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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大放光彩,仿佛此时的他正是云峰的粉丝,为自己能与偶像有相似之处欢喜。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他本来不屑与女子斗嘴的,或许是他本能的觉得这女人来者不善。
米夫人见状,面色稍微一变,随即又恢复正常道,“我来并没有恶意,只是想与你聊聊吧了。”
莫清风心里却在冷笑,跟情敌聊聊,开玩笑吧。
外面隐隐传来音乐声,喧嚣声,虽然这个城市的冬夜能降到零下几度,但是屋里的暖气却将整个室内装扮的暖如春天。
莫清风感到自己身上似乎被暖气熏的太热,汗水正沿着自己额头一粒一粒滴下,他不禁暗想,真是奇怪,怎么这米夫人一来,自己就觉得这休息室太过炙热。
他心里急切的盼望着有人能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这里,但是他又暗自叹到,这是不可能的,外面的人正忙着互相结识,互相攀谈,互相侑酒,这个酒会是他们忙着夤缘的好机会,即使想要休息,谁会来到这个与舞场相比差之万倍的小小休息室,或许别人直接宝车一开,何处不是他的休息室。
米夫人站起身来,在房间来回走了几步,才缓缓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想说的就是,”她幽幽叹了声,“我和米谷从小青梅竹马。我们两家是世交,由于一些历史缘故,两家之间,有很深的交情,当年我和米谷的婚姻,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天作之合,直到米谷遇上了云峰。”
她眸子变得暗淡,道,“我不明白云峰对他究竟有什么吸引力,米谷疯狂的爱恋着他。米家的长辈都非常疼爱我,于是不许米谷离婚,磕磕拌拌这么多年,其实我也冷了心,我想有一天,他累了,就会自己回来。”
说到这里,米夫人微微仰起头,在昏黄的灯光下,卸去了身上的贵气,她就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我也曾经心灰意冷,但是老人们固执的不许米谷负我,于是相方设法阻止米谷再对任何人生情。所以,我不是来向你示威,而是来提醒你的。”
她注视着莫清风,道,“你还年轻,但是只要米家双亲在,我跟他就不可能离婚,因为这涉及到两家多年的利益和情谊,如果你像当年云峰那样沉沦,只会自伤其身。”
她眼里有着茫然,“他可以给云峰许多,但是云峰对他的爱永远只能在低下,见不得光。”
莫清风沉吟片刻,才缓缓道,“多谢你好意,我与他,只不过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谈不到有什么爱情。”
米夫人笑了,道,“也许你现在暂时这么想,但是米谷是什么人,他有无穷无尽的方法去追你,有多种方法让人爱上他,当年云峰不就是这样爱上米谷的。”
她继续道,“其实这些年来,我也想了很多,我们有一儿一女,他们的年龄也许比你小不了几岁,但是都不约而同的站在我这里,米家长辈疼惜我,我自己有自己的事业在做,我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错就错在在各种场合我们还得必须以夫妻的名义出席,这实在是大为扫兴,但是你自己应该明白,这就是豪门世家的纠结。”
话音刚落,她刚才的那副落寞,让人心生怜惜的表情已经无声无息从她脸庞消失,眼光已经变得锐利。
看着她前后如此大的变化,莫清风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这女人时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时而一副如拉家常的模样,如果换成是别人,恐怕早已招架不住,可她偏偏对自己上了心,于是不由笑笑,“夫人多管闲事了,与其有空关心我这个外人,不如多教训教训自己的老公。”
米夫人的面色一变,她刚才的一番话棉里藏针,本意是想让莫清风迎难而退,但是想不到莫清风竟是毫不领情。
她微微笑道,“我的话是与否,你还是先想想把。”然后很优雅的一转身,娉婷出门、
莫清风冷笑一声,忽热觉得这个晚会自己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匆匆起身,在外找了辆出租车回到别墅。
躺在床上,他越想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尤其是沙寻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不知为什么,自己感到心中很苦。
米谷凌晨两点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他一进屋,就抓住莫清风的手,怒气冲冲道,“你对阿瑜说,你不爱我,是不是。”
清风连忙小心翼翼抚慰他,道,“没有呢,那是没办法胡说的。”
米谷双眼发呆,喃喃道,“你不许不爱我,云峰,真的,我不能没有。”
莫清风吓了一跳,连忙哄着他,“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好了。”
米谷拉住他的手不放,还是不断重复着,“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
他不停的唠叨着,呢喃着,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到最后细不可闻,人也软倒在床上。
米谷连忙帮他脱下衣服,拿出睡衣给他换上,然后去卫生间湿了毛巾给他轻轻的抹脸,灯光下,熟睡的米谷脸上现出一种奇特的色彩,俊眉英目,脸部轮廓线条刚毅,让人看得心中一动,莫清风不觉回想起了米夫人的话,米谷有多种方法让人爱上他,当年云峰不就是这样爱上米谷的。
莫清风心中暗道,幸好,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否则,见到米谷的另一面,难免不会被迷惑。
夜色沉沉,莫清风却毫无睡意,沙寻,米夫人,弟弟,父母的影子从自己脑海中一幕幕浮现,刹那间有种心灰意冷。
骤然间想起林妈的话,这间屋子除了三少爷,谁也不能进入,钥匙只有三少爷才有。他心中一动,连忙起身看看米谷,见他正沉沉入睡,不由轻手轻脚下床,从米谷的衣服里寻找钥匙,没有,再打开米谷随手扔下的公文包,从中摸到一串钥匙,莫清风不假思索,连忙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来到隔壁的屋子外面,小心翼翼的拿出钥匙,一把一把的试,很幸运的,才试到第五把,钥匙向左一扭,就听到咔擦一声,门开了。
莫清风大喜,慢慢抽出钥匙,移步进屋,反手轻轻将门带上。
他随手一按门口的开关,啪的一声,房间亮了,莫清风稳住自己慌乱的心情,这才慢慢打量起这个神秘的房间。
这是一个面积颇大的套间,整洁干净,外面是会客室,旁边是卫生间,客厅里一张茶几,一张沙发,沙发对面是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及下面的电视柜,旁边墙上挂着两副一米多高的照片,一张照片是单人照,上面的男子面带微笑注视着莫清风,不需多说,莫清风凭本能知道照片中人便是云峰,另外一张便是云峰与米谷的合照,两人侧脸相视,含情脉脉。
莫清风进入里面卧室,卧室里一张1米8的大床,床上被套,枕头,床单一应俱全,淡黄色的窗帘被拉得紧紧的,给房间营造出一种温馨的局面,如果不知真相,还以为这里面住着人,但莫清风知道不是,而且这房间让他无端生出一种诡异感。
莫清风不愿多想,连忙开始行动,翻箱到柜的寻找可能的证据,拉开床头柜,柜里全是有关云峰的碟子和唱片,拉开衣柜,里面竟然齐刷刷的挂满了衣服。莫清风想了想,又转到客厅,拉开电视柜里的抽屉,里面塞满了有关云峰与米谷的相册,还有一叠两人来往的书信,总之,莫清风一无所获。莫清风站起身来,拍拍腰,这才发现电视柜中间的一个用大叶紫檀木做的方方正正的盒子自己竟然还没动过,他迟疑了一下,下意识的拿起盒子,轻轻打开盖子,也就在这时,门被人大力推开,有人怒道,“你在干什么。”这人正是米谷。
莫清风一惊,本来心虚,被人这么一喊,不由手一松,盒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种细细的白色粉末从盒子坠出,铺撒在地上。米谷一眼就看到了莫清风,也看到了落在地上的木盒,他的脸一变,连忙上前,半蹲在地上,捡起盒子,再用双手缓缓将地上的白色粉末清理在一起,然后再慢慢捧进盒子,他做这件事时,竟然是比平时更温柔,更让莫清风惊疑的是,他边捧边喃喃自语,“峰,都是我不好,让别人进来打搅你,让你摔倒了,峰,你疼吗,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摔你的人,谁欺负了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莫清风骤然间明白了什么,莫非这盒子。,。。。。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觉背后升起一股凉意。他想挪动脚步,但不知为什么,仿佛像中了魔法一般,脚上如有千斤重物,怎么也挪不动,就这样,默默的立在那里,看着米谷的一举一动。
米谷将地上的粉末全部打理好之后,又轻轻的盖上盒子,柔声道,“峰,你累了,好好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搅你。”
他捧起盒子,神情端庄的将盒子轻轻放在电视柜旁,柔声道,“你最喜欢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了,现在电视天天都陪着你,你一定会喜欢。”
将盒子安放好之后,米谷缓缓转过身,面对着莫清风,眼光骤然间冷如锋芒,一脸怒意,道,“你说,是谁让你进这房间的,还不向峰道歉。”
莫清风一言不发。
“贱,人,”米谷一巴掌打过去,莫清风脸上顿时现出一道深深的印痕,“说,是谁让你进峰的房间的,为此,你不惜偷我钥匙?”
莫清风紧咬着唇,仿佛未曾听见他的话,其实,他心里已经深深绝望,被他发现了,自己也许逃不出厄运了吧,但那有什么呢,也许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死到是一种解脱。
“你是不是还不说,”米谷彻底怒了,大吼道,“来人。”
外面立刻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从楼下匆匆跑来两个样子精明能干的男子,道,“少爷,有什么事?”
☆、第二十九章
一道阳光穿透窗户投射在地板上,在上面形成一道金色的长丝带。
莫清风慢慢抬起头,眼神麻木的望向天花板。
他的手脚都被锁链缠住,锁链的另一头系在床头。他身上的睡衣已经支零破碎,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以及上面令人触目惊心的一道道红色的伤痕,经过长时间的无休止的折磨,他只觉自己全身无力,骨头像是一片一片被对方拆卸下来,脚趴手软,连动都动不了。
自己是快要死了吧,迷糊之中,他暗暗的想着。一提起这个念头,他暗自苦笑一声,心想,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后,会有人想起自己吗?会的吧,爸爸妈妈会想,那么沙寻呢,他会吗?一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口又是一阵悸痛。
他想起凌晨的时候,米谷狂乱的一遍遍的询问他是谁让他进这个屋,他的神情是莫清风从来没见过的,疯狂,痛苦,迷乱,于是莫清风就冷漠的回答是自己好奇,米谷不信,仍然揪着他的衣领盘问,莫清风死死咬住自己一时好奇,拒不松口,米谷怒了,抡起拳头就揍,当他的拳头落在莫清风身上时,奇怪的是,莫清风竟然没有感到痛,拳头越是如雨点连绵不断的砸在他身上时,他就索性大笑起来,“不错,因为你害死了云峰,我就是来为云峰报仇的,因为我就是云峰的远方表弟。”
这句话刚一出口,让米谷怔了一怔,停下了手中的拳头,随即讶然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害峰?还有,你的来历我都查得一清二楚,你跟云峰一点关系都没有。”
莫清风闭上双目,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有很多人和事从他眼前一一浮过,这尘世,他毕竟还有那么多的眷恋,他舍不得。
但是,最后他下定了决心,只求速死,因此不住的用言语刺激米谷,“云峰就是你害死的,圈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你那副深情的样子装给谁看呢,记住,”莫清风用尽力气,大声喊道,“云峰就是被你害死的,你何必假惺惺的。”
“峰是被我害死的,”米谷心神一震,随即他的眼神竟然变得异常茫然,人也变得恍恍惚惚,嘴里神经质的唠叨着,“峰是我害死的。”
莫清风看着他这幅语无伦次的样子,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恐惧感,只觉得此时的米谷和这间屋子,刹那间变得诡异,看着眼前状如疯癫的米谷,莫清风一步步后退。
锁链发出当当的声音,眼里扫过莫清风的影子,猛然间,米谷似乎清醒不少,他的双眼喷出了火,厉声叱道,“你竟敢说云峰是我害死的?”
“不错,”莫清风壮起胆子冷笑,“你制造了车祸,我就是要找你的罪证。”
米谷哈哈反常的一阵大笑,“很好,你找到了吗?你说峰是我害死的,那就是吧,反正你们都在指责我。”
莫清风咬牙道,“即使现在找不到,我一定不会放弃。”
啪,米谷从站在一旁的肖罗手上抢过鞭子,用力一挥,一鞭子重重的抽在莫清风身上,莫清风身子一阵倾挛,米谷冷笑道,“原来为了接近我,你可是不惜被我上,你还真是对我恨之入骨,很好,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他猛的再次一扬手,鞭子毫不留情噼噼啪啪的抽向莫清风全身,鞭鞭见血,次次留痕。
莫清风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如火烧一般的疼,他的唇都咬的破裂了了,但终是忍不住低低□□。米谷收了鞭,狂笑道,“你刚才摔疼了峰,那么就让峰好好的看着你受到的处罚吧。”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肖罗紧跟而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门被上了锁。
屋里是可怕的静寂。
阵痛紧紧缠绕着莫清风,没有水,没有饭,莫清风饿的手脚发软,嘴唇干得掉皮,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点金色的光线从窗边消失,大地又重新被黑暗包围。
不知过了多久,门啪的一声被人推开,屋里的灯亮了起来。
米谷提着饭盒慢悠悠的出现在莫清风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道,“想不到一天不见,你就憔悴成这样子了,怎么样,这个滋味比较舒服吧。我想,也是,既然你如此关心峰,那么以后你就留在这里陪伴着峰吧,这些年来,峰很寂寞的,有你陪着他,他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莫清风听着他的话,心中无故生起一阵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要自己在这宽大空洞寂寞的房间里,陪着一个死人的骨灰盒,长年累月的度过,还不如让他去死。
米谷紧盯着他,“怎么,你怕了。”微微一笑,“不用怕,你对峰这么好,还想为他报仇,峰会感激你的,一定会很欢迎你的,是不是。”
他蹲下来,打开饭盒,放在莫清风面前道,“自己吃吧。”然后他则出去开始耐心的打扫房间,莫清风总算明白这房间为何无人居住却始终窗明几净,原来竟然是米谷自己动手,不由暗叹,这人真不可思议。
米谷一边打扫,一遍喃喃自语,莫清风听的不是很清楚,只隐约听到什么峰,我想你了,那天,。。。。。。。莫清风瞧着那样的图像,心中突起一股恶寒感,这时的米谷,就仿佛走火入魔一般让人感到陌生感。
米谷打扫房间完毕,坐在床边直直的盯着莫清风,莫清风避过他的目光,拿过饭盒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他是真的又痛又饿,此时的米饭,胜过天下所有的美食。
米谷沉默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道,“你就这样一直陪着峰吧,我不能天天陪着他,他很寂寞。”
莫清风没有应声,心中一阵绝望,难道自己的余生都将被他囚禁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
米谷将锁链从床脚解开,这意味着莫清风可以自由行动,但也仅限于在这个房间而已。
从此以后,米谷每天来一遍,除了打扫卫生,给莫清风送饭,就是自言自语,说些莫清风听的不甚清楚的话。莫清风变得越来越沉默,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他觉得面对那样奇怪的米谷,仿佛自己都快要被逼成疯子。
这天,他终于忍不住对米□□,“你杀了我吧,与其让我呆在这里发疯,不如你杀了我吧。”米谷沉默不语,片刻才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进这间屋子?”
莫清风道,“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找你的罪证。”
米谷闻言,目中闪过一丝杀气,又混带着一丝嫉妒,“到底是谁让你来的,我不信一个与娱乐圈与云峰毫无瓜葛的人会想着为他出头。”
莫清风冷笑道,“我不是告诉你了,我是他远方表弟,我绝不会让他死的不明不白的,你知不知道。”
米谷直视着他,“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向峰好好忏悔吧。”
莫清风不屑道,“我不需要向他忏悔,只有你需要。”
米谷起身拍拍衣裳,啪的一声将门紧闭。
屋里又是重重的寂静。
莫清风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愈合,但是对寂寞的恐惧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增长,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回到外面的世界,听到外面的声音,自己从来没有那一天像现在这样渴望自由。
夜,渐渐深了,莫清风双眼大睁的躺在沙发上。
今天,不知为什么,米谷没有前来为自己送饭,心里饿的难受,难以入眠。
突然,门被推开,米谷带着一身酒气踉踉跄跄走了进来,看到躺在沙发上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