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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越大,这种恨,几乎要将他整个身子都给撑破了,甚至有要往外冲出的感觉。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太为难你,会让你上路比较轻松。”
宁泓烈垂眸,浅浅说道。
心里,划过一抹叹息。
假如可以选择,他宁愿,不要生在这样的帝王家。
他身为太子,便注定无亲情可言。
眼前这个十岁的小男孩,虽然与他谈不上多亲近,但到底二人身上流着同一个人的血,如今,却要落至这般田地。
也许,帝王之家,根本就无亲情二字可言吧。
“能杀了我再说大话吧。”
晨光抬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宁泓烈,眸光之中,迸发出一抹奇异之色,此刻,唇角上扬,他精致的小脸蛋上,露出一抹浅笑。
他的母亲,是狐若惜,他身上狐族后人,天生便具有神奇的力量,难道,他真的会害怕宁泓烈所带来的这些士兵们吗?
即使今天不幸战死此地,他也总算已经替母报仇,不会在九泉之下觉得无颜去见母亲了,只是此刻的心里,染着浓浓的不舍之情。
活着,还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只是,如今看来,要成一抹奢望了。
“好。”
宁泓烈简短一个好字,身后的士兵们,迅速上前,将晨光给围成了一个包围圈当中,第一圈是手持长剑的士兵们,第二圈,是手持弓箭的士兵们,而宁泓烈,则站在这两重包围之外,淡淡的看着面不改色的晨光。
“杀了我的母后,你就一句歉意的话也没有吗?”
命令士兵们动手前,宁泓烈大声质问道。
“你的母后,杀了我的母妃,请问,她有一句歉意的话吗?你此刻的心情,与我想杀你母后的心情,是完全一致的。”晨光挑眉,冷冷的回复道。
这个阵容,两个包围圈,他心里飞快的估算着,能否打出去。
而宁泓烈身后还站着五十名隐卫,这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动的绝顶高手。
如此之大的阵状,就为了来抓他一个十岁的孩子,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太子殿下如此看得起他,居然这么大手笔。
尔后,忽而一想,这宁泓烈应该是想不到,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吧?
他有如此周密的布署,显然是认为,他会与楚氏兄妹在一起,所以才会有了这么多的布置。
晨光现在开始庆幸,楚小沫不在其中。
虽然那个楚小沫看上去,是有些修为的,不过面对宁泓烈这人多势众,必定还是会吃亏的。
她不在,正好。
他可以专心一致的对敌。
宁泓烈再度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动手了。
第一圈当中的士兵们,举着长剑便齐齐朝着晨光击了过来,晨光跃起的同时,第二圈的弓箭手们立刻举起弓,瞄准他所在的方向,齐齐发箭。
假如晨光不能全身而退,那么,他就会成为一个刺猥。
只见这抹细小的身子,一边躲避着漫天朝他飞来的箭,同时还要防止手持长剑的士兵们近身攻击,几个回合下来,晨光倒是不见一丝疲色,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宁泓烈只得在心里感慨,果然是南竹先生的亲传弟子,这身修为,果真是让他都想拍手叫好。
若不是年龄受限,晨光将来的成就,当真无可限量,甚至,会让宁泓烈觉得震慑。
遥想自己在他这个年纪,断然是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成就的,也就怪不得父皇当初一心一意想要立晨光为太子,倘若不是封正天出手相助,晨光早就已经成了南诏太子,没他宁泓烈什么事了。
思绪间,晨光已经身中一箭,正奋力朝后一跃,以图离开这两个包围圈中的纠缠。
宁泓烈见状,都打了这么久了,晨光居然还只中了一箭,且不是要害,斜插在肩膀之处。
肩膀上那股钻心的痛,此刻也不及晨光的心里那种酸楚来得严重。
他的父亲,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都想着要他的小命呢。
影须已经死了,这么说来,狐族后人,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吧?
宁泓烈纵身一跃,人已来到了晨光的跟前,掌风凌厉的扫了下来,封正天现在还在皇宫里找梦珂的下落呢,不能因为晨光的事情,而在此多做停留,宁泓烈想着,还是尽快结束的好。
因此,这一掌,宁泓烈是拼尽了所有玄气的,用尽毕生所学,只求能一招致命。
这样,虽然残忍了些,但好过让晨光慢慢的忍受着这些痛苦。
晨光的小身子,在他突然而至的掌风之下,腾空飘了起来,像残破的落叶一般,被震开一段距离之后,再开始迅速的往下掉。
宁泓烈眼看着这个小身子,就这样一头栽了下去,满脸的血痕。
这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十三弟,对不住了。”
宁泓烈低声说着,眼眶,泛出两行清泪来。
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亲人动手,晨光死了,他的心,为何也跟着一道如此的难以承受起来?
紧了紧拳头,晨光指使他的护卫杀了母后,这个结果,是他自己找的……
“回宫。”
宁泓烈抬眸间,脸上的泪已不再,眼神换上一丝凶狠,干脆利索的说道。
“那……十三殿下的尸体呢?”
侍卫长指了指晨光所躺着的位置。
“烧了他吧,省得被野兽给吃了。”
宁泓烈缓声说道。
侍卫长点头,找来一堆柴火,放至于晨光的四周,点上火之后,便紧随着大部队赶紧离去。
晨光惨白着的小脸,在火光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骇人。
片刻间,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晨光四周的火苗,全部都被熄灭。
而此刻,晨光的指尖,轻轻的动了动。
一名胡须发白的老者,似是从天而降一般,慢慢的走至晨光的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精神抖擞的脸庞之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看来是天不亡你啊,小小年纪,历经这些,仍然还能捡回一条命,遇到我,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老者将奄奄一息的晨光抱起来,倾刻之间,身形便消失于此,似乎是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师傅,找到梦珂了吗?”
宁泓烈回到宫中,封正天仍然垂着头,独坐一边,哀声叹气,见此情形,他知道梦珂一定是还没有被找到。
果然,封正天摇了摇头。
宁泓烈还想再说什么,宁德玺的身形出现:“太子,你出宫去做什么了?”
“儿臣前往城郊,却不见十三弟的人影,只得打道回宫来。”
宁泓烈将头一低,朗声说道:
“也不曾见到暗皇的那一双子女,看情形,他们或许是躲在了其它地方,不曾听父皇您的安排。”
宁德玺点了点头,脸上无太多表情,心里却在想着,十三这个孩子,仍是不相信他吗?所以不曾去城郊,那么他替他安排好的一切,十三都不会照做了?
“是吗?”
宁德玺此刻,难掩内心失落,
“找不到便算了吧,那个孩子的心思,朕也是不懂的。”
“父皇,天色已晚,您还是先去歇息吧。”
宁泓烈看着宁德玺,心里,突然滋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心里,只有他最爱的女人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其它的妃子皇子公主们,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若是他现在就知道,他最爱的十三,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手里,不知道他又会做何感想?
“眼下形势如此复杂,朕如何能安然入睡?多派些人,赶紧去找梦珂那孩子吧,这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还不知道她能撑多久,突然面对这样的局面,肯定吓得不轻。”
宁德玺看一眼封正天,略微提高了音量:
“战王也不要过于担心,我南诏人才济济,已经命人去请南竹先生了,相信南竹先生定可破解独孤绝设下的局。”
听到他将南竹请来了,封正天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
南竹在南诏国里,是个传奇式的人物。
只是因此人不喜功名,也不愿意接近皇族。
宁德玺能将他请过来,这是出乎封正天意料之外的。
既然他来了,那么梦珂想必也不会再有危险了。
果不其然,片刻过后,传来了消息,梦珂郡主已经被找到,而南竹则迅速的离开了皇宫,封正天甚至连他的面都不曾见上。
宣文殿内,洛晶一脸忧心冲冲,坐至床侧,看着昏迷的宇文澈。
忽然间,宇文澈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来。
洛晶一脸欣喜,却见宇文澈朝她使了使神色,示意她不要惊动旁人。
“皇上,你是装的?”
她抵制住心内的激动,压低声音,以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语速问道。
“嗯。”
宇文澈淡淡的点头,其它的不用多说,相信洛晶应该明白了他的用意,不这样昏倒一下,怎么试得出来,北煌国与南诏国二国是否有联手的意思呢?
现在,想必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这里呢。
“吓死臣妾了。”
洛晶拍着胸口,露出一丝浅笑:
“还是皇上英明。”
语毕,她伸手,握住了宇文澈的指尖,感受着这指尖的凉意,她改为用双手握住,再度轻启唇:“方才那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假如你真出了什么事情,臣妾定与他们同归于尽。”
眼神,划过一抹坚定。
她说此话时,无比的认真。
绝美的脸庞之上,有一抹风华无双的美感。
如玉的娇肤,此刻泛着一层红晕。
洛晶即使年长宇文澈几岁,此刻,在他的跟前,却像个少女般,害羞的看着心上之人。
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宇文澈垂眸,淡然点头,含笑看着洛晶。
有些话,他不忍说出来,因为这样会让她失望。
他的心,已经遗失在了那个红衣飞扬的女人身上,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他也曾以为,他可以做到,无视当初那种悸动,无视与她的约定之后,自己那沉寂似海的失落感,他也以为,有了洛晶之后,他的心,是否可以一点一点的找回来?
事实证明,非但不能,反而更促使了他对楚云落无休止的想念。
此次来南诏,居然又再度见到她,这让宇文澈的心,再一次排山倒海的掀起了巨浪。
楚云落,这三个字,犹如烙铁一般,狠狠的印在了他的心底,无法抹去,他也不舍抹去,想要一直就这样保存着这些回忆。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闪躲,仍是让洛晶捕捉到了。
她没有松开自己的双手,相反,握得更紧:“皇上,臣妾有自信,臣妾一定可以走进你的心底,只是你需要敞开一道心门来,让臣妾能够慢慢的靠近你,不要再冷漠对臣妾了,好吗?”
宇文澈没有开口,洛晶便伏在他的身前,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之上,静静的聆听着他的心跳声,他现在不正面回答,终有一天,他会回应自己的。
如今,她已是他的妻。
她会忘却独孤绝带给自己的一切苦恼,专心致至的扮演好他的皇后的角色,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宇文澈一直不再睁眼,也不说话,就任由洛晶这么靠着。
他知道,此生与楚云落,已经注定无缘了。
身上伏着的这个女人,才是他将来要共渡一生的,可是,他始终无法伸出手去回应她,心里百转千回,却发现,他使不出提起手臂的气力,只能任由她这么伏着。
末了,只能自唇中逸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洛晶闭上眼睛,静静的伏着,只要他不反抗,她便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她相信终有一天,宇文澈能看到她的内心,是实实在在想要与他共度一生。
这个长夜,注定有些人要历经许多。
楚小昱呼呼大睡,睡姿萌态可掬。
楚小沫则有些无法入睡,脑海里,似乎老在回想着晨光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晨光一个人去那个地方,说不定就会遇上什么危险了呢?
这样想着,楚小沫干脆披了件衣衫,坐了起来。
“小沫沫,什么时辰了,还不睡吗?”
楚云落的声音,轻轻的飘了过来。
楚小沫抬眸,触到楚云落的关切的眼神,不自觉的说道:“我有点担心晨光师兄呢,他一个人你说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呢?太子殿下可是在追杀他呢。”
“这么晚了你不睡就是因为担心晨光啊?”
楚云落恍然大悟般点头,坐在了她的身边,将她的小身子搂进了怀里:
“娘与你母女连心,所以知道,你定会有些担心睡不着觉,但是你要记住,这对晨光而言,是他的一个坎,必须由他自己去面对,他本就比一般孩子要来得成熟懂事,所以这个道理他也懂,他选择了自己去面对这一切,你在这儿担心是没用的,你要相信晨光,他可以度过这一难关、”
楚小沫偎入楚云落的怀里,轻声说道:“娘亲,我明白了,我相信晨光师兄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心口之前扑通扑通一直乱跳个不停的现像,现在由于楚云落的一番说辞而慢慢的平静下来了,此刻,轩窗内透入室内的月华,洒满一地,将屋内的气氛,暖意四起烘至最高起。
晨光师兄,你一定会好好的……
临睡前,楚小沫心里默默的念道,楚云落见她睡下了,这才舒了口气,替她拉好被子,这才退出了房间。
南诏巨变
次日一早,楚云落在院中伸着懒腰。
一名黑衣少年,冷不丁的在院中出现,楚云落一掌拍过去,看清楚这张脸时又及时收手:“青天白日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眼前这个黑衣冷酷少年,是阿九。
楚云落知道,这是独孤绝身边的人。
不过,他一直都是留在暗影殿里看守的,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夫人,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阿九的脸上,顿时有了一抹红晕,离楚云落如此之近,这让他非常之不习惯,因此,阿九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尔后规矩的立着。
四下看了看,又问道:“殿下呢?”
“哦,在厨房做早餐。”
楚云落衣袖一甩,好心的指出厨房所在。
阿九听到,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顺着她纤手一指,阿九看到,系着围裙的独孤绝,青衣卓绝的走了出来,冲楚云落淡淡的说道:“可以叫孩子们起来了。”
楚云落应了一声,利落的转身上了台阶。
阿九持续性的张嘴,一直是o型,久久不曾合拢。
假如不是来这一趟,他用尽平生所学,也搜索不出来此刻独孤绝的模样。
更是这一辈子也不可能看得到独孤绝居然在厨房亲自下厨,他关心的是,暗皇殿下什么时候学会下厨的?他从小就跟在殿下的身边,居然都不知道!
“阿九?”
独孤绝出声轻唤,终于使阿九回了神。
“殿下!”
阿九立刻站得笔直。
但仍然没有了下文,思绪似乎仍然处于震惊当中。
堂堂的暗皇殿下,现在居然是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这说出去,谁也不可能信啊。
所以,阿九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向独孤绝。
“我脸上有花?”
触到阿九的眼神,独孤绝淡淡的问道。
“不是不是。”
阿九猛烈的摇头,最终,直直的落在独孤绝的这个围裙之上,看着是普通的白布制成的,只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荷叶边?让他的暗皇殿下平白无故增添了女性的阴柔之感。
“这个?”
独孤绝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围裙,第一次被楚云落以强硬的态度要求他穿上时,他非常别扭,试戴了几天之后,终于也习惯了。
他修长的指尖,将围裙给解了下来,此刻,正挂在手上:“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很好看?既然你来了,那么这个就交给你了。”
语毕,独孤绝轻松的将其扔到了阿九的身上,阿九被迫伸出双手接住,一脸惆怅:“殿下,阿九下厨是绝对可以的,但一定要系着这么一个……东西么?”
他犹豫了许久,仍然将东西二字说出口。
“这是我们家的新传统,来了就得习惯。”
独孤绝转身,显然心情大好:
“阿九,从今往后这个就是你的了,风尘赴赴的来,还没吃早餐吧?过来一起吧,我煮了很多。”
阿九愣了愣,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跟了上去。
对于这个新来的成员,楚小昱显得相当兴奋,而楚小沫仍然处在替晨光担心的基础之上,所以对阿九并不是很感冒,整个饭桌上,只听到楚小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