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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生则下意识地打量了一番整个一层的布局,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才回到客厅,坐在了季淇的身边,盯着这人抖腿。过了一会儿便疑惑了起来,这不就是换一个地方窝着么,何必要跑这么远呢,心里想着嘴上也就问了出来。
大喇喇躺在沙发上的人斜睨了一眼盘坐在地上的人,咂了下嘴,解释道:“小骗子,懂不懂什么叫生活情趣?市里pm2。5那么严重,不让你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更别长个了。”说完还伸长手臂戳了一下毛小生的额头。
虽然不知道pm2。5是什么,但季淇话里明里暗里说他他个子矮他还是听出来了的,一别头,从地上爬起来“腾腾腾”的就顺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
季淇躺在沙发上笑得开心,从《破晓》剧组回来之后,毛小生的胆子似乎是大了许多,而影帝也喜欢见小骗子被自己挤兑地说不出话的样子,得意地朝跑上楼的人喊道:“你跑得再快也不能改变个子小的事实。”尾音还在偌大的房子里回荡起来。
跑上楼的毛小生没有理会脑后的挑衅,避开了季淇的视线后一上到二楼就立刻从布包里掏出了手中的罗盘,转动了几下确定好方位,眼珠一转便直直地朝着一个房间走去。
抬手将门推开,一阵凉风便拂到了他的脸上,已经习惯放在包里的铃铛忽然闷着震颤了一下。毛小生叹了口气,在门口跺了跺脚便走进了门。
这房间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客房,只简单地摆放着一张小床和一张书桌,桌面上已经落上了厚厚的一层灰,一看就是许久没有人住进来了。毛小生端着罗盘左一步,右两步地走着,最后停在了书桌的边上,偷偷地朝门口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季淇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掏出一张符纸塞进了书桌下,反掌结了个掌诀,嘴中又轻念两声这才满意地站起身来。
坎宅坎命,离方有煞,虽然季淇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毛小生可不能不在意,他虽不是堪舆大师,但对于这些事情还是了解的,之前也有风水相师会上山向他师父求符,他发现这房间就在正南方,煞气最重,亏了季淇没有在这个屋里睡觉。
又在空荡的房间里转了几圈,铃铛也没有再响过,他这才走出房间轻悄悄地掩上了房门。楼下客厅里已经传来的电视机的嘈杂声,下山之后,电视可以说是毛小生最喜欢的设施,一听到声音连忙小跑着绕下了楼梯,朝挂在墙上的高清屏幕一看差点哭出来。
“师兄!”
白慕云一张俊颜在屏幕上笑的正开心,电视上放的是他拍摄的一个手机广告,一头乌黑秀发束在脑后,几缕碎发散在额前,白慕云拿着手中的手机对着镜头微微一笑,“把你的美留在手机里。”温润的声音念着台词有说不出的魅惑力,这张美颜也是强有力的证明。
在此之前一直见到的都是白慕云的海报,这会儿看到活生生的师兄就在电视上冲着自己笑,毛小生三两步冲到电视机前,眼眶通红地看着屏幕上笑颜美好的人,他师兄果然活的好好的,笑的还和他记忆中的一样。
可惜电视屏幕上白慕云这一笑的镜头还没有结束,电视机一闪,换到了另一个频道,毛小生还没有看够自己的师兄,手忙脚乱地拍打着电视想让这东西自己换台。
季淇冷嗤一声,见毛小生这么着急想看白慕云的样子心中几度不平衡,想不通这样一个对娱乐圈涉足不深的人怎么就会喜欢上一个根本不出名的二十八小小明星了,他自己这么一个国际影帝摆在面前不崇拜,这又是白慕云的脑残粉了。大影帝郁结于心,光后悔自己为什么没事儿播到白慕云的广告了,竟然没有注意到毛小生最开始叫的那一句“师兄”。
“哼,你倒真的是喜欢白慕云啊。”季淇不屑地说道。
没了白慕云的广告,毛小生也退了两步坐到了地上,愣愣地看着开始放搞笑节目的屏幕默不作声,暗自伤神。
原本是想打击一下这个脑残粉的积极性的,但是再一看到那个瘦弱的背影散发出失落的气氛,季淇正要开口说的调侃话也压进了肚子里,毛小生垂着的脑袋后边拖着的那一条长辫子都显得落寞无比。一下就心软了下来,季淇叹了口气,想他堂堂一个大影帝竟然落到如此地步。
季淇叹了口气,叫了毛小生一声,见他红着眼眶慢慢地转过身来,原本想好的话落到嘴边便温柔了不少,季淇朝他说道:“去帮我把箱子里的电脑拿过来。”
毛小生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跑着帮季淇去拿电脑。搬着笔记本电脑回来放到茶几上,他刚想转身离开,手腕被大力抓住往后一扯,整个人都跌进了柔软的大沙发里,靠在季淇的身上疑惑地抬眼望去。
一手攥着毛小生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熟练地操作着电脑,不一会儿便将电脑摆到了两个人的正中间,说道:“看吧,满足你的需求。”
闻言,毛小生疑惑地抬起头递过一个询问的眼神,但是季淇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根本没有搭理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发觉这人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毛小生只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也朝电脑屏幕看去。
审核的龙标闪过之后,画面黑了下去,一个低沉的脚步声传了出来,随后一个男人出现在了屏幕上,男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套头衫,衣服的帽子下还压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阴影盖住了半边脸看不清样貌,他双手揣兜,匆忙地闪过一个小巷子,翻过铁栅栏,推开了一扇生锈破旧的铁门。
铁门转轴发出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声响,推开门的一刹那尘土飞扬了起来,男人闪身走了进去,将厚重的铁门重新锁好,沿着楼梯一楼走到地下室去。
阴暗的地下室似是一个被废弃的地下医院,病床设备散落在四周,就在地下室的正中放着一把铁椅子,椅子上一个女人被五花大绑定在椅子上,手脚皆动弹不得,女人的嘴里被塞上了布条,只能无助的发出呜咽声,见到了走进地下室的男人后双眼惊恐地睁大,整个人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拼命地摇晃着头,原本就凌乱的头发就更加散乱了起来。
男人慢慢地靠近女人,一把抓起女人的长发使劲一扯,生生地揪下了一撮,将长发放在鼻下嗅了嗅,男人在黑暗中只露出的一张嘴微微的勾了起来,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伸出惨白的手指拂上女人的脸颊,轻轻地擦掉她脸上因为恐惧而溢出的泪水,另一只手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手术刀,飞快又残忍地贴在女人的脖子动脉处,毫不犹豫地划了下去。顿时间鲜血飞溅,喷涌而出的血液洒在了女人惊恐的脸上,也洒在了男人的半张脸上。
椅子上的女人仍然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却渐渐地失去了神采,因为失血过多而时不时抽动两下,到最后一动也不再动,停止了呼吸。
男人就站在那个静静地看着女人的生命耗尽,一丝罪恶感都没有,甚至愉快地哼起了歌来,他将已经没有了生气的女人从椅子上解了下来,搬到了一旁的手术台上,残忍地一刀一刀割在了女人的尸体上,而他从始至终都在哼着轻快的儿歌,原本轻松的歌谣在这阴暗的地下室中回荡,显得诡异无比,阴森至极。
终于,那男人像是满足了似的,放下了手中的手术刀,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摘下了头上戴着的帽子,一袭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散在肩上,男人转过脸来,一张美貌的脸上血迹斑斑甚是妖艳。
电脑屏幕前的毛小生已经傻了,瞪大一双乌黑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中暴力残忍的男子,微微地张开了嘴。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二师兄么!
而此时画面中的白慕云薄唇微微地扬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伸出舌头舔掉了嘴角的血珠,一双狭长的眼睛透出冷光,和刚刚广告里笑颜如花的那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画面又是一暗,电影的标题显现在了正中央,金属质感的文字带着血迹,正是《证人》这部电影。
☆、第60章 总之先亲了再说
不知道毛小生是被之前在电影里白慕云出场的那一幕吓到了还是怎样,接下来一整部电影都呈现出一种痴呆的状态,微微张着嘴,只要白慕云一出场就会浑身一抖,像是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季淇就坐在毛小生的身边,手里捻动着小辫子的发梢,好笑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人一惊一乍,他早就发现了毛小生这个人喜欢看戏,但是又特别容易入戏,总是要把自己代入到情绪不可,之前在片场就是,现在更是。
终于电影进入了尾声,白慕云饰演的罪犯朝面向他的警/察微微一笑,那美好的笑容纯真可爱实在是无法和片头出现的那个残忍的杀人犯联系在一起,他站在天台的边缘,张开双臂,从容地向后倒去,长发飞扬,消失在了镜头当中。坐在屏幕前的毛小生猛地向前,伸出手似要拉住相隔一个屏幕却又无法靠近的人,主题曲响了起来,伸出手的人也颓然坐回到了地上,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使劲揉了揉毛小生的脑袋,季淇打趣道:“你不是白慕云脑残粉么,这可是他成名作,你这种死忠不是应该撸过无数遍么?”看毛小生跟第一次见这部电影似的,他表示不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暗爽,这表示毛小生对白慕云不怎么太上心,也许就是一时新鲜。也许天天给这人看自己的电影就能让他变成自己的小粉丝,影帝的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可好。
毛小生还沉浸在刚刚电影里面白慕云塑造的那个变态杀人狂的角色里无法自拔,他和白慕云从小一起长大,他这个师兄除了贪玩、鬼主意多、整天和师父顶嘴、不听话之外绝对是个善良的人,但是《证人》这个电影里杀人犯的形象实在是太过于深入人心了,毛小生有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家师兄修了禁术入了邪道。
季淇看出毛小生的害怕和失落不是装的,心软了不少,他发现自己现在对这人真的是一点脾气都发不起来了,越来越肯定自己现在大概就真的如魏亦然所说的了。
“你饿不饿?”相处了这么久,季淇也算是摸透了毛小生的脾性,这人说到底就是个离不开吃的小馋猫,他话音刚落,原本情绪失落的人立马抬起了头来,眨了眨乌黑水灵的大眼睛狠狠点了点头。
一场电影结束,天色也不早了,窗外的天色都有些阴沉了下来,两个人这才从别墅里走了出来,沿着小路朝附近的商业区溜去。
别墅区很大,其中大都是住的有头有脸的人,季淇此时也不怕会被人认出来追着跑了,只戴了一副墨镜便大摇大摆地出了门,毛小生始终像一个小跟班儿似的紧随影帝的步伐,黄色的米老鼠短袖配上黑色短裤说不出的低龄感,倒是肩上始终背着的那个布包惹起了季淇的兴致,他抬手扯了一下包的带子,问道:“你这包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么整天都抱在怀里?难不成还有宝贝?”
毛小生鼓着脸斜睨了季淇一眼,将布包在怀里搂的更紧了,他这包里要是说起的话真的都是宝贝,但是他知道季淇如果看到包里的东西讲不好一生气直接全给他扔掉。
“给我看看呗。”季淇又拉扯了一下带子。
“不给。”
“看一眼都不行?”
“不行。”
“为什么?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拉住了毛小生的小辫子,季淇佯装凶恶地说道。
谁知毛小生一手挥开季淇揪着他头发的手,撒腿就跑,沿着小路一会儿就窜出去好远。季淇也是一愣,将墨镜从脸上摘下来,迈开长腿也在后面追了上去,平日里霸气惯了的影帝就这样毫不顾忌形象地在大马路上飞奔着。
两个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沿着小路不知道绕了多少道弯,季淇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再一看跑在前面的毛小生倒是脚下生风似的撒丫子跑的带劲,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对着远处那个越来越小的背影吼道:“臭小子别跑!你给我站住!”
远处的身影顿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停下。
“你不站住就别吃饭了!”季淇气急败坏地喊道。
果不其然,快速奔跑的身影猛然停下,毛小生缓缓回过头来见季淇朝他招手,犹犹豫豫地又跑了回来双手仍然警惕地护着包,大眼睛死盯着他。
“还跑么?”见到缝隙的季淇伸手就抓住了毛小生的手臂,这回握得很紧,使劲将人往自己的身边一拽,“你个子不大跑得倒还挺快,看来以前没少被城管追啊。”他都已经跑得快喘不上气了,但是再看毛小生却还是面不改色,甚至大气都没喘一口。
两个人拉拉扯扯找到一个饭店,季淇全程就看着毛小生跟几百辈子没吃饭似的,狼吞虎咽着,就这一身童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被虐待的儿童。
酒足饭饱后,季淇和毛小生并没有从原路返回,而是在毛小生的提一下朝别墅区后方环抱着的山林走去,这山也没有名字,但是在开发商广告上倒是大肆宣传过,说这山地势好,四周环境好。季淇也是看上了别墅区清新的空气,这座山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却郁郁葱葱的。
不知不觉得就走进了山里,七月夜晚的天气倒不是很冷,顺着山间的小路,毛小生跟在季淇的身后不断打量着山中的环境。之前他也住在山里,这会儿再走在林子里倒是有种久违的亲切感,数月前他还在荆山上悠闲采药修行,现在却连打拳念经都要偷偷摸摸的才行。
季淇也不常来别墅住,更加没有进过山里,但是想着路是人走出来的道理背着手优哉游哉地漫步。这一走竟然走到了山顶,在山顶有一处平坦的草地,许久没有这么清闲的季淇此时也没有了影帝的架子,探了一下草地的湿度,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还朝他身后的毛小生拍了拍身边的地方,说道:“坐吧。”说话的语气就像这一片山头都是他家后花园似的。
毛小生习惯了各种席地而坐,也不客气,自然地坐到了季淇的身边,向后一仰直接躺在了草地上,双手垫在脑后,望着晴朗的夜空,脑海里回想的全都是之前在山上和师父、二师兄三人生活时的愉快日子。
“想什么呢?”
同样躺到了毛小生的身边,季淇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是多么的温柔。
“唉,”毛小生叹了口气,明亮的眼睛在夜空下泛起了银光,“整服乘三素,旋纲蹑九星。”嘴唇似动非动,轻轻地吐出了一句季淇听不懂的话。
“说人话。”季淇忽然发现毛小生说话有时候和那个不要脸的白慕云是一个腔调,总喜欢说一两句莫名其妙的话显得神叨叨。
“北斗九星,七见二隐,”慢慢地抬起了手,伸出食指指向天空中清晰可见的星辰说道,“你看那天上的星星。”
季淇闻言也顺着毛小生的手朝夜空看去,一片无垠的深蓝天空之上如钻石般点缀着点点繁星,忽明忽暗,闪烁不定。看着看着季淇就将眼神从天空转向了毛小生伸直的手指,然后再到他系着红绳纤细的手腕,顺着手臂一路看去,最后停在了这人带着浅笑的侧颜上。
毛小生原本就生的干净,虽然总是说话老成,但终究是二十岁的人,长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此时这人抿着嘴唇,嘴角样子的一丝弧度恰好勾住了季淇的心,让他的心瞬间悸动起来,不禁咽了口口水,连忙转脸移开自己的视线,这才发现他三十岁的人竟然像一个小年轻似的红了脸颊。
躺在地让认真看星星的毛小生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异常,定定地盯着那北斗星出神,正在这时,在北斗星勺柄处的摇光星忽然闪动了一下,极其细小,肉眼几乎不可察觉。但是毛小生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那霎时间的明灭,猛地张大了眼睛,在远离季淇的那身侧藏起手五指掐了一下,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转过头去想要和季淇说离开,忽然面前一张脸无限放大,然后一个温热的触感就贴在了嘴唇上,毛小生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季淇近在咫尺的脸还有扑在脸上的鼻息,加上嘴唇上的感觉清晰明确地告诉了他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他虽然没经历过感情的事,但是对这些还是明白的,霎时间就红了脸颊,猛地就将面前的人推开了。
“你、你、你!”毛小生一张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在夜空下都可以看出他此时的慌张,他捂住自己的嘴唇,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同样红了脸的季淇,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季淇别扭地看着一旁,刚刚他原本想要说走了的,一转头就看到毛小生脸上表情从向往变成疑惑又变成了紧张,这一系列的变化好玩极了,脑海中不由得冒出了魏亦然的话,再看到这人抿紧的嘴唇,忽然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触感和味道,就在毛小生转过头的一瞬间才情不自禁地凑了上去,只是轻轻地一触,那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便游窜到了全身,让他头皮发麻,这小骗子的嘴唇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