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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娥你吃错药了?你还是柳月娥吗?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苏东坡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柳月娥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苏大妹很高兴,“月娥,你真的将一扇缘还给我?”
柳月娥微微一下,“是的,我原本就对一扇缘没什么想法。”说着画风转了转:“不过你当时开一扇缘的时候,季常借给你五十贯钱,是也不是?”
苏大妹有些难堪的说:“是的。”
柳月娥又道:“那是我的嫁妆,我把一扇缘还给你,你把五十贯钱还给我,这也算两清了。”
苏大妹赶紧说;“好,你放心,我回去就凑钱还给你。”
柳月娥笑着说:“好,我也不让你写什么欠条了,堂堂苏大人的妹妹应当不会赖账才是。”
然后端起酒杯,看向陈季常:“季常,这第二杯酒,我敬你,我脾气不好,多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包容和忍让。”
陈季常看着柳月娥有些伤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当苏东坡想着柳月娥学聪明了,知道打感情牌的时候,柳月娥拿出了和离书,对陈季常说道:“当年成婚的时候我们便有过约定,一心一意,绝不纳妾,既然你已变心,咱们也就夫妻缘尽了,和离书你签了吧。”
陈季常大吃一惊,他对柳月娥还是有感情的,他不想签,他说:“月娥,既然你也知道错了,那咱们一家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闰之看着她,“月娥,别闹了。”
柳月娥只看着陈季常冷冷的说:“你是否承诺过永不纳妾?”
“是”
“你既然违背诺言,又有何面目要与我好好过日子?我柳月娥说过绝不与人共夫,你若要享齐人之福,我就不奉陪了。”
苏东坡拿起和离书看了看:“家财全归柳月娥所有?柳月娥,你太贪心了吧!”
柳月娥没理苏东坡,只是问陈季常:“这些财产大部分是郡主和我表哥赠与我的嫁妆,还有一小部分是这些年我做生意所得,可有你陈家一针一线?”
陈季常满脸通红的说:“没有。”
“我们成亲之后你可曾往家里拿过一文钱?”
“没有。”陈季常擦了擦脑门的汗。
得到回答,柳月娥看向苏东坡:“如此,苏大人可还有意见?莫不是要我付陈季常赡养费不成?”
这时候苏小妹说道:“柳月娥,你别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柳月娥冷笑:“我欺谁了?我可有哪句话是胡编乱造的?”
看着苏家众人无话可说,柳月娥喝了杯水,继续说道:“和离书一式三份,也劳烦苏大人在见证人处签个字,按个手印,日后,大妹也可光明正大的嫁给季常为妻,再不用为妾,岂不是皆大欢喜?”
或许是不用为妾的话震动了他们,陈季常、苏大妹、苏小妹、苏东坡几人低声商议着什么,只有闰之担心的看着她:“月娥,你日后怎么办呢。”
柳月娥看着这个好姐妹,温和的说:“放心,何况我现在有没有丈夫有什么区别呢。”
陈季常最终签了字盖了手印,苏东坡也在见证人那里签了字,柳月娥将和离书给了陈季常一份,自己收了一份,另一份折好放在旁边,对大家说:“等会儿吃完了饭,我便拿这一去京兆尹归档,注销我和陈季常的夫妻关系,把陈季常的户籍从我家里迁出来”
又对陈季常说:“季常,你的户籍要迁往何处?对了,明日我在家,你可以去收拾你的东西。”
又解决了一件事,柳月娥很是高兴,拿起筷子对大家说:“来来来,吃菜,这家的松鼠桂鱼做的很是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存稿箱君。
☆、东坡家事…柳月娥
这顿饭估计只有柳月娥吃的开开心心,苏家人都心五味杂陈,一时有些食不知味。
吃完了饭,柳月娥和陈季常去了京兆尹府,苏家人闲着无事也跟着去了,或许因为郡主提前打过招呼,事情很快就办完了,拿着新的户籍纸,柳月娥很开心,这辈子,她与陈季常终于断的一干二净,再无一丝牵连。
出了京兆尹府,柳月娥与苏家人分道扬镳,陈季常看着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月娥却没有心情理他,走之前,她只跟闰之说了说话,让她以后若有什么难处就去找她。
回去的路上,柳月娥专程去加急定做了块门匾,回家把陈宅换成了柳宅,傍晚的时候收到了苏大妹让人送来的五十贯钱,她随手丢在一边,吃过了晚饭,美美的睡上了一觉。
第二日早上,陈季常依约前来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几件衣服几本书而已,陈季常磨磨蹭蹭的呆到了中午,柳月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季常,这都快中午了,大妹应该还在家里等你吃饭吧?”
“月娥,你真的半点不顾念夫妻感情吗?你好狠的心”陈季常异常伤心的说。
被陈季常倒打一耙柳月娥一时有些憋不住火:“你若顾念夫妻感情又怎么会苏大妹苟且?纵然我有不好的地方,可是你有跟我说吗?有跟我交流吗?你直接跟大妹在一起了,是你违背了誓言,背叛了家庭!是你陈季常对不起我!”
发完了火柳月娥回过神来,深呼吸了两次,不能发火、不能发火,要心平气和心平气和。
“季常,事已至此,多说无异,你我夫妻缘尽,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你日后好好的跟大妹过日子吧,切莫再三心二意了。”说着,柳月娥从苏大妹还回来的钱中拿了二十贯给陈季常,“虽说你以后住在苏家,不愁吃穿,可总不好伸手向肥坡要零花钱吧,你拿着这钱做点小买卖,也算是我最后为你做一件事吧。”
说完就赶紧让管家送客,把陈季常送了出去。
这辈子,她做一个好人,不知道陈季常和苏大妹是不是还可以像上辈子那样白头到老。
她突然想起来,家里的下人也不是全都忠心为她的,是该换换了。
下午,她让人把跟陈季常有关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全部送到了城南的贫民窟里,务求让家里看不到一点陈季常呆过的痕迹,然后把苏大妹还回来的钱剩下的三十贯全部施舍给了乞丐。
柳月娥想把家里的下人换掉一些,但是她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明面上这些人并没有犯错。郡主告诉她,哪里需要什么原因,你自己的钱需要向别人解释吗?是啊,她自己的钱,想换就换。她把家人大部分的人都放了出去,重新找人牙子买了一批人回来,宁可多花一些钱也签的死契,又从郡主那里借了两个老嬷嬷来□□新来的下人。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柳宅焕然一新,柳月娥过得非常轻松,没有苏家人的生活,连空气都是香的。
柳月娥一直觉得是上天的恩赐这辈子才可以重来,所以她决定要多多做善事,除了往道观捐香油以外,还与一些平日相熟的夫人一起开了家善堂,经常施粥发药什么的,无心插柳柳成荫,她的名声居然渐渐的好了起来。
有一日她从善堂回去,路过一家客栈的时候,看到苏小妹的丈夫秦少游的原配夫人秦淑眉与闰之起了争执,说闰之害她,咒苏东坡纳小妾抛弃闰之,闰之的脸色很难看。月娥倒是想起来秦淑眉对苏小妹下降头,被秦少游休了,又被客栈老板赶走了,怎么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吗?想了想,还是叫住了闰之。
闰之说她怀疑苏东坡跟琴操有私情,担心他会再娶。虽然上辈子最后发现琴操是辽国的间谍,但是现在不能告诉闰之,毕竟她一点证据都没有,更何况琴操是皇帝的心头所爱。想到后面秦淑眉差点害死闰之,她只能跟闰之说,让她离秦淑眉远一点。
至于琴操,从内心来讲,她并不愿闰之和苏东坡在一起,和闰之成亲之后,借着与闰之定下的婚前协议,苏东坡依然在外面眠花宿柳,而且他对琴操,恐怕也并不是他自己讲的只是欣赏,什么发乎情,止乎礼,与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无话不谈,哪个做妻子的都忍不了啊!她一直不明白闰之为什么可以接受,爱怎么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卑微?
这辈子,她想再提醒闰之一下,不过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若最后闰之还是选择和苏东坡在一起,她也没有办法了。
柳月娥看着闰之:“闰之,从一开始你嫁给苏东坡,我就不放心,你看你,每日必亲自下厨,为他操持家务,教养孩儿,居然还忍着他在外沾花惹草,你哪里是妻子,分明是保姆,是厨娘!”
闰之辩解:“其实肥坡对我也挺好的,而且我们有言在先,成婚之后不反对他在外眠花宿柳…”
月娥冷笑:“什么有言在先,他明知道在外沾花惹草你会伤心难过,却依然做了,全然不顾你的感受,若他真的在意你,怎么舍得你让你伤心?”
闰之苦笑:“他是大才子,朝廷重臣,我不过是丫鬟出生,他肯娶我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没想到闰之到如今还为自己的身份自卑,想了想,握着闰之的手对她说:“什么丫鬟,现在你已经不是丫鬟了,你厨艺那么好,连皇上都喜欢你做的菜,你把自己看的太低了。”
“再说回琴操,琴操住在你们家里,说是喜欢你做的菜,你每日看着他们吟诗作对,卿卿我我,还要做饭给他们吃,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闰之也被月娥影响了,火气开始冒上来:“那我该怎么办?”
“依我说,你得给肥坡一点颜色看看,这样吧,我在城外有个庄子,你跟我去住一段时间,就跟肥坡说我要你陪去散散心”
闰之有些不确定,“这样行吗?我走了他们会不会更肆无忌惮?”
月娥语重心长的对闰之说:“闰之,我现在明白一个道理,需要你守着看着才不会被抢走的东西,最后终究会被抢走的,如果你不过离开一段时间肥坡就有了他心,这样的婚姻你确定还要吗?难道你能一辈子看着他、把他拴在手边吗?今日有琴操,明日说不定就有琴书琴画,你又防的过来吗?”
闰之拍了拍桌子,下定了决心:“好,月娥,我跟你去庄子。”
成功说服了闰之,柳月娥心里很有成就感,不管怎样,她始终希望闰之可以找到懂得珍惜她,爱护她的人。这辈子有了这样一个变数,结局应该会不一样吧?
端起茶杯喝了口,恩,这家的茶还是很不错的。
☆、东坡家事…柳月娥
闰之回家收拾东西,看见苏东坡子在亭子里咳嗽不停,心下担心,赶紧去找出咸柑橘泡水准备送给他,却远远看到琴操炖了汤送给苏东坡喝,还帮他抹嘴角,闰之很是失望,不由想起月娥的话,黯然的留书离开。
柳月娥的庄子是以前出嫁的时候郡主送的,依山傍水,环境很好,月娥住的有些乐不思蜀,闰之却有些闷闷不乐。过了几天,闰之心情好些了,结果苏东坡派人来了庄子要接闰之回去,闰之回去后没过两天又回来了,原来是皇帝想娶琴操为妃,琴操想要做素斋讨好太后,无奈厨艺不佳,所以苏东坡找闰之回去做枪手。闰之很是有些心灰意冷,明明琴操喜欢的是肥坡啊,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
闰之故意把斋菜做的有些甜,太后自然不喜欢,然后出了宫就直接回到了月娥的庄子。
月娥对闰之说:“这就对了,随便他们想干什么,咱们就在庄子里舒舒服服的避避暑,不去趟浑水。”
有一回闰之和月娥去爬山,结果走错了路,误入丛林,遇到了野猪,所幸被一个路过的中年侠士所救方才有惊无险,回到庄子后两人心有余悸半个月没敢出门。这时京里传来消息,苏东坡被当庭杖责,闰之担忧之下急忙回了京城。
没想到这次她和闰之没有掺和,事情依然兜兜转转的向着原有的轨迹发展,皇上身份被疑,由天确认皇帝是否为真命天子,实在是有些可笑。最终祭祖当日,天空放晴,皇帝得势,嘉王、岐王被派守陵,连太后也被为大宋祈福的名义软禁庵堂,郡主她曾暗暗提醒,倒是安然无恙。这苏东坡明知前因,还当庭上奏认为应请太后回宫以表孝心,结果被皇上下旨重打三十板,这倒是不冤。
不久,京城传来闰之重伤的消息,虽则上辈子闰之最终醒了过来,可是不知道这辈子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月娥坐立不安的呆了两天,最终还是决定回京探望闰之。到了苏府,遇到苏大妹和陈季常,陈季常欲言又止,苏大妹满脸防备,柳月娥懒得与他们打交道,看到闰之已经苏醒便打道回府。
回家后听管家说,前些日子有位姓韩的校尉前来府中拜访,因着月娥不在家所以留下了帖子过段时间再来拜访,月娥看看帖子,盘点自己熟识的人,没有一个姓韩的校尉,想着反正这人会再来,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遂抛之脑后。
过了几日,这韩校尉果真再次前来,月娥一看,居然是上次在山上救了她和闰之的那个侠士。原来韩校尉十几年前因朝廷征兵去了边塞从军,后家中兄弟上山打猎丢了性命,弟媳带着孩子改嫁了,只余寡母一人艰难度日,族中人听闻他已经战死沙场,竟霸占了家产将母亲赶了出来。
等他从边塞回来才知道母亲已不知所踪,通过多方打探,方知母亲被赶出来后辗转流落到京城,在城南的贫民窟里浆洗衣物为生,二个月前去世了,听贫民窟的人讲是月娥拿了钱买了棺材发葬了母亲,上次韩校尉正是在去拜祭母亲的回来的路上,偶然的救了她和闰之。
韩校尉这么一说,月娥倒是想起来了,那时候她让人把陈季常的东西扔到贫民窟里,听管家回来说起,贫民窟有个老人家去世,身边没有家人,只能被一卷凉席扔到乱葬岗很是凄凉。月娥想到上辈子自己孤苦的死在道观的情景,一时有些同命相连的感觉,便拿了些钱请人好好葬了,没想到竟结了这么一段善缘。
面对韩校尉的感激,月娥只能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只能归于机缘巧合,看来还是应该多做点好事,日后才能有福报。
送走了韩校尉,月娥去茶楼喝茶,茶楼里苏家的八卦传的如火如荼,苏家的大女婿陈季常昨日说是去道观祈福,实则与人私会,被大舅子和小姨子逮个正着,被小姨子打的鼻青脸肿的,最终说书人总结陈词:这陈季常真是时运不济,前有河东狮柳月娥,后有母老母小姨子,万般皆是命啊。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柳月娥决定去苏家围观,刚进了门,就看见苏小妹挡在她面前,眉毛不是眉毛眼不是眼的看着她。
“柳月娥,你来我们家干什么”苏小妹皱着眉头大声问柳月娥。
“当然是来看闰之啊,你挡着我干什么”
“你真的是来看大嫂的?不会来找我姐夫的吧?我告诉你,姐夫跟我姐好着呢,你别想插足!”
“苏小妹你吃火药了?真是莫名其妙!”柳月娥皱眉看了苏小妹一眼,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看戏。
后来闰之找人把她带了进去,柳月娥总算是知道了来龙去脉。原来苏东坡和苏小妹担心陈季常对她旧情难忘,以她的名义写了封信约陈季常见面,苏小妹假扮她去测试陈季常,没想到陈季常居然上当了,真的对着苏小妹大诉衷情,想要跟她重修旧好,苏小妹气不过把陈季常揍了一顿,所以今日看到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柳月娥打了个寒噤,赶紧告辞离开,免得吃不了狐狸反惹一身骚,苏家人真是有病,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况且谁同意他们借她的名义行事了?这不是败坏她柳月娥的名声嘛,还好没人传陈季常跟她柳月娥约会,不然非要告他们毁人清誉!以后苏家还是少来的好。
回家后,为了避开苏家人,柳月娥决定出个远门,算算日子,洛阳的牡丹花要开了,干脆去洛阳赏牡丹。在洛阳附近歇脚的时候,遇见了韩校尉,原来韩校尉老家正在洛阳附近,这次是特地将他母亲的坟迁回祖宅的。既然遇上了,于情于理,还是应该上炷香拜祭一下的。
等月娥到了韩校尉族里,祭拜了韩校尉母亲以后,族里的人因为韩校尉家的田地祖屋找来了,看着韩校尉被逼得节节败退,月娥实在忍不住了出手。论吵架,她柳月娥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看着族人一个个铩羽而归,韩校尉看着柳月娥眼睛里全是佩服。
最终韩校尉与族人达成协议,他们家的田地都捐给族里做祭田,房子借给远方堂叔一家,他们家帮他顾着父母兄弟的坟,而抢他们家田地祖屋的那家人被赶出了宗族。
韩校尉办完了事,知道月娥要去看牡丹,便提出陪她一起去洛阳保护她,算是谢谢她的帮助,月娥想着有个当官的陪着倒是安全一点,也就同意了,二人关系倒是日渐亲近。
等月娥从洛阳回到京城,一切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闰之被冤杀人,最终水落石出,琴操是辽国奸细,混乱中被射杀,可惜苏东坡惹恼了皇帝,要被杀头。
苏家人求到月娥府上,希望她去求郡主帮忙,郡主与苏东坡早有宿怨,怎么可能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