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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绝则姗姗来迟,坐上马车之后显得心情相当之好,倒头就睡。
楚云落狐疑的看他一眼,心下想着,昨天晚上这个人干嘛去了?
尔后又忍不住想要自打嘴巴,他不去梦里骚、扰她,她难道不是应该感恩戴德吗?难道她习惯了被他骚、扰的日子,偶尔休息一天,她反倒不习惯了?
她千万不要有这种犯贱心理。
既然他不来招惹她,她也乐得轻松自在。
楚小昱见独孤绝闭目养神,非常自然的就趴到了他的身边,伸出小胖手,开始在独孤绝的鼻子上不时给他轻轻挠几下,独孤绝先是忍着,忍不住后大喝一声,将楚小昱抱到怀里对准他的腰部一阵猛挠,直惹得楚小昱一阵哈哈大笑,以及他不停的求饶声。
这父子之间的互动,让楚云落不禁侧目,唇角不觉露出一抹浅笑。
只要儿子开心就好……
“云落姐,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这位绝公子,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啊?小昱昱叫他绝叔叔,可是我怎么觉得,他完全是以一个爹的身份在守护着小昱昱的身边?可是若说他是小昱昱的爹,你对他的态度嘛,就显得相当的奇特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太好啊。”白小如趴在楚云落的耳畔,小小声的问道。
她以为她的声音够轻够小,别人听不见。
殊不知独孤绝已经开始竖起耳朵倾听。
他也非常想知道楚云落会怎么回答。
“这位绝公子,的确就是小昱昱的爹。”楚云落平静的回答。
独孤绝心内一阵狂喜,这个女人,她总算是正面承认了。
“不过。”他的狂喜还未散去,楚云落又慢悠悠的补上一句:“我与他,却不是夫妻,所以我们现在的相处模式,也没什么奇怪的。”
白小如满脑子开始打结,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联。
最终,她明白了,云落姐思想还真是前卫啊,未婚生子,这对宇天国的风气而言,倒也是一种挑战。
楚云落不知道,她在邺城救下白小如的这一举动,已经在帝都传开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将军府的大小姐不仅废柴变天才,而且,还是一名炼丹师!
这个神圣的职业,放眼整个傲天大陆,不会超出十人。
一个国家,若是拥有五名以上的炼丹师,基本上便可以视其它两国为无物了。
只是,炼丹师一般心气极高,又多为归隐的老者,而像楚云落这么年轻的,古往今来,实属第一人。
此刻,回帝都的马上之内,楚云落对这一切丝毫不知情。
随着邺城的越来越远,白小如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我这一走,杨连飞会不会再上门去找我麻烦?到时候可千万不能为难我的父母啊。”
“他应该没这个胆了吧?”楚云落接下她的话,白小如便放下心来。
独孤绝听到杨连飞三个字时,唇角轻扯,露出一丝高深测的笑意。
杨连飞吗?
他是绝对不可能还有机会再去白府找麻烦了……
将军府上,宣王正与楚飞藤寒暄。
“宣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楚飞藤此刻并不知道,楚云落的另外一个身份已经让帝都跟着沸藤起来了,因此,也有些不太理解,这宣王来此是为何事?
“楚姑娘还未归府?”
简短几句候之后,宇文景直奔主题,却得到楚云落还没有回将军府的答案。
“那不知道老将军可否告知,大小姐何时会回来?”宇文景的神色里,透着一丝急切。
“这个属下不知。”楚飞藤看着宇文景的神色,小心的开口问道:“不知道,云落她在外面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啊?倘若是,还望宣王殿下可以多担待一些,这个孩子失踪的那些年里,想必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
接下来的话,楚飞藤也不知道要如何接了。
“楚老将军误会了,楚大小姐在外面没有惹事,一切都很好。”宇文景急忙回答道,估计这楚飞藤还不知道,他府上的这位大小姐,又再一次闻名帝都了吧。
年仅20岁的炼丹师啊。
这对整个傲天大陆而言,都是一种逆天的存在啊。
再过一会儿,楚飞藤便会明白,他的将军府只怕会让有些给给踏平了。
“那就好。”楚飞藤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听宇文景这样一说,心里也就踏实了不少,只要云落没出什么事就好。
宇文景正一脸失望,门口赫然站了几个身影。
“楚小姐?”
宇文景脸上顿时出现欣喜不已,上前几步:
“你回来了?”
他眼里的雀跃,让楚云落有些无法理解。
而与此同时,独孤绝已经很明确的拦在了宇文景的跟前:“你是谁?在这儿特意等我表妹做什么?”
人前,他仍是以凤绝自称。
宇文景微眯着眼:“我是宣王。”
他慢慢的宣布着自己的身份。
“二哥也在呢?”
不待独孤绝做任何反应,宇文澈的声音,也清朗的传了过来。
热闹了……
宁王也来插一脚。
见到独孤绝,宇文澈仍然不忘此前与他的那几场拳脚相向:“哟,绝表哥,你还在这儿住着呢?”
独孤绝冷哼一声,压根不理会宇文澈的打招呼方式。
白小如则是微张着嘴,半晌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从小在邺城长大的她,抵达将军府的那一刻,是她的第一个震惊点,原来云落姐竟然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宇文景自报家门,自称宣王时是她的第二个震惊点。
第三个自然就来自于宇文澈了,他唤宣王二哥,那必定是人称宁王的三殿下了。
不过出了个邺城罢了,一下子就见到这么多皇亲国戚,一时还真是让她有些消化不过来,而这些人,似乎都是冲着云落姐来的。
看来,云落姐的行情真的非常紧俏啊。
“云落。”
宇文澈直至最后,才将眼神,缓缓落至楚云落的身上。
这个不惜一切,也要挣脱掉与他婚约的女子。
这个只需要静静的站在这儿,便能将所有目光全部凝聚的女子,恢复真实容颜之后的她,如此耀眼无双,宇文澈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无法抑制的开始痛了起来。
他选择了帝王路,于是,便舍下了自己的所爱。
二者,他只可选其一。
因此,现在看到楚云落,他也一定要做到平静。
否则,他便有愧于自己的选择。
“宁王殿下。”
楚云落回礼,
“找我有事?”
与宇文澈的关系,到底是要亲切一点,于是,她选择了与他对话。
这边,宇文景急了:“楚小姐,我先来的……”
凡事也要讲个先来后道吧?
三弟分明就是后来的,可是看这情形,楚云落似乎是打算先听听宇文澈的事情了。
“你们……排着队来的么?”
楚云落忍不住挑眉,看一眼宇文景。
“三弟,事有轻重缓急,我是想请楚小姐替我去救一个人。”
宇文景先将眼光看向宇文澈,这才冲楚云落说道。
“等我救人?”楚云落眨了眨眼,怎么她在邺城出手救了白小如,这才多久的时间,帝都就已经知道了?
“对啊,救人。”宇文景点头:“姜府的大小姐是我的好朋友,不知道你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去救救她。”
姜府大小姐?
楚云落依稀记得,青橙会被下毒,隐隐约约牵扯到的,似乎有姜府大小姐这么一说。
当年不是说邺城的宋府出来的下毒者吗?
怎么这姜府大小姐这回又被人给害了?
“云落,我只是听到一些传闻,所以想来证实。”宇文澈云淡风轻的站着,冲她轻浅一笑。
这个笑容的背后,藏着多少的苦涩,只有他自己明了。
楚云落居然是个炼丹师……
他究竟是错过了一个怎样的奇女子?
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有待发现的奇异的闪光点。
“她得了什么病?宫里都找不出人可以救她?”楚云落挑眉,一脸狐疑。
“我娘看病诊金可不便宜。”楚小昱冷不丁蹦出来一句,人小鬼大的站到了宇文景的跟前:“姜府银子多吗?”
楚云落满头黑线,小昱昱倒真是会做生意,她都还没有开口,小东西倒替她要起了价来。
“有有有。”宇文景一连用了三个有字:“只要能将人看好,小朋友你说说看,你娘出诊一次要多少诊金?”
楚小昱有模有样的伸出一根手指,尔后脆生生的说道:“一千两黄金。”
他一开口,楚飞藤都快崩不住了。
一千两黄金出一次诊,他的宝贝外孙这是不是有一点点……狮子大开口?
而云落什么时候会看病了?他居然不知道?
独孤绝则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赏,他又不是开慈善堂的,出诊收费,理所当然。
且儿子出的这个价位,非常合他心意。
“成交。”
宇文景点头应下。
对于现在的姜府来说,姜芙儿的命,远远不止一千两黄金啊。
“表妹,我替你备好医药箱。”
独孤绝非常体贴的上前,轻言细语的说道。
说是医药箱,其实就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拎过来的一个箱子,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能顺带与她一起去姜府罢了。
这个宣王的眼神,可是非常殷切,他不能放心让楚云落一个人跟着他去。
他开口了,白小如立刻觉得自己没事可做,这怎么行?
“绝公子,扛医药箱这种事,还是由我来合适。”
白小如不由分说就从独孤绝手上拎过,一脸媚笑的站到了楚云落的左侧,独孤绝也不恼,自自然然的巴到了她的右侧。
这还不算完,楚小昱一个箭步冲到了楚云落的跟前,以一种仰视的状态:“娘,带上我吧?”
生意好歹是他谈下来的呢。
娘亲若是不带他,太说不过去了吧?
楚云落眉头一拧,勉强同意。
所以,去帮姜府大小姐看病,楚云落领着两个大跟班一个小跟班,浩浩荡荡出发了。
宇文澈与一众人等一齐出来,目送着楚云落一行人上马车,唇角始终挂着浅笑。
那个女子,他知道,终有一天,她会站在万人敬仰的位置,去俯看众生。
而他,却是真正的将她给错过了。
思绪又飘到了斗法比赛最后一场,她坚定的眼神,告诉他,她会助他一臂之力,但前提是,她要获得自由,不再受到与他有婚约的限制。
他思索再三,太子的步步紧逼,让他无路可退。
答应了与她的交易,便意味着,他连纠缠她的资格都失去了……
如今看来,能够像凤绝那样,一直缠在她的身边,不论她是否会给个好脸色,也要好过像现在这样,竟是只可远远的看着她。
姜芙儿所中之毒,非常奇特。
浑身呈青紫色,整个人昏迷不醒,嘴唇发乌,肢体僵硬。
若不是因为尚有微弱气息,旁人只会当这已经是一具干尸。
见到这样一个人,楚小昱连连啧舌,独孤绝挑了挑眉,将楚小昱带到了一边。
既然这姜芙儿是中了毒,那到了这儿还是处处小心为上。
楚云落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当中,收回诊脉的素手。
白小如贴心的递上手帕,供她拭干净手。
“楚小姐,怎么样?小女还有救吗?”姜夫人一脸焦虑,“素闻楚小姐是个修为极高的炼丹师,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的芙儿啊。”
楚云落再认认真真的看下去,这张脸,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这会儿躺在这儿,她一时半会真是有些想不起。
但是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宇文景见她一直盯着姜芙儿的脸猛瞧,知道她在思索,芙儿与她有过接触的,这会儿是中了毒看不太出原貌了,索性便开口说道:“楚小姐,其实芙儿与你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你参加斗法比赛时,第一场,她就是那个指控被你打伤了的少女……”
“原来是她?”楚云落挑眉,不过,诊金都收了,宣王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出了其中的原由,她若是追究起来,就显得她太小气了。
这个宇文景倒是个聪明人。
“当时芙儿不过是因为觉得你横空出世,抢走了风头,故意开了一个玩笑,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宇文景适时的止住,不再说话。
“你不说我还真没认出来,原来是那位姑娘啊。”楚云落也不给个准确答复,只这样回答。
心下暗付道,这个毒还真是相当之诡异又古怪啊。
“不知道,姜小姐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她抬眸,看向了宇文景。
“我家芙儿自幼养在深闺,哪里会得罪什么人?”姜夫人立即回答。
楚云落轻轻哦了一声,这姜芙儿若真是那种深闺小姐,又怎么会跑到斗法比赛之上去拆她的台呢?这姜夫人谎话说得也太急了些。
“应该是没有的,芙儿为人一向和善。”宇文景的回答跟姜夫人大同小异。
“那两年前,姜姑娘是否也曾被人下毒所伤过?”楚云落隐隐觉得,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两年多前确实芙儿也中过一次毒,是被邺城宋府的长子所害,此人于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芙儿一面,从此便沉迷于芙儿美色,不可自拔,几次三番上门来打扰芙儿,芙儿都不予理会,那宋君居然恼羞成怒之下,下毒至芙儿身上,幸而发现得早及时抢救了回来,皇上查明真相,还了芙儿一个公道。”姜夫人缓缓道来。
时间紧迫!
楚云落静静听着,据青竹所说的,当年的宋府,唯一逃出去的,便是宋府的那位小姐。
后来下毒给青橙之后据说已经死了。
那么这个姜小姐所中的毒,到底会是谁所下呢?
“楚小姐,请你来是救我女儿,为何要问她是否与人结怨,这与你救救人有必然联系吗?”一直不曾开口的姜老爷忍不住开口了。
“恕我实话实说,姜大小姐只剩下不到半天的命了,我知道如何研制解药,可是没有办法在半天之内炼出来,所以当务之急还是找出下毒之人,找现成的解药来得实在一些。”楚云落直觉这姜家大小姐肯定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对外人说的,否则这姜老爷与姜夫人欲盖弥章的,确实是值得人深思。
“什么?半天时间找解药?”
姜老爷这下完完全全慌了神了,
“楚姑娘,你没有同我们开玩笑么?芙儿中毒,是大清早的事情,宣王殿下得知后立即去了将军府,等到你来此,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下毒之人若是已经离开了怎么办?”
“你现在立刻去查看一下,今晨开始,有哪些下人出了府,是否有未归的,先去查出少了哪些人。”
楚云落起身,却是冲着宇文景说道。
“好。”
宇文景倒是答得干脆又俐落,因为他知道楚云落的实力,也知道她是必有把握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云落姐,万一下毒之人根本不是府上的人呢?”
白小如扫了一眼榻上那个青紫之人,忍不住出声问道。
“下毒之人肯定是府上之人,因为姜大小姐中的毒并非一日之寒,是日积月累下来的过程,所以,研制解药也会显得相当复杂,倒不如将下毒之人找出来,直接要解药会方便得多。”
楚云落慢斯条理的解释道。
不一会儿,宇文景便匆匆前来:“据管家所言,芙儿有一名叫春桃的丫环早上说是出去采办东西,到了这会儿还没有回来,其它早晨出去的下人都已回府。”
“那个叫春桃的是新入府的还是府上的旧人?”
楚云落又问道。
“春桃是大约三个月前到府上来的,大小姐见她手脚勤快,又不多言,于是便收在了身边做丫环。”这次是管家代答。
“这就对了,把春桃的画像画一张出来,再出动府上所有人去找春桃的下落。”
楚云落点头,心中已经明了,下毒之人跟这个春桃是一定脱不了干系了。
又是入府为奴,伺机下毒。
如出一辙的手法,会是同一人吗?
当年那个宋府小姐莫非根本没有死在城主府?而是使了金婵脱壳之计,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是因为恨?
所以,才又来找姜大小姐报仇来了?
假如真是同一人,为何不效仿在城主府时那样,伤害姜大小姐至亲的人不是更会让她痛苦吗?
“管家,这个春桃平日里与哪些丫环要好,将她们叫过来,我问几句话。”
楚云落又吩咐了几件事。
整个过程当中,独孤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