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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的承办机构已经在门口接机,我老远就看见大大的条幅‘欢迎《暗战》剧组主创人员抵沪’。雷子和冯宁的后援会影迷团也是乌泱乌泱的一片。她们见了雷子和冯宁就开始尖叫,我的耳膜都快漏了,今天是周二,我就纳了闷儿了,这些孩子都不用上学上班的吗?雷子很有风度的对她们挥挥手,冯宁则表现出羞涩的笑容,反正没人认识我,我和潘子大大咧咧无所畏惧的跟在后面。有几个娱乐记者要过来采访,雷子的经纪人说今天没安排采访时间,可以在首映式后采访。冯宁也被影迷拉住要求合影,他勉强合了几张,他的经纪人就把他抢了出来。我和潘子还有汪导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货,就先到承办方的车里等着。大约过了半小时,雷子和冯宁才出来,一上车就赶紧跟我们道歉,“对不住啊吴总汪导,让两位久等了,影迷太热情了。”我说,热情还不好?说明这戏要火。他们听了赶忙陪着笑。
承办方的钱总说,首映礼在索菲特万达酒店的多功能厅举办,发给我们一人一份流程单,让我们简单了解一下。因为演员要化妆所以要提前三个小时去那儿。我说,你们去吧,我回酒店客房先睡会儿,钱总说,您也要化妆,因为有您的开幕致辞。我靠!没人跟我说啊?他们说没关系有提词机,您大概了解一下说什么就行。后来,我才知道本来是三叔致辞的,我是临时插队进来的。
我们饭也没吃就过来化妆,首映礼下午三点举行,时间有点紧迫。在化妆间我抽空给胖子打了电话,胖子说闷油瓶醒了正吃饭,然后我就听他叫闷油瓶。“吴邪?”闷油瓶淡淡的声音传过来。我兴奋的站起来说,“起灵,我到了,都挺好的。你怎么样?”“没事就好,别着凉,好好吃饭,那个,你中午吃的啥啊?我还没吃呢。肚子都瘪了。”我和闷油瓶没话找话,最后闷油瓶说,“吴邪,在外面注意身体。”我差点没哭出来,我使劲的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我挂断电话还在回味闷油瓶的那句注意身体,冯宁凑过来,“吴总,给女朋友打电话呢?”我一挑眉笑了一下,“是我老婆。”
Chapter 46
万达酒店的多功能厅改成了临时影院,参加观影的都是各大影院的管理人员、娱乐记者。三点正是开始观影,我也是头一次看到正片不由得有些期待。中间高潮阶段是冯宁饰演的韩绍轩卧底身份被雷子演的蒋亦发现,蒋亦举着枪对着他,韩绍轩伤感的说,“你杀了我吧,我死了你也对兄弟们有个交代,而我也解脱了。”说着,韩绍轩用胸口靠在蒋亦的枪口上,握住了他的手扣动扳机。我当时差点惊叫出来,我终于明白为啥港版电影都会在开头写个‘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了,原来艺术真是他妈的源于生活啊!蒋亦疯了似的摇晃着韩绍轩,大喊着,“你不要死,不要死,我爱你。”我当时心里说,你他妈的就是个傻逼,不赶紧叫救护车,瞎喊个啥?这他妈的是找死呢!
当然,韩绍轩没有死,他醒来后的反应跟闷油瓶差不多,我觉的这描写的还是挺真实的,韩绍轩也好,闷油瓶也好,绝对不是故意矫情,这种对立的身份确实难以重复以前的感觉。就好像你是一只小鸡戴了一个扁嘴面具混到了鸭子队伍里,一但面具被人扯下来,你就再也不能轻松的和曾经相处过的鸭子在一起了。
蒋亦为了挽回韩绍轩的感情离开了自己的黑帮,放弃了黑道生意,他努力的走进韩绍轩的生活,试图将自己变得和韩绍轩一样。看到这,我一下醒悟了。对啊!努力走进对方的生活才是最实在的解决方法。一直以来,我都在拼命的把闷油瓶往我的生活里拉,从来没有去想过他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想到这,我茅塞顿开,不禁十分感谢三叔,要是没有来首映礼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收获?
我正考虑回去如何走进闷油瓶的生活,灯就亮了,周围响起掌声。影片已经结束了。主持人走上台隆重的介绍我进行致辞。我故作风度的走到台上,下面的提词机开启,我突然不想去看那个东西,刚才的情节让我很有感触,我淡定了一下说,“各位媒体朋友,非常高兴大家能来捧场。我是华娱经纪传媒股份有限公司的负责人,我叫吴邪。天真是我的表字。”我停了一下,底下一片笑声,看来大家对我的小幽默还是挺给面子。我继续说,“《暗战》这部电影,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题材,也是国际舆论非常关注的话题。我个人认为,爱情之所以伟大,在于他的奉献和包容。真正的爱应该跨越任何疆界,不受任何束缚,它应该源于你的本心。这样的爱才是神圣的,所以,他只与以上元素有关,无关于性别。请各位支持《暗战》,最后我非常感谢汪导和他的主创团队,他们是一支敬业专业的队伍。谢谢大家。”我讲完话,突然感受到什么是雷鸣的掌声,我没有按照提词机去讲,而是说了我的心里话。我发现自己竟然有讲演的潜质。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主创人员上台,记者问答。我没兴趣这些娱乐圈的内容,就和潘子到外面溜达。承办方安排了晚宴,我不断的看表,就等着晚宴的时间一到狠狠的吃一顿,我实在是太饿了。
真正到了晚宴,我却十分失望。晚上的宴会我基本没吃到什么东西,光被人家敬酒了。空着肚子喝酒十分容易醉,我没几杯就开始糊涂,晚上怎么回的房间都忘了,早上一起床就头痛的要死,喉咙冒火一样。潘子住在我隔壁,估计是他把我弄回来的,我看了看表已经上午九点多了,汪导他们今天还要去两个综艺访谈节目,我和潘子也没事,真是想干嘛就干嘛。我突然想给闷油瓶打个电话,往兜里习惯的一摸,竟然没有?我就开始翻腾枕头下面,被子里面,我靠!我电话丢了?
我到潘子的门前狂敲,潘子一脸睡意的出来,“怎么了小三爷?”我说你见我电话了吗?潘子想了想说,没有。我心说,操蛋了!电话丢了道无所谓,要是闷油瓶找我找不到可怎么办?我赶紧拿潘子的电话拨了自己的手机,竟然关机。又给胖子打过去,胖子接了电话就劈头盖脸的问我,“天真,你怎么回事儿?冯宁是谁啊?”我懵了,他怎么知道冯宁的?
Chapter 47
胖子问我冯宁是谁?我一愣,心说他怎么知道的?胖子说,我总给他打电话找闷油瓶,弄得他有点吃不消了,就给闷油瓶买了一个手机。我赶紧谢他,说他真是体贴。胖子说,“天真你别美,胖爷我没那么无私,发票我还留着呢,回来你给报销。”我赶紧说行行,胖子又说,昨天他买回电话就让闷油瓶拨给我,说是让他给我个惊喜。我一听后背就直发冷,胖子说,“小哥拿着电话等了半天才通,小哥只问了一句吴邪呢?然后就挂了电话。我纳闷怎么回事,就拨过去,对方说他是冯宁,你的电话落在他这了,我问他你哪儿去了,他说你睡了。”胖子说完就等着我回话,我听了顿时又气又怕,我气得是冯宁这小子乱接我电话,怕的是闷油瓶误会了我就彻底完蛋了。我赶紧问胖子,“胖子,起灵有没有生气啊?”胖子说,他那表情我可看不出来。我又问,“那个,你跟起灵解释一下,那是个同事,我昨天喝多了,手机不知道丢哪儿了。”胖子哼了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懒得跟他废话,就说,行了,我找回手机自己跟他说吧。
我气呼呼的找到冯宁,他刚录完节目出来,我过去劈头盖脸就问,“把手机给我!”冯宁先是一愣然后魅惑的笑道,“吴总,你怎么谢我啊?要不是我,你的手机就丢了。”我心说,我谢你大爷!媳妇差点让你给弄丢了。我冷笑了一下,“谢谢你,替我保管手机,还替我接电话。”冯宁收敛了笑容,“吴总,昨天打电话的人是谁啊?直接叫您名字,应该是挺亲近的朋友或家人吧?不过您的号码本里没有他啊。”我不耐烦的说,他刚换的号,我又催了一遍,把电话给我。冯宁从包里把我的电话掏出来,“放了一晚上没电了。”我心说,苹果机就是这点不好。
我回到房间赶紧插上充电器,通话记录显示一个陌生号码我想应该就是闷油瓶的。我犹豫了一下就给胖子打过去,胖子接起来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还打我电话啊?”我说,“起灵醒着呢吗?我怕打扰他休息。”胖子骂了一句,说,醒着呢醒着呢,赶紧去打电话吧,别再烦我了。我又拨了闷油瓶的号码,响了一声就通了,我有点惊讶怎么这么快,又一想手机可能就在他身边。电话里传来我朝思暮想的声音,“吴邪?”我高兴的要死,他记得我的号码呢。(后来想想这很正常,真是热恋中的人脑子不正常。)我激动的说,“起灵,你好些了吗?伤口还疼吗?最近有没有发烧?那个,我昨天喝多了,把电话不知道丢哪儿了,让一个同事捡走了今天才给我,那个……就是最普通的同事,我都不知道他电话的那种同事。”我神经兮兮的说了一大堆,闷油瓶沉默的听着,然后说,“我挺好的,不像前阵子那么疼了,也没发烧。你少喝点酒,伤身体。”我心说,闷油瓶的记性这么好?我自己都没记住自己问了什么,他竟然回答的这么有序。特别是他关心我身体,这是不是说明他原谅我了?我说,“起灵,我没事跟你发短信吧,免得打电话吵到你。”闷油瓶说“行。”
上海这边的活动都结束了,明天要转战去北京,潘子拿来机票发给我们,一副十足的领队派头。晚上,当地的承办方要搞个庆功会,邀请我和剧组的主创参加,我谨记闷油瓶的教诲不能喝酒,不管谁敬我,我都一个动作摇头。钱总笑着说,吴总今天怎么了这是?嫌我招待的不周?我说不是,今天老婆打电话给指示了,不让喝酒。钱总立刻大笑,说,“想不到吴总年纪轻轻的,还是个爱家尊重夫人的好男人啊。”我说,那是!听老婆话,跟党走,永远没错。冯宁听了,凑过来说,“吴总,让我看看嫂夫人的照片呗?”我瞥了他一眼笑道,这不能随便给你看,保密。酒席间,冯宁主动要求坐在我身边,殷勤的给我夹菜,说“吴总,我就是个小演员,这次能有机会出演国际大片还要多谢吴总这位伯乐。您不喝酒,我就以茶代酒吧。”然后他又跟我说了很多他小时候,如生活的环境多么的凄苦,两个姐姐都为了生计早早都嫁人了,自己来到大城市闯荡,住了好几年的地下室等等。说道最后竟然泛起了泪花,我这人一向心软,就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挺肯吃苦的。”冯宁说,他是陈阿四物色来的,还没跟哪家公司签约,希望能签约华娱,我其实对冯宁没什么坏印象,确切的说是没什么印象。他还是挺敬业的,就说,“等回去,我让经纪部范总监找你。”他听了立刻笑的花枝招展,又举起茶杯敬我。
第二天十点多的飞机,我们按座位坐好,我一看旁边是冯宁?我心说,不是潘子吗?冯宁温柔的说,“吴总我有些晕机,就跟潘哥换了,您不介意把?”摇摇头,靠在椅背上开始睡觉,心说,换座位跟晕机有关系吗?
Chapter 48
北京和接下来几个城市的首映礼都和上海一个模式,下了飞机就听到尖叫然后就被拉着拍照,最后经纪人进去抢人。这部片子我一连看了N多遍,记者的问题也是千篇一律,我真想不通这么遭罪的工作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宁愿潜规则自己也要挤这个圈子进来?各个城市的工作细节我实在是不愿多说了,大同小异无聊之极。唯一不同的就是冯宁越来越黏糊我,没事就凑到我身边来。在广州承办方请我们去夜总会消遣时,冯宁喝醉了,竟然要求枕着我的大腿睡会儿,我无情的拒绝了他,我心说,小爷这腿只有一个人能枕,也只能给一个人枕。潘子调侃说,“这小美男不会是看上你了吧?小三爷?”我惊悚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难道他能看出我喜欢男人?我赶紧跟潘子嚷嚷道,“小爷我不是什么男人都喜欢好不?”潘子点头,对对,你就喜欢那种又冷漠又爱耍酷还肯替你挡枪子的小美男。
我正和潘子耍贫,电话响了,我一看是胖子,眼皮毫无预兆的一跳。“咋啦胖子?”胖子听到我的声音如获救星,“天真啊!你啥时候回来啊?你再不回来你媳妇就要跑了。”我说什么意思?胖子说,闷油瓶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现在四处走动也没太大问题了,这家伙就要离开,拦都拦不住。胖子情急之下以性命相逼才算缓了缓形势。我一听就急了,“为啥啊?前阵子不还好好的?是不是我不在你虐待他了?说!”胖子听我审讯一样的口气,冤枉道,“天真,你说句心里话我是那种人吗?天地良心啊,我把他可是当祖宗一样供着啊。我对我亲爹都没这么好过。”我问闷油瓶有没有说要去哪儿?胖子说,他说裘德考不会放过他,回去也是连累瞎子,就坚持要走,还说什么不能连累我们之类的。我跟胖子说,你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我留住他,否则我跟你拼命。我然后又打给闷油瓶,他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我又打给胖子,胖子说闷油瓶把电话静音了,盯着我的来电发呆呢。我转身跟潘子说,给我定个今天最近的班机我要回杭州。我这一嗓子把在座的都惊动了,冯宁说,“吴总怎么了?这么急?”我说,我媳妇要走你说我急不急?
潘子还是挺效率的,我乘夜班机赶回杭州。我下了飞机直接打车到胖子的诊所,没洗脸也没梳头发,简直就是跟逃难回来的一样。闷油瓶攥着手机坐在床边,云彩在一边劝他,胖子满屋子转悠。他们见我进来真是瞬间精彩的表情都显现出来。胖子激动的说,“你可回来了,我算是解放了。”云彩抿嘴笑着然后起身出去了,闷油瓶看我一愣,然后瞬间恢复了那种他特有的平静。
我把随身的旅行箱一扔,不知哪来的霸气,冲着闷油瓶就嚷嚷道,“我知道你想什么呢?没门儿!老子不怕牵连,什么黑手党?在中国都没用!拉登那级别的在中国都得下岗再择业,黑手党算啥?我跟你说张起灵,你要是不爱我吴邪了,我就认了,你去哪儿我都不拦着,绝不拦着你追求幸福。”闷油瓶看了看我说,“吴邪,我不爱你了,你让我走吧。”我冷笑一声说,“小爷不信!你真当我是白痴呢?你现在说的话我要信了,那才是白痴!你不爱我,你为啥要救我三叔?你不爱我,为啥要替我挡瞎子的子弹?你知道你在昏迷的时候叫了多少次我的名字吗?你知道你休克前跟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就是,吴邪我爱你!”闷油瓶低着头不说话,我大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扶住他的肩膀,“张起灵,我告诉你,这辈子我要定你了,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回来的。这辈子我就跟你耗上了!”闷油瓶低声说,“你这是何苦……”我紧紧的抱住他说,“起灵,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我们在一起吧,我们去法国登记结婚,一辈子都在一起,然后还可以领养一个孩子……领养不好,我们弄个试管婴儿,不!弄两个,一个用你的精子一个用我的。你的孩子就叫张小灵,我的孩子就叫吴小邪,不对不对,到时候都是我们的孩子。”闷油瓶好像被我打动了,他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和我在一起,你会后悔的吴邪。”我说,这次我发誓我不会。要是我反悔,你就掏枪打死我这个没良心的。闷油瓶赶忙制止我胡说,“说什么死不死的?”我赶紧呸了几声,我好像从哪个电影里看过,做杀手的人都特别忌讳说死。
我抱着闷油瓶耍赖的挂在他身上,“不走啦?好不好?等你好些了我们就去法国的巴黎登记结婚好不好?然后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闷油瓶笑了一下,“我又不是女孩子,看什么薰衣草?你拿这个借口骗过多少人了吴邪?”我看他开起了玩笑,终于释然,故意逗他说,“我算算啊,加上你……”话还没说完,被闷油瓶一扭肩膀,我就坐到了地上。我拍拍身上的土,起身后没皮没脸的搂住闷油瓶,刚要和他亲热一下,电话就响了,我扔到床上说,不理他们。闷油瓶回身拿起来皱了下眉头,给我说,“你接吧,是冯宁。”我一听,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我啥时候存的他的号码?我前阵子还跟闷油瓶说我和他是普通同事,连电话都不知道的那种,这下我怎么解释?我死定了!我开始想给自己默哀。
Chapter 49
我为了证明和冯宁之间是正大光明的,当着闷油瓶的面按了接听键,然后冷冷的说,“什么事?说!”冯宁听到我的口气不善有些紧张,他柔声说,“吴总,我就是问问您到了没有?你也没给大家报个平安,我有点不放心。”我听他这么说又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刚才口气太重了就说,“我到了,一路都挺顺利的。”我怕闷油瓶误会故意打着官腔说,“你们认真工作,谨慎回答记者的问题,别我一走就都放羊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