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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应该不用等到那时候,网上就能看到盗版了。或者更快就能看到“x冠集”,囧rz只是希望这次不要想《鸳鸳锦》一样,把名字给我改成《鸳鸯锦》= =。。。
现在出书作者不易,希望大家能够给予理解。
谢谢大家的热情回帖,我也在尝试着写不需要出版的文文,到时候应该能即时让大家看到结局。
再次感谢一路陪伴,^_^
第二十五章
青年的语气很平静,“他不是我该爱的人,起初就不应该开始。他爱着无上的神,我根本不能与之比较。我犹豫过也挣扎过,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动了心。他看起来凶狠又霸道,令很多人害怕,但我却知道他是很脆弱的,因为许多年前的旧事一直活在煎熬之中。他是根本不需要我保护的,但我却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大概就再没有一个人能在那些落雪的夜晚抱紧他,就再没有一个人能在他伤心欲绝时听他倾诉。”
“人的心思就是这样奇怪,明明知道那个人是比自己强大百倍的存在,但一旦爱上了,却总觉得他需要照顾,尤其是需要自己的保护。”
“是我太自不量力了。以不正当的目的开始的感情,为了欺骗而开始的感情,却让我越陷越深,甚至为了他献出生命也心甘情愿,想要将自己的一切坦白,希望得到他的原谅。”
“我就这样付出了真心,于是……再一次受到惩罚。”
“这一回不是所爱之人死去,而是心爱的人对我只是玩弄而已,就如同在永夜城看过的千百回他人的遭遇那样,在抛弃了唯一的自尊之后,得到的只是毫不留情的践踏。”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感情也有高低贵贱之分。”
“拥有这样软弱的感情,原来真的是一个错误。”
“我是不该拥有爱情的。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注定只会得到伤害。”青年了悟般的笑了一下,“后来我的爱被他拿走了,原本就是应该属于他的感情,我愿意留给他,我甚至还是感谢他的,因为时机不允许我再继续软弱下去。”
“这种感觉很奇妙,你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记得他的每一个表情,却不再有生动鲜活的印象,就像原本彩色的记忆全部被刷成了黑白,胸口忽然像破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于是许久前的那些回忆就重新鲜明起来,为什么要生存,为什么要战争?如果没有心里的那个人,其实也并不是一定得活着,只要不死就够了。”
“只是我会一直忍不住去想死亡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也是感觉如此虚茫?”
他低声说着让人心惊肉跳的话,神情却是满不在乎,眉目温和舒展。
“你爱的人……是……”许久后,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无法再说出一句话。
在这样风清月明的夜晚我首次看清青年的真心,也终于明白自己错失了什么。
心痛、懊悔……翻涌的情绪无法描述。
其实我更应该高兴的,因为我最终能够确定我们曾彼此相爱。
但我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开怀。
似有所觉般,粉红的小鸟从我的袖中钻出,扑哧了几下翅膀,习惯性的蹲在我的肩膀上,不知忧愁的欢乐的转圈。
“你还带着它?这小东西的颜色奇怪,还是这么胖。”青年摸了摸小鸟的绒羽,又捏捏它的脚“其实我不喜欢看到它,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它,就会觉得难过。”
小鸟顺势蹦到他手心里,青年也好笑的挠挠它的下巴。
其实一切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我爱的人还在,他对我的爱也还在。
但到现在,我却不敢将这份爱还给他,因为我已经知道他受到了怎样的伤害,沉重到让他觉得失去爱情反而是得到了救赎。
***
在那晚过去的几天后,我的心情仍然不能平静,以前曾经怀疑、曾经反复思量的线索现在都被重新串联起来,许多细节也可以被重新解释。当我越是重新回头考虑青年的种种表现,就越是明白那个人曾经受到的伤害。
就这样精神恍惚了些日子,我却开始发觉有些不对劲起来。
在作为“小榕”的时候,我从最开始就表明了对方瞬华的心意,所以他也一直在有意无意表明着他对“小榕”感情的拒绝,但他显然对这种事情驾轻就熟,既明显的划清了界限,又不至于让人觉得过分难堪,十分懂得留下必要的情面。
但现在,这个情形却在之前的那个夜晚过后被很明显改变。
那天晚上,他让我一同乘坐比翼鸟回到了营地。今日,他又在清晨练剑时破例叫上了我,而在平时,他时常是告诉我,小孩子需要多睡一点。
因为这段日子都同他住在一起,所以我终于知道了他平日是如何勤奋而辛苦,又怎么会在这样的年纪就取得了惊人的成就。他每天四更天就已经起床,练习剑法和术法的时间往往超过一个时辰,常常是其他人还在睡梦中,他却已经挥汗如雨。
我想起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喻澄夏时,他曾说方瞬华“又大半夜的起来练剑”,原来此言非虚。
方瞬华晨间练习的地点选在里营地不远的小树林中,我应邀来此,只觉得这里早晨的空气如此清新,树叶上凝结的露珠如此动人,似乎连草木也悠然含笑。
但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心情使然,只要能待在他身边,似乎一切都能变得那样美好。
方瞬华在完整的走过一遍剑招之后就转头对我道:“小榕,你原来的那套剑法中剑意并不很好,从今天起,我就教你我刚刚演示的这套吧。”
我盯着他淡红色的嘴唇,看着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中露出的胸膛线条,忽然就有些口干舌燥,一时间竟没有听清他同我说了些什么。
“小榕?”见我许久没有回应,青年走过来,有些担忧的摸了摸我的额头,“是还没睡醒么?果然不该让你起得这么早。”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他今天分外的美貌无瑕,似乎连衣物也穿得修身了些,让人能轻易看清他劲瘦的腰身。
“不,没有,”不过我毕竟不是初谙人事的少年,只缓了片刻便稳住心神道,“只是你刚才练得太好了,所以让人一时晃神……”
大概是我的言语太过直接,方瞬华挑起了一侧的眉毛,看了我一会儿后道:“那你方才一定仔细看了,那就把这套剑法演练一遍我看看。”
“我记不住全套。”
“能记得多少便是多少。”
看样子是逃不掉了。
我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有些好笑,这世上恐怕再没有比我年纪更大的学生了。
不过……
自从知道了青年当初的心意,我便日复一日的爱他更甚,到了如今,只是略微回头看到他倚剑而立的姿势,也觉得世上再不能找出第二个人可以将这样平凡的动作表达得如此优美。
真是无可救药。
我认命的将方才记得的剑招依样画葫芦的演化出来,剑意什么的暂且不论,先以姿势相似为先。
勉强走了十几招,我便有些后继无力。
刚才都在陶醉于那人的迷人身姿,谁去管剑招怎样。
我正打算再随便比划记下,就听青年道:“你啊……”
他的话语中隐含着一丝宠溺般的无可奈何,声音也已经近在咫尺,我后退一步,竟然就已经靠上了他的胸膛。他伸手捉住我握剑的手,为我摆正姿势,开始手把手的教习。
他的表情认真而严肃,但我却开始无法击中精神,因为这样的动作,简直就是他把我整个人抱在怀里。
闻到熟悉的气息,感受着熟悉的体温,我哪里还有习剑的心思,只希望自己会得越慢越好,于是刚刚练好的剑式便也变得不会了。
但青年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依然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反复教导,直至习剑的时间完全过去,我才恋恋不舍的同他一起返回了营帐。
回去路上,我都还是有些恍惚,根本不敢相信青年竟然忽然与我亲密到如此地步。心里想着其它的事情,走在平地上也能几次三番险些被自己绊倒在地。
在第五次扶住我之后,方瞬华陡然停下脚步,让我险些撞上他的后背。
他猛然转身,我措手不及几乎撞进他怀里,正重新站稳脚步,我却忽然真的被青年温柔的搂住。
“小东西,”方瞬华揉了揉我的头顶,而在我在极度的震惊下一时也没有反抗,“怎么,是我吓住你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你不是为了我而来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是一副毫无准备的样子?”
我直愣愣的站着,他却忽然低下头,轻轻亲吻了我的嘴唇。
只是很简单的嘴唇相触,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我却觉得耳边有惊雷响起。
“你……”
我捂住嘴唇,瞬间完全无法动弹,青年却又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独自率先走入了营地,只剩我一个人呆在原地,还是完全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实。
***
接下来的几天,事情的发展更加出乎我的预料。
方瞬华再没有说过表白的话,但是对我的态度却委实转变得太快,让我近乎无所适从。
有一次,在我们同喻澄夏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看着方瞬华一直为我布菜递水,又一时问好不好吃,又一时问是不是吃得习惯,实在是觉得无法忍受,于是大声喊道:“小花花你搞什么鬼啊?肉麻得我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还有,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了?我怎么之前一点没看出来?”
方瞬华十分镇定,轻轻笑了几声便对喻澄夏道:“那你现在不是知道了?”
“呃……我不是要说这个,”喻澄夏皱着眉头,“你不是之前还喜欢沉……嗯,另一个人吗?怎么快就……”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方瞬华也皱着眉,“感情的事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
喻澄夏听着他苦恼的话,又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把筷子一拍,“弄不明白就别想了,小榕不错,比那个人好,前些日子我都以为你快死了,现在好不容易活过来了,就别想那些倒霉的事情了。”
“来来来,快多吃点菜,今天好不容易有肉吃。”喻澄夏朝方瞬华的碗里猛夹了几块肉片,又快速的为我布了些荤菜,“小榕你也吃,我还要感谢你救出我们小花花,你们多吃点,最好每天都相亲相爱。”
趁着喻澄夏低头猛扒饭的当口,方瞬华把自己碗里的肉片全部都挑给我,一边又说:“快吃吧,不然凉了。”看他望我的眼神,我自然知道,刚才的他说的那些话,虽然是喻澄夏起头问的,但有一大半其实是在说给我听。
我看着自己碗里高高堆起的饭菜,几乎完全不由自主的在甜蜜中沉沦,其实不管他是爱“沉音”还是爱“小榕”,我都并不介意。即使容貌和身份都是假的,但我并没有伪装自己真正的个性,没有掩藏真实的自己。
不知道当年扮作“陆明琛”的他是否也有同样的感受。
虽然在心底深处,分明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自己,以我对方瞬华个性的了解,他并不会如此轻率的爱上他人,并且态度亲昵得近乎莽撞。
但此时此刻,我并不想对此加以甄别。
我们之间的问题,并不仅仅在于彼此感情的确定,存在的障碍还有魔族与仙族、蛟龙族的同盟,虽然我并没有让魔族直接参与同人类的对抗,但实际上我与方瞬华仍处于敌对的双方。
我不可能永远隐藏身份留在他身边,而他也不可能撇下这里的一切随我回到委羽山。
既然在一起的时间这样有限,又为什么不抓住机会多享受一些他的温柔与爱意。
这样想着,似乎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都能坦然相对,于是日子过得越发畅快许多。
我在离开委羽山时,虽然瞒住了所有人,却留下了自己的式神注意各方动向。目前收到的消息,仍然是一切没有丝毫的异样,原本一直劝我参战的烛光,这些日子也没有动静,倒是怡卿经常哭闹着要见我,却被亲信们拦截在我闭关之地的外围。
这些日子方瞬华都在教我学习那套剑法,他手把手的教习,时常会蹭到肩胛的位置,让我有些苦恼。那里是原羽所在的位置,敏感异常,加之许久都没有与人有过亲密的行为,心爱的人又在触手可及之处,我只觉得有些时候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的欲望,只好常常在他靠近时不着痕迹的避闪。
他似乎有所察觉,又仿佛没有,不过在整个与“小榕”相处的过程中,青年都表现得十分守礼,除了那天表明心意的亲吻,就再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小方还是蛮爱养成的= =。。。
第二十六章
这天,在经过了拖延又拖延后,我终于能将那套剑法完整的演练下来。
我在小树林中等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青年说他今日有事,所以让我独自练习上几个时辰。不过他既然不在,这些剑法之类的东西对我来说根本就毫无兴趣,所以没过多久便起身回去。
在路过喻澄夏的营帐时,其中传来隐隐的争吵之声,其中夹杂着方瞬华的声音。我想了想,便停下脚步,想听个究竟。但他们的声音渐趋微弱,只能隐约听见“琳琅静”、“危险”等熟悉的词句,后来过了一会儿,我仿佛又听见方瞬华提到了“怡卿”。
袖子里的粉红小鸟又在窜动,因为每当靠近方瞬华时,它都表现得十分兴奋。我不忍心对它施加抑制的术法,为了防止被发现,只好暂时离开。
等我再见到方瞬华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喻澄夏将他扶进帐篷,两人都跌跌撞撞的,仿佛是喝了酒。
喻澄夏离开后,我独自照顾方瞬华。
青年的酒品很好,醉了也不太说话,只是双眼如同蒙了一层薄雾,带着微微湿润的水汽,修长的眼睫因为半阖的眼睑无力的低垂下来,脸色在白皙中透出些粉红。平日里锐利的气势淡了许多,让人顿觉颜色缠绵。
青年的外貌的确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在这种平常人显得狼狈的时刻,他却反而越发显得美貌非凡。
微微摇曳的烛光下,我拧干布巾为他擦拭额际,直到嘴唇,那原本淡色的双唇在水分的刺激下显得红润了少许。我在灯光形成的暗影中心中微动,终于忍不住低下头,覆上青年的嘴唇。
起初只是简单的接触,而后青年似有所感般,伸出舌尖轻轻挑动着我的唇瓣。
一切都仿佛混乱起来,全部的欲望都在这一个深深的吻中被激起,汹涌而澎湃席卷而来,几乎将我淹没。等我好容易挣扎着结束这个亲吻,才发觉自己已经被青年紧紧箍在怀中,那布巾还捏在我手中,却早已被揉做胡乱的一团。
我偎依在青年颈项边喘息,青年的胸膛也剧烈的起伏着,紧密的身体接触让我感到有灼热而坚硬的东西正抵在我大腿根部。
青年却并没有立刻动作,只是将手放在我背上,轻轻的抚摸着我肩胛的位置,忽然用很轻的声音道:“沉音。”
沉音?!
我震惊的抬头,却看见青年还是垂着双眼,并无任何异常的反应,倒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
“沉音……沉音,”青年又念了两声,忽然捂住自己的胸口,脸上显出痛苦之色,“沉音……”
他翻来覆去的说着这两个字,让人分辨不出含义,我却忽然想起有一次,也是醉酒之时,他说出了隐藏心中多时的话,却被我毫不留情的拒绝。
青年又反复的念了两声,声音渐渐微弱,又仿佛突然发现般的望住我,似醒非醒的看着,试探般的小声道:“沉音?”
心中的柔情快要满溢出来,我几乎已经无法忍耐要承认自己身份的冲动。
正在我犹豫之际,青年却忽然搂住我翻转身体,顺势将我压住,令我动弹不得。
青年没有立刻动作,只是安静的看着我,眼中却渐渐显出越来越深重的沉醉之意。他虽然没有开口,但慢慢绯红的脸色已经让我知道接下来可能就要发生什么。
我尚有一丝理智存在,知道眼下绝对不是发生关系好时机,但现在的情势却似乎已经无法逃避。
我挣了挣,却无法动弹,青年拉开我衣衫的动作缓慢却深重,带着无法反抗的力量。
这段时间,我也忍得十分辛苦,但此时阻止的动作却决不仅仅只是做做样子,我正准备无论如何都要将青年推开,却又听见青年轻轻的道:“沉音……沉音……”
他的嘴唇缓缓落在我□出的皮肤上,每亲一下就念一声,仿佛魔咒。
我几乎想捂住耳朵。
我已经夺取了他的爱,为什么他还会在这样的夜晚想起当年的一切,是因为在对过往的追忆中产生了新的爱恋,还是仅仅是毫无意义的低语?
是因为在想念么?
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梦中的幻象?
我已经做了最愚蠢的事,难道是上天怜悯,所以让你在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