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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张国喜现在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他只觉得眼前有些发花,有点儿发晕,平日里转得很快的脑袋此刻也不好使了,稀哩糊涂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感觉这个世界离自己都开始越来越遥远了。
“好了,大哥,别打了,再这么打下去,可真要把他们打死了。”林宇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才伸手拦住了赵震宇。
“你别管我,我就是宁可打死他们两个,也不能让他们就那么没名没份地死在两个渣子匪徒手里头,简直就是气死我了。”赵震宇这一次可真是气炸肺了,这两个小子以为自己是谁?是他们小叔林宇么?热血冲头就扑进去救人,如果真要救不成人,不仅他们要死,里面的人质同样也都要死光光,表面上看他们是对人质负责,其实是最不负责的一种表现。
“行了,你也坐下来消消气儿吧,别再累坏了,到时候我还得给你看病。”林宇只是信手一夺,赵震宇就觉得手里一轻,鞭子已经不见了。
随后,林宇将鞭子交给了王凤,在她手上轻轻一拍,“凤儿,你出去转一圈儿,买点儿熟食回来。”
他这一拍,王凤只觉得刚才还火燎燎地疼痛的手腕一下就清凉了许多,低头一看,那道鞭痕已经不知道什么就消失了,吐了吐小舌头,心道,“这位小爷爷可真神啊,居然一点儿都不疼了。”
心底下惊诧着,脸上也不敢怠慢,赶紧应了一声,起身拿了钱就往外走。她是给大领导家做保姆的,自然有这个眼力见儿,知道这是人家一家子人要关起门来有秘密要说了,她一个小保姆当然不能在场偷听了。
看见王凤走出了门去在外面关上了大铁门,林宇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依旧在那里跪得笔直的赵铭洲和陈庆才,看着他们脸上的血,轻叹了口气,缓缓问道,“你们是不是感觉到很委屈?”
“不委屈。”赵铭洲和陈庆才几乎是同时摇头说道。
旁边的张国喜又是一阵迷糊,“晕,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说不委屈?倒底是两位领导有肚量啊还是我这位兄弟太牛逼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还敢委屈?”赵震宇在旁边拍着桌子大骂道,刚才实在气坏了,现在一想想,又忍不住想去找鞭子抽他们两个。
“无论你们委不委屈,我只想跟你们阐述一个道理。你们都是喜欢看书的,麦田的守望者,应该看过吧?”林宇望着他们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赵铭洲和陈庆才对望了一眼,都点了点头,“十年前就看过。”
“嗯,很好,里面有一句话,你们也应该记得,那就是,一个不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某个原则轰轰烈烈地死去。而一个成熟的人的标志则是他愿意为了某个原则而谦恭地活下去。记得么?”林宇问道。
赵铭洲和陈庆才眼里同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半晌,才谨慎地点头表示记得。
“今天这件事情,就表现了你们两个人其实不成熟的地方。你们光想着你们是党员,光想着对匪徒切齿的仇恨,光想着要救这些人质出来,所以,就算面临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也要拼了这两条命而进去跟匪徒谈判。没错,很英雄、很热血,可是这恰恰地证明你们的不成熟。因为你们明知进去必死,还要去死,这是不明智、不理智,是冲动、是愚蠢。因为你们进去找死,恰恰就是匪徒最想看到的结果,只要你们进去,不仅你们死,还会拉着所有的人质给你们陪葬,你们光想着自己的英雄与英勇,却放着这样的结局不去从大局考虑问题,你们成熟吗?而真正成熟的人,真正成熟的领导干部,是应该面对这种情况,充分利用匪徒想跟你们同归于尽的心理,尽量拖延时间,在外坐阵指挥,找到最迅速地解决匪徒的办法。就比如,你们完全可以来找我。可是你们却徒逞热血和义勇,这样做的结果不但是加速了人质提前死亡的过程,并且还白搭进去你们两条人命,又有什么意义?这一点,难道你们不清楚吗?或许不用我教,事后你们已经明白了,但道理人人都懂,真正成熟的标志就是是否能在事情来临时按照道理去做事,事实证明,你们让我很失望。今天这顿饭,不吃也罢。”林宇说到这里,喟然一声长叹,起身便做势要走。
“哎哎哎,兄弟,你别走啊,你看,你在这里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宁可打死他们我都没有意见,可是如果你这么走了,可就是不给老哥面子了,你让我情何以堪哪……”赵震宇一听林宇要走,就有点儿急了,赶紧站起来拉着他,同时恶狠狠地盯了赵铭洲和陈庆才一眼——以他的脑力如果还猜不出这两个小子今天特意设宴在这里的用意,那他这一辈子的官场还真就是白混了。
第四百九十章:求情
“他们太让我失望了,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林宇摇了摇头,起身就走,只不过被赵震宇拽着,倒也不好使劲儿甩手了,毕竟赵震宇都是七十几岁的老人了。
“小叔,我们知道错了,也知道您是为我们好,您别走行不行?只求您原谅我们,如果您真走了,我们,我们就跪到您家门口儿去,这辈子都不起,除非您原谅我们。”赵铭洲和陈庆才赶紧挪着膝盖,拦在林宇面前苦苦劝道——没有林宇和赵震宇的话,他们哪里敢起来拦人?
“我可不敢,你们两位市里的大领导啊,真跪到我们门前去,恐怕第二天全国上下的网络都是铺天盖地的这个消息了。”林宇连连冷笑道,不过此时此刻,心底下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最初,他确实是很生气的,一方面是因为心疼,赵铭洲和陈庆才的举动让他又是感动又是心疼,确定自己确实没看错人。可是另一方面,真是后怕啊,这样两个忠肝赤胆的好干部,如果这样跟两个渣子匪徒同归于尽了,那未免有些太不值得了,要知道,他们这样的好干部在官场中,能干多少大事,能为老百姓造多少福份啊,这样死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兄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你就原谅他们一次又能怎么样?你再这样,就有点儿,过份了。”张国喜此刻也清醒了过来,两位领导都被打成了这样,满身是血,而且还跪在那里一直苦拦着林宇,可林宇依旧在这里“得寸进尺”,咬了咬牙,虽然心底下现在对这个兄弟有些胆怯,可是激于心底下的一点义愤和打抱不平,此刻还是忍不住站过来cha了一句话道,同时不停地扯着林宇的衣服,示意他适可而止吧。
“行,我赵大哥说话,还有我张大哥说话,那就这么算了吧,不过我告诉你们,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来一次类似的事情,你们还这么热血冲头地往上冲,从此以后,咱们就是路人甲乙,再不相识。”林宇怒哼了一声,倒是给了张国喜一个面子,重新走回来坐下喝起了茶。
“还不谢谢张老弟?如果不是张老弟替你们说话,今天你们就等着吧,跪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管你们。”赵震宇有些惊诧地看了张国喜一眼,没想到,他在林宇心底下的位置居然这么高,不过,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大领导,倒也隐隐约约间也感觉到了,林宇好像也是有意这么做的,就是想让张国喜在赵铭洲还有陈庆才眼里加加分。既然如此,他当然要配合林宇把这场不是戏码的戏码做足了。
“是是是,谢谢张……”两个人一起张嘴,可是话说到一半,就都卡住了,憋得满脸通红。让他们叫林宇一声小叔,那是心甘情愿,一来是辈份在那里搁着呢,二来林宇是什么样的人?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人物,能唤林宇一声小叔那都是他们的荣幸。
可是现在,面对着自己这个上午刚刚见过还表扬过的下级,下午就要转口叫他一声“张叔”,晕,他们怎么开得了这个口啊?
好在张国喜脑子并不笨,赶紧咧着嘴一个劲儿地摆手,同时往起扶两个人,边扶边说,“两位领导,赶紧起来吧,咱们各论各叫,各论各叫,你们就叫我老张就行了。”
不过,赵铭洲和陈庆才跪在那里,眼睛直瞄着林宇,却是哪里敢现在就起来?
“都起来吧。”林宇在那边端着茶杯呷了口茶,哼了一声道,两个人这才如释重负地站起来。
“谢谢小叔,谢谢小叔。”两个人赶紧相互搀扶着往起站,却是不经意间相互都碰到了身上的伤口,都是一咧嘴,疼得钻心,可是这个当口儿小叔还余怒未消呢,他们又哪里敢叫?
这一切,林宇都看在眼里,就叹了口气,也着实有些心疼,转头看了赵震宇一眼,低声地埋怨道,“你出手那么狠干什么?打几下就得了,你瞧把他们打的,浑身上下都是伤,全是血,不知道还以为怎么着了呢。”
“我这不也生气么?要不是你又救了他们一次,这两个混蛋玩意现在估计是在跟阎王爷喝花呢,跪在你面前吃我的鞭子算是他们的幸运。”赵震宇哼了一声,也低声说道。
“那你也太狠了点儿,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这样动怒,不怕肝火太旺耗神伤肝啊?”林宇摇头笑道。
“这不是有你这个活神仙在么?你老哥我又怕什么?就算我死了你都能给我救活过来。”赵震宇就笑道。
“少扯,人的命是天注定的,我哪有那个本事逆天改命?”林宇翻了个白眼儿道,随后向两个人一招手,“都过来,我给你们治伤,要不然这个样子出去,我看你们以后这个领导还怎么当?!”
“哎哎,就知道小叔对我们最好了。”赵铭洲和陈庆才顿时喜笑颜开,一路小跑了过来,看得张国喜直咽唾沫,老天爷,怎么这两位平素里在下属面前都是威严极重的大领导,在自家兄弟面前表现得像两个还没经事的小孩子似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今天这一次就算了,给你们个教训,以后给我记住了,再出现这种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预抗的事情,先通知我,别那么草莽行事。把上衣都脱了,蹲下来。”林宇哼了一声,已经开始打开包,往外拿银针。现在他越是用针越是得心应手,因为用针灸疏导元力给人治病,确实是太省力了,至少省了三分之一的元力功夫,他现在都对针灸有一种“依赖”xing了。
“小叔,其实我们不是不想麻烦小叔,只不过就是想锻炼自己的应变能力,要不然,凡事都依赖小叔关键时刻出马解决,会影响我们的成长嘛。”陈庆才胆子大一些,边呲牙咧嘴地脱下了衣服,边笑嘻嘻地说道。
“胡扯,锻炼应变能力有这么锻炼的吗?拿命去炼?图的是炼完了跟阎王爷喝茶啊?”林宇怒喝道,同时手如轻烟般掠过,转眼间两个人前胸后背上还用胳膊上包括脸上有伤的已经cha满了银针,林宇运起了元力给他们疏导起伤势来。
第四百九十一章:真要升官了
不到两分钟,两个人身上的伤势尽去,恢复如初,原来红肿甚至被抽出血来的地方再没有半点伤痕,好的利利索索的了。
尽管张国喜之前见识过林宇的神奇医术,可是现在再次见到,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又被震撼到了——林宇这医术简直就是没有最神、只有更神哪,一次比一次震撼人心。这么重的皮外肉,居然分分钟就治好了,简直比古代传说中的特效金创药还有效呢。
“小叔,您的医术可是真来越神奇了。”陈庆才忍不住就在一旁赞道,啧啧地拍马屁。
林宇余怒未消地瞪了他一眼,还没说话。
陈庆才乍起了胆子,继续在他身畔笑嘻嘻地道,“小叔,倒底是不是你救的我们哪?啧啧,其实我这样问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如果不是你,我们真还想不到楚海市还有谁有这样神鬼莫测的本事。”
他倒也没有避晦张国喜什么的,因为他很清楚,林宇能带张国喜过来,本身就是一种极为信任的表现,况且张国喜上午的表现实在太出众了,他也极为欣赏,就更没有避晦的意思了。
“啊?难道不是秘书长和陈局长力挽狂澜的?背后还有人在帮他们,就是我兄弟林宇?”张国喜的一双眼珠子再次瞪圆了,有些不能置信地望着林宇。
在他心里,林宇其实也只不过就是医术出神入化、心肠很好而已,他怎么可能是今天这场劫持人质案背后的真正救星呢?再者说,当时都没见着他在现场,他又是怎么救的人?无数个问题接踵而来,一瞬间搞得他脑子里乱嗡嗡的一片,跟浆糊似的。
那边厢,赵震宇老爷子倒也是好奇地望着林宇,虽然他知道林宇医术神奇、武功同样出神入化,可是毕意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所以现在也是很好奇的样子。
“你说呢?”林宇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道。
“其实我和庆才都知道肯定是小叔在背后帮了我们,可是,具体怎么帮的,我们实在不清楚了,如果小叔给我们明示就最好了。否则,就算我们想破脑袋也是想不清楚的了。”此刻,久未做声的赵铭洲小心翼翼地说话了。
他刚才之所以没有出声,也是因为害怕林宇再骂自己,现在见小叔心情好多了,倒也敢说话了。
“就是,就是,当初我们看到那两个遥控器上的新鲜的印子,还有那把枪上的印子,我们就怀疑是小叔出手了,甚至我们都猜过是小叔用暗器帮我们出手的,可问题是,我们都没有见到过暗器在哪里,脑仁儿都想疼了也想不出来,实在是有够郁闷的。”陈庆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林宇只是轻哼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以红砖铺就的地面上顺利从砖缝儿里摘出了两片草叶儿,信手往天空中一抛,随后,就在一群人刚刚抬头向天空中看去的时候,“扑腾扑腾”,两只麻雀就从天空中落了下来,就掉在了陈庆才的脚畔,挣扎难起。
陈庆才赶紧拾起来,除了林宇之外,其他的几个人凑过去一看,登时惊骇欲绝,只见两片草叶俱是从麻雀眼中穿了过去,将其击落了下来。而刚才那两只麻雀,少说飞行高度在空中也有六七十米高,而林宇仅靠两片草叶就将这两只小鸟打落了下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一时间,尽管见过林宇神奇之处的赵铭洲和陈庆才也傻掉了,更不消说还从来没有见识过林宇这种功夫的赵震宇。
而张国喜则更加震撼了,现在嘴巴张得能跟河马比大小——相比之下他更加不如,因为赵震宇好歹还听自己的儿子和侄子说起过饭店里的事情,已经有了心理铺垫,而张国喜则是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啊。
“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武功极致的境界,飞花摘叶,即可伤人吗?”陈庆才傻乎乎地看了半晌后,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
“算是吧,不过是以内气催动而已。当时的情况太危急了,我就躲在一百附近的窗根儿外,透过铁栅栏救的你们。只不过,这一次也是我凑巧遇到而已,下一次,你们可再没有那么幸运了。”林宇呷了口茶,轻哼了一声道。
“是是是,小叔神功盖世,当世无敌,千秋万载,一统江湖……”陈庆才和赵铭洲终于反应了过来,心里面大致比量了一下当时遥控器和枪把上的伤痕,没错,就是小叔做的“好事”,登时那就叫一个马屁如潮,拍得叮当乱响。
“好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林宇挥挥手笑骂道,不过,也因为他这一笑,整个院子里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下来。
“兄弟,这俩小子倒也没说错,你这手神功确实是有盖世无敌的风范啊,百步之外杀人无形,被杀的人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如果你抽冷子来这么一家伙,恐怕就算将福尔摩斯找来都没用。”赵震宇也牙疼似的吸着凉气道。
“老哥,你少捧我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了,这功夫用来强身健体可以,如果用来违法犯罪的话,迟早会被国家抓住**了的。”林宇摇头笑道,依旧把自己的本事往功夫上贴。
“小叔,你这一手也太神了,啥时候有功夫,能不能教教我们哪?”陈庆才搓着手,嘿嘿地笑道,旁边的赵铭洲也是满脸渴望的神色,就连一旁的赵震宇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来——只要是个男人,无论是小男人还是老男人,心底下都有一个功夫梦。
“好啊,我今天来,其实也是想教教你们功夫的,就看你们想不想学了。”林宇笑笑说道。
“啊?这是真的啊?”几个人倒是没有料到林宇居然真的就同意教了,反倒是吃了一惊。
还是赵震宇老爷子反应得快,立马向赵铭洲和陈庆才一立眼睛,“还不赶紧向你们小叔磕头,谢谢他给你们的恩赐?这可是机缘,天大的机缘。”不知不觉中,赵震宇倒也是被林宇感染得喜欢用“机缘”两个字来形容缘份这东西了。
“学功夫倒先不急,一会儿再教也赶趟儿,倒是有件事情,得先跟你们说说了。”林宇摆了摆手,慢条斯理地说道。
“是不是有关张所长的?”陈庆才小意地瞄了瞄还在一旁拿着那两只已经死掉的麻雀傻愣愣地瞅个不停的张国喜,低低地一笑道。
“唔,就是他。无可否认,上午他救了你们一命。当然,我不是带他来邀功的,事实上,他都不知道我的具体身份,也是刚刚打开门的时候才知道的。我的本意,就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