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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号锡……”干脆实话实说,反正横竖都要挨骂,不如挑个事后心里好受点的,“他刚才,不知道为什——”
“啊,原来只是出来透气啊。”
“哎?”白井看着路对面,坐在马路边上看着自己和奥田的郑号锡……真的假的,这家伙居然在门外坐着?自己打了那么多电话,还发了信息,这家伙居然就坐在酒店对面……对面?对面!!那刚才如果出来的话,不就直接发现了?
“啊,恩,恩!他……喝醉了就出来,透透气。”白井赶紧鞠了躬,“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等制作公司那边确定了时间,我会通知你。估计要等新年过了之后。”奥田看了眼郑号锡,“看他那样子估计喝了不少,赶紧带他回去吧。”
“我知道了。”白井毕恭毕敬地目送奥田先生回会场,等奥田先生一转身进会场,她就转头看着郑号锡,准确来说是瞪。郑号锡就算视力不好,他也微微感受到白井看他的眼神了。他赶紧打了电话过去。
白井正准备要过马路,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这人脑子不止有一种病,这么近他用嗓子喊也比打电话省钱!!
“别过来!!”郑号锡的双重声音还有他的手势都阻止了白井的前进。白井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上到行人路上。她叹了口气,非常疲惫地摇了摇头,看着路对面的郑号锡。
“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
白井没料到郑号锡会突然道歉,她面无表情,却非常惊讶。代替她本来的面部表情,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了口气,“为了什么?”白井不想打电话,她下了马路,准备走过去。
“别过来!”郑号锡又喊了一次,“我怕你生气。”
“哈?”他说啥?
“我虽然没看过你生气的样子,但感觉你一生气会很恐怖,所以直到我觉得你安全之前,你都别过来!”郑号锡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他并非全部因为胆小,而是这人给郑号锡的感觉真的很恐怖。
不是说过这么句话吗?看起来很恐怖的人,生气时并不恐怖,而恰恰是那些平常很正常的人,一生起气来,会特别吓人?比如郑号锡最喜欢的《教父》中的教父维克多·柯里昂,或者《西西里人》中的圣灵克劳斯。
“郑号锡,”白井更喜欢这么叫他,而不是HOPE,“我不生气,”骗人!“过来!我们该回去了,”她看了看周围路过的人,“在这儿直播吗?我们俩吵架的样子?”
“我,我想过了,我根本没资格当你的编辑。我也不是文学专业毕业的,而且对文章一窍不通。而且,还特别喜欢吵闹,根本没办法帮你……”
白井舔了下舌头,她希望郑号锡赶紧结束他的那些废话。
“所以,我,想辞职。”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白井有些着急地大声喊,“我又没说你哪儿做的不好?你自己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干什么?我说我讨厌你了吗?”白井摸了下鼻子,她准备把之前的不痛快全部说出来,“你是挺闹腾的,但是我已经习惯了……”她其实不懂得该怎么说,因为她从不会说谎。
“……”郑号锡低下头,小心灵受到了小伤害。
看着出来的人越来越多,白井在脑子里骂了几个脏词之后,调整好心态看着郑号锡,“你创作的歌曲挺好听的。我刚开始觉得很吵,之后我听了几次,你写的歌曲节奏感很棒。我不是个很活泼的人……”白井扫了眼周围。
郑号锡抬起头,看到白井慌张的样子,闭紧嘴,仔细听她接下来的话。
“但我却觉得你写的歌很棒,我听不懂韩语,所以,”她做了个无奈的手势,“你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歌词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说我有多糟糕,或者你很讨厌我,再或者是要发动战争之类的,我根本听不懂。”
“我调查过你,”白井点点头,“你一直很出色、你们,艰难的时候也能靠自己度过。所以别太自卑,”白井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接下来的话怎么说,“他是他,你们又不一样。我从来没想过比较你们两个……事实上,你给了我很多乐趣,我听着呢对吧?”
郑号锡明白白井说的他是谁。经过她那么一说,郑号锡似乎也放下了些戒心。他知道白井不会说谎,这些肯定都是真心话。
“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要让我走过去,或者你过来。”
“你就在那儿说。”
“不行,这边人太多。”白井坚决地拒绝了郑号锡的提议。
“……好吧,你过来吧。”郑号锡把电话挂掉。白井也赶紧从路对面,小跑了过来。她刚一到路对面,先是一顿骂。
郑号锡的预感中了。白井发起脾气来,确实不输给男人。白井带着郑号锡上了之前做的车子,回家了。她是怎的很生气。郑号锡居然会把她一个人留那儿,然后跑掉。这是女人干的事情吧?
坐电梯的时候,郑号锡已经一路上没说话了。他抿抿嘴巴,“你刚才不是说要告诉我你的秘密吗?什么秘密?”
“……你想听?”白井的表情有些玩味,她不知道郑号锡是否真的做好准备了。
“当然了。”郑号锡跟在白井身后下了电梯。白井靠在门边,等待郑号锡开门,但心里却在思考着什么。她绷着嘴巴,似乎是在想关乎生死的事情。
郑号锡注意到了白井的表情。他被白井的脸色弄得有些害怕。会是很恐怖的事情吗?难道是幽灵?
白井走进屋内,没有脱外套,就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地板……突然一颗眼泪流了出来。
郑号锡把门锁上后,一回身就看到白井怪异的样子,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跑去给白井擦眼泪,“怎么了?为什么哭了?啊……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不好奇的,真的!我不好奇。”
白井手臂的关节放在膝盖上,头定在手腕上,“……”
郑号锡赶紧放下纸巾,跪在白井前面,一只手轻轻拍着白井的背部,头靠近白井的脸,“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是我做的太极端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跑出去了。你一个人肯定很害怕吧,对不起。”
“啊……啊,啊……”白井终于放声哭了出来。郑号锡被白井的哭声吓得两只手赶紧把白井抱住,像是白井马上就要掉下去一样,“对不起,对不起,”郑号锡只能不停道歉。“我在这儿,别哭了。”
“啊~~~”
白井坐在沙发上,一只腿弯曲,踩在沙发上,红肿的眼睛盯着地面,一只手撑着脑袋,“第一个来的人,是个年龄很大的阿姨。我到现在都还很喜欢她。第二个人,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我那时候也很小。她很讨厌我,经常会打我。我一直认为她打我是有理由的。我太闷了,什么也不说。
“第三个人,是个柔弱的女人,她待我也很好,但她力气太小,而且遇事慌张,也不行。所以第四个人是个男人。我刚开始很厌恶男人。他是个医生。但他很差劲。他要照顾我的健康,那个时候,房间的钥匙等等,都是我拿的。我感觉到了安全,而且他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但其实不是。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白井把头扭到另一边去,眼睛不停眨着,“到现在,我依然记得……一天晚上,他突然闯进我的房间……他把我按在地板上,把我的嘴巴捂住,我也没办法反抗他……那并不是我人生最糟糕的时刻,但也称得上是最想忘却忘不掉的。我哭,我想反抗,我甚至想杀了他……但那都是我想。
“那时候很幸运。因为浴室的水管突然崩了,楼上和楼下的人都来敲门,说是漏水了。所以,他没得逞。但是第二天,他偷了很多我家的东西,然后跑了。”
郑号锡摸了摸白井的头。
“我讨厌他们,特别是男人。”白井把头转回来,擤了下鼻子,“但奥田先生几天后,又带来了一个男人,就是一郎。当然,我刚开始是强烈反抗的。可奥田先生不允许我提出异议。我只能接受一郎。因为一郎是公司招聘的正规员工,所以如果他做了什么事情,是可以追究的。奥田先生说这是保障。”
“所以他就在你这里待下去了?”
“一郎跟那个混蛋,还有我认识的其他男人不一样,他讨厌我,而且很古板。”白井揉了揉额头,笑了一下,“他能帮我很多事情。他知道很多历史上的名人和事件。我很喜欢和他工作。”
“恩……”郑号锡同意地抿起嘴。
“他是唯一一个我可以放心的男人,比我父亲还要重要。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永远无法超过他了。”白井看着郑号锡,然后眼皮塌下来,“你跟他不一样。我当然也喜欢你。对我而言,只要不再遇到那种道貌岸人的家伙,就已经很幸运了。你不是,所以我相信你。”
她相信我?
郑号锡激动地捂住胸口。她之前因为被坏人欺负,根本不相信任何人。但自己却让她信任了?自己人很好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自己对她的讨厌,居然也变成了让她信任自己的一个方面了……
如果自己真的辞职不干了,然后奥田先生随便找个人来,比如那个叫三田的人来。白井,可能还会遇到那种事情……她刚才哭的那么伤心,那么不愿意回忆过去的事情。
不行,就算是短时间也好,白井这么相信自己,而且还对自己这么好,怎么能随便让她被坏人欺负呢?她都已经说了,她不讨厌自己,而且希望自己在她身边继续待下去,带给她安全感。白井是不会说谎的。她是真的害怕,是真的讨厌那些坏男人,是真的希望自己留在这儿。
“实在是对不起了,”郑号锡像是在给安抚动物一样,抚摸着白井的脑袋,“我居然对你这么过分,今天晚上。我不会再说辞职这种事情了。我也不会跟星山先生比了。但!这不代表我不想变得更好!你要多教我该怎么做!我不怕辛苦!”
白井嘴角轻轻上扬,同样也抚摸着郑号锡的头发,“没关系,我不会说话。虽然我经常要和制作公司商量谈话,但是,我没有什么朋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其他人……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会让人家高兴。你能忍我就已经很了不起。”
“……”她是那么纯粹,以致郑号锡都觉得他今晚的行为有些过分。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任何可以谈话的对象。星山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白井喜欢他也是合乎情理的。
而自己居然头脑发热地认为白井会感情冲动地排斥自己。
她不是在排斥,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和郑号锡说。郑号锡跟星山不一样,他不是星山一郎。白井害怕她的话会伤害郑号锡,也害怕带给郑号锡麻烦。
“其实,我见过比你说话更难听的人。”郑号锡笑着拨开一块糖皮,“我们以前在经济公司,经纪人、制作人还有社长,都对我们很严厉。练习生时,那些老师们,整天骂我们,说我们跳的不好,根本不能出道……所以,”郑号锡耸耸肩,“你已经很温柔了。”
白井低下头,对着手机微笑,“太晚了,该睡觉了。”
郑号锡把糖塞进嘴里,也看了眼手机,“已经这么晚了……嗯?今天已经……白井,我跟你商量件事。”
“恩?”
“我要回国。”郑号锡害怕白井想歪,“不是辞职!是签证!”
我的闵爷爷呀!吓死我了!差点把刚和好的关系弄僵了。
☆、14
14
KAO,我就那么三个月工资,全给他们买土特产了。
郑号锡看着朋友们抱着自己带回来的礼物的样子,又开心,又很痛苦。闵玧其抱着最贵的那盒漆筷子,早就消失了。金南俊则每个都拆拆。田柾国安静地坐着,不说话。金硕珍嘟着嘴,似乎这些东西他早就见烦了……
好担心她……郑号锡坐在人群外面,思考着跟其他人完全不同的东西。她一个人在家里,会不会出事啊。钥匙已经留给她了,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吧。但还是担心她会出事……之前她说的时候,郑号锡简直不敢置信。
“郑号锡?”金南俊揉了揉郑号锡的头,看他一直在发呆。
“恩?”
“钥匙,钥匙给我。”在郑号锡整理行李箱的时候,白井来串门,“你要走很长时间吧?钥匙。”
“啊?”郑号锡整理行李箱的手停下来,“给你钥匙?为什么?你没有吗?”
“……”白井无奈地笑了笑,“你,没听奥田先生说过吗?我是被锁在这里的。自从一郎死了之后。”
“……”郑号锡搓了搓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你把钥匙留给我!这样我才不会因为被锁在这里饿死!”
自从星山先生死了之后,白井曾经逃跑出去过很多次,次数多到让奥田总编心烦。尤其是在得知星山死了的那天,白井突然消失,让奥田总编吓了一跳。第二次逃跑后,奥田总编直接就把她锁了起来。
锁?这已经犯法了吧?她没有找警CHA的想法吗?这么被欺负?怪不得第一天到日本的时候,奥田总编跟自己说,五根钥匙的用处。
其中两个,是专门开门的。那扇门,从里面打开,也是需要钥匙。这也是奥田总编做的。在星山死后,就把她锁了起来,换了门锁,为了防止她逃跑。当时,没人能看住她,自己还没被聘用,所以只能用那种方式……太恐怖了。白井,居然在那种环境中,过了好几个月。
“郑号锡!”金南俊见郑号锡不回他,直接一脚踢了上去。叫你不理我!“想什么呢?发呆干什么?”
“没什么,你们继续,我去打个电话。”郑号锡离开房间,到一个看得见外面的阳台上,拿出手机,琢磨了半天国际电话怎么打后,终于打了出去,“……现在已经早上上午10点了,应该醒了吧?”
钥匙已经给她了,也好好嘱咐过她要注意些什么,她晚上经常睡得很晚,所以经常要到中午才醒。和当年的自己很像……为什么要说当年?总之,生活习惯很差就是了。
“……喂?”
“哦!”郑号锡立刻笑了出来,“你醒了?”
“哈?”她反应了一会儿,“郑号锡?你得差时症了?刚走了两天就打电话回来。”
你的嘴巴什么时候能积点德。“我就想问问你有事吗?钥匙没丢吧?刚醒?”
“……哈~”她叹了口气,“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儿了,你回家了,就抓紧时间跟朋友家人聚聚,别花费时间担心我,我还不到需要你担心的程度。”
“哦。”
“但还是谢谢你。”大概是怕自己尴尬,她在后面跟了一句。
把电话挂了之后,郑号锡突然感觉到,如果他再打电话过去,白井会发脾气的。所以还是不要再打的好……啊~心好凉!
“号锡啊!你现在在杂志社做些什么啊?”金硕珍坐在客厅里,大声问道。
“啊?”郑号锡把手巾收进口袋,转身,“哦,我专门负责一个作者。”
“什么?真的?”金硕珍睁大眼睛,“你才刚进去没多长时间啊,他们就给你负责的作家了?是谁?”
“白井,不对,白子纯一。”
“……什么!!真的!!”这次换成了金南俊惊讶了。他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疯了,冲过去抓住郑号锡的肩膀使劲摇,“真的是白子纯一?就是写那个《春天》的白子纯一?”
“啊,”郑号锡被摇的有些头晕,“恩,应该是她。”
“她?”金南俊松开郑号锡,开心地笑了,“白子纯一是女的?我就说!!那样细腻的文字绝对不是男人写的!!Yes!!”
郑号锡看着金南俊撇撇嘴,就为这你那么高兴?要是我说她是个大叔心女人身,你是不是惊讶到在地上打转转?话说,大家真的都以为她是男人啊。面前这位除外。南俊好像早就看出她是女人的事情了……但这事一点都不值得高兴吧?男人、女人都无所谓吧,反正书好看就行了。
“然后呢?”金南俊特别期待地看着郑号锡,“她现在在写什么?啊,我想起来,”金南俊扭过头,自问自答,“她应该是在写《撒哈拉的梦》。还没完,要等到连载结束后,才会出单行本啊……好期待!”
郑号锡鼓着嘴,“她那么有名吗?”
“嗯?也不是啊。”那你那么高兴是为什么啊?“我就是很喜欢她写的小说啊,特别是《看不见的爱人》。原来是部动画,然后她负责小说化。那个小说超级棒啊!!给了我很多灵感!!”
他们这群人里,最爱看书的就是金南俊了。闵玧其并不爱看书,让他写歌词和曲子好像更好一些。金泰亨那个蠢蛋,自己都说自己不喜欢看文字了。郑号锡也不喜欢看书,他更喜欢在练习室里蹦跶。早知道金南俊那么喜欢白井的小说,就带回来一本她的签名书籍了。可惜,下回记得。
“唔……她长得怎么样?”金南俊突然来了精神。
“长得?恩,挺好的。”
“她多大了?是个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鞋子?说话声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