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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魂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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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些尴尬地低了头,说,“好,谢谢你,戈尔木叔叔。”
  年轻人很勤劳,在戈尔木家的时候便时常帮他干活,戈尔木一家喜欢极了这个年轻人,也就是不几日便将他当成了一家人。
  “年轻人,都这么久了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哪!”那天夜里,戈尔木一边嚼着新烤的孜然羊腿,一边问他。
  年轻人低头咬了一口手中的羊腿,“我出生时是在遥远的白鹭洲,那夜母亲诞下我时正逢星河灿烂,母亲便给我起名叫沈星河。寓意是愿我之后的日子每日都像那晚一样星河开阔,遇到棘手的难题也能迎刃而解。”
  “好名字!”戈尔木递来一壶酒,“星河,不然就留在这里吧,你看——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美好,这片沙漠中,像扎西德勒这样的绿洲可不多!它就像是天神赐予我们的宝藏一般,让我们的生命在这边沙漠中延续!”
  沈星河笑了笑,“戈尔木叔叔,这里的生活真的是很开心,我也很喜欢,但我终归不属于这里,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大家都是这样,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戈尔木叹了口气。
  正当沈星河正要说些什么时,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有个少女的声音远远传来,“嘿!巴旦——帮我抓住它!”
  “是!小姐!”戈尔木打开门张望,那巴旦正一脚踏在木车上腾空而起,却还是没有抓到那只鹰。
  “巴旦!你真蠢!”红衣少女从后面追上来,“算了!姑且让他飞去吧,毕竟是属于自由的。”
  戈尔木正要回头和沈星河说什么,却发现那个年轻人已经腾空而上,直追那只苍鹰。
  “天啊!那个男人是谁?”大家纷纷惊讶,青塞维尔仰头去看,不一会儿,竟是那个年轻人将那只鹰又抓了回来,手臂上依稀有些抓痕。
  “……”青塞维尔看着他清俊的面庞,一时间忘记了道谢,等他作揖准备离开时才恍然大悟“喂!等一下!”她上前去,看着他:“谢谢你!”
  “举手之劳。”沈星河颔首,“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戈尔木叔叔还在等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她笑,眼中是灿烂星河。
  大家肆意挥舞着手臂,少年们露出最强壮的臂膀,少女们穿上最华丽的衣裳,老人们演奏着古老的歌谣,大家围着篝火,一片欢乐繁华的景象。青塞维尔站在火堆中央,明亮的火焰映照在她姣好的身材和蜜色的皮肤上,加上舞衣上的缀放和流苏,每个转身都带起一阵掌声。
  “看哪!这就是我们额尔纳卡的女神!我们的小姐!青塞维尔!”他们赞叹着,呼唤着青塞维尔的名字,那个少女在火焰里跳舞,眼神鲜艳而明亮,却总是无意间掠过那个外族的年轻人,而那个年轻人,也在看着她。
  “你猜小姐会把云锦腰带给谁?”有少女在一边窃窃私语,猜测着她会看上哪家的少年。
  “我觉得会是巴旦,他是我们绿洲里最强壮的男人!”
  “我也喜欢巴旦啊……每次看着他壮硕的肌肉,我都想流口水!”
  少女们爆出一阵欢乐的笑声,一曲舞罢,青塞维尔有些微微出汗,高高的胸脯还在不停起伏,她带了一脸笑容,一步一步从篝火之中走了出来。
  她看着沈星河,沈星河也看着她,她是那么美,就像一株火红的曼珠沙华,悄悄便扎根在了他的心中。
  大家仍旧在高呼着她的名字,她越走越近,越近他便越不能呼吸,到最后她将云锦腰带递给他的时候,他几乎觉得这是在做梦。
  “你接受我吗?”她的声音就像是风铃,眼睛像是大海,她说话的时候,几乎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几乎就要伸手去接那条云锦腰带。
  “沈星河,你可真是好兴致。”一个女人的声音却突然飘了过来。众人转头望去,那是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女子,瞳孔发红,嘴唇鲜红,像极了传说中的恶魔。“补天石找到了么?躲在这里就以为我们永远找不到你?”
  “别太过分,眉照寒。”沈星河转过身来对着她,“你我既定下血誓,就拿出来些信任的样子,三个月后若我找不到补天石你要我命便是,鬼鬼祟祟跟着我算什么?”
  “我想了想,若你身上有补天石的气息,那补天石会不会就在天地盟?我连夜赶去了,杀了所有的人,却一无所获……”眉照寒摆出一种遗憾的神情,眼神却嗜血而疯狂。
  “你把他们都怎么了?”沈星河气血攻心,差点就一口血喷出来,“这只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扯上其他人?”
  “沈星河,那你可要快点儿啊!”眉照寒看着他冷笑,“你可要知道,我和靳无衣可都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比如你身后这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你若是还这么消极怠工,那我也不介意用这个城里的所有人命来警醒你,为你的小聪明陪葬!”
  “你住口!”沈星河暴怒地吼了出来,“若是那天我不死,我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么本事了!”眉照寒大笑,消失在黑夜中,“沈星河,我可是很相信你的哦~”
  众人还是那么热闹,那个少女依旧捧着云锦腰带,等着他收下,成为她的如意郎君。沈星河眼神一黯,“对不起,我承受不起。”
  天地间突然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说不出话,看着这两个人。
  “你说什么?”青塞维尔几乎要哭了出来,绿洲里得男人都喜欢她,为什么这个外族人会拒绝?
  “对不起,我真的承受不起。”沈星河没有看她,只是转身变要走,有几个暴怒的少年堵住了他的路,大家也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显得非常气愤。
  “你不喜欢我?”青塞维尔低声问了一句。
  “小姐不知有没有听说过中原一句话,叫落叶归根。”他背对着她,道,“这里不是我的根,所以我不能接受。”
  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那么干净,就像是出生那夜漫天的星河。
  只是遗憾,母亲啊……您的愿望可能就要落空了。
  她在跑。
  她不知道身后有多少人在追着她,她只是不停向前跑,喉咙中是浓烈的血腥味,她抱着手中的包裹一直跑,却不知道该向哪里。
  “若是你不知道身往何处,就向有光的地方跑。”大哥小时候曾经教导她,“跑着跑着,你自己就也被点亮了。”
  她看着月亮的方向,继续跑了起来。
  “这小娘们儿跑得可真快!”身后的黑衣人抱怨。
  “跑这一个其实也没事儿!回去也能和大人交差!”
  “胡说八道!大人说过了要斩草除根!要是以后出了什么岔子你叫全队人给你陪葬啊!”
  他们仍旧追着,眼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近,一个黑衣人即刻飞跃了起来,朝她的背后砍去。
  “当啷”一声却是那把刀掉落在了地上,众魔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左右檐角上,不知何时已然站了两个人,女子一身白裳,犹如天外飞仙,男子一身玄色劲装,勾勒出精壮的肌肉。
  领头的看了看形势,沉默半晌突然爆发出一声:“上!”
  白衣女子从檐角上倒挂下来,躲过了第一波攻势,脚尖勾住石头,拔剑便将几个魔教弟子送上了西天。一个魔教弟子看她飘逸,一刀便将那块檐角砍了下来,她脚尖又移到了那人头上,轻轻一点便跃到空中,俯身下来的时候手中已有万千剑光,密不透风,感觉就像是一座塔压了下来——
  “白塔剑!”有人认出了这把剑,叫声里隐隐有些恐惧,却是身后早有一个男子长剑吞吐,已然将他的喉咙斩断。
  “陆吟君呢?”公仪繁向四周望了望,问道。
  “我从这边,你从那边,我们分头去找。”阮白塔回答,转身便向前飞去。
  阮白塔找到她时,她几乎快跑得脱了力,整个人惨白地像是一张薄纸,就那么看着她。“这是……哥哥留下的物事……叫我好好保管……”她将怀里的东西递给她,还没出去已经昏了过去。
  “公仪将军!”阮白塔大声喊,上前扶住她,“我找到她了——你快来帮忙!”
  霎时那个玄衣男子便飞奔过来,看到陆吟君皱起了眉头,“糟了,快去找仙医,要是晚了她可能就没命了!”
  尚君墨将手中的补天石掂量了掂量。“陆吟君如何了。”
  “好多了。”望舒从她屋中走出来,“本来身子就弱,还跑了那么远一段路,也真是苦了她……”
  “天地盟的人都死了,只有她一个活口,把补天石带了出来。”尚君墨叹了口气,“若是她醒来想起发生了什么,悲痛欲绝也是难免的吧。”
  “她的药里有帮助镇定的东西,若是她再有激动的情绪,怕是这病得好不了了。”望舒伸手拍了拍尚君墨的肩膀,“倒是许久没见你师父了,她还过得好么?”
  “闭关修炼去了,一直没什么音讯。”尚君墨摇摇头,“不过也不算是件坏事,若是她能苦心修炼,到时候对战靳无衣的时候,应该会轻松很多。”
  “山雨欲来啊……”望舒抬头看了看天,“我先走了,以后若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事,尽管来找我。”
  连九毓方方从沙河洲赶回来,“师父,眉照寒应该是去找过沈星河,他现在正出了那边绿洲,却向更西方前进,我想补天石可能在沙河洲。”
  尚君墨摊开手,他的手心躺着一颗补天石,却让连九毓愣了一愣。“补天石在这里?那他还往那边跑干什么?”
  “牵住魔教的眼线,这边才能顺利把补天石拿回来。若是补天石落在魔教手中,天下恐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尚君墨握住手中的补天石,“或许沈星河这次一去,便是以死做最后打算的吧。”
  连九毓问,“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他去死吧……”
  “魔教不会这样叫他死的,救是要救,但现在不是时机。”尚君墨打开水镜,上面显示的是一个村子,村民们不知是得了什么病,都骨瘦如柴,地上零零星星躺着几个死人。
  “……”连九毓皱起了眉头,眼下正是秋季,按理说并不是瘟疫的高发季节,如此一说,定是有人刻意所为。“这是哪里?”
  “落霞洲。”尚君墨道:“我想齐应南也应该有所动作了,不然这半壁江山哪里够他塞牙缝。”
  “他怎么能这样?”连九毓几乎是跳了起来,“瘟疫一经扩散苦的可是百姓……他这么做,就不怕大家反对吗?”
  “反不反对无所谓,他要的是这边土地,以及和公仪瑾和朝廷谈判的资本。”尚君墨起身,“走吧,我们去看看情况,或许还能提早想到些对策,阻止一下瘟疫蔓延的速度。”
  “我记得殷家又把女儿送到凤凰山来了?”连九毓在后面说,“也不知殷大人怎么想,这么大的事情有没有告诉殷兰夜?”
  “那大概是他最后的赌注吧。”尚君墨继续向前走,“他大概,也是以死作为最后打算的。”
  休战之余,清平大陆却是暗流汹涌,历史的洪流,终究将这个国家送到了下一场纷争之中。
  

  ☆、第十章 入世

  第十章入世
  天元四十三年,战乱终于暂时停息,由齐应南提起的“安康”会晤被三个军阀的领导人提上了日程。一边是虎视眈眈的齐应南,一边是悄无声息的公仪瑾,最后一方是旧朝廷。皇上已然长大,逐渐开始显示出了治国的贤能,对其所管辖的地域显现出越来越强的控制权。再一边公仪瑾方却是按兵不动,坐拥的浮萍洲和沙河洲却开始迅速繁荣起来。齐应南自然是不愿看到这些,这是阻碍他一统清平国的绊脚石。
  这里却是四季如一的凤凰山。人说自古剑技出云延,更不是信口拈来,一本《剑传》寥寥几百字,却蕴藏了不知道多少鲜为人知的境界。
  她解下身后的剑,用手帕沾了些凤凰涧的水,温柔地在剑上擦拭起来。剑是师父赐予,名曰清光,她平日里就用它练习《剑传》中剑法,一来二去,也已然有四年之多。她的师父无面向来寡居在凤凰山山顶,每次出现必将一身黑衣,将脸埋进一张黝黑的面具中,她也曾疑问师父为什么要把脸藏起来,无面道,“碌碌人间,隐姓埋名而已。”
  她叫殷兰夜,是殷家的大女儿。四年前殷重广突然遣人将她送往凤凰山,叫她练习剑术光大门楣,起初殷兰夜是不想走的,只是殷重广态度坚决,道,“兰夜啊,这乱世之中,若没有一技之长得以护身,就难以走到最后。爹爹虽然自小宠你爱你,但终归会有看不到你的地方,也无法陪伴你到老去……这样说的话,你可能理解?”
  殷兰夜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兰夜懂,兰夜这便去。”
  而几乎是刚刚到了云延,她便被送到了这里,她的师父叫无面,在这云延之中,已然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从那日开始,她几乎是在痛恨她的师父——那个人没有教她练剑,甚至没有叫她吃饭,只是将一本《剑传》扔到她面前,叫她抄五百遍。
  “可是师父,我没有纸和笔啊。”殷兰夜有些为难地抓了抓头,问。
  “是不是大户人家出来得儿女都这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若是找不到笔墨,我也不介意你用血来书写。”无面在断崖上打坐,透过面具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便如一潭死水。她几乎在当时便恨透了她,几乎便想着若是哪天剑技大成便将无面杀掉来泄恨。
  只是她从山下取得纸墨回来抄完那五百遍《剑传》之后,无面却又是性情大变,却化身成为一个孜孜不倦的导师,一直到殷府的马车停在凤凰山下接她回家时,她竟然还会有些不舍。
  “若是有些事情无法决断,便让这把清光帮你做决定吧。”无面最后从断崖上跃下,将大拇指贴在她眉心,殷兰夜只觉得心境突然空明,“谢谢师父,若有机会,徒儿定当报答师父养育之恩。”
  凤凰山在白鹭洲,距离落霞洲也不算是很长的距离,只是那次回家,几乎就像是走了半生的路。路上来了近十波杀手,有自己的兄弟姐妹们派来的,也有南边天王洲派来的,那一路浩荡的车队,当抵达落霞洲边境时,已然只剩下了十几人。
  面对那样的窘境,年少的殷兰夜终于还是透露出了一家之主的风范,即便是左支右绌几乎便要毙命时心下却也无半分惊慌,到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无面,若不是她的教导,恐怕面对这样的形式她早已吓破了胆子了吧?只是看如今形式,爹爹大概已经要不行了,争夺起权势来,家里几个不争气的兄弟姐妹倒是一下子便争气了起来。
  “可笑!”她挥舞着手中清光,将四下攻来的杀手尽数斩杀,“回去告诉你们的雇主,就这点水平,到死也成不了大器!”
  她早就知道在百年前,殷家的继承人殷无忧也是这般突破了重重阻挠,隐忍之下却又一举夺取,却被自己的亲妹妹毒害,这人间的亲情并不是有血缘关系便能叫人收手的,最锋利的剑,往往只能伤及最珍贵的人。
  那场战斗却又是空前绝后的,殷家几人与齐应南联合起来,几乎是将这半壁江山的杀手组织倾巢而出,去斩杀在落霞洲边缘上那个只有十七岁的合法继承人,就算是她剑法再过高超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眼看就要毙命于这些人剑下,只是山穷水尽之间却是出现了一个白衣剑客,以一敌百,硬是带着她突破了重重包围,回到了殷家。
  而连九毓和尚君墨赶到殷府之时,正好遇到了那位守在门口的白衣剑客,尚君墨的眉头就这么拧了起来。“怎么是你?”他问,眼中是十分的不悦。
  “如你所见,也怨不得我,只是温兰佩的转世正好便是殷家的继承人,不然就是我死也不想她卷进这场纷争里。”顾秦抱着不归剑看他,“怎么却没看到无伤君,却是让我有点扫兴啊。”
  尚君墨嘴角浮起一丝讥诮,“贵贱判云泥,便是你这种身份,也只够让你扫兴一辈子了。小九,我们进去。”
  当两人进入到房中时,殷重广已然是强弩之末,连九毓自这边细细打量着殷兰夜,她哭得很凶,眼睛鼻子都通红得皱在一起,却完全不是那日见到时的模样。原来转世也会变的吗?难怪她这些年来历经艰难,却并未找到父母亲人的转世。
  “兰夜……殷家就此交给你了……记得爹说的话……”殷重广抬起手来想摸摸她的脸,却在半途轰然掉了下去。
  “爹!爹!”殷兰夜痛哭出声,伏在他尸身上放声大哭,连九毓看得心伤,微微别过头去,一边却是尚君墨握住了她的胳膊,拉着着她走了出去。
  “忘不了?”待走得远些了,尚君墨回过头来看她,“也倒是我有些疏忽了,想着过了一百年,你应该也能坦然面对了。”
  连九毓摇摇头,“也没有什么不妥,虽然修仙,但是有些事情想到的时候,心中翻滚着的情感好像才能证明我是活着的。”
  尚君墨松开她的胳膊,嗯了一声。远方原本是万里晴空,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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