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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莳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道:“我待秋白乃是真心实意,你我只是为国为民不得已结成夫妇,我希望我们只需拥有夫妻之名即可,那夫妻之实,不要也罢。”
“呵!”她想的美!苍慕勤见她说完,满面春风地站起身,在帐中踱起步来:“公主,先前你为祁国公主,位高权重,风流不羁,有夫侍也是在所难免,可现在,你即将成为我的王妃。”
他停下脚步,凑过脸来瞧着她,唇线紧抿,有着几分威严:“公主应知,本王不受父皇爱戴,镇守边关,常年不得归家,你是本王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隐忍这顶绿帽扣在本王头顶?”
闻言,叶莳露出微笑。
原来他常年在外,这样岂不是更好?她笑的尽量和蔼无害,分析给他听:“按说感情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在我心里只容得下秋白,若勤王肯成全本公主与秋白,本公主自当竭尽所能,为勤王铺路。”
“哦?公主能为本王做什么?”
苍慕勤饶有兴致地问,只见她站起身,娇柔婀娜的身子缓缓贴近,她翘起脚尖,在他耳边缓缓道:“帝王之位,王爷可还看得入眼?”
唇从他的耳边离开,叶莳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定在苍慕勤的星眸上,她勾起的嘴角拥有完美的弧度,满是胜利的微笑。
哪位皇子会不对帝王之位动心呢?自古以来,为皇位挣得头破血流的何止面前这一位?帝王之位只容得一人入座,坐之既为天,他人只能成为地上尘土,一阵风便会不复存在了。
震惊之中的苍慕勤在她炙热的眼神中回过神来,紧抿的嘴角看不出欢喜,他冷冷撇过一眼,背过身去:“本王还是不能忍受那顶绿帽照顶,更何况,若如你所言,我成帝王,怎能忍你□□后宫?”
“待你荣登帝王宝座之日,便是叶莳功成身退之时。至于说词,你大可以皇后病逝为由,届时我与秋白远离是非朝政,过逍遥自在的日子,这才是我心中真正所想。”她的计划还算完美,应该足够打动苍慕勤,临了,她又补充一句:“我可以发誓,在这期间,绝不会与秋白发生情爱之事,你大可放心。”
苍慕勤神色复杂,而后道:“这总该有个时间期限。”
“至于期限问题,那就要看你的能力了。我可以让你动用天权军,你有一日称帝的能耐,那我高兴不已,若你十年称帝,我也等不急。我们约个期限吧,不如,就一年吧!一年后,你成或不成,我都将离开。”一年时间用来谋划一场政变,应该足够用了。
“一年?!”苍慕勤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言语中充满惊讶:“你是要做甩手掌柜?把天权军给我后便什么都不管了?”
“不然你还想要什么?”叶莳瞪眼看他,天权军所向披靡,所以她想调动天权军来帮苍慕勤夺位,已是给他的最大帮助。
充满阴狠之色的目光被苍慕勤所掩盖,他低凝声线,缓声道:“公主今日与本王所谈之事尤为重要,本王想考虑妥当后,再给公主答复。”
“也好,我要的不是一时安定,而是永世清宁。”她露出满意的微笑,若他不同意,她还可以把凤洄叫来帮苍慕勤夺位。
“既然如此,王爷请在进入苍都之前给本公主个答复。”
“好,那本王就先行离开了。”
“王爷好走不送。”
苍慕勤穿上毛皮裘衣,回了营帐,桌前坐着的白衣男子在独自饮茶,似乎察觉到他归来,葱白般的手指在杯沿划了一圈,抬首问道:“如何?”
“果不出你所料!”苍慕勤坐在秋白对面,看着他精致的比女子还美的容颜,赞叹道:“莫非你乃天算?连她所给出的条件都如出一辙。”
“你答应她了?”秋白含着笑意问。
“我说回来考虑下,入苍都之前给她回复。”
“合作的时限是多久?”
苍慕勤垂眸,面露不悦:“只一年时间。”
秋白低笑,茫然地看着前方,心叹这还真是她的做事的方式。
“一年时间太长了,你若能得到她倾尽全力的帮助,有三个月便足够了。”秋白说。
苍慕勤不可思议地看着秋白,疑问道:“三个月?我没听错吧?”
“公主政变从谋划到施行,只用了一月时间,但她先前为自己铺路铺了许久,是有十全把握才开始真正计划政变的。你现在有她已经为你铺好的路,只需要大胆去做即可。”
“可是她失败了!”苍慕勤说道。
“她不该失败!”秋白辩解。
“结果如此,不该又如何?!”苍慕勤说着事实。
知道她政变之人虽多,但却各司其职。
说白了,他们只是负责一块,知道具体细节的,只有他和凤洄,在此事之上,他未禀报长公主,所以出卖她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凤洄。
秋白仿佛陷入回忆当中,当他跪在地上对天发誓没有出卖她时,她还是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丝毫怜悯,她信任一个半路捡来的凤洄,却不信日日伴她左右的秋白。
她的眼神能冰冻一切,摧毁掉秋白早已脆弱不堪的心。
原来在她心里,他什么都不是。
秋白用力地睁了睁眼,回过神来:“一切顺利的话,再有三天便能到苍都,她能给你天权军已经足够了,你手下门客众多,一年之内定出一个完全计划,足矣。”
“要发动一场战争,怎可只用一年?”
“战争?你竟想用战争来政变?”秋白笑了出来,充满嘲讽:“她曾说过,以战争登位的不是山野莽夫农民起义便是武将生变。真正的政客杀人于无形之中,夺位于转瞬之间。”
“天权军的作用不就是打仗吗?还能做什么?”苍慕勤不解地问。
秋白摇头,看来他对天权军的了解实在太少,这也难怪,若非长年累月在她身边,秋白又怎知各国遍布天权军呢?上至皇宫,下至百姓,他们各司其职,为叶钧立下汗马功劳,为她政变做了极大的帮助。
“我只说一句,与你随行的这些人中,或许就有天权军中人,至于信不信,随你。”秋白说完,起身对愣住神的苍慕勤道:“夜深了,秋白先行告退。”
苍慕勤送了秋白到营帐外,吩咐侍女送他回营帐。
寒风吹来,衣裾翩飞,一队巡逻的亲随军从不远处走过,他眯起眼看着那些人,背后不禁冒出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和亲
山谷中吹来的风犹如吹响的号角,天空中飘来团团暗云,将明月掩盖,逼仄的天空压的人透不过气,在人们睡的最熟时,飘起了鹅毛大雪。
侍卫踏雪而巡,长枪上的红缨被风吹动,流出丝丝不详之感。
深夜十分,小正从偏帐里出来,顶着鹅毛大雪巡逻一圈,却未发现异动。
小正呵了口热气在手上,搓手取暖,看了片刻正常巡逻的队伍,对他们道:“你们过来!”
侍卫身形一顿,同时停步,领队的排头兵恭敬地走过来,听后指令。
“没什么动静么?”小正谨慎问道。
“一切正常。”那人又顿了顿,看了眼漫天飘舞的雪花,一阵风吹来,地上的雪花打了个旋地吹走:“只是这雪大了些,视线范围会差上许多。”
小正点头:“是啊,雪太大了,你们好好巡逻着,等下班侍卫过来时,你嘱咐他们定要查好每一个角落,我就先去休息了。”
侍卫抱拳领命归队。
“怎么,被发现了么?”归队的排头兵被问道。
“没事,他们虽有防备之心,却不知我们早已混了进来。”排头兵说完,看了眼天色,他的睫毛上已经被冻了冰渣,迎风而立,雪花吹在脸上,打的脸生疼:“按原计划执行。”
深夜,叶莳早已酣睡,梦中几次繁华落尽,似等不到黎明来临,
那队侍卫悄然潜进持国公主叶莳的营帐中,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已经被拖进营帐割破喉咙。
血腥味夹杂着寒风四散开来,叶莳感觉到冷,本能地抓紧被子将自己裹好。
排头兵对身后五人做了几个手势,其中有一人从盔甲与外衣的夹缝中拿出一把事先准备好的弩箭,单眯着眼,对准了那道黑漆漆的影子。
淬了毒的箭直指叶莳的头,只要他手指一钩,她的头部会出现一个小洞,而后炯炯流血,那场景必定会很美,持弩之人如是想。
熟睡状态下的叶莳根本没有防备之心,排头兵做了个手势,示意持弩之人放箭。
几乎完全漆黑的营帐里,若非他视力极好,否则根本瞄不准她。
没错,就是这里了,太阳穴,只要他的手指一钩,她的命就没了,已经放过她一次,不能再放过她第二次。
排头兵见他未下手,以为在这黑夜里无法瞄准,正准备引起火折子时,一声不大的响动在这无比静瑟的夜晚中显得尤为突出,排头兵寻寻声看去,竟是那已经被割了喉的侍卫用手敲打护心镜所发出的声音,这似有若无的警报声出现,一行人立刻神色紧张起来,纷纷拿出遮面的黑布。
就在这时,持弩之人手指钩动,箭射出。
与此同时,听到声响的叶莳只是蹙眉转了下身,箭以破竹之势射入她耳边的枕头里,带来一阵劲风。
嗡的一声,耳边轰鸣,她立刻惊醒,直觉地翻身藏在了床榻后面。
排头兵见事情败露,忙引燃几个火折子,扔在地上,昏暗的光燃烧起来,叶莳见状不好,一声“救命”高呼出来,穿着亵衣的她四下寻找武器,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
白晃晃的刀迎面而来,她侧身躲过,一把抓过圆凳横扫过去,虚晃一招,四人躲开,圆凳打在最后身材魁梧之人身上,木凳应声碎裂,手中仅剩凳腿。
排头兵回头对持弩之人怒喝:“快动手!”
那人不知何时面上已经遮住了一块黑布,动手运作上弩箭,瞄准之时只听闪躲中的叶莳大声喝道:“是你!”
那个在剑意阁射了叶莳一箭的男人!叶莳记得他瞄准时的身体姿态。
持弩之人明显愣了下神,只听身后已经有嘈杂喊声。
“快,好像是公主叫救命!”
“撤!”持弩之人扔下这一字,率先将弩箭收回,从靴中拿出匕首,刺入帐布,豁出一个大缺口,逃之夭夭。
排头兵看着拿着一个凳腿做武器的持国公主,极不情愿地下了撤退的命令,一行人犹如雪夜中的凶狼,杀了两人后逃走,留下惊魂未定的叶莳。
赶来的小正看到这副场景,一面安排人禀报王爷,另一面安排人去追凶。
片刻后,天权军都统刺凉急匆匆赶来,进入营帐便单膝跪拜在地:“刺凉护驾来迟,望公主恕罪!”
“刺凉,刺凉。”她仍带惊恐的眼神落在刺凉焦急的面容上,连声音都颤了起来:“一共六人,其中应有两人是头目,其它四人是随从,一人持弩,其它五人持长刀,我只看清这些,他们都蒙着面,我看不清他容貌如何。”
刺凉长眉紧蹙,抱拳道:“末将定会捉住行刺之人!”
她颔首,神情被刚进营帐的苍慕勤瞧见,他微微敛起眉,走到她面前,查看了下是否有受伤。
裹在被子里的叶莳摇头,伸手便要去拿射入枕头中的那支箭:“别动,可能被淬了毒!”苍慕勤从旁拿了毛巾,将那支箭拿起来,仔细查看:“这支箭锻造如此精致。”苍慕勤回头,让小正拿了个碗过来。碗放在桌上,苍慕勤将箭尖和剑身拔开,一道褐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果不出他所料!“这种箭若是射偏,没伤在要害,定要拔箭出来,箭头为五星状,带有内钩,若用力拔箭,定会拔下箭杆,这样毒液就会流出来,反而会害死人。”
叶莳心头冰凉一片,这人已经不是一次要杀她了,剑意阁中他暗箭伤人,这次是真想要她性命,他,到底是谁?!
颜月奉上的压惊茶早已凉透,叶莳端坐在铺了毛皮软垫的椅子上,旁边的矮几放着刚才被她当作武器的凳子腿,氛围非常不妙。
“公主,茶凉了,奴婢再去换一杯来。”颜月嘴又笨,不会劝解,若是柳燕姐姐在,定能让公主的紧张深色消失不见。所以只能在起居上尽心尽力让公主满意。
又一杯茶换来,叶莳还是愣着神,碰也没有碰茶杯的意思,天色未亮,正是该熟睡的时候,颜月也困倦的不行,跟自己拧了半晌后,小声试探地问:“公主,时辰不早了,不如歇息了吧?”
叶莳长叹了口气,未言语。颜月便劝解道:“刺凉将军若是捉到了贼人,定会严加审问的,公主先睡下,奴婢时刻打探着消息,有什么动静,马上来禀报公主。”
“我怎么睡得着?”挺直的脊背终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手指揉着额角以缓解疼痛,方才她才知什么叫孤立无援,甚至连自保能力都没有,若非天权军在外轮番守护,她怕自己早已魂归冥府。
颜月担忧地看着她,抿了抿唇:“公主实在担忧安危的话,不如尽快将柳燕姐姐召回吧,她会武功,又聪明,定能为公主分忧解难。”
如果可以,她还想把凤洄也招来呢,可她已经把所谓的军权交给了凤洄,又夸下海口帮苍慕勤夺皇位,现在想来真是大言不惭,连自己的性命都保护不好。
或许可以称为前世吧!
前世,她是最强的保镖,保护政要,虽然危险,但也有惊无险,总能化险为夷。
而现在,她却觉得束手无策,对来无影去无踪的敌人毫不了解,所有她所了解的,熟知的,在这里都无法发挥其真正的效益。
连婚姻都无法掌控,被高高在上的皇帝降旨和亲,情爱之事都是在不知的情况下发生的。
百无一用是叶莳,这样的一个叶莳,废物不如。
嘴边勾起个嘲讽的笑意,她摇摇头,忧伤中又参杂嘲讽,起了身,拖着无比疲惫的身心回到床榻,老实地躺好。
山谷中一高处,一男一女临山巅而立,女子为男子手持雨伞,片片薄雪覆盖伞顶,看来他们站在这有段时辰了。
刺杀持国公主的黑衣人逃入此处已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那些人只顾前行,未发现山巅上还有看客,急奔之下,只留了一串脚印。
“嗖”
一只金簪从女子手中射出,簪头以金线编织花朵,甚是美丽,金光闪过,刚好钉在排头兵的脚尖。
那排头兵功夫也非等闲,连退三步目光凌厉地向那山巅看去。
女子身穿用金线绣花的金黄色衣裙,额前以金饰点缀,右眼下的朱砂更显娇柔妩媚,如瀑般地长发披散着,随风雪而微扬,雪夜之中尤为耀眼。
“属下不知剑意阁金使驾到,还望恕罪!”排头兵恭敬抱拳,垂低视线,不敢去看女子容颜。
排头兵的几位兄弟还在想大哥为何如此恭敬,听闻金使二字,也立刻垂下头,肃穆恭敬起来。
金使名叫金婵儿,背后势力是剑意阁,剑意阁是一个凌驾在七国之上的势力,与其说是势力,还不说是一个组织,他们听令于崇沅城主,剑意阁主,除七君之外,设有金、木、水、火、土,五位使者。
七君可以武功高强,可以权倾天下,也可能富可敌国,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也不知互相隐匿在江湖朝野里的身份,剑意阁势力已经超越了武林范畴,成为崇沅大陆上最可怕的存在。
今日所见这位女子正是五使者之一的金婵儿,常着金色衣衫,出手阔绰,武功以一招金蝉脱壳闻名江湖。
她的穿着太过于张扬明显,那金簪又是独一无二的贵重,很容易认出此人便是金婵儿。
“看你们如热锅上的蚂蚁,没想到逃跑时竟然还有章可循,到也不枉窑君特派你们几人前来执行任务。”金婵儿说完,艳丽的娇容闪过一丝杀意,转瞬即逝,不可捉摸。
“属下等奉命行事,不料失手,只因那持弩人迟迟不动,动又射偏,这才惊动了他们。”金婵儿杀意外露,排头兵有意把此时任务失败的原因归到持弩人身上。
金婵儿漂亮的眉梢一抬,手中多了根如方才一样的金色簪子:“持弩之人上前一步。”
排头兵面露难色,解释道:“他先发出逃跑命令,自己先走了,扔下我们兄弟五人,我们并没看见他往谷中逃窜,可能是往其它方向走了。”
金婵儿眯起眼,狠声道:“那你便替他受了这一簪吧!”
她起手便要飞出金簪,金簪出手速度极快,转瞬间便到了排头兵眉心前。
空气中流荡着一股冷流,那金簪竟硬生生地停住了力道,排头兵吓得没出声,几乎以对眼的方式看着即将射入自己眉心的金簪,金簪如同有了吸力,将四周的雪花吸附在金簪上,而后叮铛一声,落在排头兵面前。
“公子?”金婵儿蹙眉不解原因。
“离开苍祁二国,一年内不要踏足江湖,封住你们的嘴,否则谁都不会保你们。”被称为公子的人开了口。
排头兵虽不知这公子身份,但想来能让金婵儿俯首称臣的绝非等闲之辈,恐怕是七君之一。
“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