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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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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陈珏觉得可以长期驻扎在医院里,反正导师已经帮忙申请住宿了,有了住的地方,吃饭,就不是问题。
  将沐浴在阳光中一上午的薄被软毯掸灰之后折叠放进壁柜里,衣服裤子一一挂进衣柜架子上,仔细的将家里里里外外拾掇一遍。水果,用方便袋装起来,一会儿塞进背包里。吃食,能冷冻的就不要再放进冷藏室了,还不知道端木大爷什么时候会回来,即使回来了,会不会动手做又是另一回事。实在不能冷冻的蔬菜,剁吧剁吧包成饺子、馄炖塞进冷冻室里去。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该洗的洗,该涮的涮,最后套上方便袋或是纸盒子以防灰尘或是某些生物。粮面袋子系紧,角落里撒些灭虫的药剂后,陈珏一边在卫生间洗手,一边思量着还有那里需要收拾的地方。
  对了,电源!干脆把每个电器的电源都拔下来吧。端木大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自己么,估计怎么着也是十天半月左右能回来一次换洗衣物,没人在家,真是不安全。
  吃过精心准备的午餐后陈珏背起背包,锁好房门之后,欢快的向着最近的公交站点一路奔去。
  只是,陈珏,你是不是忘记些了什么?当心乐极生悲啊!
  瞄一眼应该有灯光此时却被黑暗笼罩的房间,端木羸看了眼车上的时刻表后,蹙着眉倒车入库。虽然是周末,睡得有点早吧?
  端木羸入门,开灯,眼光一扫房内,很意外陈珏不在。在这儿住了快一年了,除了学校组织的活动很少见陈珏出去玩儿,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埋头在书本课业中废寝忘食。端木羸看看墙上的钟,指针指向十点四十了,陈珏还没有回来。
  把西装外套搭在衣架上,松松有些发紧的领带扣,将钥匙扔在门口玄关处的鞋柜上,端木羸的瞳孔猛地一缩。不对,少了一双鞋!出于目前他身上另一种不能宣于口的身份的原因,端木羸向来是警惕十足,对于身边的每一细节都会牢牢的印在脑海里,更何况是陈珏这个让他时不时挂心的大活人。
  端木羸是那种有条不紊,优雅且霸气的让人心生膜拜的人,房间的装饰自然是可着端木大爷的喜好来,房间里东西不多但齐全精致,每件家具简洁又贵气,处处彰显着什么叫低调的奢华,平日因为陈珏精心打扫拾掇的关系闲得很利落,但,现在似乎过于整齐利落了。
  衣柜里的衣服少了一些,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也不见了。又黑又长的剑眉凌厉异常,宛若刀斧雕刻的面容冷冽的足可以使室内的空调机无用武之地。当客厅里那座欧式十足的座钟响了十一下之后,端木羸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种理所应当的,应该随时随地在他所安排的的固定地点的人居然不见了,还是从他控制的领域内不见的。原来那个人是会动的,是独立的,是会消失的!有了这样的认知,端木大爷很不爽。
  半多年了,每次他来总会见到陈珏待在房间里或是安安静静的看书学习,或是烹调食物,或是打扫房间整理家务,不会多嘴饶舌,聪明又不张扬,还有一份在现在人中已不多见的小小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高自傲,但陈珏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普通却又不普通的人。不会也学不来阿谀奉承,偶尔对时事的义愤填膺,用清冷疏淡掩饰着内在的火热,从骨子里透着干净舒朗。或许,这就是端木羸一反之前习惯将人留在身边的原因之一吧。
  ‘你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家?!’
  ‘你在哪儿?为什么不回家?!’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你,不打算回家了?!’
  端木羸瞪着手机屏幕,良久,直到确认对方不会回复短信后,端木羸笑了,略带沙哑的低笑声荡在空气中,一波一波又一波,只是,笑声中渐染愤怒、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陈珏是被人送回来的,车主人是一位既新潮又时尚的都市美女。被挑染过的亚麻色披肩卷发国际范十足,一袭剪裁得体的米色蕾丝边洋装未及膝,约有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衬得她雅致中略带些小性感。
  看着在窗外楼下和美女愉悦的在交流些什么事物的陈珏,端木羸表示他很火大。
  不就是个女人么!至于让你笑成那样吗?嘴都咧开了……
  好吧!他承认,那女人面容姣好,穿着很时尚,很有品位,身后不远处的法拉利跑车暗示着其不菲的身价,这就能让你这个平日里清傲恨不得不食人间烟火家伙笑的像个傻瓜似的了?不是自认为是无产阶级的要和资产阶级划分界限吗?这回怎么不大义凛然了?!
  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狠狠地灌了口红酒,端木羸暗暗想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外,直到两个人挥手告别。
  端木羸真的很不高兴,脸色阴沉的可以直接酿酱油。看到两个人分开后,他就坐在沙发上等着陈珏开门那一霎那的惊慌或是慌乱之后的心虚不安,可是门外那隐约的欢快歌声是怎么回事?端木羸尽可能的压抑着不断喷涌的怒火以及焦躁感,墨绿的眸直直盯着大门。
  “你回来了?!”开门的一瞬间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端木羸,陈珏有着惊喜和不可置信。
  看得出陈珏从进门起表现得就很高兴,甚至是有些欣喜,端木大爷的怒火稍稍被平息了些。
  “吃饭没?”陈珏很自然地问道,也不管端木大爷会不会接他的话茬,“这几天可累死我了?”
  累?端木羸觉得这个字听来怎么那么不顺耳呢?为什么累?是因为陪着美女逛街吃饭了?还是约会……上床了?似乎联想到了某个场景,端木羸的情绪越发的不好了。
  看陈珏前前后后的忙活着两人的餐食,端木羸决定一切等吃完饭后再说。
  然而……
  一阵“嘟嘟嘟”声和接下来的对话打乱了端木大爷的计划。
  “喂,是我。啊……您已经到家了,嗯,我也是……呃,准备做饭呢……呵呵,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会做饭的呢。”
  也没有几个男孩子会做饭的!
  端木羸看似在品着红酒,实则竖耳倾听两人的对话,顺便腹诽。
  “好啊,等找个时间做好了给您送去……不麻烦,不麻烦,就当是今天你送我回家的回报吧?”
  还要给她做饭?端木羸酒也不喝了,目光在扫到陈珏脸上的那那抹笑之后,心。立时跌到了谷底。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哦,好,周五下午我会准时到的,嗯,好,再见!”
  周五?下午?准时?端木羸感觉自己似乎预见了某种让他不爽、火大甚至是抓狂的场景。周五之后就是周末,下午之后就是夜晚,在周末的夜晚,一对儿单身男女能干些什么,想干些什么,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心生绮靡。
  挂断电话,陈珏跑到卫生间再度清洗双手。 听着哗啦哗啦的流水声,端木羸觉的自己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快要绷不住了。
  “你,今天很高兴。”端木羸尽量压制着火气,语气与平时没什么区别。
  “是呀。”陈珏不否认的同意,是很开心的,事情有了眉目,不枉费他这十来天的辛苦,能不开心么!
  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愉快的心情让陈珏忘形的哼唱着随意的音调。
  “那个女人是谁?你的女朋友?”端木羸面沉似水,声音平缓的像是一个声调出来的,这样的端木羸是陈珏从不曾见过的。
  女人?陈珏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有过女朋友了?“哪个女人?”带着些许困惑和不解,陈珏疑问道,却不知,他的这幅模样落在端木羸眼中却是睁眼睛说瞎话,欲盖弥彰。
  “送你回来的那个。”
  陈珏恍然,“你是说莫导师的女儿啊。”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端木羸的语速平平缓缓,看不出丝毫异样。
  在一起?陈珏觉得端木羸今天很奇怪,问的话也很奇怪。“就这个月刚认识的。”陈珏很纳闷,平日里的端木大爷很少会过问这种比较私人的问题,难道端木羸是莫导师的女儿的男朋友?不会吧,这种堪比买一次彩票就中头奖的概率也太吓人了?
  端木羸看着陈珏,看地陈珏一脸莫名。“去换身儿衣服,我们出去吃。”
  “好。”尽管不明白端木大爷这是抽哪门子的疯,但是端木羸这一幅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的状况很有震慑感,陈珏不打算撞枪口。
  陈珏温顺的模样让端木羸很受用,深深的吸口气,压制住心底的躁动。
  在端木羸的印象中,陈珏是淡漠清高的人。聪明,又不会耍些小聪明,努力靠自身改善自己的物质生活,很理智地看待名利钱权,识相的保持着距离,让彼此很舒服。但是无疑,今日端木羸看到的陈珏是绝对陌生的陈珏,在无人的街巷口和女人笑得开颜,会快乐的哼着小调,这一切都让端木羸无端的感到厌烦。若不是后来陈珏迎面那一句饱含意外和惊喜的“你回来了——”和比较顺从的态度,端木羸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绝对不会。
  叮——是陈珏的电话,端木羸想也没想直接拿过来翻看着。
  ‘很期待你的厨艺,我的厨师长。’
  我的……我的……我……的……
  “啪——”端木羸清晰的听到脑袋里有根弦不堪重负的绷断了。
  端木羸愤怒了,是真的愤怒,为什么会愤怒,端木羸没空去想,也不愿去想。
  手腕被抓得死紧,正准备上身的衣服被甩出去的同时,陈珏很茫然,这是在闹哪出呢?难不成端木羸真的是莫导师的女儿的男朋友?这可怎么解释好呢?
  破裂的衣物零散的落在床尾、地板上,开着低温的空调也无法把卧室内的高温降下来,床上的两个几近□□的躯体肆意的纠缠着,空气中散发着属于雄性的荷尔蒙的气味。
  “端木羸……”陈珏既羞又愤。这是什么意思?想打架是么?
  一手将对方的双手按压住,下半身紧紧的压制住不安分的腿脚,端木羸抬起上身,居高临下凝视着陈珏,如同翡翠一般的双眸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春水一般一波一纹丝丝荡漾着细碎的金光,不由得被诱惑了的陈珏愣愣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体上方的人。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一番推搡,或许是因为室内温度过高的关系,此刻的端木羸少去了锋利与冷冽,多了些柔和与……急切。
  “端木羸,你……”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沙哑的男低音像是一支轻羽在陈珏的耳边挠呀挠呀,一直挠到了心底,即酥且麻又痒的,闹的陈珏浑身都不对劲儿极了。
  做什么?!
  做什么?陈珏是茫然的,也是畏惧的。不光是他不对劲儿了,端木羸也不对劲儿了,但究竟怎么个不对劲儿法,陈珏也不知道,只是本能感觉到了危险。
  双手被桎梏,下颌处被骨节分明劲壮有力的手粗鲁的掰开,唇舌相交的那一刻,陈珏瞪大了双眼。不同于车上的那个颇为意外的亲吻,而是激烈的,舆图吞噬什么的狂烈。
  唇唇相触,舌舌纠缠,龈齿相撞,津液相溶。活了二十几年的陈珏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相濡以沫。若是个女人,陈珏会很高兴甚至是全身心投入的接受,问题是,现在和他亲吻的是个男人,还是个强迫他的男人!
  陈珏想喊,却怎么也发出不声来,能溢出喉间的只有破碎的呻、吟和吞咽声。陈珏想挣扎脱出这般令人羞恼的境况,却被上方的男人更加用力禁锢住。
  命脉被人握在手里,肆意游走的手似乎带着某种不可抗力的魔力,使得陈珏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不可控,即便头脑再冷静,陈珏也抬不起一根手指,真的,一根也抬不起来。如同中了魔咒一样,除了大脑的思绪一片清晰之外,陈珏在端木羸身下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无处着力,飘摇不定。
  在身体不被控制的那一刻,陈珏的头脑是理智的,思绪是清醒的,他知道人体的颈部有一支大动脉,使用适当的力度就会导致人体短暂的昏迷甚至是死亡。他知道在头部百会、太阳、哑门穴都可以让他摆脱现境,甚至是逃离。再狠毒一些,十一肋附近的章门穴以及位于尾骨下面的尾闾穴都会让在他身上作乱的人体会什么叫痛不欲生。
  同样,他也知道压制住他的男人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任何可以逃离的机会。
  青天白日下不曾被窗帘遮挡的室内,一切都无可遁形。端木羸的眼睛泛着兽性的光芒以及,势在必得。
  “不要!”
  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的陈珏发出一声悲鸣,用尽了全力也无法挣脱端木羸的压制,强烈的恐惧感与羞耻感在陈珏的全身流窜。那一刻,混杂着惧怕,脆弱和不屈的陈珏是端木羸从未见过,更是无法想象的冶艳,吸引着他全部的心神。
  嗜血的眼睛里有着决绝的的色彩,喷洒在耳际颈侧的灼热气息,以及在股间蠢蠢欲动的手指,无一不说明了男人的坚绝。
  “要!”只一个字彻底打破了陈珏的希望。
  陈珏哭了,是被吓得,也是绝望之后最后的发泄。泪珠顺着眼角下滑,还未到发际就被端木羸舔舐的一干二净。
  双腿被人强势分开,不曾裸、露、羞于见人的部位因为主人的紧张瑟缩着、颤抖着,从一缩一紧中时不时能看到它那如同雏菊一样的形状,陈珏羞耻极了。在察觉到端木羸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试探进去之后,陈珏软弱无力的身体僵住了。
  “啊——”
  清晰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凶器一点点撑开那处的粘膜时,陈珏痛的不由的哼叫出声。
  要害处再度被人握在手里揉捏抚慰,陈珏开始本能的寻找减轻疼痛的方法——尽量忽略那处的痛觉,放松身体的每一块僵硬的肌肉。既然已经是这种状况,那就不能再陷于更糟的境地之中。
  足可以容纳三个成年人打滚的床,在强烈的晃动中偶尔溢出一声半声的吱吱音符,强壮的男人强烈的摆动着精悍的腰身,身下的人那一双修长又白净的腿紧紧夹着男人的腰,随着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冲击发出破碎的,无法连贯的呻、吟。
  没有关闭房门的房间散发着空调机都无法降低的火热,空气中飘荡着淫、靡的麝香味,摇曳的躯体在男人不停歇的攻击下渐渐攀入佳境,从喉间溢出的吟语如此的娇媚,男人在欲、望达到高、潮中发出低沉的畅快愉悦的鸣音,释放后的快感使他并没有急于退出那具带给他快乐和满足的身躯,而是眯着眼享受着快、感之后的余韵以及被敏感的粘膜包绕缠裹的舒适感。
  陈珏是绝望的,是那种类似于被猎人扼住了脖子的幼兽的无力回天的绝望。陈珏望着端木羸的眼睛,带着憎恨、惧怕、不安和解脱。
  端木羸低笑着吻上了陈珏的眼,鼻,最后是唇,在陈珏不解和震惊中开始了第二次的征伐。时间还早不是么?
  陈珏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很是为这一章的尺度担忧……

☆、第三十四章

  结束了?!在确认了自己脱离了危险是安全的之后,陈珏放松紧张的心情,破罐子破摔,两眼一翻彻底晕了。
  端木羸下床,打开窗户,一股清风迎面而来,盛夏的傍晚最是纳凉消暑好时候。远处的天际隐约可见升腾的玉兔,街道两边的路灯照的路面和白日没什么区别。光裸着的端木大爷丝毫没有羞耻感,明明晃晃的站在窗户旁望着陈珏,准确的说是望着陈珏蜷缩在床上,皱着眉头的昏睡姿态。
  为什么会是陈珏?端木羸懒得去想。没什么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就是陈珏这个人了,实在要讲原因可能是在几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过于巧合。也可能是再度见面时两人似有似无的针锋相对。也可能是西餐厅里的义正词严。也可能是陈珏时不时的下厨温暖了他的胃。日积月累,端木羸渐渐有了将陈珏养在羽翼下的想法,只是陈珏一直没有给他机会,直到今天。
  端木羸轻手轻脚的收拾着卧室,对床单上的血迹,端木羸心里多少有些得意。这就是陈珏是他的人的证据,是陈珏的处子之身是端木羸的了的证明。不管是不是符合大多数人的伦理逻辑,端木就是这么认为的,很坚定。陈珏那面对情、欲的生疏和陌生一看就知道是童男子,对于在身体和心理都有洁癖的端木羸而言是理应如此的满足。
  把陈珏抱起带到浴室,那里有个很大的浴盆,里面的空间很宽敞,足够他在里面为两个人清洗身体。
  陈珏在短暂的昏迷之后幽幽转醒,在发现自己身体悠悠的漂浮在水中,陈珏吓坏了。
  “放松。”端木羸吻了吻陈珏的眼角,安抚着他那紧绷的神经。
  “你……”陈珏很难堪。任谁那处有根手指在那里灵活的进进出出,偶尔刮弄一下埋藏在深处的敏感都会觉得很难堪的,尤其那个人还是适才把他压在床上这样那样了六七个小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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