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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好奇之余尾随在后上到二楼,跟着海姆达尔进了他的卧室。房间不大,这不稀奇,翻倒巷57号里根本就没有十分宽敞的房间。但很舒适。这里的居家感全靠软装潢体现,摆设的装饰品也很独特。
海姆达尔的整间卧室以中性色为主,棕色、白色和草绿色为大色块,渐变色也是由以上三类中变化出来,比如栗色的椅垫、芥末黄的靠枕、深咖啡色的地毯等等……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
贝尔尼克被床架下的地毯吸引,琢磨上面前所未见的花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邓肯对墙架上的摆设更感兴趣,上面放着大小不一、颜色亮丽的迷你汽车和迷你飞机,他拿起一只披着彩条的越野赛车模型在手上把玩,然后又瞥见与墙架相连的书桌上摊着一堆白颜色的碎片,他把汽车放回原位转手拿起碎片旁的纸,他看看纸上的图案又看看那些碎片,禁不住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海姆达尔丢开一只抱枕,爬上飘窗台把窗户打开,奥拉尔带着信振翅而去。等做好这一切,他才回头道:“那是模型,拼着玩的。”
“就拼成和图片上一样的?”邓肯举高手里的说明书,上面印着硕大的红色标题:盟军M24 Chaffee 轻型坦克
海姆达尔点头。
“这有什么好玩的?”邓肯不解道,看起来就很无聊。
或许这种乐趣只有麻瓜男生才能体会到。
海姆达尔轻描淡写的说:“打发时间呗。”
威克多的目光在整间房里兜了一圈,最后停在纯手工制作的小床头柜上,他拿起上面的一件不知名物品,研究了半天,用手拨弄了两下,仍是一脸的莫名……
海姆达尔说:“那叫九连环,是玩具。”
威克多蹙了下眉头:“怎么玩?”
“拆着玩,”海姆达尔回答。“拆完以后再装回去。”
威克多看看手里不全的九连环,又看看床头柜上那几个已经被解下来的金属环,似有了悟,仔细观察半晌,动手尝试。
海姆达尔坐在窗台上,看他的男朋友一脸沉思地解连环,觉得这个画面很有意思。轻微的门扉开启声传来,海姆达尔立刻翻身透过打开的窗户向右边看去,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走到阳台上,挂在阳台外沿的一只喷壶循声而动——飞起来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水。
老妇人貌似不经意的朝左边看来,海姆达尔瞅准时机招手道:“早上好,南瓜夫人。”
“你回来了?”老妇人万分吃惊的说。
海姆达尔暗笑,陪着她往下演。
“昨天回来的。”说着他把笼子递到窗外。“您瞧瞧,您的宝贝又到处乱窜了,幸好是跑我们这儿来,您以后还是要当心点。”他用魔法把笼子送了回去。
老妇人欢欢喜喜的接回笼子,又和海姆达尔闲扯了几句才心满意足地返回家中。
海姆达尔一转身就看见仨师兄一脸莫名地望着自己,解释道:“这是南瓜夫人的搭讪方式,周围邻居早就见怪不怪了,大家都装聋作哑的配合,她一个孤寡老人怪寂寞的。”
威克多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低头继续和自己的智商作斗争。
海姆达尔觉得他是和九连环较上劲了,安静地靠在窗台边上看他玩。
面对这幅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画面,贝尔尼克和邓肯两人互看一眼,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门外。
邓肯说:“继续吃?”
贝尔尼克决定奉陪。
门里。
海姆达尔看着看着忽然道:“你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回保加利亚继承家业吗?”
开学以后威克多就升六年级了,这个年纪正是决定未来蓝图的重要时刻。海姆达尔不相信威克多?克鲁姆会浑浑噩噩,同时又觉得他不该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
威克多放下手里的玩具:“你说我有什么打算?”
海姆达尔被他的反问弄的如坠云雾,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都不知道自己的打算,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关心我。”威克多委屈的说。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我们还在同一个星球上吗?”
不知道是没听懂他的意思还是故意曲解,威克多走过来把他抱在怀里,斩钉截铁地说:“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一副不得上诉的暴君架势。
海姆达尔笑笑没有言语。刚才见了南瓜夫人没来由地让他想起了那位仅有几面之缘的克鲁姆夫人,一旦和威克多的事情曝光,那位夫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这又干他何事?反正还有一年时间,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
这会儿他又想起他的一年试用期了。
威克多不露声色的解读海姆达尔的神情,对自己没有得到准信颇为忐忑,他知道里格的心理底线没有撤销,应该说还牢固的很。想到这里他就有种无力感,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身的魅力不够大。
威克多甚至猜测,这段时间里格对自己的亲昵举止表现得很顺从,对那些小动作也没有抗拒的意思,他是不是认为这是在尽情侣应尽的义务?他当然也知道里格对他不是虚情假意,是真的喜欢自己,但是没有彻底放下心来接纳他也是真的。
慢慢来吧,反正里格离毕业还早。他本来就没指望这事能一蹴而就。
威克多认为,有些事情的确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亚瑟?韦斯莱亲自来接他们,这是海姆达尔没有想到的,愉快的打过招呼以后,亚瑟提出干脆向魔法交通司申报——把两家壁炉的飞路系统连接起来,这样也方便些。出于安全等复杂因素,海姆达尔没有给出明确答复,毕竟这是斯诺名下的产业。
他们出门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妮尔依旧没有回来,海姆达尔想她或许是去上班了,跟希娜交代了一声,四人尾随亚瑟出了翻倒巷,并穿过对角巷的破釜酒吧,走到大街上。
亚瑟把他们带到与一排轿车停靠在一起的福特安格利亚车旁,打开车门示意他们进去,三个初次见面的少年脸上流露出的惊讶让他又骄傲又兴奋。
等三位师兄坐定,海姆达尔在前排的副驾驶座上坐好。
“记住系好安全带。”车子启动前,亚瑟大声宣布。
海姆达尔简单扼要地向三位师兄解释了一遍什么叫“安全带”并告知了系带方式,等一切就绪,福特安格利亚车便在亚瑟的操作下跑了起来。
“哇喔!”邓肯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低声叫道。“我还是第一次坐麻瓜的交通工具。”
半分钟后,福特安格利亚腾空而起,垂目俯瞰伦敦的邓肯第二次开口:“这也是我第一次坐能飞的麻瓜交通工具。”
“感觉怎么样?”亚瑟得意洋洋的问。
“跟飞天扫帚很不一样。”这是贝尔尼克的回答。“但是感觉不坏。”
海姆达尔回头笑道:“你可以试试飞机。”
飞机?仨师兄都皱起了眉头。
“就是那种带翅膀的大铁疙瘩?”邓肯不确定的说。
不等海姆达尔说话,亚瑟高声赞道:“太了不起了!没有魔法也能让东西飞起来,麻瓜们真太了不起了!要是我能搞到一架废弃的飞机就好了。”拆装飞机是亚瑟?韦斯莱的毕生心愿。
“飞机不太靠谱,您可以找找看滑翔机之类的。”海姆达尔提出建议。
亚瑟立刻两眼发光的问:“滑翔机是什么?”
海姆达尔觉得自己真是多事,这样解释下去还不没完没了了,他想了想然后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就是一种不用燃油也可以飞的航空器。”
“太了不起了!”
亚瑟平生最大的喜好就是麻瓜,另一个喜好是诉说他经历过的很“有趣”的事,当然也是和麻瓜有关。当他说到“被施了魔法的糖钳夹断了一个可怜的麻瓜的鼻子”时,福特安格利亚开始降低高度,没过多久轻轻颠簸一下降到地面。
邓肯几乎是带着欣赏艺术的崇敬眼神仰望陋屋的。
扭扭曲曲的塔形建筑,底部似乎由石头垒砌,上面应该是后来加盖的,因为用料和色泽都不一样。红色的屋顶上竖着好几个烟囱,大门边竖着一块写着“陋屋”字样的破旧标示牌。
克鲁姆兄弟也看直了眼睛。
海姆达尔再一次面对它仍然感到惊奇。房子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住在房子里面的人家,只要合家幸福美满,住在哪里,是不是豪宅,根本不是问题。
然后他欢快的跑去看那只大肥猪,膘肥体壮的猪先生正靠在阴凉处打瞌睡,海姆达尔在猪圈旁张望了半天人家也不搭理他。
停好汽车回来的亚瑟向大家招招手,“各位先生请进。”他拉住把手推开房门,扬声道:“欢迎光临陋屋!”
他们进门的时候客厅里空无一人,这可不是该有的待客之道,厨房的大窗户外传来一两声惊叫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韦斯莱先生立马明白过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连接厨房和庭院的门边,推门大叫道:“我最最亲爱的一家子,客人们已经到了!”
金妮负责的范围离门最近,她是第一个跑回来的。
“里格!”小姑娘开开心心地向海姆达尔招手,手上还戴着农用手套,裙子下摆沾着一些泥巴。没等跑到跟前,她突然止住了脚步,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和惊惶,局促的立在原地不再靠近。
海姆达尔无声一笑,这丫头还真是腼腆。
“这是韦斯莱先生的小女儿,金妮?韦斯莱小姐。”他向三位师兄做了介绍。
贝尔尼克和威克多表现得很友善也很具绅士风度,寒暄方式因人而异,如果对方是一位害羞的小姐,就不好贸然贴近或者握手。
有一个人就完全不在乎这些,浑然不觉的去和人家握手,金妮虽然满脸通红却没有逃开,力持镇定地与邓肯握了手。后者的“费洛蒙系统”一瞬间全开,金妮把头压得更低了,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海姆达尔低声埋怨:“太恶劣了,刚满十一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他想干什么?”
威克多无可奈何的说:“不干什么,他已经习惯到处挥洒他的男性魅力了,就跟吃饭睡觉一样,不让他显摆一下他就会浑身不自在。”
贝尔尼克更不客气:“凡是穿裙子的他都感兴趣!”
海姆达尔嘀咕了一声:“苏格兰的男人也穿裙子。”
贝尔尼克和威克多闷笑起来,就听耳畔传来邓肯森冷的说话声:“我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即使是穿裙子的!”听上去都有点咬牙切齿了。
“你显摆好了?”海姆达尔笑眯眯地问道。
邓肯刚要说什么,一个东西从他的脚边窜过去,接着又跑来一只圆滚滚的……狗?邓肯低头研究,那东西应该是狗吧?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地望着那只跑一步喘三下的圆球,这该不会就是那只“忘记”带走的燕尾狗吧?怎么肿成这样?
不等海姆达尔进一步确认,韦斯莱一家吵吵嚷嚷的奔进来。
弗雷德踏进房中转身对身后人大叫:“快把门关上!”
乔治第二个冲来:“快快快!谁跑最后一个谁负责关门!”
瞧他们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根本是兴奋多过紧张。
罗恩是第三个进厨房的,韦斯莱夫人落在最后,遗憾的是想要关门已经迟了。一大群长着光秃秃大圆脑袋的地精大笑着穿堂而过,并在房中迅速搞起了破坏。它们用剃刀一般的尖利牙齿四处乱咬,不一会儿沙发罩子就被它们啃出好多小窟窿。
韦斯莱夫人怒吼一声朝它们扑去。
一时间飞沙走石、兵荒马乱,大家也顾不得其它了,卷起袖子各显神通。
地精虽然像鼹鼠那样喜欢到处打洞,啃咬粮食作物的根系,让巫师们头疼,但是它们很愚笨,所以抓起来还算轻松。
弗雷德和乔治合力撑开一只大网,在房间里四下跑动,躲避不及的地精被网子兜个正着。它们挤在网底叽叽喳喳地叫唤,用牙齿绞咬网绳,而网子自带的修复魔法总是让它们在逃脱之前功亏一篑。
罗恩和金妮带着厚实的手套与沙发上的地精较上了劲。
威克多眼疾手快,一手一个把地精抓在手上,用力丢向窗前的海姆达尔,海姆达尔使用扫帚把它们一个个击回花园。没过多久,邓肯和贝尔尼克也加入到“供球”行列中,让海姆达尔彻底过了把击球手的瘾。
韦斯莱夫人忍痛拿出了一瓶售价比较昂贵的专门用来驱赶地精的喷剂,灰黑色的雾气喷出的那一刻,仍在四处乱窜的地精突然尖叫起来,它们像受到剧烈刺激一般穿过门跑过院子,朝远处的灌木丛奔去。
地精是赶不完的,当时赶走转眼就会回来。它们虽然也会去麻瓜的庭院里打洞,但更偏爱往巫师的花园里钻,这也是大家奋力清除地精的原因之一,地精的存在会告诉别人:这家住着巫师。
“莫丽,你应该对它们再温和点。”韦斯莱先生望着窗外的庭院,一脸的恻然。
韦斯莱夫人本就对丈夫刚才的无所作为感到了不满,大家都在抓地精就他一个闲站着不知道帮忙。
“你喜欢地精是你的事,只要你能让它们不再啃我们花园里的植物,你爱怎么喜欢随你,要不然就少废话!”莫丽一声河东狮吼让亚瑟乖乖闭上了嘴。
亚瑟在老婆耳边低语:“还有客人在。”
莫丽先瞪他一眼,转过身来就变得笑容满面。
“里格亲爱的,欢迎你。”她朝海姆达尔张开双臂,后者立刻迎上去。
海姆达尔亲吻她的面颊,笑嘻嘻的说:“您好,韦斯莱夫人,我又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莫丽温柔的笑着,转眼对上另外三个麻烦。
“喔,这三位俊挺的年轻人就是你在信里说的……”
“对。”海姆达尔退开一步。
相互做过介绍以后,奥维尔先生成功地让韦斯莱家的另一位女性成员红了脸,韦斯莱夫人匆忙拢了拢微乱的头发,金妮也忍不住偷眼多瞄了他几眼。海姆达尔没在她眼里看见痴迷,只有好奇、赞叹和欣赏,就像男性会对美女青眼有加,女性也有类似的鉴赏冲动。
韦斯莱家的男人们倒是有点不太乐意,全都阴阳怪气的面面相觑。
海姆达尔听到罗恩小声嘟囔:“至少比那个洛哈特要强……”
事实证明,伟大的、英俊的、不凡的洛哈特先生也有出错的时候,韦斯莱夫人就是照着他的成名著作《吉德罗?洛哈特教你清除家庭害虫》里介绍的方法来料理花园里的地精,结果适得其反,还赔上一个沙发罩。虽然那只罩子在韦斯莱夫人的巧手下立刻就缝补好了,但是先前兵荒马乱的过程还是让莫丽有了些许茫然。
爱老婆的亚瑟安慰道:“那书已经过时了……”
莫丽立刻瞪眼,亚瑟慌忙闭嘴。
“你说的对!”莫丽突然眼睛一亮,神采飞扬地说。“听说吉德罗出的新书里就有一本改良版的教你清除家庭害虫,我应该抽空走一趟丽痕书店。”
亚瑟讨了个没趣,不再说话。
茶水和点心很快端到桌子上,弗雷德和乔治一直在和贝尔尼克他们说着有关魁地奇的话题,他们对英国以外的魔法学校非常感兴趣,也问了很多关于德姆斯特朗的事情,听仨师兄说他们的所见所闻时双双全神贯注、目不转睛……
莫丽对现状很满意,这对双胞胎从出生起就没少让她操心,难得有如此安静的时候。
海姆达尔从罗恩手中接过茶杯,道谢后又问道,“珀西呢?”从进门起就没看见他。韦斯莱家的大哥和二哥都在国外工作,这他是知道的,但是珀西还没毕业,或许他正好不在家?
“他一整个暑假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罗恩用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说。“我们已经习惯了,去年他也这样,放假回到家就窝在房间里不出门。妈妈还挺吃他那套,成天要我们跟他学,因为他不闯祸。我才不要跟珀西一样。我觉得他就和你以前跟我说的那什么、什么闭门症一样。”
“自闭症。”
“就是那个。”罗恩吐吐舌头,凑近海姆达尔小声说。“你知道么,他从去年开始就在阅读《级长怎么样获得权力》,越来越喜欢大惊小怪,向别人发号施令,乔治说他肯定是一板一眼地照着书上写的在做,还说他很有可能被选为最新一任的霍格沃茨男生会主席。”
海姆达尔喝了口茶,“韦斯莱夫人一定高兴坏了。”
罗恩耸耸肩,有些无奈。
“妈妈巴不得我们每个人都和他一样听话又上进。”
听得出,罗恩认为韦斯莱夫人最喜欢的儿子莫过于老实木讷的珀西,但是根据他从前在陋屋内的生活经验来说,最让韦斯莱夫妇骄傲的是大儿子比尔。
一想到那位风度翩翩的大帅哥,海姆达尔忍不住问:“比尔还在为古灵阁工作吗?”
“对,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他很熟悉古灵阁也了解那些妖精,有些事情我想听听他的意见。”
“他现在还在埃及,我把他最新的通信方式写给你。”罗恩难得粗中有细,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双胞胎突然蹦起来,弗雷德拽着贝尔尼克就往外跑,乔治马上跟了出去。
莫丽再度嘟囔,抱怨他们为什么不再多安静几分钟。对妈妈的抱怨从来都是听之任之的金妮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乖巧地坐在母亲身旁学习编织。但是当她看见乔治重又跑回来,提溜着几把飞天扫帚冲出去以后就再也坐不住了,踌躇再三,金妮轻声说:“妈妈,我想去看看池塘。”
韦斯莱夫人连头都没抬一下:“不是刚刚从花园里出来吗?”
金妮肩膀一垮,闷闷不乐的用手指把毛线蹭过来擦过去。
韦斯莱夫人拍掉她的手:“别把线弄脏了,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待着,别成天学哥哥们那样疯来疯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