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才对嘛!”安子齐点头。
“夫人,扣出了人工费和材料费,咱也赚了二两银子呢。”张婶很快就把账算出来了,因为花瓣和果子都是自家的或者山上的,没有什么成本,纯利润就自然高了。
赵氏听了还是很高兴,又给家里的下人们发了赏钱,个个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晚上,安子齐和秦逸照例睡在一间房,家里人都见怪不怪了。
“秦逸,你是不是很忙?”安子齐盖好被子,突然就问秦逸。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秦逸手一顿,还是按照想法把安子齐当抱枕搂住,闻着人身上的味道,才放松了一些。
“我看你这短时间出去的时候不少,是去见你的手下吗?”
办晌,秦逸才轻轻“嗯”了一声。
“说起来,你离家出走也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怕那边漏了馅儿吗?”安子齐把秦逸的手拿起来把玩,这手原本还是很光滑的,在安子齐的摧残下,硬生生粗糙了很多。
“是有一些麻烦事,都能解决。”秦逸一顿,“子齐,如果哪天我走了,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去找枫林酒楼的掌柜,拿着这个去,他会尽全力帮你的。”秦逸塞给安子齐一块玉佩。
安子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秦逸不是简单人,说不得哪天就要用上。
看见安子齐接了,秦逸勾起嘴角,“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嗯……”
……
第二日,糕点铺子照常营业。果然,人比昨日少了一些,但是来的都是家境比较富裕的。这些人家里有钱,自然就爱吃的精细一些,安记的糕点非常好吃,也不吝惜一点钱财。
赵氏见着铺子里果然人还是挺多,就彻底放了心,开始专心带孩子,顺便指点安子琴。安子琴过两年就可以定亲了,赵氏要教她一些为人妻,为人母需要注意的事。
安子齐很安子敏就不再管铺子的事了,安立季觉得耽误他们学习,赶他们写字去了。
这次,就是秦逸在一边指点。
“子齐……”秦逸终于开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的字还是没有长进,这样不行呢!”秦逸顶着安子齐凶狠的目光,硬着头皮说出来了。
安子齐看着手里的册子,同样挫败的很,狗爬字还是狗爬,写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长进。
“我来一笔一划教你吧。”秦逸走到安子齐身后,握住安子齐拿着毛笔的手,把安子齐的手紧紧攥在手下,“横是这样的……轻点,这里要勾一点回来,对,就是这样。”
安子齐一开始有点不自在,好像秦逸完全把他抱在怀里似的,过了一会儿,安子齐就把注意力放在手下的字上了。
秦逸一边教人一边注意着安子齐的反应。安子齐只是一开始红了耳朵,很快就调整过来了,让秦逸同样挫败。为什么他的魅力到了安子齐这里就彻底不行了呢?
安子齐完全没有注意到秦逸的小心思,他总算是在秦逸手把手教导下,写出了几个能够入眼的字。安子敏写着手里的字,眼睛却不受控制往他哥哥和秦逸哥哥那边瞄过去,为什么他总觉得两个哥哥让他面红耳赤呢?明明哥哥和秦哥哥是在学习呢!一定是他没有集中注意力!
……
孙氏得意洋洋拉着宝贝女儿逛街,她和女儿终于不用待在那个乡下地方了,那个老宅她嫌弃的很。
安子慧笑眯眯拉着自家娘亲,还是娘亲有办法,这不,她终于脱离了那一潭浑水。看见镇上的姑娘们个个穿着美丽,安子慧也羡慕起来。
“娘,给我买新衣服吧,你看我身上这件,一点都不时新了。还有啊,那些小姐们,可都是有好多胭脂水粉呢,娘,我一件好的都没有。”安子慧撒娇道。
孙氏摸了摸袖子里问自家相公要的银子,再看看街上的小姐们,狠狠心道,“走,咱去田记香铺给你买最好的胭脂。”
听到田记,安子慧眼睛一亮,期待的很。
“咦,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家糕点铺了?”二人走到香铺周围,孙氏就突然道。
“不就是一家糕点铺吗?”安子慧觉得她娘亲大惊小怪的,“娘,我们先去看看胭脂吧!”安子慧催促。
孙氏有点走不动道了,她本来就是个爱吃的,要不然也不会长这么胖,这家糕点铺传出来的味道好香。
“乖女儿,肚子饿了吗?咱先去买几块糕吃吧!”孙氏就把安子慧往铺子里拉。安子慧本来不太愿意,不过走进铺子还是惊讶了一把,自己也有点馋了。
孙氏已经迫不及待在伙计的介绍下买了还几块糕,还迫不及待吃了一块,“真好吃!”孙氏就道。
安子慧也尝了一口,眼睛却是一眯,她想起了在三房安子琴端给她吃的糕点的味道了。
看了看铺子的招牌——安记。
是巧合吗?安子慧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第62章 报复
姜富贵最近日子不好过;他没想到;他千辛万苦,耗费了大量钱财人脉弄回来的香粉方子居然让那些个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们脸上起了那么多痘。那些夫人小姐们平时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脸了,现在他家铺子里的东西害得她们遭了这么大的罪;哪里肯轻易放过他们家。
“东家;东家;不好了不好了;刘员外家的仆人打上门来了;要是咱不赔银子;他就要把我们铺子告到官府去啊!”伙计心急火燎的跑进来;对着姜富贵大吼大叫。
“你还不派人去处理,先把人稳住啊!”姜富贵气急败坏的一脚把伙计踢倒。伙计吃痛的哎哟一声,赶紧跑出去了。
“老爷,这可怎么办哟!咱家的铺子都被那些人打砸了,连宅院的大门都给人堵了。”姜富贵的妻子白氏慌慌张张跑进来,对着姜富贵就哭。
姜富贵烦闷不以,往日见到白氏梨花带雨的样子,他还有些怜惜,现在只觉得难看得很。尤其是白氏也是满脸的痘痘,更让他烦躁。
“哭什么哭?你老爷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嚎丧了!”姜富贵对着白氏大吼,白氏被吓了一跳,委委屈屈闭了嘴,只敢偷偷摸摸抹泪。
“三姐儿那里怎么样了?县太爷那里有打点好吗?”姜富贵不耐烦的问。
“老爷,三姐儿也用了那劳什子香粉,现在脸上全是痘痘,县太爷见了她差点吐出来,你让三姐儿怎么去县太爷面前吹枕头风啊!”白氏哭哭啼啼道。
姜富贵跺跺脚,“你去,把钱匣子取出来,拿钱到县衙去打点打点。”
“好……”白氏就哭哭啼啼去了。
姜富贵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突然眼前一亮。如果他拿着那张方子去县衙,然后告田记卖给他的方子有问题,再好好打点一二,不就完全可以撇清了吗?还可以把这个重新崛起的田家小子再一次打落深崖。□□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只是这回少不得要破财了。
姜富贵立刻回到书房,从隐秘处拿出一个带锁的匣子,然后取出腰间的钥匙,把匣子打开了。匣子里静静放着一张纸,姜富贵抖着手把纸拿出来,就像捧着自己的儿子一样。
有了这张纸,其他地方也不怕圆不过去,破财就是了。
姜富贵把手上的纸小心折叠好,正要叫人来,外面却响起一个声音,“老爷,老爷不好啦,刘员外带着捕快来抓人啦,刘员外和几家富户一起告我们铺子卖假货欺瞒顾客!”小厮惊恐的推开书房的门,光线一下子撒进书房。姜富贵仿佛看见他意气风发看着田家人灰溜溜滚蛋时,那田家小子最后望他的那一眼,恨意凛然。
小心捧在手里的方子却像燃烧过的灰烬似的,变成飞飞扬扬的粉末,从姜富贵手指缝里滑落。
“完了……”姜富贵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田东和姜富贵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对很好的兄弟,两人光着屁股一起长大,也算是发小了。
只是田家有一些祖传的脂粉手艺,开了铺子,在县城里算是一个富户,而姜富贵家却只有一个卖早点的小铺子,日子过得不温不火。
姜富贵从小就挺嫉妒田东的,因为田东总是比他吃的好,穿得好,就因为他们家有祖传的手艺。姜富贵不着痕迹的和田东交好,还偷偷磨着田东学了一些做脂粉的手艺。可惜那些都是一般般的大陆货,质量根本比不上他们铺子里卖的。姜富贵就更加恨田东了,他都那么讨好田东了,田东却拿这些破烂东西来搪塞他。
最后,让他们两个彻底反目成仇的就是因为姜富贵的远房表妹。
姜富贵的远房表妹是个体弱多病的,他的父亲就把表妹送到县城来,希望在县城找到一个好郎中,给女儿调理调理病症。
表妹和她父亲是借住在姜富贵家里的,姜富贵当时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也没有娶亲,一眼就喜欢上了表妹。
谁知道表妹根本不喜欢他,平时也不搭理她。柔弱的表妹一下子让小伙子不可自拔,被冷待了也不放弃,还叫他爹去向表妹家提亲。
那段时间姜富贵恍恍惚惚,田东见他不对劲,就问他怎么回事,姜富贵就告诉田东了。
田东很好奇那个小姐长什么样子,让他兄弟魂不守舍的,于是就去爬了姜家的墙,正好见到了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姜家表妹。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王八看绿豆,它对上眼了。这下好了,田东立马叫他爹去提亲。姜富贵的爹也是挺喜欢这么侄女儿的,除了体弱一点,才情,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家里有点穷。不过没关系啊,姜家也不是很有钱的样子。
于是,姜家和田家都向姜表妹的爹提亲了。姜家表妹肯定愿意嫁给田东,她爹也考察过了,田家有钱!于是,姜田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姜富贵感觉自己被背叛了,和田东撕破了脸皮,甚至还在两人的婚事上大闹,被他爹关起来了。姜富贵恨上了田东和他表妹,一气之下离开了家,十几年没有回来。他在外面好运气遇上了一伙人,跟着跑商赚了不少钱,甚至还娶了和姜表妹同样柔弱的妻子白氏,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姜富贵觉得自己可以回来报复了,就回到县城,甚至买了一个小脂粉作坊,在田家脂粉铺对面开了铺子。他的三女儿还嫁给了县太爷做小妾。钱财有了,后台有了,自然要好好报复田家人了。
果然,他使了些手段,再让女儿在县太爷耳边吹吹枕头风,立刻就让田家吃不了兜着走。连他当年弄不来的方子也弄回来了。
姜富贵志得意满,看着往日的仇人灰溜溜滚蛋,快意的很。当年心爱的表妹死去了,也没让他有任何的触动。
他还派人关注着田家,田东也死了以后,他简直拍手称快。不过他们在青山镇又盘了铺子,姜富贵还好心通知了田家的老族,那个纨绔子弟哪里会做什么脂粉,夺了他最后的铺子才最好呢!
哪里想到田家小子还真把生意做起来了,姜富贵当时还有些不屑,田家的族里人也太没用了。谁知不过短短几月,田家小子居然把生意越做越好,甚至又在县城买了铺子,再开了一家香铺。
姜富贵这才慌了,田家小子这是明显要和他打擂台,铺子开在他家不远处不说,连一样的东西也卖得低价一些。偏偏那家铺子的东西还比他的铺子里的东西好,抢了不少客源。
而且,田家小子还推出了精致的上品脂粉,价格老高,那些小姐夫人们还是趋之若鹜,甚至夫人小姐们还给他的铺子撑腰,让他想搞些小动作都不敢。
姜富贵彻底慌了,县太爷也不想一次性得罪那么多人家,不肯帮他的忙了。
姜富贵赶紧派人去查东西的来源,果然让他查到了安家。可惜安家已经分家,他还是花了大价钱让人去偷方子。他等了些时日,果然得偿所愿。
方子到手,他都不敢立刻使用,而是先做了不少样品,让自家的丫鬟试用。用了一段日子,丫鬟们的皮肤变得细腻雪白,让他都忍不住收用了几个。惹得白氏好一场哭。
姜富贵放了心,就把香粉扩大生产,开始在铺子里卖。甚至为了抢回客源,忍痛免费送了好多出去。果然,夫人小姐们用过以后,对他们家的香粉也热爱起来。白氏自己也用了不少,还给女儿送了不少,让女儿好牢牢抓住县太爷的心。
可是,才过了多久啊!那些夫人小姐们都出现了长痘的现象,甚至一长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红肿颗粒,让看见的人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那些夫人小姐最是爱惜自己的美丽容貌,要讨好夫君,嫁进好人家,没有好看的容貌可怎么办?一时间用过姜记香粉的人更是恨死姜家了。
刘员外家的美貌女儿,今年正好十六岁,那日打扮的□□的,要去见一个举人家的公子,如果婚事成了,那她就可以嫁一个前途无量的夫君。
谁知道用了姜家的香粉,在宴席上突然生了大片的红痘,那举人家的公子被吓得当场吐了,拂袖而去。举人家的夫人也埋怨小姐的娘亲,婚事自然就告吹了。小姐气得差点自尽,眼睛哭成了核桃,她以后还怎么嫁个如意郎君啊!
所以,刘家人是最恨姜家的,恨不得让姜家家破人亡,惩治姜家刘家也是最积极的一个。
姜富贵被捕快们带走的时候,真真是面如死灰。田升站在姜家门前,静静的看着,他心里无惊无喜,古井无波。“爹,娘,你看,害死你们的人终于遭报应了,虽然儿子出力比不上安子齐。儿子以后会好好活的,不会再让你们失望。”
田升最后再看了一眼狼狈的姜富贵,然后转身离去了,姜家,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姜富贵被捕快反拣了手,狼狈的走。那些受害人家的男人都往他脸上扔臭鸡蛋。
姜富贵恍恍惚惚被关进了大牢。
白氏哭哭啼啼找两个儿子帮忙,可是这姜家兄弟都是纨绔子弟,平日里只知道斗鸡走狗,花眠柳宿。姜家出事的时候,还在县城最大的青楼里醉生梦死呢,半点靠不上。
白氏又去找女儿,家里的钱财一堆一堆往县衙送,可是连□□的面儿也见不到。甚至女儿还道,“既然你们都把我送给人做妾了,我也帮了你们那么多了,这次的事情我也没有法子了,以后便老死不相往来吧。”
白氏只觉得天都塌了,只好遣散了奴仆,卖了家里值钱的东西,然后带着剩下的钱和一个一直对她示好的卖货郎跑了。知道姜家完了,她干嘛还要留下来一起受罪呢?
姜富贵在大牢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气得吐血。
刘家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最后,姜富贵被打了五十大板,发配边疆苦寒之地三年,家产全部充公,赔偿那些人的损失。可惜家里值钱的东西被白氏卖光了。只好把房子铺子和他名下的地全部卖了,赔偿给人。
“小姐,夫人跑了,老爷也要被发配了,两位公子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小丫头给姜莲捶着腿。
姜莲带着面纱,面上无悲无喜。
“小翠,你是知道我的。”悦耳的声音十分动听,完全可以想象面纱下是一副何等的容颜,让万花丛中过的县太爷都痴迷不已。
“我知道了,小姐。”小翠低着头。当年,小姐和一个书生相爱,老爷夫人却嫌弃那书生只是一个秀才,家里也穷。为了断掉小姐的念想,为了给家里找一个靠山,甚至不顾小姐已死相逼,用那个书生的命来逼迫小姐嫁给县太爷做第十三房小妾。小姐差点把眼泪都哭干了,还是只能挥泪告别情郎,嫁了出去。
小姐嫁过来以后,对县太爷冷冷淡淡,没想到,县太爷却反而吃这一套,日日宠爱小姐,待小姐如珠如宝。老爷让小姐去在县太爷面前说道说道的时候,小姐也去了,只愿还清父母养恩,以后再不相欠。
那县太爷也是个靠不住的,不就是见了小姐一回面上长恶痘的样子,就像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再不来小姐的房里,天天去宠爱那第十四房小妾了。那些个小妾还天天来小姐面前耀武扬威。小翠都替自家小姐心疼了。
“小翠,把我娘亲送来的香粉给我拿过来。”
“小姐,用了还会继续长恶痘啊!”小翠大惊。
姜莲平平淡淡的眼神看过来,小翠立刻就懂了。低着头去翻找。
姜莲卸下面纱,只见那铜镜中的女子柳叶眉,樱桃唇,美丽却死气沉沉的眸子,唯一遗憾的就是脸上长了一片可怖的痘痘。
姜莲像是没看见一样,拿着香饼,一点一点把粉拍在脸上。小翠却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
田升在县城等了几天,县衙的判决下来以后,立刻就对着父母的牌位狠狠磕了三个响头。福伯见了,老泪纵横。老爷,夫人,小少爷长大了,小少爷能把这个田家撑起来了。
“小少爷,你还要回青山镇吗?”福伯就问。
“当然,以后青山镇就是我的老家了。”田升微微一笑。
福伯抹了一把老泪,欣慰的笑了。他自然知道自家少爷的心思。
“福伯,那个,你知道的多,女孩子们除了好看的衣裳首饰,还喜欢什么啊?”田升突然羞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