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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心跳如雷。
那妖怪欲挑开他双唇,杜慎言狼狈地偏头躲开,脸已涨得通红。
妖怪目中隐隐露出失望,嗓音低沉:“……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不、不……你很好……很好……”杜慎言胡乱应道,“只是、只是……”
正在此时,怀中娃娃哼唧了一声,蹭了蹭脑袋。
杜慎言忙道:“阿苗、阿苗还在这里。”忙侧身上岸边,弯腰去拾小家伙的衣服。
妖怪抿着唇,脸上神色莫名。
杜慎言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子,腰间已经一紧,下一刻,人已回到了洞中。
杜慎言已是蒙了,直到腰身碰到柔软兽皮,才回过神来,妖怪已将他按在床上,一双眼睛亮如璀璨繁星,紧紧地盯着他。
杜慎言欲要推开它,手掌触到妖怪胸口,紧实的肌肉上几道狰狞的凸起摩擦着掌心。这妖怪一身铜皮铁骨,浑身大小伤痕都逐渐随着时间彻底消去了,唯有胸口几道伤疤久久不消,可见当初伤势之重。
杜慎言掌心发烫,只是那么一瞬的失神,已失了先机。妖怪粗糙手掌探入衣内,揉搓起书生一身白腻皮肉。
它与书生先前已不知荒唐了多少回,于这具身子不可谓不熟悉。它知道书生于这样的事没有什么抵抗,手碰到哪一处,书生会有怎样的反应,它都记得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书生轻叫一声,顿时满脸紧张地咬住了唇。
杜慎言忙偏过头去,发现一旁的娃娃正睡得香甜,紧绷的心弦还没来得及放松,妖怪的手一动,又激得他“啊”的一声喊出来。
他这一声有些响,身旁的娃娃不安地动了动。
杜慎言简直要哭了,小声哀求:“乘风、乘风……别在这儿,阿苗……唔……阿苗在边上……”一双漆黑明眸已染了水汽。
妖怪不太明白,正要继续,感到推拒的双手力气大了些。
它是一只聪明的妖怪,自然不会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虽不懂书生何意,也从善如流。稍瞬即逝的思考后,抱住书生,出了洞府。
杜慎言眼前一花,等他回过神来,那妖怪竟已带着他跃上了那棵巍峨古木。
古木高耸入云,巨大无匹,粗壮的枝干绵延舒展,几可让人如履平地。妖怪带着他跃上的,正是这样一根粗壮的枝干。
杜慎言腰肢发软,不由自主地靠着树干滑下,妖怪一手勾着他细软腰肢,一手撑着枝干,深邃双目在他脸上逡巡了片刻,眸光幽深,狠狠地吻了下去。
书生还没来得及出声,已被它夺去了呼吸。
妖怪搂着书生的力气很轻,吻却很重,仿佛是一头经月不识肉味的恶狼,叼着了一块鲜嫩的肉,轻易不肯松口。
杜慎言透过迷蒙的目光,正对上妖怪那张新化出的脸来,衬着满枝似雪繁花。
真真正正的花面交相映。
口鼻间充斥的俱是妖怪的味道,同这些神秘的花一样的味道,蒸腾出浓郁醇厚的香气,如水一般,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体内,勾扯着他跌入这样一场令人迷醉的梦。
一吻方歇,书生已是气喘吁吁,身体的变化让他无处遮掩,他将手臂盖在眼前,难堪地呻吟了一声。心中苦笑:杜慎言,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知慕少艾的肤浅之人……
他已说不清没有推拒妖怪,是因为胸口那道疤,还是因为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是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还是这具已经食髓知味的身体,仿佛一瞬间,就成了这样骑虎难下的情形。
那妖怪才不会管书生复杂的心绪,又侧头去吻他雪白纤细的手腕。
杜慎言手臂一颤,忍着麻痒收回手。那妖怪顿了顿,又去吻他裸露的肩颈。
明明先前无数次的胡天胡地,他早已了解这妖怪的鲁莽粗悍,明明这家伙看着自己的眼神犹如恶狼一般恨不能立即拆吃入腹,为什么还要故意这般磨磨蹭蹭!
简直像是,故意让他反复被这一份难堪磋磨着。
书生转过身去,将脸埋在手臂间,从齿间含糊地催道:“你要做……就快些……”
第12章
书生衣衫半褪,半湿半干地缠着纤柔的腰肢,隐约透着一点肉色。他埋着脸,自然不知这样半遮半掩的愈加勾人。湿黏的头发贴着玉一般细腻润泽的背部,更衬得黑的愈黑,白的愈白。
妖怪不由自主地舔吻上去,只觉得书生既甜又软。
杜慎言浑身轻颤,背上像着了火似的,连绵成一片,直烧到了自己心里。咬着牙泄出一点哭声:“再磨蹭,那就算了……”
话未说完,身下已是一痛,妖怪将他饱满挺翘的双臀握了满手,掰开后对准那一处,灼热硬物破开重重阻碍入了一个头。
许久没有抱书生,妖怪只觉得那一处格外紧致,书生背部肩胛骨微微耸起,腰身有些瑟缩。
杜慎言忍着那股胀痛,等着接下来的熟悉的痛楚,谁知那妖怪没了动作,迷迷糊糊有些奇怪。
那妖怪僵了一会儿,迟疑着问:“……,是不是弄痛你了?”
它声音低哑,尤带喘息,气息喷吐在书生耳畔,无端带着一点情色。
书生没有回它,露出的耳朵却已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妖怪停了一会儿,伸手去抚慰书生身下之物。它喜爱书生,自然连他那处也爱不释手,粗糙掌心反复捏弄着那一处娇嫩皮肉,书生死死地咬着手指,从鼻腔中泄出一点轻哼。
他声音清柔,即使偶尔的一两声轻哼,已是十分旖旎。
妖怪似十分受用,乘势一入到底,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可以让书生快活的那一处,果真让他毫无防备地叫了出来。
便如之前无数次交缠一般,熟悉的情欲滋味席卷全身。
那妖怪忍了许久,终是能够放开手脚大操大干了。它将书生紧紧护在怀中,动作剧烈而狂野,抽插之间汁水横溢,劈啪作响。望向书生的眼眸炽热如火,亮得惊人。
杜慎言只觉得腹下酸软,深处已有一点痒意,逐渐升腾出无限快慰。那处水声响得哪怕埋着脸都无法阻碍它钻入自己耳朵。
不用想象已知道那是怎样一副不堪入目的情形。
妖怪那话儿深埋书生体内,便如宝剑归鞘,是十二万分的契合,一时不舍得离开,便抵着那一点研磨。
杜慎言受不住,想要躲闪,却被牢牢捏住了腰肢,再忍不住,哽咽着求饶:“慢、慢些……”话未说完,就变了调,腰肢猛然颤抖,不由自主地想要蜷起身子,已是泄了。
他闭着眼喘气,眼尾带着一点薄红,肩颈胸口也浮出艳色。还未等他缓过劲来,那妖怪已将他翻转过来。书生呻吟一声,不敢去看那张惑人的脸。
身下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抽插,脸上一凉,他睁开眼睛。枝干摇曳,无数的花从枝头跌落,乱雪一般,带着幽幽暗香,落了满身。
那妖怪多日不曾抱书生,一旦得了机会,便如野狗撒欢,一通猛干,几欲将书生干死在这树上。
杜慎言连连求饶,只觉得再禁不起折腾,神智都有些昏聩了,那妖怪依然是一脸兴致勃勃地动着。杜慎言被它翻来覆去地捣干,下身已是一片狼藉,浑身软如春泥,一条脂玉般的长腿滑落,淫液蜿蜒而下,顺着腿脚滴落。
无边春色,难用笔墨描摹。
书生于此自然是不知的,只觉得体内那物又勃勃壮大,让他又惧又悔,这妖怪化出的脸再秀色无双,也还是那只粗悍野蛮的妖怪,怪只怪他美色当头,心智不坚,如今后悔已是晚了。哽咽着求饶:“就这一次了吧……”
那妖怪却不做声,仍嫌入得不够深,将书生垂下的那条腿捞起,见一旁繁密花枝,便将纤细足踝搁在了花枝上,身子前倾,将书生密密实实地抱在怀中,耸动不休。这一番动作自然让妖怪硬物在书生肉穴中一阵揉弄,别有一种滋味。
杜慎言软绵绵地“唔”了一声,扎扎实实地晕了过去。
他被这妖怪好一顿操干,足足躺了三日才堪堪醒来。也不怪他没出息,这妖怪似有无穷精力,誓要把先前落下的一并补起来般,狠命地干他,他单薄身体,哪里受得住。
若非先前服食过蜥蜍的精华,是万万不能撑这么久的。
他挣扎着醒来,也是因为听到耳边娃娃的啼哭。这哭声好生可怜,萦绕在耳畔已是许久,让书生昏睡中也不得安稳。
涩痛的双眼睁开,开口出声,便发觉嗓子哑得厉害,干渴得如同火烧。
“水……”几不可闻地呻吟了一声,已有一杯清亮亮的水递来。
杜慎言也顾不得其他,急急地吞咽而下,一连饮尽了两杯,才喘过气儿来。望向一旁,果真是娃娃在哭。
妖怪大手托着娃娃,没奈何地蹲在一旁,一头曳地顺滑的乌发已被怀中的娃娃揪得不成样子,手足无措捏住娃娃双手。娃娃嚎啕声震耳欲聋,它又忙不迭去捏娃娃嘴巴。
眼瞅着书生醒来,苦恼双目“刷”地亮了。
杜慎言心中还有存着气,本不想理这妖怪,却看不得阿苗哭得这般凄惨,只得伸手将娃娃抱来,蹙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娃娃“恩恩呜呜”哭得直抽抽。
“阿苗不哭,不哭哦……”杜慎言哄他,往日里倘若由他抱在怀里拍抚,不出半刻,阿苗就会被他哄好,可是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杜慎言强撑着酸软的身子,柔声细语哄了许久,那哭声也不见减弱。拿了吃的,喝的,小葫芦金珠珠等小玩意儿逗他,亦不见效。
杜慎言才有些慌了,瞪着妖怪:“你怎么欺负他了?”
倘若妖怪有表情,必要作出委屈神色。这肉球儿从昨天夜里便开始啼哭不止,任妖怪想尽了办法也哄不住。它学着书生给他喂吃喂喝,千方百计地逗他开心,先前百试百灵的法子也失效了。肉球儿哭得一心一意,根本不理睬它。
妖怪郁卒地蹲着,只觉得眼前这一双小的和大的,一样的难讨欢心。
娃娃除了被抱回来时哭闹过一阵,一直是很乖的,从来没有这样大哭过。杜慎言看他连咳带哭,声音带着嘶哑,想必是哭闹了许久。一颗心被揪住也似,心疼不止,“阿苗乖,你想要什么?我让丑哥哥给阿苗抓来,阿苗不要哭,好不好?”
娃娃哇哇大哭:“丑蝈蝈不见了……爹爹、娘也不见了……呜呜呜,阿苗要阿娘……”
原来是想家了。
杜慎言这下被难住了,将娃娃搂在怀里,亲了亲他软绒绒的头顶,哄他:“阿苗不哭,等天亮了就去找你爹爹和娘……天亮了,就送阿苗回家……”
杜慎言再三保证,才将这小家伙哄好,抽泣着慢慢睡去,睡梦中尤喊了几声“爹娘”。
此时一人一妖皆已满头大汗。
想那妖怪纵横山林,好不威风,如今栽倒在一个奶娃娃身上,可悲可叹。
杜慎言好不容易将娃娃哄睡,与这妖怪相对,之前的那一肚子气也想不起来了,只因心里又多出一桩事来。
这妖怪把人家的孩子捡了回来,自然是出自一片好心,但此时娃娃伤也好了,是该送他回家了。
“他也不喜欢这里了吗?”妖怪的声音突然响起。
杜慎言一怔,见妖怪迷茫地望着自己,它用了一个“也”。书生的心刹那间轻轻一颤,也说不清出于什么原因,摇摇头:“并不是。”
“是这里不好吗?”
“不,这里很好。”
“那为什么……”妖怪苦苦思索,明明之前很高兴。它带小肉球去抓虫子摘果子,在林子中奔来窜去,小家伙笑得开心,昨天它故技重施,却再也不管用了。
人类,真的是一种善变的生物,哪怕只是那么丁点大的小孩儿。
“这里再好,也不是他的家呀!”书生如是说。
“家?”妖怪奇怪地歪了歪脑袋,“……他说要找……爹……娘?”
书生点点头:“是啊,家里面有爹,有娘,人类的小娃娃需要爹爹和娘的陪伴才能长大。”
“那、如果不回去呢?”妖怪瞅瞅小家伙儿,在他肉嘟嘟的脸蛋上戳了一戳,软嫩嫩的。
“那他就会哭、会闹。”
妖怪迟疑了一下,它当然觉得小娃娃很有趣,也知道书生很喜欢他,有他在的时候,书生的笑脸都比之前多了起来。不过娃娃哭起来可真是震天撼地,不逊于它令百兽臣服的一声怒啸。
“他还会生病。”书生仿佛知道它在想些什么,又加了一句。
妖怪吓了一跳,蓦然想起先前书生的那一场大病,面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这林子里已经没有第二只蜥蜍了呀!
“所以,还是送他回家吧。”杜慎言爱怜地将手放在娃娃小脸上,轻轻摩挲着。
第13章
说来容易,做来却难。此地山林遍布,大大小小的村庄零星地落在山脚,若要找起来得费好一番工夫。妖怪去捡到娃娃之处转了一圈,并无收获,又往附近寻去。
待它风尘仆仆地回来,杜慎言已经候在洞外,面带忧色。
“找到了吗?”
妖怪摇摇头,它找到了两处村落,都没有和小肉球相同气味的人。
“莫非已是不在了……”杜慎言自语,一双黑眸透出焦虑,“这可如何是好?”
仿佛是印证他心中所虑,娃娃醒来之后又是一番哭闹。他嗓子已然哑了,仍不遗余力地抽泣着,一心一意地要爹娘。
丁点大的奶娃娃,乍然离开了爹娘,见着新奇的物事,尚有几分新鲜,但劲头过了,对家的想念,对爹娘的渴求涌上来,是无论何物都消不了的。他哀哀哭了几回,小小的身子自然受不住,到了晚间果真发起热来,把书生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翰墨丹青最是拿手,可于医药治人却是一窍不通,而妖怪更是一点儿也不懂了。
杜慎言抱着娃娃小小的身子,坐在床沿,用沾了水的布一遍遍擦拭孩子热烫的额头。
“别哭。”妖怪大手去蹭书生眼角,杜慎言才发觉眼眶湿了。他揉揉眼睛,同妖怪商量:“给阿苗找个大夫吧……”
妖怪不知何为大夫。
杜慎言求它:“你带我去镇上。”
妖怪不作声。
杜慎言又道:“我不逃。”语声里已带着一点哽咽。
妖怪深深地看了书生一眼,起身出了洞。
杜慎言心中一片冰凉。
他低头唤:“阿苗……”唤一声,眼泪就掉了,不知是为了娃娃,还是为了他自己。突然那妖怪又折回来,粗鲁地擦掉书生脸颊的泪,将他一把抱了起来。
杜慎言惊叫一声,搂紧怀里的孩子,那妖怪已带着他向山下奔去。
出了山林,仍然是一片荒芜的野地,那妖怪带着书生奔了半日,终于入了一座小镇。此时已是万籁俱静,街上无半个人影。
杜慎言凭着经验摸索,不过半刻便找到了一家已经打烊的医馆。
急促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不多时屋内便有了动静,睡眼惺忪地伙计嘟嘟囔囔地开了门:“谁啊?”
门一开,看清外面的来客,不由“嗬”了一声,眼睛直直地盯着妖怪,整个人都呆住了。
妖怪面色一冷,手一挥。
那伙计“哎哟”一声痛呼,人便已经飞了出去。
“乘风!”杜慎言急了,抓住妖怪的手。
“大夫?”妖怪问。
杜慎言摇摇头,上前把伙计掺和起来,歉疚道:“小哥,对不住,这人脾气不好。”
那伙计眉毛一竖,骂骂咧咧地爬起来,那美得不像话的人一双眼冷冷扫来,盯着书生碰过的地方。
伙计一个哆嗦,心里没来由的一寒,那人的神情,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什么人呐?”正在这时,从屋后转出一个老人来。
“师父。”伙计迎了上去。
杜慎言观其衣着打扮,知道是这医馆的大夫了,忙上前道:“大夫,我家的娃娃病了,烦请您看一看。”
那大夫给阿苗诊治了一番,道:“无妨,不过是发热之症。”配了方子,交代书生:“虽是小病,但也要悉心照看。娃娃年岁小,马虎不得。先前就有一个年岁相仿的孩子,来得晚了,留下了痴傻之症。”
杜慎言连连点头,拎着药材告别了大夫,转头才发现这妖怪已不知所踪。
他出了门,那妖怪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旁。
“回去吧!”杜慎言叹了口气。
又花了半日,才回到住处。
杜慎言熬了药,哄着将药喂与娃娃。小家伙哭哭啼啼地咽了一半,吐了一半。药效上来,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过了一会儿,身上果然不再烫热。
杜慎言舒了一口气。又听到阿苗睡梦中叫“娘亲”,心里发愁。
正当时,洞口一阵嘈杂,妖怪轻啸一声,那此起彼伏的杂声逐渐低了下去。
杜慎言正感到奇怪,妖怪又入了洞来,生硬道:“找到了,他的家。”
杜慎言闻言既惊且喜,霍然起身:“真的吗?”话未说完顿感头晕目眩,一只臂膀已被妖怪牢牢扶住。他从昨日被吵醒后便没有再休息过,连夜奔波,面上已显露出憔悴之色。此时心下一松,便觉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