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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希望你远离我和L的爱情,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有一天,我要用残废的手亲手解决你。那个很好很好的阿声,他也会冷血,他也会因为你而与我相向而行。你们众望所归地在一起了,我却因为内疚,远离你们,我不可怜么?”阿贝抓着L的衣领,怒视着他。
L垂眼看着阿贝抓着自己衣领而青筋暴起的手:“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阿贝挥起拳头要打L。
“阿贝!”阿声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阿贝看着阿声走进来,松开了L:“阿声。”
L回头看见阿声,朝他淡淡地笑了。
阿声嗔怪了L一声:“怎么一个人过来?”
“你不是来了么?”L笑笑。
“阿贝,如果你要打他,那么你可以打我。”阿声走过来,无声地隔开他们两人。
“阿声,你知道的,我不会打你。”阿贝苦笑。
阿声并没又看着阿声,而是瞪着捂着肩膀的L:“没有下次。”
“嗯。”L垂着眼,低声应了一声。
阿声得到L的保证之后,看向阿贝:“阿贝,我说过我们只是朋友,我和L之间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我没想要插手,阿声,”阿贝看了一眼L摁住的肩膀,“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的肩膀有伤。”
“算了,阿贝,如果你放不下,我希望我们连朋友都不要当了。”阿声率先走出了阿贝的公寓。
L看了一眼阿声,回头对阿贝说:“阿声,其实很喜欢你这个朋友,希望你可以当他的朋友,他的朋友并不多,除了阿铉,你是他的第二个朋友。今天是我唐突了,你要恨就恨我,别伤害他,对不起,这样做对你而言很不公平,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是他的朋友,你可以不祝福我们的爱情,但请你不要放弃做他的朋友。”
阿贝沉默着没有说话,L摁着自己的肩膀,快速地走出去,去追阿声。
阿贝从窗户看下去,阿声尽管很生气,却一脸心疼地看着L的肩膀,吼着他,却没有说一句重话。而L却不顾周围行人的目光,揽着阿声,低姿态地安慰着阿声,两人站在楼下的样子十分般配。
阿贝拉上窗帘,窝在沙发里,倒了一杯伏加特,一口饮尽。
朋友,会是朋友的,放心吧,只会是朋友的。
☆、06
06。
在K驱车赶往机场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来电不明。
他看着那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愣了两秒,他觉得那个来电是潘多拉魔盒,自己不应该去接,接了一切就会彻底不同。
然而,他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问候,在K还没来得及问候,那头的人劈头盖脸地说了两句话,然后通话单方面结束。
K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手机暗下去的屏幕,嗤地冷笑了一声,猛踩了油门,车子在空旷的公路上飞奔而去。
那一刻他一定知道自己浑身的血液像是停止了流动,肢体瞬间僵硬,呼吸困难。
“呵,是这样么?”
“是这样么?”
“一定是这样么?”
“那就这样好了。”
“那这一辈子就这样好了。”
“我就是你的劫,就这样一辈子好了。”
“我还会见到你的,对吧?”
K急急地踩了刹车,捂着自己的心脏,颤抖的手伸进口袋里翻找了许久,却什么也没找到。他仰着头靠在座椅上一直努力地平静自己的情绪,渐渐地,心脏变得没那么疼。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K看了一眼,是机票出票的信息。他稳稳心神,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发动了车子像离了弦的箭朝着飞机场开去。
“我们这一辈子都会是彼此的劫,你逃不掉的,我也同样地逃不掉,不,我不能逃开,因为那是你,那是你啊,阿铉。”
手机又响了起来,K稳了稳心神,把电话接了起来:“行李箱取到了么?”
“取到了。”
“不就是一个行李箱么,你干嘛这么费神,还特意跑过来?”X在电话里头抱怨了一下。
“是啊,不就是一个行李箱么?”K自嘲了一句。
“喂,你怎么啦?”X听出K的声音不对劲。
“没什么。”
“哦。”
“我到了会联系你的。”K挂了电话,直奔机场大厅。
K看了一眼电子屏密密麻麻的航班信息,快步穿过人流,走向登机舱,他想登机。
机场的服务人员一直在和他说还没有到登机时间,但是他恨不得直接越过舱口的工作人员,直接上去。
他觉得自己迟了,很迟了,但是明明飞机还没有到登机的时间,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迟了。
“先生,您没有迟到,您再稍等十分钟。”工作人员拼命地解释着。
K露出很急切的眼神,却发觉自己没有办法说出其他的话语,只是在不断地重复那一句:“迟了,太迟了,他不要我了。”
K蹲在登机舱门口,捂着心口,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像是被丢弃在荒芜的野外,惊慌失措,什么也听不见。
终于机场的广播响起他的航班登机信息,他站了起来,顾不得头部的晕眩感,急急忙忙地通过登机舱,上了飞机。
坐在舷窗出的K,望着窗外,看着飞机一点点离开地面,拼命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耳朵里的嗡鸣,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一颗泪划过脸颊,滴在他空无一物的无名指上。
“我要来了,你会见我么?”
阿铉坐一家私人画廊里,看着眼前一幅名为《简》的画,画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白色,而阿铉却看得入迷。他感觉自己被这一片白色包裹,随其流淌飘浮,像渐渐迷迷失在这一片白色之中。
这是K很喜欢的画,当然也是阿铉很喜欢的画。K曾经想将它买下来,但是他阻止了。这幅画便一直留在了巴黎的一家私人画廊里,直到画廊变成阿铉所有都没有离开过。
“阿铉。”
一个法国女郎走过来,站在那幅画面前,侧脸看着阿铉。
“你来了,珍妮。”阿铉抬眼看了一眼金发碧眼的她转而继续看向那幅画。
“为什么不把它带回K国?”珍妮看着那幅《简》。这幅画至少在这个画廊放置了六七年,在她刚刚认识阿铉的时候,这个画廊就已经是阿铉所有,他一年会来两三次,那时他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不过不久后就变成了他一人,形单影只。
阿铉摇摇头:“我配不上它。”
“那为什么还要留着?是在等那个人么?”
“等?他从来不需要我等。”阿铉站起来,看了一眼画廊尽头的画,那是蒙德里安红黄蓝系列中的一幅。
珍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阿铉,你们东方人是不是在感情上都口是心非?”
“谁知道呢?”阿铉整理好衣服,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再看了一眼《简》。
“明天塞纳河畔的一家私人画廊有展出,这是邀请函。”珍妮从她的手提包掏出一张精美的卡函。
阿铉接过邀请函,没说话转身往画廊出口走。
春日的阳光洒在街道上有种暖意,阿铉却执着地往有阴影处走。
K接过X送过来的手提行李箱和手机,沉默了很久。
行李箱是六年前K买的,手机和K那只旧手机是一对,然而被阿铉轻易地丢在了异国他乡的街头了。
“X,你知道最近巴黎有什么画展或者其他的艺术展么?”K攥着拳头,手上的青筋暴起。
X皱起眉头:“你千里寻夫也不可能一天之内跑完十几趟展览的,算了吧。”
“不试怎么知道?”K抬眼看着不远处的埃菲尔铁塔,准备要走。
“K,你去哪?”X看着提着行李箱要走的K,摁住他的肩膀,“如果你要去阿铉哥的画廊的话,建议你不要去,你进不去的。”
“为什么?”K挑眉看着X。
“你当年假死没多久他就知道你活着了,他就下令说除了他和工作人员以外谁也不能进去。”X拦住K。
“这样么?那就更要去了。”K推开X,拦下一辆taxi,直奔那家画廊。
有些事情就是机缘巧合,如果不是X这样说,K未必敢去。
当K站在画廊的大门前,看着那块几乎埋没在草里面的石碑,上面刻着IF,那是画廊的名字,是他起的名字,阿铉刻上去的。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K想往里面走,被门边的警卫拦下:“先生,这是私人画廊,是不对外开放的。”
“对外?我也算在外了呀?”K冷眼看着警卫员,“去通知你们的负责人或者你们的画廊老板,就说是K先生来了。”
“对不起,先生,老板吩咐过了,警卫员没有通报的义务。”警卫员皱着眉并不是很想理会,因为几乎每天都有人用各种理由想混进去,他认为这个人和以往的没有区别。
K 听完警卫员的回答,直接将警卫员翻打在地:“那我应该自己进去。”
K不再管那个倒地的警卫员,径直往画廊里走,画廊一切都没有变,和四年前一模一样,就连角落的装饰用的盆栽也一点没变。K撇撇嘴角,到底是阿铉,只要他愿意,时间在他虚拟的世界里一样是静止的,至少表面上是静止的。
“是K先生?”
K抬眼看见一个法国女郎朝自己走来,觉得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他们之间的渊源。
“K先生好久没来了呢?不记得我也是很正常的。”珍妮笑着向K鞠了一躬。
“是你。”K看着眼前落落大方的珍妮,怎么也和五六年前那个胆怯懦弱的小姑娘联系不起来。
“是我,珍妮。K先生是来参观还是来见阿铉?”珍妮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K,似乎试图在他的身上找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东西。
K并不理会珍妮的打量,继续往前走。
是的,他,不是想叙旧,他想找的只有一幅画,《简》。
珍妮想拦住K,K冷笑道:“别以为,你叫他一声阿铉,就能够掌控他的全世界,你最好别拦我,别让你自己沾沾自喜的位置变得一文不值,还有,我忘了告诉你,捡你回来的人,是我,不是他。”
“K先生言重了,珍妮不过是按照阿铉的吩咐照看画廊而已,并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K先生,还请K先生谅解。”珍妮尽量让自己恢复冷静的状态,确实K说得没错,她是有些沾沾自喜了,或者说有些得意忘形,她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不比阿铉手软,阿铉的狠是不动色声的,而他的狠是直接从天灵盖一刀劈下来的狠戾,毫不掩饰的直接,令人无法招架。
“所以,滚开。”K料定她不会直接知会阿铉,但是如果她直接通知阿铉,那么K连进来的可能性都没有。K这样子做,其实就一场赌博,所幸,他赌赢了,却也知晓一件事,珍妮这个女人爱上了她不爱该爱的人。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根本不需要K出手,阿铉自己就会收拾,阿铉会出手倒不是因为谁,只不过是他不需要这样的爱情,或许在他的心里,爱情只有四年前毁灭掉的那一场勉强算得上。
K站定在《简》前,轻轻地笑了。
“阿铉,怎么不连这里也烧了?兴许你烧了这里我就不会来了。”
☆、07
07。
“阿铉先生,K先生去了IF,在那里停留了大概一个小时。”S城的杀手组织不仅在K国布满眼线,在世界范围内的众多国家也布置了相当大的情报网,阿铉就是这个情报网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知道了。”阿铉挥手示意手下出去之后,放下手中的书,拉开抽屉。抽屉里是各式各样的枪支,阿铉拿出了其中一支,开始拆卸。
拆卸清理,拆卸清理,拆卸清理,拆卸清理,直到最后一只枪也被他拆卸完毕。
阿铉抬眼看着腕上的手表,晚上23点,时间还早。
他开始组装桌上的枪械,一点点地拼装,是的,他是一个很无聊的人,最喜欢的事情除了收藏艺术品以外,剩下的就是清理枪械。用一个矫情一点的比喻来说,就是——艺术品是属于阿铉的灵魂存在,那么枪械就是属于他身体里的一部分,都是别人动不得的。
“滴——”别墅的大门开了,阿铉并不在意,他很清楚来人是谁。
阿铉最后一只枪组装完成,他漂亮地子弹上膛,瞄准门外的人。
“怎么不进来,站在门口。”
“阿铉,是我。”珍妮看着用枪指着自己的阿铉,指尖有些颤抖。
阿铉收回枪,看了一眼有些惊慌的珍妮,没说话,继续擦拭手中的枪。
“阿铉,今天——K先生来过了。”
“我知道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走了。”阿铉卸了枪里子弹,又重新装上。
“阿铉,我——”
阿铉重新子弹上膛,看了一眼珍妮:“要抱怨什么吗?出门左拐第三个路口第二栋,皮埃尔医生随时欢迎你过去倾诉。”
“阿铉,我只想问你一句?”珍妮一只手狠狠地抓着门框,指甲抓花了门上的油漆。
阿铉不悦地把玩着手中的枪:“说。”
珍妮透过有些昏暗的灯光望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并不认识他了,陌生遥远,她稳稳心神,有气无力地问道:“你的心里有过我么?或者你心里只有他?”
“珍妮,你问得很过分了。算了,这也算是我的错,忘记安排你回马赛了,让你在巴黎耗费了这么多年。”阿铉对珍妮的纵容来自K,珍妮是K带回来,所以只要不逾越K的底线,他不会动她,很不幸的是,今天她仗着自己对她的纵容动了K。
“为什么?”珍妮知道阿铉的意思是要送自己离开。
“珍妮,你是他带回来的,希望你记住。”K对于阿铉而言,是和别人不同的,爱过的,恨过的,疼惜的,即使不爱,K在阿铉的心中也是与众不同的,没有人能够侵犯K在阿铉心中的位置。
“我知道了。”珍妮垂下眼,不再说话。
阿铉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你上来,把珍妮送回马赛。”
听见阿铉通话的珍妮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颤抖的手几乎抓不住可以让自己站起来不显得那么狼狈的东西:“阿铉——”
“你应该像今天称呼K先生那样称呼我,”阿铉连看都没看珍妮,“珍妮,我不值得你爱,我不爱你,你应该知道的,别想着自不量力地报复,尤其是去动他,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最后都会死的很惨,相信你也见过。”
“我知道了,”珍妮挣扎着站直,向阿铉鞠了一躬,“谢谢,阿铉先生。”
“你该谢的人是K,不是我。”阿铉没有说话。
门外进来了两个人,按照阿铉的指示带走珍妮。
珍妮回头看着连眼都没抬的阿铉,觉得不甘心,挣脱两人的束缚,想向阿铉奔过去:“不,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你。”
“珍妮,别忘了,我说的话。”阿铉瞄准珍妮的心脏,毫不犹豫地开枪。阿铉对很多人都是无情的,特别是那些仗着自己得到某些肯定而自以为是的人。珍妮就是其中一个,但是让她失去自己生命的却不是她的自以为是,而是她的恣意妄为。
珍妮在K离开IF之后,派人袭击K。她错估了K在阿铉心中的位置,阿铉是对K很狠,甚至于K要正常进入IF都不可以。她以为窥探了阿铉内心的所有,却不料自己连丝毫都不解。
阿铉对K是狠绝,这没错,但不代表着他会去伤害K的生命一丝一毫,他的绝情并不是针对K,而是针对自己,所以妄想伤害K来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的人,下场都很凄凉。阿铉的怜悯是有的,但针对一个随时有可能伤害K的人,即便是出于对他自己的以爱之名也是不允许的。换句话说,阿铉决不允许任何一个要取走K性命的人或者危险存在,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这是他对于K、保护K的人生教条。
“你——”珍妮握在手掌心的刀片掉在地上。
“把她送去该去的地方。”阿铉又开始拆卸手上的枪。
阿铉看一眼腕表,晚上23点10分,还早。巴黎某栋公寓发生了什么,又什么也没发生。
他看了一眼窗外,不知知道在想什么。
清洁工迅速地打开房间的所有窗户,清理了地上的血迹,换上新的地毯,换掉屋子所有的鲜花,以保持房间空气的绝对清新干净。
“明天,被她抓花的门框重新绘制花纹。”阿铉让最后一个下属离开了房间,静静地合上双眼,等待零点的到来。
K下榻的酒店是伊夫?圣?洛朗生前常常用旺斯的名字入住的酒店,可以通过窗户看见埃菲尔铁塔。K此刻正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模模糊糊耸立在夜里的埃菲尔铁塔,手里拿捏着一叠近日在法国巴黎举办的多个艺术展的资料,等着X的消息。
他看着腕表的秒针一直在转动,23点15分,已经超过他和X约定的时间15分钟,X还没有打电话过来,K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不敢轻易地主动联系X。
K放下手中的资料,转身进了浴室,他需要洗个澡放松一下。
“叮铃铃——”酒店的电话响了,洗完澡出来的K看了一眼腕表,23点30分钟,很好,迟到半