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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自己的一己之力无法自由拆开包装密实的纸箱,抬头对展战吐出两个字:“拆开。”
展战虽好奇,却不喜强人呃……强猫所难,见咪缇没有要解释的念头,暂且将这些萦绕脑中的疑问搁在一边,动手拆起包裹来,想知道小家伙买的什么东西,拆开来看不就知道了。
展战找来剪刀,在包裹上划拉一下中间就出现了一道口,他放下剪刀用手撕开一层层的胶纸,逐渐还原箱子的原状,是一个装酸奶的小型箱子,长宽能容纳一本书还有剩。展战在咪缇的默许下,打开箱子,里头的东西立即展现在他眼中。
展战将东西一一拿出,每拿出一本,他都会看一眼咪缇,神色也从一开始的吃惊/变成好奇和困惑,当将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后,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情绪,瞅了会若无其事的蹲坐在地板上,笨拙地用爪子翻书的咪缇,他就地坐下,拿起其中一本也翻看起来。
卧室的窗户是朝南开,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时下为夏末,正是太阳最为毒辣之时,随着时间的流逝,房间内的温度逐渐攀升,阳光失去了上午时的温和,炙热的暴晒着。
掌下瓷砖发热,掌心及额上都沁出丝丝薄汗,直接被晒到的左侧也烧汤了起来。展战看了眼旁边的咪缇,小家伙仿佛不受高温影响的专心致志的看着地板上摊开的书,尾巴还不知不觉的在身后缓缓摇晃起来,两边的胡须在阳光下似被镀上了金边,偶尔还会可爱的动了动,认真间尽显优雅之态。
展战还细心的发现书页边上有一两个小小的孔,恐怕就是小家伙在翻页的时候用趾甲勾出来的。
眼前这一幕很诡异,诡异到展战难以消化,一只会说话,会看懂医学书籍的猫咪,恐怕找遍全地球也找不到第二只,展战突然觉得,小家伙这模样非常的高端上档次。他走到窗边伸手拉上窗帘,挡住毒辣的阳光,室内的光线立即暗了些许,不过光线还是挺充足的,足够小家伙看清楚书上的字。
展战不懂医学,勉强看完一页,却丝毫没有看懂,里面的知识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深奥了,把那些字拆开来单个的看,他倒是认得,一组合起来,他就没辙了。
母亲以及继父一家都是学医的,唯有展战一窍不通,他从小就对医学没兴趣,从没想过要往这方面发展,也没人在意他走哪条路。在展战记忆里,父母离婚前,只顾着挑对方的不是,持续的冷战,看似完整的家庭,实则早在父亲出轨的时候就破碎了,这个家失去温暖后,也一并把对展战的爱也带走了,当这个家彻底分裂后,幼小的他跟着母亲离开那栋住了三年多的房子,住了一段时间小小的出租房,他和母亲被一个男人带回了一个老宅里,从此便一直在那里生活到十八岁那一年。
自展战有记忆以来,母亲对他的态度就很冷淡,除了物质上的满足,从未给过过多的温情,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甚至能捕捉到母亲看向自己时眼底掠过的厌恶。
不管是在哪个家,他都是多余的,所以不会有人在意他的兴趣爱好,也不会有人在意他在做什么事。
“喂,发什么呆?”
咪缇不悦的声音将展战从回忆中拉回,抬起眼帘时,眼底已恢复平时的平静,只是比起平常时,现在还多了一丝拒人之外的冷漠,若不仔细看并看不出来。
咪缇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书上:“咖啡。”
展战直起身子,看了看腕表,没想到这么一发呆,就过了一个多小时,他走到门口,手放到门锁上,回头问:“不加糖?”
“嗯。”
忍不住多看了眼小家伙,展战边缓步走向厨房,边在心里嘀咕小家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千年猫妖吧?
作者有话要说: 1、米娜桑,情人节 and 元宵节 happy!!群么~
2、这几日由于断更,收藏始终没有破百,吊在那里难受死了,祝我今晚冲破百收上升到三位数吧~
3、半半是做HR的,从二月份就得开始忙到十月份才能闲下来,若非非常非常的忙,我都会坚持更新,千万别弃我喔,绝对不会坑的,因为半半签约了,嘿嘿,这算是年后的一大好事。
☆、聊天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吐槽一句:原来我一直在卖蠢~~欧漏。
展战端着刚泡好的咖啡回到房间,小家伙依然专注于书中,他无声走过去把咖啡放到一边坐下,目光落在面前的小小身子上,眼前的一切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缓缓重叠起来。
长时间的把精神和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上,是很容易疲惫累人的,咪缇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习惯性地伸手揉捏鼻梁……
“喵……”大家请自行想象伊丽莎白戴眼镜戳到自己眼睛的那个画面。
“shit!”
痛楚让向来不爆粗口的咪缇忍不住咒骂出声,缩回趾甲,软软的肉垫按着被戳到的部位伏倒在地板上。能跟以往那样的看书,沉浸在自己所熟悉的学术世界中,让咪缇忘记了自己变成猫的这事儿,差一点儿,他就亲手戳瞎了自己的双眼。
展战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他看着都觉得疼,虽然自己前几天才刚帮他剪了趾甲,但是硬度和杀伤力还是在的,估计小家伙刚才也没控制力道。
将伏在地上的小家伙抱了过来。咪缇正用爪子捂着脸,确切的来说是捂着眼睛,展战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小家伙真是可爱。
“很疼吗?”
“你给我戳一下试试?”咪缇闷声道。
良久,那股要命的疼劲才缓了些许,咪缇挪开捂着的双爪,看着眼前眼里含笑的男人,真有种想一脚丫踹过去,挠他个大花脸的冲动。
“很好笑吗?”
展战忍了忍,确定自己不会笑出声时才道:“是……咳咳,有那么一点。”从不擅长说谎的男人选择了实话实说。
不知道小家伙会不会就此炸毛呢?
咪缇微微眯起眼睛,看在展战眼里竟有那么点冰冷的感觉,差点就忘记了,小家伙不是个会炸毛的主,生气了只会用那双漂亮的眼睛冷冷地瞅着你,让你心底发寒自己认错。
可惜了,比起冷傲,展战更想看炸毛的小家伙,一定会更有趣更可爱。
“没事了,小家伙不哭。”展战眼尖的发现小家伙的眼角被泪花沾湿了,拇指轻轻擦拭掉上头的湿润。
展战哄小孩子的口吻,让咪缇感到极为不爽,也有那么点恼羞成怒,倏地一脚往他高挺的鼻梁蹬去。展战一直都在注意小家伙的神情举动,小家伙的腿一动,他就识破了小家伙的意图,毫无压力的往一边偏去,躲开了小家伙的攻击。
“你这暴力倾向越来越严重了。”展战将他放在大腿上抱着,修长的手指梳理他的毛发。
咪缇不以为意,缩回了爪子深思,是展战的观察力和反射性比自己所想的强多了,还是自己的攻击力变弱了?他看了看自己的修长强健的双腿,难道是换了具身体,动作变得不利索,速度也减了?
“小家伙,你知道吗?”展战脸上的笑意缓缓褪去:“你跟那个人真像。”
“知道是谁不?”没等咪缇回答,他又道:“就是你的前主人,他是我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下。
“对了,他叫展睿,你应该知道吧?”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咪缇的神经瞬间的僵住,眼睛一眯,然后放松恢复自然,仿佛刚才的僵硬不曾发生过。
展战等了一会,见怀里的小家伙没动静,抬眼望向前面,陷入那些被自己埋藏在内心处二十几年的回忆中:“你知道吗?他小时候非常的粘我,小奶娃总是摇摇晃晃地跟前跟后叫哥哥的缠着跟我玩,我真的很开心,他让我淡忘了自己在这个家不被在意的孤单和难过,每次,望着小奶娃漂亮脸蛋上灿烂的笑容,我都天真的认为,往后的日子都会有这个讨人喜的弟弟陪着,可是……”
咪缇的耳朵动了动,安静地听着。
“自从展睿上了学后,渐渐地就不再缠着我了,后来连哥哥也很少再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像那个家的其他人一样,漠视我的存在,那时候我还小,控制不住情绪,有一阵子非常难过和愤怒,不过还是忍着,直到有一次,我在运动会上短跑拿了第一,捧着奖状兴高采烈的跑回家想要与他分享这个好消息时,他对我说了一句话。”
展战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说,你也就四肢发达而已。”
这句话,二十多年来,每每想起都清晰如昨,只是少了当初的那份愤怒,只有被时间冲刷后剩下的平静,如今说出来,心湖也没有起丝毫波澜。但是那时候,他还小,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无法控制怒意的爆发了,用力揪住展睿的衣领。
“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不是你哥哥吗?”展战记得,当自己愤怒的喊出这句话后,展睿也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扯掉他的手转身离去。
那时候,展战终于清醒过来,在那个家,自始至终他都是个外人,没有人会在意他,那个小奶娃已经长大了,他不需要哥哥了,所以他也不要自己了。
“他没说错,我的确只有四肢发达而已。”其实,展战不笨,成绩也不差,属于中上游的水平,只是跟展睿比起来,他就显得很笨了。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咪缇摇了摇尾巴想道。
展战拢了拢手臂,把咪缇抱紧了些许:“展睿真的很聪明,我从没见过有谁像他这么聪明,那些让我抓耳挠腮的难题,他都能毫无压力的答出来,奖状几乎贴满了他的房间。”
这是必须的,咪缇稍稍昂起头。
“每一次考试成绩出来后,我都很害怕回家,背着书包在附近的小公园里坐到晚上前一刻,我才慢慢的往家里去,虽然我知道只要我不拿零分回去,让老师打电话回家找家长谈话,就不会有人在意自己的成绩,但是依然不想早回去,不想看见只有他被家人围在一起的幸福场面。”
“那你恨过他吗?”
展战一怔,咪缇也一愣,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问出这句话,自己不是应该很不耐烦他,应该问他是在向自己埋怨乞讨可怜和同情才对的吗?
咪缇说不出当我没问过这句话,所以扭头闭上眼睛当作没问过。
展战却没有当作没听见,他坦白的说:“恨过,而且嫉妒过他,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却开始想要见到他,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疼爱过的弟,我最在乎的家人,只是没想到,最后我们会以那种方式见面。”一闭上眼睛,展睿满脸是血失去意识的那一幕就会浮现脑中。
“你不是说与我呃,主人没有血缘关系吗?为什么还要那么在乎?”
“他是我的家人。”不管有血缘否,都是他的家人。
真的是这样吗?
展战避开咪缇的视线,低喃:“如果他还有意识,一定很恨我吧!”把咪缇抱起面对自己:“小家伙,我相信,你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的,他才是你的主人。”
然后伸手将刚才梳理整齐的毛发揉乱,他笑道:“我是不是很罗嗦,跟你讲这些,你也未必能听得明白。”
可是不跟你说,我也不知道能跟谁说。
“怎么样,眼睛还痛吗?需要我帮你吹吹吗?”
咪缇送他一大冷眼,高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嫌弃
展战见好就收,没再逗咪缇,当然,他是走出房间的,而不是滚。那些医学书,他看不懂,待在房间里,小家伙又嫌他呃……碍眼……
身为一个养主居然被自家的宠物猫给嫌弃了,展战此时的心理活动可谓是说不清道不明,在小家伙面前,他的尊严似乎一点儿都不值钱,果然是不能惯啊!可是让他对小家伙凶,又有种欺负小动物的嫌疑和罪恶感。
最后,展战的手掌盖住咪缇高傲的小脑袋用力蹂躏了几下,顺耳的轻笑声充斥着房间,灵活的躲开咪缇不悦的攻击——一爪子,他走出房间,掩上门。
展战倚靠在门边上,唇边上扬的弧度逐渐下垂,笑意从脸上消失。他从口袋里摸出那包Sobranie,抽出一支放进嘴里,没摸到火机,干脆不点火了,就这么轻咬着,闻着淡淡的烟草味,望着阳台外边的蓝天白云出神。
没挠到某个在自己头上放肆的男人,咪缇不满的决定,等回到自己的身体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这个男人来一场比武较量。
用爪子把被展战揉乱的头发梳理整齐,咪缇的心思又回到了书上,他不想继续这样被动的等下去,遥遥无期的等待会把一个心智最坚强的人磨疯掉,所以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最起码不会等的这么难受。
这么一看,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期间,咪缇始终保持着蹲坐的姿势,偶尔用趾甲勾住书页翻页,全神贯注的将书中内容输入大脑,融合自己的丰富知识和经验,然后从中寻找蛛丝马迹。
突然,肚子一阵不舒适,忍耐了片刻,无法忍下去,咪缇不得不把视线和注意力从书上移开,前爪按住咕噜噜叫的肚子站起身,结果双腿发软,抖了几下马上就趴了下去。不适感更强烈,来势汹汹的几乎要控制不住了,让他的小菊花猛地一收缩,夹紧了尾巴,勉强撑起身子,四肢无力地往门口走去。
此时,展战身上穿着军绿色的紧身背心,弹性极佳的黑色运动裤,光着的双脚和手上皆缠着几圈刚打沙包前缠上的白布,正一手放在背上,单手撑地的做着俯卧撑。当咪缇吃力的用爪子把门勾开,出现在房门口,他的动作停滞了一秒钟,然后撑地的手猛地一发力把身子往上一带,迅速换成另一只手撑地,按着原先的速度身体上下起伏着。
虽然咪缇极力保持正常,但是微微哆嗦着的后腿,还是让展战犀利的观察力瞧出了异样,不过他没有立刻出声询问,而是一声不吭,视线放在小家伙身上随着他走动而移动。
于是,一人一猫开始了大眼瞪小眼,展战俯卧撑不停,咪缇哆嗦着腿艰难地走到猫沙盆旁停下,看着不识趣的男人皱起了眉头。这时候,他依然不肯先放下身段,硬是靠着骨子里的傲气憋住急意。
一秒两秒……一分两分……菊花缩缩缩……四肢抖抖抖……
“转回头去。”咪缇道。
这男人做着俯卧撑还把头扭到后面来看他,不是故意是什么?
“我觉得这样蛮好的。”展战拒绝。
“转…回…头…去。”咪缇咬牙切齿道。
展战蹙眉,直起手臂起身,面向着猫沙盆——咪缇坐着:“虽然刚才那样看我并不觉得累,但是你如此坚持,我这样坐着也可以。”
“展战。”小猫咪终于炸毛了,威胁意味的低吼声在客厅里响起。
展战满意了,小猫咪还是炸毛了可爱。他转过身去坐着,边拆手上的绷带,边含着笑意的揶揄:“小家伙,你的忍耐力不错。”
咪缇正蹲在沙盆上解决生理问题,自动忽略掉展战的话,肚子的不适让他的眉毛一直没有舒展开来,他本身就是学医的,非常清楚自己是吃坏肚子了。
噗……
咪缇:“……”
展战:“……咳咳,适当放出一些气体,有助于健康。”
咪缇:“我没有放。”屁这个粗俗的字眼被他给省略掉。
咪缇话音刚落下,又是一阵怪异的声音自客厅上响起。
展战抿唇微笑,赞同的点头:“嗯,你没放,那是排气。”
咪缇磨牙:“你非得跟我作对,你才高兴吗?”
展战很无辜:“我只是想跟你打好关系,你平时对我太冷淡了小家伙,你不主动,也不爱黏我,我还不主动的话,整天大眼瞪小眼的不作声,多闷多无趣。”
“而且是人都会放屁,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不……”
“闭嘴。”
咪缇现在的心情非常之差,肚子不舒服,还得忍受这个男人的喋喋不休,他真想把展战踢到隔壁家去做一堆,刚好一公一母再加一只小母猫可以凑成一个家庭,取名就叫呱噪一家。
展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贴上了呱噪两字,其实他真的不是个多话的人,只是每次一逗弄起咪缇来,他都情不自禁的停不下来,以前总听小蔡说猫咪很可爱,养着宠物猫在身边,会非常的快乐,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个中滋味,说不上非常快乐,但是生活的确有趣了不少。
展战不在意的拆着脚上的绷带,没再出声调侃已经炸毛了的小家伙。咪缇在沙盆里蹲了约莫五六分钟,肠子里也没有东西可以排了,可是他依然站在沙盆里没有出来,眉间的皱痕更深了。
这会儿,展战刚做完一套伸展动作,后面一直没有声音,他不禁担心的回头,却见咪缇站在盆边一副严肃样,走了过去。
“怎么不出来?还没拉完吗?”
咪缇皱眉:“你能斯文点吗?”
展战囧:“那……请问你如厕完了吗?”
咪缇觉得跟这个有毛病的男人讲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一看小家伙的表情,展战就知道,自己又被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