亲妹妹,也是将来要继承凰族大统之人。若你传达的话是三长老的意思,那便替我告诉三长老,让他小心自己的脑袋。质疑族长,按照族规律令,理应当斩!”
声音坚定无比,仍谁都听得懂里面的那份决然和杀意。里面不再有声响,过了一会,才听到沙哑男声愤然的声音,只是好像受了伤,并没有之前中气十足的样子“属下自当一字不漏的禀告长老,属下告辞!”
南宫源拉着白忆安躲到隐蔽的地方,见书房的门开了后两个男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愤然之色的男人和一脸阴沉的男人。
带两人走远之后,南宫源便拉着白忆安进了书房,白忆安刻意屏住了气息,放轻了脚步,跟着南宫源的脚步走着,就像只有一个人般。南宫源明了,也不点破。
凰澈正背对着两人站立在窗边,一向挺直修长的背影,听见熟悉的声响,并没有回过头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源,多久来的。”
南宫源抿唇浅浅的笑了“有一段时间了,倒是全部都听到了。”
凰澈苦笑道“真是丢脸,让你看到族人这副样子。”
说罢凰澈又叹了口气“凰族内部现在矛盾重重,长老们都各有异心。恨不得抓住我的错误然后一路赶出凰族,这次才隔了几天,就迫不及待的遣人来向我示威了。”
南宫源挑眉道“那你要如何做,收回阿忆身上的至宝,好平息这次胁迫?”
白忆安听此,瞥了身旁的南宫源一眼,故意说出这番话,怕不只是说给凰澈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吧。但是,不可置否,她确实很想听听凰澈的回答。
只听凰澈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若是我要拿回,不光是你不肯,我也是不依的罢。我就只有阿忆了,若是再负了她,就算能继续坐着族长的位置又有何用呢。”
“……怎么把阿忆说得像你的私人物品般,我可要生气了。不过看在你这么说的份上,若是要平息凰族内乱,我可以驱动凛国借四层兵力给你。”南宫源虽是愣了愣,但却对凰澈的回答很是满意。悄悄瞄了一眼白忆安的神色,之间白忆安的神色仍是淡淡的,但眉眼间却是稍许舒展开来。心下便放心了,也和凰澈开起玩笑来。
“就算你要借,我可不敢要,凰族内部的事情,本就是族人自己来处理。若是四国的人插手了,估计谁都想过来分一杯羹了。”轻笑着摇了摇头,凰澈转过身来,正想再说两句,但见到白忆安的身影却猛的愣住了,一下子呆在那儿。
见凰澈的表情有些傻,白忆安轻咳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清苑开放在即,只是过来商量些事宜的罢。”
……
司命端着茶点进来,就见凰澈和南宫源正一左一右的坐在白忆安身旁。平时端坐正经的人像发了层光似的,围着白忆安说这说那。倒是白忆安正经肃然端坐着,表情淡然,只是偶尔会说一两句。
把茶点放下,司命轻声道“殿下,源殿下,你们不嫌口干么,吃些点心吧。”
凰澈心情极好,见司命来了,便招呼司命道“正好,我与阿忆说到凰族的活动呢,司命正是熟知这些的,不如一起坐下来说说罢?”
司命听闻哭笑不得,凰族的活动向来是大陆最多的,不光是祭天、祈福、丰收、男女联姻等等,都要举办一次活动。一年下来大大小小有三十多场,若是殿下不熟的,估计就只有些小活动了。凡是凰族的大型活动族长都是要到场并亲自主持的。
不过殿下平日公务繁忙,主持活动都是百忙之中抽空去的,一般都是主持完了后,给予族人福泽,便匆匆忙忙的回去了。抽时间出来已经很是为难,又何来对一些小活动感兴趣呢,看来这次殿下是费了心思的想逗二殿下开心。
白忆安听此,摇了摇头,说道“活动就不必了。司命,你熟悉凰族祭祀和判处罪人事项。”
判处罪人四个字从白忆安口中说出,南宫源和凰澈面色皆是一变,但白忆安却恍然未觉,径直说道“那么,逐出凰族时,篡改的记忆,主要是哪些方面。”
司命听了一惊,下意识般的看向凰澈,此事是族中机密,只有大祭司和族长方能知晓。但是重点却不在这里,凰族大祭司以秘法篡改记忆后,不可能留下任何痕迹,那白忆安又是如何知道篡改记忆的,莫非……
凰澈也是一惊,声音有些不稳,试探的问道“阿忆?你的记忆,恢复了吗?”
白忆安点了点头,淡淡道“今早融化水苍石的时候,就想起来了。不过有些难以接受,便没说。”
南宫源恍然悟到,莫不是今日去见阿忆时,那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就是在思考这件事吗,怪不得会主动提起澈。凰澈则很是高兴,应该是想起来了才能用凰族秘法,她怎么就眼拙了,竟然没看出来。心中的欣喜一下涌了上来,拉着白忆安的手,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喃喃的叫着“阿忆……”
见凰澈的样子,白忆安心中有一丝暖流滑过,回握住了凰澈的手,感受到手上切实传来的温度,眼中柔和了些“只是想起了一点,并不完全。不过倒是知道了以前认为的事情都是假的罢。”
“一点也好,回去就举行祭祀把封印解开,你也不用受这些苦了。司命,把这些与阿忆说说吧,也该让她了解的。”
司命微微躬身应了,便说道“篡改记忆是对着凰族犯了严重错误但不应致死的。主要以精神暗示,覆盖或者抹去原本所有的记忆,编造新的记忆,若是精神力较强的族人,便只能覆盖。精神力弱的,就可以直接抹去,再不能想起。二殿下的情况,就是前者罢,想必是血脉的作用,导致二殿下即使年幼也拥有了十分强大的力量。”
“而篡改记忆,主要是针对关于族内的所有事物,比如武功,名俗风情,就是道路记忆也要一并覆盖,以防心有不甘者领外界之人进攻凰城。”
南宫源暗暗心惊,怪不得凰族在外界一直是个神秘的种族,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就算是流放罪人也要动用如此手段。
司命缓缓道来,声音本是慵懒妩媚,但在此时竟然有一种说不明的诡异味道“覆盖了之后,便把犯罪之人的原本记忆篡改为对凰族有愧,或者对凰族抱有滔天之恨,一辈子不希望再回凰族,无论哪种,都会断了犯罪之人对凰族的念想。”
白忆安沉思了一会,才道“倒是这样的,我是认为凰澈在七岁时为了族长之位陷害我,然后便被封了血脉逐出凰族。从此断了对凰族的念想,只希望一辈子不再回去。”
听了白忆安以前的记忆,南宫源和凰澈都皱眉头,凰澈更是眼眸中染上了一丝哀伤“阿忆,我绝不会那样伤害你。”
“我知道……所以不是来了么。”安抚性的握了握凰澈的手,虽然知道是这样,不过还是不能释怀。接受了十年的记忆,却是个笑话,谎言,凰族对自己还真是费尽心思。
南宫源也捏了捏白忆安的脸,看白忆安投来不满的目光。笑道“阿忆如今知道了,要好好对澈才是,她那时可是难过得哭了。”
“源!要你多嘴。”什么哭了,身为凰族族长怎么可能做那些事,不过是小时候悄悄到假山处哭过一回,只是时运不济,恰巧被南宫源发现了而已,凰澈脸上有些窘迫,真是污点。
司命见南宫源和凰澈打闹得欢,不由一笑,随即语气正经了起来“二殿下,篡改记忆历来是大祭司执行,只是为您封印的是上一任的司命,论通天能力,司命是远远比不上的。不能为您解开精神暗示,司命万分惭愧。”
白忆安摇了摇头“有心了,回去后,自然会知晓。司命不用多加自责。”
凰澈也说道“阿忆既然这么说了,司命也不用多想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说罢,对白忆安道“阿忆,难得来一趟,今日就在这里用膳,顺便歇下吧,明日一早我们就一齐去清苑。”
白忆安点了点头,勾了勾嘴角,却做不出一个笑的弧度,便应到“甚好……麻烦了。”还是有些不习惯,不太能说出口。而且自己已经冷脸了那么久,主观意识的想做出一个笑容,还是为难……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凰澈见此,温柔的笑了笑,这样的场景,对来之前的她来说,已经是奢求了。已经很足够,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拿了一本大陆奇闻记在马车里看着,仟瑾垂着眼,十分平静的样子。兰儿与紫儿也端坐着,马车中十分安静。
仟瑾所坐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后面正坐的是傅千岩和苏亦两人。苏亦身体还略有些不适,倚在马车上睡着了,而傅千岩则是拿了一本账簿,虽然盯着许久,却是一页也看不下去。索性放下账簿,看着苏亦略有些苍白的脸色,轻叹了口气。又想起昨日晚上与仟瑾的对话。
“他要去,便让他去吧。”两人站在庭院中,仟瑾一身青色衣裙,淡色的衣裳,让人感觉温婉许多,腰间系着一条金边腰带,更显出腰身不盈一握。整个人看起来柔弱不堪,更显怜爱。
从口中吐出的话,也是顺从无比的。眼眸半垂,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也掩盖了眼中的情绪。粉唇微抿,随后往上勾出一个弧度,大有随你如何决定的样子。
仟瑾的回话,让傅千岩一时堵住,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他本以为仟瑾会否决,都准备好了说辞。苏亦也是,为何一定要跟着他们去清苑,而且苏亦与仟瑾的相处态度也十分不对。以前的苏亦,可是只会围绕在仟瑾身边的,无论怎样也好,只要是有眼睛的人便可看出苏亦是如何倾心着仟瑾的。可是现在,两人之间似乎越来越僵,苏亦要做的事,大部分是与仟瑾背道而驰。而他,明明知道苏亦的故意为之,就像上次在酒店中的故意离开,也还是放心不下苏亦,跟着跑了出来。而现在,仟瑾也是越来越失望,平日,都呆在房间,与他也只是寥寥几句敷衍而过。
复杂的情绪萦绕在傅千岩的心头,傅千岩眼底夹杂着一丝愧色,“抱歉,瑾儿。苏亦这么乱来,让你费心了。”
仟瑾只是垂头不看傅千岩,轻声说道“我说过了,你不要后悔就是。若这是你想要的,我自然会帮你一把。”
傅千岩叹了口气,把仟瑾搂在怀中,低低说道“瑾儿,费心了。若是以后有用得着我傅千岩的地方,说就是了。大哥一定帮你。”
被傅千岩抱在怀中,虽然不像现在这个时代的抱一下就要负责,但仟瑾还是有些本能排斥身体接触。幸好傅千岩只是抱了一下便放开了。仟瑾轻笑道“这么快就从傅千岩变成大哥了,这便宜还真能占。”
“傻丫头。”弹了一下仟瑾的额头,傅千岩笑道“本来就是你的大哥。你可是在我和苏亦三人中最小的一个。”
仟瑾顿了顿,漂亮的琥珀色眸子染上了一丝尘埃,但因为是夜间,看得并不真切。再是什么兄妹,也只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变得那么多,就是能提起,也是太勉强了。勾唇笑了笑,“千岩,让苏亦去可以,但你可是要肩负起看好他的责任。以免,与我斗了几句嘴,便承受不了要跑了怎么办。”
叹了口气,傅千岩道“不会的……”
仟瑾轻轻嗯了一声,越过傅千岩,“若没什么事,便回去吧。”声音远远的从背后传来,似虚似幻,让人听得十分不真切。
……
回过神来,傅千岩已经不知道发了多久的神,苏亦还在睡着,眉头皱起,睡得并不安稳。本想伸出手去抚平苏亦眉间的皱纹,却在快触到时,猛的停住了,缓缓的收回了手。看着苏亦的睡颜,傅千岩只觉得有些无力,苦涩的叹息声轻轻回荡在马车中。
“小姐。”兰儿奉上了一杯茶,放在仟瑾手边,十分温顺,一举一动宛如流云抚过,抹平了心中残余的些许不宁。仟瑾放下书,有些出神的问道“兰儿,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魂魄一说吗。”
紫儿一听,面色变了几变,看向仟瑾,强颜欢笑道“小姐怎么会这样认为。”
随意的翻过手中的书页,仟瑾眼神飘渺,“苏亦,真像换了一个人般。”
看见紫色的脸色,仟瑾露出了一个笑容,温婉柔美,拿着书轻敲了敲紫儿的头“不要多想了,只是假设而已。哪来那么多的魂魄呢。”有兰儿在场,还不便说出其他的词汇,于是便挑了个相对模糊的概念说了。
“……小姐是想吓紫儿了。”不满的撇了撇嘴。紫儿移到兰儿的附近,挽着兰儿的手臂,还要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望着仟瑾。
“呵呵,对啊,可是吓到你怕得要占兰儿的便宜。”毫不留情的戳穿紫儿的小动作,仟瑾笑着看兰儿的脸色通红,让紫儿把手放下去的画面。
“好了,不过,可是有什么精神催眠的方法。”
兰儿听此一顿,再次拉下紫儿黏上来的手,红着脸低声道“精神催眠,全大陆以凰族祭司最为出色。”
“凰族……”听到凰族两个字,仟瑾一顿,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就是一问,凰族怕是还不屑于掺合到凡尘俗世中。”
“是……凰族祭司向来以族长命令为先,而凰族族人大抵都是不屑于与外界为伍的。以上届族长为例,就是十分讨厌俗世,凰族多次与外界断绝交流,不过这届族长倒是听说促进凰族与外界的相处,虽是深受族人爱戴和崇拜,但是却与凰族长老不合。不过碍于族长的位置,也倒是相安无事。”终于摆脱紫儿心怀不轨的魔爪,兰儿红着脸补充完整。
“看来这届族长,比预想中的还要聪明呢。”轻轻笑了笑,仟瑾不再说话,随意的翻了翻手上的书,抽了一页静静的看起来。
兰儿与紫儿见状也不再说话,随着马车车轮发出的轱辘声,到达了清苑的门口。
待仟瑾下来时,见傅千岩与苏亦已经下了车,苏亦的脸庞是病态的苍白,傅千岩也是依在旁边,有些担忧的说着什么。见到仟瑾过来,傅千岩苦笑了一声,点头示意,苏亦则是看了仟瑾一眼,低声说了一句,便把头扭过一边不再言语。
仟瑾也不在意,微笑着应了。接着和着几人往清苑门口走去,按照清苑的规矩,是可以随行两人的,紫儿兰儿跟着仟瑾一同进去,安未殃与苏亦也是与傅千岩一同进去。几人一进去便有小僮过来带路到各自的房间稍作休息,通知了具体时间后,又说时间还未到,各位可在清苑内随意转转,放松心情。小僮便恭敬的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打发紫儿兰儿到处去转转,依她俩的本事,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而且过后忙起来便怕是再也没这个机会了。傅千岩安置好了苏亦,托安未殃照看着苏亦,虽然安未殃面色冷然,但医术方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