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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清闭目抽气一声,再睁开眼望着他道:“我自然不希望你因为这些好处而娶我,可是若我有更好的办法,何故会用这种下策。”低下头,小声陈述,“你不是不喜欢我么。”
半晌没有听见魏连霍的回话,傅长清抬起头,便看见他目光幽冷,薄唇抿的紧紧的:“你还太小了。”
娶她有很多好处,可是现在不娶她却有更多好处,会震慑住敏仁皇后,也会让她对他的喜欢和执念更深一层,那时候她就放不下他了,无论他做什么样令她伤心的事,她也不会轻易放弃的。所以,在最合适的时候,他会娶她。他早就打算娶她了。
他是这样打算的,可是他不知道人心是不能伤的,尤其是决绝的人的心,一旦伤了,便再无转圜。
傅长清却不知他这样的心思,只一心想着要嫁给他,嫁给她年少时候的英雄梦。
但是第二日,宫中闯入刺客,目标是紫宸宫中的皇帝,但是并没有得手。皇帝下令全城戒严,并将缉拿刺客这一任务交给了傅行止。
三日后,依然没有任何音讯。第三日的时候,宫中再次闯入刺客,但是此次目标却不是紫宸宫中的昊景皇帝,而是景仁宫中的太子魏连霍,且得手了,太子魏连霍失踪,现场有打斗的痕迹和一滩血迹。
昊景皇帝大发雷霆,命镇远将军傅行止三天内捉拿刺客,营救太子,若是太子有个什么闪失,傅家一家满门抄斩。
傅行止在书房中议事,不熟全城的戒严事宜,并商讨如何寻找太子魏连霍。傅长清却不顾士兵的阻拦,直接推门闯入书房,瞪着其他人道:“统统都出去。”
“不许胡闹。”傅行止厉声喝止,她还小,这样血腥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想让她沾上,“来人,送小姐回房。”
傅长清抽出腰间系着的软鞭,狠声道:“我看谁敢?统统都下去,我与父亲说完话自然会回去。”
傅行止捏了捏额头,叹气摆手:“罢了,都出去吧。”
众人退去门外,并关好房门,屋里只剩下傅行止和傅长清。
“清儿,这是关系到傅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不许胡闹。”傅行止轻言劝道。
“爹爹,你以为我在胡闹,可这关系到傅家生死,关系到霍霍的生死,我如何会胡闹,我虽年纪小,却不是个糊涂的人。”抿了抿樱唇,凝眉道,“爹爹以为这件事是谁所为?霍霍失踪或者死掉,对谁最有好处?”
“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可是没有证据,岂能随便栽赃?”傅行止明白她的意思,她说的是敏仁皇后。
那日在宴席之上,她便觉得蹊跷,若当真五皇子是这样的兄友弟恭,温良无害,敏仁皇后果真是这样的宽厚和蔼,那么霍霍也不会出现那样伶仃孤苦的身影。且她那一番告白,定然让敏仁皇后心存危机感。
“爹爹,若我说我有办法呢?”冷静沉声道,“还请借爹爹的傅家军和傅家的情报网一用。”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三上线,魏昌邑,艳色明媚,毒若蛇蝎。
☆、第十五章 斩杀
傅行止望着此刻一脸坚毅沉静的女儿,确认她不是一时兴起的玩笑话,厉色道:“你要这些做什么?你以为这些刺客是谁?能两次行刺宫闱,且都轻易逃脱,你觉得会是谁?如今这样胡闹,爹爹如何保你?”
“爹爹,既然匪首不能动,那只能敲山震虎了!就从小罗罗入手罢,倘若没有小罗罗的大头不过是个光杆司令,你说她会不会着急?”傅长清坏笑地说道,“爹爹你不用保我,今日这事就当是我偷拿了傅家军行军令,爹爹你毫不知情,只要我找回太子,皇上自然会保我。魏连霍虽不喜我,但是他和敏仁是敌人,故也会保我,所以爹爹你就自己吃了迷药在家里躺着吧,女儿自然将这事办的漂亮。”
傅行止震惊地望着傅长清,一直只知道自己的女儿骄纵惯了,任性惯了,无法无天惯了,有聪明但是从不用在正途上。这次傅长清的行为和言辞竟让他对自己的女儿刮目相看了,他其实也想看看自己的女儿究竟可以如何处理这样棘手的事情。
傅行止笑道:“等会议事过后,侍女会端来绿豆汤与我,你想做的什么,我都不知道。”说罢便步履矫健沉稳地走出书房,苍劲的手指抚上门板的时候,顿住脚步道,“我最重要的东西你知道在哪里。”说完不等傅长清高兴出来便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
傅长清看着爹爹稳健沉稳的背影,笑道:“爹爹,嘴上说保不了我,心里恐怕早已想好了各种状况下救我的方法了吧。”
傅长清换上一身枣红色骑马装,黑色的长靴,如瀑的青丝虽未束发髻,却用一根枣红色缎带在发根处牢牢绑住,看起来干净且干练。
傅长清就以这样的装扮进了宫,求皇上赐予她尚方宝剑,在捉拿刺客的过程中可以先斩后奏。
城门外,傅长清双手举过头顶,手中捧着的正是傅家军调兵遣将的行军令和皇帝赐予的尚方宝剑,表情冷静坚毅,站在爹爹的副将杨开精心挑出来的五百傅家军精锐面前。杨开是爹爹的随身护卫杨毅的同胞兄弟,一个负责傅家军平日里的训练,一个负责爹爹的安危。傅家军除开傅长清的哥哥傅子凌目前带军远征北匈奴,其余驻军只能驻扎在城外,这是昊景皇帝最后的底线了。傅行止考量皇帝的思虑,便也答应了。
“将士们,我们傅家军功绩累累,受皇恩,吃皇粮,如今太子被掳,这便是打在我们大胤每一个百姓脸上的响亮耳光,欺负我大胤无人,让皇家受如此奇耻大辱。国主受辱,便是我们军将的无能!可是我傅家军是何许人?战绩卓著,功勋载史,可是如今贼人这样欺辱我们,将士们我们当如何做?”傅长清严肃镇静地喊出这些话,等着傅家军同仇敌忾。
“剿杀贼子,救回太子,振我国威,扬我军魂!”五百傅家军高举红色长缨枪整齐呼喊,虽只有五百人,却有震耳欲聋的声音不停回荡。
傅长清见将士们此刻同仇敌忾,便高声下令道:“所有人同我进城,盛安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占住一个据点,再然后就是皇城外,以防贼子再对皇上不利,其余剩余的人全城搜索,任何角落都不许放过,副将杨开随在我的身边。将士们出发。”
“领命。”五百将士整齐划一地蹬上身旁的战马,跟随在傅长清身后,浩荡进城。
进城后,众将士四散开来,奔赴自己的据点,傅长清身后除了副将就只剩下两个傅家军将士,傅长清侧头向杨开道:“傅家军现在已经分散在盛安四处,已然惊动全城,但是还远远不够,你去联络四方据点将士,将这个绢帛上的人全部抓来,我在午门等你。”
“是。”杨开完全忠于傅家军,忠于傅行止,傅长清是傅行止最疼爱的女儿,他知道的,原本他以为傅长清只是一时胡闹,哪里知道她是这样镇静自若,指挥有度,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倒是对这个大小姐有些信服,更重要的是她出示了傅家军的行军令,这个除了傅行止本人,从未有有其余人拿出来过,就连少将傅子凌也是在傅行止的帮助下调兵遣将。
杨开有一丝犹豫:“小姐,若是末将走了,有贼人想要加害小姐,那么末将恐怕再无颜面去见将军了。”
傅长清勾了勾嘴角:“杨副将,你以为我是任人宰割的病猫么?况且现在盛安四面八方都是我们傅家军的人,若有贼人敢这个时候动手,那么他也是决计逃脱不掉的,杀掉我,立刻他也会被杀掉。没有人会愿意这样来送死的。”
杨开觉得她说的有理,原来她这样安排除了造声势以外,还有这样自保的意思,心中对这位小姐又是深一层的敬畏。
午门外已经聚集了许多傅长清让人召集而来的百姓,人潮攒动,是造势的好时机,也是敌人下手的最好时机,两名傅家军将士就安排在她身后,她自己也不敢懈怠,冷峻着脸色,手指一直按在袖口常年备着的匕首上。看似十四岁的稚女,却这样思维缜密且谨慎小心,当真是不可小觑。
最先被杨开带过来的是吏部尚书王世华,肥头大耳,满身肥油,被傅家军狠狠地推在刑台上,一边被推搡着,还一边破口大骂:“大胆,是谁借了你这么大胆子,你知道我是谁么?为何抓我?圣旨在哪里?拿来与我瞧,不能拿出来,就立即放了我,否则我灭你满门,掘你祖坟,让尔等世代都不得安宁!”是有恃无恐的语气。王世华是敏仁皇后最得力的走狗,是五皇子一党。
傅长清皱眉从桌案后站起身,一步一步,一阶一阶走上刑台,两个将士紧紧跟在傅长清身后,傅长清扬着下巴,只覆下眼脸看他,完全不屑一顾的神情,将手中的卷轴扔在他面前,冷声道:“何故?不用我说,你自己心中也是清楚。”
王世华打开卷轴,从开始的不屑再到震惊,然后开始瑟瑟发抖,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傅长清冷哼一声:“嗤,这世上还有傅家不知道的事情么?傅家军屹立不倒到如今,可不只是因为蛮力。”没错,傅家最让人忌惮的不只是傅家军的军威和毁灭性的实力,而是傅行止的情报网,他搜罗的各官员的情报,个个都是把柄,就连自认为最清白的官员也依然有把柄握在傅行止手中,人无完人,谁会没有污点?
傅长清高声道:“王大人,敢不敢念出来?”
王世华已经瘫软在地。傅长清不屑一顾,转过脸望着杨开道:“杨开,你刚才抓的王大人太粗鲁了,将功补过,你来替王大人念!”
“是,末将领命。”杨开沉声领命,弯腰拾起落在王世华脚边的卷轴开始朗声念起来,他的声音本就浑厚,如今提高音量,更是震耳欲聋般的效果,“王世华,元嘉元年至元嘉四年,卖官鬻爵共计五百五十七万两黄金,收取官员贿赂共计七百七十八万两白银。侵占民宅共计五十间,屠杀百姓共计三百人,三百人名单分别为……”杨开还要继续念下去,却被傅长清伸手拦住,杨开领命收了卷轴负手立在傅长清身后。
傅长清勾着笑意靠近一步王世华,她要置人于死地的时候便是这个笑容,魏连霍说过的。
傅长清一字一句:“王大人,这些可属实?”
王世华已经开始颤抖:“即便属实,这些也不是你有权利管的事情,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对我行刑?我要见圣上,我要见皇后。”
“哼,这些罪名足够你死一万次了,这里的百姓可都听见了。”故意顿住话语,冷笑地望着王世华道,“再给你加一条收买刺客行刺陛下和太子的罪名又如何?这个我可管的着,皇上将这个缉拿凶手的任务交给了我们将军府,还有尚方宝剑,我可以先斩后奏。”
“你胡说,我没有买凶行刺!”王世华瞪大了双眼,怒道。
“谁信?”傅长清轻蔑地淡淡地说出这两个字。望着台下已经被激起的民愤,朗声道,“大胤国容不得这样的毒瘤,今日我将军府就借着陛下的尚方宝剑将这个贼人斩首于此。”
“好,好……杀了他,杀了他……”百姓都开始义愤填膺地振臂呼喊杀了他,王世华已经完全瘫软,嘴角还在喃喃:“贱人,我要见皇后,我要见皇后。”
傅长清冷笑,将行刑令扔在地上,铿锵冷声道:“斩!”
还来不及听见王世华惨叫的声音,肥硕的头颅已经滚到傅长清的脚边,血迹溅到她黑色的长靴上,傅长清微微皱眉,厌恶地望着被斩首的王世华,忍受着即将要作呕的情绪,冷声道:“杨开,速速派人将这件事传进宫中,告知与皇上,然后将绢帛上其他人都带来。”
杀人,不是一件需要学习的事情,只要有权,有胆,有谋。她要一个一个来肃清敌人。她不信敏仁皇后还能忍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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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喜欢傅长清这样,能杀人就不BB。杀人杀得无法反驳。这样看来她对姜知草算是真的仁慈了,毕竟她曾救过她。。。。。橙子捂面遁走,以后绝不对那个白莲花心慈手软了。。
☆、第十六章 营救
派去宫中报信的人将午门之事一一告知与昊景皇帝,敏仁皇后也随侍在旁,脸色一变。厉声道:“谁予她这样的权利,生杀朝中重臣!”
昊景皇帝望了一眼一旁的敏仁皇后,轻咳了一声,随即冷声道:“皇后注意仪容。”顿了顿,转而望向报信之人道,“回去告诉傅长清那丫头,朕只是交给她办刺客一案,不要牵连甚广,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当务之急是寻找太子下落要紧,更重要的是确保太子目前的安危。”
“属下领旨。”报信的侍卫躬身退出,又将昊景皇帝的一番话传至傅长清的耳朵里。
傅长清微微皱眉,昊景皇帝这是在暗示她不要逼得太紧,否则贼人指不定要真对太子下毒手了!
傅长清摩挲着手边的行刑令,抬起下巴借着光凝视着这个行刑令,似乎在思虑该怎么做下去,才能逼得他们主动放人。六部之中,兵部,刑部,工部都是爹爹的亲信,剩下的吏部,户部,礼部是敏仁皇后以及她的哥哥丞相裴敏昭的亲信,敏仁皇后又和她的哥哥裴敏昭同一个鼻孔出气,那么这剩下的三部就相当于全在敏仁皇后手中。现如今吏部已经被就地正法,只剩下这户部和礼部。傅长清笑了笑,这三部可都是富得流油的部门,吏部,管官吏任免、考核、升降等事;户部,管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等事;礼部,管典礼、科举、学校、祭祀等事;光一个吏部就已经贪污受贿如此之多,更何况现在另外两个部门,如今斩断吏部,就好像斩断她一个臂膀,若是在斩断另外两根,基本就是在断她的所有后路,因再培养出新人着实不易,更何况一个完全听命自己的新人。
傅长清勾起一个微微的笑意,那个要斩杀吏部尚书王世华时候的笑意。
她已经有所决定。
“杨开,你去将户部尚书田思荣和礼部尚书葛成青都带过来。”顿了一下,叫住已经领命去办事的杨开道,“这次我们先通知陛下再斩。”这样先斩杀吏部尚书王世华以警醒,然后提前通知敏仁皇后接下来的动作,她必定会做出新的决定,要么放了魏连霍,要么连她一起杀。傅长清心知在以身犯险,可是如今这已经是最好最快能救魏连霍的方法了。
“若皇上不同意呢?”杨开问道。
“那便在皇上旨意到来之前动手,目的只是传消息进宫而已。”
“是,末将知道了。”
杨开刚走没多久,傅长清望着行刑台下四周的群众,个个义愤填膺,平日里都对这些贪官污吏敢怒不敢言,如今有人为他们主持公道了,而且还是平日里最敬畏的傅家军,不过这次是傅家的嫡女傅长清,百姓一时间对这个嫡女千金赞叹不已,也是爱戴不已,傅长清冷眼看着一切并没有因为别人的赞叹而有一丝放松,手指一直按在袖口的匕首上。
突然从她坐着的斜后方,穿过站在她身后两侧的傅家军,直直想她刺过来,傅长清斜肩避过,不可避免地刀剑擦破她的胳膊,她却是浑不在意,迅速抽出袖口的匕首,反手刺回去,动作行云流水,迅敏快捷,仿佛已经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一样。那匕首正好划破来行刺的人的手腕,手腕一松,长剑掉落地上,两侧的傅家军立时将他拿下。
傅长清捂着胳膊刚要审问,他便咬着舌头自尽,原来他早已在口中藏了□□,一旦被抓,立时服毒而死。就在这时,一群刺客从百姓人群中冲出,抽出藏匿在摊贩车上的刀剑,冲到傅长清的面前。
杨开刚被支走,现在只剩下两个将士,且傅长清又受了伤,根本不是这几十人的对手,现在大约只能等这两个将士多撑一些时间,等四周的傅家军赶过来。
但是两个人能拖住几个人,却不能拖住一群人,于是一部分人在对付这两个傅家军将士,另外一群人直奔傅长清而来,长剑直直劈下来,傅长清拿匕首堪堪一档,但是胳膊受伤,哪里是这些刺客的对手?眼看就要往后倒下去,那一剑就要刺过来。一只劲瘦有力的胳膊拦腰拖住了她要倒下去的腰身,打了个回旋,傅长清转脸看见了那人。
那人一身白袍子,一双桃花目,风流不羁,头发未束,只在发尾用一个缎带绑了。来人正是在江都赈灾时候遇见的乞丐苏玦。傅长清方才用力过猛,一阵脱力,要向下倒下去,苏玦也不使劲,顺势也蹲下来,让她斜躺在自己怀里,笑得雅痞:“我在人群中注意你许久,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发现我呢?可惜……”顿了顿,“怎么样?我出现的是不是很及时,在命悬一线的时候救了你,你会不会记下我?嗯?”
正说话间,一个刺客举着刀又要砍去,苏玦依旧雅痞地看着傅长清,等着她回答,连看都不看身后的刺客,只根据风来的方向,翻手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