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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多礼。”
清虚道长压下心中的疑问看着落十一,看到花千骨的瞬间,心中感到高兴,但却是落十一将之送回,而花千骨的脸色也不对,到底发生了何事?
“弟子奉命将不归砚与千骨送回茅山。”
落十一双手将不归砚递到了清虚道长的面前,让清虚道长心里越发的不安了。
“多谢你了,十一,此番尊上和星尊将小徒平安救回,贫道定会亲自上长留去答谢。”
清虚道长决定往长留走一趟,答谢白子画和麦晓清救回花千骨,还把不归砚也送了回来。
“小骨,你怎么了?已经回到茅山了,别害怕。”
云隐看着神情不安的花千骨,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小声安慰她。
花千骨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云隐,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愧疚和慌乱扑进云隐的怀中大哭起来,只是虽是伤心至极,却没有一滴眼泪,看上去更加痛苦。
“小骨,小骨,怎么了?告诉师父和师兄,别害怕。”
云隐吓得手忙脚乱的安抚。
“都是小骨不好,都是小骨不好,是小骨害晓清姐姐中了毒,尊上生气了。”
什么?星尊中毒了?因为救花千骨中毒?若是普通的毒,按照星尊上仙的修为可以炼化于体内,能惹的尊上生气,儒尊变色的,定然是很厉害的毒了?想必师父现在已经去了绝情殿,可是,漫天呢?
清虚道长心中震骇,麦晓清中毒,白子画生气了?什么毒这么厉害?
“千骨,漫天呢?那天你不是和漫天一起逃走的吗?”
落十一焦急地看着花千骨问。
花千骨哽咽着又将那天遇到杀阡陌的事情以及霓漫天如今还在小岛疗伤说了一遍,落十一心里疑团更重,杀阡陌为何会救她们?又为何不让她们传信回来呢?
知道霓漫天暂时是平安的,身上的伤也已经大好,心中稍安,但麦晓清的事情让他担心,躬身向清虚道长告辞匆匆离开了茅山。
清虚道长垂眸看着手中的不归砚,将花千骨叫到自己身边,详细的询问了她所有的事情,心里惊骇不已,还真的是小骨自己无意中说了斗阑干在蛮荒的事,难怪那一日麦晓清说自己不该让小骨看六界全书,虽然蓝雨灰开始拦下小骨,但还没有想到要交换神器,提到蛮荒,她是想……集齐神器放妖神出世?妖神出,蛮荒陷!蓝雨灰是为了斗阑干!只是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有夏紫薰?
“云隐,你带小骨下去休息吧,为师要走一趟长留,星尊为救小骨中毒,这一趟,为师不能不去。”
清虚道长收起了不归砚,安抚了花千骨后让云隐带她去休息,想来她是自责内疚,再加上害怕,心里更加慌乱了吧?毕竟还是个孩子。
云隐震惊之余带着不安的花千骨去休息。
“二师兄,晓清怎么了?”
当笙箫默赶到绝情殿,发现白子画正在为麦晓清输送真气。
“师弟,清清为了我中了卜元鼎之毒,毒已入骨,只能暂时以内力压制。”
白子画脑子乱成一片,恨不得把自己体内的真气全部都渡给麦晓清,以助她压制毒性。
“什么?卜元鼎之毒?卜元鼎不是在夏紫薰手中吗?”
笙箫默惊骇的脸色大变,看到白子画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知道他内疚、心疼,师兄是宁愿自己中毒,也不想小师妹有任何事情。
陡然想起三百年前麦晓清刚到长留时,衍道真人算出的,白子画有一大劫,却因麦晓清的出现化解,难道就是这一次?可是,若是以麦晓清的性命为代价……
“师兄,我已经没事了。”
麦晓清恢复了神智,阻止白子画再继续给自己输送真气,无力地看着笙箫默笑了笑。
“三师兄,花千骨呢?可送回茅山了?”
白子画闻言突然有些恼怒,自己都变成了什么样子?还在关心花千骨?
笙箫默也是生气,但看到麦晓清苍白的脸心中不忍责备,连忙道:“已经让落十一将她送回茅山了,想必此时已经将人送到了,为了安全,使用不归砚回去的。”
“那就好,师兄,让我睡会,感觉好困。”
麦晓清不想白子画再担忧,转头看着脸色比她还要苍白的白子画,看到他眸中的内疚和自责,知道他心中难受,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只能让他先冷静冷静。
白子画起身将她抱起,也不管她的挣扎,直接将她送回了房间中。
“清清,你先睡吧,师兄去给你做些吃食,等你醒来以后再吃。”
白子画强压下心里的痛苦,弯腰将薄被盖在了麦晓清的身上,轻声道,只是眸子里的心疼却再也掩饰不住。
麦晓清看着他笑了笑,昏胀的脑子让她很想沉睡过去,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她的呼吸平稳而规律,知道她睡着了,白子画回到了大殿中,看到不仅笙箫默在,摩严也过来了。
“子画,到底是怎么回事?晓清怎么会中了卜元鼎之毒?”
摩严焦急地看着白子画大声问。
白子画面色苍白得透明,薄唇紧抿,越发的没有了血色,走到座位上看了看摩严和笙箫默,声音充满了自责和心痛。
“大师兄,师弟,我赶到茅山后,发现花千骨确实为蓝雨灰抓住,要挟清虚掌门交出不归砚和拴天链,不归砚是上一次单春秋背着杀阡陌偷袭茅山后,杀阡陌因为欠了清虚的人情,以不归砚作为补偿给了清虚掌门,而拴天链却早在两百多年前清虚掌门就交给我保管了。”
“我便按照蓝雨灰所说的地点去营救花千骨,没想到蓝雨灰竟然使用了卜元鼎融合冰谷的环境设下了连环幻境,是我一时大意进入了幻境中,察觉到花千骨中了冰谷妖龙之毒,想着引到我的体内可以真气炼化,没想到那冰谷妖龙的毒已经被卜元鼎炼制过,成了卜元鼎之毒,而且,那时已经是身处卜元鼎之中,就在卜元鼎的真火还未催发时,清清居然用不归砚进去了。”
白子画说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忍不住颤抖,眸子中更是盈了层淡淡的水光。
☆、毒已入骨
“清清点了我周身大穴控制了我,将我体内的毒又引到了她身上,待我冲破穴道时,清清体内的毒已经被卜元鼎真火融炼,毒入骨髓了。”
摩严和笙箫默听得目瞪口呆,脸色均是惨白一片。
绝情殿中弥漫着压抑悲凉的气息。良久,摩严的脸上渐渐变得铁青而凶厉,眸子中透着肃杀,身上的煞气渐渐浓郁。
“子画,我们先一起想办法,小师妹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就是将六界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解开卜元鼎之毒的办法。”
“是啊,二师兄,大师兄说的没错,小师妹一定不会有事的,有我们在,一定可以找到办法的。”
笙箫默再也不复慵懒随性,眸子中的凝重肃杀让他的气息变得冰冷凌厉。
“我去仙牢。”
摩严突然站起,他要去仙牢提审蓝雨灰,既然她能用卜元鼎炼制了毒,会不会知道解药?
看着摩严离开,笙箫默突然道:“师兄,卜元鼎怎么会在蓝雨灰手中?”
白子画的眸子蓦地闪过寒光,冷声道:“应是蓝雨灰从夏紫薰手中借的,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看到我时很惊讶,蓝雨灰也是她抓出来给我的。”
笙箫默不禁冷笑,狐狸眼中冷冷的全是寒意。
“不知情又如何?本以为她即使是堕仙了,能保持最起码的良知,更不会和魔界中人参合到一起去,若不是她将卜元鼎借给蓝雨灰,这天下又怎么可能有你们化解不了的毒?”
对笙箫默的话,白子画没有否认,事实也的确如此,夏紫薰那般自甘堕落,与魔界中人交好,将神器借给魔界中人,助纣为虐又与她亲为有何区别?
两人沉默地坐了好一会,白子画突然站起身,脚下虚浮无力,低声道:“我去给清清做些吃食,她醒来该饿了。”
笙箫默眸子一酸险些落泪,他知道此时心中最痛的就是二师兄了,却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无助地看着他萧索孤寂的背影慢慢地走出了大殿。
笙箫默看着清冷的绝情殿,心中更加难过,猛然站起身,一定还有办法,肯定有,先去藏书阁找找。
只是,笙箫默还没有走出绝情殿就收到了舞青萝给他的传音纸鹤,是茅山清虚掌门来了。
笙箫默冷然一笑,虽然知道花千骨也是无辜,但心里终究是不能释怀,他始终不明白,小师妹对花千骨因何那般不同?难道只是因为她是神之身?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笙箫默没有通知白子画,他实在不想让白子画再面对茅山的人,那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笙箫默飞下绝情殿直接落在了长留大殿前,果然看到殿中的清虚掌门坐在殿中。
“清虚掌门,别来无恙。”
“儒尊好。”
清虚道长拱手为礼与笙箫默问好,只是却在笙箫默的脸上没有看到一丝笑容,这位儒尊素来慵懒随性,温和而优雅,此时却是一身凌厉肃杀的气息,尽管已经是极力收敛,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到此时的笙箫默与素日所见不同。没想到,他的修为竟然赶上了摩严,长留,果然是不同的,上一次仙剑大会时竟没有察觉到。
“清虚掌门,不知落十一可将不归砚与花千骨平安送到?”
笙箫默落座后也没有什么寒暄,面对清虚掌门,他也没了心情客套。
“贫道此来就是专程表示谢意的,落十一已经将小徒和不归砚送到茅山,不知尊上和星尊可在?贫道很想当面致谢。”
清虚道长心里越发的感觉问题的严重,难道这天下还有白子画和麦晓清化解不了的毒?
“清虚掌门客气了,掌门师兄和小师妹此时不在山中。长留既为仙界之首,各门派有难,长留自是有责任相救的,所以清虚掌门大可不必专程走这一遭。”
笙箫默唇角微微勾起淡淡的笑意,只是看在清虚道长的眼中却是一种嘲讽,有自嘲,也有鄙夷。
“听小徒说星尊似是因为救她而中了毒,不知现在如何了?”
清虚道长根本不相信笙箫默说的,白子画和麦晓清不在长留,怎么可能?既然麦晓清是被白子画抱着回来的,那必然中毒很深,只会留在长留驱毒,怎么可能离开?
笙箫默的眸子闪过凌厉的寒光,瞥了眼清虚道长,突然笑道:“多谢清虚掌门关心,小师妹确实中了毒,而且当时也因真气耗损过渡身体虚弱才会被掌门师兄抱回来,此时已经无碍了。”
看到清虚掌门眼中似还有些不信,笙箫默歪了歪斜靠在座椅上的身体,傲然道:“清虚掌门也知,小师妹早已晋为上仙,这天下还有小师妹和掌门师兄炼化不了的毒吗?所以,清虚道长多虑了。”
清虚道长心中悄然舒了口气,应该如此,突然想到花千骨提起的蓝雨灰,看着笙箫默道:
“不知蓝雨灰将如何处置?”
笙箫默听到蓝雨灰,身上的气息蓦地冰冷,带着浓浓的杀意道:“蓝雨灰斗胆以茅山弟子相挟谋求神器,以仙规处置,当是废除内力,上诛仙柱受销魂钉,若是侥幸不死,就逐入蛮荒永世囚禁。”
清虚道长心底长叹,也知道蓝雨灰下毒伤害了麦晓清是触及了长留三尊的底线,即使无性命之忧也必然不会轻饶,没想到笙箫默会这么狠,废除了内力之后再上诛仙柱,她还能有命下得来吗?不过,真的侥幸留了性命可以进入蛮荒,想必蓝雨灰也不会反对吧?
清虚道长也知笙箫默不会再说什么,明白此行也见不到白子画和麦晓清两人了,无奈只好站起身。
“既然星尊无碍,贫道也不打扰了,请儒尊代贫道向尊上和星尊转达谢意!”
清虚道长拱手向笙箫默告辞,怀着异常复杂的心情返回了茅山,他的时间无多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需要好好想想该如何让云隐守护住茅山基业不衰。
麦晓清陷入沉睡的时间并不长,她怕自己沉睡时意识被毒性控制,两个时辰后就醒来了。之前有白子画以内力帮她压制毒性,倒也让她好受了些,只是毒已入骨,那种噬心腐骨的疼痛却开始时不时侵袭她的大脑,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原来,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疼痛?
已经三天了,麦晓清虽然大多数时间还能以内力压制毒性,但蚀骨的疼痛却无人可以替代。
麦晓清抱着膝盖缩在床的一角,五脏六腑都被烧灼着,血气一阵阵上涌,再也抑制不住,猛然喷出一大口暗红的血液,溅落在雪白的锦被上,宛如盛开的罂粟花,妖冶刺目。
此时的白子画并不在绝情殿中,而是三尊会审后定了给蓝雨灰的刑罚,在摩严的坚持下,公开执行。蓝雨灰果然如笙箫默所说,进入仙牢时就已经被白子画下令废除了丹田,此时被戒律阁的弟子拖曳着绑缚上了诛仙柱。
长留的大多数多弟子都没有见过美人鱼,此时见到不禁感慨,人类夸赞美人鱼果然是有原因的,即使是现在的憔悴得无比狼狈,依旧遮掩不住她妖艳美丽的容貌,遍布全身的细密鱼鳞在光照下闪着耀眼的光泽,巨大的鱼尾被拖曳得掉了大片的鱼鳞,却没有一个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白子画三人坐在高高的台子上,冷然看着蓝雨灰被绑缚于诛仙柱上。
戒律阁首座向三人行了礼,漠然地看向蓝雨灰。
“蓝雨灰,魔界大妖,为谋取神器,劫持茅山弟子花千骨,又炼制妖龙之毒谋害长留星尊,罪已滔天。遵仙界仙规,判处蓝雨灰废除内力后上诛仙柱受一十四根销魂钉,若下得诛仙柱,驱逐蛮荒永远囚禁。”
蓝雨灰原本低垂的头突然抬起,眸子中竟然迸发出奇异的神采,口中发出悦耳的笑声响彻广场,好一会复又低下头呢喃:“蛮荒……蛮荒,好啊,蛮荒好!斗阑干,蓝雨灰错了,你可还在怪我?既然你出不来,那我就进蛮荒陪你好了。”
蓝雨灰再次抬头,脸上没有了绝望和不甘,奇异的带着隐隐的期待,让所有的人都诧异,她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求速死吗?
“白子画,卜元鼎之毒的滋味如何?你的小……”还未等她说出后面的话,一道白光从白子画手上飞出,落在了蓝雨灰身上,顿时她再也发不出一个字,只是眸子中扬着满满的得意和嘲讽。
摩严脸色铁青,身上的煞气让离他不远处的戒律阁首座心中胆寒,带着杀意的目光落在蓝雨灰身上,对着戒律阁行刑的弟子冷喝道:“还不行刑?”
原本听到蓝雨灰说卜元鼎之毒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子画身上,随着第一颗销魂钉钉入了蓝雨灰的手腕,蓝雨灰喉咙中发出了压抑的“呃呃”声,被白子画点了穴道,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只是该钉入脚腕的销魂钉让行刑弟子为难了下,看了眼上面与往日不同的三尊,销魂钉转眼飞到了蓝雨灰的鱼尾上。
有的长老心中对蓝雨灰的话疑惑不止,卜元鼎之毒他们都知道,若是在毒入骨前以浑厚的内力逼出,尚且有一线生机,若是毒入骨髓,那就是药石无医,尊上为何打断了蓝雨灰的话?是谁中了卜元鼎之毒吗?
站在摩严身后的落十一听到蓝雨灰的话,心中惊骇,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小师叔居然是中了卜元鼎之毒?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救花千骨会中了卜元鼎之毒?
落十一终于明白了面前三尊今日为何与平日不同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了淡然,就连温和优雅的笙箫默也失去了往日的儒雅淡定,天天在藏书阁和医药阁之间往来,师父摩严更是每日里煞气逼人,就连竹染师兄也不明所以,而他从茅山回来后,今日还是首次见到尊上,原来都是因为小师叔中了卜元鼎之毒吗?
落十一心中打了个寒颤,他可是知道三尊有多疼爱他们的小师妹,就是师父也是对她言听必从,小师叔就是三尊的逆鳞啊!蓝雨灰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十四根销魂钉快速地钉入了蓝雨灰的身体中,四溢的血液顺着诛仙柱上镂空的花纹淌下,在原本暗红的纹路中再次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艳红。
绑缚蓝雨灰的铁链猛然松开,蓝雨灰早已昏死过去,毫无意识的身体重重地跌落在血泊中,长发散落,浸在血液中失去了光泽。
不知是不是有强大的毅力支撑,没有了内力的蓝雨灰居然在十四根销魂钉下还残留着微弱的气息。
戒律阁首座亲自上前检查,惊奇的发现蓝雨灰居然还有微弱的气息,抬头看向白子画。
白子画剑眉深锁,淡淡的白色光晕萦绕,洁白透明的掌门宫羽从身上飞出,直接落在了戒律阁首座掌中。
“逐入蛮荒,永远囚禁。”
白子画冰冷的声音如冬日里刮过的凛冽寒风,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仿佛空气在这一刻凝结成了冰。
“是,遵掌门令。”
戒律阁首座躬身持了掌门宫羽,招来两名弟子拖了蓝雨灰的身体迅速离开。
白子画看着诛仙柱下的大片血红,眸中没有一丝悲悯,心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