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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道真人在麦晓清头上弹了下,笑着问:“晓清,一年后的仙剑大会你要不要参加?”
“啊?我要参加仙剑大会吗?”
麦晓清知道仙剑大会,之前因为小,只是跟在白子画身边看热闹,一直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参加,没想这一天到来的这么快,不过,她打赢了仙剑大会有什么用啊?自己已经是掌门的关门弟子了,而且,若是输了,那岂不是给师父和师兄丢脸吗?长留谁不知道自己是白子画亲自教导的?原本雀跃的心情一下子偃旗息鼓,反而有些不想参加了。
笙箫默笑着看麦晓清原本听闻可以参加仙剑大会时先是高兴,可是瞬间又情绪低沉了下去,有些不解,这丫头原来就盼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参加仙剑大会,这是怎么了?
衍道不知道麦晓清的想法,只是应道:“嗯,你现在修为也不浅了,这一年再勤加练习剑法和法术,肯定能打赢仙剑大会的,可不要给师父丢脸!”
“哦,知道了。可以……”她本来是想说,可以不参加的吧?但白子画没有给她机会说出来。
白子画神情淡然地看着麦晓清,看她突然低头,从她身上似乎能感受到她有些低迷的情绪,不禁皱眉,思索了下突然打断她。
“你若一年后打赢了仙剑大会,我就带你出去游历,若是输了,罚你三年不得下绝情殿。”
☆、获赠佩剑
麦晓清听到白子画的话,惊诧地抬头看着他。他说赢了就可以带她出去游历?真的假的?她自从十年前被白子画带回长留,就从来没有出去过,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虽然长留很美,也很大,但一直看着也视觉疲劳啊!她还是非常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过,输了就三年不得下绝情殿,要不要这么狠啊?
摩严摇摇头没有说话,子画还是对小师妹这么严厉,比他要求弟子还要严苛。
笙箫默的眼睛眨了眨看了白子画一眼,又看向麦晓清,看她一脸纠结的表情好笑,二师兄给出的这个诱惑对这丫头太大了。
衍道真人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麦晓清,等着看她自己如何决定。
麦晓清看着白子画,一脸的纠结,是参加还是不参加?真的很想出去看看啊!可是,万一输了怎么办?不仅会给师父和师兄丢脸,还要被罚三年不下绝情殿,这怎么办?
麦晓清眨了下黑亮的大眼睛,咬着嘴唇,看白子画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心里更加纠结了,她知道,他说出的话不会改变的。
“晓清,怎么了?”
笙箫默越发觉得麦晓清出关后比以前更有趣了。
麦晓清咬咬牙,看着白子画道:“师兄说的话不许反悔,有师父作证呢!”
白子画心里好笑,这丫头终归是禁不住能出长留的诱惑,面色不变地点点头。
“我若打赢了仙剑大会,你就会带着我出去游历!”
“嗯,输了就三年不许下绝情殿!”
白子画眸底划过笑意,不动声色的应她。
“晓清,师父给你作证,你若一年后打赢了仙剑大会,师父就让你二师兄带你出去游历,不过,你若是输了,师父也不能让你下绝情殿的。”
“放心吧,晓清,我们都给你作证,保证二师兄兑现。”
麦晓清长出一口气,恨恨地道:“好,我参加,而且,我一定会打赢的,你们等着看吧!”
白子画看她一副要上战场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没有说话,只是轻点了下头。
麦晓清突然转身对衍道真人躬身以礼,口中道:“师父,晓清告退。”
衍道真人和摩严、笙箫默均是一愣,这是怎么了?
白子画有些明白,她这是要回去练功呢。也不说破,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晓清,你要做什么?”
摩严有些诧异,不明白这丫头又怎么了?不是刚决定要参加仙剑大会吗?
“师父,三位师兄,晓清既然决定要参加仙剑大会,就一定不能输,不能给师父和师兄丢脸,晓清回去练功了。晓清告退。”
说完,麦晓清果断地转身就走,扔下身后的几人都错愕地看着她的背影。
“哈哈哈……晓清这是回去发奋图强去了!”
笙箫默大笑不止,斜靠在椅子上的身体差点掉下来,越发的没了端方仪态。
衍道真人笑着摇摇头,转头看向白子画,又看了看身边的摩严和笙箫默,突然对他们道:“摩严、子画、笙箫默,为师已经感应到,十年后,为师天命将近,你们要做好准备。子画,一年后带晓清出去游历一段时日,再锋利的宝剑不经磨砺也难成器,摩严在门中要多辛苦些。笙箫默,多协助你大师兄,不要整日无所事事,对你那两个徒弟多加约束教导,不要总是给你闯祸。”
摩严三人震惊地看着衍道真人,有些不敢相信,师父居然说天命将近?
“师父,这可是真的?”
摩严最是难以置信,他知道仙人虽然修得仙身后可以长生不老,但也并非完全如此,修仙本就是逆天而为,修道达到一定修为,若是不能再精进,可感应天道,就能感知自己的天命之年,最终必然会羽化消失,没有人能改变。
“是的,这个师父不会感应错的。子画,带晓清游历一番后就回来,督促晓清修炼。你们三人以后要保护好晓清。”
三人在衍道真人面前齐齐跪倒,目露哀伤,俯首应道:“是,弟子谨记。”
“子画。”
衍道真人看着清冷出尘的白子画,眼前竟然浮现了麦晓清清丽素雅的小脸,心里终究还是疑惑,他不论算了多少次,始终推算不出麦晓清的身份,而在感应到天命之年将至时居然算出了麦晓清将有一大劫,而且,似乎还牵到了白子画的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画,你要照顾好晓清,出去游历时要谨慎些。”
衍道真人双眉紧皱,凝重的叮嘱白子画。
白子画心中一跳,师父又算到什么?低头道:“是,弟子遵命。”
“子画,你将这把剑给晓清吧。”
衍道真人右手伸出,湛蓝的光芒陡然闪现,一柄蓝莹莹的长剑出现在了手中。
白子画三人均是一愣,这是,师父的随身佩剑,虽不如掌门佩剑,但这把剑已经随师父数千年,怎么……
“师父,这……”
“子画,这把明兮剑虽说跟随为师数千年,但我也很久都没有使用过了,晓清拜师以来为师也没有送与她什么,如今她已突破了堪心,已经可以使用这把明兮了,在她的修为没有提升到能保护自己的时候,这把剑也能护她周全。”
“是。”
白子画没有再说什么,双手接过明兮剑,他能感受到来自明兮剑对衍道真人的不舍,剑身泛着蓝光,即使是握在他的手中,明兮剑依旧“嗡嗡”的发出剑鸣。
衍道真人蹙眉看着明兮剑,突然伸手在剑身轻弹了下道:“将你赐予我那小徒弟,是让你护她周全,也是给你找到了更适合你的主人。”
明兮剑在白子画的手中渐渐安静下来,剑身上繁复古老的花纹闪着蓝色光晕,似述说它悠远的过去,又似和它的主人告别一般。白子画低头看了看,将明兮剑收入了虚鼎中。
“都去忙吧,为师要闭关些时日,待仙剑大会时会出关的。摩严,门中事物就交给你了。”
“是,弟子告退。”
三人带着沉重的心情向师父行礼告退,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分头离开。
白子画回到绝情殿时,没有看到麦晓清,感应了下,发现她竟然站在露风石上,心中疑惑,清清怎么了?是不是自己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她还是想多了吧?按照她现在的修为,打赢仙剑大会根本没有一点问题。她的剑法都是学自《七绝谱》中,原来是内力不足,现在突破到了堪心境,这一点也补足了,在能参加仙剑大会的弟子中已是佼佼者,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白子画走到了殿阁后,看到了麦晓清纤细的白色身影站在露风石上。双臂伸展,墨黑的长发被风吹得在身后凌乱飞舞,身上轻笼了层淡淡的白色光晕,头有些微微扬起,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般,又似凌空漂浮的幻影,让人不敢碰触,仿佛一碰就会随着风、随着光晕消失一般。
白子画眸色微凝,蓦地想起了师父的话,特别交代自己要保护好她,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是最小的弟子吗?
默然走到她身边,深邃的眸子看着下面的长留仙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着,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她的心情一般。
良久,麦晓清突然道:“师兄,清清一定会打赢仙剑大会,不会给师兄丢脸的。”
白子画心里乐了,她就是在想这个?也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回道:“尽力而为就好。”
“师兄,你不相信我吗?”
麦晓清有些微恼,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一招一式他都了如指掌,难道是说自己赢不了?
“清清,师兄一直都相信你。”
白子画转眸看着她,见她有些恼意,眸子闪了下,淡淡的说了句心里的话。她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怎会不相信她?
“嗯,师兄,我去练剑了。”
麦晓清突然不想说话,转身就欲离开。
“等等,清清。”
麦晓清转身看着白子画,见他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长剑,蓝色的长剑出现的瞬间光芒四射,剑身的花纹莹莹闪光,她立即知道,这绝对是一把好剑。
“清清,这把明兮剑曾是师父原来的随身佩剑,刚才你走的急,师父让我交给你。”
麦晓清一愣,衍道真人的随身佩剑?来头好大,突然就想起了白子画以后送给花千骨的断念剑。
麦晓清接过明兮剑,低头抚上剑身,触手冰凉,心里却感受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清清,怎么了?”
白子画看不出麦晓清在想什么,为什么接了剑,却感觉不到她的丝毫反应?有些不像她的性子呢?
“师兄,你的佩剑是什么?”
麦晓清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白子画不解,他的剑怎么了?
“师兄的随身佩剑是师父很多年前赐的,是……”
“是断念?”
“断念?不是的。”
奇怪,清清怎么会知道断念?师父确实有一把断念,而且当初就准备送给自己了,不知道为什么却又临时换了长兮剑?那把断念剑师弟都不知道,清清是如何得知的?难道师父曾经和她提起过?
麦晓清错愕,不是断念?这是怎么回事?白子画的随身佩剑不就是断念剑吗?这,这怎么不对啊?
“清清,怎么了?师兄的剑是长兮剑。”
长兮剑是什么鬼?麦晓清完全懵了,这完全不对了,怎么会这样?麦晓清心中莫名闪过惊慌,淡淡的恐惧笼罩了她。
白子画看着麦晓清错愕的表情,心中疑惑顿起,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听到自己的剑不是断念,表情就不对了?为什么?怎么看上去似是有些惊慌?
“清清。”
麦晓清低头呆怔地看着手中的明兮剑,心里的恐惧怎么也拂不走。
白子画皱眉,扶着她的肩竟感觉她的身体似有些微微轻颤,她在害怕什么?
“清清,你怎么了?”
麦晓清一惊,也不敢抬头,有些惊慌地道:“我没事。师兄,我去练功了。”
转身跑掉,看上去就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白子画双眉紧锁,清清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这三年来她一直在闭关,之前一直在绝情殿修行练功,几乎就没有下过绝情殿,再往前虽然是经常跑出去玩,但也没有出过长留,会发生什么让她感觉恐惧的事而不敢告诉自己,或者不敢告诉师父?
☆、身份谜团
麦晓清带着惊慌恐惧的心情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脸色苍白如雪。
为什么?为什么白子画的佩剑不是断念剑?她已经察觉到自己似乎过于依赖白子画了,也隐隐感觉自己对他动了情。一直在告诫自己,白子画有自己的使命,也会有他自己的路要走,虽然现在她还不知道白子画何时会接任掌门之位,但迟早都是的,而在接任掌门的二百八十三年后,会遇到花千骨,并赠与断念剑,收花千骨为徒,最后爱上她。
为什么现在却发生了改变?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出现,那白子画的随身佩剑是千年前衍道真人就已经送给他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如果没有了断念剑,那么花千骨呢?茅山还会被灭门吗?拴天链还会被夺吗?花千骨还会在东方彧卿的操纵下来到长留吗?
花千骨是白子画的生死劫,无人能解,可是,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当初泰山峰顶的那个蓝色身影又是谁?断念剑没有出现,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改变?而自己的出现难道是老天让她阻止一切悲剧的发生还是什么?
妖神出世是无人能阻止的,当初的花千骨无意中放妖神出世也只是把时间提前罢了,而自己的到来和妖神出世有关系吗?
麦晓清越想心里越烦躁,体内的真气有些不受控制的在身体内乱串,焦躁不安的在房间内来回走动。她突然非常想回家,不想再修仙了,不要长生不老了,只想安静的在现代平静的生活,没有白子画,没有长留,没有花千骨,更不用面对让人胆寒的妖神出世。
想到因为恐怖的妖神之力最后让花千骨不得已魂飞魄散,白子画疯癫如魔,麦晓清心中的恐惧更盛。乱串的真气开始从身体内四散开来,浅淡的白光犹如万千银丝般从她的身体中向外蔓延,浑身都冰冷僵硬,脸色几近透明。
白子画没有在林中看到麦晓清练剑,却突然感应到她的房间中似乎真气紊乱,顿时心中一惊,急忙赶到她的房间外,挥手打开了房门,看到了已经倒在地上昏迷的麦晓清。
白子画脸色巨变,迅速将她扶起,不知道她为何会真气紊乱导致昏迷。快速封闭了她周身的几大要穴,庞大的真气进入了她的体内,控制疏引她的真气在经脉中运行,慢慢的,四散的微光渐渐消失,真气顺畅的运行几周后沉入了丹田中,白子画收回了手,将没有醒转的麦晓清抱到了床上放好。
清清,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心神不宁,甚至不能控制体内的真气?
白子画有些恼怒,自己将她从荒山救回,从三岁抚养至今已经十年,为何不能得她全部的信任?到底是什么事让她恐惧?
似乎,是从说到自己的佩剑?她以为自己的佩剑是断念,为什么?而她收了师父的佩剑也没有什么高兴的表现,难道是听师父说过断念,所以想要断念?但即使是如此,也不该是惊惧的样子啊?
白子画看着面色渐缓的麦晓清,双眉紧皱,冰寒的气息越发浓重。深邃的眸子闪过一道幽光,转身离开了房间。
“师父,弟子有事求见。”
白子画站在长留后殿衍道真人闭关的房间外,知道师父还没有闭关,所以立即求见师父。
衍道真人刚刚闭上的双眸睁开,疑惑不解,子画来做什么?
“子画,进来吧。”
房门自动打开,白子画垂眸进入了房间中,走到衍道真人面前跪倒。
“弟子拜见师父。”
“子画,何事让你这么急着过来?”衍道真人的长眉毛跳了下,难道是晓清?
“师父,不知师父当年的断念剑是否还在?”
衍道真人蹙眉,断念剑?子画怎么突然问到断念剑?
“断念剑早就已经不在师父这里了,当年原本是要送给你的,但因为一盘棋局输给了茅山掌门清虚道长,他便将他的长兮剑转送给了为师,后来这长兮剑才会到你手中。你怎么突然想起问断念剑?发生了何事?”
白子画心中巨震,既然断念剑早就已经不在师父手中,那师父也就不可能和清清提起,清清又是如何得知的?而她又为何以为自己的佩剑应该是断念剑?
衍道真人蹙眉看着白子画有些微变的脸,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子画,发生了何事?”
白子画将刚刚在绝情殿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样看到衍道真人惊诧的表情。
衍道真人心中越发对麦晓清的身份疑惑不解,他自己知道,自己从未对麦晓清提起过断念剑,所以,也就不可能有任何人告诉过她,她又是怎么知道断念剑的?甚至是知道断念剑本该是子画的佩剑?
房间里陷入了沉寂中,师徒二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衍道真人沉沉地道:“子画,这件事情待晓清醒来后不要再提及,你告诉她,并非所有的事情一定要看得非常清楚,只要她自己坚持做认为对的事情就好了,别的,不必多想。”
白子画依旧是双眉紧锁,点头道:“是,师父。弟子告退。”
白子画转身离开了房间,带着心中未解的疑惑回到了绝情殿。他知道,麦晓清虽然年纪尚小,但却也是固执得很,若是她自己不想说,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说出来的。心里虽然有些恼恨她对自己的不信任,但却也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尽力开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