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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实的人工智能管家贾维斯立刻诚恳的回答:“需要我帮您记录下来吗?”
托尼正刷牙的手僵住了。
他吐出一口白色泡沫,恨恨的说:“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和dummy一起,全都捐赠给社区大学。你现在可以闭嘴了,谢谢。”
他这个决定很糟糕,因为贾维斯被‘闭嘴’的缘故,他在洗漱完毕后,就这么穿着冲了一晚上电的钢铁盔甲,什么都不知道的往复仇者大厦那边飞了过去。
这个时候,一堆媒体和政府职员,都正在那,守着大门,等着他‘自投罗网’。
以至于,他难得的好心情,连一个上午都没能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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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先生,您对贾斯汀汉默的起诉是什么看法?您昨晚真的醉驾了吗?”
“美国军方要求您交出钢铁盔甲,您的决定是什么?”
“您昨晚为何突然酗酒,这和昨天斯塔克大厦前的爆炸有关系吗?”
“斯塔克先生,今天法庭开庭,您为什么没有参加,是逃避自己的责任吗?”
“……”
被媒体追在屁股后头,追了一路的托尼斯塔克,好不容易进入复仇者大厦,就正面了所有的复仇者。
“哈,家庭聚会吗?”他看着一群正襟危坐的复仇者们,居然还有闲心开玩笑的说:“贾维斯,快,给我们搭配个温馨点的背景乐。”
“别闹了,斯塔克。”史蒂夫皱着眉头说:“现在的情况,对你有点糟。”
托尼神色冷淡下来。
他一边快速的往前走,让贾维斯把发生的事情全都全息投影出来,一边回答:“这不算什么,队长,不用紧张,我之前遇见过比这糟糕十倍的。”
“Sir,美国军方的罗斯将军来电,需要接通吗?”
“呼叫等待,贾维斯。”
“托尼!”罗德上校颇为无语的喊了他一声。
“没事,没事。伙计,放心,我心里有数。”
托尼自顾自的在那些全息投影上来回的划拉:“哈,让我先看看,都有谁在找我麻烦。”
他呢喃自语的说:“今天,他们大概是联合好了,要一起出来彻底的恶心我一次了,那就别怪我恶心回去。”
“军方大概只是想趁火打劫,不算敌人。”
娜塔莎走过来,关切的说:“托尼,你先不要冲动,可以让丹尼尔去协商,你也知道的,他总有很多小办法和有敌意的人化敌为友。”
“你错了,这事可不是协商就可以解决的,娜塔莎。”
托尼回过头,冷笑着说:“他们想要从我这拿走机甲,这不可能。所以,他们想抢劫,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
“问题是不止是美国军方。”克林特也担忧的说:“铁罐儿,现在媒体、交通部门、还有那个该死的汉默,都咬住你不放了。”
“交通部门是什么鬼!好吧,我会有办法解决的。”托尼依旧嘴硬的说。
“你有什么办法?”史蒂夫站起来问。
“总之,就是有办法。”托尼继续嘴硬的回答。
“你最好不要乱来!”史蒂夫有些担忧的凝视着他。
当天,托尼按照交通局局长先生的要求,乖乖的给交通局递交了自己的‘驾驶钢铁盔甲记录’。
九十辆卡车,后车厢里,拉了一共一千多铁皮箱子的‘纸质’文件。
他在记者的镜头前,义正言辞的说:“我是个做事慎密的人,所以我的记录也是缜密的。我相信政府,也希望交通局的各位,在认真、详尽、准确的查阅过记录后,能给我一个公正的评判。”
第五十二章 关于‘酒驾’的道歉
“托尼,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稍微理智一点儿?”詹姆斯罗德上校头疼的说。
“我很理智。他们要我上交驾驶记录,你瞧,我乖乖的都给他们了。”
托尼一边往咖啡机里倒咖啡豆,一边开玩笑一样的调侃自己的好友:“罗德爸爸,我最近一直很乖很听话,没有出去惹事,还非常配合服从国家的管理,你该夸奖我。”
“我可不敢想象有你这么个倒霉的儿子。”罗德上校满脸的无奈。
最近他身上的压力不亚于托尼,本身美国军方的背景,在为复仇者提供一些消息上便利的同时,他也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他的上司罗斯将军不停的向他施压,要求他‘挺身而出’,替代托尼‘钢铁侠’的位置。
毕竟,在大部分人眼中,他同样驾驭着一台钢铁机甲——战争机器,而且,他自身的军方背景,和忠诚服从的军人性格,也更让政府觉得可控和便于管理。
可是忠于朋友的罗德上校,始终不认为自己能够取代好友的地位。
他可以是战争机器,也可以是钢铁爱国者,甚至,其它什么军方、或者政府愿意给予的任何称谓,但唯独不是‘钢铁侠’。
因为,尽管托尼有着大大小小的缺点,以及数不清的人格缺陷,但能称之为‘钢铁侠’的人,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托尼斯塔克,这毫无疑问。
他不想看着托尼和政府闹掰,除了自己的两难处境外,更多的是对托尼的关心。
政府是个庞然大物,既然生活在这个国家里,就不能总是对着干,否则,哪怕赢了,也是两败俱伤。
“你在冲动的挑衅他们。”罗德上校重新回到正题上来。
他担忧的说:“如果你真的不打算惹事,你就会给他们电子记录。而不是那一卡车一卡车的纸质文件。你这样做,还击的意味太浓了,一定会惹恼他们的。”
“那又怎么样?我该做的已经做了。”
托尼端着煮好的咖啡,潇洒的倚靠在桌子旁边,神色带着种满不在乎的肆意,看起来十足欠揍。
在不高兴的时候,他总能把自己的面部表情调整成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那双装无辜时候,非常可爱有神的焦糖色的大眼睛会自动变成漫不经心的嘲讽神色:“惹恼他们又怎么样?你们看不出来吗?这就是一个圈套,一个针对我的圈套,他们串通好了的。交通局只不过是派来试探我、或者说激怒我的小卒子,无足轻重。他们故意把这事闹大,怂恿我的那些敌人……”
“那你的敌人可真够多的。”克林特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讽刺他。
众所周知,某只嘴贱的钢铁侠树敌无数,自动吸引敌人的技能和他的天才程度几乎成正比。
“谢谢夸奖。”托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高高兴兴回答:“我知道,你们没准以为我又在瞎想了。对,我说的是没有真凭实据,一切全是猜测,你们信不信不重要,但我可不是被害妄想症病人。反正,我这次醉酒的确给他们送了一个现成的借口。他们暗地里绝对是在策划着什么,不过,我不怕他们,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我不会屈服一丝一毫,你们等着看吧……”
他冲着大家傲慢的一抬下巴:“伙计们,这场游戏,你们想看我怎么赢?”
“每次你摆出这个欠揍的样子,我就会发自内心的希望你输一次。通常,小孩子只有在摔疼了的时候,才知道乱跑不对。”
娜塔莎用低哑的嗓音带着笑意回答:“这么说,你是想硬碰硬了?”
“视情况而定。”托尼随口回答。
史蒂夫始终安静的在一旁听着,他很少在自己不了解情况,或者陌生的领域里发表误导别人的言论。
“那你告诉我啊!现在的情况应该怎么解决?”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电梯门打开,丹尼尔跟一道龙卷风一样的出现在托尼的面前。
他将手里一沓东西重重的‘啪’一声拍在了托尼的面前。
那双早上还带着笑意和热情的蓝色眼睛,现在简直都能喷火了:“为什么我才那么一会儿不在,你就把事情搞到现在这种该死的程度?”
“呃……”托尼小声的咕哝了一句:“这和我没关系,丹尼尔,是他们不好。”
然后,他漫不经心的翻了翻丹尼尔拿上来的那堆文件:“禁飞令,这TM什么玩意儿,美国什么时候弄的新法律?没事,大不了我不飞,在公路上走着。还有这个……禁止携带杀伤性武器通知,哦,没关系,我的盔甲不是武器,是高科技义肢……让我再看看,还有什么,禁止托尼斯塔克穿戴盔甲……哦,FUCK,凭什么?那是我的东西,它就是件衣服,我想穿就穿……禁止以钢铁侠的名义扰乱社会治安,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扰乱治安了……好吧,好吧,官老爷们不喜欢……大不了我改个名字,我不叫钢铁侠总行了吧!丹尼尔,你喜欢铁人这个名字吗?”
“看起来,你麻烦挺大。”
娜塔莎走近看了看那一堆的‘禁止’:“托尼,我觉得你要不然适当妥协一点儿吧!毕竟,酒驾的事情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先给公众道个歉,摆个样子出来,然后,和军方协商一下,看看怎么解决……”
“No way!你们不明白吗?酒驾问题只是个借口!一旦我道歉,他们就会以此为理由,向我提出各种要求,来限制、控制我!甚至,抢走我的盔甲!”
托尼冷淡的将那一摞‘禁止’文件摔在了桌子上:“他们别想让我屈服。”
“我觉得你最好听娜塔莎的话。”波兹小姐踩着高跟鞋也走了进来,她神色中满是焦虑:“托尼,我们这次真的遇上麻烦了。”
“在刚刚,法院那边已经宣判,汉默赢了。”
“然后呢,抓我去看守所,还是监牢?”托尼冷淡的问。
“不止。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董事会打算开除你,把你赶出斯塔克工业。”
托尼眨了眨眼睛:“FUCK!又来?”
“他们理由挺充分的,一个酒鬼没有足够的理智,去管理一家大型的公司。”波兹小姐摊了摊手,无奈的回答。
托尼翻了个白眼:“天,我没酗酒,我昨晚只是心情不好……”
“你以前有过。”波兹小姐直接指出:“托尼,你有前科。”
“那会儿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托尼争辩着说:“谁知道自己要死了,都不会像正常人一样的!”
“先道歉吧,起码摆出个态度来。”丹尼尔已经懒得再听了,事情显然已经糟糕的一定程度了。
他转过头,努力试图说服对方:“托尼,装装样子,糊弄糊弄他们怎么样?我保证,无论政府提什么要求,只要你不愿意,我都会解决,不会让你为难的。”
“挺好的。”托尼轻快的眨眨眼:“但是,我还是不想做。”
“OK,我们去做。”丹尼尔干脆利落的回答:“我陪波兹小姐一起去做。不过,近期你先不要穿着盔甲到处飞了,免得又被人抓住机会攻击,可以吗?”
托尼认真的想了想:“也许可以。”
当晚,斯塔克工业召开记者发布会,针对钢铁侠托尼斯塔克酒后驾驶机甲一事,给出回应。
为了这个该死的发布会,丹尼尔不得不临时把小卢克斯拜托给了知情人士娜塔莎照顾,自己陪着小辣椒出席了这个发布会。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小辣椒波兹低声对丹尼尔说。
“没事的,波兹小姐,您别紧张。”丹尼尔温和的安慰她,“托尼已经答应了,他会乖乖的待在复仇者大厦里不出来,我们只要简单的,在明面上代表他发布一个道歉声明就好了。”
“这真的能行吗?”小辣椒波兹疑惑的问:“我觉得政府不会因为一则道歉声明就结束对托尼的针对。”
“不管行不行,起码先解决一件事,走个形式。”
丹尼尔镇定自若的回答:“摆出正确的态度来,这样一来,假如政府提出的要求太过离谱,我们完全可以慢慢的反驳他们,我们都不会让托尼一个人面对的。”
“OK,我明白了!”小辣椒波兹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现在,斯塔克工业的CEO——波兹小姐,将亲自代斯塔克先生,发表关于酒驾的道歉……”
主持人微笑着面对着全场的记者,闪光灯不停的响起。
小辣椒深吸了一口气,丹尼尔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开始往台上走。
很好,稿子都是提前写好的,照本宣科念下来就行。
“……对于昨晚……斯塔克先生非常抱歉……他将承诺,在戒酒成功之前……不会……不会再次驾驶钢铁机甲,以免……”
她才读到一半,就听见记者席突然开始骚动起来。
然后,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
她下意识的侧头看向丹尼尔,发现他也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身后。
小辣椒诧异又好奇的转过头,只见落地窗外,黑色的夜空中,一个金红色的身影潇洒的从纽约的上空飞翔而过,正慢慢的消失在天际。
“Oh,boy!我就知道。”
小辣椒抓狂的喃喃自语说:“我就知道他会这么干……托尼斯塔克这个混蛋,他总能把大家都逼疯!”
第五十三章 一意孤行
托尼知道,他又一次让自己陷入了一种极为糟糕的处境之中。
“小辣椒大概会很生气?”
他一边在空中灵活的飞翔,一边这么想:“是的,她一定生气,我又让她失望了,之前就是因为总这样,她才会受不了离开我。”
“但是,我必须得去。”
“为了玛雅,也为了我自己。”
“我是托尼斯塔克,我从二十几岁就开始制造武器。我以为我在保护这个国家,以及这个国家的人民,直到阿富汗的绑架事件,我才知道,自己正逐渐成为这个糟糕、不负责任世界的一部分。”
“玛雅就像是当年的我。但她更倒霉,她在单纯无知的时候,无意中制造出了更糟糕的魔鬼——绝境病毒。”
“……遗憾、或者说幸运的是,这个死去的姑娘已经没有了赎罪的机会。”
“但她临终的时候,把选择权交给了我。这个聪明的姑娘,在存储卡里输入了一个数据包——绝境信号探测系统,只要有人使用绝境病毒,我就可以及时发现他们,并且进行追缴。黑市卖出了四瓶药剂,所以,这样的行动,我应该进行四次。”
“……就在丹尼尔和小辣椒替我发表声明的时候,我发现了沉寂很久,突然出现的绝境信号……”
“我必须去。但我知道大家都会阻止我,理由肯定是‘这太巧了,很有可能是个阴谋’。”
“去TM的阴谋吧!我必须去。”
“我不知道玛雅弄的这个定位的玩意儿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针对我的圈套……”
“我只知道,绝境是玛雅的遗产,她不需要有人陪着她去死。”
“我没有那个耐心来等待什么计划、提案、审批……我不能承担这项技术落到更疯狂的人手里的风险……只是四次普通的出击而已,我能搞定。”
“钢铁侠,从来不曾面对危险,退缩过一步。”
“绝境信号出现的第一个目的地到了,森卡利亚的一座人工岛上吗?让我看具体的坐标、经纬度……”
“好的……我到了。让我看一看……最糟糕的情况,被滥用的绝境……贾维斯,扫描,一共多少实验体,十三个?哦,真是个好数字……那么,现在,瞄准,准备射击……”
“……等等,这些实验体都是无辜的平民?”
“不,我不能,假如这些人真的是无辜的平民,而我却向是对待损坏机器那样的对待他们,那我就应该受到谴责……可是,如果留下他们,继续扩散的绝境又该怎么办?这不太符合我的想象……这比我想象中要难以抉择……”
“为什么我总要面对这种该死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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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常做出冲动的选择,有自我毁灭倾向,典型的自恋狂。”
娜塔莎双手环胸的坐在沙发上,将自己之前提交神盾,关于斯塔克性格分析的文件,重复了一遍:“我早说过,这家伙,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大麻烦。”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事。”史蒂夫神态凝重的说:“丹尼尔,现在外面情况究竟怎么样?”
“暂时,我全部都压下去了。”丹尼尔抬起头干脆的回答。
他难得的没有露出以往那种温和可亲的表情,反而有些气势逼人的样子:“媒体那边,波兹小姐已经努力的沟通了,好在他们并不想彻底得罪斯塔克集团,应该暂时不会发布过激言论。的确,假如托尼真的被董事会那边开除,这帮记者立刻就会落井下石,但我会尽量不让这种事情发生;军方那边,罗德上校在帮忙协商,罗斯将军比较固执己见,我已经和他交涉过了,他同样不想和复仇者闹翻,所以会选择在短时间内闭嘴;交通局这边,我已经仔细的和那位局长,一起交流了一下,关于他下班后的业余生活问题……”
“业余生活?”史蒂夫诧异的抬起头。
“是,他偷偷在外头养了一个情妇……抱歉,队长,这事你就别问了,也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肯定都不是什么你想知道的好事。”丹尼尔语速极快的回答。
“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