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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荤话。乘舆被抬得高过肩头,谢怜光明明知晓无人能看到其中的情状,还是羞得浑身火烧一般,在司徒万方体内进进出出,不多时便泄了一回。
那十名健仆犹如目瞎耳聋一般,待到达之后,便将抬舆放下退去。
夜明如水,谢怜光便如与他幕天席地交合。司徒万方撑开双腿,坐在他身上,做了两次,既没有什么药助兴,又没有备脂膏,谢怜光只觉他后穴内有什么黏腻的东西流出,心中一惊,连忙退开,那阳具还硬着就被拉出,认真轻声道:“不能做了,你弄伤了。”
却被司徒万方扯了回来,又是抓着他的手向自己身后摸索,低沉道:“没有弄伤,是你射得太多,里面留不住,都溢出来了。”
谢怜光喉咙一紧,他目力极佳,自然能在夜间视物,却见司徒万方张开双腿,面容俊异,身躯颀硕,却满是慵懒引诱之色。那小洞尚未合上,一开一合地吐出白浊。白浊之中却夹着几道血丝。
少年怔了一怔,不知司徒万方今夜为何无所不用其极,却突然感到悲切,仿佛他们二人之间再没有明日一般。胸中猛一下如被钟撞,狂潮涌动,又跪下身,沿他大腿内侧吻上去,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他腹中被射满了,小腹温热扎实,唇舌多弄几下,竟颤抖起来,发出一声低哑叫声,谢怜光便觉垫在他身下的膝盖一热,穴口内含着的精水成股涌出。
这少年长大一两岁,容貌秀逸更胜往昔,有一种皎皎清华。在这香艳时分,再启开双唇,在那穴口上极快一舔。舌尖裹着水,一下就舔了进去,司徒万方头一次双腿战栗,要推拒却被按住,后穴反而贪得无厌夹住那截舌尖,没几下便被他舔得额上汗水涔涔而落,穴内也被滑热唇舌舔开了。
最后竟被他用舌舔得泄出,精水洒了谢怜光满脸。司徒万方一时也说不出话,喘息地将他的头拉起,又吻去他面颊口唇腥滑的阳精。
他从未如今夜一般不忍离世,遣退侍女,秉烛游至天明,双手紧牵。
次日清晨,醒来见怀中人睡颜,竟恍如隔世。
分明大劫将至,却没有死。
他三十岁寿宴,既然逢十,又是而立,竟连宴十日方止。其间酒如流水,佳肴陈列,夜夜火树银花,长乐未央。
十日后,接到洋洋洒洒一纸司徒公子来信,道是原准备要来的,可惜被长江漕帮堵在江上,耽搁了时日。既然他没死,便应是捡回一条命,十年八载死不了了。
他收到信,想了一想,握住谢怜光的手,道:“换身衣服,陪我去见一个人。”
天下城内有一座尼庙,庙中若干出家的侍女,侍奉一位师太。
院墙外藤萝萋萋,林木幽深,走出一个缁衣布鞋的女人。远远已觉得必然极美,只是容色淡漠,手持一串珊瑚念珠,光泽如冻,殷红如血。
她轻身功夫极佳,只几步路,便走得步下无尘,仿佛凌波踏月而来。
司徒万方头一次对人折腰,便是对她一揖,道:“母亲。”
谢太真道:“你不必这样叫我。我对你并不曾尽到教养之责。”她容貌与谢怜光有五分相似,谢怜光却只觉不适,倒退几步退开。司徒万方直起身道:“虽则如此,母亲毕竟是我生身之母,我出生之日,想来母亲还是记得的。”他缓缓道:“母亲现在可是在奇怪,为何我大限已到,却没有死?”
谢太真静静看他一眼,目光如冰如雪。司徒万方道:“母亲在我身上下的毒早该让我死了,二十八岁时我等二十九岁,二十九岁时我等三十岁,如今三十岁,我只当必死无疑,却没有死。这才回头细想,或许毒早在发作之前便解了。”
她道:“不可能。”
司徒万方道:“能解此毒之物,重花丹,母亲当年装作中了别的毒,已经服下。观音垂泪,也被母亲毁去。沉碧珠更是从祖父起便为我寻找,不说整个江湖,便是连整个天下都翻过来一遍,至今也没找到。”
他话锋一转,笑着说:“但是母亲还忘了一点,我这几天回想才想起,《毒经》上提到过,若是有一个与我中毒时间相近的人与我交合,毒便能逐渐排出,不药而解。若这样说,毒在我二十八岁之时就解了。”
谢太真闻言一震,淡淡看向他,又淡淡看在远处的谢怜光。离得虽远,那一眼却如剑光刺入谢怜光眼中,她拧眉自语道:“你,原来你们……”只是一哂,又无喜无悲,道:“也罢,我又凭什么管。”
那样的毒她只下给两个人过,一个是长子,出身贵重,唯有一点点掺入饮食中,日积月累到十四岁。另一个是幼子,并无人察问,便直接喂他服下,算来毒性也堪堪能留到十四五岁。
却没想到她的两个儿子,做出了兄弟相奸之事。阴差阳错,功亏一篑。
司徒万方与谢怜光讲过的那个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故事是真的,只是没有说清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谢怜光从母姓,自然姓谢。而他的母亲也从母姓姓谢,若是父姓,应当姓施。而天下城原本是施家的基业。
六十多年前,老城主司徒海山与被他斩杀全家的涂楼主之父一道,篡夺了天下城。施家满门被灭,谢太真的父母也在其中。她一个稚龄孤女,得父母下属拼死相助,道是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处,为她伪造身世,使司徒海山的故交收养她。
她要报满门大仇,唯有凭借自己。将自己当成砒霜匕首,先是怀上司徒海山独生子的骨肉,再将他害死。这孩子是遗腹子,司徒海山必定对此子全心寄望,她便要司徒海山一尝老来悲恸,死不瞑目的滋味。
再然后,便是涂家的公子。她以养病为名孀居一隅,与年纪轻轻,才接任其父楼主一位的公子珠胎暗结,生下一子,托言姬妾所生,养到两岁,再使此事败露。
司徒海山自然怒不可遏,将她抓去用刑,她有意不肯说出奸夫姓名,那年轻涂楼主爱她成痴,如何受得了,便将司徒海山当作仇人,狠下心垂死一击,在司徒万方十四岁那年一掌毁他气海。到头来,涂家满门亦陪了葬。唯一的遗孤是个孽种,被司徒海山扔入血池肉林,令人训成暗卫泄恨。
她本来等到司徒万方毒发,天下城自此四分五裂,便算大仇得报,一身干净,可以安然自尽了。
却不料她的两个儿子……
司徒万方道:“我幼时见母亲与人来往,只道父亲去得早,你为他人动情无可厚非。直到涂家满门遭罪,我中毒已深,才猜出其中另有玄机。母亲为报仇而来,二十年坚忍狠烈,我不见天下有能相比者。但算得太绝,过犹不及。”他自嘲笑道:“我原以为,母亲至少不会再在他身上也下毒。”
谢太真不为所动,她是真正一念决,就倾世也难使她稍改的人,却也不在乎成不成事,只尽力去做。日暮之时,霞光漫天,她容颜端丽,宛如一尊玉雕,却是对着司徒万方,拧眉问:“世上千百万人,为什么偏偏是他?”
司徒万方道:“我第一次见他就很喜欢,他是与我同母所出的弟弟。一别十余年,我每一天都知道他过得不好。我从来想给他最好的,最好的衣服,最好的膳食,最好的住处,最好的剑……到他要一个情人时,天下间最好的情人,除我以外,又能有谁?”
这对母子叙话之时,谢怜光避开了,却也不知为何要避开,只觉肺腑间如塞烙铁,喘不过气。见司徒万方走出,面上毫不矫饰地欢喜,飞身上去,却未扑进司徒万方怀里,只撒娇似地牵住他的衣袖。
他如今才十八岁,还不及司徒万方高。司徒万方倾身过去亲了亲他,他便合上眼,睫毛轻颤。司徒万方问:“方才那位师太与你有几分相像,你想不想进去与她说两句话?”
尼庵外远处有几句歌声传来,却是歌女在隔着建筑歌唱,“人人要结后生缘,侬只今生结目前……一十二时不离别,郎行郎坐总随肩……”
一日十二个时辰片刻不离身侧,郎行郎坐总随肩……
谢怜光目光一动,低低央求道:“天色晚了,我要随你回去,不去好不好?”司徒万方一怔,却又笑道:“好。”
次年春意融融,天下城十余名名侍女一层层逐一传递,将一纸来信呈入重璧台城主桌案上。信由百里世家传来,正面笔锋险峻,寥寥两行,道是:“暮春时分,春服既成。愿与君会于沂水。”落款百里江楼。
背面却是字字精美,如飞花拂柳,正是司徒公子亲笔,只道:“两载邈河汉,思君使人老。鬓随潘岳白,腰如沈郎瘦。”
第九章 尾声
这年四月,山河日暖,沂水之畔,来了两队楼船。都是豪富气象,虽不往来,却停在一处,水面日日开宴席,丝竹歌舞相闻。
两侧楼船上皆多妙龄女子,翩翩起舞,隐有相持不下之意。三日下来,天下城略占上风,侍女容貌衣裙都更夺目几分。
这一日,司徒万方日暮凭窗遥望,却见百里世家船上舞女窃语退下,那楼船瞬间全暗。他正称奇,便携谢怜光看去。谢怜光看得目不转睛,双眼睁大,很是莹润。司徒万方便含着他的唇吻了一吻,忽听谢怜光道:“有人。”
那对面楼船骤然灯亮如昼,管弦全歇,歌舞作罢,倚门走出一个高挑女子。长发危髻,以袖掩面,广袖外露出一只手,十指纤长,肤如羊脂。
坦荡荡取袖下来,双眸如烟,含情含媚,容色已是绝艳,偏还唇点胭脂,额贴花钿,一袭红裙。
司徒万方见他便负手而笑,吩咐下去:“停下,没看到吗,阖城佳丽堆起来都比不过那一个人。”过了片刻,两船各自开宴,便见那艳丽佳人一改先前矜持,挑了一箸鱼肚嫩肉,垂首一点点咬去其中的刺,仰着头以朱唇含着,缠绵娇媚地要喂给一个男人。
那男人身姿修长,眉眼深刻英俊,对送到唇边的鱼肉视而不见,心如铁石一般。正是百里江楼,却见那红衣美人巧笑着对他说了什么,他转眼看来,一双漆黑眼睛扫向司徒万方,目光如电。
司徒万方对他举杯,百里江楼面不改色,一挑浓眉,亦举杯回敬。
宴席之间,司徒万方频频被那红衣美人遥送秋波,他唇边笑意未散,飞眉舒展,双眼竟也亮若晨星。
谢怜光郁郁寡欢道:“你不是,只喜欢少年郎的吗?”
司徒万方道:“不是。起先是为找你,哪知逢场作戏惯了,竟也觉美貌少年可以不逊女子。如今既然找到了你,便不再委屈自己只看少年郎了。”
谢怜光却委屈气愤已极,双目晶亮,道:“你不能一直看她,她只是你素不相识的女子!”恨不得折断牙箸。却被司徒万方握住手,吻了吻十指,开怀取笑道:“你还没看出,这可不是什么‘素不相识’的‘女子’。”
谢怜光心中一疑,再转头看去,却见那红衣美人已款款坐上百里江楼大腿,正美目含春,朝他们乜来。浪荡之意颇为眼熟。
那袭细绣牡丹的红衣本是扣到颈子,却被一个个挑开,冲着谢怜光仰起头,那玉白颈上,赫然是一处喉结。
谢怜光呆了一呆,却被司徒万方抚背一吻,低语道:“北武林第一美人百里思归,你看他可抵得一句艳若春花?”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在端午节写完了!
好吧,明天补一个百里家玩具车。
大概就是逼奸兄长的前因后果。(并没有逼奸细节描写。)。
第十章 番外 我的哥哥是男神
百里公子其实不总是一位公子。
八岁以前,他是大小姐。
他的母亲百里夫人,是几十年前名盖北九州江湖的美人,号曰红袖翠羽。红袖是衣,翠羽为眉。与父亲神仙眷侣,一生一世一双人,生下三个子女。
长子百里江楼,长女百里弱水,幼子百里思归。
百里公子与哥哥差四岁,与姐姐仅差两岁。
他的姐姐生下来不到周岁,乳母一时疏忽,使她溺水夭折。母亲怀抱女儿大哭,痛断肝肠,此后终日以泪洗面。
怀上百里思归时,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天上的神女将她死去的女儿送回腹中。自那一日起,她回归平静安详,父亲为她憔悴,见到爱妻一觉醒来,面上微微的红晕,笑靥如花,大感欢欣。对她千依百顺,如她所言,为没出世的“女儿”取名思归,便是思着夭折的大女儿归来了。
后来生下的,却是个男孩。
母亲却坚称,他是个女孩。
丧女之后她大受打击,父亲察觉出端倪,却因为她是一生挚爱,决不许人说她一句不好,更不要提说她疯了。
她也一切举动如常,唯一不对,就是把幼子当成女儿一般宠溺爱怜。
倒不是说百里思归被她勉强过一丝一毫,他小时候十分爱美,见女子衣裙艳丽妩媚,便要穿一穿。见男子衣衫鲜亮风流,也要穿一穿。只是当年觉得女子衣裙总是美过男装,于是穿女装多过男装。
他四五岁时少不更事,又怀着一份小心思。做大小姐,以后长大了便可以嫁给哥哥。
百里江楼如今以修为深湛,端严淡漠闻名江湖。当年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百里世家诸长辈早早看出,百里江楼绝非池中之物。
对他寄望颇深,并非因为他是家主之子,长子嫡孙。
八岁时,母亲去世,父亲大悲之下,几乎想随她去。却被长子百里江楼阻止。
他寡言少语,可一开口就点中要害。他对父亲说了三句话:百里世家可以没有父亲;我可以没有父亲;思归可否失去父亲?
百里世家没有家主,可以由长老会裁决。长子自幼沉肃有主见,也不需父亲照拂。可幼子……时而举手投足如男孩,时而言语态度如女孩,若八岁丧母之后再丧父,谁能护持他不受欺辱?
百里江楼说完,一丝不苟地叩首,兀自离去。
而在他走后,那柄要自刎的剑锒铛坠落,百里家主不饮不食不睡三日后,抚着爱妻棺椁,热泪纵横。最终还是活生生地走出了灵堂。
可七年后,百里思归十五岁时,父亲还是郁郁而终。
百里江楼距离二十弱冠,接任家主,还差一年。
这一年中,他按惯例要出门远游,磨炼武功。
百里思归与长老会几番矛盾,他若偶尔着女装,就被斥为奇装异服。不到半年,就被扔进刑堂。
刑堂之内暗无天日,冰室森寒入骨,他只穿一件单薄红衣,跪得膝盖冻伤,瑟瑟发抖。死都不愿意脱下发簪衣裙认错。
跪到第二天,竟是百里江楼赶入刑堂带走他。他小时候男装时,百里江楼会背他;女装时,却会双手把他打横抱在怀里,因为他穿着裙子,他就会对待他,如一个小姑娘。
他很疑惑百里江楼是怎么带走他的,长老会古板又死要名声,不把他这爱穿女装不男不女的毛病改掉,宁愿要他死在刑堂里。
后来才知道,这六个月里,百里江楼约战六位武林名宿,胜负各半。可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给他留下修养一个月不能痊愈的重伤。
半年之内,名动江湖。约战书如雪片一般,百里江楼择其中名望最高的应下,到百里思归出事,却去信给所有还未比试的对手,道是:“舍弟重病,即日返家,乞择日再战。”
这么一来,各门各派慰问礼品纷至沓来。长老会不能自败百里世家声望,把实情公布。自然没有人再敢动百里思归。
百里思归从未见过有人如他哥哥一般,既不顾人情世故,又极懂人情世故。
百里江楼是一个淡漠寡言的美男子。这样说许多人会想起清清冷冷的翩翩公子,他却不是这样。
他如一座巍峨玉山,身材高大挺拔,一举一动都有种礼法森严,叫人心惊的英俊锋利。可以弃人情世故于不顾,需要之时,又很有城府手段,一眼就能看穿事物的关窍所在。
百里公子十五岁知道自己对他起了邪念,一片痴心的时候,就觉得颈上冰凉,仿佛这条小命已经丢了一半。
实话实说,论武功,他是不可能强过百里江楼的。论容貌,百里江楼对他的容貌十几年下来看惯了,接近无动于衷。
百里公子痛定思痛,想起父亲对母亲的言听计从,千依百顺,开始装疯。
自从长老会与百里江楼的对峙败下阵来,对他眼不见心不烦之后,百里公子对女装的兴趣并没有那么浓了。
越不给他什么,他才越朝思暮想地非要去做什么。虽说女装漂亮,但他少年年纪上忽然醒悟,男装也可以做得漂漂亮亮的。
但是为了让百里江楼对他心生怜惜,抛却戒心,他假戏真做地做起了百里大小姐。
十天里总有三四天,每天晨起梳妆,对着哥哥坐着,捧着脸凝睇他。一双美目含情脉脉,时不时霞飞双颊。
二十岁弱冠之日,他脱下冠服,回房潇洒换上一身衣裙,高挑娉婷地倚在他哥哥房门外。
他带了一壶酒,举着一只蜡烛。
正所谓灯下看美人,百里公子肖母,穿上女装,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