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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弃妃:王爷爹地是混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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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交锋(2)

  她没有内力,拓跋尘就不使用内力,单纯的过招,她的招术……就是没有招术,而他,见招拆招,她出的每一拳都是狠力的,像拼着全力要一击即中,他却应付自如。
  安陵愁月恼怒,双眸点上丝许焰光,三十招下来,她额泛薄汗,可他……老神哉哉。
  “如果累了,和本皇子求个饶,本皇子便放了你。”他抬眸浅笑,高人一等的姿态叫安陵愁月杀红了眼,加重了力道,奈何半个时辰之后,她气喘如牛,他依旧气息平顺。
  “我求饶。”清冷的语气如月色淡凉,拓跋尘一怔,没想到她竟会道歉。
  安陵愁月收回手,动动右脚,嘴边的肉掉落的同时,右手已经接住,“放开我。”
  他松腿,后退一步,“识实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本皇子倒也欣赏。”弹弹身上的衣服,他又往前一步,安陵愁月立即戒备的后退三步。
  “拓跋尘,你等着,我求饶并不代表我认输,今时今日,我败,只因我不够强。”
  “你以为我会放任你变强再来对付我?”
  “你不敢?”
  他低低一笑,“激将法对本皇子无效,不过本皇子对你期待颇深,可以给你时机,给你时间,就等着你作一番事来让本皇子看。”
  她嗤笑一声,“我不是猴子,不负责戏耍,你的期待与我无关。”
  “很好,这份傲然叫本皇子赞赏,也叫本皇子迫不急待地想摧毁它。”
  看着他难捉摸的俊脸,安陵愁月的戒心提到最高。
  “本皇子一直相信只有有能力的人才配站在本皇子身边,安陵愁月,你让本皇子动了这个念头,要想抽身可就看你本事了。”他抬腿,忽地转身往屋内而去。
  看不透他行为的安陵愁月跟在他的身后,几日来经过她的打理,这屋子里的东西越变越多,有些东西……
  “这是厨房里扔掉的破锅?”拓跋尘敲敲那被锯出,却还看得出原本的铁块,“这东西收来有何用?”
  “我没必要告诉你。”她很不礼貌的回绝。
  他也不恼,像是漫不经心的将屋内的东西都扫了一遍,最后作出一个结论,“你是收破烂的?”
  她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你腕中的银丝,是怎么来的?”他忽然转移话题。
  她张嘴又想顶回去,但他的眼神……闪过一瞬的寒芒,是警告,安陵愁月迫于自己的弱势,只能如实相告。
  “山中有天蚕,加以训养吐丝,经过火灼沉练得来的。”
  他满意的露出淡笑,眉峰间的红痣似乎更艳了,那是兴奋的颜色,亦是危险的朱红,安陵愁月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今晚拓跋尘的试探,已经决定了她有资格成为他对手的事实。
  天刚蒙蒙亮,一个丫环在脱骨阁附近张望,她踢掉矮小的篱笆门,大声喊,“安陵贱人,出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调息的安陵愁月张开双目,冷冽的气息瞬间迸发出来,她步下木板床,打开屋门,就见她精心搭好的篱笆被踢坏了,她冷冷地朝那丫环看去。


☆、宴无好宴(1)

  “你踢的?”
  “我……是又怎么样,喂,你瞪什么瞪,再瞪我揍你。”丫环拉起手臂上的衣裳,三两步的往里头跑。
  她是洗浣房洗衣服的丫头,这两天在洗浣房里没少受其他人的欺负,她那一头的人少,打不赢翠竹那边的人,已经怄得半死,还要受她们的胯下羞辱,叫她一口气憋在胸口,呼息都不畅快。
  早上经过主屋时,听见有丫环推脱着不要来见安陵贱人,她想着能随便发泄一口气,便主动要求来了。
  不过,她想不明白那两丫头脸上的畏惧是怎么回事?
  这安陵贱人的贱名由来,是全皇府都知道的,有什么好忌惮的。
  丫环走到安陵愁月的面前,“有身份了不起吗,进了这七皇府,不还是比咱们还低贱的贱人,是谁都可以打的贱人!”她咬牙伸手,眼看见那巴掌就要往愁月脸上呼去——
  啪!
  灼热的疼迅速的从左脸上晕开,丫环怔愣在原地,震惊地看着眼前正冷笑的安陵愁月。
  “贱人,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我让你去见阎王爷。”说罢,她双手齐发,目标自然是安陵愁月的脖子,只是一股狠劲的力道突然从她身后冒出,一把狠狠的抓住她的头发。
  她被迫仰起脸,随着脑后的手颈,腰越往下弯,苍白的脸上呈现惊颤之色,眼角更是被疼楚逼出了眼泪。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两丫头在她站出来自告奋勇时,表现得那么的欢喜,想来也是吃过安陵愁月的亏了。
  “不管你想来说什么,我都不想听,滚。”安陵愁月用力一推,丫环立即滚下台阶,她趴在地上,颤巍巍道,“怎么会……”
  安陵愁月抬眸冷凝着她,“不想死的,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下一刻我将把你的骨头尽数拆下。”
  丫环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的离开,当她爬到被踢坏的篱笆门时,恍然想起自己的来意,“安陵府来请,请七皇子和安陵贱……安陵夫人今晚前往安陵府共宴。”
  口顺的丫环反射性的要叫“安陵贱人”,但当她说到“贱”字时,突然被对方身上强势的气势吓吞回嘴里去,她不想被拆骨头。
  如果是以前那个软弱的安陵贱人,今天被扯头发,被打得满地爬的绝对不是自己。
  但今天的安陵贱人……没有软弱,只有无情。
  奴子的性本来就是遇弱则强,遇强则弱,丫环说完话后,便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安陵愁月回到屋内,她虽然无意于上安陵府,不过她没忘记自己所处的世界是皇权至上,她既出身安陵府,那么就一定会有和安陵家的人撞面的一天。
  只是,安陵上下的人口,她一个都不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安陵愁月不还落水性情大变了吗?
  这是既安陵愁月落水以后,第一次来到大堂,她来的不早也不晚,正好与约定的时间差个半分钟。
  “安陵姐姐。”宁静娴站在拓跋尘的旁边,媚眼带着桃花,唇连溢着满足的笑,十足的幸福小女人样。


☆、宴无好宴(2)

  “你倒是把时间拿捏得很好。”
  “七皇子。”安陵愁月从容的福福身,“妾身向来很有时间观。”
  见她如此,拓跋尘抬眼,“本以为是愁月是硬骨头的人,没想到倒懂得这些礼数,着实叫本皇子惊讶了。”
  “七皇子爱说笑了,前天夜晚您不还夸奖过妾身能屈能伸吗?”
  拓跋尘哈哈一笑,那笑带动了他眉心朱红,在白皙的雪肤下,更显红艳无比,一身红服的他,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或者怪异,反而叫他看起来张扬狂狷,这一笑,更点亮了他俊美的五官,那畅然的笑容,褪去他表面的淡雅清冷,彰显出他里子的妖魅。
  他的变化是一瞬间的,他的气势是逼人的,这变化无常的拓跋尘才是琉璃国的传说,一个风与火结合般深诡难测的七皇子。
  安陵愁月没听说过这些,也没兴趣听说。
  她见过很多变态,但变态得如此变态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的眼神转冷,“可以出门了吗?”
  “姐姐这话问的,现在可是我和爷在这里等着姐姐呢,姐姐迟到了怎么倒还这么催促,而且表现得这么的不耐烦……当真是没把这屋子里的主人看在眼里。”宁静娴娇着嗓子说道。
  “爷把这皇府里的女眷交给我管,姐姐让爷等久了就该受处罚。”
  听到宁静娴这么说,一旁早做好准备的翠竹已经拿出几颗细针,嚣张地说道,“七皇府对女眷的处罚都是宁夫人定的,是经过爷认同的,安陵夫人……”
  说到“夫人”二字时,翠竹的眉眼都跳了起来,那是极度的得意与兴奋。这几天她每晚睡觉都在梦里折磨安陵贱人以泄愤,今天终于逮到机会折磨安陵贱人,她怎么要能会放过这机会,当然是亲自上。
  针,是个好东西,扎进人肉里,伤口小,又看不到,是最完美的刑具。
  翠竹一个示意,两名丫环便一左一右的朝安陵愁月靠近。
  “府里有哪条规矩说不能让七皇子等女眷?”安陵愁月冷冷地发问。
  没想到她竟会有此一问,宁静娴先是一怔,而后说,“府里的规矩都是我定的,以前没有是因为没有人敢让爷等,今天有了这例子,自然就订下了。”
  敢情宁静娴所有的规矩就要针对她安陵愁月而定了?
  安陵愁月冷冷一笑,“我安陵愁月的规矩,由我自己来定。”
  “姐姐真是不知轻重,竟当着爷的面上这样说话,惹了爷不高兴,随时都会把你赶出府的。”宁静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翠竹,还不动手。”
  这七皇府里的人,除了下人,主子都喜欢戴着面具示人,她既然已经是安陵愁月了,自然也该随波逐流。
  “妹妹轻言重矣,时间是人定的,既然我按时按点到这里,就没有迟到,七皇子爱等人是他的事,我只负责按时到位,如果这样也构成罪责的话,那么皇上早朝让人众官员等,又算得上什么?”


☆、宴无好宴(3)

  “大胆安陵愁月,竟敢藐视皇上。”宁静娴大喝一声,“翠竹……”
  “妹妹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愁月不过是就事论事,七皇子,我们可以出门了吗?”她看向一旁始终沉默的拓跋尘,就是看不惯他一幅置之事外的悠闲样子。
  明明,都是他默许的。
  这个男人,是个很糟糕的男人,他喜欢争斗,他享受看戏的过程,如果今天她和宁静娴斗了起来,他不仅无痛无痒,还权当一台戏在看。
  这样的男人,是不把任何人都放在心上的男人,他股子里的嗜血,比她想像的还要浓郁,如果没有能力,他定会无情的把人踢走。
  她已经看透他骨子里的凉薄了。
  “安陵夫人,宁夫人在和你说话。”翠竹硬声打断。
  “那么翠竹小婢,我正在和七皇子说话,你竟敢插嘴,来人掌嘴!”安陵愁月的声音比翠竹更冷。
  翠竹紧张地看了眼七皇子,见他没有斥责自己的意思,胆子也大了起来,“我没有错,凭什么要掌我的嘴。”
  安陵愁月看出来了,翠竹在下人里有一定的地位,瞧她那幅要嚣张起来的样子,她冷冷一笑道,“就凭我是安陵夫人,是你的主子。”
  话落,只听得啪啪两声特别响亮,然后……翠竹的脸红肿了。
  翠竹震惊的站在原地,安陵贱人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她软弱的身子,何时有如此快的身手?短短的一个月竟有这样的变化?
  安陵愁月抬手,一根细致的银针在她的指缝间发出森寒的光芒,“这细针的确是好东西,扎进人的肉,伤口不会大,却是钻心疼儿,宁妹妹用它处罚过不少人吧,想必这执行者就是翠竹小婢吧。难得的机会,不如就让翠竹也偿偿这滋味……”
  不待翠竹闪躲,不等宁静娴开口,安陵愁月一针便往翠竹的脸上扎了去,刹那间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主屋外,早有几个下人观望,见翠竹疼得这么凄惨,几个受她欺负的下人只觉得心里一片畅快。
  这翠竹仗着宁静娴受宠,在府里作威作福,对他们刻薄,动不动还打人……早看不惯她了。
  安陵贱人以前在府里就像只老鼠,过街人人喊骂,现在看来是要咸鱼翻身了。
  几个下人你看我,我看你,决定晚上休息时重新评估站边,依他们看,这转性子的安陵愁月比较可靠……
  “七皇子,如果你不想和我回安陵府,那派人送我回去就成了。”绕过痛哭流涕的翠竹,她冷冷的说。
  “愁月的身手越发长进不少,只是光练速度而没有内力,你又能逞能到几时?”
  “不劳七皇子费心。你打算继续在这说废话?”
  他离开宁静娴的身边,一扬手,屋外走进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爷,马车准备好了。”
  那个人面无表情,眼里似乎只容下拓跋尘,对主子以外的任何人,没有斜视过一眼。
  忠心,是安陵愁月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唯一看法。


☆、宴无好宴(4)

  “走吧。”拓跋尘扯唇说道。
  于是,愁月抬腿……一道嫩绿的身影却快步跑到拓跋尘的身伴,“好。”
  愁月挑眉,敢情这回娘的人是宁静娴而非她安陵愁月?
  刚想着,宁静娴轻蔑的眼角瞥了过来,“姐姐,动作快点,让安陵将军等久的话,可就不好了。”
  愁月的眉头微微皱起,这耽搁的人又是谁了?
  这次出门,宁静娴没有带上翠竹,临行前让人带话给翠竹——
  “爷提醒过了,贱人没有内力,你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这就是安陵府?
  安陵愁月望了眼这砌得威严的大门一眼,跟在拓跋尘和宁静娴的身后,踏进安陵府。
  晏,是午宴,远远的便听到丝竹声,府里的大院子里,安陵副将安陵云雷已经站在那里等了,一见他们一行人,忙恭身。
  “七皇子,宁夫人。”
  安陵愁月凝眸看着说话的人,五十多岁,一身黑袍,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安陵愁月的父亲,安陵云雷。
  他身边的几名女人……该是他的妻妾,不过旁边那个一脸骄纵的,应该不像是妾室,倒像是安陵云雷的女儿,那红衣女子身边则有两名血气方刚的粗旷男子,眉宇间神似安陵云雷,想必是安陵云雷的儿子吧。
  当然,这些还只是猜测。
  安陵府的人恭敬的把七皇子和宁静娴请进屋里,对于后头的安陵愁月不闻不问,而安陵云雷身边,妆容华贵的美人说,“宁夫人,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尽管去和愁月说,咱们愁月最耐痛了。”
  听此,安陵愁月明白了,过去安陵愁月的卑贱,根本就是安陵家的人一手造成的。
  “二夫人哪里的话,我和安陵姐姐情同姐妹,就算姐姐求着静娴朝她出气,静娴也舍不得啊。”宁静娴一手搭着二夫人的手,温柔地对着安陵愁月说。
  “姐姐,过来坐,这是你娘家,不要拘束了。”
  这倒更像是宁静娴的娘家!
  安陵愁月一扫安陵府的人,根本无一人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任凭她就这么站着,坐在主位上的七皇子则一脸浅笑的看着自己。
  他,还真把自己当戏子在看了。
  安陵愁月瞪了他一眼,突然在众人的惊蛰下,直直朝拓跋尘走去,一屁股在他身边落坐。
  这一举动叫屋里的人都静声了,谁都知道拓跋尘不喜欢女人依他而坐,即使是他娶进门并宠爱多时的宁静娴,都没有得这一特许,安陵愁月是找死吗?
  “滚下去。”
  果然,拓跋尘的脸色黑了,笑容不再。
  外传拓跋尘喜怒无常,但多半上没有人见过他变脸,这一变,简直是风云变色,空气中都弥散着迫人的气息。
  宁静娴和二夫人的手握得更紧了,她脸色惨白着想开口,想当那个能安抚七皇子的女人,可是她没有勇气。
  七皇子的怒火,不是随便人都能承受的。
  “我是你的妻子,这里是我娘家,我坐在这里没什么不对。”愁月迎视他冷沉黑寂的眸心,毫不畏惧。


☆、宴无好宴(5)

  “你知道本皇子最喜欢听的声音是什么?”薄唇邪勾,妖魅的气息在屋内流窜,眉心朱红艳红无比,一身深蓝色的衣袍衬得他的脸色有点近乎铁青,却又诡异的闪着红光。
  安陵愁月浑身戒备,“我没有兴趣知道。”
  “很好,没有兴趣知道就不懂得害怕……”他突地朝她出手,安陵愁月眼明手快,身子朝后一个空翻,躲过他的突击。
  “大胆愁月,还不跪下认错。”安陵云雷骇然起身,不由分说的便要强押安陵愁月。
  安陵愁月一闪身,射过安陵云雷的大掌,“我没有错,何需下跪。”
  “你进府一年多,深知七皇子出门不喜女子近身的规矩,今天故意犯,是什么意思?想牵连安陵府吗?”安陵云雷脸色铁青的说道。
  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安陵愁月瞥了眼面色不佳的拓跋尘一眼,却见他眼中的戏谑……他故意的!
  安陵愁月沉下脸,她可以猜想得到拓跋尘的目的根本就是要她难看,如果硬碰硬下去,只怕会吃亏,她握了握拳头,对上安陵云雷,“我知道了,我认错。”时实务者为俊杰,面子是重要,但里子更重要,能屈能伸是活命根本。
  她虽然认错,但态度上却留有几分傲骨,安陵云雷拉下脸面,“跪下!”
  “不!”
  认错可以,但她的双膝不是廉价的,不是说跪就要跪的。
  是,她现在孤立无援,但就算这样,她也不会坐实了安陵愁月“卑贱”的生命,要她认错可以,道个歉,损失不了什么,但下跪……她罗还没有向任何人下跪过。
  “你,找死。”安陵云雷既是副将,身手定然不弱,安陵愁月的忤逆在他眼里就是挑战父威,怒极攻心,下手便不管轻重,内力一凝,直击安陵愁月。
  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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