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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绷的像随时都会断裂似的,羽箭在弦与弓之间颤抖,就像握着它们的东吴士兵一样。
「义父……不,大人,东吴军受困已有一个多时辰,他们的军容阵势毫无反扑能力,只怕再无后着,看来探子情报无误,这次东吴领军的,既不是庞统,也不是陆逊。
「孙权刚愎自用,就要奉送大好江山与人了!」站在被铁蹄撼动不到的高丘上,郭嘉的独子郭奕,语带兴奋的对身边的义父贾诩说道。
贾诩没有答覆,看着高丘下曹军大旗被风沙吹的猎猎作响,半晌后,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提问,抛出了几句话。
「赤壁大战,合肥围歼,水淹樊城……东吴近年大战,都是险中求胜,没有拿下东吴大旗前,都别替孙权下断语。
「你去请曹彰公子稍待,等东吴军有溃逃迹象出现再说。」
郭奕听的出来,就算贾诩嘴上不同意,可是表现出来的,仍是胜券在握的从容。
连续几阵箭雨后,曹军骑兵阵出现了变化,持着弓箭的轻骑兵迅速后退,后头手持长矛的重骑兵步上了第一线。
吕蒙的额头上全是汗水。曹军的时机掌握的很对,多数东吴士兵的箭筒只剩下一把箭,而那些头次上阵的新兵,连躲在弓弦之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马铁兄弟,没想到我们俩第一次合作出手,就打了个大败仗!只怕黄泉路上,可有胖子嘲笑的分了。」
解烦军马铁不在编制内,可是这次大战前,马铁却硬要参战。看在这人曾经是胖子手下的分上,吕蒙让马铁做了副将,如今,从马铁的表现看来,吕蒙不由庆幸这是明智之举。
只是,他们今天是注定要败了。
「将军……怕吗?」
「哈哈!果然是胖子手下!当年在南郡,我与他遭遇刘备军袭击,他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也是问我怕不怕!当时,我总以为他只是个懦夫……」
没听过这段往事,马铁轻笑:「如果胖爷都算懦夫,那小子便是个窝囊废了。」
「哈!不错!我现在终于懂了胖子,终于懂了什么叫怕!」
马铁本以为吕蒙要说的是激励士气的话,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回答,犹疑道:「将军?」
「东吴不是败不起,我吕蒙更不是怕死,可是败了,死了,问题没有解决,我们还会再败,还会再死,东吴……有多少基业可以输?」
就连吕蒙,都想到了问题的根。马铁对胖子做的决定,不由越加信服。
吕蒙连连大笑后,道:「说这么多,又有何用?马铁,帮我守好阵地,我要出去冲杀一阵!」
马铁传下命令,让全部的士兵张弓上箭,等待指示发射。
曹军重骑兵,在风沙中已经集结成数十列的大方阵,手上长矛笔直的指着东吴军阵地。
冲锋的号角一起,彷佛整个世界都被灰沙跟马影给遮掩了,轰隆隆的嘶吼声,让眼前一切都显得如此摇摆模糊。东吴军只能僵在原地,等着那一大片的灰黑影子扑过来。
突然,吕蒙带着十多骑亲卫冲了出去。曹军铁骑没有因此而混乱,只是分出了上百骑兵围向吕蒙。
眼看主将就要被上百人给淹没,东吴士兵们无不深呼一气。
在战争中,人力是何等渺小?
只是吕蒙没等曹军骑兵接近,便直接杀进了铁骑大军中,手上鞭刃像是镰刀割稻,只要灰影扫过,无不扬起漫天血珠。
飞沙中,吕蒙身后本命兽狂态大作,在庐江将军盔中,从虎卫一跃为天人的吕蒙,连带本命双头蛇,也一跃成为了上古洪荒异兽——
八歧大蛇!
飞沙走石间,没人能看清吕蒙鞭刃走势。
靠他近的,被打断了马腿,跌落的曹兵跟战马,像是帮助吕蒙肆虐的拒马,一次一次挡着攻击。
靠他远的,被打死了性命,蹦飞的脑浆跟头颅,像是鼓动东吴军心的战鼓,一下一下敲的大响。
曹军铁骑还没践踏上东吴子弟,已经有面千夫长的军旗倒了下去。马铁拭去飞进眼里的灰沙,再张开眼时,吕蒙已回到了阵地,狂傲的大笑。
「曹军?哈!纸糊的部队!全军——准备应战!」
东吴士气大振。
「吩咐下去,让徐晃、张辽拦下吕蒙,叫庞德、张合挡着太史慈,天明时,所有大将与曹彰公子一并冲锋!东吴是强弩之末,不要放走了任何人!」
贾诩眼力狠毒,东吴军此刻已是临死一搏,他看的清清楚楚。
经过一昼夜的厮杀,东吴军虽然没有溃逃的迹象,但数万大军就要消耗殆尽。东吴地广人稀,怎么经得起这样的败仗?
这仗一输,东吴便再无出头之日,江南富庶之地,曹军当可长驱直入!
「义父!东吴已被杀的胆气全无,何须等到天明?」
尽管偶尔会有东吴大将拼死反扑,但零星火花烧不出灿烂,郭奕眼见胜利果实垂手可得,有些急不可耐。
「人活得越久,越不想死——给东吴的士兵喘口气,是要他们想起刚才的险死还生,只要丧了胆气,他们就会想逃跑。东吴剩下的部队虽然不多,但有合淝、寿春等坚城可守,如果不能一鼓作气的拿下……
「棋盘上,不要只想着如何吃掉敌手的棋子,要得到胜利,必须要抓住每个能一步将军的机会。」
「是!大人,属下这就传令各营,调派人手准备,天明进攻!」郭奕领命离去。
高丘上,衣角被夜风吹响,贾诩望着两边阵营。
「东吴有东吴的弱点,孙权这次大败后,若是能迷途知返,重新起用大将,任命贤人,今日就算失去扬州,日后还有长江天险可守。
「可是北魏有北魏的软肋,主公为求取代大汉,诈死让曹丕登基夺位,曹家不少权臣都蒙在鼓里,为了争权夺利,朝臣各拥相熟亲近的曹家人为主子,对曹丕阳奉阴违。
「只怕,到时候宗室操戈,北魏基业难守……」
天色昏暗,马铁跌坐在地,背靠粮车喘着大气。
他周围的士兵正大口大口的吃着炒米,可马铁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他的呼吸很急促,空气在炙热的战斗后变得稀薄。
上一次这样急促的呼吸是什么时候?马铁摇了摇头,他已经忘了。
吕蒙走到马铁身边,神情有些疲惫,不过天人境界的身手,让吕蒙仅是精神不济,体力却充沛的很。在马铁身旁不发一言的坐下后,吕蒙取出炒米,分了一半递给马铁。
按照军礼,马铁理应站直身接米,可他怎么也没有气力再把身子撑起来。吕蒙也不在乎,把米分给马铁后便自顾吃了起来。
炒米被嚼碎的声音,让四周多了些生气,马铁没有吃,只是捧起了荷叶,将整张脸埋进米里。不一会,吕蒙像是被炒米哽到了喉咙,大声地咳着。
马铁把他的牛皮水袋送过去,吕蒙也没拒绝地接下,大口喝着。
「这仗打完,要是你还没死,捎坛酒到我坟上吧!」吕蒙淡淡道。
他,没打算活着离开了。
夜里的凉气传到了马铁脚底,他不由得缩起了脚。阵地里点起了好几堆的火,鼾声也从各个角落传来,马铁没有睡意,却也不想说话。
胖子说的对,将门子弟都有些愚忠,即便错的是孙权,他们怪的仍是自己,是自己学武不精,是自己不能以一敌万,错的,都是自己。
用衣角细细擦拭刀面,马铁检查了一下。箭筒里的箭只剩下六支,是他天黑前捡回来的。明天曹军骑兵再出现,马铁只能再放三轮箭,然后就只剩下这把刀。
反正到了那时候,拿刀砍、拿箭射也没什么不同……马铁自嘲的笑了笑。
天亮的很快,曹军也来的很快,铁骑布满了整条战线,铁蹄敲击大地,连冲车都在发抖。
马铁举目望去。曹军的骑兵,玩的跟他大哥一样好,两翼围攻,缓缓收拢,就像一把将合拢的铁钳。
不得已,吕蒙把一部分士兵安排两翼加强防守,可无疑使中央防线的马铁承受了更大的压力。马铁得顶住头上袭来的箭,躲过四处冲锋的矛,然后继续活下去。
吕蒙的喊声传来,几十名亲卫跃上了马,抓起了弓。几个士兵推开正面的冲车,皮鼓声大响,吕蒙和几十名骑兵,就这么冲出了阵地,直扑曹军。
「马铁!守着阵地!等我回来!」
马铁没有阻止吕蒙。曹军铁骑已经到了跟前,他能做的,只有指挥众人抓起了弓。
「放箭!」
车阵被卷进铁骑大军带来的滚滚风沙里,这一刻,马铁的脑袋什么也没想,箭一波波地飞出去。当马铁伸手抓箭却摸了个空,曹军骑兵也恰好冲进车阵。
于是,雷兽刀奔雷而去,第一波跃进车阵的三名曹兵,瞬间便与胯下良驹一同做了肉末。马铁砍的很急,很猛,挥刀间根本没有多做考虑,前一秒一刀砍进一个曹兵的脑门,后一秒回身一脚把尸体踢的老远,一个短暂夜晚累积起来的体力,很快就消耗殆尽。
不仅马铁有些脱力,就连远处吕蒙的喊杀声也越来越小。
体力耗尽,只是时间早晚……马铁神情有些恍惚,只觉得身上见骨见肉的伤,就像消失了一样,不再疼痛,感觉像是漫步云端,就连吕蒙什么时候回到他身边的,他都不知道。
「马铁!看来黄泉路上,咱们是不会寂寞了!可惜,没酒!」
天边又是轰隆隆作响,不知道是曹军哪一队骑兵加入了战场?那声音听在吕蒙耳里,分外沉重。
而马铁,却意外的露出了微笑:「想喝酒?等我们给胖爷救出去,再喝吧!」
韩综,带着孟获的南蛮象兵,赶到了战场!
「曹丕小儿打败了我战无不胜的东吴军?这是怎么回事?」
孙权恨恨的撕毁桌上卷帛,传令兵早被他轰出了门外。
卷帛上,本来是记载与北魏交战后,要分封的有功之士,只是上头列的名字,没有现在仍在战场上拼命的将领。
卷帛上第一个名字,是孙权,「东吴大皇帝孙权」。
现在,这个封帝的美梦,虽然还没有碎,却因为这场大败,蒙上了一层阴影。
「来人!把范统给我找来!快去!」
孙权第一次听到的消息,是东吴三路大军皆被包围,接着是一次次的交战,损失了多少又多少的兵马。
他本来想发兵救援,可万一救不回来呢?东吴靠谁守城?
本来被派去救援的周泰、蒋钦,还没调齐兵马,就被十万火急的召了回来,与潘璋等人共同守着寿春、合淝。
「报!主公,解烦军统领门外求见!」
门外的侍卫才刚来报,孙权一扭头就开始大吼:「范统!你还敢来见我!」
桌上的卷帛因为孙权的怒气,砸到了跌跌撞撞跑进书房的解烦军统领头上。
解烦军统领跪伏在地,头低低垂到地上,嘴上大声念道:「报!天明时,南蛮军及时来援,已救出我军三路大将,现我军败兵正朝寿春集结,以待曹军攻城!」
「这声音……你不是范统?你是黎聪!」
跪伏着的解烦军统领缓缓抬头,正是胖子无疑,他端出一脸憨笑,朝着孙权点头:「解烦军统领,从来就是我黎聪!」
孙权微微一愣,不知胖子这话意思,只得强自镇定,道:「好!黎统领这次又立一大功,只要再退曹兵,待论功行赏之际,必定重重有赏!」
胖子目光只是在孙权脸上一瞥后,便停在了地上那摊开的卷帛上头,动也不动。卷帛上,写的第二个名字,是孙权的长兄。
「长沙桓王,孙策?」胖子语带讥讽:「曹丕篡位做了皇帝,都还让他父亲曹操沾光,封了个北魏武帝,你做了皇帝,连个封号都吝啬……你要我怎么信你!」
孙权瞪直了眼。若在平时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孙权早已要人将胖子拖出去斩首示众,可他清楚黎聪的为人——胖子不立危墙之下,敢这般说话,只怕是有恃无恐……
孙权目光移向门外,问道:「你要造反?你要取孙家而代之?」
胖子摇头笑道:「胖子本事有限,从没想过取代孙家。」
孙权紧绷的神经才刚稍微松懈,却又被胖子下一句话提了起来。
「我只是想杀你!」
第五章 有熊出没
说到孙权这家伙,胖子早已做好打算。
有仇不报非胖子,何况胖子替孙权打生打死,他一转头就把胖子的大位赏给个饭桶?
孙权想养只听话的狗,可胖子也想选个宠狗的主人。
「你敢!」孙权怒喝。
「没什么敢不敢的,胖爷想杀你就杀你罗?现在门里门外,整座大宅都是马休的人,我就算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也没人知道是我干的,有什么不敢?」
「范统这个混帐……」孙权并不蠢,时至此刻,解烦军到底是在谁掌握,他已经相当清楚:「主子遇刺身亡,身为近卫的解烦军同样罪无可恕,你要怎么面对众臣质疑?何况……东吴不可一日无君!」
「哈哈哈!面对?这是范统要担心的事……至于东吴日后君主,你不是已经交代好了吗?」
胖子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上头的内容孙权没有看过,可是上头的字迹,孙权却非常清楚——是他的字。
「你假立遗诏?」
「解烦军里能人辈出,这点花样自然有人帮胖子做的周全……也多亏你生了两个儿子,孙和今年不过十二岁,在陆逊跟庞统的辅佐下,胜过你刚愎自用!」
英雄所见略同,胖子跟曹操做了同样的选择,推举个傀儡,更胜过在外头抛头露脸。
「你以为朝中大臣都是瞎子?你以为一封遗诏,就会有人相信?」
「他们当然不是瞎子,可他们更不是傻子——你忘了?马超、甘宁、吕蒙、太史慈、鲁肃、庞统、陆逊…∩一日无君!」
「哈哈哈!面对?这是范统要担心的事……至于东吴日后君主,你不是已经交代好了吗?」
胖子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上头的内容孙权没有看过,可是上头的字迹,孙权却非常清楚——是他的字。
「你假立遗诏?」
「解烦军里能人辈出,这点花样自然有人帮胖子做的周全……也多亏你生了两个儿子,孙和今年不过十二岁,在陆逊跟庞统的辅佐下,胜过你刚愎自用!」
英雄所见略同,胖子跟曹操做了同样的选择,推举个傀儡,更胜过在外头抛头露脸。
「你以为朝中大臣都是瞎子?你以为一封遗诏,就会有人相信?」
「他们当然不是瞎子,可他们更不是傻子——你忘了?马超、甘宁、吕蒙、太史慈、鲁肃、庞统、陆逊……这些现今的东吴栋梁,跟我是什么关系?」
孙权冷汗涔涔,他一字一顿,缓缓说道:「就算如此,我军遭逢大败,如果失去主君,难保不会发生民变,曹魏便会趁虚而入。胖子,你若走错一步,就将是我东吴千古罪人,这罪你承担的起吗?」
「趁虚而入?哼!你这次胡乱指挥,让擅长水战的东吴子弟去对抗曹魏骑兵,南蛮援军虽然来的及时,东吴也是元气大伤,可是曹魏想趁虚而入,却是妄想——四大世家,早已聚集上万子弟,整装待发!」
「四大世家?你怎能使唤得动四大世家?」
「使唤他们的,不是我,是你!我不过假放消息,说你在与曹魏决战后,回头就会对付四大世家,他们不想任人宰割,只有拥兵以求自保……
「你想,只要我一封信过去,拥兵自保的罪名,就会变成前线赴援的功劳,四大世家会怎么选?」
一环一环,胖子早就想好了。孙权一死,傀儡一立,庞统陆逊就能跟诸葛亮一样,以宰相之姿,辅佐个只负责签名盖章的阿斗,撑起西蜀江山。
史册记载,西蜀唯一的盛世,就是在这时候。
胖子相信,庞统加陆逊,绝对不比诸葛亮差上多少!
「就凭你,也想拿我孙家人的命?」
胖子什么都料到了,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孙坚号称猛虎,孙策有霸王之名,武人子弟,怎么可能不会个一两手?
孙权不再多话,一脚踏上椅座,身形如大鹏展翅,滚滚拳风向着胖子袭去。
看到孙权一拳打来,胖子身子没有反应,倒是脑子微微一愣:「孙权会武功?」
这次来杀孙权,胖子本以为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没想到居然是流血流汗的活,他大手往身后一抓,心中就直骂娘:「操!青龙老祖宗给卸了在门外!」
尽管马休已经尽可能将解烦军安插在大宅内里,可是大宅顾门的仍是孙权的禁卫,胖子刚进宅院时,刀械就被卸下了。
胖子也不担心,反正孙权真要来硬的,光靠云龙手,胖子也能玩的孙权欲仙欲死。
只是现实跟想像的落差,似乎大到胖子有些无法承受。
「妈个巴子,孙权是龙将!」
孙权是龙将,胖子就准备变肉酱。嘴上说要杀人的胖子,才接了孙权一击,就想叫破喉咙来救人。
孙权拳重如山,胖子没用虎须怒张,肩头结实的吃了一拳,半边手臂立刻发麻,似乎已经脱臼,疼的胖子咬牙切齿。
一口咬中胖子要害后,孙权也不松口,接着穷追猛打。胖子才闪过身想瞧瞧伤势,孙权的凶猛拳势便已经衔尾而至。
不敢再像方才一样傻傻硬接,胖子从怀中掏弄出一张黄符往臂上一贴,孙权拳风刚好扫来,胖子臂上黄光一现,「轰」的一声,退的仍是胖子,可孙权却是呲牙咧嘴,五指上的血皮已被磨破。他方才那拳,就像打在了岩石上一样。
「嘿嘿!厚土符果然有效,拿拳头碰石头的滋味,不好受吧?」
胖子脸上贼笑,又是一张符往手臂贴去。蓝光闪过,刚才被孙权打到瘀青的内伤,登时消去了肿胀。
「五行灵符?」
孙权虽然是武人家庭出生,可是老爹能征善战,大哥又整天在刀口上淌血,这些道术玩意,他亲眼见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