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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前三十年,竟从未见过美人!
谢怜光长发垂下,插了一时,背脊上腻腻一层汗。低声道:“好难受……”一双眼睛莹莹含水,睁着看向司徒万方,紧咬嘴唇,仿佛立时要滚出泪来。
他道:“我忍不住了……”越插越觉不够,竟抱着司徒万方的背,一捅到底,刺入那团软肉中去。司徒万方腰背一僵,正要挣扎,却被更狠地插了几下。后穴变本加厉地夹了起来,与谢怜光近到鼻尖对着鼻尖。他还在轻声呢喃:“你再疼一疼我,不要咬那么紧。”
司徒万方喉结颤动,发不出声,真正叫哑了嗓子。谢怜光含住什么,又用香滑唇舌渡入他口中。还是少年心性,随身带着糖块。就这样如舔食嬉戏一般温存地舔着司徒万方口中的糖,长硬的阳具却一下下狠狠捣弄那不放开的穴口。
司徒万方终于再夹不住,被操开了,穴肉软软含住连根没入的热硬阳具。前方越发涨痛,后庭深处却被搅出几股湿滑,顺着插在其中的阳具滴出流下。
药效之下他虽身躯强健却半点撑不住,竭力抓住谢怜光手臂,竟被后庭几下撞击逼得一泄如注,连喷出许多白浊。周身上下红潮汗水,口中含着糖块,后穴高潮之后难耐抽动,却被不断抽插的阳具塞得满满当当。
谢怜光被他一抓得回神,见他异常,不敢妄动,埋头靠在他胸膛上,用柔嫩面颊去蹭他硬挺的乳珠。眼睛轻轻下看,却见交合处那肉穴含着阳具,殷红湿润,仿佛会随他胸膛起伏缠上自己。
他难受得快要哭了,阳具顶端小孔汩汩流些水,将要出精却不敢再插,射不出来,情急望向司徒万方。
司徒万方周身酸软,药效暂退,揽过他吻了吻,两人都是满口蜜糖,推开谢怜光牙关,以唇舌将他怜爱了一会儿。下身却按着他的小腹,推出那浸在淫水中的阳具,包在掌心玩弄。待到他吐息急促,“啊”一声清声吟叫,还是少年声调,口唇上丢兵弃甲,涎水顺着下颌滑落,这才扶住他的器具,送进一时半会闭合不上的肉穴,几下便让他在体内出了精。
第六章
少年人初识情事,还想再做,阳具塞在体内,软到再塞不住才滑出。
司徒万方念及明晨另有要事,也没与他再做一回,让他躺在身上,双臂环抱,就这般汗津津睡下。
次日晨起,锁已不知何时下了,侍女入内服侍,司徒万方赤身下床,但见谢怜光睡得正沉,抱紧那件喜服不放,侧脸泛着粉色,竟站住一时,不由伸手为他理鬓,心中无限温柔。
侍女为他披上寝衣,司徒万方道:“不要打扰,待他睡醒再来报。”
一番沐浴更衣,乘舆往重璧台议事。十余健仆拾级而上,上得高台,入广厦,梁下竟又是台阶。
阶下诸人静立,齐揖止为四楼主之首,昨夜不曾自城中听闻消息,如今见司徒万方言笑自若,以为平安无事。
却不料议事之后,司徒万方道:“诸位多留一时。”
齐揖止心中作警,冷汗顿发。司徒万方笑了笑,懒道:“昨夜大婚,合卺酒时我忽然想起,自我以来,天下城两任夫人都是齐楼主的女儿。”
场下诸人已有几个心生嫉恨,齐揖止深深俯首,不敢出言相辩。司徒万方道:“承蒙齐楼主对我后宅之事颇为关切,既如此,我记得齐楼主尚有一位小公子,已送了两个女儿,不妨就再将令公子一道送入城来,与夫人在后宅之中继续姐弟相称吧。”
齐揖止面孔惨白,膝下仅有十五岁独子,受尽疼爱,骄纵跋扈,可若往天下城中一送,即使不被染指,也毕生难脱男宠之名。
司徒万方笑叹:“昨夜我又想起,当年祖父诛杀涂楼主,并株连满门,将涂氏之位交与旁人。今日想来,祖父果决坚断,是我所不能及。”
诸人皆称城主谦逊,司徒万方道:“我有妇人之仁,所以庇护了涂氏一条旁支。祖父废涂氏至今十四年,既然能废弃,便能起复。齐楼主独子将送入城,身后无人,你我有翁婿之谊,我不妨再许你恩典,就准你在涂氏后人之中择贤收为义子,百年之后,你身家名位,尽归此子。”
齐揖止面色惨白,倒退数步。四楼十三台俱是阶下虎狼,各自为政,见他凄凉,竟皆恭谨称城主英明,更有两位台主与他有怨,见他双手握拳捏得骨节作响,已在后列手按兵刃,最好他垂死一搏,借机斩杀,血溅阶下。
一个侍女入内,附在司徒万方耳边,道是小谢公子醒了在找他。
司徒万方笑意渐浓,一摆手,道:“我有些累了,诸位尽可退下。”
齐揖止退出门去,颓然老了十岁。却见一个侍女对他盈盈一礼,道:“城主吩咐,婢子带齐楼主去觐见夫人。一夜不见,齐楼主必定想她了。”
谢怜光被带去重璧台,他入内时侍女都退出去,司徒万方坐在上首,四面窗都是莹亮云母片镶嵌,日光透入,他一身的锦绣华贵,真是灿若朝阳,衬上衣衫下的身躯,几乎有壮丽的气概。
谢怜光看得出神,不知不觉走上台阶,到他身边,司徒万方唇边带笑,问:“睡得如何?”谢怜光脸红了一红,有些赌气道:“太好了。”不知怎么说,又懊恼重复一遍:“太好了。”
他从没有这样踏实的睡过一觉,从来都是浅眠。只想一刻不歇地守着他,睁眼就能为他出手似的。现下却懒得不行,昨夜之后在他身边安心睡去,起得居然比他还要晚。
又哪知他这一承认,司徒万方就算有了叫他夜夜安睡的法子。堂堂一城之主,竟分出心思与一个少年斗智斗勇。
他本来不想与自己的弟弟有这样的事,但做就做了,不妨再多做几次。人生常是苦痛长,欢愉短,能两厢情愿,就是上不愧天下不愧地。司徒万方想道,我还能活几年?就把伦常放一旁了。
他悠然说:“在我叫人进来以前,无人敢进来。”又说:“我今天该理会的事已经办完了。”将桌上文书笔砚一扫,起身宽起衣来。
谢怜光脸色飞红,小声道:“你干什么……”司徒万方解开外袍,抓着他的手摸到胯下粗长之物,道:“今日起得太早,药力还没有散去。我记得你昨晚好像也没要够。”
谢怜光周身一热,那热流汇聚向下,摸着司徒万方硬挺的阳物,自己却呻吟一声,又咬住嘴唇。
却被司徒万方吻住,捏起他的脸来,将他压在书桌前,唇齿厮磨,整个人伏在他身上,本就高大,更是将他罩得严严实实,吻得他喘不过气,才道:“怜光,是不是又偷吃了糖。”
谢怜光狼狈道:“不是的……”司徒万方已扶住他的腰,迫他躺在桌上,抬高肩背,将深深的锁骨送到他舌下,被寻幽探秘一番。谢怜光忍不住又叫,这回却被手指撑开吻肿的唇,他双唇水润粉红,此时越发丰盈,恍惚听司徒万方道:“不许咬,我想听。”
少年高高低低的呻吟在阶下回荡。
被他欺身压住,作弄得险些泄出来,又生生止住。已被脱得一丝不挂,如玉如雪的肌肤紧贴书案,那双尚未长成却已见修长的手臂抱着司徒万方的背,要从他身上把那挂着的外衣撕扯开。却被司徒万方在圆润肩头上又吻了吻,道:“慢慢来,这件衣服我丢得起,只是可惜了霞秀坊绣娘五个月的辛劳。”
谢怜光听话得很,缓缓将他衣服拉下,无师自通地从下摆滑入,拉开股道,将纤长手指送了进去。里面微微肿胀,已缠到指节。他所言非虚,药力未消,才顶开便渗出淫水,不知他方才是如何能坐得住的。
该大将之风时十分大将之风,该强健多情时这身体又十分强健多情。
谢怜光全身都要烧起来,仰头去吻他浓长的眉与挺直的鼻梁,却被他一拉,他向后坐上宽大座椅,谢怜光扑在他身上,跪进他双膝之间。
这一回他既没有说什么“轻一些慢一些”,谢怜光喘息起来,便由着性子大开大阖地做,殷红笔直的阳物如肉刃在他那处出入,裹着一层滑腻的水。司徒万方也着意享受,胸膛起起伏伏,一手扶椅,一手揽住少年腰身。
姿势极为亲昵,谢怜光不愿匆匆做完,顶得深重,却做一会儿便停下来亲亲他。腰身晃动之时极美,背脊上细细一层汗,黑发披散粘在身上。这样干一时,歇一时,两人太过忘情,只做了不到三次,已渐日暮。
司徒万方胸膛上满是吻痕,两个乳尖被卷在舌上舔得红肿,胸乳如此不堪,被征伐已久的那处更是受不住了,里头都磨得肿痛,偏偏一插一股水,混着阳精已在股下湿了一滩。
谢怜光身上亦是一身红痕,仿佛春花浸在露水中。司徒万方挂在扶手上的腿已酸痛,便反扣谢怜光的腰臀,将他往自己身体里送,阳具猛地没入,竟被按着抽不出来,便见谢怜光后背颤了颤,一股脑泄在他后穴里。
待到这回云散雨收,司徒万方被扶起来时已有些站不稳,谢怜光缓了一会儿,刚经人事,出精过多,竟也有些不适。他摇摇头,见司徒万方起身,竟在他面前跪了下去,粉润嘴唇张开,吐出舌尖,包着牙齿,将司徒万方那孽根顶部含了满口,细细舔舐干净。
他做着这样的事,抬起眼来,仍是清凌凌如夜色流水,又逐一吻过司徒万方大腿上的指痕,向上脸颊贴合下腹。
鼻尖嘴唇时时蹭过,温热湿痒,他一生有过受用不尽的享受,此刻竟觉,将三十年种种常人无法想见的享用加起来,都抵不上这一息光景。
世事常是如此,欢畅之极,骤而急转直下反觉不胜悲伤。司徒万方扶起谢怜光揉他膝盖,心中却沉沉道,有朝一日,若没了我,你该怎么办?
司徒万方拉铃传唤一列侍女入内,又一番清理更衣,带谢怜光一同晚膳。
宴席才过,百里思归便持扇直入,端过谢怜光面前来不及动的茶喝上一口,谢怜光扭开头不与他计较,却被司徒万方哄走。
司徒万方胸有成竹道:“百里公子这样早来?”百里思归闻言嗤笑:“早?我倒是黄昏前便去看了一眼,你这城主的架子真是,寻欢作乐好大排场!堵得一群娇滴滴的姑娘家在外,不敢进不敢退,不知何时才能入内掌灯!我便打发了她们。”
司徒万方道:“还是百里公子知情识趣。”百里思归却看谢怜光在廊外再无踪迹,了然笑道:“他果然听你的话,以往只道司徒兄爱看少年,没想到对少年郎颇有手段,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三两下就拿捏住了。”
又眼睛一看司徒万方身下厚垫,以扇掩面,笑道:“我还以为药效渐退,会反客为主。不想你还是……”
司徒万方竟是半点窘迫也没有,与百里思归狼狈为奸,冶游久了,道:“他虽没我粗,却够长,所以这样做现在就可以;若要反过来,他年纪还小,总要再过几年才做得。”百里思归哂了一声,只觉这为人兄长各有不同,却听司徒万方缓缓道:“——假若我还能有‘再过几年’。”
百里思归蹙眉道:“你……”司徒万方身量极高,倚靠扶手,已有几分慵懒之意,道:“令兄应当听过,十余年前,江湖中有流言,说天下城下一代城主绝活不过三十岁。否则,他让你来做什么?”
第七章
百里思归一惊,而后却坐定了,一脸艳情,却郑重地说:“原来你知道。你知道,还放任我在身边?”
司徒万方欣赏他容貌一般,向他调笑道:“纵百里公子艳名满江湖,我若不知道,又怎敢放你在身边?”
百里思归大觉有趣,合扇道:“妙极!妙极!我那哥哥确实想知道‘司徒万方’是个怎样的人,可以为友还是为敌。既然你已知道,我便不再多说,说回流言。流言既然是流言,便毫无真凭实据。虽当年流传一时,但放眼整个江湖,却没几个人真信的。”
话说到这里,他忽地笑了起来,这展颜一笑,容色鲜活生动,道:“然而我哥哥对这流言另眼相看,因为骇人得很,这流言里的话,竟与令堂谢夫人所言别无二致。”
司徒万方的生母谢太真号曰海棠仙子,是老城主世交的养女。并不是司徒万方父亲的妻妾,却与他私定终身,生下他唯一一个儿子来。
在司徒万方满月宴上,她望着被乳母侍女众星拱月,奉在老城主身边的儿子,清清淡淡对侍女说出几句话来。
她说的是:“在襁褓中就占尽世人眼红的一切,难道是福吗?正所谓‘狂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绝非长久之道。且看着吧,这厚待殊遇从现在起就已经折了他的福去。”
她的话成了真,老城主灭涂氏满门,就是因为有人在爱孙十四岁寿宴上,一掌击破他气海,使他空负出众资质,以后却再不能练武。而那人正是往昔一直忠心耿耿的涂楼主。
司徒海山彼时已八十四岁,老怀大恸,他阳寿还有几何?天下城如何能有一个不会武功的城主,一个不会武功的城主如何能震慑群雄?
他几乎想将一生基业拱手让人,只要有人能保孙儿无恙,为司徒万方置下一大片产业,让他退出江湖安然度日。
却还是司徒万方劝住了他,昔日少年道:“我生来就在江湖至深至广之处,祖父要我退,我能退到哪里?便是雪拥蓝关马不前,也要踏出个一马平川四面坦途。”
然后他便开始插手天下城中事,二十四岁,祖父过世,他继位城主之时,已是一言即决,自上而下,绝无悖逆。
而其母谢太真,早在他十四岁那年,便自去尼寺断发清修,从此长对青灯古佛。
那流言说的正是,司徒万方在襁褓之中便穷尽世间繁华声势,绝活不过而立。唯他自己知道,传言属实,他自满月起便被人下毒,日积月累,哪怕十四岁时察觉也已深入骨髓,死期不是二八,就是二九,绝拖不过三十。
所以二十七岁能找到谢怜光是一件幸事,可惜二十七岁才找到他,终究是太晚了。
百里思归沉思道:“你真的会死?”司徒万方道:“我做人其中一个长处,就是话不说绝。所以这一死没有十成十,而是九成九。”
百里思归掩面叹道:“可惜。”站起身来向外走,又道:“真是可惜。我对哥哥说‘司徒万方其人,若能为友,绝不为敌。’他与我所见一致。你若死了,江湖必定大乱一场,我还是早日回百里世家,替他分忧才好。”
世事聚难散易,三日后,百里思归便来辞行。一百持戈乘马的侍卫随护天下城城主,江南三月,草长莺飞,百里思归玉鞍骏马,宛然一位冶游郎君,竟毫不似远行客。
司徒万方与他并辔饮酒,一人高大俊异,一人容姿昳丽,倒似一对璧人。谢怜光怏怏不悦,也想乘马出去尽护卫的本分守在司徒万方身边,却被他留在马车中。只见车外司徒万方递与百里思归一封信,道:“到我三十寿辰,百里公子礼可以不到,只要在我死后将这封信交给怜光。”
百里思归见那信并不封蜡,一撇嘴道:“你倒不怕我先拆来看看。”司徒万方朗笑道:“防君子不防小人,端看百里公子要做哪一种。看也无妨,里面可没有天机,只是我……不知如何对他说的话。”
他活到这一日,居然有了畏惧。越与谢怜光相处,越是畏死。往昔纵是大好河山,温柔美色也没留住他,如今却为一个人搜寻延年益寿之方。
说不出口唯有抵死缠绵,夜夜贪欢。百里思归沉默半晌,推己及人,道:“其实你若死了,他恐怕会觉得这人世间没什么好的,索然无味,干脆一了百了随你去。”
司徒万方道:“万一,他愿意活下去?”
还未从兄弟变为情人以前,司徒万方为他打算许多。既怕他江湖无名,又怕他太有名遭嫉。一度想将天下城留给他,然而自己死后天下城再无人能坐稳,只会立即四分五裂,凶险已极,绝不能让他沾手。
百里思归深深望司徒万方一眼,犹如从没这样端详过,仰天又叹:“可惜了,可惜了。”他从来艳若春花,含情含笑,此刻却正色道:“相交一场,你我互相扯过许多谎。但有两件大事,我从未瞒过你。”他忽地有些促狭,又含情脉脉,道:“第一件,我那次被赶出家门,确是因为逼奸兄长。而第二件,我百里思归确实当你司徒万方是知己朋友,你信不信?”
司徒万方入鬓的双眉抬起,便如初见之时,目若春星而笑,道:“信,当然信。因我心与君同。”
百里思归大笑,笑容明艳,道:“那么我这离家千日,思家三年,有你一言,也算不虚此行了!”语罢如他当年纵马前来一般纵马离去。;
第八章
到司徒万方三十岁寿辰前夜,他拉谢怜光作不夜之游。自日暮游玩到子夜,最后同登抬舆回天下城。竟在抬舆上就与谢怜光欢爱起来,水声啧啧,又在谢怜光耳边说许多荤话。乘舆被抬得高过肩头,谢怜光明明知晓无人能看到其中的情状,还是羞得浑身火烧一般,在司徒万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