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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当然重要,但也得有爱才能结婚啊。”她叹气。
“您爱他?”他的声音低沉。
“说实话……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我只希望能够经常看到他,不要被他讨厌,他会温和的跟我打招呼,在他眼里……我希望他觉得我是个不错的朋友。这样就够了。可现在被他讨厌了啊啊啊……!”
爱玛被奈特利先生斥责很多次都能和好,她却一次都经受不住。唉,她怎么那么脆弱呢?如果她像爱玛一样自信就好了。
“如果他结婚呢?”弗兰克又问。
“那我当然会祝福他呀——他娶的太太一定是他很爱的女士吧。”她靠着墙,望着天花板,想起爱玛,“她美丽、善良、聪明、热诚、坦率……而我,我想离开这里,每天为他们祈祷,如果难过了,想到他就会精神起来,呼唤他的名字,就觉得充满勇气……我觉得我能这样过一生,也足够幸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弗兰克。尔康。丘吉尔:你好自私!好残忍!好恶劣!
哈丽特。紫薇。史密斯:难道你就不自私、不残忍、不恶劣吗?!
弗兰克。尔康。丘吉尔:你比我更自私、更残忍、更恶劣!
哈丽特。紫薇。史密斯:你才最自私、最残忍、最恶劣!
对不起作者抽风停不下来。。。。
☆、初吻
丘吉尔要去挽回佳人。
从伦多尔斯到哈特菲尔德不过半英里,哈丽特既然来了,不去和爱玛打个招呼实在说不过去。
到哈特菲尔德,爱玛还没有回来,奈特利先生正陪着伍德豪斯先生聊天。
他见到她,礼貌的点点头。
她坐下,和伍德豪斯先生聊了几句天气之类的。他半躺在宽大的椅子上,发出轻轻的鼾声。
老爷子居然睡着了。她微笑,把他腿上的毛毯拉到他肩上,给他盖好。
两个人沉默的坐着。
他靠在窗边,她坐在壁炉边。
真是坐立不安啊……她绞着手指。
〃您的抱枕还好吗?〃他忽然轻声开口。
〃啊……〃她惊讶的抬头,看到他的微笑。她正愁不知怎么开口,他却主动提出来,让她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谢谢您。〃她觉得好窝心。他真是个大好人,这样就化解了她这几天纠结得要死的心情。
〃那天……很抱歉。〃他点头致歉,〃我把它扔地上,弄脏了吧。〃
〃没、没关系。〃她连忙答,〃我洗了,在太阳下晒呢,晒完一定是松松软软的,有阳光的味道。〃
而且确实是羊毛不是羊皮,她放心了。
〃……对不起。〃他又低声道歉了一次。
〃不不不……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她随手抓了靠垫捂着脸,〃我真是傻透了,丢脸死了,对不起……我上辈子加这辈子,都还没那么蠢过……呜……〃
〃哦,史密斯小姐,我知道您一直挺聪明的。〃他低声轻笑,〃您真的很喜欢用枕头捂脸……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呢?〃
〃啊?〃她把枕头拿下一点,露出两只眼睛。
他站在窗边,成熟俊帅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微风吹过,窗帘在他身后飘起,划过他的脸庞和衣服。阳光撒在他身上,仿佛他会发光一般。
哈丽特看呆了,只想起一个词:宛若天人。
长得这么好看还那么温柔体贴,他一定是大天使降世。
这神仙般的哥哥啊…… (好像哪里不对)
〃爸爸!〃
一阵脚步声,爱玛走进来,看到他们笑了起来,〃奈特利先生,哈丽特,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他微笑对爱玛致意,〃我正在等你呢。我马上就要到伦敦去,你要捎带什么给伊莎贝拉他们吗?——‘爱’这种无法捎带的除外。〃
伍德豪斯先生被吵醒了,缓缓说道,〃哦,亲爱的女儿,你去拜访可怜的贝茨太太和她女儿回来了?她们都还好吧。〃
说完又转向奈特利先生,〃爱玛总是很关心她们呢。〃
奈特利听到这话,有些惊讶的望着爱玛。
哈丽特看到他脸上的惊讶很快转为亲切和……类似爱意的感情。
他走向爱玛,牵起她的手,就要吻上去……
哈丽特微笑看着。心里平静而温暖。
他忽然往她这儿看了一眼,才又放下了爱玛的手。
——————
第二天,里士满传来不好的消息,弗兰克的舅妈,那位控制欲强的丘吉尔夫人过世了。
弗兰克昨天已经赶了过去,海伯里的人们似乎也沉浸在悲痛之中。
哈丽特跟着说些场面话,不过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老妇人,真的没什么感觉。
过了几天,爱玛和她到韦斯顿家拜访。
但她发现,今天的韦斯顿夫妇的表情……有些异样。他们,包括爱玛,都以一种近乎沉痛的表情望着她。
〃怎么啦?〃她摸不着头脑,只得笑笑。原着好像没这段吧?
〃哦,哈丽特,可怜的哈丽特……〃韦斯顿太太过来拉着她的手,眼里噙着泪,〃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你提起才好……唉,弗兰克,我们的丘吉尔先生他……〃
〃他怎么啦?〃她有点紧张。
〃他……〃韦斯顿太太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订婚了。在去年十月份秘密订婚的……他和简。费尔费克斯小姐!他真是太过分了!他不应该在已经订婚的情况下还对你……哈丽特,真不知如何表达歉意……我和韦斯顿先生一直以为是你和他……没想到他居然在来到海伯里之前已经……!〃
哈丽特听了好一会儿终于听明白了:他们之前以为是她和弗兰克订婚了。现在发现弗兰克早就和简订婚了。所以他们觉得她被弗兰克玩弄了感情,感到非常的难过。
连一向沉稳的韦斯顿太太都有点语无伦次,可见他们真是被这个重磅炸弹吓得不轻。
爱玛也是快哭出来的样子,〃可怜的哈丽特……我又错了!我不该鼓动你的……〃
〃咳咳,他们订婚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她笑着拍了拍韦斯顿太太的手。
〃啊?〃另外三个人都吃了一惊。
〃嗯,他来到海伯里后不久就告诉我了。〃她点点头,〃我和丘吉尔先生只是好朋友,并不是恋人,更没有订婚。所以请你们放心。事实上,我是很高兴听说我的朋友终于下定决心公开了——他之前还有些犹豫不安。〃
〃……天啊。〃韦斯顿太太花了一点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你早就知道?〃
〃是的。〃她微笑,〃非常抱歉,一直瞒着你们。因为丘吉尔夫人的关系,他不知道这桩婚事是否能被祝福……〃
〃当、当然。〃韦斯顿先生连忙说,〃费尔费克斯小姐是一位刚毅、聪明的女性,能娶到她,弗兰克很幸运。〃
〃唉。〃韦斯顿太太叹了口气,也笑着拍了拍哈丽特的手。
〃你知道居然不告诉我!〃一回到哈特菲尔德,爱玛就不满的冲她发牢骚,〃我还为你担心呢!〃
〃对不起,亲爱的伍德豪斯小姐,我不是有心瞒着你。〃她微笑抱了抱爱玛,〃只是当事人都不说,我也不好说什么。〃
〃那也不应该……〃爱玛哼了一声,〃唉,那时候丘吉尔先生奋不顾身挺身而出救了被围攻的你……我还以为你们能成就一桩美事呢。〃
明明是她为了救丘吉尔才受伤的……哈丽特心里暗暗嘀咕。
不过那些不重要啦。
重要的是……
下面,哈丽特该说她最后的台词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
〃啊?!是谁?〃爱玛惊讶的小嘴微张,过一会才合上。
〃是您也认识的人。〃她微笑,望着窗口,想起他站在这里的情形。
〃我认识的……不是埃尔顿,不是丘吉尔,也不会是马丁吧?〃爱玛数着认识的未婚男,〃难道……是奈特利先生?!〃
她微笑点头,〃我很喜欢他,爱他……他是那么好的人,对吗?温柔、体贴、聪明、亲切……〃
〃当然。这儿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有风度的绅士。〃爱玛笑着,但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的勉强。
〃亲爱的好友,你也会支持我的,对吧?〃她假装热切的样子抱了抱爱玛。
按照剧情,爱玛会在哈丽特的刺激下意识到自己对奈特利先生的感情,然后奈特利从伦敦飞奔回来告白,在一起,HE。
她的主线任务已经完成。既然不想嫁马丁,就可以直奔她自己的结局去了。
晚上,她正和高达德太太说她工作的事,忽然毕克顿小姐急匆匆的进来,告诉她奈特利先生来了。
他怎么会在?
哈丽特一肚子问号,出门,看到他正在花园里站着。
〃史密斯小姐!〃他激动的上前,握住她的手,〃丘吉尔那个混蛋!他怎可以这样对你!〃
她终于明白他是为何而来。
〃奈特利先生,您没有去哈特菲尔德吗?〃爱玛应该会告诉他的。话说,按照原着,他应该去哈特菲尔德安慰爱玛……哈丽特隐隐觉得哪里出错了。
〃去了。爱玛说您回去了。〃他低声说。
所以他就来找她了?可是……〃伍德豪斯小姐没告诉您什么吗?〃
〃没有。她该告诉我什么吗?〃他皱眉,〃我路上遇到柯尔,听说了丘吉尔早就和费尔费克斯小姐订婚的事,就赶紧回来找您。〃
他就这么担心她吗?担心到都没有向韦斯顿夫妇求证一下?他不是一向谨很慎沉稳吗?
她望着他的脸微笑。
〃史密斯小姐,忘掉那个人吧,他不值得。〃奈特利先生的声音有些嘶哑。
他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吗?
可是……他不是该去安慰爱玛吗?怎么来安慰她了?
〃啊——〃她惊呼出声,〃我做错了、我大错特错!〃
她不让丘吉尔接近爱玛,他俩就不会传绯闻,没有传绯闻,爱玛就不会受舆论伤害,她不受伤害,奈特利先生就没有安慰她!
她以为不让渣男靠近爱玛是为她好,谁知道,与此同时,她也失去了和奈特利发展感情的一个重要机会!
现在和丘吉尔传绯闻的是自己,所以奈特利来安慰自己了!
〃史密斯小姐……亲爱的史密斯小姐!〃他紧握她的手,〃不是你的错……别责怪自己。〃
〃不……都是我的错……天啊。我该怎么办才好……〃她捂着脸□□着。怎么弥补这个错误呢?
〃别这么说。〃他低声说着,〃会好起来的。我……我们都会陪你渡过。没事的。您这么好的女孩,一定有人……深深的爱慕着。〃
他们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不过,她真的很感动。
没想到他会急匆匆的跑来看她。
月光下,他的目光恳切,真诚。
她心里一动。
一阵白光从脑海中闪过——
她和他单独在一起就手心冒汗、靠他近一点就心跳加速、非常在意他对自己的印象、希望得到他的喜欢、他对她好一点她就宛如置身云端、惹他生气她纠结到愁肠百结、他和别的女人亲密一点她会泛酸、惦记着和他相处的点滴——因为她爱上了他啊!
她怎么这么迟钝呢!
望着他的脸,她流泪了。
〃别哭……〃他又拿出手帕给她擦泪。
她含笑,透过泪光望着他的面颊。
好想吻他……可是他太高了,她踮起脚也不一定能够得着。
如果攀上他脖子,可能会被他甩开。
她思忖着一击必中的法子。
〃奈特利先生,您蹲下来好吗?〃她擦了擦眼角。
〃好。〃他半蹲下来,抬头望着她。
〃闭上眼睛。〃她轻声说。
〃嗯。〃他微笑着把眼睛闭上。
花前,月下。
她捧着心爱的男人的脸,弯下腰,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印上属于她的印记。
他一下子僵住了。
她又用力的亲了几秒钟才抬起头来。
〃晚安。〃
没等他反应过来,她飞也似的跑回去了。
在他和爱玛在一起前,就让她任性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嗷。。。
☆、漂在伦敦
我最亲爱的伍德豪斯小姐:
当您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海伯里。非常抱歉,没有当面向您告别。可我是如此惭愧,以至于不敢再见您一面。非常感谢您的照顾,对您的亲切友谊,我永生难忘。无论我在哪里,都会为您祈祷……祝您和奈特利先生幸福。
您忠实的
哈丽特。史密斯
清晨,天蒙蒙亮,她乘上福德店伙计的马车——他要去伦敦进货,同意顺便载她。
青草地、清澈的河流、茂密的榆树林……渐渐远去。
别了,海伯里。
别了,那些亲切可爱的人们。
——————
第三次来到伦敦。
拎着简单的行李,她茫然的站在街头。
本来她划好,请高达德太太或别的人介绍了工作,然后再离开。可是,发觉到自己爱上了奈特利,她没法再直视他们了……
首先要找个住的地方。
她走进一家简陋的小旅馆。
〃您好,我想住店。〃她对柜台后面的老男人说。
〃你?〃老男人上下打量了她,〃小姑娘,这里可不是您这样的人来的哟。〃
什么样的人?她看看自己的打扮。
老男人对后面努了努嘴。
她看见一些车夫、佣人模样的人。
〃这儿可不是体面人来的地方,小姑娘。〃老男人说,〃怎么一个人出来?该不会是逃家吧,我得通知警察才行。〃
〃不是不是。〃她连忙摆手,〃我已经十八岁了,我是来找工作的。〃
〃这样啊,去找米勒太太吧。她那里招女房客。说不定还能给你介绍工作。〃
问清了米勒太太的住所,她谢了旅馆老板,提着行李出门。
米勒太太是个寡妇,靠出租房子为生。
房子很破旧,但她钱不多,又人生地不熟,也没什么好挑的,只能先安顿下来再说。
告诉米勒太太她找工作的事,她答应帮哈丽特留意。
惶惶不安的住下来了。
这里简陋陈旧,墙壁上有漏水留下的痕迹,房间里散发着霉味,和哈特菲尔德漂亮整洁的房间有天壤之别,连她在高达德太太家住宿的房间也比不上。可是没办法,想要自立只能这样了。
晚上,她抱着奈特利先生送的枕头,感到一些安慰。
她一定要坚强,要努力。
因为以后她必须靠自己一个人生存了。
第二天她买了报纸看,又到处打听了一下,知道还有位太太可以介绍工作,就去找她。这位罗斯太太是专职做这个的。她从眼镜框外瞧了哈丽特一眼,〃才十八岁啊,又没有工作经验,想找好的家庭教师的工作恐怕不容易。〃
〃这是校长的推荐信。〃她连忙把高达德太太的推荐信递上去。
她接过只扫了一眼,〃好吧,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等了两三天没有消息,她又去拜访,可还是得到同样的答复。
就这样过了一周,她不禁焦急起来。
她的存款省着点花,大概能支撑一两个月。可这样等着,总不是办法啊。她想过找别的工作,可这年头女性能从事的正经工作着实有限,她体力不足、做饭不行、又不会许多梳头发式之类的,找来找去,也只能做教师比较合适了。
她不禁怀念起自己以前的工作来。好歹她过去也算专业人士啊,居然沦落到这地步……听说北边有些工厂,再找不到工作就去当厂妹吧。
〃有位先生要找家庭教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这天,米勒太太说道。
〃是吗?太好了!〃她大喜过望。
〃他有两个男孩,很调皮呢,已经换了好几个家庭教师了。〃
〃让我试试吧。〃虽然她意向是做女孩子的家教,就像韦斯顿太太以前一样。可这时候也只能这样说了。
就算不行也当积累经验吧。哈丽特带着这样的心情,随米勒太太来到一户人家。
看样子也就是中等水平。听米勒太太说,男主人是商人。
〃克鲁斯先生、太太,这是史密斯小姐。〃米勒太太介绍说。
哈丽特连忙跟他们恭敬的问好。
克鲁斯先生瘦高个,看起来很和气。女主人有两个哈丽特并排那么宽,胖乎乎看起来大大咧咧的。
希望是好雇主吧。
克鲁斯先生见了她就一口同意了,女主人犹豫了一下,也同意她试试看。
她战战兢兢的安顿下来,见到了她的学生:汤姆和杰瑞。这俩孩子一个三岁,一个五岁。还没到上寄宿学校的年纪。
哈丽特尽力做好这份工作。克鲁斯家里只有一个女佣,做家事兼厨娘,所以保姆的工作哈丽特也得做了。不过有份工作她已经很满足,等积累点经验,再慢慢找更好的吧。
汤姆和杰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调皮,书偶尔也是会念的。她早上教他们读书,下午画画、玩游戏,还相处得不错。
克鲁斯先生白天工作去了,他太太就去邻居家打牌喝茶聊天,都并不十分过问他们的学习情况,也许就是找人管着他们罢了,倒是让哈丽特也少了几分压力。
不过她始终是生手,第一个星期就出错漏了。哥俩推搡打闹,小汤姆一头磕在桌子上,哇哇大哭。哈丽特手忙脚乱的安慰,这时正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