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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洛维夫人-达洛卫夫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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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萨利在想:那是他的老玩艺儿,拨弄随身带的小刀,他激动时总是拨弄那刀子。彼得爱上克拉丽莎的时候,跟自己也很熟,熟得很呐;还有那次忘不了的午餐,为了理查德·达洛卫闹得不可开交,可怕而又可笑。当时,她叫理查德“威克姆”(97),干吗不叫?!克拉丽莎可冒火啦!从此,两人再也没有见面;事实上,在过去十年中,她同克拉丽莎相见不过五六次吧。彼得·沃尔什呢,到印度去了;她隐约地听说,他在那里结了婚,并不称心;不知他有没有孩子,又不便问他,因为他变了。看上去有点儿萎缩,但比以前和善了;她对他怀着真心的情谊,因为他与自己的青春是连结在一起的;至今她还藏着他送的艾米莉·勃朗特的小说,是小本子;很可能他要写作吧?当年,他是要写作的。

“你写了没有?”她问他,一面摊开手,那坚定而好看的手,搁在膝上,他记得这是她惯有的姿态。

“一个字也没写!”彼得·沃尔什回答,她笑了。

她仍然那么迷人,仍然是个人物——萨利·赛顿。可是罗塞特呢,此人究竟如何?彼得毫不熟悉,只知道他做新郎那天,在礼服上佩了两朵山茶花。克拉丽莎曾写信告诉他:“她们家有成千上万个仆人,绵延不绝的温室;”诸如此类。萨利得悉后,哄然大笑,承认差不离。

“没错儿,我每年有一万镑收入呐,”这是缴所得税之前还是之后的数目,她可记不清了,因为这一切都是她丈夫为她效劳的;她还说,“你一定要跟他见面,你会喜欢他的。”

而过去,萨利向来穷困潦倒。为了到布尔顿去,她连曾祖父的一只戒指都当掉了,那是玛丽·安东内特恩赐的珍品哩——他大概没记错吧?

嗯,不错,萨利想起来了;可她赎回了那只戒指,至今还珍藏着呢,用红宝石镶嵌的,真是玛丽·安东内特赐给曾祖父的。当时,她一个子儿也没有,上布尔顿去一趟,总是东拼西凑,难如登天。然而,对她来说,到布尔顿去的好处可大啦——能使她明智而健全,在家里却着实烦恼呢。不过,所有这些都成了往事——烟消云散了。她还说,帕里先生死了,帕里小姐还健在。彼得道,他生平从未听到过这样惊人的消息!他还以为她确实死了哩。萨利随即问,那桩婚事挺美满吧?哦,那边,在窗帘旁边,穿浅红衣裳的,非常漂亮、非常冷静的姑娘,敢情是伊丽莎白咧。

(此时,威利·蒂特库姆在想,那女郎宛如一株白杨、一条溪流、一朵风信子。她则思忖:乡下比城里好得多呢,自由自在,要干什么便干什么!她在神往时听得见那可怜的狗又在叫了,没错儿。)彼得·沃尔什道,她一点不像克拉丽莎。

“啊,克拉丽莎!”萨利应声道。

萨利只觉得自己欠了克拉丽莎一大笔债。要知道,她俩是朋友,不是泛泛之交,而是亲密的朋友。此刻,她想起昔日,历历在目,克拉丽莎穿着一身白衣服,在布尔顿庄园内兜来兜去,手里捧满了鲜花——至今,烟草的气味仍然使萨利想起布尔顿。不过——彼得明白吗?——克拉丽莎毕竟有些缺陷。究竟是什么缺点?她有魅力,非凡的魅力。但是,坦率地说(此刻萨利觉得彼得是个老朋友,真正的朋友——他曾出国,有什么关系?!跟她分离,有什么关系?!那时她常想写信给他,写了就撕掉,但内心感到,他会理解的,因为不必讲明,人们都会理解的,犹如不必明言,人会觉得老起来了,而她确实老了,有了几个儿子,那天下午还上伊顿去看望小家伙呢,他们患了流行性腮腺炎),坦率地说,克拉丽莎怎么干出这种事——嫁给理查德·达洛卫?一个爱好运动的家伙,只关心那些狗儿。每当他走进房间,总是浑身发出马厩的臭味,这是千真万确的。还有这一套宴会,等等,有什么意思?!她挥舞着手说。

那不是休·惠特布雷德吗?他悠然自得地走过去,穿着白背心,胖乎乎的,看上去有些茫然,仿佛视而不见,忽视一切,除了自尊与舒适。

“他不会认出咱们的,”萨利道,她实在鼓不起勇气去……哦,那就是休!叫人佩服的休!

“眼下他在干什么?”她问彼得。

彼得说,他为国王擦靴子,还在温莎宫里数酒瓶。彼得这张嘴仍然那么尖刻!他还说,你得讲老实话。就是那次亲吻,休的吻。

她向他保证,只在嘴唇上碰了一下,是有一天晚上,在吸烟间里发生的。当时,她火冒三丈,径直去找克拉丽莎告状。克拉丽莎却道,休不会这样下流的!可敬佩的休呀!休穿的短袜漂亮极了,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袜子……眼前,他穿的一身夜礼服,简直无瑕可击!他有了孩子吗?

“这里每人都有六个儿子在伊顿,”彼得对她说,除了他自己。感谢上帝,他一个儿子也没有。没有儿子,没有女儿,没有老婆。萨利道,唔,看来你并不在乎。她心里想,他看上去比谁都年轻呢。

彼得接着说,从许多方面看来,克拉丽莎的那桩婚事蠢得很,“她是个十足的傻瓜;”不过他又说,“我和她可过了一段开心的日子呐。”这是怎么回事?萨利直纳罕,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真怪,认识了他,却又对他经历的事一无所知。他是由于骄傲才那样说的吗?很可能,因为说到底,那婚事毕竟叫他难堪呗(尽管他是个怪人,相当古怪,决非普通人);如今,他到了这把年纪,没有个家,没有归宿,必然感到很孤独吧。于是她说,你一定要到我们家来,住上几个月。他说,当然要来,他很喜欢跟她们在一起。后来,他果然去了。而这么多年来,达洛卫一家却一次也没去过。萨利同丈夫一再邀请他们。克拉丽莎(当然是她作主)硬是不肯来。萨利说,克拉丽莎骨子里是个势利鬼——人们必须承认这一点,她是个势利鬼。萨利坚信,她们之间的隔阂正是由于这一点。克拉丽莎认为,萨利嫁给那男人有失身份,他不过是个矿工的儿子嘛。萨利却感到自豪:她家所有的钱,每一个便士,都是他流了血汗挣来的;他小时候(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发抖了),就扛过大麻袋哪!

(彼得觉得,她会絮絮叨叨,接连几个小时不停嘴:矿工的儿子喽,人家以为她嫁给那汉子有失身份喽,她有五个儿子喽,还有什么来着——哦,花木——绣球花、丁香花、木槿百合花,那是极为罕见的珍品,在苏伊士河之北从不生长,而她,在曼彻斯特的郊区,只雇了一个园丁,却拥有许多花坛的珍贵的百合花,简直数不清!所有这些个,克拉丽莎都逃避了,她本来不是个贤妻良母嘛。)

她是势利鬼?真是,在许多方面都很势利。眼下她在哪儿,怎么老是见不到她?时间不早了。

“嗯,”萨利道,“我听说克拉丽莎要举行宴会,便感到非来不可——一定要跟她再见一面(我就住在维多利亚大街,是紧邻嘛)。这么着,我就不请而来了。”接着她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喏,告诉我,一定要告诉我,那是谁?”

原来是希尔伯里夫人,正在寻找门口。太晚啦!她喃喃地自言自语:夜阑人静,客人们一个个走了,便能发现老朋友了,还有安静的旮旯,无比美妙的景致。她说,主人简直住在仙境一般的乐园里,他们自己知道吗?灯光晶莹,花木扶疏,奇妙的湖泊闪闪发光,蔚蓝的天空。克拉丽莎道:只不过后花园里有几盏花灯罢了。希尔伯里夫人道:你真是个魔术师!把你们家变成公园啦……她对某些客人的姓名不熟悉,但知道他们是朋友;没有姓名的朋友,没有词儿的歌曲,那是最好不过的。然而,这里的门太多了,还有出乎意外的角落,她找不到出口了。

“那是希尔伯里老太太,”彼得对萨利说。那边是谁呢?整个晚宴上,她老是伫立在帷幔旁,沉默寡言,那位女士是谁?彼得觉得有点面熟,好像同布尔顿有什么关系。啊,她不是常在那庄园的窗口,在一张大桌子上裁剪内衣的妇人吗?大概名唤大卫逊吧?

“哎,那准是埃利·亨德森,”萨利道。克拉丽莎对她委实太苛刻了。她们是表姐妹嘛,尽管很穷。克拉丽莎待人太苛刻了。

彼得道,她确实相当苛刻。萨利却道,话得说回来,她对朋友多慷慨呵!萨利说这句话时,像往常一样感情激动,热情洋溢;以前彼得喜爱她这性子,眼下可有些惧怕,惟恐她过于奔放。萨利又说:慷慨是一种罕有的品质;有时她在晚上或在圣诞节,盘算自己有多少幸福时,总是把克拉丽莎的友谊放在首位。那时,她俩都很年轻,这是关键。克拉丽莎心地纯洁,这是要点。彼得却认为,她多愁善感。就算这样吧。这些年来,萨利逐渐感到,惟有内心的感觉,才值得谈。至于聪明嘛,反为聪明误。一个人必须说出内心的感觉。

“可是,”彼得·沃尔什道,“我弄不清自己有什么感受。”

萨利想,彼得多可怜。克拉丽莎怎么还不来跟他们谈谈?他渴望着跟她谈哩。萨利猜透他的心思,知道他一心只想念克拉丽莎,因而老是拨弄小刀。

彼得接着说,在他看来,生活并不简单。他和克拉丽莎的关系并不简单,它糟蹋了他的生活。(又说,他与萨利一直亲密得很,讳言是荒谬的。)还说,一个人不能接连爱两次呀。对此,萨利有什么可说的?!然而,曾经爱过,总比没爱过好(他又要认为她多愁善感了,那张嘴向来是尖刻的)。萨利道,你一定要来曼彻斯特,同我们待几个月。他说,一定来,无论如何,非来不可。他很喜欢和他们过一段日子,等他在伦敦办好必要的事务,马上动身。

萨利肯定认为,克拉丽莎对他比对理查德关心得多。

“不,不,不对!”彼得连忙否认(萨利不该那么说的——讲得太过分了)。那个好心肠的主人,瞧他待在房间的尽头,一如既往,仍然是亲爱的老朋友理查德。他在跟谁交谈,萨利问道,那个仪表非凡的客人是谁?她一向在偏僻的地方生活,因而怀着不知餍足的好奇心,要认识陌生人,弄清他们是何等样人。但是,彼得并不认识那客人。他说,敢情是个大臣吧,可他不喜欢那家伙的模样。他又说,在那批人中间,他认为理查德最好——最无私心。

“可他干了些什么?”萨利问道。也许是有关公益的事情吧。又问:他和克拉丽莎在一起幸福吗(她自己幸福到极点);她承认,自己对他俩婚后的生活一无所知,只是像人们惯常的做法,匆匆得出结论而已;其实,即便对日常生活在一块儿的人,到底了解多少呢?我们不是都像囚犯吗?!她曾读过一个极妙的剧本,主人公老是在斗室的墙上抓来搔去;她觉得,生活正是如此——人们都在墙上抓来搔去。她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绝望了(人是那么难弄),便时常到自家的花园里,观赏鲜花,内心就宁静了,这是同男子或女子交往时,从未有过的心境。彼得却道,他不同意,他可不喜爱卷心菜什么的,他宁愿同人交往。萨利道,这话也对,年轻人真美,这时她凝望着伊丽莎白穿过室内。克拉丽莎在她那年纪大不一样呵!彼得能看透那姑娘吗?她守口如瓶呢。彼得承认,看不大透,现在还看不透。萨利道,她像一朵百合花,池边的百合花。不管怎样,彼得不同意萨利的看法:我们什么都不了解。不,我们了解一切,至少他对一切了如指掌。

那么,萨利低声道,正在走过来的一对(她心想,我得去了,要是克拉丽莎不马上来的话),关于那一对,仪表非凡的男人与相貌平常的妻子,他俩一直在跟理查德交谈——关于这类人,你能了解多少?

“这种人是该死的骗子,”彼得答道,一面随便地瞟了一眼。这句话逗得萨利笑了。

这当儿,威廉·布雷德肖爵士在门口停住,审视一幅版画。他仔细瞧画的角上,要看清版画家的名字。他的夫人也在鉴赏。威廉·布雷德肖爵士对艺术的兴味浓极了。

彼得说,一个人年轻时太容易激动,所以不能看透人们。如今老了,确切地讲,我五十二岁了(萨利道,她五十五啦,不过,这是表面上的年龄,她的心还像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哩),比较成熟了,便能观察人,了解人,同时并不失去感情的力量。萨利道,不错,确实这样,一年又一年地老起来,感情却愈来愈深,愈来愈热烈。彼得道,也许如此,感情越来越强烈,这是可悲的,不管怎样,应当为此而高兴——根据他的经验,感情是越老越强烈的。他在印度的时候,结识了一个女人。他很想对萨利谈谈她。他希望萨利认识她。又说,她结过婚了,有两个孩子。萨利道,你务必请她带孩子到曼彻斯特来——咱们分手之前,你一定要答应这个要求。

“瞧,伊丽莎白在那儿,”彼得说,“她的感情还不及咱们的一半呢,至少现在如此。”萨利注视着伊丽莎白走向她父亲,一面说,“不完全这样,看得出她对父亲的感情相当深哩。”她是从伊丽莎白走向她父亲的步态中,感到这一点的。

那姑娘的父亲老是在瞅她,一面同布雷德肖夫妇俩谈话,心想,那可爱的姑娘是谁?忽然悟到,是他的伊丽莎白嘛,自己却没有认出来;她穿着浅红色上衣,看上去多可爱!伊丽莎白和威利·蒂特库姆聊天时,感觉到父亲在瞅她。于是她走到他跟前,父女俩并肩而立;此刻宴会将近尾声了,瞧着宾客们离去,室内愈来愈空荡荡的,地板上杂物狼藉。甚至埃利·亨德森也要走了,几乎是最后一个,尽管没有人和她谈过一句话,她却要亲眼看看这一切,回去讲给伊迪丝听。宴会快结束了,理查德与伊丽莎白觉得高兴,父亲为女儿感到得意。他不想告诉女儿刚才没认出她,但不由自主地讲了。他说,刚才我瞅着你,心里纳罕:那可爱的姑娘是谁?原来是自己的女儿!她听了很快活。不过,她那可怜的狗在嚎叫呢。

当下,萨利对彼得说,“理查德比过去好了。你说得对。我这就去跟他谈一下,向他告辞。”罗塞特夫人站起来,一边说:“同心灵相比,脑子有什么用?!”

“我会来的,”彼得道,却仍然坐着,待了一会。他思忖:这一切——怎样的恐惧?!怎样的狂喜?!究竟是什么使我异常激动?

乃是克拉丽莎,他自言自语。

她就在眼前。

【注释】



(1)大本钟,伦敦议会大厦的钟楼。

(2)巴斯,英格兰城市,以温泉和古老的罗马式浴池闻名。

(3)平姆里科,伦敦东南部地区。

(4)舰队街,伦敦街名,为新闻界与报馆等集中之地。

(5)圣·詹姆士公园,在伦敦市内,白金汉宫和圣·詹姆士宫附近,是伦敦主要的公园。

(6)理查德·瓦格纳(1813—1883),德国作曲家,革新歌剧,首创“乐剧”。

(7)亚历山大·波普(1688—1744),英国古典派诗人。

(8)出自莎士比亚戏剧《辛白林》第四幕第二场第258—259行。

(9)玛戈特·阿斯奎斯(1864—1945),英国作家、传记家。

(10)原文为“The Proime Minister’s Kyar”,模仿伦敦土音,即伦敦东区的科克奈方言。

(11)都是伦敦的赛马场。

(12)都是伦敦的赛马场。

(13)都是伦敦的赛马场。

(14)温莎王室,对1917年以来的英国王室的称呼。温莎是王室的姓氏。

(15)亚历山大王后(1844—1925),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在位时期:1901—1910)之配偶。

(16)白金汉宫上升起国旗,表示当时国王住在宫内。

(17)维多利亚女王(1819—1901),英国女王(1837—1901)、印度女皇(1876—1901)。她的雕像耸峙在白金汉宫旁的广场上。

(18)维多利亚·亚力山德拉·艾丽斯·玛丽(1897—1965):乔治五世之女,嫁与第六代赫里伍德伯爵。

(19)指爱德华七世。

(20)苏格兰东北部城市名。

(21)可能为一种香皂的商标。科茨太太认为飞机写的是这个商标。

(22)可能为一种乳脂商品的商标。布莱切利太太认为飞机写的乃是这一商标。

(23)太妃糖,鲍利太太认为飞机是在为太妃糖做广告。

(24)伦敦市内公园,与圣·詹姆士公园比邻,原为英国王室花园,白金汉宫即在其中。

(25)卢克丽西娅的昵称。

(26)苏格兰首府。

(27)伦敦西北部地区。

(28)英格兰东南部肯特郡内沿海城市。

(29)伦敦东南市镇,格林威治天文台旧址,为地球经度起算点。

(30)伦敦著名大教堂,建于1711年,为英国大建筑师克利斯朵弗·雷恩爵士(1632—1723)的杰作之一。

(31)孟德尔学说:奥地利科学家孟德尔(1822—1884)创导的遗传学理论。他根据豌豆杂交试验的结果,于1865年发表《植物杂交试验》论文,首先提出遗传单位(即“基因”)的概念,并阐明其遗传规律,即孟德尔定律。

(32)玛丽·安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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