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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打不开,站在雨中,任凭风吹乱自己的发,让雨滴透过空隙飘落在脸上,模糊了妆容,融化了睫毛膏,就让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就让一切,在风雨中,迷蒙。
看着银色轿车缓缓从前方驶离,何冰冰终于松开憋着的那口气,让自己放纵地在车里狠狠哭一场。雨刮机械地晃动着,外面瓢泼大雨,都无法和她内心的寒凉一较高下。匍匐在方向盘上,让自己的肩头一直在坚持着的东西全力卸了下来,像个脆弱的女孩,为了爱,彻底哭一次。
“沈倾,今晚吃什么?”车厢里一阵沉默,从上车到现在,似乎两人没有开口说过话。
“牛排吧,我前天买好了,放在冰箱里了。”沈倾朝她笑笑。
“直接回家吗?”潘丝媛把车速稍稍放缓,和前面的车保持着距离。
“绕到超市一趟,家里缺瓶红酒。”沈倾想起这茬,轻声说了句。
点点头,潘丝媛也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沈倾,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直到回家,两人之间总像是有什么隔在中间,必要的对话也只发生在选购红酒或是结账时。
“来,先把外套给我,快去浴室把雨擦擦。”沈倾没有正面回答,却接过了两人的外套。
见潘丝媛站在原地不肯动,沈倾只好笑着把她往浴室方向推了推,又做了抽鼻子的鬼脸,提醒她上次感冒时的难受。
“你刚才比我淋得还湿,还好意思说我。”潘丝媛从浴室出来,手里拿着毛巾,塞到沈倾手里。
“今晚是要享受潘大厨的手艺了吗?”
背着手,装模作样地走进厨房,看着潘丝媛挽起长发,宽松的家居服,配着围裙,竟然让沈倾恍然间有了家庭的温暖。细白的手腕,在敲打牛扒时却显得有力坚定,偶尔从额前滑落的头发,被潘丝媛随意勾到耳朵,看着她认真盯着牛排的样子,沈倾一把抱住了她。
“别闹,我在做饭。”被抱住的人轻轻嗔了一句,用手肘推了推身后使坏的人。
“唔,你比牛扒更诱人。”被手肘撞到,闷疼却舍不得放手,谁让她整整一周都没好好看过潘丝媛了。
“好了,乖乖到外面等着,不然待会我们都得饿肚子。”挣脱了出来,半推半赶,沈倾眼睁睁看潘丝媛把厨房的透明门关上。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烛台,只好在日光灯下享受一顿红酒牛排晚餐了。沈倾不免为今晚的气氛缺失有些遗憾,不过看着潘丝媛忙碌的背影,心中就满满的全是温暖。
外面下着雨,屋里却香气四溢,没有什么比辛苦工作一周后有此享受更开心的了。那些在职场上受的委屈和压抑都不值得一提,今天在公司跟老赵几乎是正面冲突留下的郁闷也终于全部散去。
“来来,我来给潘大厨打下手,您就歇着吧,剩下的我来。”
狗腿般的迎了上去,从潘丝媛手中接过盘子,再把美女请到座位上,麻利地倒上酒。满脸花痴地看着将头发散下来的人,一时间也忘了接下来该干嘛。
“沈倾,别整天愣愣的。”潘丝媛无奈地推推她,自从她搬过来,时不时这样的出神盯着自己看,真是拿她没办法。
一顿晚餐,偶尔举杯,偶尔浅酌,潘丝媛专注于用餐,她很少像沈倾这样,在吃饭时不停看对方。平时用中餐时,她会入乡随俗的适应中餐习俗,可当用西餐时,她是绝少分心的,仿佛一尊美丽的雕塑,用着标准的礼仪,为沈倾示范着西餐的内涵。
两人却都像是各怀心事,即便相视而笑,也都笼着一层薄雾。
待到桌上餐盘撤去,潘丝媛摇曳着酒杯,坐在了吧台,沈倾从厨房出来,便看到了吧台上那杯为自己预留的酒。斜坐在吧台的潘丝媛,脸颊微红,头发又被她随意盘在脑后,慵懒的气息加上那充满诱惑的唇,不时地翕动,不知在喃喃自语什么。
“怎么就一会儿工夫,自己喝了这么多?”接过潘丝媛手中的酒杯,也不去拿属于自己的那杯,将怀里的人往沙发上拉。这样的女人啊,还是喝点茶醒醒的好。
“沈倾,你别拉我,我想喝点,不行吗?在我自己家喝酒,就不会有事,何况还有你在呢,我怕什么。”恍惚间,抚摸着沈倾的脸庞,眼里模糊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仿佛多年之前的夜晚,她也是这般沉醉在她的面前。
“丝丝。。。?”沈倾知道潘丝媛心里有很重的忧虑,可她从不对自己说。搬来的这些日子,她看着她,总是满身疲惫地回家,看她卸去妆容,看她迷茫地发呆,看她像个普通女人一样,随意而随性。
可她却没有机会让她彻底敞开心扉,她原本以为之前让她陷入情网的潘丝媛就是她的全部,却原来,那只是她的一面,她满是光华,让人炫目的一面。而更真实的她,在每个寂静的夜里,毫无防备地展现在她面前,却轻若阵风,不刻意掩饰,却也不全然坦露。
眼前的女人倔强地不肯让她拉住,怔怔的看着她,咬了咬下唇,终是开了口:
“沈倾,今天在你公司,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做?”
自己对何冰冰的那些小心思,恐怕沈倾早已看出来了吧。这样的自己,会不会让她有所嫌恶?只是,沈倾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怎么不说话?恩?你生气了对不对?”双手挂上了沈倾脖子,有些撒娇又有些醉意,这样的女人,让人如何说出生气,更何况沈倾并未生气。
好笑地看着眼前有些纠结又有些拧巴的女人,搬进来还真是个正确的决定,不然这样的潘丝媛,自己要到何时才能见着。
“嘘,丝丝,你听我说,我没有生气,我也不会生你的气。”看着潘丝媛像是要暴走,赶忙收敛了卖关子的笑脸,紧紧抱在怀里。
她的呼吸在加重,而自己的心跳也在加速,柔软的两具身体紧密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沈倾温柔地吻着潘丝媛的耳廓,她的舌细细游走在她敏感的耳旁,享受着自己带给潘丝媛的震颤,手上的力度大了些许,免得怀里的人想逃。
“丝丝,我知道的,是我狠不下心对何冰冰绝情,才让你有所担心。你是我的女人,我也是你的,你今天做的一点也没错。我知道,你在乎我。”
果然,怀里的人在听到她的话后,僵了□体,尔后便又软软地靠得更近。
“是我让你不开心的,你尽情罚我,今晚罚我给你暖床好不好?”
想要继续刚才的坏事,腰间传来刺痛。
“我看你是得寸进尺了,既然做错事,还想要福利,你真是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嗯?”
还好,还好,只拧了一下,那细长的手指就变成揉,在刚才的地方不着痕迹地揉了起来。
“丝丝,今晚让我进房,好不好?”
“哎,到底好不好嘛?”
“哎,哎,你别走啊。。。”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我今天开始努力啃书诶,乃们快给我捶捶肩,捏捏膀子,揉揉爪子!
之前的文一直有在各处埋小伏笔,现在提三个问题,待到结文时,回答正确的朋友有奖励哟
1、为嘛潘丝媛&何冰冰都会喜欢沈倾这样的小平凡?
2、为何潘丝媛在看到沈倾跟学姐在一起和看到沈倾跟何冰冰在一起时的反应会不一样?
3、乃们觉得何冰冰有木有LES潜质?
第54章
何冰冰抬起头;眼前的人;静默地递过来一份辞职报告,上面的字寥寥几行;却也看得出去意明显。不经意地皱了皱眉;放下笔;信手拈来扫了遍;望了眼沈倾;示意她坐下。
“什么意思?”何冰冰把辞职信放回桌面;确切说;是轻飘飘扔了过去。
“我想离开,换一个环境。”沈倾叹了口气。
“理由?”何冰冰抱胸,眼睛一直盯着沈倾。
“沈倾,看着我。”沈倾的态度让何冰冰有些生气,这段时间,她们的确比过去疏远了,可也不至于辞职吧。
“冰冰,我在这里快五年了,我需要更大的空间,也希望自己能做的更好。”
“沈倾,我知道上次入股的事,你。。。”何冰冰顿了顿,还是重提了此事。
“不完全是,冰冰,我现在开始有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也希望能抓住机会。”沈倾摇头,打断了何冰冰,入股的事,的确让她不舒服,却不是她要离开的根本原因。
两人彼此沉默着,何冰冰对于沈倾的回答并不满意,也不相信。因为这太冠冕堂皇了,这不像沈倾说的话,不像她意识里那个认识多年的人。
“沈倾,你离开,是因为我?”何冰冰站了起来,绕到沈倾身边,倚靠着桌子。
“冰冰,你该知道我的,我不会因为感情,而冲动说要辞职,这可是我的饭碗,我的口粮。”沈倾还是摇头,这次带了点笑。
冰冰重重地呼吸,胸腔起伏变大,看着沈倾的眼神也是变了又变,最终还是一把将头发往后顺去,没有开口。
“沈倾,这些年里,你对我说过多少假话,我不计较。可是这次,你连走,也要骗我吗?”
沈倾有些吃惊,不解何冰冰为何突然低落如此,不过是辞职,又何必弄成生离死别。静静想了想,再看何冰冰的背影,女人的心理,也就不难揣摩。
“冰冰,我想走,是因为你,也因为她,更是为了我。”沈倾知道,这样说,冰冰已经能够明白,而再残忍的话,无须再说。
“我早该料到的,这段时间,你时常在走廊里望着窗外发呆,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和你过去的时候很像。可你眼里闪烁着无数的期待,发完呆后嘴角会情不自禁地上扬,又和过去完全不一样。”
何冰冰有些落寞的声音,像是在回忆,也是在感慨。
沈倾想起那晚潘丝媛的举动,刚要软下来的心再次硬了起来,跟着站了起来,走到何冰冰身边,与她并肩,共同看着窗外的马路。
“冰冰,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在生存,过去我可以不介意生活的好坏,因为好与坏对我来说,都是差不多的。可是,现在我想给她更好的生活,我不是为了攀比,不是为了虚荣,也许内心里有那么一点的自卑或是惶恐,更多的,我想给她一份安定。”
沈倾的话刚开头,何冰冰的肩头就轻轻颤了颤,却也不打断,继续听着。
“我想变得更好,这样能配得起她,也能让她今后的生活,能有更多的选择,而不是为了生存而去辛苦。”
“她,是个幸福的女人。”何冰冰嫉妒,却也羡慕。
“幸福的是我,这份幸福是她给的,所以我要加倍珍惜。”沈倾的嘴角松开,潘丝媛像是上天送的礼物,这样突然地出现,这样轻易俘虏了她的心。好久没有过的心跳感觉,在她面前,却一再出现。
“辞职的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还要等老赵的意见。”何冰冰低着头,利落地在辞职报告上签了字,递回给沈倾,却不再多看她一眼。
“恩,我知道,等他出差回来,我就去找他。”沈倾点头接过,老赵此时应该巴不得她主动离开吧。
心中带了点苦涩离开何冰冰办公室,五年来,这应该是最沉重地一次离开吧。手在把手上久久不能落下,如果没有一点感觉,想来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只是,这世界上贪心都没有好结果,沈倾痛苦过那么多年,祈求过那么多次,当上天真的如她所愿,送来了一位愿意携手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一再浪费?离开,是必然的选择,离开,也是注定的结局。
回到座位,沈倾看着手上的辞职报告,边角已在刚才被何冰冰捏得有些褶皱,却不影响它的效力,上面的签名有了直属领导何冰冰,还有人力总监的,剩下的,就差总经理赵博伟了吧。
是什么时候开始,曾经并肩作战的人会开始有了隔阂,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每一次汇报时,会被诸多为难,虽然挑刺的不单是赵博伟。也许是何冰冰把她保护得太好了,这些年,她一路走来,业务的熟悉,应酬的生疏,工作的郁闷,都有何冰冰相伴,不着声色地替她疏导善后,让她在这里如鱼得水。
现在,她才发现,太多的东西需要自己去包容,去面对,去承担。而现在,再也不可能让何冰冰替自己做这些了。从前的那些无所谓,视而不见,只因为不想把中间隔着的小小幕布扯开让彼此尴尬,但眼下也到了不得不决绝的地步了。
前几天约了郑婷吃饭,无意中地打探却有震撼的答案。郑婷的欲言又止,郑婷满脸的心疼还有那淡淡的担忧,都把沈倾的心吊在了半空。
“沈倾,丝丝在电台,处境不太好。”
“丝丝被排挤的境况越来越明显,最恶心的就是那个台领导,嘴脸变得比翻书还快,还有几个对她虎视眈眈的。”
“沈倾,丝丝,其实有考虑过辞职离开电台,换一个工作。”
“那你知道她想做什么吗?”沈倾光是听郑婷说这些,就足够心疼,再加上看到过几次她半夜回家时的疲惫,更是恨不得立刻抱她入怀。
郑婷也只是叹息着说不清楚,偶尔听潘丝媛提过一两句,关于独立工作室的计划,却再也没有下文。到现在,更是再也没有提起。
郑婷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局势越来越混乱的时候,潘丝媛还是在咬牙坚持,她明明不是靠着这份收入糊口的。而这些日子的相处,郑婷更是打包票潘丝媛不是个虚荣慕名的人,那些所谓名气,名气多响,从来不是她首要考虑因素。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潘丝媛迟迟不愿离开?
郑婷问沈倾知不知道原因,沈倾沉默半晌,浅浅笑了笑,也只是说不知。郑婷唠叨发完,也不会一再追问,就算知道了沈倾已经成功搬到潘丝媛家,却也知道她俩并未有大的发展。识趣地聊聊各自的趣事,轻松过后,说声再见,下回还能笑着相见。
回到家,潘丝媛窝在沙发上看书,饭桌上摆着几个盘子,被盖得很好。见她回来,放下手里的杂志,起身走了过去。接过她的包,放到鞋柜旁的凳子上,径自往厨房去了。
就算不开口多说话,两人间也渐渐有了默契,彼此眼神交汇,也能看到那一闪而过的思念和欣喜,尔后就是淡淡的幸福和满足。
“今天晚了点,菜凉了。”潘丝媛边说边把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丝丝,别忙了,我自己来就好,你休息就好。”沈倾洗手出来,接过她手里的盘子。
转眼,却看到饭桌上放着两个饭碗,不用再问,潘丝媛准备好了晚餐,自己却没先吃,也没打电话催她早点回来。
沈倾越来越喜欢这种回家的感觉,虽然以前在家里,老爸老妈也是这样,在她到家的第一刻就忙碌起来,各自分工明确,老爸在厨房开火炒菜,老妈负责摆餐桌。沈倾却不知道,原来一个不是她父母的非血缘的人,也能给她同样温馨的感觉,甚至更浓烈。
潘丝媛不喜欢琼瑶式风格的情话,沈倾借着胡闹说过几次半真不假的话,换来的都是潘丝媛淡淡的回应,次数多了,沈倾也不再自讨无趣。她发现,每当她把桌上的饭菜全部扫光时,潘丝媛的笑意最浓,而当她乖乖把碗碟全部洗干净,出来后必定有杯茶在桌上等她。
被人等待,等待着的是喜欢之人,这种感觉,真好。
沈倾犹豫过几次,想要开口问潘丝媛关于工作的事,可话在嘴里打转了好久,也没找到合适的说辞。转念想了想,潘丝媛似乎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她的工作内容,只是自己忍不住唠叨几句,潘丝媛也只是静静听着,偶尔开解她几句,却不会以过来人的身份,给她经验或者让她忍耐。
如果不想说,自己却问了,这样丝丝是不是会不开心?沈倾知道,如果自己开口,潘丝媛会回答的,大多数听到的会是关于工作的好处或者理智的思考,却不是她想要的回答。潘丝媛没有刻意对她有所保留,却始终不让她看到自己的全部,那所谓“一米黄线”她始终踩不过。
沈倾对于她们的关系,有过忐忑,也有过迷惑,可当看见潘丝媛在自己眼前时,彼此眼中闪动的神采,绝不是作假的。那么到底,是什么,让彼此都迈不出最后一步?
“丝丝,我辞职了,我准备自己创业,闯出个属于自己的未来。”
“这么快就行动了?”潘丝媛前些日子听沈倾提过几次,没想到这次,倒是真的行动了。
“恩,这次不想再懒洋洋的,光想不做了。时间就是金钱嘛,说干就干。”沈倾踌躇满志,自从入股的事黄掉之后,她心里就隐隐有了这个想法。
之前搬出来的理由也是说要跟同事一起创业,搬出去住更方便些,好说歹说才把沈妈说动,也将信将疑地同意了。
现在,不同的道路就要开始了,沈倾带着对未来的憧憬,握住了身边人的手。不再是轻轻的推开,颇为用力的回握,让沈倾有了种为家拼搏的斗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陪同学去做全飞秒近视矫正手术,之后伺候了一天,困死,更新得晚了,抱歉抱歉~~~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