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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拆cp的特殊技巧-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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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竺清耘便静静看着他的睡颜。
    他睡着的时候就像一个孩童,似乎做着什么美梦,唇角微微翘起,带着一点儿纯净笑意。
    此刻的他,与独孤晟又是那般不同。
    独孤晟即使在睡觉时也散发着戾气,仿佛下一刻就会惊坐而起,提剑杀敌。
    竺清耘心中叹息。
    过儿,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呢?
    竺清耘想要把手从杨过手中抽出来,可刚刚一动,杨过便醒了,见他睁着眼,忙道:“师父,你醒了?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饿不饿?我让人煮了粥,端一碗过来吧?还是先喝口热水吧,你一定渴了。”
    竺清耘一一答道:“我没有不舒服,不渴也不饿,你别着急。我且问你,师父他们呢?”
    杨过挠挠头,道:“哦,师祖他们都来过了,见你睡着,便又走了。”
    竺清耘道:“可有说什么?”
    杨过摇摇头,道:“只让我好生照料你。”
    竺清耘作势要下床,杨过忙来扶他,道:“你还是再躺一会儿吧,我瞧你还虚弱的很。”
    竺清耘道:“我要去找师父,免得他担心。”
    杨过知道劝不住他,只得扶着他,与他一同前去。
    还未进到正厅,便闻欢声笑语一片。
    进门之前,竺清耘推开杨过的手,在原地稳定片刻,才举步进去。
    杨过心中微黯,跟着走了进去。
    杨过放眼望去,厅中甚是热闹,不仅全真教的人都在,还有郭靖夫妇,以及他们的女儿郭芙,郭芙旁边还站着武敦儒、武修文两兄弟。
    竺清耘一进来,便被尹志平迎到自己身边坐下。
    杨过便板着脸跟过去,站在竺清耘身后。
    丘处机关切道:“清耘,身子好些了吗?”
    竺清耘道:“劳师傅挂念,已经好多了。”
    “嗯,那就好。”丘处机原想询问一下关于先天功的事,但碍于有外人在,便没再多言。
    郭靖便笑道:“郭某今日真是大开眼界,竺道长的剑法真是出神入化,竟能单凭一把普通长剑劈开金轮,实在出人意料。”
    竺清耘道:“郭大侠过奖了。”
    郭靖又道:“竺道长不但自己功夫好,教导弟子的功夫也甚是不俗。短短一年时间,过儿已经脱胎换骨,全仰仗竺道长教导有方,郭某在此谢过了。”
    竺清耘不擅长说这些客套话,只微微一笑,简单道:“郭大侠客气了。”
    郭靖朝杨过招招手,道:“过儿,来郭伯伯这里。”
    杨过便慢吞吞走到郭靖身边,郭靖拉住他的手,道:“过儿身世凄苦,父母早亡,独自沦落江湖多年,幸得全真教诸位道长收留,教他武功,教他做人的道理,过儿如今才能成才。过儿今年也十五了,到了娶妻的年纪,婚姻大事,该当由师父做主。竺道长,我有意将小女郭芙许配给过儿,你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厅中众人尽皆愣住了。

  ☆、第66章 痴狂侠客爱上我…19

郭靖所言,如风乍起,搅乱一池春水。
    郭芙早已对杨过芳心暗许,顿时双颊绯红,羞得扑进了黄蓉怀里。
    武家兄弟对郭芙亦是情根深种,心中既委屈又愤怒,一时看看郭芙,一时又看看杨过,只觉绝望无比。
    杨过没想到郭靖会突然说起这个,心中一个咯噔,只将竺清耘定定望着,默不作声。
    竺清耘怔愣片刻,抬眼去瞧扑在黄蓉怀里的郭芙。
    但见她身姿窈窕,容貌清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顾盼生辉,极尽小女儿神态。
    又去看杨过,挺拔如松,面如冠玉,俊朗非凡,与郭芙相配极了,真真是一对璧人。
    竺清耘便朝郭靖笑道:“必成佳话。”
    必成佳话。
    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却振聋发聩。
    杨过还以为,经过昨日的真情告白和今日的生死劫,他在竺清耘心中已有了些许位置。
    不成想,竺清耘一句话便破灭了他所有的希望,心字成灰。
    郭靖笑道:“既然竺道长也如此认为,那我便……”
    “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杨过突然打断他,疾声道:“除了他,我谁都不娶。”
    闻言,郭芙脸上的娇笑立时僵住,心中悲怒交加,骤然流下泪来,哭着跑了出去。
    “芙妹!”武家兄弟追随郭芙而去。
    黄蓉嗔了郭靖一眼,亦安抚郭芙去了。
    全真教众人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厅中死寂,场面一时尴尬无比。
    杨过依旧死死盯着竺清耘,双眸通红,也不知是愤怒还是委屈。
    竺清耘垂头敛目,面上从容淡定,心中却惴惴不安,生怕杨过说出些出格的话来。
    在场众人中,只有一个赵志敬是心如明镜的。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杨过和竺清耘之间的暗流汹涌,兀自盘算着什么。
    郭靖懵了片刻,才道:“过儿,你是不是不喜欢芙儿,所以才拿这话搪塞我?”
    杨过道:“郭伯伯,过儿没有骗你,我心中确是有了爱慕的人。我心悦他,他却视我如草芥,弃之如敝履。纵然如此,我对他的心意却不曾稍减。除了他,过儿这辈子不会再喜欢旁人。”
    郭靖见他言之凿凿,不似诳语,但心中仍是疑惑,道:“你在重阳宫日日与男子为伍,如何能遇到心悦之人?”
    未待杨过答话,赵志敬突然上前一步,道:“郭大侠,贫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过怒道:“赵志敬,你休要胡言乱语!”
    郭靖责道:“过儿,休得无礼,怎能如此对你赵师伯说话?”
    赵志敬不以为意道:“杨过眼中向来只有竺师弟一人,何曾将我当师伯看待,贫道委实担当不起。”
    郭靖不知其中原委,只道:“赵道长,过儿年轻不懂事,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我代他向你赔礼道歉,你莫要与他一般计较才是。”
    杨过只恨不得一剑将赵志敬杀了,好容易才忍下心中狂怒,道:“郭伯伯,他就是一个卑鄙小人,你不必理他。”
    “你给我住口!”郭靖难得动了真怒,厉声道:“谁教的你这般目无尊长?!”
    竺清耘听着他们如此吵嚷,心乱如麻,猛地站起,向丘处机道:“师父,弟子身感不适,先行告退了。”
    丘处机点点头,正要说话,赵志敬却道:“竺师弟,干嘛急着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是与你有着莫大的关系呢。”
    竺清耘看向他,清冷道:“赵师兄,何必总在往事上纠缠不清,做人应当高瞻远瞩,多想想以后。”
    赵志敬心知,竺清耘这是在提醒他继任掌教之事。
    赵志敬心中却有自己的盘算。
    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不趁此良机先发制人,只怕日后还要时时被竺清耘胁迫,束手束脚。既然杨过敢用郭靖压他,那他便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且看谁能笑到最后。
    丘处机不耐道:“志敬,你到底要说什么?”
    赵志敬转过身来,目光在郭靖和丘处机之间逡巡片刻,道:“回禀掌教真人,弟子在重阳宫曾多次听得同门议论,说杨过和竺师弟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师徒之情,非比寻常。”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终究,还是不能置身事外。
    竺清耘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一片澄明,无悲无喜,无愠无怒。
    他重新坐下来,扭头去看杨过。
    杨过也正看着他。
    事实上,杨过的视线根本未从他身上移开过片刻。
    迎上竺清耘的视线,杨过的心突然安定下来。
    就这样吧,就这样大白于天下吧,不用再隐藏,不用再躲闪。
    不管结果如何,他杨过都承受得起。
    丘处机愠怒道:“志敬,莫要在此胡言乱语,失了你的身份,更失了我全真教的脸面。”
    赵志敬道:“掌教真人,弟子就是为了我们全真教的脸面,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若此事不能得到严正处理,长此以往,只怕会损毁我全真教百年清誉与基业啊!”
    郭靖为人醇厚端方,并未领会到赵志敬此前话中所指,便道:“赵道长,还望你能把话说清楚,你说过儿和竺道长之间已超越师徒之情是何意思?”
    赵志敬道:“郭大侠,我的意思就是,杨过之所以拒婚于令嫒,便是因为竺师弟。”
    郭靖难以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赵志敬又道:“杨过心悦的那个人,正是他的师父,竺清耘。”

  ☆、第67章 痴狂侠客爱上我…20

郭靖如遭雷击,颓然坐倒在椅中。
    竺清耘与杨过不约而同的沉默起来,不否认也不承认。
    一直静立在丘处机身侧的尹志平此时却仗义执言道:“赵师兄,清耘与杨过不过是因为身世相同,故而惺惺相惜,但绝无关风月,你莫要妄加揣测。”
    “是我妄加揣测,还是你们自欺欺人?”赵志敬冷笑一声,道:“就因为清笃说了几句竺师弟的坏话,杨过便将他残杀致死,若是一般的师徒之情,他会如此做吗?可怜清笃上有多病老母,下有不及弱冠的幼弟,谁来管他们的死活?而竺师弟呢,为了维护杨过,竟设计出一出假死的好戏,欺师灭祖,将杨过这个逆徒偷送出了重阳宫。试问,若是一般的师徒之情,以竺师弟素来淡漠无为的性子,会为了他做到这般地步吗?”
    赵志敬转向丘处机,道:“掌教真人,在你与众位师兄弟下山传教这段时间,谣言更是甚嚣尘上,据说杨过夜夜潜进天权殿与竺师弟私会,二人行那苟且之事,淫…声…浪…语响彻整个天权殿……”
    “住口!”丘处机暴怒,一掌拍碎了手边的茶几,喝道:“你疯了不成?!浑说什么!”
    赵志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义正辞严道:“掌教真人,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实在细思极恐啊!志敬今日冒死提出此事,正是希望掌教真人能够及时扼杀不正之风,还我全真弟子一个清修之地啊!”
    一直静静听着的郭靖蓦地站起,来到杨过面前,沉声问道:“过儿,我且问你,赵道长所言是否属实?”
    事已至此,避无可避,杨过索性直言,道:“我的确爱慕师父,可……”
    “畜生!”不等杨过把话说完,郭靖一掌扇到他脸上,怒道:“师徒相恋,断袖之癖,残杀同门,桩桩件件,哪一条不是背德逆伦,世所不容?!若是当真如此,我还不如一剑杀了你干净!”
    郭靖下手极重,杨过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也全是血腥味,但他心中甚是坚定,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道:“我就是爱慕他,与他是不是我师父、是男是女都没有干系,我爱慕的,只是竺清耘,只是他这个人。我方才也说过了,一直以来都只是我自己单相思罢了,他的眼里心里都没有我,否则他也不会说出‘必成佳话’这样的话来。赵志敬所言,俱是信口雌黄,血口喷人,他自己才真的是道德沦丧,卑鄙下流之极。那天晚上……”
    “过儿。”竺清耘淡声打断他,道:“多说无益,何必再提。”
    杨过立时反应过来,此时若将赵志敬那夜的丑事抖落出来,便成了他们反咬一口,不仅旁人不会信,还平白脏了竺清耘的清誉,无半点益处。思及此,杨过转而说道:“公道自在人心,我就不信他赵志敬单凭一张破嘴,就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
    赵志敬道:“旁的暂且不论,单是你承认对自己的师父抱有私情这一点儿,便已是大逆不道。残杀同门亦是众位师兄弟亲眼所见,你推脱不掉。素闻郭大侠大仁大义,必然不会徇私,定会还我全真教一个公道。”
    “够了。”不等郭靖答言,丘处机抢先说道:“清笃之死早已定案,杨过亦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此事无须再提。如今,杨过已非我全真教弟子,他是否对清耘抱有私情是他的私事,亦非我等能管。靖儿,我本不欲将教中丑事揭露人前,故而才将其中一番故事隐去不提,如今却依旧闹到此番境地,让你见笑了。”
    郭靖抱拳道:“丘师叔言重了。是我管教无方,才令过儿铸成大错,你能放他一条活路,已是天大的恩赐。”
    眼见争端即将消弭于无形,赵志敬心有不甘,忙道:“掌教真人,难道单凭杨过说竺师弟无心于他,你们就当真以为是杨过一厢情愿吗?竺师弟若是心怀坦荡,怎么会从始至终不发一语,连一句辩白都没有?一个巴掌拍不响,若真是杨过剃头挑子一头热,他断不会痴缠至此。”
    说话间,竺清耘站起来,缓步走到赵志敬跟前,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巴掌,道:“响吗?”
    赵志敬愣住了。
    竺清耘便又抬手扇了他一耳光,道:“我再问你,响吗?”
    赵志敬回过神来,目眦欲裂道:“你干什么?!”
    竺清耘淡淡道:“事实证明,一个巴掌也可以拍得很响。”他转向丘处机道:“师父,我自幼随你上终南山,在你的教养下长大,品性到底如何,你应该最清楚。我不知道赵师兄为何要在此挑弄是非,但我相信,是非曲直,师父及在场众位师兄心中自有论断。多说无益,我已疲累不堪,请容我先行告退。”说罢,竺清耘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志敬怒道:“竺清耘,你别走!”
    “逆徒!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丘处机已怒不可遏,道:“再多说一句,我便即刻将你逐出师门!”
    赵志敬立时便闭了嘴。
    丘处机疲惫道:“靖儿,我也累了,你不必相陪了。”
    这一番争端,郭靖亦是身心俱疲,便抱拳道:“好,那弟子便告辞了。”
    丘处机又道:“我明日一早便启程回终南山,你不必相送了。”
    郭靖叹息一声,道:“好,丘师叔一路珍重。”
    丘处机无力的点了点头,未再答言。
    郭靖便拽着杨过走了。
    郭靖将杨过带到自己的卧房,沉默半晌,才颓然道:“早知今日,我断不会送你上终南山。”
    杨过道:“郭伯伯,我此生最感激你的一件事,便是你将我送上终南山,让我遇见他。”
    郭靖不置可否,道:“他是你师父啊,又是男子,你当真就……就非他不可吗?”
    杨过坚定道:“今生今世,非他不可。”
    郭靖道:“如此一来,整个江湖便再无你的立足之地了。”
    杨过道:“我本来也没想着要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郭靖沉默片刻,涩声道:“我与你郭伯母亦再难容你,你也不在乎吗?”
    杨过亦默了片刻,低声道:“在他和世间万物之间做选择,我永远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
    郭靖叹道:“是啊,你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自然谁都拦不住你。既然如此,你和芙儿的事就当我没说过,你明日便离开陆家庄吧,此生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杨过屈膝跪下来,朝郭靖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默不作声的向外行去。
    刚开门,就见武家兄弟中的武修文站在门前,看他的眼神仿佛见鬼一般。
    杨过绕过他,径自走了。

  ☆、第68章 痴狂侠客爱上我…21

从郭靖房中出来,天已黑了。
    起风了,天空中间或有闪电划过,将暗夜无情撕裂。
    杨过信步来到竺清耘的窗前。
    房中没有点灯,漆黑一片,杨过凝神听了片刻,没有任何动静,想来应该是睡下了。
    杨过想进去看看他,又怕扰他休息,在窗前呆立片刻,终是转身回房去了。
    竺清耘并没有睡,他怎么睡得着呢?
    他枯坐桌前,看到了杨过被电光投射在窗户上的剪影。
    杨过今日应是被他伤透了吧?
    从始至终,他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没帮杨过说过一句话,而杨过的每句话都是在维护他,撇清他。
    他最后还仓皇而逃,留杨过一个人面对所有的责难。
    真是狼狈啊。
    他已经开始自我厌弃了。
    他扪心自问,果真只是杨过一厢情愿吗?
    不,不是的。
    当杨过说想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的时候,当杨过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的时候,他都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扑通,扑通,扑通。
    那么有力,那么鲜活。
    可是,他却不敢踏出那一步。
    他不像杨过那般无畏,敢说敢做,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可以奋不顾身,一往无前。
    他习惯了压抑自己,压抑自己所有的渴望,因为他知道求而不得有多么痛苦。
    不去拥有,便不会失去。
    真是懦弱啊。
    这么卑劣不堪的自己,杨过为什么会喜欢呢?
    窗户上的剪影消失了,杨过走了。
    从今以后,应是天各一方了吧?
    再不会相见,再不会纠缠。
    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把心底的那点渴望埋葬到心里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让它一点一点腐烂。
    终有一天,他便还会是他,不会感到快乐,但好在也不会觉得痛苦。
    ***
    杨过刚回到房间,暴雨便倾盆而下。
    他呆坐片刻,想着明日便要走了,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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