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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这曲子确实是琴箫合奏要好些,不过,我无所谓了,只要我自己喜欢就行,多谢晓清了!”
笙箫默可不知,麦晓清将这曲子拿出来本来是想诱惑白子画和笙箫默合奏的,却忘了白子画清冷淡漠的性子,对什么都不会表现出喜欢的情绪来,又怎么会如同笙箫默一般?何况,这曲子也不符白子画的性情。
“三师兄不用客气。对了,这些年只顾着看书了,你们知不知道花千骨的天水滴如何了?”
麦晓清突然反应过来,她之所以看了五年书,就是因为花千骨的天水滴的事情,如今却不知道糖宝是不是出世了?
“哦,我知道,两年前天水滴中蕴养出一只灵虫,清虚道长还专门传信告知,据说花千骨给起名叫‘糖宝’,如今每日里跟着花千骨和云隐,清虚道长留意观察了下,倒是没有发现那只灵虫和异朽阁之间联系。”
笙箫默想起来,当时的传信还是自己接的呢,知道出来了一只灵虫,自己只是笑笑,而花千骨居然给起名叫‘糖宝’,不愧是个孩子,想来是不是和当时得到天水滴的时候是因为糖人的原因?
“花千骨应该十一岁了吧?”
麦晓清蹙眉算着时间,花秀才这些年没有再邪气缠身,应该不会在花千骨十二岁的时候病死了吧?
还有一年的时间,自己还能做什么?是不是云翳现在已经和单春秋有了联系?自己是不是应该过去查看下?
“按时间上来看,那个花千骨如今确实应该是十一岁,清虚道长收她为徒时,她刚刚过了六岁的生日,如今已经五年了。”
笙箫默想了下,这个倒是以前听清虚道长说起过。
“十一岁了吗?”麦晓清垂眸低语,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谁,声音低不可闻。
白子画原本还有些疑惑,只是看到麦晓清凝重的面容,突然想起,在见花千骨前,清虚道长曾说十年后茅山将有一大劫,如今已经过去九年,那么也就是将在花千骨十二岁的时候,茅山大劫将至了?
“师兄,最近魔界可有何异动?”
麦晓清以前曾叮嘱过,让人注意单春秋的行迹,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什么?
“一直有人看着,但没有发现什么,杀阡陌没有出过七杀殿。”
白子画想了下,告诉弟子之前传信的结果。
麦晓清皱眉,看着白子画,心里叹了口气,缓缓道:“师兄,怕的不是杀阡陌做什么,杀阡陌极是自负的一个人,真的想做什么,不会偷偷摸摸的,但他手下的单春秋却不能不防。”
白子画点头,清清说的有理,杀阡陌虽然功力极高,但却只关心自己的容貌,对魔界中的事情极少过问。
麦晓清右手轻挥,一道光壁出现在殿中,呈现了茅山的景象。
一切看上去祥和平静,茅山弟子一如往日的在万福宫前的广场上练功,一个娇小的身影在茅山的几座峰顶之间御剑飞行,淡蓝色的长裙迎风飞舞,依旧是儿时的圆圆的包子头,白皙的脸颊上染着红晕,小嘴似在不停的说着什么,偶尔头会向一侧歪一下,神态说不出的可爱。
麦晓清眉间浅笑,小丫头,在茅山倒是过得无忧无虑的,想来按照清虚道长和云隐对她的宠溺,而且她自己也是纯善可爱,没有了妖魔鬼怪的缠身,想必她活泼灵动的性格也会很得茅山弟子们的喜爱,毕竟她是茅山最小的师妹了,也是茅山唯一的女弟子。
看到这样的花千骨,麦晓清心里也很高兴,目光转向茅山的后山,那里是云翳修炼的地方。
苍翠掩映的小路上,一个黑色身影左顾右盼的快速行进,闪身进入了一个阴暗的角落消失。
麦晓清心中一惊,什么人?居然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茅山的后山上,身形不是云翳,但衣着也不像是茅山之人,难道……云翳已经与单春秋勾结在一起了?
笙箫默敲着手中的银箫看着光壁上空无一人的茅山后山,蹙眉问道:
“刚才那人是什么人?看衣着不像是茅山弟子,而且看上去鬼鬼祟祟的,要不要给清虚道长传个信?”
白子画眸子里划过寒光,难道是魔界中人?和一年后的茅山大劫有关?
“师兄,我去茅山一趟吧。”
麦晓清的气息有些寒凉,面色凝重地看着光壁上的茅山,她将花千骨交到了茅山上,就不能让她有任何损伤,一点风险也不能有,何况,事关茅山上千弟子的性命?
白子画明白麦晓清的意思,他们曾经答应过清虚道长的,不管此人是不是和茅山大劫有关系,他们都不能袖手旁观。
“也好,此行前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白子画清冷的目光落在麦晓清的身上,眸子里的信任不言而喻,如今,以麦晓清的修为,六界已是顶尖,有时他甚至会想,也许要不了多久,麦晓清就会超越他了吧?
“二师兄,你不去?”
笙箫默看着白子画,心里疑惑,以前,若是晓清出长留,二师兄都是不放心的跟着,唯恐有了什么闪失,真正的按照师父的嘱托,尽责的守护着小师妹。
“三师兄,为什么二师兄要去?不是什么大事,我去见见清虚道长,也许会在茅山停留些时日,若是有事,你们传信给我就是。”
麦晓清不知道笙箫默为什么会问白子画,如今虽然自己从晋升上仙后还没有出过手,但她相信自己,如今的摩严和笙箫默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对自己也是极为自信,相信六界中鲜有敌手。
“清清,去吧,有事情会给你传信的,如今六界中妖魔肆虐,各大门派也都忙碌,此行要谨慎。”
白子画没有理会笙箫默的问话,嘱咐麦晓清,现在,他暂时不能离开长留,各大门派中时常会向长留发来求救信,让摩严也是有些疲于应付。
“好的,师兄,我知道了。”
麦晓清站起身,光壁转眼消失不见,麦晓清抬脚就往外走,只是脚还没有迈出门槛,就听到了身后清冷的声音。
“清清,等下,先去医药阁取些药物备用,师弟,你身上带的有没有?”
其实,白子画实在是有些担心的过头了,麦晓清是去茅山查看那个可疑之人以及云翳的情况,如何会需要带上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笙箫默无语了,摇了摇头,从虚鼎中取出身上常带的药物交给麦晓清,他向来专研医药,也是长留医术最高的人,身上也是药不离身。
麦晓清笑了笑,对笙箫默道了声谢,转身看了眼白子画笑道:“我知道了,师兄,放心吧。”
这一次,还是麦晓清第一次独自出长留,心里虽然忧心茅山的事情,但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身边没有了那个常伴左右的傲岸身姿,没有了熟悉的清冷气息,心里竟没有一丝自由放飞的感觉。
麦晓清苦笑,习惯还真的可怕。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的生活就从来不是自己一人,除了闭关的时间,她的身边总是会站着那个让她感到安心、温暖的身影,才没有觉得自己在这个世间孤独无依。
麦晓清御风而行,不到半日时间就到了茅山的万福宫。
“拜见星尊。”
麦晓清从虚空落下,远远的就被广场上的弟子看到,有人快速地跑到她面前行礼。
“清虚掌门可在?”
“回星尊,掌门不在山中,大师兄云隐在后殿。”
这名弟子恭敬的低头回答。
“让他到大殿来吧,小骨呢?”
麦晓清有五年没有见过花千骨,虽说在观微时已经见到她如今的模样,但还是想看看她如今的修为如何了。
“星尊请大殿中稍后,我去找大师兄过来,小师妹也在山中,只是不知现在何处,可是要唤她前来?”
“你先去吧,稍后让小骨来大殿中来。”
“是,星尊请。”
这名弟子伸手延请麦晓清进入大殿中,着人给麦晓清上了茶水后快速离开去给云隐传音。
☆、云隐警觉
“拜见星尊。”
麦晓清端着茶杯刚喝了一口茶,云隐就已经赶了过来。收到弟子的传音,他有些疑惑,不知道麦晓清这时来做什么?显然事先没有和师父联系过,否则师父也不会出去了。
“无须多礼,云隐,坐吧。”
“是。”
虽然麦晓清坐了客座首位,但云隐依旧坐在下首,微笑看着麦晓清,等着麦晓清自己说出此行目的。
“云隐,云翳可在后山?”
麦晓清身上的气息与白子画如出一辙,淡漠如水的声音虽不似白子画那般冰冷,但也让人感觉不到暖意。
云隐微怔,云翳?马上恭敬地道:“师弟此时就在后山,星尊可是有事情找他?”
麦晓清蹙眉,看了眼云隐,这个温暖如阳的男子,对云翳一直都是信任有加,也丝毫没有任何防备,想来就是自己说了,怕是他也不会相信的。算了,还是回头和清虚道长谈谈吧。
“可知今日他可曾离开过?”
“不曾离开。师弟若是离山,都会告诉我的。”
云隐有些不解,只是却也没有急着询问。
“小骨呢?修炼可还顺利?”
麦晓清知道,云翳应该真的已经和单春秋勾结了,那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应该就是单春秋的人吧?只是现在却不便说出来。
“小骨下山去探望她爹了。小骨修炼很刻苦,如今修为已经过了破望,还是前些日子突破的。”
麦晓清眸色回暖,看了看清朗俊逸的云隐,她发现,云隐在说到小骨时,眉眼间都是宠溺,不自觉流露的温柔让他看上去更加温和。
淡淡一笑,看着云隐道:“我此来是为了探望小骨,并无要紧之事,听说小骨的灵虫叫‘糖宝’?”
云隐心里微松,但还是心中疑惑,既是看望小骨,为何先问的云翳?但麦晓清既然没说,他也不便相询,也许师父会知道的,所以听到麦晓清问起糖宝,温和笑道:
“是的,两年前糖宝就从天水滴中出世了,小骨很是高兴,时常都是带着糖宝在身上,除了糖宝在后山跟着云翳时,她们两个也是极少分开过。”
麦晓清点头,知道糖宝对花千骨是真心的,所以也不担心,只是,糖宝会跟着云翳?这倒是奇怪了。
“星尊,弟子唤小骨回来吧。”
既是转成来探望小骨的,云隐就想着把小骨叫回来,免得失了礼数。
“无妨,难得她去探望她爹,我此番出山也无他事,且等小骨回来就好。”
麦晓清准备在茅山停留几日,查探下云翳的行踪,她不相信云翳不会露出马脚,既然刚刚和魔界中的联系了,必然会有行动的。
云隐一愣,没想到麦晓清居然把花千骨看这么重,居然会屈尊在茅山等着小骨回来,马上低头道:“这如何敢当?小骨平素也会时常下山探望她爹的。”
“小骨她爹身体可好?”
“花伯父身体这些年很好,偶而染些小病,弟子会派人送些药物过去,倒也无妨。”
麦晓清心里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正说着,一道金光突然从殿外飞来停在了麦晓清面前,麦晓清一愣,这是谁传信?她才刚到茅山啊!
云隐也是诧异,麦晓清刚刚到茅山,这传信跟着就到了。
查看了传信内容,麦晓清心里叹了口气,看着此行见不到花千骨了。
无奈站起身,看着云隐道:“王屋山传信长留,万圩洞出了赤血千足蚣,我需前去一趟,改日再过来吧。”
云隐震惊,赤血千足蚣?可是要修炼上千年才能修炼出来的,难怪王屋山会传信长留,也只有长留才有能力将之斩杀吧?没想到长留居然会传信让麦晓清前去,她的修为已经这么高了吗?
云隐之前虽然知道麦晓清已经晋升上仙,但却没有想到她的修为已经可以独自去斩杀修炼千年的赤血千足蚣了。
“星尊,可需茅山相助?”
云隐忙站起身,恭敬的对麦晓清道。
“无妨,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麦晓清转身往外走,只是走到殿门口时突然站下,看了眼云隐,冷声道:“云隐,本尊知你与云翳同门情深,但还望你为了茅山着想,对云翳做些提防,本尊不会无的放矢,你且多多留心保护小骨,若是小骨有了什么损伤,本尊决不会心慈手软!”
云隐惊愕的愣住,等他回过神时,面前已经不见了麦晓清的身影。见过麦晓清几次,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对他说话,隐隐的警告让云隐不由得心中发寒,难道云翳要对小骨不利?不应该啊?云翳没有理由的。为何麦晓清会说让他为了茅山着想?难道是云翳做了什么?
云隐仔细回想,似乎麦晓清已经不止一次关注云翳,云翳到底做了什么?对了,刚刚来时麦晓清问到云翳今日是否离开过,是为什么?
虽然云隐对云翳是非常信任,但也知像麦晓清这样的人,真的不会是无的放矢的,定然是有原因的,他是不是该去后山看看?
云隐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去后山看看。
云隐平日里都是伺候在师父身侧,帮助师父料理门中杂务,也很少到后山中来,多时不进后山,发现后山并没有什么变化。
到了云翳平日修炼的地方,云隐并没有找到云翳,心中有些诧异,也感到有些心惊,云翳偷着下山了?
云隐蹙眉站了好一会,正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沙哑冰冷的声音。
“师兄。”
云隐心里猛然一惊,云翳!为何他到了自己身后了,自己还没有发现?
云隐转过身,看着有些阴冷的云翳,心里暗自担忧。
“师兄来后山可是来找云翳?”
云翳冰冷的目光看着云隐,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来到后山,难道,他察觉了什么?不可能,自己一直都很小心的。
“师弟,刚刚可是下山了?”
云隐温和一笑,看着云翳,希望能从他冰冷的目光中看出什么。
云翳眸底闪过精光,冰冷的黑色面具在阳光下闪着幽光,沙哑的声音似在发笑,让云隐的心中有些莫名的发寒。
“没有,师兄为何如此问?”
云翳眸中涌动着冰寒,阴冷的气息笼罩周身,让云隐感到不适。
“无事。只是师父如今不在山中,我也多日未见师弟,刚好今日无甚要紧之事,就过来看看。”
云隐不自然的笑了笑,心中对云翳的疑虑却加重了一分。云翳即使再不喜欢与人交谈,也不喜欢公开露面,但他这周身的阴冷之气却是绝不该出现的,难道他是修炼了什么魔功不成?
“师弟,今日修炼可有问题?”
“没有,一切都好。师兄若是无事请回吧,云翳要练功了。”
云翳看着云隐,心里暗自警惕,云隐不会无缘无故过来后山的,定是有原因,只是为了避免他发现异样,还是让他赶紧离开的好。
云隐蹙了下眉,看了云翳一眼,隐隐感觉他似乎很焦急,急着想让自己离开。云隐心中的疑问骤然升起,只是不动声色地道:
“无事就好,我先回去了,师弟若是有事要告诉我。”
“是,多谢师兄。”
云翳掩下眸中的恨意,淡淡的向云隐道谢。
云隐转身离开,只是在走到一条小路上时身体顿了下,瞬即没有停留的离开了。
云翳站在原地看着云隐离开的背影没有动,直到感应不到云隐的气息,云翳才突然掌中法力凝聚,状似疯狂的将法力击打向身后远处的山崖。
“呵呵,云翳,你师兄是不是怀疑你了?”
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云翳身后,若是麦晓清在此,定然能辨出,此人的背影就是她观微时所见的那个鬼祟的人。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怀疑我?除非你来的时候被人察觉了。”
云翳猛然转身,狠厉地看着黑衣人,眸中的凶厉让黑衣人惊得后退了两步。
“绝对不会,我来的时候非常小心,身上又带有隐藏气息的东西,不可能被人发现。”
黑衣人看着云翳,马上大声道,只是他眼中的鄙夷让云翳更为恼怒。
“马上走,我不传信不要再过来,告诉单护法,他交代的事情我定会办好,但他答应我的事最好不要失言!”
云翳恼怒地看着黑衣人,面具下的脖子上,隐隐露出的皮肤是被火烧过的可怖疤痕,此时却是随着他的情绪而变得艳红,让黑衣人陡然心惊,恨恨地看了云翳一眼,狠厉道:
“哼,单护法答应的事自然能做到,只是你答应的事情却迟迟没有动手,若是舍不得,单护法会帮你!”
云翳的眸子猛然闪过红光,阴冷的气息更胜,声音越发的沙哑。
“滚!我自会动手,不劳单护法帮忙。”
黑衣人看了云翳一眼,转身消失在后山林中。
云翳站着没有动,良久,阴冷的眸子中竟是浮出一种自嘲的悲哀,一只手抚上了冷硬的黑色面具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悲鸣。
傍晚,花千骨从花秀才的房中走出,拒绝了花秀才送她上山的提议,如今,她已经不再招惹妖魔鬼怪,即使是晚上自己也敢独自出门,更何况是上茅山,哪一个不要命的小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