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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费了极大的心力去消化这个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几波客人来了又走,邀月却始终坐在原地没有动弹,这时候周围的谈论声渐渐小下来,一阵悦耳婉约的歌声响了起来。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 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一说乌桕)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唱曲的姑娘一袭白衣,微微低着头,指如葱白,轻轻的弹着琵琶,配合着悠扬的琵琶声,倒是把《西洲曲》的女儿思表现的淋漓尽致。
邀月小时候也是学过文化课的,只是她素来只爱用琴罢了,这会儿歌女微微带着些细腻的歌声缓缓压下了她心里突然得知身在异地的狂躁,心情竟慢慢的平复下来。
按理说,这个时候一般话本里应该出现的纨绔子弟好色官二代之类的应该要出现了,好给大家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然而这次有点不一样,因为不长眼睛的人看上的不是唱曲的姑娘,而是坐在角落里一脸深思的邀月。
在那个人向着邀月走去的时候,周围的人立马噤若寒蝉,一邀月的耳力依稀听到,还依稀听见有人说“看到衣服上的纹饰没,那是阴葵派边不负的左右手。”
零星剩下的几人,大都事不关己的聊着自己的事。
这时候坐在邀月旁边一桌的男人横过来一把长刀,挡住了伸向邀月的手,阴葵派的狗腿无论如何变招,始终无法靠近邀月半分。
这时候那狗腿哼笑了两声:“这位姑娘天人之姿,我派边长老最爱与姑娘一般的良才美玉为友,某家专程邀请姑娘前去派中做客,这位少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
只可惜拿刀挡着他的那个男人一点面子没给他,还是那样懒洋洋的坐着,狗腿子就转向了邀月:“姑娘还是想清楚的好,这次某家是请,下次可就说不准了,这位少侠恐不能一直跟着姑娘吧。”
邀月站了起来,有些不解的问道:“边不负是谁?为何要邀请我去做客?”
满堂寂静无声,角落里有人嗤笑了声,那个拔刀相助的男人懒洋洋的说:“边不负是魔门阴葵派的长老,爱好双|修!”
这下邀月听懂了,脸上涌起怒气,咬牙说道:“找死!”
心随意动,掌风骤起,狗腿子几乎没有还手之力,顷刻就被邀月毙于掌下,看着邀月下手狠辣利落,周围的人看着她的目光不由带上了一抹惊惧。
带刀青年用惊异的目光看了看邀月,转而笑道:“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邀月点点头,哼了一声:“本就是你多管闲事!”自燕南天之后,她就对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没什么好感!
邀月转身准备离开,店小二鼓足勇气走了上来,对邀月说道:“这位女侠,您还没结账呢,一共二两银子,谢谢!”
邀月愣住了,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江湖事江湖了,她虽然横行无忌,却从来没有吃霸王餐、欺负无辜百姓的时候,再想想昨天住客栈好像也没给钱,可是也没有人跟她要啊。
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她没有银子!
一只手拿着一锭银子递了过来,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在下不算是多管闲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找了几张99版绝代双骄邀月的图片,但是不造怎么发上来,邀月年轻时候的扮相真是漂亮啊,大家可以百度看一下。
☆、绝代双骄…邀月(6)
那个带刀的年轻人帮她付了银子后就大摇大摆的走了,邀月想了想,慢慢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走到一个树林里,年轻人停下了脚步,对着后面说道:“姑娘,为何跟着在下,在下虽然多管闲事了两回,但也不至于让姑娘欲除之而后快吧?”
邀月皱了皱眉头,这个人虽然帮了她两回,但是还是一样讨厌!
她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尽管对自己非常有自信,但也不至于狂傲到单枪匹马行走江湖大杀四方,何况她还想要找到回去的办法,手下也罢,合作伙伴也罢,她必须积累人脉,找人帮助她。
虽然她讨厌大侠,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还是大侠比较好控制,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而大侠光明磊落,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好管天下不平事!这种所谓的正人君子有些时候倒是很有用的,方才在酒家,满堂客人,其中也不乏带着武器的江湖中人,但是只有这一个人出手帮了她,看他出招的架势,倒是很有可取之处。也正是因为如此,恐怕不适合做手下,实在有些可惜,邀月思绪天马行空的乱飘,却始终没有飘到点子上。
最重要的是,她没钱啊!
以前一直由宫婢伺候,打理生活琐事,她根本没有带银子外出的习惯,虽然一向清高,但她是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好歹以前也行走过江湖一段时间的,在江湖上衣食住行哪样都得花钱,她邀月是手段狠辣的女魔头没错,但她绝对不会去打家劫舍的,绝对不会!
正在邀月琢磨着怎么说既可以达到目的,又不失格调的时候,前面背对着她的男子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下她,认真的说道:“姑娘是否遇到了什么难处?”
邀月咬了咬牙,还是没有说出来,在云端上呆了太久,一时有些放不下来了。
看邀月半天没说话,男子笑了:“以姑娘的手段便是遇到什么难处在下也是帮不了的,在下事务繁多少有闲暇,还请另寻他路吧。”
你不是大侠吗!大侠就这么说话?!
男子哈哈大笑:“姑娘说笑了,宋某可不是什么大侠!恐是姑娘误会了什么吧!”
邀月意识到自己居然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听着男子略有些张狂的笑声,邀月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大路朝天,我自走我的,与你何干!”
宋缺看着昂着头的邀月,面上一副失笑的模样,心中却是另一番盘算,出世入世,他借入世之机行万里路以磨炼刀意,在此女踏进酒楼的时候,冥冥之中便有所感,即便他一向眼高于顶,但也不得不承认她气质出尘、容貌能与日月争辉,但如以此风姿居然不被在场的人关注,实在有些蹊跷。
尽管她只是坐在墙角隐于人群中,但他下意识里是有些戒备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莫测的天道!
在看到此女即将落入魔门之手的时候,他居然莫名的道心一动,不由便出手阻止,在他伸出刀鞘的那一刻,他自己的内心是诧异的。
在她自己动手干脆利落的解决麻烦之后,他有些吃惊,他竟一直未曾发觉此女身怀武功,到底是怎样的手段!
她到底是谁!武功身法皆属罕见,看她的气势出手的狠辣,也绝非是出身于慈航静斋这类悲天悯人的门派,莫非是魔门吗?
自己的道心居然动了,天意难测,莫非她就是自己将到的劫数?
想到这里,宋缺心下一紧,转瞬又放开,天意也罢,劫数也罢,他宋缺何曾怕过什么!与人争,与天争,何等快哉!
邀月看着面前的男子突然似乎放开了什么一样,松懈了下来,然而周身气息却更加毫无破绽,只见他微微侧身让步,以刀为引,洒脱的说道:“如此,姑娘先请!”
……
邀月握了握拳,此人言行貌似挑不出错来,但是她很是不喜欢,上次给她这种感觉的人坟头青草已有三尺高了,但最终,她只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足尖轻点,率先步入林中,很快身影便消失不见。
看在那二两银子的份上,这次先放过他,下次若撞在她手上,绝不轻饶!
自昨日与宋缺分道而行,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邀月基本上都是在山林里餐风露宿,饿了就在抓些鱼或者打些野味,渴了就喝清水,再没有在城里留宿过。
是夜,月朗星稀,湖畔有一女子双腿盘膝挺直腰坐在地上,明亮的眼睛、皎月般的气质,在月光下显得柔和许多的脸,虽是身处山间,方寸之地却被生生被她弄出了身在殿堂的感觉。
一条鱼正被放在架子上翻烤,焦黄的鱼肉上阵阵青烟缭绕,即便没有油盐,却并不影响它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看着即将烤熟的晚餐,邀月心下居然涌起一点点自豪,哼,孤身流落异世算什么,没有银子又算什么,她什么没见过,这点子小事岂会难倒她!
这两日路过城镇,通过她有意无意的旁敲彻击,倒是打听到不少消息,在这个时代,净念禅宗和慈航静斋来白道之首,江湖中传说的魔门圣地,提到这两个门派江湖中人皆是满心憧憬,想到这里,邀月哼了一声,什么名门正派,她就讨厌这些一个个沽名钓誉的所谓大侠!
不过据这两个门派武学是最接近破碎虚空的,除他们之外,传闻中魔门道祖师向雨田似乎已经破碎虚空而去,可是魔门两道六派正是四分五裂,一团混乱,看来要找出破碎虚空之法还得落在净念禅宗和慈航静斋头上。
慈航静斋都是女的,净念禅宗全是和尚,下意识的,邀月就打算先去慈航静斋,若慈航静斋那边没有办法,再去净念禅宗好了。
毕竟就算是和尚,那也是男的啊!
邀月优雅的吃完了晚饭,即便鱼肉没盐又略带腥气,她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吃过晚饭后,她站了起来,看到清澈的湖水,这些日子尽管她小心的忽略,但是沾染了些许尘土的裙摆提醒她,已经有三天没有洗过澡换过衣服了,虽然自她修炼明玉功以后,肌肤清凉无汗,但是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除了移花接玉掌法和缥缈无踪的绝顶轻功,邀月还有一项世所罕见的本领,那就是听觉能力超绝百丈,但凡她有心,百丈之内飞花落叶的声音都瞒不过她。
她微微运功,仔细聆听,周围除了流水和昆虫动物的声音之外,再无半点其他声音,方圆百丈,除了她,应当再无他人。
邀月缓步走入湖水中吗,湖水清凉,对她却没有什么影响,她所修习的明玉功乃是正宗的内家绝顶心法,功法共分九层,只要能使到第六层,已可与一流高手一争长短,若能使到第八层,便可无敌于天下,若练到九层顶峰,运功时肌肤透明如玉,全力运行下,外表会越来越透明,看来就宛如被寒雾笼罩着的白冰,真气自产生寒意。
所以邀月和怜星自习练此功后,不惧寒暑,不管多热的天气,肌肤皆是清凉无汗的。
她不过十八岁便已经突破了心法第七层,移花宫数代传人属她天资最高,只可惜突破没多久便与燕南天分道扬镳,这五年来一心与他做对,再也无法突破,即便是后来一心闭关修炼,也始终无法静下心来突破第八层,每到紧要关头便会想起总总往事,更是险些走火入魔。
燕南天,燕南天!
时隔多日,邀月终于第一次想起燕南天,心里又是一阵起伏波动,她无法突破第八层,功夫便一直输了燕南天一筹,燕南天居然成了她的心魔!想到此处,她不忿的一掌拍向水面,激起丈高的水花无数,树林里休憩的小鸟被杀气激起急忙逃窜。
一掌拍出去之后,落下的水花沾了她满头满脸,一阵透心凉,她稍微冷静了下来。
慢慢脱下衣服,在水里轻荡了几下,尘埃尽去,衣服很快便光洁如新,手上一挥,衣服便稳稳的挂在了树上,滴落的水让火堆跳跃了一下,立马又消了下去。
邀月慢慢的掬起湖水扑在手臂上,点点水珠从手臂上轻轻滑了下去,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之下,让人移不开眼睛,在一片美色中,邀月手臂上的疤痕便格外的有些不和谐。
湖水清澈,透过湖水,隐隐的可以看到腿上也有疤痕,这些疤痕皆是邀月心绪难平,情绪入魔的时候故意在身上的燕南天的名字,这些名字曾经压下她心里的痛苦,也曾带给她隐秘的欢愉,似乎因为这样,燕南天就始终跟她联在一起。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这些名字她觉得特别刺眼,这种刺眼甚至有让她把整块皮肉都剜掉的冲动。
不行,她必须赶快突破明玉功第八层,到时肌肤重生,这些疤痕自会消失不见。
静下心来,她就这样站在水中,运转心法,开始练起功来,围着她的湖水泛起阵阵涟漪,翻滚着一个一个的小细泡。
正在邀月全心入定的时候,一阵细碎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有人过来了!
她立马睁开眼睛,双手一招,挂在树上的衣服便向她飞来,同时她立马飞跃出湖面,在空中接住衣服,转瞬间就穿上了。
衣服没干很是湿润,邀月心情有点不爽,到底是谁,看来是活到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黄易的小说里武学有一种“道”的成分在里面,大唐双龙传也一样,也讲究个天道劫数、因所练功法互相吸引之类的,比如靳冰云与庞斑、地尼与谢眺、但是这里是作者君开的金手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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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邀月(7)
邀月寒着脸带着杀气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林中正在比武的宋缺二人不约感到一阵强烈的杀气涌了过来,二人而同住了手,皱着眉头向左侧看去,只见月光之下,一白衣胜雪、长发如云的绝世美人正向这边走来,说是走,速度却是极快,裙摆划过草地,却不染尘埃,显见轻功已至绝顶,衣袂飘飘、宛如乘风,风姿绰约,宛如仙子。
目若星辰却满是寒意,若不管那汹涌的杀气和冲向自己的掌风,倒真让人觉得神仙妃子降临一般,宋缺二人不过稍稍一愣神,就不得不各自飞跃开来躲避杀机,只见二人前方的一棵二人环抱的大树承接美人一掌,顷刻间便四分五裂,轰然倒下。
邀月出手如迅雷,二人各自躲开后目光如电的看向邀月,宋缺微微一愣,这时候邀月抬手正准备再次出招,却与宋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不由的慢了下来,微微有些惊异,不由脱口而出:“是你?”
话既出口,宋缺和另外那个青衫中年人又是一愣,不过两个字而已,这声音灵动、缥缈,不可捉摸,却又清柔、娇美,语调冷漠、无情,却又带着一丝惊异,几可摄人魂魄。
二人愣了一瞬间立马回过神来,青衫人满心戒备,一言一行皆摄人心魄,出手又如此狠辣,莫不是阴葵派修习姹女心法的那一门?
转而横刀于前,朗声道:“在下霸刀岳山,不知道我等与姑娘有何冤仇,为何出手便是杀招?”
而宋缺却是微微一愣,看了看眼前冷若冰霜的美人,发梢滴水,衣衫潮湿微微有些凌乱,他想他大概是知道这位姑娘为何火气这么大了。
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移开视线,微微苦笑道:“正是宋某,一别几日,姑娘别来无恙否?”
邀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邀月根本不搭理他,宋缺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不过几日不见,姑娘的声音似乎大有不同啊。”
邀月顿了顿,前次她故意压低声线变了声音,这次毫无准备自然用的是自己的声音了。
“怎么,原来宋公子和这位姑娘是旧识吗?”岳山看着宋缺和邀月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邀月自是不会回答的,宋缺只得自己回到:“有过数面之缘。”而且最后还一面还不是太愉快,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眼看场面一时有些僵持,而邀月基本上正眼都没有看过岳山,估计自己和岳山在这位姑娘眼里与死人没什么区别了,比武之事错过今日难寻他期,宋缺想了想,心内叹了口气,对邀月说道:
“姑娘,方才我与岳兄正在比武,一时沉浸其中,不知姑娘在此,冲撞了姑娘,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抱歉!不知姑娘可否容我等比武完毕,再论其他。”还是这样对邀月说道。
邀月偏头想了想,自己过来的时候,这二人似乎的确正在动手,这么说来倒真的并非有意了?
按照江湖规矩,在正式比武途中,不管与比武之人有何恩怨,皆需待比武完毕再行追究,这是对武者的尊重,虽然没有说话,邀月却是自行退后了三丈,以实际行动表达了默许之意。
宋缺和岳山被中断的比武继续开始,原本,高手切磋比较介意有人旁边,一是避免有人偷袭,二是避免有人偷师,可宋缺和岳山二人没有提出让邀月回避,岳山一则是因为宋缺与这个姑娘认识的原因,况且以这个姑娘方才出手看来,功夫恐怕不在自己之下,他哪好意思说对不起我觉得你会偷学我的功夫还请回避这种话呢。
而宋缺,他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姑娘心高气傲,从她的眼神中都能看出来目空一切的味道,定是不屑于偷学他人武学的。
而邀月自己也是没有这个自觉的,她还等着跟他们算账呢,何况,她自己修习的就是上层武学,修到最高层就有机会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至于偷学?哼,想都没有想到这一层上。
就这样,大家的思维虽不同步,行为却保持了一致,邀月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