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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对慈航静斋的评价异常之高,皆称其门人为仙子,但凡慈航静斋选定的人必是天下之主,天命所归,若有人存疑,便要做好与整个白道为敌的准备了。
在邀月听到茶馆里的江湖中人如此推崇慈航静斋,并言道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就指着慈航静斋的门人下山拨乱反正的时候,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宋缺有些怀疑的看向邀月:“为何如此反应?”
邀月有些不屑的说道:“争权夺利就争权夺利,说什么泽被苍生,代天择主,谁给她们的这个权利?以一人一门便代表天下,倒真是狂妄之极。”
邀月的话并未使用传音入秘,茶馆中很多江湖中人都听到了,那些对慈航静斋推崇备至的大侠们自是不能眼看着神圣的慈航静斋被诋毁,纷纷找邀月理论,邀月懒得跟这些人争辩,整个人一幅我就是这么看的,并且绝不更改,你奈我何的架势。
眼见夏虫不可语冰,众人气愤至极,原本因为邀月长得漂亮准备好好劝导于她的青年侠士们也愤愤不平的放弃了,此人冥顽不灵,偏偏对方又是个姑娘不好先动手,直气的头晕眼花,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邀月听着这些人再三重复的话烦躁的很,狠狠的把茶杯放在桌上,眼见茶杯陷阱了桌子里,整张桌子却完好无损,并不半丝裂纹。
她烦躁的看着围了好几层的人,声音里加上了几分内力,冷冷的说道:“都给我住嘴!”这些大男人一直吵吵吵的,比苍蝇还烦,真想杀了他们让他们永远闭上嘴!
周围瞬时安静下来,这时候有一个人突然说道:“难怪对静斋的仙子存有偏见,这女子定是魔门中人。”一句话让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拔剑出来。
邀月挑挑眉,我都忍了不对你们出手,你们还敢主动挑衅?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邀月出手将这一群人全部打到在地,正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被宋缺拉着手带走了。
二人行至城外,邀月挣开宋缺的手:“为什么要拉着我,那些人该死!”
宋缺有些无奈,这姑娘一言不合就喜欢打打杀杀,他安抚道:“这种不过是听了三言两语便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江湖上多的是,你一个个杀的完吗?”
邀月瞪着眼睛:“撞在我手上算他们命不好!”
“你把人全杀了,是打算跟整个江湖为敌?”
听了宋缺的话,邀月一挑眉:“怎么,你怕了?”
宋缺哈哈大笑:“我宋缺何曾怕过什么!只是跟这些人计较,毫无意义,浪费时间,杀鸡用牛刀,岂不是暴殄天物?”
邀月皱着眉头:“他们老在我耳边吵,烦死个人!”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这句话里带着一丝丝撒娇的成分,但是被耳聪目明的宋缺抓住了。
他带着些许纵容的笑道:“不用去搭理他们,不知自我修行反倒自以为是,自会有人给他们教训,若是实在是心烦,杀了便杀了。”
邀月点点头,转而说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满口仁义道德那些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明明就是心内藏奸皆为名利,偏偏还给自己挂个好听的名头!”
宋缺笑道:“你素来坦荡,但是总有那么些人喜欢将自己放在神坛上,不止别人以为她们是仙子,恐怕她们自己也以为自己是仙子,有着主宰苍生命运的权利,一贯高高在上!”
“哼,若是以前,敢这么在我身边晃悠的人坟头的青草都有三尺高了!敢在我邀月面前大放厥词也不看自己长了几个脑袋。”邀月说完后,突然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她的时代了,这里的人不知道邀月,不知道移花宫,所以他们并不畏惧她。
看着邀月情绪有些低落下去,宋缺有些不解的问:“怎么了?”
邀月微微摇头,浅笑了下:“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想念移花宫了。”
站在客栈房间的窗口前面,望向黑色弥漫的夜空,邀月有些纠结,经过日前的事情,她对慈航静斋的印象已经跌到了谷底,原本因为用是全是女子的门派,跟移花宫一样在江湖上皆是说一不二,她还存有三分亲近,没想到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现在已经不想去慈航静斋跟那群女人探讨破碎虚空的问题了,可是她又该怎么回去呢?回到大明,回到移花宫,想到几百年后的故乡,便是邀月,也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不久,一阵低沉悦耳的萧声传来,邀月从静思中回过神来,站在窗口从外看去,客站前面的那座石桥之上,清冷的月光之下,宋缺站在桥边,对着她这边的窗户缓缓吹奏着不知名的曲子。
桥下流水潺潺,与萧声应和在一起,织成美妙的乐章。
邀月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她浑身放松的靠在窗户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桥上的宋缺。
两人一内一外,一上一下,在静谧的夜里默然相对。
那一夜,仿佛有什么暗暗涌动,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发芽,然而第二日,两人依旧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相处一如往常。
沿着三峡一路顺水而下,行至虎跳峡的时候,谷坡陡峭,水势汹涌,声闻数里,旁边一座高高的雪山交相辉映,地势险峻却景致极美,周围不见人烟,除了风声流水声,便只有山间的动物偶尔发出的叫声。
冥冥之中,二人对视一眼,决定不再前行,此地正是比武的好地方。
邀月足尖轻点,飘然而起,站在峭壁中突出的岩石之上,狂风吹起了发丝,袍袖翻飞,默默运功,内力在体内缓缓游走,蓄势待发,宋缺手中的刀也慢慢出鞘,最终同时出手。
那一战,二人极尽所学,毫无保留,宋缺的刀,邀月的手,交相辉映,比之岳山与宋缺的比武不知精妙了多少,只可惜只有流水山石林中飞鸟有幸一观。
从日出到日落,终于分出了胜负,邀月终究输了一筹。
宋缺并不因胜出而心内欢悦,他对邀月的功法倒是很感兴趣,宋家对各门各派的武学也算是略知一二,可是邀月的武功路数与时下各门各派的尽皆不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对于未知的武学,作为一个武痴总是见猎心喜的。
邀月也并未因为败了而失落,这酣畅淋漓的一场比试只让她觉得意犹未尽,对自身武学之道有了一些新的看法,武学之道,本就是在一场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试中迎难之上,攀登巅峰。
她现在满心愉悦,看着脚下波涛汹涌的水流,心内豪情顿生,多久没有这么畅快了,便是以前与燕南天动手,不管出手多么狠辣,总归还是有些束手束脚投鼠忌器,从未像今日这般痛快过。
想到这里,她不由微微一楞,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燕南天这个人了。
为了这一场尽兴的比武,也为即将到来的离别,二人从船上搬出了几坛美酒,行至山顶,席地而坐,把酒畅谈,打算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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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邀月(10)(捉虫)
酒至中旬,宋缺终于忍不住好奇邀月的武功路数,听到宋缺的疑问,邀月不由失笑,她还好奇宋缺一直欲言又止是为什么呢,原来不过是好奇她的武功罢了。遂仔细向宋缺讲解自己所修习的明玉功,这在之前基本是从未想过的事。
“我这一身功夫尽在掌上,便是移花接玉掌法,掌法千变万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修炼这门掌法,必须要先修习我移花宫的独门武学,明玉功,这也是我修炼的内功心法。”
邀月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明玉功乃是历代宫主修炼的最高内家正宗的绝顶心法,这种功法共分九层,到第六层,可与当代第一流高手一争长短,若能使到第八层,便可无敌于天下。练到第九层,运功时肌肤透明如玉,功力不往外挥发而是向内收敛,运功下不损耗内力还可以增加功力。而突破九层巅峰,便有机会破碎虚空。”
听到这里,宋缺满脸惊异,世上竟有这种武功?与人对战,内力不减反增?如此说来,对手的内力在消减,自身却在增加,此消彼长,越到后面越是立于不败之地。
邀月点点头,继续说道:“不止如此,修至九层后,体内的真气会形成一股漩涡吸力,无论什么东西触及,都会如磁石吸铁般吸过去。功力全力运行下,外表会越来越透明,真气寒意会越来越重,要是扣住他人穴道,真气产生的寒意会直透人之心底使其身体凝结成冰。”
看到宋缺满目惊异的表情,她有些好笑,略微有些促狭的说:“我这个功法还有一个玄妙之处,修炼此功法人会越来越年轻,每前进一层,肌肤便有一次新生,待得修到第九层,便能青春常驻,容颜不老。”
看着邀月有些娇俏的表情,宋缺故意目露惊恐:“竟是这样?邀月你千万别告诉,你已经人至中年,甚至老年了啊!”
宋缺的话让邀月满脸黑线,一掌拍过去:“胡说八道!”
宋缺侧头躲过,抓住邀月的手,赶紧到:“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罢了,切勿当真,这地方摔下去可不得了。”
邀月放下手,有些骄傲的说:“我十八岁便突破了第七层,这在移花宫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看着邀月高昂着的头,宋缺笑问:“那不知邀月姑娘现在是第几层境界呢?”
邀月面色黯然了一下,立马便压了下去,淡淡的说道:“因一些旧事,我卡在第七层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来始终无法突破第八层。”
宋缺有些向往:“移花宫的功法实在精妙,只是第七层便如此厉害,遑论第九层了,不知移花宫究竟在何处?若有机会,实在想去见识一番。”
邀月微微有了些醉意,她斜靠在巨石上,拿起酒坛喝了一大口酒,山顶上的风有些烈,视觉却特别好,月亮都比山脚要大要圆,她目光有些许迷离,嘴角噙着一抹可以称之为温和的笑意,轻声的说:“移花宫啊,坐落在绣玉谷之内,谷类四季如春,百花齐放,宛如仙境,等闲不许外人踏足,移花宫内皆是女子,美女如云,便是一个宫婢放到江湖上,便比所谓出生名门正派的女侠、江湖美人强上许多,那里,是你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
“哦?”宋缺挑起眉,玩笑道:“怎么作为邀月宫主的好友,也不能破例一次?”
邀月哈哈大笑,充满豪气的说:“本座的好友,自是可以破例的,只可惜移花宫在八百年后的大明呢,你怎么去?”
邀月的话让宋缺悚然一惊,手上一滑,酒坛没有握住,就那么从山顶落了下去,沉入滔滔的江水中。
他满脸惊异的看向邀月:“邀月,你在说笑吗?移花宫若是在八百年后,你岂不是穿越了时空来到这里的?”
“本座何时信口开河过?”
看着邀月一脸认真的模样,便是一贯不动如山万事不能撼动其心的宋缺,也是一时心潮起伏,大受震动,他从新拿了坛酒,拍开封口,就那么直直的灌了下去,喝了半坛酒,才平复了心绪。
他咽下了口中的酒,问道:“你说你的明玉功才至七层,并未到达破碎虚空的境界,那你是怎么来到跨越时空的?”
邀月转头看向前方,淡淡的回答:“不知,彼时我正与人在崖边生死相斗,日落月升、昼夜交替之时,突然一阵狂风骤起、飞沙走石,待我睁开眼睛,已经误入此地。”
宋缺奇道:“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接着便恍然大悟:“这么说起来,一切就都说的通了,你武功之高、功法之罕见,江湖上却从未有过移花宫这一门派的说法,而从你周身的气势和平时的行事来看,绝不是无名之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邀月昂着头,哼了一声:“我邀月在江湖上是人人闻之色变的女魔头,但凡我所到之处,人人皆退避三尺,绣玉谷从未有人敢私自闯入,所谓武林正道魁首慕容山庄的慕容正德于我而言,也不过是蝼蚁罢了。”说完,斜了宋缺一眼:“怕了吗?”
宋缺忍不住朗声大笑,提起酒坛跟邀月碰了下,说道:“这样看来,咱们相识实属不易,为这冥冥之中的天意,也会声名赫赫的邀月宫主,当浮一大白!”
邀月抬袖轻轻擦掉嘴角的酒渍,眨了眨眼睛,突然说道:“我的确是生活在八百年后没错,对这八百年的历史不说了如指掌,也能算是略知一二,怎么样,想不想知道后事如何?”
山顶一阵沉默,只听见山风呼啸,良久,宋缺仿佛放下了包袱什么一样,洒脱一笑,说道:“邀月,你可知你给了我一个多大的诱惑?不过,若是凡事早知,人生还有何趣味?知晓结局,反倒束手束脚,何况天意未必不能更改,我愿穷尽一生去追求自己的理想,故而后事如何,宋缺不愿知晓,便是知晓,也无法改变我的脚步!”
邀月忍不住大声叫好:“宋缺不愧是宋缺,便是你这份胸襟和魄力,值得我敬你一敬!”说完便捧起酒坛对向宋缺。
邀月将这些都可称之为秘密的东西并无保留的告诉了宋缺,宋缺心内清明,投桃报李,他便也将自己行走江湖隐藏的身份悉数告诉了邀月。
“我宋家世代居于岭南,家中尚有两个弟弟,名宋鲁、宋智,家母早逝,家父便是宋阀的阀主,出世入世,我此次离家便是为了磨炼刀意,顺道去蜀中商议结盟之事。”
邀月点点头,问道:“便是江湖传言中四大门阀中的宋阀?”转而想起什么,皱眉说道:“你既有正事要做,如何还一路与我游山玩水?”
宋缺大笑:“我宋家与川蜀的解家世代相交,解家少主解晖与我是结义兄弟,两家向来政见一致,同进同退,我真的只是顺道去拜访罢了。”
隔了半晌,宋缺微微叹了口气:“如今天下四分五裂,群雄尽起,我宋家一直希望于恢复汉统,可惜如今汉室式微,四大门阀中除了宋家外,另三家皆有胡人血统,恐怕连慈航静斋也是支持胡人一统的。”
这一段历史如何她并不清楚,但是宋灭元兴后,中原的百姓过得比猪狗尚且不如,全然成为了元人的奴隶,移花宫便是那个时候建立的,开始是扶助灭元兴汉的活动,直至明朝建立,方才隐居于绣玉谷。
想了想,邀月说道:“关于天下大势政治谋略我并不清楚,但是我清楚一点,关于天下大势政治谋略我并不清楚,但是我清楚一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潜移默化的结果谁都可以预料。”
邀月的话让宋缺愣了楞,随即便默默思考,琢磨邀月的话,他突然抬起头双眼发亮的看向邀月,有些兴奋的说:“邀月啊邀月,你果然是宋某平生知己。”
宋缺的眼神太亮,邀月隐约有些被灼烧的感觉,她微微侧头躲避宋缺的目光,开口转移话题:“宋缺,你们家为什会给你取这个名字呢?看你两个弟弟,一个鲁一个智,勇武和智慧,为什么到你就是“缺”了?”
宋缺还沉浸在方才发现邀月志同道合起伏跌宕的心绪里,只愣愣的回答:“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所以家父取名的时候便取了个缺字。”
“原来如此,虽然有点怪,但是寓意倒是不错。”
宋缺回过神来,笑道:“自然比不上邀月宫主的名字精致又好听了。”
邀月认真的点头:“的确如此。”
随即相视而笑。
美好的时光始终太过短暂,天亮了,太阳出来了,邀月站起来活动活动了身体,站在悬崖边上,看着霞光满天,转头向着宋缺微微一笑。
宋缺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邀月,有些愣住了,邀月很美,尽管平日多是冷若冰霜,但是她笑起来,便像春天来了,百花盛开,冰雪初霁一般。
尽管邀月这会儿笑的这么美,但他知道分别的时刻来临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此次一别,恐后会无期,宋缺,保重。”邀月率先开口。
宋缺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两个字:“保重!”
邀月翩然一笑,飞身而下,就此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没有觉得邀月和宋缺很有CP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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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邀月(11)
宋缺有些恍恍惚惚的站在船上,继续沿江而下,他知道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想到邀月所说的后会无期,悚然惊醒,他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邀月,见到这个与他观念相合、可以数次挑动他心弦的女子。
他立马让船家掉头,船家满脸苦笑,掉头是逆流啊,怎么掉头呢。
宋缺拿起刀,飞身越过江面,默入丛林,向着邀月离开的地方追去,邀月昨日说过,可能会去慈航静斋寻找破碎虚空的方法,她说还有个叫怜星的妹妹,她失踪这么久,怜星一定在等她回家,所以他说不出劝阻的话。
可是,破碎虚空哪有那么容易,便是慈航静斋,除了地尼,也没有人成功过,他想找到邀月,告诉他,他可以陪她一起寻找穿越时空的方法,宋阀家大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