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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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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禹商看看那人远去的背影,脱力般坐倒在椅子上。
  刚刚听见云洺说温晓的不好,他居然有种愤怒。这种心情不是来源于对一个祭者的保护,而是来自他最原始的反应。
  温晓,对于自己来说是什么,一直带着他找他保护他,到底是为了那个,他突然看不清了。
  云洺被选中成为云潇的影卫,自小接受严苛的训练,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好好保护他的大哥,东襄的司君云潇。
  云潇比他年长许多岁,于他而言更像是父亲,二哥云昭一向繁忙,而萧禹商,这个自小就出入云家的人……才是他心目中的偶像。
  这个地位即使到了今天也没变过。
  即使他变得冷漠,处事变得冷静,一到他面前还是像初生的牛犊,单纯得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平日里的冷言冷语也看过不少,他却受不了那个人哪怕一句稍带一点威胁的话。
  精英云洺很难过,难过得用轻功在屋顶上乱串,最后找了一棵大树躲了进去。
  动作触动树叶,纷纷掉落。
  云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棵银杏树。树叶长得像扇子,一到秋天就变得金黄金黄,是他从小就很喜欢的一棵植物。
  而今……
  云洺敏锐地视线透过层层枝叶,看向树下。
  一个披着白色外衫的男子正抬头望着自己,嘴角轻微勾起弧度。
  狐狸精!
  云洺不由用了这个词,却见那男子冲自己挥了挥手。
  “你……不下来吗?”
  声音清澈动听。
  云洺越听越气,立马从树上跳了下来,停在离着温晓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用对外一贯的冷冷腔调。
  “厚颜无耻。狐狸精!萧哥才不稀罕你!”
  温晓被那人的语气惊呆,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愣愣问到:“不知我哪里得罪了兄台?”
  云洺看看温晓脸上流露出那种带着疑惑却依旧柔和的神色,联想起萧禹商对面前这人的温柔,心火大起,脸色却没表现出来。
  “少爷哪会得罪人,怕是这人眼睛丢了,不认人!”
  青溪赶来给温晓添衣裳,看见这副情景,连忙挺起身插在两人中间。
  少爷受了那么多苦,如今还平白受这种无名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可……”
  温晓话没说完,却见云洺眼色一暗,手中不知射出什么东西,只听见一阵金属碰撞声,在离青溪的脚边便落下一只梅花镖,挡住它走势的是一只同样小小的飞镖。
  青云从温晓身后走上前,将已然愣掉的青溪挡在后头。
  “还请这位兄弟三思。”
  云洺看看被扫落在地的梅花镖,再看了看青云微微搭在青溪身上的手掌,心里了然,露出一丝讥诮的表情。
  “一路货色。管好他的嘴,他的主子有用我动不得,他我还是可以动的。”
  云洺转身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又顿了顿,转脸冲他们笑到:“你们倒真有趣。”
  青云的神色顿时黑了下来。
  那人逼得细细的声线只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说——
  走了多年,可不要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
  良久,青云拍拍青溪,冲着温晓道:“少爷,我们先进去吧。”
  青溪甩着手破了进去,端起桌上沏好的茶一通大喝,喘着粗气。
  “那人阴阳怪气的算怎么回事啊!我们来这也不是受气的,依我看,我们还是早早离开这里好!省得一而再地出事!”
  温晓依旧琢磨着那人的身份,也就没搭话。
  青溪看看温晓的样子,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甩甩手自顾自跑了。青云对温晓道了一声,也追了出去。
  温晓暗自琢磨那副熟悉的样子,在脑海中想了许久,这才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他刚醒就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冷冷淡淡的人。
  萧禹商的师傅。
  两人居然也十分相像。
  他的主子有用……动不得……是指自己?
  温晓紧皱眉头,想起在那隐秘的桃源里赵若的那番话,心中不由一紧。
  难道他那种奇怪的特质竟然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吗?
  难道此番留在这里也是别人有意促成?
  那……是谁呢?
  温晓心中不由掠过萧禹商的模样,却募得甩甩头,将这念头甩开。
  萧禹商那时就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也没见他声张过,且自己如今也是因为赵若那件事还麻烦他照顾,怎么能怀疑人家呢。
  温晓拍拍双颊,甩去脑海中闪过的不好的预感。心里做出了决定。
  突然门咿呀被人打开,温晓移过眸子看过去,看见有些形色匆匆的萧禹商。
  正是心中所想的萧禹商。
  温晓脸不由一红,有些窘迫地绞着手指。
  萧禹商看了看周围,走到温晓边上坐下,柔声道:“你……可还好?”
  温晓抬起脸看着他,眸中带些疑问。
  “没事,没事就好。我听说今日有一黑衣之人来过这里……他可有……”
  温晓轻轻摇摇头,带着些微笑,“他并没有怎么样的。”
  “那就好。”
  萧禹商带了些苦笑:“他是我师傅的三弟,也是他的影卫,本领好,嘴上却不饶人的,你不必管他说什么。”
  温晓点点头,随手帮眼前的人捋了捋耳鬓撒开发丝。
  萧禹商一愣,随后放轻松,眼底浮现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笑意。
  青云跟着青溪走到两人所住的地方,青溪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盯着跟着进来的青云不说话。
  青云受不了这人沉默的样子。
  “你……”
  “你别说话。”
  青溪的脸色已经没有怒气,但也没有平日里的嬉笑,只有一种沉寂寂的平静。
  “青云,我们明天就拉着少爷会黎城吧。”
  青云的眼睛瞬间睁大,话吐口而出:“不行。”
  “为何不行?”青溪仿佛是在问他,眼睛却只盯着地面。
  “……”
  青溪半晌没得到答案,这才抬头看着青云,双眼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我换个问题好了。你一定要好好告诉我。”
  青溪的神色和语气都很平静,手却不由捏紧。
  “你和这睿王府,是有什么关系。”
  “……”
  “你不说?”
  青溪艰难地抬头看着站立的青云。
  “那我来说。”
  “不用。”
  青云的眼睛黑得看不见底。
  “我说。”
  “我的确是睿王爷的人。”
  青溪的脸色瞬间就煞白了,眼睛透亮得异常,随后眯了眯眼睛。
  “所以,二少爷陷入困境也有你一份功劳。”
  青云安静地没有说话,脸上带些痛苦的神色。
  青溪咬咬牙,甩过脸不再看他,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在伸手拉门的那一刻却被青云拉住。
  “我知道解释是徒劳的,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
  “哼。”青溪冷笑出声,一时也说不出来一句话,脸上的神色全部展现在他人眼前,带着一丝相似的苦楚。                        
  作者有话要说:  
    
    ☆、故景 

  金雕玉砌的宫室内,却幽暗异常。那暗处坐着两个身影,一青一玄,看上去却与这幽暗搭调的很。
  一身玄衣的人神色凛然,即使是在暗处,也有着一种难言的威严之势,正是陈国代父掌权的二王子楚晤。
  旁边坐着的青衣人则是陈国闻名的军师苍予,他脸色淡漠,一手捧着茶,另一手却掩着嘴,不时咳嗽几声,脸上带着病弱之色。
  “苍予,你这几日好像咳得厉害了些,可有看过太医?”
  青衣人闻言欣悦,抿嘴笑了,“臣很好,倒是殿下,听闻这几日眉头皱得越发厉害了。”
  楚晤闻言冷笑了声:“哪个人在你面前嚼舌根。有捣乱的人在,当然也会有点烦恼。不过倒也有些意思,我这日子也过得太无聊了……”
  楚晤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这君楚楚倒不算什么,倒是东襄那东西,竟然劳得我埋下一队人都覆灭了,那君漠也算有几分本事。”
  “殿下何出此言?”
  “呵。”楚晤探过身凑近旁边的苍予,挑起对方的一缕发丝,低低笑道,“我只是心中朦胧觉得,此事非我亲自出马不可……”
  苍予将发丝夺回,微微挑起眼,满目的风情,却带着凌厉的颜色。
  “殿下心里有数,您以后将是这一国之主,甚至周边疆土也是您的,我苍予为辅佐您而生,绝不能让您有半分涉险,此行危险,我不会同意的。还请殿下早点回去休息吧。”
  楚晤轻轻一笑,提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却顿了一步,“苍予……你既知道你为辅佐我而生,便该知道,这事还是我说了算吧。”也不回头,大笑着摆摆手径自走了。
  苍予眼色一暗,苍白的唇被咬出死死血痕。
  他不能让楚晤去这一趟,他觉得,楚晤去这一趟,就该回不来了!
  他的预感一向很准,这不是单纯的第六感,而是天生感知就比人胜出一筹,真的来说就是有预知天命的能力。只是可笑的是这种能力曾一度让他落于流离颠沛,在万人的恐惧中被驱逐,直到遇到楚晤。
  楚晤是他心中永远的君主。
  从他遇见他,继而被召于手下,他便一日日越发肯定,只有楚晤这种不惧异类的气度才当得上万人之上的位子。
  陈国强盛起来,可血脉却不算多,陈王只有三子,大王子楚贤双腿残疾,早已不再考虑,三王子楚钧虽然也是聪明人,但却自小沉溺于风花雪月,酒诗歌舞之事,这一眼过去,也只有楚晤是个继承大统的苗子。
  这若是在其他皇室来看,皇位已定,该是多好的事。可惜这楚晤就不是个安定的性子。皇位是囊中之物,反倒让他没了兴趣。他向来喜好冒险,特别对东襄这片土地近在咫尺的土地有好些想法,而他,便是为了助他慢慢蚕食东襄才存活至今。
  可东襄却不像想象中那么好拿下,仿佛有一股力量一直护着东襄。
  东襄有窥伺天机的司君,而陈国,却有他!
  东襄能找那人,他就必要为楚晤除去此人。
  管他是人非人,妖魔何惧!
  只是却不知为何楚晤当初为何支持和亲,除了携以为质他想不出有任何作用。他当初支持,不过是因为曾听奸细说这君楚楚与那东启帝有些情意,可如今这君楚楚也太不省心了!
  不过短短的几个月,居然被她查到楚晤这边来了,这公主果真不简单。
  不愧为东襄最神秘的永泰公主。
  “既然如此,便不要怪我出招了!”
  苍予露出一抹与自己脸色完全不合的狠厉,在黑暗中显露出诡异之色。
  翌日午后,楚钧接到手下线报,君楚楚行走猎场,被箭支误伤,幸于楚楚本身有几分武艺,躲开了致命伤,只是小腿依旧被刺穿。
  查得罪魁祸首是一无名小卒,身份不知,却直接被校尉毙于当下。
  “楚楚。”
  红衣少女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眸中溢满柔情,不过几月时间,那原本颇带傲气的脸庞仿佛被人细细描画过,越发有成熟稳重的风韵了。
  “你回来了。”
  君楚楚迎上前帮楚钧换下朝服,递给侍女,又将早已准备好的茶水端上来。
  楚钧笑着接过,拉着她的手到旁边坐下。
  “不必忙,你脚上的伤可好些了?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猎场,反倒弄得一身伤,那群奴才也没用,这样简单的事都照看不好。”
  楚钧微微蹲在楚楚身前,右手摩挲着她的手指,左手则轻轻地扶着楚楚腿上一块箭伤,眼里透着一阵阵的心疼,一缕发丝不听话地从束好的发冠中跳出,飘在楚楚光裸的手臂上,有点痒。
  楚楚忍不住移开手,想了想,搭在了那人的后背上,形成一种安慰的姿势。她拍了拍楚钧的肩膀,笑着说,“我好动,都习惯了,这事也纯属意外,那人也找到了,没事的。你别再怪那些手下人了。”
  “那你答应我,不要走太远,至少让我可以保护你。好吗?”
  楚楚惊异于楚钧眼中流露出的苦涩,怔愣半晌,轻笑了声,伸手揉揉他的发丝。
  “你是我的夫君,除了你身边,我能去哪呢?”
  手瞬间被握紧,楚钧将人整个环在怀里,深深埋在她的肩颈,呼了好大一口气。
  “对啊,你哪都不要去了,这外面危险重重,还是在家最安全啊。”
  窗外突然一阵鸟鸣,楚楚抬起头看向窗外,那千重山之外,是她的家乡啊,那才是她的家啊……
  她默默闭了眼,将视线转回来。
  “殿下上朝累了,不如去歇一会吧。”
  “嗯。”
  楚钧站起身,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轻笑一声,眸中含笑,原先微微的沮丧一扫而空,道:“今日我去寻了一处,你肯定喜欢的,走,我带你去看看。”
  他把楚楚整个打横抱起来,完全无视了楚楚瞪大的双眼。
  “殿下不必,这不合礼数吧……”
  “哪有什么,”楚钧笑了笑,“这是我家,我在我家抱着我夫人走路,这是家事,谁敢多嘴。”
  他边说着边抱着人往外带,脸上居然是真正的开心。
  楚楚窝在那人怀里,满鼻都是那人身上清晰的气息,不由怔愣。
  她和楚钧虽然不致冷漠以对,但也一直相敬如宾,像这样孩子气的举动是从来没有的。一时心中竟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仿佛有扇门被打开了,黑乎乎的房内照进来一丝丝光线,从此能微微看清屋内的陈设,甚至能感觉到桌椅上刻着的花纹。
  她的夫君,楚钧,是个何其温柔的人啊!
  楚楚抬头看着那人的下巴,脸颊。英俊的五官,动情的眉眼,此刻的神情却带着皇家子女少见的朝气,就好像,就好像那时拿着东西给别人的那个小孩子。
  这样的一个人是他的夫君,她这一生的夫君。
  符合她年少的所有念想。
  她何其可幸,却又何其可悲。
  楚楚心中好像有根线被触动,闭着眼睛将头紧紧靠在那人怀里。
  很温暖。
  若是他不是陈国的王子,而她也不是东襄的公主,两人都是平头百姓,过过小日子,该多好啊……
  她自小喜爱自由的生活,如今却甘心地躺在一个人怀里做着这样一个不可能的梦,虽然只是一时,好歹还可以梦……
  楚钧走了一会儿才停下了,他坐靠在一旁的廊上,轻轻摇了摇差点入梦的楚楚。
  楚楚睁眼,却被眼前的景致迷幻了双眼。
  “……”
  她太过惊讶,以至于完全说不出话来。
  倒是楚钧注意到了怀里的人的反应,轻轻将人放下来一旁坐着,只在一旁环住她的肩膀。
  楚钧还是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楚楚却几乎要落下泪来。
  “怎么了?”
  楚钧没看到预料的效果,反倒看到那人眼眸闪动的泪光,一时也着了急。他秘密地让人做这般大动作,可不是想看楚楚哭啊!
  “没……风迷了眼睛了。”楚楚说完便将脸埋在楚钧的怀里。
  楚钧也是一脸无奈,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只是搂紧了身边的人。
  “我原以为……你会喜欢的……”
  眼前的亭子是他命人按照东襄皇宫的造的,特意安排在偏远的地方,就为了给楚楚一个惊喜。
  他听人说,楚楚在皇宫里时最喜欢跳到屋顶上晒太阳,懒洋洋地睡个觉。
  他听来的楚楚是个灵动聪颖的姑娘,从不拘礼,连东襄的王也奈何不得的人。
  他不希望这样的楚楚被陈国的礼仪束缚住手脚。
  她应该是率性的。
  楚钧拍拍怀里的楚楚,笑道:“楚楚,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但我希望能给你最大的幸福和自由。东襄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要记住,你是我的珍宝。不管你在何处,我都在你身后。”
  君楚楚这才抬起脸,她眼中犹有泪痕,却笑得风姿绝代,“我很喜欢,真的。”
  她紧紧抱着眼前的男人,这男人是她的夫君,他是如此的温柔,而她是多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  
    
    ☆、漠然 

  温晓待了两天,想起最近神色怪怪的青云和青溪,寻思了半晌,再想起青溪时常单独是念叨起家里,寻思着温希澜下落不明,好歹没落在皇室手中,只是温时新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他心里到底也是担忧的,也计划着和萧禹商提回家之事。
  想他这些日子,多少次想要回家,却一直都没有回去过,这心里也实在是郁闷。
  但一想到回家之后见不到萧禹商了,温晓心里也有些不舍。他也不知何时开始已经依赖他了……竟然还没离开,就开始想念了。
  但私心再重也总不能将家里弃之不顾。
  而且,温晓摇摇头,不由有些沮丧,他倒是想赖着不走,可萧禹商却不一定爱他跟着啊。他可是个大麻烦。
  温晓揉揉脸理理心情,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萧禹商的住处。
  说来总是萧禹商走到白果轩看他,他还真不经常走到这边来。
  温晓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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