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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号锡去洗了个澡,准备入睡了。今天在飞机上没有睡成。一个人坐飞机,光是要担心自己的钱财就已经很累了。
但是,她的魅力,不去了解她的人是不会了解的。白井工作认真,除了实在是不修边幅外,简直是自己见过的最好的人。和自己也保持着可以接受的距离。年轻的时候一直希望能有个脸蛋漂亮,身材魔鬼的女人为自己煮饭做家事。现在,那些东西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自己也不是个香饽饽了,也不再年轻了,能有个相信自己,愿意相互支撑对方的人就够了。
正在熟睡的郑号锡突然像僵尸一样,坐了起来。“呃~~厕所。”
冲完厕所后,郑号锡把门关上,扭身回来就看到了趴在沙发上睡着的白井……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不应该在自己房间里谁死了吗?什么时候……该不会鬼?
郑号锡走到沙发前,一边嘲笑自己的想法,一边担心白井的腰。这个沙发质地很软,躺久了对腰不好。而且因为是沙发上,估计还会感冒。
我,喜不喜欢你呢?看着白井一张一合的嘴巴,郑号锡低下了头……没有我,你也会活的好好的吧?星山比我做的要多吧?所以他才有存在的价值……郑号锡使劲地摇了几下头。不行不行!这么做对谁都没好处,不要乱想了。先把白井抱回屋里睡觉吧。
“3月的吗?我知道了,我立马去催她。”郑号锡靠在白井房门的边上,把手机装进兜里,歪头看着还在床上昏睡的白井。
要叫醒她吗?已经两天都没睡觉了。说是3月的春季特辑,要更新两章。同时还有两个剧本在行程上。每天能睡的时间太少了。
白井除了让郑号锡帮她倒两杯咖啡,或者去拿几份资料外,只是让郑号锡坐在客厅里不要说话,玩电脑。可是她自己却坐在餐桌前,盘着腿对着电脑硬拼。
昨天好不容易因为实在支撑不住,倒在了地毯上,才让她睡了。现在确定要自己把她叫醒吗?
“呃,呃!”白井微微睁开眼睛,眨了两下眼睛,一句话也不说,看着郑号锡,“……现在几点?”
“中午11点半。”
“……唔。”白井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还像是刚出生的孩子一样,“抱歉,你能帮我去冲杯咖啡吗?3月号的小说还没写完。”
“啊,恩。”
郑号锡有些恍惚地去厨房冲了两杯速溶咖啡。另一杯不是给自己的,而是她说两杯更能让人清醒。白井批了件睡衣,走出了卧室,一屁股坐在了客厅角落的地毯上,一只手按了面前电脑的开关,然后靠在墙上又睡着了。
想为她做些事情。可自己能做什么呢?郑号锡端着两杯咖啡,放在矮桌上面,“咖啡。”
白井仍然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谢谢。”电脑打开的声音响过之后一分钟,白井才睁开眼睛重新看着电脑屏幕。
“奥田总编,有说什么时候是deadline吗?”
“这周的周五吧。”
“哦。”白井答应了一声后,就又默默地投入了工作。不时地喝几口咖啡后,她总会因为眼睛疼,而去揉额头。
作为编辑,能帮她做的太少了。
郑号锡把杯子摔在了桌台上,“抱歉,再来一杯。”
居酒屋的老板擦拭着盘子,腾出一只手,给郑号锡又拿了一瓶,“小哥,你酒量这么好吗?喝地这么厉害?明天工作怎么办啊?”
“明天的工作?没事啦!”郑号锡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反正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咳!!咳!”郑号锡又把被子摔在桌子上,“我,为什么这么没用呢?”
本来想着,从韩国回来,能得到更长时间的签证,就能帮她做更多。但是现在,自己却完全派不上用场。
郑号锡又倒了一杯。
“你做什么的?”酒店老板看店内客人也不多,就准备和他聊会儿天。郑号锡原本趴在桌子上,听到老板的话,便抬起头,“陪空巢老人说话。”
“养老院的?”酒店老板打了个哈欠,“很无聊啊,那地方。一群老头老太太。”
“确实很无聊。感觉坐在那儿都是受罪。有时候那些老太太说背疼,或者胃不舒服,我什么都做不了。虽然吃了药,但是却不能怎么缓解痛苦。虽然不是我身体上的疼痛,可当你看着那些人痛苦的样子,总觉得自己能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人能做的是有限的,不管怎么努力都有个限度,这很正常。不用太自责了。至少那些养老院的老人们有人陪。我就想在退休后找个好点的养老院,这样我死的时候也有人知道。不会腐烂在家里发出恶臭。”
“你的儿女不在家吗?”
“指望一个小店能挣多少钱呢?现在结婚养小孩儿要很多钱。他们把我刮干净之后,只能自己想办法去了。只要不抢劫不犯法,我就随他们去了。”老板给一个客人拿了一瓶酒后,回到郑号锡前面,“我没上过什么学,但是我总有种预感,什么都贵了,人们的工资也要使劲往上涨,接着,物价也要上涨……该死的是没有头的。这些都是会变得。”
“生命是不变的?”
“人们也要开始改变了。比如,我前几天在报纸上看到的,人们换器官,或者用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安装到自己身上。还有,整形之类的,转基因很多很多的。”老板起了兴致,喝了口酒,又凑近了些郑号锡,“就像女人。她们生下来是那么自然,完美,像水一样纯洁。但现在也可以随便改变了。”
“什么?”
“没有什么事不变的,这些东西都可以改变,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连洗脑都能做到。可我相信伟大的艺术是永远不会变的。我不是说那些自称为艺术家的人,我是指那些真正伟大的艺术家。他们和他们的作品永远不会掉价。”
“是啊,他们是无与伦比的。”
“但我现在发现,有件很更恐怖的事情……没人去指引这些人。还有更恐怖的,没人能发掘他们。”
“……我们说了什么扯到这个话题的?”
白井把修改过的稿子存储后,终于从电脑中清醒了过来。几点了?天黑了?咖啡也没了?接下来只要让郑号锡看了稿子之后就可以发给奥田先生了……郑号锡?白井看了眼郑号锡的卧室房门,睡觉了吧?
白井起身端着咖啡杯准备去烧水,没走两步,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郑号锡?白井推开郑号锡的房门——空无一人。
“喂?”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在我这儿喝酒的一个男人,他喝醉了,他睡之前让我打的……我想你或许能过来一下。我要关门。”
“……给我位置,我很抱歉。”
☆、16
16
在一个米黄色和血红色交织的海岸,海水也是暗粉色的,天空被一只笔点成浅蓝灰色。
郑号锡摸了摸衣服。这是?
“你觉得我的世界应该是字摞起来的吗?”
郑号锡向右扭头。白井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坐在沙滩上。“这是你的世界?”
“准确来说是一堆颜色组合起来的,很难说这些东西是什么。你只是在用你自己的思维去定位这个地方。”她抬头看了一圈,“我以为这是你的世界。”
郑号锡小声地呻YIN了两声,喉咙感觉干干的,胃里面好像是岩浆在翻滚。水,水……嗯?下雨了?郑号锡微微睁开眼睛,一颗液体从天而降,像辣椒水一样刺激的感觉袭击了眼球。
“哇!!”郑号锡猛地要抬头,结果抬了一半就撞上了什么,“啊!”
“郑号锡!你脑袋瓜子怎么那么硬!”
“你干嘛啊!”郑号锡醉地头疼,又把头摔了回去,结果被沙发的扶手撞个正着,把他逼得用韩语大叫了一声,“XX的,这什么东西?”
白井揉了揉额头,用了平常从来不用的狠语气,“你现在还在发酒疯?”
“发酒疯?”郑号锡终于开始醒了点,睁开眼睛看着在自己正上方的脸。“我在哪儿?刚才的那水是?你洗澡了?刚才的是洗发水?!怪不得那么疼。”
躺在沙发上的郑号锡试图坐起来,但是胃中翻滚的“岩浆”让他连动都不想动了。
“你记不起来了?”白井也站了起来,走向厨房,“你喝的微醉的时候跟老板说,如果你喝醉了,就和我打电话。他打了,让我去接你。”
“哦……那我为什么睡在这里?”
“因为你把你的床吐了个遍,我很好奇你想在哪儿躺。”白井倒了杯热茶给郑号锡,但是动作也似乎带着什么多余的感情,“顺便也吐了我一身,谢谢你,让我一天洗了两次澡。”
“……”那我刚才岂不是自作自受?哼,的确是我自作自受,又给她带来麻烦了。
白井接过店主给的账单,看了一遍,把账单换回去,“现金吗?”
“现金拿在手里最放心。”店主拿着账单,非常得意。
白井从钱包里把钱递给店主,然后拉起郑号锡的胳膊,“抱歉,我朋友给你添麻烦了。他刚来这里,或许还很不适应。”
“你们是朋友?”
白井把郑号锡架到自己肩膀上后,看着店主,“……刚才的那点零头你不满意?”
白井本身也不高,正好碰上郑号锡这个瘦高个。拖着郑号锡走了半天后,郑号锡可能有点清醒了,用手使劲推了一下白井的肩膀,但刚想要站稳,又失去平衡,摔坐在了地上。
“我讨厌你,你知道吧?”郑号锡指着白井,好像刚才摔的不是自己。
“你讨厌我什么?”
“因为你是天才!又努力!你想过我们这些人吗?”郑号锡像泥巴一样瘫在了地上,“偶像时刚大红大紫之后就跌了。好不容易,兵役之后终于要以制作人出道,却没有足够的钱……你真轻松啊!只要写点什么,就能挣那么多钱!年龄也不是限制,跟男女也没关系,整天生活在那种豪华的公寓里……为什么你获得都那么轻松啊,我们那么努力也没能得到什么……”
白井一只手插JIN兜里,看了看周围。还好不是个很热闹的街区,不然他们俩都要丢人丢大了。
“你知道我讨厌你什么?”白井反问道。郑号锡反正早已经说完了自己想说的,根本不听白井的话。“我讨厌你现在这副模样。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白井重新把郑号锡扶起来。趁路人还没注意到他是前偶像的时候,赶紧带走吧。为什么总感觉自己是男人的角色?这家伙是女人的角色?
郑号锡似乎终于恢复了记忆。
“啊,对不起啊,”郑号锡想起了他往白井身上吐的那一瞬间,几乎是崩溃状态,“我当时醉了!真的是醉了!”
“洗澡睡吧。”白井用毛巾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回了房间。
“你那么生气吗?”郑号锡不明白。白井为什么就突然生气了,她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根本不管不问,为什么突然。
“你真的想和我吵?”白井扭开门,把毛巾一瞬间拽下来,本来就很疲惫的充满血丝的眼睛,在气愤之下,胀地更加难看,让人恐惧。
“吵?”不至于吧?
“我不喜欢喝酒人!女人和男人都讨厌!特别是会喝醉的人!你听到了?我不准你再喝酒了。”
“喝酒怎么了?”这下轮到郑号锡气愤了。大家都很喜欢喝酒啊!以前的队员,同事,他们成年之后,都很喜欢喝酒,为什么自己不行?跟她一起生活难道就要什么都听她的?因为她付给自己钱?为了钱而忍耐自己的合理要求吗?她疯了?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喝酒,不喜欢出行,就不让自己去干吧?
白井重新把毛巾挂在自己脖子上,脸色一点都没有变的缓和,“不准在公众场合外,沾一滴酒,那是我的规则。”
“你不喜欢酒?好啊,为什么我也不能喜欢?合同里说过我要全部听你的了吗?嗯?”
白井叹了口气,“那就别再让我去接你,别让我给你付账单,别再把胃里的那些东西吐到我身上,别再在喝酒的时候跟我说话……”
“你对我失望了?”郑号锡苦笑道,“你现在对我失望了?早点你干什么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对我失望啊!我都说了我不适合跟你,你非说我还OK。我做了那么多没品的事情,你都可以无视。而现在,你对我失望了?你自己看人不准,不要怪我。”
“……”白井很讨厌这种氛围,转身进回了自己房间。
吵完架之后,郑号锡虽然有种满足感,但不管再怎么满足,总会有那么点让他感觉不舒服。他好像忽略了什么。但正在气头上,谁管少了点什么。
郑号锡做的很绝,他感觉白井对他失望了,就立刻换了种风格。相对而言绝对理性主义的白井,则是只按照自己说的话,远离喝酒的郑号锡。
“HOPE,那个盘子递过来。”正在洗碗的白井指着餐桌上的一只白盘子。而坐在盘子正面的郑号锡玩着手机,看了眼盘子,然后就站起了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你还用我帮忙?”郑号锡大声叫道,他就是为了让白井听到而说的。
“……”白井看着郑号锡离开,“你有什么问题吗?郑号锡。”
哈~看来他近期可能是不会原谅我了。
“郑号锡,垃圾。”自从郑号锡开始不理白井之后,白井也不再用“HOPE”叫郑号锡了。
“最伟大的小说家白子纯一老师,你还要我帮忙?”郑号锡拿着手机和钱包就离开了。垃圾就留在了屋里。
“什么?”
奥田将一只黄色文件袋递给郑号锡,眼睛仍然看着一份稿子,“这是杂志社给白子老师的东西,她看了就知道了。我现在很忙。”
“好吧。但是下次为什么不用快递呢?”
“……”奥田停下阅读,回头看着郑号锡,“你和她发生矛盾了吗?”
“有点。”
“……我不关心你和她的关系怎么样,你只要把工作做好了,我一点都不在意。你听到我的话了?走吧。”
白井把文件袋打开,取出里面的一摞文件。郑号锡坐的离她很远。反正这些都跟自己没关,干嘛凑那么近?
白井把那些东西分了类之后,取出一个小的白色信封。“郑号锡。”白井抬头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郑号锡,“你想去吗?这个。”
“什么?”
“旅行,草津的。我们的杂志社,每年3月都会送给作家一张旅行的招待券。我之前拿过两次滑雪场的招待券,这两年全是温泉的。你去吗?草津的温泉可是很有名的。”
“就我们两个人?”
“恩。”
“……好吧,我去。”
真好管啊,这个笨蛋。白井把信封放在一边后,看了下其他的纸。读者寄回来的评价,还有排名信息。
郑号锡拿起新封信,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家旅馆的招待券,上面居然写着车费自付……是有多小气。但是招待券上的温泉和食物看着特别诱人啊。自从当了偶像之后,这种机会很少。去玩的话,摄像师也要跟自己一起“约会”,让人头疼。
这次,是要和面前这位“大叔”一起去吗?
……
嘛,反正用的是她的钱,享受的是自己。而且人家都说旅行能增加朋友之间的友情,说不定她就不会那么自私了,然后为我考虑一下。总之,这次旅行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不是我想……
“哇!!!!!”
白井把帽子戴的低了些,她真的不想让其他人看出来她是和旁边的这个笨蛋一起出来的。
“白井!白井!快看快看!刚才在电车上根本看不见什么风景,果然巴士的风光更好看啊。”郑号锡一个大嗓门就让正辆车的人都注意到了白井。
“你说的是日语?”
为什么要这么兴奋啊?我当然也很兴奋,但是也没他这么夸张吧?4个小时把他逼疯了?跟他比起来,我的反应实在是太没劲了。嘛,既然是草津,就原谅他好了。因为车费真的太贵了,而且还是两个人的……
“我在网上查了,草津的温泉是强酸性的,对肌肤好。而且是三大名汤之一。我们要去的旅馆评价也很高。呀~奥田总编虽然平时很讨人厌,但是意外地人很好啊!”
“奥田先生人一直很好啊。票不是他给的,是副社长调的地方……”白井皱起眉毛,“你没见过副社长吧?那家伙就是一个奇葩。跟猴子一样。”
“……”好想见见他。这么一说,更想见了。
“之前,那个猴子亲自来给我的招待券,还说要和我一起去。一郎本来不想去,但还是一听到他也要去,就跟我们一起去了。到了之后我才知道,那个猴子选的是有男女混浴浴池的。”
“啊~是老色鬼哦?”
“是年轻受虐狂。”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他呢?
“哇!!!!!”第二轮尖叫。“好难闻。”郑号锡使劲地掐住鼻子。刚才路过的汤田也太难闻了,臭死了!
白井去前台和招待的阿姨讲了一会儿话。阿姨带着他们两个去挑选浴衣后,一个青年男人,帮白井和郑号锡提着东西进了一间房间,白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