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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陈珏很难堪。任谁那处有根手指在那里灵活的进进出出,偶尔刮弄一下埋藏在深处的敏感都会觉得很难堪的,尤其那个人还是适才把他压在床上这样那样了六七个小时的人。
“端木羸,你放过我吧。”陈珏乞求着,暗哑的声线中有着楚楚可怜。
端木羸不语,下颌抵在陈珏的肩上,手指更加的肆意侵犯着那处只有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敏感点。
“不!”
陈珏震惊的转过头看着端木羸,眼中尽是惶然。对于之前发生的事,陈珏只是觉得这是端木羸用在他身上作践人的手段,达到了他想要贬低、轻视甚至是□□的目的自然会放手,可为什么……
“你知道我想这样多久了吗?”端木羸含着陈珏的耳垂吸允轻噬的同时吐露心声。
陈珏的脸白的不能再白了,当清晰感觉到股间那蠢蠢欲动的狰狞时,陈珏骇的瞪大了双眼,木木的盯着端木羸。
端木羸浅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不用怕。”
陈珏根本就不相信。在陈珏心里,端木羸已经和所有带有负面和贬低意味的词汇等同,根本就没有什么信誉可言。
“呵……”似乎被陈珏的表情愉悦到,端木羸低笑出声。指节分明的手指深深浅浅的探着,敏感的内壁似乎可以描绘出那作乱物件的形状。看着随着他每一次刮动而惊惶不已的陈珏,端木羸倒觉得好玩儿,有趣得紧。倒不是在作弄陈珏,而是在替他清洗干净被他弄“脏”的内壁。
端木羸可不是陈珏那种纯洁的童男子,对于房事,端木羸知道的可不止这一点儿半点儿,男人不同与女人天生可以容纳接受,身为接收方往往要比施与那方更容易受到伤害,不清理干净那里,很容易生病。其实,端木羸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陈珏从身体到心里深深的刻下他的影子,厌恶也好,惧怕也罢,哪怕是憎恨。
爱?端木羸根本就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相信现在的他会爱陈珏,顶多就是有一丁点儿的喜欢,不厌烦。端木羸相信是抓在手中实在的,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能攥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比如说……陈珏。
陈珏软了身子,那处又麻又酥的让他憎恶的同时,舆图想要的更多。难怪□□会被但丁在《神曲》中列为七宗罪之首 。
“求你……”
或许是想求端木羸不要在作弄他,放过他;或许是想求端木羸能给予他更多,帮他摆脱这种境地。到底要求什么?陈珏也不知道。
“求我?求我什么?”像似来自于恶魔最诱人的蜜语甜言,引诱着凡人堕落,堕落。
“求,求你……”陈珏哭了,带着委屈,带着对自身的不满以及对对方恶意作弄的抵抗。
“好……”
陈珏被端木羸压在浴盆边儿上,脖颈上昂着,身体在强悍的腰身带动下不断上攀欲、望的高峰。初经人事的陈珏哪里是端木羸的对手,更何况距离上次房事间隔不久,陈珏的身体还没有从那场旖旎中回过神来。
在水花飞溅声,皮肉相击的啪啪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和纵、欲的粗重声中,陈珏再一次的晕了过去。
陈珏是被饿醒的。经历了将近十个小时的“运动”摧残,早中午的饭食也没有赶上,单凭昨晚的那一点儿存粮根本不顶用。
“醒了。”
陈珏瑟缩了一下,眸中满是惊慌,床头站着个人,是端木羸。室内没有开灯,只有借着窗外的些许光亮才能看清端木羸脸上可以称之为温柔的表情。
“我抱你到客厅喝些粥。”
不——陈珏扯过被子,无言的抗拒着伸过来的手以及手的主人。
“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你还能顶得住么?”绿眸死死的盯住床上不肯合作的某人,端木羸连人带被子裹吧裹吧抱去了客厅。
陈珏想挣扎的,一来身体已经饿得没有了气力,二来端木羸抱得死紧,没有给他留下一丝一毫能动手伸脚的空间,他只有缩着身子,被子里的手死死的拽住衬面,越来越用力。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几碗餐食,还没等细看都是些什么,陈珏被沙发上的几个软垫弄黑了脸。两个靠在沙发背,两个垫在沙发垫上,做什么用的一眼皆知。陈珏气的浑身发抖,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把陈珏放在软软的垫子上,端木羸端起一个碗,先是用勺子搅拌几下,而后盛起一勺吹凉送到陈珏的面前。
看着勺子里面红白分明大米和红豆,陈珏愤怒的瞪着端木羸。什么意思,啊?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红豆糯米粥,那边有乌鸡汤、素三鲜和龙须饼……”端木羸将勺子向前递了递,距离陈珏的嘴边将将一厘米远。
红豆粥、乌鸡汤……
陈珏更加恼怒了。红豆粥,乌鸡汤是女人补气血的最佳食疗方法,也是陈珏老家那里给新婚洞房后的新娘补身子用的,端木羸这是故意的,还是特意用这两样餐食来折辱自己?
端木羸放下勺子,伸出手摸了摸陈珏的额头,没有发热,“没有胃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
胃口?被人在床上这样那样之后吃红豆粥和乌鸡汤?要不是浑身乏力,陈珏都想把粥泼在端木羸的脸上再来一句,去年买了个表!
端木羸挑眉,陈珏那气呼呼的模样看上去倒是挺可爱的,要是平常,他也就当撒撒娇,闹闹情绪是两人之间的情趣,现在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你在生气?为什么?”端木羸是真的不知道陈珏为了什么而生气。若不是真的把陈珏放在了心里,他也不会这么细心的照顾他。在此之前,他身边的哪一个床伴不知道端木羸是何等的大爷做派。帮对方清理身体?哪怕天降红雨,太阳打西头升出来了,端木大爷也不能失了他少爷做派。
“我是个男人!”陈珏咬牙切齿着。
“我知道你是个男人。”趁着陈珏准备再说话的空隙,端木羸将勺子里的粥塞进他的嘴里。“我不是同性恋,只是恰巧喜欢的人是你,对你有了欲望,而你又是个男人。”
陈珏有些抓狂,他要说的,以及他要表达的重点不是这个,是红豆粥,是乌鸡汤!“我说的不是这个……”
“除了这个,你想说什么?”
陈珏哑然。难不成和对方就红豆粥、乌鸡汤的适用人群来一次口舌辩论?泄气的陈珏蔫了,任由端木羸一口一口的喂着,不再去想这些乌七八糟让自己心烦的事情。
吃饱喝足之后,陈珏窝在沙发,沉默的看着端木羸收拾茶几上的碗筷,有些怔然。这样的端木羸他从未见过的居家好男人模样,而不是高高在上冷漠的近乎神祗。
他知道端木羸家世不凡,根本不是他这种平民能想象到的尊崇奢贵,也不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望其项背的。可是,为什么?
良久,陈珏抬起头看着端木羸漠然道:“为什么是我?”
你的家世注定了你与众不同,身边围绕了各类出色的男男女女,为什么会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抽出纸巾擦拭着手指,端木羸发问道。
“我是个男人。”陈珏将“男人”两个字的发音说的格外标准。
“我知道。”
“我不是同性恋。”
“我也不是。”
“我脾气不是很好。”
“我也是。”
“我相貌一般。”
“我长的还不错。”
陈珏咬牙,还能说话不了?还能不能沟通了?有这么臭不要脸的人吗?
“我对你没有兴趣!”
“我对你,倒是有些兴趣。”
“我喜欢女人。”
“我也不讨厌你。”
“端木羸,你TMD混蛋!”
端木羸接住扑面而来的软垫,笑了。“承蒙夸奖,鄙人不胜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陈珏围着蚕丝薄被蔫蔫的窝在沙发上,眯着眼,看上去似乎在补眠休息。
这两天端木羸没有出门,在家照顾暂时不方便行动的陈珏。一日三餐变着花样从饭店送来,可能是考虑到陈珏目前的状态不适宜见人,也可能是端木羸不喜欢有陌生人在家里走动,室内的卫生只有劳烦端木大爷金贵的手脚了。
透过眼睫间的缝隙看着在厨房用微波炉热着饭食的端木羸,掩在薄被下的手渐渐握成拳。
奇耻大辱!
咬着牙,陈珏心里即悲且愤。愤怒与端木羸恃强凌弱无法无天,悲哀于自己身为一个男性却被同为男性的端木羸凌、辱欺侮,既没有办法用武力解决,也无法用法律惩治逞凶者。在中国,□□罪只适用在男女之间,一直受到重视的是“男性侵害女性”,至于同性性侵犯或是“女性侵犯男性”,大多数人认为在男性占领统治的社会里,是不可能发生的。无法用法律来保障维护自己的权益,两人的家世背景那是天与地的差别,陈珏心灰意冷间不由得冒出了黑暗的念头。
氯化钾,三氧化二砷,也就是自古流传至今的砒霜皆是杀人必备的妙品。或者是一支二十毫升的注射器,可以通过血管推进去一些空气人为的制造空气栓塞。又或者是用手术用的刀片冲着颈侧的大动脉狠狠的划过去……
对于一名曾是医生目前在医学院就读的医学生来说,想找一个杀人的方法,容易的不能再容易了。除了职业杀手和某些特殊工作的人群外有谁能比医生更加了解人体的脆弱之处?
不过是两三分钟的时间,陈珏已经想到了数个杀人泄愤的方法又逐一过滤否定。杀人不是难题,难就难在杀了人之后他要怎么样不留下痕迹和疑点,将自己完全的摘出去。
就在端木羸将饭食一一摆放在茶几上的时候,门铃响了,沉浸在灰暗思绪中的陈珏惊醒。
“是上官他们,”端木羸看了一眼被惊吓后直往被子里躲的陈珏,柔声安慰着。这两天着实把陈珏惊吓着了,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慌失措,不复清冷淡定的模样。
陈珏暗暗翻个白眼,背过身去,他不是被吓着了,只是不想见人,才会往被子里躲。
果然是上官锐四个人。
刚一进门就听到郝少峰的大嗓门:“陈珏,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快摆出来招待客人呀!”
陈珏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太气人了,在这些少爷们的眼中,他就是个下厨做饭兼伺候人的佣人么?!
端木羸好笑的看着陈珏孩子气的举动,手掌隔着被子拂拂陈珏的头,权当是抚慰。
李铭远和上官锐想端木羸打了个招呼走进门来。李铭远道:“之前商量的事儿有了些变动,我们想商量看看……”他看到沙发上的陈珏,目光移到端木羸,这是怎么了?
上官锐细眯着他那双桃花眼,摩挲着下巴,眼睛里透着了然的玩味。怎么了?被吃了呗!
换好了室内拖鞋的郝少峰,一步跨到沙发边上,掀开被子,惊叫着:“陈珏,陈小玉,你这是被端木羸摧残了么?”
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在陈珏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凌乱的发丝,苍白的面色,挂在他身上大的出奇的明显是端木羸的睡袍,颈侧、锁骨以及衣领半敞着露出前胸的莹白肌肤上几个紫青的痕迹四散分布着。
“呦!”郝少峰咂咂嘴,为陈珏默哀。他虽然平常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却不缺心眼儿。李铭远和上官锐暗地里的小算盘他一清二楚,他也像上官锐想的那样,不出手,不插手,当个新奇围观者时不时调节一下心情。真的看到了这出臆想很久的戏,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些社么了,只能用些叹词表示着。
恼怒的拽过被子,陈珏气的浑身发抖。他们眼中透出来的暧昧了然的眼神带着审视玩味和果不其然,别说只陈珏这般心思敏慧的人,就是神经粗的可以通水的人也会羞愤的无地自容。
那些眼神就像是刺一样,扎的陈珏从心底的疼。他成了什么?
历经半多年的辛苦好不容易考上了北大,在父母的殷切,弟妹钦羡,亲戚朋友的羡慕中体体面面的步入北大,开始了他无限期望的校园生活。若不是当年一时巧合救治端木羸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若不是他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他一同居住,会让这个恶棍流氓做出了这种下流龌蹉的见不得人的事吗?会让他颜面尽无处在这般令人难堪的境地么?
记忆的锁一旦打开,那两天的事如同无声的电影一幕一幕在陈珏的眼前上演。是自己懦弱无能,在面对武力威胁以及□□的诱惑下选择了沉沦。刹那间,陈珏的面色苍白如雪,毫无血色。
陈家祖上可以用书香世家四字来形容,若不是赶上了抗战、内战以及□□,扰了家族生存的根本,也不会没落到族人四散飘零。即便如此,陈家人依旧有着镌刻在骨子里的清傲品性。陈爸爸是跟着当年那名叫闯关东的潮流到的小镇,与陈妈妈相识相知,进而有了陈氏三兄妹。在陈珏十五岁之前,没少和陈爸爸回到那个充满历史沉淀时光浸染的陈家大宅,没少被陈爷爷耳提面命陈氏宗祠历史以及为人处世的原则。
是他贪图了金钱便宜才会被人如此对待,才会让自家的父母弟妹失望,才会失了陈氏百年的风骨!
一瞬间的思绪恍如历经百年,本能的陈珏想要避开这些人。躲避的瞬间郝少峰已经堵在他的面前,带着暧昧的笑,挤眉弄眼道:“怎么样?端木羸很厉害吧?身体受得住吗?别看他一副冷面无情的样子,他可不是那种小气抠门儿的家伙,跟着他,总会有你的好处……”
陈珏悲苦万分,原来在他们眼中,他竟如此的下贱不堪!抖着手指着郝少峰,陈珏说不出一句话。他能说什么反驳郝少峰的话?说他和端木羸不是那样的关系?还是说他是被人强迫的?
他什么都说不了。
“闭嘴。”端木羸一把拎开郝少峰,郝少峰被他拽的一趔趄。端木羸将陈珏用薄被包吧包吧抱起来窝在胸前。他冷冷的逼视着郝少峰,绿眸满是阴霾。
怎么了?郝少峰有点儿莫名其妙。偌大的北京城里凡是有钱有权的有几个没养过漂亮的女孩儿,甚至是十几岁清秀俊丽的男孩儿。在他们这样的人中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没什么的呀,就是调侃了两句,至于吗?
“端木!”上官锐难得的严肃慎重道:“先顾及陈珏吧!”
在听到郝少峰那调侃的话后,陈珏心如刀绞,联想到父母弟妹知道这样的事后的失望以及世界上所有人诡秘不耻的目光,再联想到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陈家父母在周围人嘲讽下低着头,驼着背,羞愧的的样子。陈珏一口气没上来,生生的憋死过去。
端木羸抱着陈珏向卧室走去,上官锐几个紧跟其后。
“不关我的事儿……”郝少峰和李铭远嘟囔着:“我也没说什么啊,他怎么了啊?”
陈珏气死过去是他们没有意料到的,甚至是有点儿莫名。
郝少峰也没说些什么啊,这是事实啊。这年头,在物质金钱的冲击下道德已沦丧,世风浮躁奢靡,笑清不笑娼是共性。年轻的男孩儿女孩儿靠着青春靓丽的外表身体获得金钱名利等物,金主在享受这种服务的同时,也在享受着用金钱买来的高人一等。
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更是觉得理所应当,银货两讫,没什么公平与不公平。况且端木羸是怎样的人,别人不知道,他们几个作为相交多年的朋友还能不清楚么?跟着他,哪怕日后俩人分了,端木羸也不会亏待对方。这样的事情既是时事行情,也是一种所谓的社会风气。
把陈珏放平,端木羸让开了些地方让上官锐靠前。上官锐伸出手指在鼻孔处探一探,在感觉到那丝细微的气息之后,转移到颈部的动脉处寻找到那根跳动的颈动脉,最后扒拉扒拉陈珏的眼皮,上官锐如释重负道:“晕过去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掖好被角,为陈珏调整好一个舒适的体位,端木羸拨散开遮挡住陈珏面容的发丝,在陈珏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端木羸把人带到客厅。卧室的门半掩着,方便他在客厅的时候可以随时注意到陈珏一举一动。
落在四人最后面的李铭远回首看一眼昏睡在床上的陈珏,心绪很复杂。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在端木羸和陈珏之间谁才是主导者,两人之所以会发生肢体关系,多半还是因为端木羸的强势下的胁迫。他欣赏陈珏,虽然他是四个人当中最先和陈珏有过阶级矛盾的人。
说话不经大脑做事大大咧咧的郝少峰是四个人最讲义气的,说白了,就是身上多少还带了点儿人味儿。因为家世背景的关系,对于每一个能接触到他的人都会额外警惕,可以说,郝少峰的义气和人味儿全部贡献给了他所认可,相交多年的兄弟身上。
看似总是笑眯眯的上官锐是出了名的笑面狐狸,总是用他那双桃花眼掩盖住眼底的算计和审视。最开始建议端木羸将陈珏带到“疗养院”工作的也是他,老话说,识人识面不识心,讲的就是上官锐这类人。
至于他,一没有上官锐慎密难测的心机,二没有郝少峰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