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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莱笑了笑,走到他面前,道,“杨老先生知道了,很担心他的宝贝儿子。”见杨诗卿不语,他接着道,“所以我来指条明路。”
杨诗卿皱了皱眉,盯着他,觉得危险仿佛在慢慢的靠近。
郝莱站在台阶上,俯下了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耳语,“Sylveon,你要为自己过去做过的事情负责。人永远不会一直做任性的王子。”
杨诗卿挑眉,“我好像和郝导演没什么过节……”
郝莱忽地伸出一根手指竖在了他的嘴唇上,看着他嫌恶地退了一步,笑嘻嘻地道,“那就努力想起来吧。”
说完,他侧身朝外面走去,只觉手上一紧,被杨诗卿伸手拽住了。
郝莱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杨诗卿问道,“徐独伊现在会这样也是你搞的鬼吗?”
“牵累到他我也很抱歉,但……”
“砰!”杨诗卿一拳砸了过去,郝莱脸上的墨镜被打飞,半边脸瞬时肿了起来,周围所有的人全都呆住了。他瞪大了眼,显得格外吃惊,“我不过是曝光你们在交往,你是同性恋而已。我没想会把他伤害得那么严重……”
杨诗卿本来憋着一股气没处撒,此时彻底宣泄了出来。而郝莱完全没防备他竟会动手打人,一时有些懵了,杨诗卿又趁机踹了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住手!你小子反了吗?”这时一个中年人由Emmy搀着走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都吃了一惊。保镖们这才如梦初醒立刻上前拖住杨诗卿分开两人。
杨诗卿扭头,看见了Emmy,死死地瞪着她,“杨诗瑜,微博的事情你给我说清楚!”
“住嘴!”杨父怒道,“你就这么跟你姐说话的吗?把这个疯子带下去!等他平静了,再让他来书房见我!”他朝脸色发青的Emmy点了点头,她心领神会地把郝莱带走了。
Emmy派人连忙把郝莱送去医院。她站在门口,听到了杨诗卿愤怒的声音,她一时竟有些胆怯,只因从来都没见过弟弟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她心里此时又担心又后悔,正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面对他,刚走了几步,就见父亲还在大厅里等她。她走上前,弯了弯腰,道,“送走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那间不断传来乒呤乓啷响声的房间,不禁摇了摇头,“这小子我还没发火,他倒比谁都气。”他看着Emmy低头不语的模样,道,“你这次做得很好,不用对他感到愧疚。”
“爸。”Emmy的目光有些闪烁,“这次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老爷子立刻激动了起来,“哪次不是我帮他擦屁股?上次是夏果,这次这个叫徐什么?唉,总之,你看看他,不好好的找个女人结婚,非要搞男人。”
“爸,他叫徐独伊。”Emmy顿了顿,“这次我确实没有想到会把他推到风口浪尖,我原本只想通过诗卿的微博表明两人只是普通关系,谁知会愈演愈烈,那些歌迷粉丝说的话确实很难听。如果语言能杀人,那么独伊会自杀我一点都不奇怪。他是个很坚强的人,但还没坚强到可以坦然面对那么多陌生人恶毒的攻击。是我不好,我自私地想要保护弟弟,完全没有顾虑到他。”
杨父神情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父女两人间沉默了下来。
“等他平静下来,叫他来见我。”说完,杨父甩开了Emmy搀扶自己的手,自己独自走回了书房。Emmy望着他的背影,微微地叹了口气。
晚饭后,佣人端着没有动过的饭菜下了楼,冲着Emmy摇了摇头。她接过餐盘,亲自上楼敲响了杨诗卿的房门。
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杨诗卿,说起话来专爱挑人痛处戳。弟弟那时贪玩不乖被爸爸打骂,他就会指着老爷子吼自己是个没妈疼的,惹得父亲想起早逝的亡妻一阵心绞痛,只得把他关了禁闭。那个时候,自己总是偷偷给他送东西吃,他最依赖的人也一直都是自己。
可现在呢?弟弟会怎么样对待自己?
“滚回去!叫老头子来见我!”
Emmy的眼神暗了暗,隔着门道,“是我。”
“唰”地一声,门立刻就打开了,只见杨诗卿铁青着脸站在那里,盯着自己,冷笑道,“你终于敢来见我了?”
Emmy收敛起了内心的伤感,在他的面前绝对不会流露出半点迟疑与懊悔。也许这次事情杨诗卿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但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就像很早离开他们的妈妈那样保护着他。
“我为什么不敢来见你?我所做的事情都符合公司规定。艺人谈恋爱之前都要报告,更何况你们还是公司内部交往,于公于私我都有权这么做。”
杨诗卿一听果然暴跳如雷,“那你怎么不用徐独伊的账号发那条微博?你知道他被网上那些流言蜚语骂得多可怜?你这分明就是牺牲他!”
Emmy眯了眯眼,“那也是你的粉丝素质太差。”
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来和自己作对的!杨诗卿在心里叫嚣,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她,只能干瞪着眼,“我和他是认真的。”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认真的,我有和徐独伊谈过,所以我更不可能让你们继续下去。你们现在才刚刚开始交往,感情还不是很深,现在踩住刹车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杨诗卿道,“我的刹车早就坏了!”说完只听“砰”地一声,气得脸煞白的杨诗卿把门关得震天响。
Emmy站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对看着他的两个保镖说,“一会儿等他吃完了,安静下来了,就让他去书房见老爷。”她的声音不轻,是为了确保待在里面的杨诗卿也能听见,“爸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
房间里传来一阵玻璃被砸碎的声音来回应她。
Emmy把吃的东西交给了门口的保镖,然后当作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径直走下了楼梯。
杨诗卿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心里却始终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他忽然很想听到徐独伊的声音,即使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也好。这让他开始无比后悔为什么要把那只手机扔出窗外。
他坐了一会儿,这时才觉得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飞机餐本来就很糟糕,量又少,水更是没几口,加上他一路担心,几乎没怎么吃。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回来后又是一顿折腾,这会儿是真真的饿了。
他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于是他拉开门,门口那两个保镖显然是一怔,没料到他会突然开门,立刻拦到了他的面前。
杨诗卿不动声色地盯着他们,然后拿过了已经变冷的食物,转身坐回沙发上闷头吃了起来。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他又在搞什么鬼。他们不敢懈怠,生怕又出什么差错,站在那里牢牢地盯着杨诗卿,直到他把东西全都吃完。
“好了。”杨诗卿站起身拍了拍袖子,一扬眉,“我要见老头子。”
第23章 十二(下)完结
凌晨一点,杨父书房的灯还亮着。他上了年纪,平时不到九点就已经上床休息了,可是今天,他却完全睡不着。
杨诗卿站在那里,看着一份文件,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所以呢,这家来东传媒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头?郝莱为什么问你要钱重新开这家公司?”杨诗卿皱着眉把文件放回了桌上,“而且你给我看这些东西干什么?我是来和你谈……”
“你不想知道郝莱为什么要搞这些事情出来吗?”
杨诗卿沉默了,他反复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尽管自己确实经常得罪人,但不可能连Emmy都没有察觉到。他摇了摇头,抬起头看着父亲。
杨父闭上了眼,显得很疲惫,这时一旁的Emmy开口道,“还记得你单飞之后,接拍的第一部片子是什么吗?”
杨诗卿想了想,道,“就是郝莱的《殿2》。”
Emmy摇了摇头,“这件事也怪我不好。当时夏果因为你而自杀的传闻甚嚣尘上,而且解散乐队单飞对你的形象也有损,所以你急需一个正面新闻来冲淡这些,通常做法不外乎是做慈善,接拍正面形象的片子。显然,以你当时的话题热度,有很多家娱乐传媒公司来谈你的银幕处女作。”
杨诗卿看看Emmy又看了看这张合约,眯起了眼,“这么一说,好像你当时有跟我说让我演一出古装武侠电影。”
Emmy苦笑的点了点头,“就是来东传媒投资的电影。”
“这跟郝莱有关吗?”
“他父亲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并且也曾经是个导演,只是不出名而已。所以郝莱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并不意外。”Emmy走上前从杨诗卿手中拿过那份合约,“他的父亲一直籍籍无名,渴望通过这部影片可以出名、拿奖,他来与我谈这个为你量身打造的角色,我就知道,非你不可了。也许是他太自信,也许是我的态度太积极,所以在没有签任何合同的情况下,他就去拉赞助了,甚至找了一些海外的投资商,在云南都开始搭外景了。”
杨诗卿皱着眉,似是沉溺于回忆之中,可得到的却是一片的模糊。
Emmy看了他一眼,“不用想了,你当时心情非常差,连剧本都没看,就直接拒接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郝导演亲自上门来找你,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看着杨诗卿一脸茫然的模样,Emmy回忆起这些也有些痛苦,“你说了非常伤人的话,你傲慢地把他的梦想贬的一文不值。”
杨诗卿避开了她的视线,想起自己那时候完全无法接受自己再也不能唱歌这个事实,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若无其事地接受一份他完全不感兴趣的工作邀约,他顿了顿,下意识地说道,“合同又没有签,我不演可以再找别人啊?”
Emmy摇了摇头,“因为你拒绝出演,所以那些投资商纷纷要求撤资、赔偿,最后不但电影没有拍成,就连郝导演的公司也宣告破产了。他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最后从公司楼顶上跳了下来。那个时候郝莱还在UCLA念电影电视专业。”
杨诗卿冷笑,“所以他是来为他老爹报仇的吗?”他冷哼一声,拿起那张郝莱的不平等合约撕成了碎片,“怪不得,庄觅那种墙头草哪里有甜头就往哪里钻,听说郝莱下部戏的女主角敲定了她,看来是一定要把她捧红了才对得起出卖我的筹码。”
“事实上,这些年他也一直在接触夏果,想要从他那里挖出你更多的秘密。我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只是……”Emmy摇了摇头,“诗卿,现在再去计较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更何况很多事情确实是事实。”
“我知道。”杨诗卿把手里的碎纸揉成了一团,“他以为他掌握了这些就可以敲诈我了吗?”他举起纸团,一张清俊帅气的脸笑得有些可怕,“拿出两千万来重建来东传媒?还算作是他的?呵,他以为他爹那个小破公司值两千万?还要我在他爹的墓碑前忏悔自己的过错,是不是市四那个疯人院今天放假?”
“臭小子!”杨父这时一拍桌子,大怒道,“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吗?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难道你已经麻木到这种程度了吗?”老头子激动得脸都红了,Emmy立刻端了杯水给他,还一边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杨诗卿扭过头,抿着唇不说话,他自知理亏,可是叫他承认是自己不对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Emmy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无所谓,你洒脱的很,就算他逼得你退出娱乐圈,我看对你而言你说不定还要谢谢他才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每次攻击你的炮弹最后却都打在了徐独伊的身上?”
杨诗卿一愣,立刻怒不可遏,“所以他才是个真小人!寻不到我的晦气,就找徐独伊撒气。”
“所以,你能和他分手吗?”
杨诗卿万万没想到接下来的这句话竟是让他和徐独伊分手!难道自己和他的关系已经到了会影响他伤害他的地步了吗?杨诗卿立刻便觉得头有些晕,脑袋里一团浆糊在捣似的,只有徐独伊的脸一张张地在眼前掠过。
如果……如果说自己和他没有在一起,那么两个人将不会再有任何瓜葛,那么自己的任何负面新闻都不会影响到他。他可以坦坦然然地继续走已经为他铺好的星途,而自己能做的,便是离他越远越好。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杨诗卿一下子就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行,没有自己徐独伊会自杀的;没有自己徐独伊会很难过的;没有自己徐独伊会……他会……
杨诗卿痛苦地抱着头,蹲下了自己的身子。
没有自己,徐独伊会过得比现在更快乐。
这时,杨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Emmy立刻上前扶住了他。老爷子准备回房睡觉了,走过杨诗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道,“我会答应郝莱的要求。”
杨诗卿低着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三天后,心理医生再次和徐独伊交谈了一下,发现他的情绪稳定,精神状态正常,徐独伊躺在床上,听到医生在门外对护士说:“看来这心病还须心药医,上次杨诗卿来看望他之后果然是药到病除。”
徐独伊在心中忍不住默默吐槽。
不过,幸好第二天他就被批准出院了。出院当天,很多媒体都守在医院外面,Emmy派人把他接了出来,但被无数担心他的记者和影迷们堵在了门口。车子完全开不动,徐独伊戴着口罩和墨镜坐在后排有些心烦意乱。最后,还是在医院保安和警察的引导下,他们的车才得以驶离医院。
司机把他送回了家,这时他才发现租期已过,房东太太把锁都换了,而他自己另外租住的那个高档小区也因为之前搬去杨诗卿那里而早已退租。一时之间,他竟然无处容身。
“徐先生,那我先送你去宾馆住一下吧?杨先生以前住的宾馆都是我送他去的,私密性很好,不会被人骚扰的。”司机很有经验,向他提议道。而这时的徐独伊也没有了其他的选择,只能答应下来。
前台带他看了一间总统套房,他点了点头,事实上,他心思全不在这上面,只想找个舒适安静的住处就好。人都走了,他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巨大的巴洛克风格的水晶吊灯,只觉得所有的事情就像梦一场。
他掏出手机开了机,瞬间留言和短信信箱就被塞满。他什么也没看没听,全都清了空,然后在通讯录里面翻出了一个有些交情的记者,约了一个访谈。
记者受宠若惊,整个电视台上至台长下至清洁阿姨都激动万分,最后通力合作,一个多小时后就确定了采访问题,发给了徐独伊,然后万分忐忑地期待这位可能会让电视台收视率夺冠的重量级新闻话题人物能够首肯。
发完自己的地址之后,徐独伊倒回了床上。没有提前告诉Emmy一声就私自约了采访,如果让她知道,一定会暴跳如雷的吧。他翻了个身,想到了Emmy可能的反应就忍不住忧心起来。
可是,他才不想再当什么“小三”,什么为情自杀的蠢货了。他忽然想起了杨诗卿那天伏在他胸口说的话,不由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到底还该不该相信他?
而另一边,杨诗卿正坐在房间里打电玩,他戴着耳机眼中布满了血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机上的人物再次被打飞,game over。他气得摔了手柄,直接往后倒在了庞大的毛绒玩具上,看着天花板呆呆地出神。眼睛又干又涩,头脑也开始发晕发胀,但是就是没有想要睡觉的欲望。
Emmy走了进来,杨诗卿扫了她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她上前把他的耳机摘下,巨大的响声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蹲下身子,突然伸手拧住了他的耳朵,让他的脸转向自己,“喂!徐独伊的专访你要不要看?”
杨诗卿一惊,“什么专访?”
“我也不知道。”Emmy把电视机关了,“他没经过公司同意就私自约了记者做采访,上头已经很不高兴了。还不知道他会说什么,今晚特意把他的人物访谈提到了黄金档,预告已经做得满城风雨了。要不要养足精神晚上看?”
杨诗卿垂下眼帘,默不作声。
Emmy看着他,叹了口气,把手机递给了他,“还给你,想要联系他就打吧。”杨诗卿一怔,看着Emmy有些出乎意料,只见她撇了撇嘴,“记得帮我向他道歉,那条微博是我发的。”
说着,她便起身离开,还未到门口,杨诗卿叫住了她,“为什么?你不是反对我和他交往的吗?”
Emmy回过头苦笑道,“可是,这些天你很不开心不是吗?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弟弟,可弟弟不开心我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诗卿,希望这次你是认真的。爸爸那边我会帮你好好说说的,虽然他可能还是没办法接受你喜欢男人这件事,不过你知道他的……”
杨诗卿攥紧了手中的手机,Emmy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悄然离开了。
他犹豫着是不是要给徐独伊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在哪里?手有不有好一些?突然,手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让他吓了一跳。来电显示的人竟是很久没有联系的蔡蔡。
“蔡蔡?”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钟,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杨诗卿觉得自己另外那个好的耳朵也快被她给震聋了。幸好,她很快就止住了哭泣,开始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
“你那么久一直关机,我原本只是试试,没想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