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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普通水果般任人随手摆放。
纪伯伦轻叹了一口气,不再去理会什么珍果灵物,只是淡淡的问道:“母亲身体还好吗?”
“老夫人让人传话说她身体好得很,就是想主人您了,当然,夫人也很想……”老人略略迟疑了会,还是弯弯腰恭敬的答道。
“我入住多宝阁他们还不放心吗?剑斗士大会完结之前我不会消失不见的,灵药珍宝对我修为的增长也没有多大作用了,让母亲不要再操心,而且……娜塔莎公爵小姐并没有与我结婚,还不是圣里德家族的夫人。”男人说着不再理会旁边被爱操心的母亲硬塞来的所谓剑奴,淡淡的将眼睛闭上就要再次进入修炼模式。
“老夫人还想抱孙子呢!还不是怕您又一跑好几年,她在被天神召唤之前来不及见您一面……”老剑奴来不及再碎碎念,见男子又一次准备沉入修炼的世界,连忙开口道:“主人还有一件事情要禀告!”
“说”
“是,刚才从窗户外面看见一队急匆匆的王城守卫,看情形可能又是……那个东西出来了……”
老剑奴想起前几日奉命探查时见到的诡异场景,也不由得颈脖一凉,生出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死人他见得多了,可从来没见过死得如此诡异的场景!那些明明刚刚死去的尸体干瘪萎缩得连骨头都脆弱不堪,仿佛被风吹日晒的腐蚀了好久,脸上扭曲狰狞,仿佛生前遭受了无法想象的痛苦和折磨。然而不管怎样检查都无济于事,除了当胸一刀为致命伤之外,完全没有任何遭受其他折磨的迹象,诡异得让人心寒!
然而若只是如此,还不足以让这个经历了无数风浪的老人闻之色变,可是就当圣灵教会的神父们准备为他们祈祷收殓时,却意外发现,这些死去的躯壳里那应当属于天神的灵魂却不见了踪迹!
杀人噬魂,世上最恐怖的敌人都不会做的冒犯天神的事情!一经发现就在所有人心里刮起了巨大的风暴!虽然立刻下达了封口令,但还是有只言片语流入了民间,人心惶动不已。
然而从小就以剑痴闻名,如今更是贵为剑王之尊的纪伯伦关注的焦点却不在此处!只见他眸中精光一闪,问道:“前几天让你调查的,刀王肖恩斯?艾曼伦阁下的踪迹,找到了吗?”
老人略有些惶恐的将腰弯得更低,抱歉的说道:“抱歉,我的主人,关于肖恩斯阁下的消息还是没有明确答复,自十年前与主人一战成名之后,据说就带着他的妻子和一个孩子隐居铸刀去了,虽然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但是并不足以找到那位阁下的踪迹……”
说着抬头偷看了一眼盘坐在宝榻的如剑一般的男子,又赶紧低头道:“盛会还有几天就要开始了,以那位的身份不应该这么晚还没出现,主人,他会不会……”
“他一定会出现的!”
不等男子继续,纪伯伦就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心神一动,剑奴背上的宝剑便如乳燕投林般的飞射而来,落入他的手中。剑奴便见到这位威震世界的王级强者如同抚摸爱人般轻轻摩擦着剑身,微微抬头,深邃的眼神不知道望向何方,如同对他又如同自言自语的说道:“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配得上是我看中的对手?”
脑海中却浮现起初见那些扭曲尸体上的当胸一剑,如同十年前那人虽未成熟却已经惊艳非常的一道刀光……
“肖恩斯。”
…………
不提剑王之尊念念不忘的对手,此时沈麟一行历经几乎整整一年,却是终于走出了那几乎让鲁迪觉得是无边无际的荒莽森林,踏上了不知被多少人走出来的广阔大道,随着路上行人的不断增多,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看到了山坡那边的城池一角!
“终于——看见城市了!!!”
从香甜睡梦中养好精神的鲁迪从牛车上一跃而起,对着城池激动得手舞足蹈!妈蛋,他都以为这辈子要老死山林了好吗!
最重要的是——
“吃了一年的烤肉我都要吐了,先生我们去饭馆好吗!!!”湿漉漉的大眼睛忽闪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光!
沈麟慢悠悠的答:“如果你还有钱的话……”
“嘤~”鲁迪顿时一噎,他最开始上窜下跳的逃命,接着上窜下跳的搬房子,最后上窜下跳的挨揍……就是有钱也被他跳落了吧!泪眼汪汪的看着一脸与我无关的沈麟,轻轻拽了拽他衣袖,可怜巴巴的喊了声:“先生……”
“咩哈哈,蠢小子进了城你连烤肉都没得吃了!!!”化作一卷普通书被沈麟拿在手里的书灵传出一阵幸灾乐祸的声音,对于看别人倒霉,它一向是兴趣不减!
“混蛋你个小不点喊谁臭小子呢!还没一个巴掌大的货,吃两口就撑着了你知道什么叫美食吗!”精力重新充沛的少年再次投入了不死不休的吵架生涯,发誓要把他累成狗的那段时间被骂的补回来。
“我说的是蠢!蠢你知道吗!你个又臭又蠢的野蛮人居然敢跟我说美食!我可是@#¥%**¥……”
“%+¥@#¥%!”
沈麟淡定的指挥车子摆脱行人怪异的目光,朝着远处露出一角的高大城墙驶去,一边暗暗肯定,两个嘴碎的家伙凑在一起就是场灾难……
幸好这场异变的中心已经找到——
抬头看着遮天蔽日的宏伟城墙,奇异的青色砖石砌成的千年古城,传说中的不落之都、神的奇迹在人间的显现,在沈麟面前散发着古朴厚重而又出尘骄傲的气势。
【大地之东,风云汇集在青色之脚,傀儡听不见哀嚎,而祭品匍匐在刀下……】
随着人流进入这座被无数流浪诗人传唱千年的青色之城,不理会装乖的书灵和被古城的宏伟繁荣震慑得目瞪口呆的少年,沈麟将感知洞开,无数条凡人不可视的金链从他背后电射而去,融入冥冥变幻莫定的虚空。
“那么,就让我来看看吧,这场世界异变的终局……”
王城,某个终年阴暗的角落。
驱之不散的血腥气为这常年不见天日的地方平添了一份恐怖,它们缠绕而呼啸着,如同有灵性的生物一样追逐着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如跗骨髓。
有桀桀的笑声和凄惨的呼喝从中传来,如同千百人的声音叠加起来,有种让人从灵魂深处爆发出烦躁和作呕的感觉——
【……为什么要抗拒呢?你是武士,是刀王,是万中无一的杀人利器!你从心底里渴望鲜血!想想看吧,拔刀捅进一个人的身体里,有血从伤口里流出来,鲜红鲜红的,多么美丽!】
“啊——啊啊啊啊——!!!!”
黑暗中一抹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衣衫狼藉,混着不知是血还是泥的污渍,发出让人作呕的气味!此时正痛苦的捂着耳朵,不顾更加污秽的地面,哀嚎着翻滚,用脑袋狠命的撞向墙壁,血浆迸出,又瞬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吸收回去!
企图毁伤身体的来抗拒那些充满诱惑的魔音,但是显然徒劳无功!
那声音似乎能钻入人的心底,往昔那一幕幕生杀予夺的场景不断冲击着他的心灵,想将他打破,想让他顺服!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那么懦弱?看看你如今的样子!肮脏、落魄、连刀都丢在一边了!被几个当初连跪在你面前的资格都没有的城卫兵吓到躲在这个连老鼠都懒得光顾的角落?!】
【你可是威震帝国的刀王啊!你生来就该生杀予夺,这是你一刀一剑拼杀出来的地位!连一滴水分都没有!为什么不安然的接受?让那些弱者置于你的统治之下,弱肉强食,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爱玛莎……爱玛莎!我对不起你!啊啊啊啊——”八尺男儿狼狈的杵着脑袋,一行血泪缓缓从满是血丝的眼眶中无声流落,男人仰天长啸,带着无穷无尽的悔恨!
【哦?爱玛莎?那个被你砍了的妻子吗?】血光中传出一个故作疑惑的声音,换来倒地的男子一声孤狼一样的厉吼,哈哈大笑起来,凑近他的耳侧,如同情人般低语起来:
【她的味道倒是真的不错~她是你亲手奉上的血食啊!想想吧,努力回想起那一晚的点点滴滴,你用自己打造了十年的刀,一个一个的,杀了所有出现在你面前人……】
“不要说了!”
【你的莱克大叔……】
“不!”
【经常把猎物分给你的阿哈古……】
“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还有……】血色中传来的声音更加阴柔讽刺,【那个为你生儿育女,不离不弃,无怨无悔支持你半辈子的女人,爱玛莎!】
“噗——”一口积郁的鲜血喷出,男人脸上连最后的血色都不复存在,那双隐忍与暴虐交织的眸子中,光芒一点点消逝——
【爱玛莎……我,杀了爱玛莎?不,不不不——! ! ! 】
一声惨呼,所有的挣扎与反抗都似乎化作不自量力的嘲讽,随着一声倒地的轰鸣消失无踪!那双充满血丝的眸子中那抹不屈的坚毅,也在那浮现的、层层叠叠的美好回忆,被一弯血色刀痕轰然击碎时,被一抹浓重的血色覆盖了踪迹!
【桀桀桀,你越是痛苦越容易让心灵出现裂缝!】
血光中传出来的声音充满令人作呕的恶意,仿佛越是看人挣扎越能激起他的兴奋!添了添嘴唇,它重新化作一股血气,卷起那把被丢弃在角落中的怪异长刀,在昏暗的角落中中映射着不祥的红光!
它将长刀放入男子的手中,围着心神逐渐被血色吞噬的男子又转了一圈,桀桀笑着沉入其中。
【你将是当世最了不起的刀王,从你十年前发誓铸造一把绝世利刃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注定了!】
【哈哈哈哈,我的父亲,我的主人,将我从无边的沉睡中唤醒的王啊,世界的顶端站不了两个身影!这一次的武道盛会,就让我们将那个多余的家伙打落凡尘如何?】
【王级强者的灵魂一定比普通人美味多了!桀桀桀桀,区区中级位面而已,就化作我的养殖场吧!吃掉这个世界,很快!很快我就能晋级大恶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月17号重修
☆、神性(重修)
作者有话要说: 1月17日重修
城中,某个饭馆。
小书灵在包厢里化出了人型,虽然还是个三寸丁的大小,却完全不合常理的抱着比他大了好几倍的巨量食物狼吞虎咽!
而一旁早就吵着要吃东西的鲁迪却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盘子里装饰精致的美食,却没有半点食欲的样子。
“事情就是这样了,先生……”抹了把脸,“您怎么知道我要到这个地方来的……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像我说的那样,这场盛会是那个男人准备了十年的梦,他从十年前就为它铸刀,一直到一年前……”
沈麟端坐在他对面,捧着一杯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茶水,清冷淡然,仿佛对那少年讲述的刨开灵魂的痛楚完全没有触动模样,直到鲁迪讲完他才问了一句,“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鲁迪被问得一窒,这也是他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以来不断逃避,却也不断询问自己的问题!
生恩养恩,父爱母仇,面对那个一招一式教他学武,和母亲一起抚养他长大的男人,他真的能举刀相对?!
看了看这双比以往粗糙了不止一倍的手掌,眼前又浮现在母亲胸前划过的血刃,双拳中猛然绷起一根根青筋,那是他心绪浮乱的表现!
咬着牙压下沸腾的血气,鲁迪一字一顿的说:“我不知道,但是拼上这条性命,我也要先把他打败再说!!!”
“那……”沈麟抬眸看了一眼双拳紧握的少年,“就等三天之后吧。”
三天之后,那场牵扯着所有人心绪的武道大会就将在这里展开,也是……任务最后一段时间的到来。想想,降临这个世界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一年啊!起先书灵还满身暴躁的数着日期,后来不知是重沈麟身上看到了自信还是干脆自暴自弃了,自此再没有提起过只言片语,天天逗着沈麟的新徒弟,玩的不亦乐乎。
终于到了大会召开的日子。
一大早,剑奴就将特意从城外圣山上打来的清净泉水用金盆装了,领着一队侍者走向那已经三天没有人进入的华丽房间。
然而一推开门,就见一个长身而立的身影早已穿戴整齐,正在整理他袖口微皱的绑带,那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在这个无处不透着奢华的包厢里显得格外突兀,然而男子显然完全没有在意!
已经整装待发的纪伯伦看见他手中端着的清水,微挑了挑眉,走过去捧起一捧水就着手就清洗起来!剑奴愣了一下才赶忙示意一旁拿着毛巾的侍者上前,纪伯伦一把接过胡乱擦了擦就又丢了回去。
“主人,这……”剑奴欲言又止,他家主人独自外出修炼那么多年,生活能力早就爆表,还要他何用?!
不,不,这或许才是老夫人让他来的原因,她老人家想抱的是孙子而不是一个野人生下来的野小子啊!
纪伯伦扫了一眼这一长排捧着华服宝饰的人群,如剑的眼神让所有侍者不由自主的往两边避让,竟然给他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纪伯伦一把拿起放在桌上的长剑,沿着他们让出来的道路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这不是在府里,那些拖沓的东西就免了吧!”
剑奴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手里的金盆扔到旁边一个侍者的手里就追了上去,连连道:“主人,以您的身份肯定是最后一场才上的,何必去那么早啊!?”
“去早点看看这十年有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新人出世。”
“那……那要不要换一套衣服再走?”这件灰扑扑的怎么跟您的身份相配啊!
“穿你拿来的那些东西我还能挥剑吗?!”
不是说了还不到您上场的时候吗摔!想逃跑也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啊!莫名的,剑奴想起了那些绞尽脑汁逃掉礼仪课的半大小子们,和眼前这个龙行虎步的背影渐渐重合起来……
摇了摇头努力将这莫名的想法甩掉,却看见背影的主人都快跨出大门了!“呃……主人您等等!”
热血,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沸腾,十年一度的武道大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没有什么冗长而乏味的开场白,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为了迎合武者的口味而打造,这里是以武为尊的地方,当纪伯伦以武道第一人的身份坐上最高处的宝座时,全场的时期顿时爆发开来!
而在看台之上,同样热血沸腾,熙熙攘攘的人群振臂怒吼,如同化身虎狼!
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熙攘的人群之中,有一块仿佛与世无争的净土,如同礁石般伫立在人海当中。
书灵当然知道这是沈麟神力暗示的结果,然而抱着刀在一旁不知道碎碎念这什么的鲁迪却神经粗大的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问题!默默捂了把脸,小人儿偷偷给沈麟传音道:“君侯,这小子真的没有问题?”它现在觉得君侯把压制异动的希望放在这个蠢小子身上,真的有点对不起天下众生的意思啊!
沈麟无比冷静的答道:“不行就把你扔上去。”
“QAQ”君侯好狠心!
“呐,小子你行不行啊,我跟你说这打比赛呢,是有点诀窍的@#¥%……”实在不放心的某只开始骚扰一边蓄势养神的少年。
“开始了……”不知谁说了一句,伴随着锵的一声兵器相撞的声音,全场开始逐渐安静了下来。
大会总共一个月,来到青色之城的路途已经为大赛做出了最初的选拔,如今的赛场上只需要你把最强的实力展现出来,在世人的见证下,夺取属于你自己的荣耀。
“啊——”“喝!”“锵锵锵……”“噗”“刺啦!”
各种杂乱的声响混成高台上白热的战场一片,短短时间内就已经多人见血,战况惨烈!
“恩?”王座之上凝神观看的纪伯伦突然一个皱眉,侍立一旁的剑奴顿时上前来询问,他问道:“让你调查的肖恩斯阁下还是没有消息吗?”
“对不起主人,截至昨晚最后报名的时间,的确还没有人以肖恩斯?艾曼伦的名字来过。”剑奴恭敬的答道,心底却不免对这个貌似临阵脱逃的所谓刀王轻视了起来。这个一战成名的家伙没有给世人足够的时间来认可,便云雾般的消失在人们视线中,虽为刀王,却没有纪伯伦那般让人无可否认的名声。
“这样吗……”纪伯伦微皱的眉头放下,最后看了眼场下一个全身都裹在黑布之下的胜利者,彼时他正漫不经心的挥刀将其上沾染的一丝血迹甩开,脚旁的对手胸前一道狰狞的伤口横贯,几乎透背而出,而人已经没有了生息!
似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握刀的黑衣男子转头对着高台之上射下来的视线,紧握着长刀的手微动,一抹血色的光晕在晨光下瞬间闪过!
“呵,有趣……”看着那转身下场的黑色身影,纪伯伦将身子往后一靠,抚摸着剑鞘的手指略微加快了速度……
观战的时间过得飞快,不一会就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