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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上课。”海姆达尔头也不回地闷声回答。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想到把那男孩举起来时感受到的分量,威克多目送海姆达尔离去时在心里琢磨,大概自己轻而易举就能把他举起来。
这一天下午的效率胜过昨天。
让海姆达尔没有想到的是,魔药瓶子设计研究室的室长在众设计类研究室里颇有号召力,他刚抵达研究室,那些室长就找上门来了。有一点需要肯定,众一年级的努力功不可没,参加了设计类研究室的一年级学生在自己的室长面前替海姆达尔说好话,大力鼓吹实验研究室的种种好处,这些也是令室长们动心的因素之一。
另外还有一个关键因素不能忽视,海姆达尔之前的实验研究室的室长从来不替设计类研究室做事,原因很多,往早说,自视甚高的格林德沃不屑与这些人为伍;往近里说,艾文?班森墨守成规,遵循历届传统照章办事。以至于设计类研究室自组建以来从来得不到实验研究室的青睐,实验研究室仿佛就是为了正统实验而存在的,那种靠感性和美学做出的成果没有被实验的资格。
室长们对终于能够接近这间冷漠的研究室感到兴奋和期待。
设计类研究室面临的问题普遍相同,都是设计热情找不到疏通渠道,他们很需要认同感,可惜自以为匠心独具的设计产品又得不到好的评价,这让他们十分苦恼。
海姆达尔的现状与他们相似,设计类研究室希望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海姆达尔希望依靠他们创造口碑,在这件事上二者一拍即合。
又有四个室长在申请书上签下了他们的大名。
接下了所有室长递上的请求以后,海姆达尔跟随副主席前往下一个目标。
黑魔法生物研究室在申请面积方面没有发言权,因为他们两年前就用掉了公共面积的平摊部分,所以该研究室的室长果断写下了名字。
海姆达尔一直对这间研究室心有余悸,这些家伙曾经给他吃过一个很大的闭门羹,凶神恶煞的模样至今记忆犹新。
离开前,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长婉转表达了自己想要见一见类客迈拉兽的愿望,海姆达尔立刻答应下来。室长听了很高兴,他投桃报李的暗示海姆达尔,如果他愿意借出一天的喂养权,神奇动物研究室的室长一定会送上很大的回报。
“那家伙是个神奇动物狂热者。”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长透露。
据说黑魔法生物研究室是格林德沃求学期间最喜欢合作的研究室之一,大约是这个良好的传统促使他对自己和颜悦色吧。海姆达尔暗暗猜测。
那名室长预言成真,神奇动物研究室的室长迎接他们时的笑容灿烂到让人望而却步,他急不可待的表达了自己想近距离一睹客迈拉兽风采的渴望。海姆达尔没有多此一举的纠正他话语中的“错误”。
实验研究室的室长当即表明他的愿望完全可以实现。
要不是室员的提醒,神奇动物研究室的室长就忘形的跟着海姆达尔一块儿走了。在参观了该研究室的陈设布局以后,海姆达尔确实感到了他对于动物发自内心的热爱。
这个下午的行程告一段落,顺利得不可思议。
看着让?塔内斯塔姆离去的身影,海姆达尔喃喃道:“我觉得他在引导我,而且是朝好的方向。”
'在没有被绊倒前,每个人都说自己正踩在平坦的道路上。'
“你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了?”海姆达尔对豆荚的嗤之以鼻早学会了淡然处之。
在晚饭的餐桌上,海姆达尔把他的想法告诉了三位师兄,他们听后表情不一。
邓肯认为他没有尝过塔内斯塔姆的厉害,所以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和豆荚的想法类似,认为海姆达尔缺乏应有的警惕心。贝尔尼克倒是比较想得开,他认为副主席完全没有故意刁难海姆达尔的必要,学生会没有揪着一年级开涮的时间。
威克多没有发表任何评价,他低头吃着东西,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海姆达尔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海姆达尔脑子里乱哄哄的,被每一个毫无根据的揣测所折磨。他味同嚼蜡地吃着盘中的菜肴,莫名其妙的感到沮丧,然后无法克制的一眼接着一眼朝某个方向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一些稀松平常的动作看在眼里突然具有了从未有过的别样魅力。
莱昂看看他盘子里的东西,很想告诉他,他正在吃第二盘蔬菜沙拉。
晚餐很快结束,三位师兄离去前,海姆达尔没有抬头,看那专心致志的样子,好像被蔬菜的滋味迷倒了。
贝尔尼克疑惑的咕哝:人的口味一旦变起来可真离谱……
“一切都会好的。”威克多扔下餐巾,起身说道。“学生会、塔内斯塔姆都不重要,你的行为才是关键。不是已经有收获了么,做的很好。”
海姆达尔傻笑起来,目送威克多的身影消失在食堂门口,然后斯图鲁松室长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有点白痴,但无法阻止白痴行为的持续。
那之后,他骤然变脸,一副呕吐的表情:“老天爷!我怎么会吃这东西?”他惊骇的瞪着盘子,好像看见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东西。
莱昂直视威克多?克鲁姆远去的背影,拔回目光转向身旁手忙脚乱的室友,脸上出现了一抹深思……他觉得自己有点明白了。
就在海姆达尔忙着推开装着蔬菜沙拉的盘子时,奥拉尔突然飞进食堂丢下一封信。
这么晚怎么还会有人寄信给他?海姆达尔狐疑的拿起它,发现信是从霍格沃茨寄来的。
德拉科吗?带着满满的疑惑,海姆达尔拆开信件。
没有日期,没有抬头,没有问候,没有落款。整封信只有短短一行字,却让海姆达尔胆战心惊。
里格,我想我要死了,来见我最后一面吧!
25
卢修斯?马尔福抬起脸,肆虐的风无情地扫荡四野,一阵阵雪花盘旋而下,落在发上,覆上眼睑。他改变了姿势,不知是因为站立过久还是由于气候,他的双脚仿佛丧失了知觉。
无情的天气,他心想。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德姆斯特朗,一年多以前,甚至更早以前他就有意识地关注这间学校。对了,当初他是怎么想的?在让人思维迟缓的天气里,只有不断的思考才能替大脑解冻。
卢修斯强迫自己陷入沉思。
一切都是为了德拉科。
比起霍格沃茨,他更欣赏德姆斯特朗的教学方式和一成不变的价值观。可惜纳西莎怎么都不同意,她不希望儿子离他们太远,尤其是远渡重洋到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上学。几次三番商量无果,只得作罢。如今想来,假如当初他坚持把德拉科送进这里,是不是就没有今天这事了……
“马尔福先生,请跟我来,校长先生已经准备好见您。”
替他传话的人终于舍得回来了,就在卢修斯通过追忆过去迫使自己忘掉这严酷的温度之时。他整了整衣襟,习惯性的露出一抹假笑。居然让他等了那么久,该死的伊戈尔?卡卡洛夫,马尔福先生在心中大声咒骂。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卢修斯琢磨自己应该拿何种精神面貌来面对卡卡洛夫。毕竟他俩有一段相同的不堪回首的过去,卡卡洛夫靠“改邪归正”摆脱了它,而他自己,感谢梅林,好在他醒悟得及时,没有被拖进万劫不复的泥沼中。如若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们的画像。
这些年来,他和卡卡洛夫都有意识的避开对方。早前寄出的信应该已经抵达校长办公室,卡卡洛夫明白他为何事而来。赞美萨拉查!卡卡洛夫校长终于学会不再感情用事,卢修斯嘲讽地弯起嘴角。
悬挂着客迈拉浮雕的大门在眼前开启的那一刻,卢修斯的脸上出现了疑惑和不解。门内不是他认为的卡卡洛夫,而是一名满头华发的老者。他把视线拉回身旁,领路的人已不知去向。
“请进,马尔福先生。”老者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并赶在卢修斯发问前续道:“很抱歉,卡卡洛夫教授临时有事,目前不在校内,所以由我来接待您。”
卢修斯努力压下心头的不悦,举步走进房内,并坐了下来,大门在身后拼贴合拢。
“要喝点什么吗?”老者和蔼的说。
“用不着!”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卢修斯连忙整顿思绪。“喔,是的,谢谢,请给我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茶。”
“要不要加点伏特加?”老者从容的建议。
马尔福先生婉拒了。
就在等待茶水的片刻里,卢修斯清清喉咙:“请原谅,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您。”
“卡捷宁,菲利克斯?卡捷宁。”话音未落,茶水出现在书桌上。“您请。”
卢修斯接受了对方的善意,“谢谢。”
“关于您来这里的原因,我是知道的。”
对方的开门见山打得卢修斯措手不及,一杯茶端在手里喝也不是、不喝更不是。
卡捷宁教授笑道:“就像刚才告诉您的那样,卡卡洛夫教授分身乏术,有些工作必须由他人代为处理,您寄来的信件也是一样。希望您不要介意。”
卢修斯低头喝了口茶水。很好,他想,至少有人知道我来做什么,不会白忙一场。
“我想问的是,您打算替斯图鲁松先生请几天假?现在才刚开学不久,本学期的课业还没有真正步入轨道,打下牢固的基础对年轻人来说极为重要。”
卢修斯放下茶杯,正打算说话,身后的大门应声而开。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矗立在门口,额头因奔跑沁出了一片汗珠。
“卡捷宁教授。”他跨进门里,然后力持平静地转向卢修斯。“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赶在失态前,他成功克制住内心的激动。
卡捷宁教授依然操着他那不疾不徐的和缓口吻说:“坐,我的孩子。”
海姆达尔坐在了最靠近卢修斯的一张椅子上。
“想必你已经知道叫你来的原因了吧?”卡捷宁教授替海姆达尔沏了一杯茶,顺手倒进一小勺柠檬风味的伏特加。
海姆达尔道谢后接过茶水,没有着急品尝。
“是的,”他转头看向卢修斯。“我想我知道。”
卢修斯却因为他的话皱起了眉头。
海姆达尔觉察到他的困惑,便把杯子放下,拿出刚收到的那份“四无”信件。
在看见字迹的第一眼,卢修斯就明白了。“你愿意去看看他吗?”他难得低声下气。“事实上我正是为此而来,德拉科的情况令我们束手无策。”
这是一个父亲发自内心的恳求,没有人能忍心拒绝。海姆达尔也不能。此前他正因为这封言简意赅的信而六神无主,马尔福先生的到来正和他意。他立刻表示愿意前往,卢修斯如释重负。
“事实上来之前我已经和你的父亲——隆梅尔?斯图鲁松先生沟通过了,他告诉我,只要你愿意,他不反对。”
海姆达尔露出了笑容。
卡捷宁校长插进话来:“这下您能够回答我了吧?”他好脾气的提醒。“需要请几天假?”
绒布替他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海姆达尔连校服都没脱就跟着步履匆匆的卢修斯上了马车,为了尽早赶回英国,马尔福先生投入一大笔钱财,雇了一辆套着三匹健壮天马的长途飞行马车。
“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坐进马车,海姆达尔便着急的问。“德拉科怎么会……”
卢修斯疲惫地揉揉眉心,“现在不方便明讲,总之,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实在是没办法……”
海姆达尔注意到,他的言辞中没有愤怒、伤心,只有些微的抱怨和无奈,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失笑的成分在里头,这个发现令他愈发摸不着头脑了。一直悬着的心倒是渐渐放下了,他是不是能够这么猜测,其实事情根本没有德拉科在信里说的那么严重?!
海姆达尔叹口气,倒回绵软的靠背中。这时他终于有闲心想别的事了。因为走得过于匆忙,他只是简单的向莱昂说明了情况,其他人都还不知道他这会儿已经离开了德姆斯特朗。奶糖也暂且交由莱昂代为照顾,不过他曾暗示过,可以带着奶糖在神奇动物研究室门口多晃两圈。
然后很快的,他想到了威克多?克鲁姆,想到了自己的“怪病”,心头涌起一股解脱感,或许暂时远离了德姆斯特朗,他的毛病就能不药而愈了。
海姆达尔这般憧憬着。
马车在一个叫霍格莫德的村子里降落,不是海姆达尔此前以为的学校大门口。
卢修斯告诉他:“很多时候,霍格沃茨并不如德姆斯特朗那么随心所欲。”
海姆达尔听明白了他所谓的“随心所欲”是什么意思,笑着点头,不过他的笑容没能保持多久,他忘记了英国的天气有多么的平易近人。身着厚重的德姆斯特朗冬季校服的他一下马车便被闷出了一身汗,海姆达尔忍耐的告诉自己,等到了目的地以后就好了。
'英国的气候对发愤图强没有帮助。'黑猫豆荚是这次“旅游”的随行人员之一,它曾表示此前从未来过大不列颠岛。
海姆达尔决定暂时不搭理这猫。
卢修斯带他另坐了其它的马车,在地上跑的那种,由一匹令人毛骨悚然的夜骐拖拉。坐上马车时,卢修斯故作姿态地扬声道:“我很感激邓布利多教授肯借给我一辆学校的马车。”
海姆达尔觉得霍格沃茨奉行的品味很有个性。
大老远他就看见了它——由角楼和高塔环抱着的巨大城堡,坐落于两座层峦叠嶂的山体之间。马车在一扇巨大的铸铁大门前停下,海姆达尔下车以后发现铁门两侧的柱子顶端各立着一座带翅膀的野猪石雕——张牙舞爪、动感十足。
“你怎么敢?!”卢修斯的低喝在几步之外响起,声音中饱含怒气。
开启的铁门边站着一个男人,身材瘦削,白发稀疏,眼神阴沉且不友好,流露着不可忽视的警惕。
“校规里明确规定,凡是来访的陌生人都要经过详细的盘查。”瘦削男子干巴巴的说,眼睛却是盯着海姆达尔脚边的行李。
一只骨瘦如柴的猫从男人身后走出,这只动物的眼神同样令人不适。
'英国人的审美观真奇特。'看到这只不怎么漂亮的同类,豆荚毫不客气的嘲笑。
说不定它也这么想你。海姆达尔撇撇嘴回敬。
豆荚抬起爪子轻轻擦过他的脸。
这猫现在知道使用暴力了,海姆达尔夸张地哀声叹气。
与此同时,那边的争论有了进展,瘦削男子做了让步,决定网开一面,不检查海姆达尔的行李了。
卢修斯冷冷扫去一眼,带着海姆达尔挺胸抬头的走进大门。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带给海姆达尔第一个也是最为直观的感触就是好多姑娘,让他这个在一间“和尚”学校里就读的学生有些恍惚。
海姆达尔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猜测现在是否已经下课,因为到处都能看见穿着校服的学生在眼前走来走去。他欣赏他们,他们也好奇的注视着他。海姆达尔身上的校服在这里十分显眼,从他们的眼神和表情中能够得知,并非所有学生都明白德姆斯特朗校徽代表的含义。
海姆达尔想,他们盯着他看的原因大概还因为他的穿着怎么看都不合时宜。
穿越一个露天中庭时,海姆达尔发现了熟人,他很快知会了卢修斯,转头看向栽种着高大树木的庭院。
“嗨!夏比!”他一边吆喝一边挥手。
聚集在树下谈天说地的赫奇帕奇们纷纷看来,原本靠在树干上的夏比吃惊的站直身子。
“等等!”阻止了对方准备向他靠拢的脚步,海姆达尔打了个手势。“不急,以后再说。”
夏比虽不甚理解,但还是依言而行。
海姆达尔向他笑了笑,转身走向等在一旁的卢修斯。
霍格沃茨城堡比想象中巨大,天花板很高,大厅宏伟,在经过精雕细刻的大理石楼梯时,海姆达尔为上面繁琐的花纹咋舌。与德姆斯特朗城堡追求的磅礴截然不同,霍格沃茨更注重细节方面的装饰和点缀。
卢修斯带着海姆达尔绕过大理石楼梯,来到左侧的门前。
门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苍白的脸色使他的黑眸愈发冰冷幽深,他神情冷漠的看了眼卢修斯,然后又用略显尖刻的眼神扫了眼海姆达尔。
“我不知道你会等在这里。”卢修斯走上前说。
黑袍男人眼中的凌厉加深,“我偶尔也要像个正常人不是吗?为了提醒那些总在背地里把我说成不可理喻的疯子的可爱学生们别忘记了我其实是个人的现实。”
刻薄的言辞让海姆达尔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就是……
卢修斯无可奈何的摇头,转向海姆达尔,“里格,这位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也是德拉科的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
“我不是你儿子的家庭教师。”斯内普的眼睛眯缝起来。“这么说他就是那个男孩?”
奇怪的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卢修斯却听懂了。
“没错,他就是那个男孩。”
“寒暄就免了。”断然拒绝了海姆达尔伸手问好的举动,斯内普转身推门而入。
海姆达尔讪讪放下手,拖着行李紧随其后。
“别介意,”卢修斯靠近海姆达尔,小声道。“千万别往心里去。”从没有安慰过他人的马尔福先生好不容易才抠出这么些字眼。
“我明白。”海姆达尔也用很小的声音回答,艾薇的日记已经提醒过他。
楼梯左侧大门的后面,是一条通往下方的阶梯。里面的光线十分阴暗,隔着老远的距离才有一支忽明忽灭的灯盏悬挂在头顶上方。离开阶梯,再走过一条同样昏暗的走廊,斯内普教授停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