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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酒足饭饱后,胖子打着饱嗝,不经意的问道:「都督,怎么没看到我大哥甘宁?还连太史慈,周泰几个都没看到?」
胖子这话问的很刻意。
马超带兵投靠而来,这种人最怕被冷落,虽然周瑜设宴款待,但席上只有东吴大都督一人相伴,未免显得冷清,胖子怕马超心中有疙瘩,所以刻意把问题说开,给周瑜机会解释。
「文达,明天就是我们进攻寿春的日子,东吴诸位大将都在前线待命……寿春现在由曹操手下素有智将称呼的曹仁把守,马虎不得,所以今日宴席只有公谨出席,还望马超将军海涵。」
周瑜拱手跟马超致歉,胖子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周瑜果然会讲话,连这种军事机密都讲出来了,马超还不以为他是我们自己人了?
果然,马超听到解释,脸上神采变化,原先丁点的忧心跟不愉快,立即烟消云散,口中连说不敢。
周瑜含笑道:「不过马超将军不必担心,主公知道将军愿意归顺后,心中是欢喜不已,昨日已从柴桑出发,今晚就会抵达合淝与将军一叙,诸位将军日后都是我东吴大将,东吴大业还要各位多多承担啊!」
马超听到这里,总算将心中重担放下了。
将宝押在胖子跟东吴身上,看来没错,马超相信,最少刘备不会为了他们马家,千里迢迢的跑来找他们吃饭聊天。
马超点头示意感激,又听周瑜继续道:「对了,文达,你不在的期间,解烦军务都由鲁定代理,他这次没跟你去汉中,可是多有抱怨!你人既然回来了,有空就去看看吧!顺便听听最近解烦军有什么消息。」
胖子知道周瑜有话要跟马超私下谈,当即起身告退,临走前,还把马休跟马铁都一并带走,省得两家伙打扰。
走在合淝街道上,马休二人都是好奇的瞧来看去,胖子有一句没一句的拉着家常,忽然马休像是不经意般,提到了方才周瑜所说的进攻寿春一事:「我说胖子……爷,这进攻寿春的事,我们能不能沾上一份呀!」
马休喊胖子喊的顺口,等话说出来,才想到大哥马超已经将他们俩交给了胖子使唤,现在是人在屋檐下,马休不敢太造次。
胖子知道这人的心思,斩钉截铁的摇头:「胖爷知道你们想赶紧立个功,好在这边站稳脚步,别担心,既然我跟你大哥要了你们,就是把马家当自己人了。胖爷打包票,你大哥跟都督现在在里头谈的,就是一桩大买卖,这笔买卖若是做成,功劳绝对不小。」
马休看胖子拍胸脯保证,仍是怀疑道:「这……胖爷你可别糊弄我呀!我马家全部身家财产,可都是全挖出来交给您的呀!」
胖子哈哈两声,道:「你不够认识胖爷,自然会有顾忌。胖爷功劳立的多,可却不怎么出名,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都督跟胖爷说过,胖爷不是带兵打仗的料。我私心太重,尽管人在东吴,也不是每个东吴的弟兄我都喜欢,看不顺眼的我就踩着他头,看得顺眼的我就牵着他手,像我这样的将领,带兵会出乱子,所以都督只敢用我当解烦军统领,做些暗箭伤人的事。
「胖爷既然说你们是自己人,就是要把你们给牵上来。你是参谋的料,胖爷拉你,是希望你以后接鲁肃的位置,鲁定虽然能干,但他老爹在解烦军日子太长,解烦军不能是家族事业,不能让他们把持太久,这位置,是老子特地给你留的。」
没想到胖子对他期待甚深,马休一时不知如何接口,眼珠子滴溜溜转,看到了马铁,才想到这个小弟的未来,急忙问道:「那我小弟?」
「哈哈!你小弟马铁比你更有出息,你就别担心了。」
听到胖子给马铁的评价,马休不禁讶异:「胖爷,你看出来了?」
「这点都看不出来,老子的日子都混到狗肚子里去了?决斗没有切磋,只分生死,如果有人打了上千场都只伤不死,这人要没有问题,老子给你当马骑!马铁,你自己说,你有马超几成功力?」
马铁没料到胖子眼力这么毒,不敢有所隐瞒,只好挠头傻笑:「七成。」
「哈哈哈!七成功力,比他二哥马岱都要高上几分!马休,你还以为胖爷会冷落马铁这小子吗?」
马休这时才真是心服口服,拱手对胖子行礼:「马休谢过大人,嘿嘿!马休讲出来的话能信的也没几句,但马休在此担保,大人的恩情马休须臾不敢忘,只要大人有命,马休必定全力以赴!」
马铁不擅言词,听到马休表达谢意,也一起拱手低头,大声称谢。胖子微笑,带着他俩继续向解烦军营走去。
一路上马休跟胖子不停问着解烦军务,就在快到军营前,马休忽然问道:「对了,胖爷,你回东吴路上将马家军分作三支行动,除了加快行军速度,是不是另有目的呀?」
马休不经意的提问,却让胖子停下了脚步,狠狠的盯向他:「你小子果然聪明……反正这事迟早要说,胖爷就先说了,马家军来东吴以后,就准备拆伙。」
「拆伙?」
「不错,东吴缺乏骑兵,你们是日后北征最重要的基础,所以我把你们分作三支,就是要看哪一支部队适合什么任务。」
「胖爷,这意思是?」
「我建议都督,将身经百战的老兵升为百夫长,留在江东训练江东子弟,骁勇善战的新兵组成亲卫,由你两个大哥带领,至于剩下的骑兵,我们会从各营抽出人马混在一起训练,希望能在最短时间内,组建出一只具战斗力的骑兵队。」
胖子不仅把马家四兄弟的位置都安排好了,连马家军也一并考虑进去,尽管以后将不再有马家军的存在,但马休了解,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没有人希望看到下属拥有私人部队,既然到了东吴,「马家军」迟早会给马家兄弟带来麻烦。
马休又要道谢,胖子却继续道:「我将事情一并说完,都督跟你大哥商量的,除了这事,还有一事。」
「让马家立个功劳?」
胖子微笑回道:「不错,我军占领寿春后,会趁着刘备新占益州的同时,对荆州展开攻势。荆州两员大将之一,黄忠已经让诸葛亮叫去西蜀,这大功劳,说的自然是关羽了。」
马休有些讶异:「让我大哥对付关羽?」
这句问话,马休并不是对大哥马超没信心,胖子嘿嘿笑了笑,道:「小子,你心里想什么,胖爷清楚的很,坦白跟你说,都督不但要马超对付关羽,还要马超能杀了关羽。」
马休脸色凝重,隔了一会,才点头道:「是为了安心吧?」
「哈哈!不错!东吴的将领多半来自江东,严格说,马家是第一个带兵投靠的,难免会让人起心思来挖墙角。曹操是马家仇人,都督不担心,但刘备垂涎马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这么做,是要刘备死了这条心……」
当然,胖子还有半句话没说,这么做,也是要马家死了这条心……
月明星稀,今夜的南郡城有几分异样。
高坐在郡守府的大椅上,关羽正听着义子关平的汇报。
自从黄忠被调去蜀川后,整个荆州大小事务都纳入关羽管辖,刘备虽然派了从事郎中孙干跟简雍来帮关羽处理行政事务,但实际上,荆州更需要处理的,多半是军政事务。
「义父,据探子回报,东吴已成功打下了寿春,而鲁肃原本咄咄逼人,想进攻荆州的姿态,也在同一时间放软。」
关羽丹凤眼紧闭,只是微微点头响应。
一旁的简雍随即说道:「这么说,先前东吴放出的消息,只是要麻痹曹操,好一举攻下寿春了?」
关平看义父没有响应,点头同意道:「想来该是如此,东吴还不敢跟我军撕破脸,但又不甘心益州大饼没他们的分,于是放假消息松懈曹军,占据扬州作为补偿,恐怕这才是他们的真正计划!」
「只怕未必。」关羽不常开口,每回开口,事情多半会让他说中。他从怀中取出封信,往桌上一拍,道:「军师昨日寄来的。」
「昨日?」简雍若有所悟:「鲁肃陈兵边界时,军师大人不寄信,鲁肃收回阵仗,军师大人才寄信来……莫非东吴的目标仍是荆州!」
关平拿起信,快快的将内容读完,骇然道:「恐怕真是如此!军师大人信上要我们留心三件事。
「第一,我军新占益州,民心不稳,所以粮草仍须由荆州供给,不可间断;第二,我军与张鲁谈判破裂,眼下部队大多集中在汉中城外,准备攻城,马超的西凉铁骑传闻被张鲁逼走,可我军去信收留,却遭马超拒绝。
「军师臆测,这难保不是马超跟张鲁的计谋,要我们多加留意,如果有西凉军动静,随时回报;最后,就是提到鲁肃的反常行径,军师根据东吴最近的军力调度推测,东吴占领扬州后,北方跟曹操之间就有了屏障,恐怕他们下个目标,就是荆州!」
简雍接过信仔细读完,缓缓道:「军师大人说的有理……大人,我们对东吴的防范,是不是晚些再撤下?」
关羽依旧紧闭双眼,不答反问:「这两天城内动静如何?」
关平细细回想,半晌后摇头答道:「没什么奇怪的,遵照义父指示,我们对进出百姓都严加检查,刀枪棍棒一概不得携入城内,城里的几个铁铺也都在我们监管下,没有人订购过刀械,连锄头都很少有人买。」
关羽沉吟不语,简雍也没回话,半晌后关羽才道:「把撤回来的探子再洒出去,今晚仍旧维持警戒。」
「是!义父。」
约莫一炷香时间后,几人总算结束讨论,关羽起身要送两人离去,关平则是大声呼喝,叫马房将他跟简雍的马驹牵到前门等候。
三人一到府衙大门,简雍立即发现关平坐骑跟往常不同:「哦!关平你换马了呀!」
关平献宝似的点头,开心道:「前天来了个贩马商团,他们商团里卖的就是大宛马,比起荆州盛产的黄骠马或黑鬃马,大宛马不但脚程更快,负重也比较高,我跟周仓几个都换了马,大人也想换换坐骑吗?」
简雍哈哈一笑,正想回话,关羽突然急急问道:「你说这什么马?」
关平不明所以,恭敬回答:「义父,大宛马。」
「胡涂!带我找马商!」
关平看关羽激动莫名,心中也不禁紧张,疑惑问道:「义父,莫非这马商有古怪?」
「大宛马是西域良驹,你还不明白?」
关平恍然大悟,颤声道:「西凉铁骑……马超!」
「快!迟了就晚……」
关羽一句「晚了」还没说完,城门处突然爆出冲天火光,只听连声轰响,南郡城内好几处人家,在同一时间都冒出了火舌。
异变横生,关羽大声吩咐:「叫周仓带人灭火,关平随吾到城门驻守,来人!备马!」
赤兔四足生烟,放开步子,像道红色闪电般往城门窜去,关羽举目遥望,就听城门处厮杀声不绝于耳,他人才刚到,就看见垂吊在护城河上的吊门,已经让人完全放下。
南郡城有四门,南门宽广,有河沟防御,是座易守难攻的城池。
来到南门,关羽听放吊门的卫哨楼里,不住传来吼声,他眉头一皱,正想下马登楼,好收回大门,就看到城外卷起滚滚烟尘,有大队骑兵正朝南郡扑袭而来,城墙上嘈杂声响,不停有人唤着:「敌袭!」
关羽两眼瞪向门外,策着赤兔缓步前行,单枪匹马,人就挡在南郡城门外:「关平,上楼收门!」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冲锋的骑兵直扑南郡,五人一队,每一队无不狂抽马鞭,急催胯下坐骑。就在骑兵队离关羽不到五个马身时,关羽青龙偃月刀忽地横劈一刀。
明明是青龙刀横扫,从远处看,却像狂龙摆尾,最前头被龙尾扫过的五名西凉兵登时爆作一团血雾,只是不到片刻,血雾中又冲出五张脸孔,下一波队伍毫不犹豫的向城门袭来。
五人一逼近关羽,手中马刀立即高举,只是马刀刚举至最高点,刀光一闪,五人脑袋跟身体瞬间分家。
青龙刀瞬杀威能全开,关羽积蓄在心头的火气逐渐上扬,就在第三波人马被砍的支离破碎时,倏地暴出一声大吼:「关某在此!谁敢与某决一死战!」
关羽吼声宛若巨雷,一句话说完,身上聚敛许久的青龙杀气随之散放,首当其冲的第四波骑兵,立刻被威压震乱了脚步,马儿伫足不前,只是一个停顿,后头第五波骑兵立刻追撞成一团。
卫哨楼上,几双眼珠紧盯着关羽的一举一动,其中一双眼珠的主人叫道:「妈个巴子!胖爷我不过喘口气,关羽已经解决了二、三十人!拍电影都没这么快呀!」
「这家伙真他妈不是人!胖爷,咱们下去帮忙?」
「下去?马休你头壳坏去啊!你要去死,从这跳下去比较快!你个傻豹!」
马休在哨楼里看的心慌,可是功夫不济,也只能干瞪眼,幸好西凉骑兵久经战阵,后头人马呼啸一声,铁骑们立即缓下速度,不再追撞。
只是冲锋的骑兵一旦停下,就像雄鹰被斩去双翅,关羽觑得时机,青绿战袍一抖,赤兔马疾奔,立刻杀出一条血色沟渠。
挟怨出手,关羽青龙刀下,全无一合之敌,看的马休心惊胆颤:「胖爷,那该怎办?得找个人去挡着那家伙才行呀!」
「挡他?张飞的武力可是高达九十九,号称「百万军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关羽虽然差了一点,但万把人的,他可没放在眼里。」
「九十九?」马休一愣,也没时间详细追问:「那……那怎办?」
「顾好哨楼,我们有我们的工作,至于关羽……胖爷自有安排。」
关羽一人足抵万马千军,而马超……则号称万夫莫敌!
第八章 就是插翅也难飞
此刻,青龙刀下是黄泉路,赤兔马前是奈何桥,关羽一冲入军阵当中,便势如猛虎,勇不可当。
只是西凉铁骑悍不惧死,层层裹裹的将他包住,即使枪折刀缺,就是空手赤膊,也要上前拼命。一时间,关羽杀的是浑身浴血。
忽然,天际传来一道惊雷,关羽只觉背后风声大作,就像有狂雷袭来,他两腿一夹,赤兔马长嘶一声,高举双蹄转身,恰恰避开了那闪电般的一击。
侥幸脱险,关羽定睛一看,一个蓝眼金发,手持长枪的威武大汉伫立身前。
关羽嘴边恨恨的吐出几个字:「西凉锦马超!」
「不错!今日特为索命而来!」马超蹬腿前跃,长枪飞快刺出,竟不偏不倚的刺中青龙刀尖。
一股巨力传来,关羽刚想出力抗衡,耳边就传来马超一声大吼:「给我下马!」
马超长枪上的劲力似海浪般波涛汹涌,层层传来,关羽来不及提力抵抗,又不想伤及赤兔,只能借枪势一退,退下马来,等两脚站稳实地,立刻将枪势卸去。
马超对上关羽,短兵相接的白刃战,即将开始……
城门一战的精采,胖子无缘一睹,或者一赌。
关平的喊杀声离哨楼顶层是越来越近,面对半只脚踏入龙将级别的关平,胖子可不放在眼里─如果伶玉没被张鲁道术禁制的话。
情况紧迫,胖子根本就没找着陆逊,他只能拖着半残的伶玉,靠着只能放三招的威能,在狭缝中求生存。
也因此,胖子这次没有单挑关羽,没有纵火南郡,这些苦差他一早就派给了马超、马岱,他自己则是带着马休跟一狗票武燕,在哨楼旁的客栈开桌吃饭,等时辰一到,便凭着优势兵力,将哨楼里外杀个干净。
为了小命着想,胖子压根就不想招惹事端─一切,都是事端想招惹他。
哨楼顶层有个铁转锁,是用来升降大门的门阀,胖子长叹口气,让武燕跟铁骑们好好护住武功奇差的马休,自己则从怀中起出了一柄短剑,站在铁转锁前候着。
「轰」的一声,顶楼的木门被关平的拖刀诀一刀轰成木屑,木门一碎,关平就看到了房里十多个黑衣人,当头的一个,手里拿着把短剑,全身让黑布包的像根木炭一样,只露出一对贼眼滴溜溜转。
「哼,都给我滚!」关平不想浪费时间,一出手就是赤足炎驹斩。
一时间,赤足炎驹久违的热劲蔓延整座哨楼,胖子不由想起当初遇到这招时,那狼狈接招的景况,他手持短剑,却没打算再用虎须怒张挡过这招。
胖子只有三招的机会,三招之内,就要分胜负、决生死!
赤足炎驹斩落,胖子短剑精光闪现,立刻出招还击。
「回天!」
曹植的无敌剑招现世,斩落的长马刀只传来当的一声,关平就觉得虎口发麻,差点握刀不住,连退数步的他惊骇看着眼前黑衣人的剑招,不知从何下手。
趁着关平对曹植剑招生疏,胖子一招连着一招,回天的璀璨光芒绽放结束,无穷星河的杀机立刻涌现。
「星河倒影!」
黑雾弥漫,陷入五里迷雾的关平持刀警戒,尽管星光闪烁,美景纷呈,可暗藏的杀机却叫关平不敢掉以轻心,他右手反持刀柄,拖刀诀中横扫千军立刻使开,想在星河倒影发动前将它破去。
只是星辰在黑雾中穿梭不定,虽然关平奋力一扫,刀气惊人,却也只不过扫掉几颗流星罢了。关平看这一刀效果不彰,脸色有些难看。
蓦地,漫天星辰开始像流星般坠落,坠落的轨迹就像一道道的剑光袭来,关平见避无可避,猛地将身子陀螺般打转,也不管横扫千军太过费力,一刀又一刀使出,护着身上要害。
护身刀劲强横,可惜,却不敌无常流星刁钻。
流星滑落的轨迹,一次又一次的划过关平四肢胸膛,关平浑身浴血,像个血人似的急转,他不敢有丝毫停顿,怕一停下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