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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蔡先生多年的经验,看自己这身病来下药,都得小心再小心,这位胖……黎大夫虽然满口道理,可是用药怎么如此轻率?
黄叙不是个能藏秘密的人,心中不自在,脸上自然起波澜。胖子看在眼里,微笑道:「公子不必多心,这药不用先喝,等会我用师父传授的气功先帮你推拿身子,如果觉得有效,再喝这药,可以收事半功倍之效,不然药喝了也是白喝。」
窗外的魏延看到黄叙那脸狐疑时,心里就直慌张,以胖子跟自己的身手,照理说要拿这小鬼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是黄叙一身功夫神神秘秘,麒麟子的名头又太过响亮,要是这次让他走脱,就怕没有下次了。
胖子扮郎中也是不得已,魏延手边找不到能胜任这角色的家伙,长沙城里懂医术的,黄叙又都认识,想来想去,也只有胖子亲自下海。
魏延听胖子说要推拿,以为胖子是想要趁推拿时出手,只是魏延盯着胖子的一举一动,却没看到动手的信号,心里头就直打鼓。
跟蔡先生相比,胖子的医术简直是懒较比鸡腿,可是蔡先生治不好的病,不代表胖子就没辙─华陀有项功夫,可是弟子们学都学不来的。
「公子觉得如何?你这病是幼年受风寒,加上身子骨弱,所以病根种入骨髓,就算后来练武强身,顶多也只能驱走血肉中的寒毒,骨子里的祸根却去不掉……不过这病遇上我师父亲手传下的回春手,也算是遇上克星了。」
胖子回春手一出,黄叙脸上的阴霾随即一扫而空,跟窗外的魏延想着是同一桩心事─这胖子是真人不露相呀!
黄叙将药汤一口喝尽,药汤一下肚,彷佛就有千株樱花绽放,浓郁的香甜充斥在血管,让人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当然了,麻沸散里头掺有罂粟花,是鸦片的主要材料,一整碗的鸦片汤下肚,不飘才有鬼了。
胖子看黄叙安心喝完药,整个人舒服到连眼皮都合上,心里就直乐:「管你这麒麟子是冰淇淋还是冰淇淋,落到老子手里,还不是要圆就圆,要扁就扁?」
他打着手势,要外头的魏延准备进来抓人。
「是个人物!」
这句话,屋里的胖子没有听到。
屋外头除了魏延,还有个年轻文生,头上束着方巾,身上则是黑绸长衫,脸色阴冷中带着寒意,眼中没有一丝与南方气候相衬的暖意。文生在说完这话后,对魏延点了点头,便径自离去,只留下魏延与这一室罂粟花的芬芳。
刘备的兵力,也许在曹操眼里不值一提,可对长沙城来说,这盛大的军势却如同庞然大物,排山倒海而来。
虽然刘备有仁德的名义,但在乱世里,仁德比随波逐流的百姓还不可靠。
想到可能到来的灾难,黄忠这几天就无法安寝。他今天会回家,是因为家里下人传来消息,听说城里来了个大夫,给少爷看诊下药以后,病情似乎大有好转,如今少爷人还在医馆里接受治疗。
黄忠听到这,整个人老怀大慰。他听下人说这位大夫最近就要离开,黄忠一方面怕儿子的病根未尽,一方面也想当面跟大夫道谢,所以这天入夜,黄忠回了黄家大宅一趟。
让家中下人带着,黄忠在用晚膳前到了回春医馆,一边敲着医馆大门一边说道:「先生你好,听说犬子正在府上打扰,黄忠在此先谢过了。」
黄忠在长沙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可看过他模样的人却不多─守护神都是在人有危难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要是平日里三不五时就到处串门子,这神做的也太过掉价。
出来应门的是蔡先生,一见到黄忠便拱手作礼,道:「将军千万别这么说,将军为长沙尽心尽力,能为您分忧解劳是我们的福气……将军先坐,令郎在后头的治疗就要完成,我先去后头看看─万一打断了治疗,效果会大打折扣。」
也许是一家子的性命都在人家手上,庞大压力将蔡先生迅速催化成一个成熟演员,总之,他恰到好处的奉承跟尊敬,让黄忠安心的在前堂坐下来喝茶。
这碗里装的,正是黄叙下午才喝过的那盅麻沸散。
罂粟花的魔力无与伦比,比起虚无飘渺的幻术,罂粟花带来的幻境无疑更加的真实。
黄忠感觉坠入梦中一般,粉嫩的花瓣飘落到全身所有血管当中,呼吸里也全是醉人的芳香,耳边则响起花瓣洒落时微微的「沙沙」声,皮肤开始变得火烫……
魏延给了胖子七个人─他说,这是白耳兵在长沙的所有力量。
六个悍卒,一名猛士,这样的阵容要杀黄忠,就跟拿枝牙签想戳死一头大象一样。胖子不得已,只好加重麻沸散的分量,希望这头大象不用他动手,就能自己先倒下了。
只是黄忠天人境界的修为,比起一头大象还要高上许多。
当胖子跟那七名手下将前堂包个水泄不通时,黄忠已经抽出了腰间的藏锋弯刀,嘴上喊着:「将我儿子放出来,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黄忠人不笨,他一看到屋里窜出的黑衣人,就知道这些家伙玩的什么名堂,黄忠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确实对他挺了解。
胖子不知道麻沸散起作用了没有,他盖在黑布下头的一对贼眼,不停打量着黄忠身上的变化。黄忠斑白的须发没有转黑,胖子大胆猜测,常春木春回绿转的能力应该是被封印了。
不过黄忠也许不必唤出本命兽,就可以把这些人一锅端了?
胖子躲在七人身后,压低了声,尽可能不让人听出是谁在说话:「将军不用担心,令郎在后头接受的招待绝对不差,我这砂锅大的拳头,令郎可吃了十多记,想来是不会饿着。」
言语挑衅,可惜却没有激怒人老成精的黄忠。
光看今天这架式,黄忠知道,这伙人绝不会乖乖就范。他藏锋刀抡出几朵刀花,就在这几尺大的内堂里抢先出手。
不能叫出本命兽的黄忠,身手差不多就在虎卫级别,七个白耳兵绝挡他不住─不过加上个胖子,情况可就不同了。
「左挡、右攻、前缩、后进、上刺、下袭─中间的,把他的小机机给我剁掉!」
黄忠的招式在旁人看来是变化多端,在胖子眼里也不过是几幅图画,丹青眼放在天人境界的武人身上是起不了大用,但在看虎卫级别的武人功夫时,就跟电玩攻略一样,只要按图操作,就是白痴都能变高手。
胖子早就跟众人约定好手势,大伙看着他的指令,一轮一轮,一次就是下给七个人。
这七名白耳兵跟摆出了阵式一样,将黄忠困在阵中动弹不得。黄忠身上已经开始出现被白耳兵划破的伤口。
黄忠的刀平日是又快又利,可是今天却怎样都伤不着人,他方才喝的茶里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本命兽怎么都唤不出来。
若是照这样下去,黄忠心里有数,他怕是不能马革裹尸,死在战场上,而是要死在这没名没姓的小小医馆里头了。
魏延在屋外头看的惊讶不已,暗呼:「怎么听总坛说起的时候,藩宫似乎没有这么厉害呀!」
他身边站着一个文生,就是下午说胖子「是个人物」的家伙。文生看着屋里的变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
胖子看黄忠仍然强硬的挣扎着,心中暗暗盘算。
黄忠当然是不能死的,胖子想要这家伙可想了好多天……等下只要黄忠被逼到悬崖边,在最后一刀落下时,胖子突然出手将他救下,然后大吼一句:「乱臣贼子!老子是孙权麾下黎聪,奉命来助黄忠将军一臂之力!你们这群刘备走狗,还不乖乖纳命来!」
这句话不但能把关系划分的清清楚楚,还能让黄忠知道是谁出力帮的忙,又是谁暗中搞的鬼,以后要报恩报仇,不怕他会投错门找错人了。
为了让这戏做的十足像,胖子特地躲在后头指挥,不亲自出手,就是不想让黄忠误会。
靠着瞬步跟狸步,胖子有信心将黄忠给救出去,至于黄叙那小子,他早暗中给这家伙解了麻沸散的药力,相信前头这一有动静,他小子不会笨到坐以待毙。
现在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黄忠的刀越舞心越惊,这些人的身手并不高明,但不知怎地,他非但拿这群人无可奈何,就是想冲也冲不出去,一条老命岌岌可危。
一刻钟后,黄忠的内力逐渐接应不上了,内力一弱,被内力压制的麻沸散药力立即蜂拥而上,黄忠四肢发软,连藏锋刀都抬不起来。
眼看一个白耳兵的大刀当头就要斩下黄忠头颅,忽地一道人影飘出挡住了刀,将黄忠拉出险地后,一声大吼:「乱臣贼子!
老子是刘备麾下魏延,奉命来助黄忠将军一臂之力!你们这群曹操走狗,还不乖乖纳命来!」
螳螂捕蝉,后头的胖黄雀想吃点甜头,还要问问猎人同不同意。
「操!操!操!老子一定是吃了黄家人的口水变白痴了,连这种下流步数都没看穿!」
一看到魏延救下黄忠,胖子就被给雷劈到了一样,什么关节都想通了,他想破声大骂,却怎么也骂不出口,苦水只能往肚里吞。
藩宫不死,不是大难不死,更不是诸葛亮良心发现要放他一马,是因为藩宫还没被利用够,所以才能不死。
在诸葛亮手上,藩宫这颗死棋,不是要送给黄忠,而是要让魏延杀的─这一计,不但能拉拢黄忠,被利用到连渣都不剩的藩宫,还能变成魏延手上的功勋!
历史依旧是历史,黄忠最后还是会投靠刘备,长沙最终还是归刘备所有。
胖子的到来,似乎改变了历史,但他回头一想,历史却又丝毫都没有改变,胖子满脸苦涩,尽管心头千思万绪,也只能默默抽出古碇刀。
眼前七个白耳兵,是诸葛亮送给藩宫的陪葬品,门外窗外,前堂后院已经挤满了人,胖子恨恨咬牙:「想必这才是白耳兵在长沙的所有力量吧!」
第一个出手的,是魏延。
这家伙的招数都是彻彻底底的杀人术,就算不用刀剑,他的拳脚都能透过肌肉,直接震荡骨骼筋络,胖子只是一个恍神,身前的七个人已经被卷进了一群群的黑衣人里头,没有厮杀,是单方面的屠杀。
胖子脑门发疼,他最怕遇到这种人。
在绑架黄叙这事上,魏延没出什么力气─魏延所有的心思,早就放在围杀胖子这伙自己人身上了。
只是胖子对上赵云都不肯轻易服软,又怎么会束手就擒呢?
「娘的!想杀老子?不让你出点血,你不知道老子有刺!」
第六章 真相大白
云刀刀法飘忽不定,虎魄刀诀勇猛难当,胖子脚上狸步踩开,就往人群杀去。
白耳兵习惯在夜里活动,是暗杀袭击的好手,只是胖子没想到,这些人对于连手抗敌更是精通,胖子一刀砍下,至少会有三柄大刀会将他的攻击扛住,接着后头的长枪斧刃就会四面八方的向他袭来。
仗着狸步精妙,胖子几次想在战阵中杀出一条血路,可是青龙斩,赤驹斩,阿猫阿狗斩还没出手,就已经被一把把的枪斧给逼了回来。
尽管有魂兵在手,可魂兵似乎要有某种方法才会显露能力,所以不管胖子怎么砍怎么劈,古碇刀的粼粼波光就是砍不出来。
胖子正一一筹莫展之际,背后突然风声响起。
「贼人,你的同伴都已伏诛,黄泉路上可不会寂寞啦!」
魏延的声音在左边响起,魏延的刀从右边砍来。
声东击西!
果然是下流人做下流事……胖子头也不回。
「剑法一灵,杀个干净」只是妄想,他除了要让魏延放点血,最重要的,还是保住自己这一条小命。既然前头冲不出去,调头跟魏延对杀也是一条死路,胖子头也不回,踩着狸步就向黄忠奔去。
胖子这举动完全在魏延的意料之外,他不能让胖子活,但更不能让黄忠死,胖子不过一个转身,已经让魏延的刀从攻击胖子变成了防守黄忠。
胖子狡计得逞,嘴上便不饶人:「哼!老子阴险玩不过诸葛亮,但玩死你还是绰绰有余─这一刀,你就给我把血吐出来!
青龙斩!」
挟着出手优势,胖子一出手就是重招,被古碇刀逼开的空气,向着两旁直窜,似乎都想逃离这一刀的威势。
魏延脸色一变再变。
自从遇到了这位卫将大人以后,魏延就常在心中盘算:「这种诡计多端兼武艺超群的人才,孔明军师都能说丢就丢,那我这身板……」
没有时间多想,魏延右手横刀,左手臂抵住刀背,硬是挡住了胖子这刀。只是他人也被胖子这刀砍退了几尺距离,左手上一条青黑伤痕,连里头的骨头都像被砍断似的,整只手弯曲的有些不太自然。
堂堂一名龙将,居然被个猛士一刀就砍到伤筋断骨?包围两人的士兵不禁为此深吸了一口气,是惊讶,也是惋惜。
眼前这前途似锦的胖子,今天遇上的,是个斩草必除根的狠角色……
对于手上的伤,魏延一点也不在意,他脚下踩着刚才跟着胖子的七名白耳兵之一,这人如今已是出气多,入气少。
魏延右脚大力踩下。
白耳兵喷出来的血液以飞快的速度消失,涌出的血液越多,白耳兵的尸体就越干扁,尸体的颧骨已经看不到丰腴的脂肉,双颊凹陷进去,皱巴巴的皮肤则紧紧包覆着骨头,就像脂肪被抽干了一样。
胖子简直是在看恐怖片,只是他现在半点想吃爆米花的心情都没有,一心就想找个马桶吐一下,尤其当他发现,魏延左手的伤正以同样的速度复原时,心里就没由来的恶心:「我的妈呀!这家伙的本命兽该不会是吸血鬼吧?」
相较胖子的抖音,伶玉就显得镇定许多:「奴才会了……主子,魏延的技能叫做噬血,本命兽是一只黑寡妇蜘蛛。」
胖子强忍满腹恶心,跟伶玉说道:「靠!这家伙不仅天生反骨,连本命兽都是这种冷不防就会要人性命的角色,看的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面对这种打不死的小强,胖子彻底断了让魏延放血的念头,比克大魔王要重生肢体还得花点体力,这家伙却连吃人都不必吐骨头的。
对于学会这招,胖子似乎不怎么高兴。
那具跟干扁四季豆差不多的尸体,带给胖子的冲击一时还无法消化,胖子现在满脑想的,都是该怎么走人。
不想打,当然就只能走了,只是胖子想走,还得问问魏延这个蜘蛛人。
有人说相由心生,其实武功也能反应一个人的性格。
魏延的刀法就像蜘蛛织网一般,细密无缝,从外表看是天造的尤物,银亮的蛛网洒出万种风情,可里头藏不住的野心跟妄想却是极端毒辣。
胖子以巧对巧,虎魄刀法他才学了几天,刀意不通,刀诀不熟,拿来打打小兵可以,用来打魔王只会破绽百出。云刀走的也是偏锋,胖子运起了虎须怒张,跟魏延就是一轮对砍。
一个不怕人砍,一个怕人不砍,两个家伙对杀起来,看起来是玩命般的只攻不守,但刀子砍在胖子身上是叮叮当的铃声多响亮,砍在魏延身上,反正一人喷两尸补,倒也无妨。
胖子缓过气,眼角不停瞥向四周包围的士兵。
黄忠已经被人送到后院,围魏救赵可一不可再,胖子打算等下靠着赤足炎驹斩再扛一阵,之后就将横梁煞,穷寇莫追跟瞬步一口气放出来……
胖子要走,就怕是神仙也留不住!
只是,神仙留不住胖子,倒也未必没人能留住─一阵清香突然从屋外吹了进来。
南方这个时节其实没什么风,倒是雨常下个不停,总之,这阵香风吹的古怪,胖子一闻到香味,整个人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是十香软筋散,不是含笑半步颠,更不是我爱一条柴─这味道,正是麻沸散!
胖子头皮发麻,一手掩住口鼻,看着眼前的魏延似乎也是一脸不知所措,胖子惊觉,这似乎不在魏延的安排里头。
「是有人要来救人,还是要来杀人?」
胖子胡乱猜测,他只觉得皮肤开始灼热疼痛,心里不禁急切的叫着伶玉的名字。
伶玉似乎是用尽全力的回复:「主子……这麻沸散似乎有让奴才沉睡的能力……您快点离开这里……」
胖子听伶玉这般说,随即憋气不敢呼吸。他往周围看去,不只是对面的魏延着了这麻沸散的道,就连身边包围的白耳兵都正三三两两的倒下。
不论是要帮他还是要杀他,胖子都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伶玉完全昏睡前,胖子使出了瞬步,一下子身影就在魏延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妈的,里面根本就是毒窟啊!」
踱出医馆后,胖子又移动了两百多丈,这才闻不到那股香味,他低头大口呼吸着,品尝着新鲜空气,因为憋气太久而有些扭曲变形的脸孔,总算舒开了。
然后一抬头,胖子的脸又拧成了一团。
「这些王八蛋从哪窜出来的?」胖子从上面看到下面,从左边看到右边,整条街连屋顶上都是黑衣人。
其中一个带头的黑衣人隔着几丈距离,对着胖子道:「这位想必就是藩宫将军了?我家主子知道将军有难,特地前来相助,现在将军已脱离险境,可否跟我们一同回去,好让属下们交差?」
这是怎么回事,老子只听过正妹叫人惦记的,就没看过人胖让人挂心的啊!胖子心中叫苦。
只是去或不去,这个问题不由胖子决定─伶玉吸了麻沸散就跟吃了安眠药一样,任凭胖子怎么喊都喊不出来,光这街头,派来「请」胖子的人没有三百也有两百……
伶玉在的时候,几十个人的场面胖子都要斟酌斟酌,何况是现在?他展颜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带路吧。」
很快的,胖子就被请到了长沙城西的一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