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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涩地把头埋下去:“我不好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把她提上来一点,在她耳边磨牙:“你个磨人精。”还有什么比洞房的时候,娘子来葵水更让人郁闷的吗!?
她还是羞涩:“夫君,你该去洗澡了。”
“……”
“对了,夫君。”她看着他,眼神明亮地道,“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你说。”
“你知道,我送过去的那些糕点都是娘的独门秘方。”她顿了顿,“下人只知道有这些点心,却不知道怎么做。我是向爹请教之后才会做的……夫君,爹对娘的关心我们没有看到,但是不代表它不在。你以后对爹,好一点?”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方点头。
对父亲的成见只是稍稍的减少一点,也许要日积月累,才能真正的消除。但对小妻子的喜爱,却愈发的明显。娶妻娶贤,她不只是贤,还很贴心。
他眼神微暖的看着她。
她挥挥手,神情欢快:“夫君快去洗澡。”
“……”
将满脸抑郁的施北送进沐浴间,小杏戳了戳她洗澡时摘下来的那对耳坠:“大大。”
耳坠一下子立了起来,在几上蹦跶了两三下:“准备好了?其实下午在游廊的时候任务就已经完成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会想洗个热水澡……咳,把你送回去之后,原主就会回来了,因为是暂时性的基因、记忆改造,复原之后,攻略对象会觉得和你发生的一切是和他妻子做的,你不用担心。”
它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却只收到了她两个字。
“走吧。”
“咦?”大大有些惊疑她这样完全没有留恋的态度,好像无论是攻略施北还是最后嘱咐的那一番改善父子关系的话,都只是任务的组成部分。
它想了想,还是没有多问,当即道:“站稳了,我们走吧。”
小杏只觉得眼睛在一瞬间像被蒙上了一层黑布,有点头重脚轻的晕眩感。慢慢地,她像喝醉了一般,昏睡了过去。
******
小黄鸡007在后台申请连线。
一阵混乱的电波过后,连线被接通,对面传来敲击键盘的清脆响声,过了一会儿,那人好像终于想起有人连线,停下手,敲了敲桌板,开口问:“她怎么样?”
“简直是游刃有余。而且,两个稀有属性都存在,本来我还怀疑‘冷’属性诊断错误。现在看来,是她能把自己藏的很深,差点就没有发现。”007没有用废话耽误对方的时间,只是语气显得很挫败。
“游刃有余吗……”他懒洋洋地托下巴想了一会儿,又将007传过来的资料看了一遍,决定道:“那就送去A坐标吧”
007惊异:“……A……坐标?”
要是它没记错的话,A坐标的那个朝代,节点设置的很……YD。
“让她自己选择,要不要修改基因。”
“好的……”007应声,恭敬地称呼,“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奇怪,哪里不对托腮……明天开始新一关~(≧▽≦)/~YD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呢……看评论发现少了一点说明,于是改了下
☆、番外——施北
施北从玉池里直起身,自旁边的紫檀木雕漆架上抽过干巾,正准备擦拭身体。
“苏苏,把换洗的衣服给我拿来。”他冲外间喊道。
外面的女主人膝盖上放着笸箩,正拿白线一针一脚细细地纳鞋底,闻言忙是提醒道:“夫君,衣裳早就备好了,在架子上放着呢,你再找找。”
她转而又有些奇怪,她的名字明明是原馨儿,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夫君叫她苏苏的呢?
好像是,从夫君不再去含香阁的时候……难不成……
里头的施北微怔,恍惚了一瞬,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他随手将干巾丢了回去,摊开双臂,向后倚在玉池的壁沿,仰着颈项思考。
这段时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他渐渐地不去含香阁,有意识地逐步改善和父亲的关系,还有子丰,冲着他挤眉弄眼,问他什么时候和妻子和离,好让他一个机会。
妻子那个怯懦的性子,子丰居然会看上她,还真是稀奇……不对。
他脑子里一疼,又一段记忆被翻了出来。妻子有一段时间并不是这样的性子,所以他也肯与她拉近距离,而不是当成一个门面,用来应付亲戚朋友,招待客人便罢的角色。
“我是故意不把衣服拿给夫君的!”
“……我还以为,这样夫君就会唤我的名字了。”
“苏苏。”他不自觉的轻喃。
施北单手捂住额头,只觉头疼地厉害,他吸了口气,沉身浸入水中,随波浮沉,试图借助细小的外力,把那些仿佛在冲突流窜的记忆都压制下去。
原馨儿咬了线头,听到“哗”地出水声,声音大的好像铜盆子被打翻在地。她一愣,将笸箩放到一旁,起身往沐浴间走,却和衣衫散披的丈夫撞个正着。
她捂着微红的脸忙退了好几步:“夫、夫君……你刚刚……刚刚……”
“没事。”
“哦……哦,夫君,鞋子做好了……你要试试吗?”她双手绞着,仿佛一个请求就会让她不安。
施北走到她放笸箩的位置,将那一双白底黑布的鞋子拿起:“这双?”
“嗯?”原馨儿的反应稍慢,半天儿方跟上他的思路,“是这双。你穿穿看,要是不合脚或者是哪里不舒服,我、我再改。”
施北坐在椅子上把鞋子套进去,再站起来走了走,道:“正好。”
但是,好像又哪里不对……他看了看鞋的侧面,抬头问她:“这次没有绣老虎?”
原馨儿脱口而出:“你嘱咐我下次别绣,所以我就……”她蹙眉歪了歪脑袋,嘱咐过吗?怎么印象不是很清晰。
“是这样。”他了然,“苏苏……”
他话还未说,就被她打断:“夫君。”
他不解,继而看到妻子下了很大决心般地眼神,有些意外:“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想……纳妾。”她语速迟缓,但在最终说出那两个字后,后面的话变得急促:“你要是有喜欢的姑娘,纳了也没关系。就算、就算是青楼里的,爹那边我会和他说明,我不介意。反正、反正只要夫君高兴就好。”
施北漆黑的眼眸微沉,他虽然进出含香阁,但也不是在女色方面有很大欲/望的人。被妻子一说,仿佛他是个不给嫡妻脸面的急色鬼,脸色自然不太好看,他口气不善:“你怎么莫名其妙地提起这个?”
要有喜欢的,他自然会提,哪轮得到她做他的主。
“听到了没有?”
“我夫君说,不行。他不纳你进门。”
女子欢快的嗓音又在他脑海里跳跃着,他扶住额头。
原馨儿见丈夫这个表情,以为他是被自己猜中了心事,心里不自在。她眼睛泪光闪烁,咬唇道:“夫君要不是真心爱她,怎么会、怎么会叫我苏苏……我的名字又不是这个……”
“这年头的真爱,值几个钱?”
“哦,我知道了。妩儿姑娘的真爱,想必该有三十两银子可换罢?”
施北语气微冷:“你这样作态有意思吗?当初不是你让我这么叫你的?”
“我……”原馨儿一看丈夫的表情不像作假,自己也诧异起来,可是等她搜罗了一圈记忆,又觉得有些委屈,“我当时是想让夫君唤我名字……可是选来选去,夫君最后还是挑了‘苏苏’。难道真的不是夫君喜欢的人吗?”
施北怔愣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他抿唇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直到走到门外,脚步才停顿下来,丢下一句:“我去找子丰谈事。”然后举步离开。
原馨儿的眼泪像断了线似的落下,她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弄错了。夫君近来待她一直很好,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连大嫂都不敢再嘲笑她。
也许夫君想洗心革面,不想再踏足含香阁,只是对那女子还有点放不下罢了。
她是不是,不该提纳妾的事?
******
云来酒楼。
迟子丰听了施北的话,转着杯子,慢慢地笑了:“听你的意思,嫂夫人的变化确实有些出乎人的意料。”
“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施北不解。
“有两种可能。”他慢饮一口,搁下杯子,“一种是嫂夫人受了刺激,所以性格大变,这样的事情例子很多,不是不可能。还有一种——”
施北没理会他卖关子,仰脖饮尽杯中酒,又倒了一杯。
迟子丰无奈,继而想到什么,笑的暧昧促狭:“还有一种,也许是哪路来的妖精附了嫂夫人的身,想与你成就一段姻缘佳话。要是这种,那施兄……”他突然觉得不对,改口道,“那你的际遇就太让人艳羡了。”
神妖志怪,他平日在茶棚里听了不少,想想都羡慕啊。
施北还是闷声喝酒,沉默不语。但心里的想法却是千回百转,为迟子丰这半带玩笑的话,掀起了波澜。
他想起那段日子,女子且是甜美,且是娇媚……真是妖精也说不定。
“子丰,我想上战场,杀敌卫国。”
燕贺堂里,施老爷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英姿勃发的儿子,他眼神锐利如鹰:“你真的决定了?”
“是。”施北态度坚定的点头。
“既然你决定了,爹也没什么好说的。爹不会插手,往后在军营里的事,都要靠你自己打拼。”
施北神情淡然:“以前也是靠我自己。”
施老爷被儿子呛声,没有不悦,反而哈哈大笑:“说的对。我施蒙的儿子,从来不是靠祖荫出人头地的。”
“不过,馨儿那里,你决定怎么办?”施老爷严肃起来。
施北顿了顿,道:“在这之前,我会先给她一个孩子。有子傍身,她的日子可以有所寄托。不会有人说闲话。”
施老爷点头:“这段时间你变得沉稳多了,考虑的很周到。就这样吧。”
******
几个月后。
原馨儿托着腰身,送丈夫出门:“夫君,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小心……”
施北利落地翻身上马,手持缰绳,点头和妻子道:“我都知道,你回去歇着吧。”
“嗯……”原馨儿应了声,脚却像扎在原地,一动不动。
施北没有再说,妻子无非是想看他离开的背影罢了,等他走了自然就会回去。他转头眺望远方,点漆的黑眸中有什么念头渐渐坚定。
他双腿夹住马腹,一拉马缰,躯干壮实的黑马打了个响鼻,四蹄刨地,绝尘而去。施府的红墙绿瓦,金漆匾额被远远抛在后头,驻立在门边容颜秀美的人亦化作一个小点,渐远渐没。
秋风呼啸,吹的他衣袖猎猎作响,他心里却有说不出的自在痛快。
“男儿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即便最终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无愧于天地良心。”
“苏苏。”他轻唤她在世间唯一存留过的痕迹。
“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有一关完结的感觉不0 0?
☆、第二关·青楼
雪压冬云,大风凛冽,元山城里,闻名遐迩的自在湖一片片薄冰覆水,连绵千里万里。
然而要说因冬寒之故,此处鸟儿飞绝,了无人影,却又不尽然。
冰湖之上,一座美轮美奂,八面玲珑的画舫浮在湖央。那画舫正堂里莺歌燕舞,语笑娇哝,流连不歇,再往楼上寻,不时有风暖气香的滋味儿自紧闭地窗棂里飘逸而出,走近一嗅,竟不知是添了甚么香丸熏就,端的是销魂蚀骨。
再回画舫的甲板,那正堂匾额上镌的是“恰恰啼”,想是因这湖名,取了“自在娇莺恰恰啼”里三个字做名,这却是一座独树一帜的水上青楼。
此时,画舫船尾,几个粗布短打扮的龟奴正拉着粗绳,骂骂咧咧的把湖里的人捞上来。
“呸,狗娘养的全三顺,自己撂了担子去里头偷白白嫩嫩的小娘们儿,让咱们大冬天的干这种活,不把他顶下来,老子就不是王麻子!”
“嘿,光说不练假把式,麻子哥你能耐,就去把那老娼根攻下来,兄弟也跟你吃好喝好啊!”
底下把人托上来的那个冻的不得了,见上面人不使劲,破口大骂:“格老子的,没吃奶啊?用点力!拉老子上去!”
“小猢狲,还敢称起你麻爷的老子来了。”那王麻子嘟嘟囔囔,也不敢真把人冻坏了,还要累的自己多做一份活!使了全身力气把那一男一女给拉了上来。
准确来说,那女子是已经冻晕过去,被人托着腰弄上来的。
“嘿呦,这小娘皮长的不赖嘿,老鸨子也舍得丢下来?要是坏了身子,买卖可不赔大发了!”王麻子摸上那女子水嫩滑溜的肌肤,眼下冻的脸上没一丝血色,都还能看出几分妩媚之相,不由淫心大起。
全三顺提溜着裤腰带走出来,见状一把拍开他的手:“小猢狲,这是你能碰的起的吗!?”
“三顺哥,话不能这么说。就她这副鬼样子,说不准立马就死了,带回去可不是脏了鸨妈妈的地界儿!还不如让咱兄弟几个……”他猥琐地挤挤眉眼。
“你懂个屁!这小娘皮是个烈性,死活不肯接客。别的手段成不了事,四娘才想到这个主意,要不是她身段脸蛋儿难得,哼!你说,人是活着富贵好呢,还是死了见阎王爷好?”
“呃?”
“行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全三顺不耐烦地挥挥手。
“嗳,三顺哥……”
“滚滚滚!没你事了。赖八儿,把她送回杜鹃阁里去,丹橘那丫头在里面候着,你让她照顾就成了。”
那赖八是个机灵的,闻眼眉飞色舞,好像接了个了不得的活计:“好嘞三哥,这小娘皮屁轻屁轻地,过不了一刻,我就找您复命!”
全三顺满意,唱着小曲儿回正厅招呼客人去了。
******
苏小杏自黑暗中苏醒,入目又是一间卧室。
不过这回与上回的房间不同,施府的正卧布局大气,还带一点武将的粗犷豪放,就是几样精致的小件儿,也是原主从家里带来布置上的。
而这一间房却是色调抢眼,五彩缤纷,东西不算贵重不算精致,却有着女儿家的巧手心思。
原先大大说要来这地方,她还心思斗争了半天方做好准备,一个是担心鱼龙混杂,被人白占便宜;另一个就是因为洁癖,觉得里头的东西必然脏污,想起来就反胃。
所以她挑了不改造基因和记忆的选项,择用原主的面貌、名字。
现在看来,环境还能忍受。
“姐姐醒了?”一个梳了双丫髻,身穿亮橙色比甲的小姑娘走上来,她手里端着一碗汤水,正冒着热气儿。
她小心地吹了吹碗口,将小杏扶起来:“姐姐睡着的时候我用竹管喂了药,眼下再喝一碗姜汤,寒气就能祛了。”
苏小杏经她一说,才发现全身僵的不像话,想动动手,都好像没有知觉似的。她不发一言,唯凤眸里一双琥珀色的眼珠轻动,目光清亮的看着她。
丹橘被这双眼睛看的不禁有些面红起来,忙是喂了一勺药:“姐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哦,瞧我这记性。”
她两靥酒窝浅绽,解释道:“忘了给姐姐说,我是分来照顾姐姐的丫鬟,姐姐叫我丹橘吧。往后有什么事,只吩咐我做就好。”
小杏想的却不是这一件,此刻,她正试图与大大连线,却发现连线不被接通。
一碗药喂完,她阖了阖眼道:“我想睡一会。”纵然态度清冷,声线却是不自觉的上扬,尾音轻勾,给人一股暧昧的遐想,浑然天成。
“那姐姐睡吧,有事就叫丹橘,我就在外面。”
“嗯。”
门关上后,苏小杏挣扎了一下,险些从床上摔下来,总算把僵尸一样的手放到床几上,将卸下的几样首饰兜到怀里,期间无力抖的想剁手的过程,就不多说了。
总算在把一个掩鬓贴近时感受到了和大大连线的电波。
“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