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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箫默快速走进销魂殿大殿中,看到幻雪正坐在大殿中的地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中那股莫名的感觉再次浮现,看着少年愣怔的眼神,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忍不住心中好奇。
“幻雪,在想什么?”
笙箫默蹲到幻雪的面前,好笑地看着他,这小东西,不会从自己走了以后就一直在这里发呆吧?看着好像是的,地方都没有挪动下。
幻雪被笙箫默的声音吓了一跳,突然看到出现在面前的脸,小脸可疑的红了,蓝眸乱飘地闪躲着他的目光,轻咬着红唇摇了摇头。
“没想什么。”
笙箫默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似乎,从刚刚摸了一次以后,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没想什么?我都到你面前了你还不知道,居然说没想什么?”
笙箫默嘴唇扬起好看的弧度,狐狸眼中幽光闪过,看着少年的脸。
“我,我……我只是在想我们要去哪里游历。”
幻雪蓝汪汪的大眼睛眨了下,嗫嚅着说了这么一句,顿时让笙箫默摇头,这么笨的理由也能找出来?不过,显然这小东西是不打算说了,反正不急在一时,以后再问不迟。
“幻雪,你可知我们现在在哪里?”
笙箫默脸上闪过诡异的表情,看着幻雪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一下子让幻雪愣了。
他们现在在哪里?不就是在长留、在销魂殿吗?儒尊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笙箫默看着少年一脸的迷茫,眸子中的水光闪动,忍不住想要靠近,俯首在他的耳边低低地道:“我们此刻已经在六重天之上了。”
幻雪愣住,脸上惊骇的表情让笙箫默一下子就能感受到他的不敢置信,忍不住心中低叹,自己刚才在绝情殿时不也是这幅模样?完全被吓到了。
笙箫默再次将少年搂进怀中,感觉到他僵硬的身子,笑道:“不敢相信是吧?二师兄和小师妹都已经成了圣人,鸿钧老祖法旨让长留居六重天之上,与世长留。”
“高兴吧?儒尊刚才知道的时候也吓到了,而且,大师兄和我一样,也突破十重天了,那金莲是二师兄他们的功德金莲,因为我和大师兄守护长留,守护圣人渡劫有功,所以天降功德金莲。”
笙箫默的下巴放在少年银色的发鬓间轻蹭,越发觉得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好,怀中少年的身体慢慢的变软,好一会,终于不再僵硬,一双温热的小手出现在了自己的背上,滚烫却柔软。
笙箫默的眸子闪过幽光,不再说话,只是搂紧了怀里的少年。
良久,笙箫默才幽幽地道:“幻雪,你可愿以后永远都陪在儒尊身边,不论是在这销魂殿中,或是在六重天之外,永远不离开儒尊?”
笙箫默垂下眸子,心中叹了口气,万没想到,自己修道数千年,竟是在突破了十重天时候对这小东西动了心,也许,是在这两百多年的陪伴中,不知不觉他就已经走进了自己心里了吧?罢了,既是喜欢,又管他是人还是神兽?可是,幻雪他……
好一会没有听到少年的声音,笙箫默的心慢慢的下沉,只是,不管他是愿意与否,自己都不会放开手,就在笙箫默失望地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怀中少年的手臂搂紧了他的腰。
“幻雪愿意,愿意永远陪着儒尊,不管是在销魂殿中还是在六重天之外。”
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笙箫默的眸子猛然亮了,欣喜地抱着少年的手又紧了下。将人微微拉开些距离,低头看到少年长长的眼睫上挂了滴水珠,忍不住心中一疼,不受控制的就低下头去。
幻雪的身体轻颤,儒尊,儒尊在吻他?
“幻雪……”笙箫默的唇触在了少年的眼睛上,心也跟着抖了下,仿佛品尝到了这世界最可口的美味,忍不住薄唇从少年的眼睛上游移到他如玉的脸颊,最后滑落水润的红唇,轻轻地吸允,再吸允,甜甜的,带着少年独有的馨香。
笙箫默喟然轻叹,心中知道,自己真的是不可抑止的喜欢上这个少年,喜欢他始终带着水光的蓝眸;喜欢他乖顺地跟在自己的身后依赖的目光;喜欢他站在面前微噘红唇唤“儒尊”的模样;也喜欢看他高兴时幻出真身飞上高空与银瑞戏耍。
幻雪仰着头,双手环在笙箫默的腰间,他知道笙箫默在做什么,但他从心里并没有感觉一丝排斥,甚至还有些喜欢,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只是搂紧了他的腰身努力地靠近他。
“幻雪……”
笙箫默温柔的用舌尖描绘着幻雪的红唇,口中低唤着他的名字,他知道,少年并不排斥他,他也知道,少年是有些喜欢他的,只是,少年不懂得如何回应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那一点点喜欢。
少年微微紊乱的气息让笙箫默眸色幽深,舌头滑入了少年的口中,扫遍少年口中的每一寸甜香。
身体中渐渐浮现出异样的燥热,而怀中的少年早已脸色绯红,感觉到他几近窒息的呼吸,笙箫默不舍的离开他的红唇。
“傻瓜,呼吸了。”
笙箫默低笑,压下了身体中的异样,将人搂在怀中。
幻雪也知两人刚才做了什么,但他真的很喜欢这样,喜欢儒尊这样对他,只是,那种美好的感觉让他不能呼吸。
“幻雪,我已经和大师兄他们说了,无须与他们道别,随时可以出去游历。”
笙箫默轻抚少年身后的银发,柔软光滑,手感说不出的好,如丝滑的绸缎一般。
“嗯。”
少年将发烫的脸颊埋在笙箫默的怀中,低低的应了声,脸颊好热怎么办?少年纠结。
笙箫默感觉到贴在胸前滚烫的脸颊,唇角勾起,他的小幻雪害羞了。
“幻雪,你可要和银瑞告别?”
笙箫默将怀里的人拉出来,果然看到少年绯红的脸颊如两个红苹果般,粉嫩的想让人咬一口。
“给他传音就可以了,他随星君去了小岛。”
幻雪想到银瑞跟在白慕然身后委屈又骄傲的纠结模样,忍不住笑了笑,真好,他当初是跟在了儒尊的身边。这个人,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喜欢靠近他,他身上温暖柔和的气息时时刻刻的都在吸引着他,让他不知不觉中陷入他的温柔而不能自拔。
笙箫默亦是想到了白慕然灵动的性子,笑了笑,一手揽在少年的腰间,低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去游历天下。”
☆、番外二、杀霓篇
距离白子画和麦晓清突破十重天后隐去神族大门那日过去已经三天,六界均知两人已经成为这世间唯有的两位主神,而麦晓清恢复万年前的记忆和异福星的身份,更是举世皆惊。
天道的处罚,异朽君的殁世,无一不在告诉世人,再强大的人,无论身份如何,如若犯错,终究逃不过正义之剑的处罚,哪怕时隔万年,也难逃脱。
霓漫天站在七杀殿的阁顶,眺望长留的方向,任风吹乱长发,心早已乱作了一团。
她知道,自己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以前,杀阡陌一直在找各种借口阻止她回长留,她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只是,在他面对自己寻找各种漏洞百出的借口时,她看到了他眸子中闪躲。
两百多年来,除去闭关的时间,与其说是她陪在他身边,倒不如说是他陪着她来的合适。他的温柔、他的宠溺、他的纵容、他的百般呵护早就让她沉溺其中,不是他不舍,而是自己舍不得离开他,在两百多年不离不弃的相伴中,他早就融入了她的生命中。
无关首次历练那次受伤后的救命之恩;也无关他是否看光了她的裸背;也无关他当初为她送出谪仙伞出手相助白子画。她只是让自己不知不觉中陷入了,陷入了他妖冶如花的笑容里;陷入了他勾魂夺魄的红眸中;陷入了他孩子般的任性妄为中;更陷入了他温柔如水的呵护中。
霓漫天垂眸看着手中的粉色珠花,刺骨的痛在心中蔓延。
原来,自己真的爱上了他。
看到白子画和麦晓清的强势回归,霓漫天知道,杀阡陌再也找不到理由留下自己了,自己终归是仙界中人,是长留弟子,也是蓬莱的公主,而他,却是统领妖魔两界的魔君。
曾经,魔君杀阡陌这个名字,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恐怖的存在,是敌对的存在,永远也不可能有交集的人,而现在,知道自己要离开了,才发现,自己竟是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心,早已沦陷在他身上,再也不可能找回了。
一滴滚烫的泪滴落在手中的珠花上,霓漫天的手颤了颤,回到长留,她是长留销魂殿中的弟子,与七杀魔君,将再无瓜葛。而这朵珠花,却成了她心中最沉重的痛,它是这两百多年来,杀阡陌送给她无数礼物中的最微不足道的小东西,而她,却是最喜欢,一直都收藏在自己的虚鼎中,从不舍得戴上。不是怕丢了;不是怕摔坏了;更不是担心戴着不好看,而是,她怕戴了这珠花,就泄露了自己早已动情的秘密,这段不容于世的感情,自己怎能让它大白于天下?
霓漫天不知道杀阡陌对她是一种什么感情,也许,只是当她是个小妹妹?或者,是一时新奇,觉得好玩吧?就像他宠溺花千骨一样,自己在他的眼中,只是个小丫头而已。因为,这两百多年来,他从未说过一句喜欢。
淡淡的哀伤萦绕眉间,悲凉的气息从霓漫天的身上溢出,这样的自己,在他的眼中,会变得可笑至极吧?长留三圣殿的直系弟子,居然会对七杀魔君动了情。
霓漫天握紧了手中的珠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凛冽的风吹在满是泪水的脸上,带来透骨的凉意,心,更冷了。
杀阡陌站在不远处隐了自己的气息,看着熟悉的粉色身影,脸上没有了惯常的笑容,红眸中浓浓的眷恋和不舍让他撕去了昔日的伪装,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他已经不能控制的爱上了眼前的那个人,确实爱上了,爱的快不像自己了,两百多年来,他都做了什么?
两百多年来,他经常催促她闭关修炼,而他却甘愿独自守在她闭关的石室外,十年、二十年……只因这样,他就能感受她的气息;就能感觉她离他最近;就能独自守护着她。而在她即将要出关时,他总会悄然离开,去为她寻来六界中好看的、好玩的、好吃的,各种花样繁多的稀罕之物,不管她喜欢与否,都会笑语嫣然的双手捧到她面前,只为看到她娇艳的小脸上绽放一个浅淡的笑容。
只要不是永远离开他,他从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每一次,她回去长留探望师父,他总是脚踏火凤将她送到长留的结界外,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长留山中,红眸中的不舍和眷恋让他的笑容凝滞在脸上,淡淡的忧伤萦绕,没有人能看出,他如花的笑脸下,心中越来越重的惶惶不安。
她是又想师父、想长留了吧?每次她想家的时候,总会站在七杀殿的阁顶吹冷风,却从来不会对他说什么,那样一个小人,他从她十四五岁时的青涩到现在的艳丽无双,他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那样安静,看着他的眼神淡淡的,虽然没有了最初的冷漠与疏离,却也从未感觉到亲近,面对他,她总是听他在说,看着他笑,偶尔,大眼睛中会闪过淡淡的笑意,每每看到,他总会高兴上许久,他的小天儿,笑了。可是,她仍然话很少,甚至对单春秋,说话都比对他说的多,虽然说的都是阻止单春秋骚扰仙界中人话,可却让他不可抑制的嫉妒了,于是他开始强令单春秋,不得任何人去仙界滋事挑衅。
察觉到她身上哀伤悲凉的气息,他心痛得双手攥成了拳,她是想要回长留,回到师父身边吗?自己强留她在身边,想必,她是恨他的吧?因为不能反抗他,因为曾经的承诺,所以她才会留在自己身边,忍受外人的说三道四;忍受自己的霸道任性;忍受想念的痛苦。所以,她才会在面对自己时极少露出笑脸吗?是啊,又有谁能面对困住自己的人时还能露出笑容?
没想到白子画和麦晓清居然突破十重天,更没有想到麦晓清居然会是异福星转世,如今,恢复了异福星的身份,自己再无力对抗了,哪怕是自己倾尽这一身的修为,怕是在他们手中也走不到十个来回吧?自己又该如何留下她?
杀阡陌脚踏虚空到了霓漫天的身后,再也不想隐藏自己的感情,再也不想否认自己的感情。没错,他喜欢上了她,也许是为她疗伤后,她醒来时的那个惊艳的眼神;或者是她之后冰冷淡漠的不理不睬;或者是这两百多年看着她一点点的成长,一点点的变化,自己的心在不觉中就遗落在她身上了。
在守着她闭关的石室外,感应她浅淡的呼吸,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满足,她就在他的不远处,和他呼吸同样的空气。
给她寻来六界各种有趣的玩物,她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仿佛是在说他的幼稚。
记得有一次,她从繁多的礼物中捡出了一朵粉色珠花,眸子中隐隐透出着欢喜,恍惚间,他看到她的唇角也勾了起来,他以为,她是喜欢的,可是,却从未见她戴在发髻上,甚至,从此他都再未见过那朵曾让她露出笑意的粉色珠花。
他想留下她,可是,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天儿……”
悦耳的声音失去了以往的镇定,没有了熟悉的笑意,甚至,带着不舍的眷恋和颓然的无奈,霓漫天的身体陡然僵硬。
杀阡陌眸底压抑着惶惶的不安,感觉到霓漫天瞬间僵硬的身体心里恼怒,难道这两百多年他对她还不够好?为何她还是如此?这六界中谁都可以怕他、惧他,唯独她不可以!
大力的将霓漫天的身体转了过来,竟发现她脸上全是泪水,心猛然刺痛,罢了,她若想离去,就随她去吧。
杀阡陌伸出如玉般修长的手指,温柔的为霓漫天擦掉满脸的泪,低笑道:“小天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本君,本君替你杀了他。”
温柔为人擦泪的人,低笑间安慰人的话竟也是如此杀气腾腾。
霓漫天的心抽痛,却又忍不住好笑,哪有这样安慰人的?
杀阡陌眼角瞥到霓漫天紧攥的左手,却见她悄然将手缩进了袖中,显然藏了什么不想自己看到,眸子缩了下,心头升起恼意。
杀阡陌状似无意的站到霓漫天的身边,右手拉起她的左手就欲离开阁顶。
“天儿,你这手中拿着的是什么?”
杀阡陌笑意盈盈地看着霓漫天,看到她眸子中闪过惊慌,心中越发想知道是什么东西,手中一个巧劲,霓漫天手中的珠花掉落,吓得霓漫天慌忙去接,却被杀阡陌抢在了手中。
只是,杀阡陌瞬间愣住了,怎么是那朵粉色珠花?曾经让她露出笑意的珠花?自己再也不曾见过的珠花。
抬眸看到霓漫天发白的小脸,心中隐隐有些明白,顿时心情大好,知道这丫头骄傲的性子,想必她是矛盾的吧?
“你……你,你还给我。”
霓漫天的脸色苍白,轻咬着下唇看着杀阡陌手中的珠花,感觉到杀阡陌的目光,心中越发的凉了,想来,他在嘲笑自己吧?
看着霓漫天低垂的眸子看着他手中的珠花,苍白的脸色带着些许自嘲,红唇已经咬的发白,心里不由得就疼了,他的小天儿不该如此的。
杀阡陌一把将霓漫天拉入了怀里紧紧地抱住,感觉到她的身体瞬间僵直。
“天儿……我的小天儿……”
杀阡陌俯首在霓漫天的耳边低唤,声音中溢满深情,让霓漫天的心随之一跳。
“天儿……不要离开我。”
霓漫天的心狂跳,他在说什么?他在挽留自己吗?
“杀阡陌,你……”
“小天儿,你把本君的心勾走了,就准备这样一走了之吗?”
杀阡陌温柔低浅的声音落在霓漫天的耳边,却如同惊雷炸响,让霓漫天瞬间惊愣住。
“天儿,若你一定要走,我便随你一起,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你知道的,除非我死,否则没人能阻拦了我。”
霓漫天的僵硬的身体开始发颤,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杀阡陌,眸子中的惊色刺痛了杀阡陌,难道自己喜欢她,就这么让她感到不可置信吗?自己这两百多年做的还不够吗?这丫头究竟有没有长心?看不到自己早就中了她的毒而唯她可救吗?
杀阡陌心中顿时恼怒,可看到眼前熟悉至极的小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心里又软了下来,自己总是没有办法真的生她的气。
她在他的怀中,她没有推开他,她藏了自己送她的珠花,那么是不是说,她也是喜欢自己的?
杀阡陌眸子中猛然闪过精光,收紧了搂着霓漫天的手臂,看到她依然还有些湿湿的眼睫,低头将红唇覆在了上面,感觉到怀中的身体明显地抖了下,杀阡陌没有离开,顺着脸颊落下一个个温柔的轻吻,最后落在了霓漫天的薄唇上流连,带着深情,带着眷恋,更带着浓浓的不舍亲吻怀中的小人。
霓漫天的心在杀阡陌的红唇落到眼睫的瞬间似乎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